锦月双刀-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再换一招,回之使出了自己原先常用的素问剑法,他以指为剑,面向那人刺去,一跃而起,欲刺中那人的右肩。
不料,那人一个身手敏捷两步向左跳开,并伸出也带着金光的左掌劈向回之的右手臂。
啊——
是回之的叫声,他再次被伤到。
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已经不能告诉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他不能死在这里。
万物相生相克,必然存在能治他的东西。
如果这个人真的也是武神,如果他的属性真的是电,那我就找出电所害怕之物。
回之弓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前胸,一只膝盖弯曲跪于地上,大声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注意到右边有一只乳白色的桶,但是桶的表面发黄,像是被液体沥过一般,这里面装的应该是油,回之判断。
于是,他立刻决定用芝符宝之物来治这个人。
回之三下五除二地蹲下身子立刻抱起油桶,使出吃奶的劲用右手将桶盖子打开,用全身力气抱起油桶向那个人泼去。
“恶。。。。。。什么恶心的东西。”那人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但是毫发无伤,两手的金光一点也没有熄灭的架势。
完蛋,连油都不能克制住这个带电的家伙。
回之心里愤恨着,有些想骂人。
“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很多啊。”那个人不屑地嘲笑着,“本来还以为能有个人来管管这世道。谁知道,又是一个弱不禁风,用一只手指头就能捏碎的人。”
哈,哈哈哈,那人肆意猖狂地在一边耻笑着回之。
“既然你打不败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人两只发着金光的手慢慢聚拢,准备给回之来个最后一击,“只能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要啊。
回之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以为要承受此人的再次痛击时,一阵冰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边。片刻过后,他的嘴唇上感觉有些湿。
他睁开眼睛一看,抬起头后才发现,竟然下雨了。
天气好端端地怎么就下起雨来,再一扭头,着实让回之大吃一惊,这不是雨霍么!
他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跑出来了。
雨霍满眼怒气地看着对面这个人,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只见对面这人淋过雨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慢慢融化地冰激凌一样,面部扭曲而惊恐。
他怎么会害怕下雨,回之百思不得其解。
“好久不见,火羽。”雨霍开口对那人说道。
“你为何要多管闲事。”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已被此人收服,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我告诉你,你别自认清高,你也杀了不少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快,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不!”这人高扬起头,两只发着金光的双手扯着自己脖子上发红发烫的伤口,像是要把它扒开皮,剃掉肉。
越来越大的雨势让这人焦灼难耐,不停地在地上扭动着,如同一条蛇一般,只不过,像一条长了四肢的蛇。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无翻盘之力,逐渐放弃了挣扎,口中说道:“够了,够了。”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头,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了眼皮上方,他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同样虚弱的回之问。
“我。。。我终于解脱了。”这个人口中说出此话时,竟然露出了微笑,他说道:“这些年,我不停地轮回做人,不断地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戾气,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现在,我终于能解脱了。“
“你若不想杀人,又怎么会有人逼你杀人呢。”
“哈哈,天真。你叫回之是吧,在我被收复以前,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我想拜托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女儿。”
这一点回之十分意外,如果他真的是武神,居然也能与世俗之女发生肉体关系,并产下一女。如果孩子没有了父亲,该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这要他如何去面对那个小女孩。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又为什么要与普通女子成亲!”回之怒喝道,对这人的此举感到不耻。
“哈哈,哈哈哈。”这人发出的笑声像是从腹腔里冒出的剧烈震动,后说道:“谁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倒不如过好当下的那一刻。”
“我爱我的妻子。”话音刚落,此人便像面粉袋爆破一般,身形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张没有温度的卡片。
“主人,那我也先走了。”雨霍话音刚毕,也咻地一声,变回卡片。
这些武神真是有趣,都那么喜欢装神弄鬼,也不把事情给他说个明白。
回之无奈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方才被雨淋湿的衣服,起身拿起第二张获得的卡片。
首先看到的是卡片背面,果不其然,与雨霍的卡片一样,有着各武力值说明。
攻击力:90
速度:70
技巧:75
敏捷:75
最后一行是属性,上面写着,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爆炸案 六()
这个武神的属性居然是火,这大大出乎回之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是电,故拿起装满油的油桶想覆盖住他的身体,防止他神力外泄。
如果属性是火,那无疑是正儿八经的火上浇油,反而会助长他的神力,难怪那桶油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回之将卡片翻转过来,眼帘的便是这个人的样貌,他闭着眼睛,低垂着头,脖子向左歪去,并漏出火红的刀痕,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人像的底部写着两个隶书体字,火羽,正是雨霍称呼他的名字。
从这两次的遭遇来看,回之分析出了关于武神之谜的几点。
首先,他们并不止一个人,但是具体有多少人,回之目前无法估计。
其次,他们应当有各自的属性,但是总共有多少属性,回之目前无法摸清。也就是说,后面有更多没有办法预估的危险在等着他。
雨霍在他受难的时候自己从卡片变成人出现在身边,但难保每次危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回之还不知道如何去召唤他们。
再者,火羽似乎充满嗜血性,好杀戮,并且不受人控制,也就是说,如果不尽快将这些武神收复,芝符宝的人将面临更多的灾难。
最后,回之发现这些武神竟然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与人结婚生子,与常人完全无所异,这是让回之最为头疼的。
如果每个武神都如火羽一样,那将有多少家庭要像他一样悲剧呢。想到这些,回之两只修长的手将两张卡片叠在一起,放回自己的裤子口袋,叹了一声气。
现在他没有办法直接去面对那母女俩,他决定先回到珍珍那里,再想法子。
他匆匆忙忙地从天台下走下,路过那602室时,停下了片刻脚步后立刻跑下楼。
在火羽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母女两人在说着话。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那个小女孩天真无邪地望着她母亲,问道。
母亲摸摸她女儿的小脑袋说:“爸爸很忙,有事要忙,很快就会回来了。”
已经拜访过五个地点,出了居民楼时天色已暗,应是吃过晚饭的时候。
答应了珍珍要早点回去的。
回之迅速地掏出,打开地图,定位到珍珍所在的A市十九人民医院,顺着上面的交通方式与路线,好不容易回到了珍珍在的地方。
到医院的时候,又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夜空已经蒙蒙黑,不知道珍珍回家了没有。
他来到了珍珍所在的办公室,看到珍珍正伏案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睡觉,珍珍对面的钟会主任也还没有下班。
钟会主任见到回之之后,对回之做了一个嘘嘴的动作,示意两人到屋外去说话。
病廊里已经没有像白天一样那么多的人,只有三三两两穿着病在走着,亦或是值班的医生。
两人面对着靠近走廊的窗子,聊起天来。
钟会主任从白大褂的上衣左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外加一个打火机,熟练地拨开打火机,用左手扶着烟头,右手拿着打火机给点上。
一缕青色的烟丝从烟的末端缓缓飘出。
“要来一只吗?”钟会主任大夫左手拿出烟头后,右手拿着555牌香烟盒子递到了回之面前。
“不,不用了。”回之一边回答,一边心里在想,这是什么鬼,从来没有在长岭宝见过,这细细长长的东西,居然还会冒烟。
芝符宝对于回之来说,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谜了。他一面隐藏,一面学习,一面接纳。
“呵,那好吧。”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男人不抽烟,真不像男人,回之也不清楚自己理解错了没有。“她今天很累,连做了两场大手术,外加辅助我一场手术。”
“那真是辛苦珍珍小姐了。“
“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钟会主任大夫夸赞起珍珍来,就像夸赞自己的女儿,虽然钟会主任大夫看上去是很年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但是,就单单那句话来说,在短短和珍珍相处的几天时间里,回之也是这么觉得的。
独自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屋子里,自己生活,自己生火,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也不曾听她抱怨过什么。认真努力地工作,每天打扮得美美地去上班,即使家财万贯也是如此。除此之外,对待人都是彬彬有礼,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珍珍也不会显出一点点厌恶的表情。
回之觉得,珍珍最美的时候,就是她认真工作地时候,仔细翻阅着病例,笔记,手术记录,事先的调查工作,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原本就貌美如花的珍珍,更添了几分魅力。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今天的手术都顺利吗?”回之接起钟会大夫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顺利。今天三个案子,都是外部皮肤被炸伤,说白了,是最近爆炸案的受害者。十九院的外科技术是A市最好的,受害者的家属想法设法都要来这里治疗。”
回之一听到爆炸案,身体不禁发僵,他总觉得,自己口袋中的火羽确实与爆炸是有牵连的。但是,这只是一种感觉,现在他还不能下结论。
“是吗?真希望那些人都可以快些好起来。”回之眼神眺向远方,看到了挂在天上的月亮,这轮明月,与长岭宝的倒时有些相似。
钟会大夫听了这话,轻声一笑,又拿起烟头放在嘴中深吸了一口,从口中吐出一个越放越大的烟圈。
“那是我们的职责。你也要记得尽你的职责。“钟会大夫主人回过头来,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之眼神牢牢地锁住了回之的双眸,那两只瞳孔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命令之光。
回之被这眼神有些震撼到了,似乎在向他传递一种信息,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珍珍,不然有你好看。
“我会的。”回之回答了这简洁有力的三个字。
“她等你很久了,快进去吧。”钟会主任大夫抽了一口烟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章 善后 一()
回之点点头,走回了珍珍的办公室。他踏着轻轻地步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珍珍的身边,珍珍保持着刚刚一样的姿势,她睡得很熟,一缕发丝落在了珍珍翘起的长长睫毛上,煞是好看。
看着她这样熟睡的样子,回之想伸手去叫醒他,却又有些不舍,想让她再多睡一会。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珍珍皱起眉头,她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和额头,似乎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处,回了几秒神之后,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回之站在她的身边。
“回之。。。你回来了啊。“珍珍原本想高兴地与回之大招呼,不料刚刚睡醒的她打不起精神,一出口便成了这软软糯糯的语气。
“嗯,我回来了,我们回家吧。”回之说。
回之话刚说完,珍珍就注意到了回之的肩膀和手臂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受伤了。
珍珍像刚刚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瞬间清醒,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说:“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又和人开打了?”珍珍的嗓门有些大,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难道又发生了相似的情况?珍珍立马举起手,用手捂住嘴巴,将声音放低,生怕别人听到,问:“是不是。。。?“
珍珍想问的是否又遇到想来杀他的人,回之也明白珍珍的意思,他点点头,珍珍见了:“回家再说。”
回之点点头,随即两人与钟会大夫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医院。
开着车的珍珍头脑已经十分清醒,一路上边开着车,边询问回之今天的情况。
回之一五一十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珍珍。
珍珍还是有些生气的,他为何不事先告诉她,好让她放心呢。她夏珍珍是他殷回之来到芝符宝第一个认识的人,但是他却不信任她。
回之表示珍珍误会了,他完全没有想要隐瞒她的意思。
而是觉得,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肆意妄下结论。
珍珍听了,姑且相信了他这个说法。
“那么那个人,也变成了卡片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珍珍扭过头,看向回之,两只洁白如鸡爪的手耷在玛莎拉蒂方向盘上。
“嗯,他也变成卡片了,我还没有看清楚,他就变成了卡片。”说完,回之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叠在一起的卡片,用拇指和食指握着。
月光正好透过汽车玻璃窗照在卡片上,卡片上的火羽的伤口闪现出异样的光,然而再一睁眼,这光已消失不见。
“真是奇怪。他们为什么都来找你。”珍珍远远看着那两张卡片,有些为回之担忧。
“呵。。。这或许就是命吧。”回之冒出了这句话,两只手指搓着卡片上人的名字。
回之也将火羽有妻子和孩子一事告诉了珍珍,并询问该如何是好。
珍珍也觉得这是一件难办的事。
“出了事知道告诉我了,没事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珍珍偶尔会耍些小性子,比如这时。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都很相信珍珍姐姐,在这芝符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回之的肺腑之言。
沉默了片刻,珍珍回答说:“这事情,不能完全坦白告诉她们母女俩,如果把真相告诉她们,指不定会把我们当成精神病。”
回之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小小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两旁扎着乌黑小马尾,躲在她妈妈的身后。
而他却要去告诉她们,她的丈夫,她的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回之又有些生气,火羽,你既然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又何必在此寻欢呢!
“不如这样,改日我与你一起上门,把这事情给摆平。”珍珍回答。
回之满眼感激地望着珍珍,虽然未开口言谢,但谢意溢于言表。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珍珍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打开电脑,点开word,准备打一份像样的书信,准确来说,珍珍是想以火羽的身份,给那对母女写一封信,信的大致便是,我因为工作原因,要被派去一个偏远的地区,归期未定,在这一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珍珍手中啪啪啪地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边将这个法子告诉回之,回之听闻拍手叫好,给珍珍竖起了大拇指,他认为是个不错的注意。
这个说辞,不但会让母女俩感到放心,并且留给他们一种印象:她的丈夫,小女孩的爸爸,还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离他们而去。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的丈夫,小女孩的爸爸或许还会回来,亲昵地呼唤她为妻子,喊自己的女儿是小宝贝。
世间什么最美好?
希望。
除了这些,珍珍其实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她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张信封,并在里面塞了一万元现金,作为他们母女的生活补助。
珍珍完全可以选择不那么做,但是,既然她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她看的出回之对此事感到十分难过,并且她也理解,这事情,并不能责怪回之,而且可以说,压根和回之没有什么关系,这一点也怪不得他。但是他知道回之在乎,所以她尽可能地抚平回之心中的愧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火羽的原住宿地,602室。
“妈妈,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火羽的女儿想爸爸了,一直在追问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去了哪里。
然而,妇人也答不上来,其实从昨天她的丈夫出门开始,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她抱住自己女儿的头,已经过了一天,她决定不再等了,看了一眼沙发旁边的电话机,准备报警。
就在她刚想拿起电话的时候,门零响了。
妇人望了下猫眼,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珍珍。
珍珍只身一人来到了火羽的家,是她提出来让她自己一个人来的,回之在楼下等候。
火羽从昨天见到回之之后便不见了,有牵连关系的嫌疑太大,珍珍担心妇人见到回之后的情绪太激动,不利于让他们相信那个美丽的谎言,于是决定自己只身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善后 二()
回之在火羽之前居住的602室的居民楼下等候珍珍,珍珍准备独自上楼,向火羽的妻子和女儿说明他们父亲的去向。
珍珍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灰色a字裙,脚踩着黑色高跟鞋,背着一个颜色低调的纪梵希黑色方包,斜挎在身上,噔噔噔地踏着破旧的水泥地面上了楼。
珍珍气喘吁吁地走到了六楼,来到了602室房门前,她用右手捋了下自己棕黄色的头发,即便是见陌生女子,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深呼吸一口,脑海中理了下思路,一会要如何对这对母女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虽然在医院里,面对病人,也是时常需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比如,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会好的。
再比如,这个只是中期,治疗效果会比较乐观,不用太担心。
但是很多时候,实际情况会比病人和病人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