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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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
64 莫名局、扑朔迷离()
潭一刀,加入潭秋帐下之前,可说是北域的一流刀客,仗一把斩马刀混迹于江湖,性戾好斗,属于有流氓揍流氓,没流氓揍官差的那一款,伤痕累累已是家常便饭,每天无斗不欢。习惯北域萧瑟荒凉的他,这一次和潭秋来到赤云镇,虽说只是一个小镇,但恰逢儒门盛世,故他也难免沉迷于这眼前的世界,每天在街上转悠,也就成了茶余饭后的必备项目。
这一日,他刚刚完成巡哨任务,便独自一人,如往日一般,在赤云镇的街上乱晃,虽然潭秋一再告戒他,来到这里,要收敛一二,但是一刀仍然是恶习不改,依然好斗如常,不过这也未必就是坏事,远近的流氓都因他的缘故,纷纷对赤云镇退避三舍,赤云镇反而太平了不少。刚刚走了没有多远,一刀便觉得背后有异动,武者天性,他便多留了几分心,果然如他所料,又走了没多远,他便已经确定是有人在跟踪自己。潭一刀心道这又是哪些不长眼的,想叫本大爷修理。想到这里,他脚步一转,转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都出来吧,兔崽子们,先出来的,只打断一条腿!”潭一刀摩拳擦掌,转过头来道。他的话音一落,只见唰唰从附近的房上一起跳下来四人,一见这四人,一刀心中略感奇怪,这四人装束一模一样,都是蓝色长袍,头戴遮面斗笠,腰悬弯刀。
“好对手”潭一刀一眼就看出这来的四人,绝非一般的地痞无赖,而绝对是高手,他心中清楚,若是只和其中一个人打,绝对可以赢,但是若是一对四,那后果就尤未可知了。情知是此,一刀手按背后刀柄,蓄势待发。
但来的这四个人,似乎并没有相斗之意,其中一人,站出身来,抱拳拱手而道:“敢问这位壮士可是潭一刀潭将军?”
“哈,是又怎样?”潭一刀仿佛也看出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敌意。
蓝衣人道:“我家公子仰慕将军已久,差遣我等,烦请将军一叙。”
潭一刀闻言冷笑道:“哦?你家公子是哪根葱?我又有什么值得人仰慕了?”
那蓝衣人见他如此,故道:“主人未许,我等不敢轻泄主人身份,将军随我等前往便知,只是不知道潭将军有这个胆量否?”
虽明知对方是以言语相激,但一刀却是从不服输之人,冷笑道:“还怕你们不成?前面带路!”说着昂首阔步,随着四蓝衣人,走出小巷。穿过大街,没多久,已经出了赤云镇,荒野之上,五人各自施展轻功疾行,风驰电掣中,一刀暗暗吃惊四人武功之高绝,心道原来刚才他们被我发现,是他们故意泄露行踪。
少时,远处荒野中出现了数十顶帐篷,潭一刀一眼就看出,那是不同于中原的帐篷,而十分象是北夷人的帐篷。
“恩难道这些人是北夷人,他们找我想做什么?”潭一刀再次注意四人的武功,或急或稳或奇,总之都不是自己见过的路数。
“若他们想杀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潭一刀虽平时言语行为粗鲁,但并非愚鲁,转念又一想:“北夷人与王爷常年交战,是水火不容的宿敌,莫非他们是想拉拢我做内应?真是痴心妄想!”他心中纳闷十分,但脚下却从未有过丝毫的迟疑。跟随着四人,一路走到帐篷前,走到近时,潭一刀发现,这果然是北夷人的营地,到处都是身着北夷人装束的人,只见帐篷周围都生着篝火,烤着各色的牛羊肉,还有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围在一起,呐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不知在做什么。
只见那四人停住脚步,脱去蓝色的外套,露出穿在内里的北夷人服饰,其中一人,走到潭一刀面前,道:“将军胆量果然过人,稍等片刻,我家主人随后便到。”说着,便转身去了。
潭一刀并没有说什么,心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样儿,无聊的等待,潭一刀按捺不住,迈步走进那一大群人中间,带他到此的另外三个北夷人见他如此,也并不加阻拦。潭一刀挤进人群,没费多大力气,便挤到人群的前排,只见众人围拢的中心,是一片人为而成的沙地,有红蓝两人正在中间摔交,潭一刀见是摔交,并非是新鲜玩意儿,顿觉失望,准备走出人群时,忽然发现,那场中正在摔交的红衣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但他却一时也难想起来究竟是哪里见过。
场中竞技,红蓝争锋,却因实力的悬殊,很快身着蓝衣的人便被摔倒在地,人群立刻传出一片的喝彩声,红衣人最后的摔人动作,触动了潭一刀的神经,猛然间,他想起,这个身着红衣的人,正是那一夜与他相斗的北夷人。
“潭兄,有兴趣下来一起玩玩吗?”红衣人在人群中,发现了穿着“异服”的一刀,以手指点,目光中带着三分的挑衅,一刀岂会服输,跳进中间场地,将背后刀插在一边,紧身束腰,迎战红衣人。
二人相争,可谓棋逢对手,一来一往,不分胜负,红衣人胜在技术娴熟,无懈可击,当是所向披靡,而潭一刀胜在脚下稳健,轻功高绝,可谓百摔不倒。人群喝彩之声连连,后来都看的呆了,反而都不发一声,紧张的关注二人的胜负。最后潭一刀终究是不熟摔交之法,一个不慎,被红衣人摔翻在地。人群因此而再次爆发。
“一刀输了,改日再行讨教!”潭一刀站起身来,对红衣人拱手而道,随后拍打灰尘,将插于土中的斩马刀再次扛起。
红衣人还礼道:“潭兄非我族人,自是不精此道,而能与我过百合以上不败,实是潭兄赢了。”
潭一刀并不领情,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好抵赖的。在下还有要事,少陪了!”潭一刀欲走出人群,发现已有一名侍者在旁守侯,见他走出人群,立即对他说道:“潭将军,这边请!”
潭一刀跟随侍者,被带进一座大帐当中,只听侍者道:“潭将军少等片刻,我家主人随后就到。”
“一个蛮子,搞的比中原人礼数还多!”潭一刀低声的抱怨,侍者只当没听见。
帐内有美酒和新鲜的瓜果款待,一刀倒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能吃便吃,能喝就喝,丝毫不在乎旁人鄙夷的眼光,他在吃喝之时,不忘偷偷看看周围的人。心道如此的优待,莫非真有招安我的意思,真是小看一刀我了。他又抬眼看了看帐外,只见帐外所站之人,皆是彪型大汉,个个虎背熊腰,看样子,都会几下子。
“要是硬打的话,或许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想留住我潭疯子,就凭你们还是不够的!”一刀又饮了几杯,转过脸问向侍者,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你们家主人是大姑娘么?需要化妆才能见人?”
他的话音还未落,只听有人大笑,一刀顺着笑声来处,只见十余个侍者走了进来,分列左右,一人走在中央,不用说,此人便是找他的正主了。只见此人身材比周围的人魁梧一些,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披直至膝盖的麻衣长袍,一块白色的毛皮斜披在肩上,腰挎弯刀,脚踏兽皮靴,最奇怪的是此人的左耳上穿着一个孔,戴着一个银环。
“你”潭一刀一见此人,顿觉眼熟,略为一怔后,微微一笑,笑自己健忘,眼前此人,正是刚刚和自己较量过摔交的红衣人。
“行走中原,若着此装,甚是不便,今天为表诚意,以正装相待,不会让潭兄等的久了吧?请!”说了一句请,他已坐到了主位之上,而潭一刀则一直都未动过。
潭一刀冷冷的道:“你们的胆子可是够大呢,中原各国虽然彼此相伐,但终究是内斗,你等私入中原,不怕有来无回吗?”
那人微微一笑,道:“潭兄此言,虽有几分道理,但潭兄是中原之人,自然清楚有句话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有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之后,是连饮数杯烈酒进肚的豪气。
“朋友吗?”潭一刀侧目看了看那人,道:“有不知道名字的朋友吗?”
那人见潭一刀有此问,道:“不瞒潭兄,在下复姓赫连,名邪军。”此言一出,不须多做解释,一刀已经大致清楚了眼前自称赫连邪军的人的身份,赫连此姓,是北夷人的皇族姓氏,且是正宗皇室才能用的姓氏,其义赫赫与天相连,而庶出的皇族只能以铁伐为姓氏,意为刚锐如铁,皆堪铁伐。眼前这个年轻人自称以赫连为姓,再看看他说出自己名字时,他周围那些侍从紧张而又不敢阻止他的焦急表情,一刀晓得,眼前此人,十有*,是北夷皇子之一。
“北夷人的皇子以身犯险,来这里做什么?只为招安我一个普通将军?”潭一刀虽然为人嚣狂,飞扬勇决,却并非无脑自大之人,他清楚这皇子到这里来,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招降自己,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做。故做很随意的样子问道:“邪军兄到中原来,不知所为何事呢?”
赫连邪军放下酒杯,看着潭一刀,似笑非笑般道:“潭将军也常在北地,当然清楚那里是孤寒荒凉之地,比不得中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早就有到中原游历之心,此番更有个百年难遇的大热闹可看,自然要过来瞧上一瞧,否则岂不一生遗憾?“
“大热闹莫不是所谓的儒门盛会?”潭一刀奇道。
“当然,否则还会有别的热闹吗?虽然我听说中原大国紫宸王朝与儒门的关系十分紧张,但是这是中原人的家务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说罢,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65 同门聚、各怀鬼胎()
对于赫连邪军的说辞,一刀半信半疑,沉吟不语、默默饮酒,场面未免有了几分尴尬,这时只听赫连邪军道:“将军或许会有所疑问,为什么会请将军前来,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前番与将军交手,不才邪军胜了将军,这番比试摔交,又胜将军,于将军面上,实在不好看,故在此设酒席,款待将军,一进地主之仪,邪军得罪了!”说着,敬向一刀一杯酒。
“恩?”听到邪军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刀的面色顿时变的不好看起来,立即说道:“今天比试摔交,的确是我输了没错,可是前番较量,却是平手,邪军兄,何时又赢我了?更何况,这里是中原,而非北地,邪军兄言自己是此地之主,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一刀的话,邪军并未生气,而是笑了笑,道:“潭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这份勇傲之气,更是难得,不知在潭王爷麾下,可惬意否?”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潭一刀心中如此嘀咕着,将杯里的酒猛的一饮而尽。侧头而道:“我本非潭家之人,但王爷对我却视如至亲,一刀今生只会忠诚于王爷一人,而不会效忠他人!”
邪军微微笑,说道:“那就算他做出冒天下大不违之事,你也会追随他吗?”
“什么?”一刀不解邪军的意思,邪军说完之后,也只是饮酒,不再提此事了。
酒过几巡,两人都渐有醉意,虽然可能这醉意是伪装出来的。邪军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忽然道:“那一日,与将军切磋武艺,还真是痛快,却不知,那一日潭将军所追的,是什么人?”
“我家郡主。”一刀随口说道。
“哦?”赫连邪军故做惊奇之姿,心道那一日那个人,果然是个女子。
潭一刀并未多想,也未加防备,继续说道:“我家王爷想将她许配给当朝太子紫宸易,可是她自己不想嫁,于是就离家出走了,还好我及时把她找到。”
听到这样的话,邪军试探问道:”潭王爷已位极人臣,何须再攀龙附凤?”
一刀冷笑,道:“君王多是寡情薄义之人,纵有千般功劳,睚眦一怒,命亦在旦夕之间,王爷不过是给皇帝老儿吃一颗定心丹而已。”
“恩大婚之日,不知可否赏小弟一杯喜酒喝。”邪军微微笑着说道。
“何日大婚,一刀也不清楚。”听着一刀如斯回答,邪军心底不由的暗暗愤怒:“我阿爸说中原人毫无信义,果然不假,潭秋这个老王八蛋,果然是靠不住的墙头草。”
“却不知你家郡主芳名为何呢?”邪军似是很随意的问着,但是这个问题传到一刀耳朵里,纵然一刀有些醉意,也听的出几分不对,侧头不满道:“邪军兄,此问何意?”见他反问,邪军已经知道无法得到答案,故假意笑了笑,连声道自己失言。
酒的味道有了变化,一刀站起身来,道:“多谢邪军兄的款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一刀告辞了!”
赫连邪军倒也不加挽留,微笑着说道:“那恕小弟不送了!请!”
潭疯子抗着他的斩马刀,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走出了帐篷,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如何回军营不提,只道赫连邪军,一刀刚刚走后,他立即命令属下人等,全面搜索有关与潭家郡主与大婚的各种消息,虽然他的属下都不清楚这和他们来中原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但是主人有令,就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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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离儒门盛会正式开始,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一日,尘寰与妙枫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叫上天落,一同前往天笔峰,盛会虽然是九月一号开始,但是却要早三天到天笔峰报道,这是早已规定好的事情。
天落身边没了风吹尘动与净缘,显得孤单了许多,去天笔峰看看,这是他的决意,所以才拜托尘寰带他一同前往。而尘寰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所以也就答应了。
一路上车水马龙,或官或商,或文或武,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等几乎将路都要堵塞了。
“宗主气派,果然非凡。”左顾右盼的妙枫一路上已是不停的在赞叹。
“为什么会这样?一路观看而来,虽然中原儒门势力庞大,但还不足以,或者说没有完全必胜紫宸王朝的实力,而今如此的高调,乃是取祸之道,究竟中原儒门是怎样打算的”尘寰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常言棒打出头鸟,尘寰不信偌大中原儒门没有人看不清这么浅显的道理。
“尘寰,为什么一路都不说话?在想什么?”妙枫看尘寰若有所思,故询问道。
尘寰搪塞道:“没有什么,可能是病未痊愈吧。”
妙枫笑了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好啊?”
“打算”尘寰眉角一皱,偷看天落一眼,发觉他并没有留心他与妙枫的对话,方才心安。
“这么高调,想做什么呢?”妙枫依然左顾右盼,说的话似是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尘寰听,尘寰见他说出这样的话,知晓妙枫也有与他相同的疑问。
尘寰压低声音对妙枫道:“不是聪明到我们猜不出,就是愚蠢到我们想不到,我猜是前者。”
“前者还是后者,我不能下结论,但等比过了,我就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了。”妙枫所说的,自然是指明天所举行的儒雅风会。他已决心在这次的儒雅风会上大展拳脚,在他心中,惟有尘寰能与他一较高下,其他的人,还不足以与他为敌。
闲话不提,三人悠闲的走了半天的路,终于到了天笔峰脚下,天笔峰,整座山有千仞之高,直入云霄。是中原儒门的心脏部位,其形远远望去,仿若笔状,传闻原本此山并非如此模样,后来由一位儒门先天前辈,以其卓绝的神功,劈山削石而成。
“终于到这里了。尘寰,你相信那个传说吗?”妙枫仰望着直入云端的天笔峰。只见天笔峰上有一条蜿蜒而上的路,如蛇盘一般,这不禁使尘寰想起了郢山。心道两山竟是如此的相似。
“或许是真的吧。”尘寰随便回答了一句,侧目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天落,这一路上,天落都没有怎么讲话,也并没有明显的愤怒的表示,尘寰心道天落的心性多少还是成长了一些的。
南海儒门、北域儒门、西城儒门、天外儒门、四大儒门分支的使者,在众多来的客人当中,当属上宾,在出示了邀请函后,接引之人对尘寰三人,更是倍加礼遇。天笔峰上只有一个乾坤殿,那是儒门有大事时才会用的,平时,中原儒门的弟子都是生活在天笔峰下的自谦宫,自谦宫建筑群,足有近千间之多,左右两侧是中原儒门弟子所居住的厢房,中间才是学舍与演练武场等等。尘寰三人被中原接引的人,安排到自谦宫的弟子厢房居住。
“近日儒门事多人少,在下告辞,午后在浴风阁有接风宴,请三位万毋遗忘。”接引的人,将三人带到了厢房,拱手而礼,退去了。
尘寰走进屋子,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而天落则找了一张椅子,轻轻的坐下,闭目冥神。只有妙枫站在门口,还未进门。
“你们就不想去看看热闹吗?”妙枫不解的看着两个人。
天落问道:“什么热闹?”
“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这一次盛会,不仅仅是儒门的盛会,连道、释、法、墨等江湖各大门派帮派,甚至是退隐多年的前辈人物都来了,现在不看热闹,你门准备什么时候看。”
“你说墨门也来了?”尘寰忽的坐起来,他有一丝不安,就在这时,只觉似有一阵风吹进屋子一般,一道黑影已然立于床前,正是姬云,虽是中原儒门,但对于轻功卓绝的姬云来说,依然是来去自如。
“专丘、信如殇来了。”姬云简短的话语,更加大了尘寰的担心。
“他们来做什么?”天落忙问道。
“问罪”尘寰心道若墨门钜子以二师兄灵煜的事来问责中原儒门的话,那么后果很可能就是中原儒门将天外儒门当成弃子,与天外儒门瞥清关系算是轻的,若借此机会,联合墨门问罪天外儒门,则天外儒门就有覆灭的危险。
“他们来了多少人?”尘寰忙问姬云。
姬云道:“来天笔峰的大概只有几百人,但是在十里外,集结了大量的墨者。”
尘寰微微笑道:“看来,热闹还必须看看了。”
儒门盛会,虽还未到九月初一,但今天来到天笔峰脚下之人,就已达万余,聚集如集市一般,如妙枫所言,江湖各大门派帮派无论正邪,几乎都到齐了。而且几乎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毕竟如此盛会,哪个门派帮派都不想低人一等。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叱咤风云,称霸一方的武林人士。
“好友,你有什么看法?”尘寰看着来往的人潮,问向一边的妙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