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言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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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叔一边给他点烟,一边琢磨,要不把这小子也拉下水?
可以,我看行,小子,你抽了我的烟,就得给我办事。
毕维斯美滋滋的抽上了大叔给的特供烟,心里想:诶呀,滋味不知道比铁匠大叔的烟斗好多少倍,联合政府还是肥,和我们这杂牌军真不是一个配置水平。不过最近没有补给啊,也没和行政部门有接触,大叔这烟是从哪来的?
“大叔,烟不错啊,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从哪弄的好烟?”
小伙子还是太天真太年轻,一下子就上钩了,大叔笑着告诉毕维斯:“抽吧,小子,这烟是阿尔桀给的。”
毫不知情的毕维斯,兴高采烈的抽着烟继续问:“副官先生还有这门路?人家给你烟还骂人家?不过我记的他是食尸鬼,应该不抽烟的,他从哪弄来的?”
大叔叹了口气,眼前这件事,就算有人分担,也不会很轻松,他皱了皱眉头说:“联合政府在附近下派的调停所被血洗了,烟是阿尔桀从仓库里拿的。”
完犊子,看来这烟不白抽,毕维斯瞬间心凉半截。
他看了看路大叔,又看看了看手中的烟,小心翼翼的问:“大叔,现在把烟掐灭还给你还来得及么?”
“你说呢?”
“哦。。。。。。”
“阿尔桀事先带着葛鲁多两个人去找积尸地的事你知道吧?”大叔问毕维斯。
“知道啊,后来葛鲁多大人不是暴走了,死伤了不少兄弟,整个村落都被毁,咱们们不是刚打完么?现在听说副官先生带着葛鲁多大人的什么东西。。。反正修好了能活,去积尸地了不是,老大这次怕出事,不是还带了一队轻骑兵护送么。”
“你说的对,但是一开始他们去的积尸地就是调停所,阿尔桀早就发现有猫腻,派葛鲁多回来报信,但是葛鲁多路上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暴走狂化了,这后面的你都知道,但你知道一开始是谁血洗了调停所么?”
阿诺德认真的听着,他感觉重点要来了,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是我们刚刚救下的那帮人!”路大叔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一个人难受了,整个事件的知情者只有阿尔桀,安娜,还有他。安娜忙于队伍战后的整备调度,暂时无法处理她们;阿尔桀为了复活葛鲁多去了积尸地,怕这帮人随时反水,特意告诉大叔事情原委,让他留心盯着点。
当然,耳语者的事阿尔桀没有说,不过一包烟确实骗的大叔把这件事接了下来,现在驻地里的士兵们,该养伤的养伤,还干活的干活,一切照常,就剩下路大叔一个人在队伍里草木皆兵,对了,现在再加上毕维斯。
“大叔我能说脏话吗?”
“咽回去,小兔崽子。”
“哦。”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血洗调停所的这帮人,是联合政府的敌人无误,但是敌人现在却在自己军营的腹地,享受着的是伤员待遇而不是俘虏待遇。
我觉的现在的局势谁知道了都想说脏话,但问题是,普通的士兵并不知情,他们只是完成任务,照顾伤员。
而这些伤员,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如果事情败露,那时候只能被人鱼肉,如果是这样,那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而阿尔桀叮嘱路大叔的,就是要他小心,不管安娜如何优待这些伤员,必要的时候尽可能先下手为强!
双方都心怀鬼胎,整个军营被危机的迷雾所笼罩,一时间,怀疑,欺骗,等等一切不好的东西,在军民友好的氛围下蛰伏着。
最让路大叔难受的,是他不能把真相告诉给每一个士兵,如果大家都知道自己刚才拼死救下的人,对自己心怀杀机,那对整个军队的士气都会产生致命的打击,以后谁还愿意去为了拯救别人而战斗。
在伤员休息帐篷中的某一处,女性部落的成员,正躺在病床上密谋。
“怎么办啊,姐姐,婆婆不在了,现在你的年龄最长,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姐姐你做决定吧。”
被称为姐姐的这个人,是部落里幸存的最长者。但说是最长者,也只是在年轻一辈当中而已,老人们不愿离开自己奋斗一生才建立的家园,都选择战死,她奉命带着姑娘们逃了出来延续火种,但眼下该如何是好。
自己和姐妹们活下来,显然是托了这只政府军队的福,人家是自己救命恩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万一自己部落之前的行径暴露,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头领的姑娘似乎在战斗的时候见过军队的将领,她好像叫安娜,也是一个女孩,不知道有没有沟通的余地。。。。。。
但是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就是盲目的信任联合政府,结果有那么多姐妹死的不明不白,死前还收到了各种各样的侮辱,谁知道这个统领军队的女人是靠什么上位的?如果是出卖身体,难道要我们向这种人低头么?!
在这个世界上,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是最愚蠢的选择的!这样的错误一生犯一次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女孩不再犹豫,她向周围的姑娘们询问道:“我们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握!我们不能再任人宰割了!怎么样?姐妹们,大家还都有一战之力么?!”
“有!”大家听到她的号召,纷纷表示愿意加入。
“好!就像执行队的姐妹们收拾调停所里的混蛋一样,准备好武器,今晚行动!”
“是!”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只翅膀上带着咒术契约的虫子悄悄飞出帐篷,落在军营另一头的毕维斯和路大叔面前,大叔摘下来塞在耳朵上的虫壳,还给毕维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了么,大叔?”
“唉,自己把握自己命运么。。。。。。希望你们没有选错。小子,召集你的斥候部队,为我们客人在今晚准备一场盛大的‘夜宴’。”
“哦。”
第23章 白之章 十一 心意()
第二纪元324年
神域,卡斯特罗,主教大人的宅邸。
完了,全完了。
肖现在心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错。
莉莉丝随手披上睡衣,坐在床头,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散漫的烟圈,一脸挑逗的问:“邦妮?”
“什么?”肖没反应过来。
莉莉丝优雅的弹了弹烟灰,慵懒的说:“就是你那的时候喊的名字,那是你喜欢的女孩?”
肖很惊讶,他不曾记得自己喊过谁的名字,甚至也不记得自己早以将来的目全盘托出,这全拜莉莉丝的欲魔能力所赐。欲魔是不会让人记住自己进食时口器插入对方大脑的样子的,所以那段记忆几乎会被全部抹去。
但是欲魔们会将那种清晰的到达巅峰的快感留在对方的脑海中,在对方心里留下欲望的种子,方便自己下次进食。
不过,为了满足被取食者的欲望,它们会诱导对方在高潮时看到自己灵魂深处最渴望的人,以求肉体与精神达到双重的快感。
明明只是被人用来是发泄欲望的生物,却能让对方看到他自己的真心,很讽刺吧?
莉莉丝活了那么长时间,无数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每个欲望得到满足的人,都会喊出一个她从没听过的名字,对于这种事,她已经习以为常。
肖果然是年轻人,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脑内吗啡,都十分的充沛,莉莉丝很满足,她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饱”过了。
肖根本顾不上反应自己的真心是谁,这件事足以导致两个家族的合作全面崩盘,后果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他朦胧中记得似乎是莉莉丝主动挑逗的他,但是现在根本不是谁主动的问题。
而且一旦被人发现,按照圣训他和莉莉丝会被游街示众,被当地的居民们乱棍打死。
自己父亲不知道已经剥削了卡斯特罗的居民多少年,他们巴不得有一个发泄和报复的机会。母亲和主教的关系是他们家的重要庇护,如今犯下这种错,后果不堪设想。
莉莉丝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者莫名的游刃有余,她**着身子,将肖的衣服一件件仍在他身上:“别慌,年轻人,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肖狼狈的穿着衣服,连忙称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主教的宅邸,这里从此恐怕成为他的禁地,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来了。
看着肖夺门而出的背影,莉莉丝噗嗤一笑,回身作着自己的打算,她在浴缸里放上慢慢一缸热水,让自己全身泡进去,在水中尽情放松着身体。
一杯倒好的红酒放在浴池边,莉莉丝一边泡着澡,品着红酒,一边分析着自己的未来和局势。
她是主教的枕边人,主教的身体状况什么样,她最清楚。如果没有她,依靠着神明的眷顾,主教再活二三十年甚至四五十年都不是问题。但是有她在,对于脑内吗啡的渴望会让她早晚会把已是风中残烛的主教榨干,到时候她该如何进退。
关于肖过继来主教家的问题,主教和她说过,作为参考,她也开始思考继承人的问题,如果自己能怀上主教的孩子,那再好不过。将来就算主教大人去世了,她也能作为未来主教的母亲,在教会里得到足够的优待。
但是,主教一大把岁数了,早就已经有心无力,她已经试过很多次,始终没有怀上主教的孩子。如果肖过继的事成功了,一旦主教离世,肖会成为新的主教,那她的位置将会十分尴尬,搞不好只能作为主教的遗孀和那些修女们清苦的过完一生,这是她不想要的。
她也想过要不要去向别的男人借种,但是她见过教会医生用信仰之力鉴定血缘关系的手段,如果主教知道她诞下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情况可能会更麻烦。
但是,所有的麻烦,都随着肖的到来一扫而空,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肖,作为主教的侄子,身体里流着和主教一样的血液,这一切简直完美的犹如天助。
莉莉丝摸摸自己的肚子,肖的种子已经留在里面,能不能生根发芽就看运气了,如果不行,还有其他的办法,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经历只要有过一次,那种感觉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莉莉丝相信肖还会再来的。
而且就算没有怀上他们家的孩子,凭借着与肖建立的肉体关系,也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想到这里,莉莉丝愉快的笑了笑,在浴缸里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就是欲魔的生存方式,犹如藤蔓缠绕着大树一样,借助着大树的枝干爬向高处,榨取着大树的养分,等它成为枯木之后,再去寻找新的依靠,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当肖和莉莉丝两人正享受着鱼水之欢的时候,凯伦和艾博纳刚刚回到大仓库。
凯伦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艾博纳反而整个人死气沉沉,看来逞英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艾博纳又一次挡在可凯伦前面,而且面对的还是在没人敢得罪的执剑者。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凯伦暗想,她假装一脸无所谓的试探着艾博纳:“你不是在连夜研究那个传动器么?怎么不好好的在仓库里待着,出来干嘛?”
艾博纳挠挠头,他确实在连夜研究那个传动器,而且已经熬了整整两天两夜了,虽然仗着年轻能熬动,但是还是有点吃不消,他无奈的对凯伦说:“其实。。。。。。我今天想偷懒一天的。。。。。。熬了两晚实在太困,打算今天旷工来着,觉得你来一个人用信仰之力能盯住。但是你半天不来,我又困的不行。。。就想去你家找你。。。。。。”
“所以你是为了偷懒才来找我的?”
“对。。。。。。”
凯伦心里的那一点涟漪,随着艾博纳的解释变得荡然无存,不知为何,一股怒气从心底翻起,凯伦又变成了气鼓鼓的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盯着艾博纳。
艾博纳简直困得要死了,哪顾得上看凯伦脸色,陪笑两句急着往家走,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
艾博纳回头看看,之间凯伦手边画着世界之环,信仰之力正在四处流动,艾博纳急了,张嘴就说:“不是吧你,我才刚帮完。。。。。。“
不知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凯伦手里的术式阵起了作用,艾博纳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身体还站立着,但他没有摔倒,反而被术式阵里的力量托举着,然后慢慢放在管理员房间的沙发上。
凯伦盯着艾博纳的没有收敛的睡颜,她心里本想打他几下消消气,可手到跟前却轻轻拂过艾博纳的脸,让术式阵缓慢的修复着艾博纳因熬夜受损的神经。
少女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心,其实是她喜欢上了艾博纳。
这个奇葩的,满脑子奇思异想的仓库管理员。
凯伦红着脸,轻轻的把一件衣服盖在艾博纳的身上,然后轻轻的吻了一下艾博纳的额头。
“笨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我的心意呢。。。。。。”
第24章 黑之章 十一 兵不血刃()
第二纪元324年。
虚空,军营伤员的帐篷中。
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密谋暗杀的伤员们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蛰伏着,等待着。只要外面不再有人走动的声音,等所有人进入梦乡,就开始这场新的屠杀。
她们已经摸清了守卫们的位置和整个营地的布局,行动思路十分清晰。她们休息的帐篷正好在营地的最外围,就由清除外围守卫开始,一步一步向中心蚕食,最后斩杀实力强劲的指挥官。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杀戮的盛宴即将开始。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黑暗的降临,死亡的开始。帐外已经点上了灯火,能听到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仔细听还有酒杯碰撞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几声跑调的歌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开宴会一样。
看来他们真的以为自己的赢了,已经打算在庆功宴上喝个烂醉,这很好,所有人尽情畅饮吧,享受你们人生中最后一次畅饮。
然而,原本严谨周密的暗杀计划被一个人给打破,但这个人不是已经知晓对方计划的路大叔或毕维斯,而是喝的醉醺醺的安娜卡西塔上尉。
安娜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伤员的帐篷里,里面的伤员们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她跳开帘子的动作吓了所有人一跳。当然,不光是里面的,暗中观察局势的毕维斯和大叔都吓得心快从嗓子眼了蹦出来了。
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啊?!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独自进去?!你要是出点事阿尔桀回来得活吃了我们俩!!
屋里的人都默不作声,看着醉醺醺的安娜,他们知道安娜是军队的统领,但是现在动手绝对不明智,可现在这个节点她来这里来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喝醉了误打误撞吗?
“你们。。。怎么不开灯?不嫌黑吗?”安娜疑惑的问。
帐篷里的人们愣住了,她们都太过紧张,满脑子都想着黑暗中方便行动,却忘了整个军营只有自己的帐篷没有点灯反而看起来十分显眼,领头的女孩连忙招呼手下的人把灯点上,陪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刚缓过来,还没来得及向你们道谢,真对不起。”
她这句话,三分真,三分假,还有三分愧疚与一分杀意。明明是道谢,嘴上说的却是对不起,年纪尚浅,城府不深,心里的活动还是不自觉的从言行上带了出来。
安娜此时看起来似乎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毫不在意对方言辞上的细节,反而拉过领头的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阿尔桀捡到的空间咒术卷轴,从里面拿出了整桶的美酒还有碗碟,开心的说:“来,都过来,我知道经历了那些,你们都不好受,一起来喝一杯,说不定心里会好一点。”
听安娜这么说,屋里的人都沉默了,是啊,家园刚刚被毁,自己为了生存就想着要手刃自己的恩人,谁的心情能好起来呢?如果可以,真的想痛饮浇愁。但是大家都想着下一步的动作,不敢让酒精影响自己的行动,纷纷婉拒。
只有领头的女孩怕安娜不高兴,或者是因为怕安娜察觉出气氛的异样,接过一杯酒,没话找话的说:“是啊,确实难受,不过这种事在虚空里到处都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唉?您手上的东西就是咒术卷轴么,看着真厉害,可惜我们不识字,不会用。”
安娜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些人在警惕什么,甚至在谋划什么,她也能猜出一二。
安娜叹了一口气,这些孩子,已经被生存逼成这样了么?家园刚刚被毁灭,却连悲伤都来不及,佯装着没事的样子,策划着下一场悲剧的发生,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
她也知道路和毕维斯的担心,斥候队早就都埋伏在一边,如果女孩有异动,甚至不用等到斥候队动作,毕维斯的古虫群就会把她们啃的只剩骨头。
但是在安娜看来,杀戮始终不会是目的,它只是一种手段,为了保护自己的手段。
就像帐外的人想杀了帐内的人,为的是保护自己;帐内的人也想杀掉帐外的人,为的也不过是保护自己。
人和人终究无法相互理解吗?
难道就没有不用以牺牲为代价而得到的和平吗?
安娜是仁慈的,也是天真的,就算身处在危局,也想要救下所有人,无论是自己的手下,还是眼前这些涉世未深却杀心极重的孩子们。
但她不傻,她知道想要做到这一点要比在战场上小心百倍,揣摩人心,远远难于上战场杀敌。
安娜见领头的女孩提到咒术卷轴的事,微微凝神,思考了一下说:“你们对它感兴趣?想知道它的来历和如何使用么?”
女孩连忙点的头,她知道这种知识对于她这种没有依靠的人来说很珍贵,学会了将来一定用得到。
安娜微微一笑,把上面的咒语念给女孩,等女孩们牢牢记下,一种悠长的语气,讲述了一个古老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在创世纪元的时候,巨魔们刚刚发展到部落文明,每天过着游猎的生活。
火焰的使用让他们的种族飞快进步着,部落里也渐渐的产生了一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