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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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父文伯急的脑门冒汗,他的心扑腾扑腾的就要跳出胸膛外,他急的差点大喊大叫。
要是自己这次真输了,祖田丢了是小,面子丢了是大,要知道自己可是放出过狠话,自己一定会赢得这场比赛,用祖宗神灵的名义起誓。
其实吕荼此刻的心情也是扑腾扑腾的,他也担心若是斗鸡输了,姑姑家的那祖坟之地变成了郈昭伯家的地,那将来姑姑去世后怎么办?
难道进不得了祖坟吗?
该死的公父文伯,你真是即不孝又不知死活!
吕荼暗骂身边的这个表弟。
场上的鸡继续对峙着,大红公鸡似乎有些急躁了,它geda一声猛扑向公父文伯家的鸡。
公父文伯家的鸡还是岿然不动,就在大红公鸡锋利的喙落在公父文伯家的鸡冠上时,公父文伯家的鸡动了,身体猛向后倒退,双爪抓向飞来的大红公鸡胸脯上,顿时鸡毛被抓掉了一大片。
“好!”公父文伯见自家的鸡第一局就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兴奋的他直接跳了起来。
围观的众纨绔也是哄然,郈昭伯皱眉,让仆人过来并在其耳边细语一番。
只见仆人拿起竖笛,吹奏了起来。
大红公鸡闻听竖笛之音,精神立马亢奋起来,浑身的羽毛都支了起来。
公父文伯家的鸡见状差点直接嫣了,它往后退了几步。
吕荼看着那就像吃了兴奋剂的大红公鸡,眉头皱了皱,看来这只鸡是受过严格训练过。
“表哥,表哥,咋办,咋办?”公父文伯见场上自家的鸡被叨的浑身是血,眼泪急的都要快出来了。
吕荼想了会儿道“文伯,斗鸡吹奏音乐难道不违背斗鸡的规矩吗?”
公父文伯知道吕荼的意思,显然是说现在场上之所以有现在的局面全都是那吹奏竖笛仆人搞的鬼,他连忙道“表哥,不违背规矩,斗鸡的规矩是只要斗鸡未分胜负之前,人不下场就可以”。
吕荼闻听此话有了主意“文伯,你身上可带了乐器?”
公父文伯道“哥哥,我的好哥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乐器?”
吕荼瞪了一眼公父文伯“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就可以了。”
公父文伯没好气道“没有”!
吕荼皱了皱眉,就在他眼光逡巡之间,他发现郈昭伯院中种了柳树,瞬间有了主意。
他急速的退去。
过了一会儿方才走了上来。
此时的公父文伯都要哭了“表哥,你看我们都快输了,输了!”
吕荼没有说话,拿出用柳条做的喇叭,zhizhi的吹奏了起来。
他这一吹奏不要紧,整个斗鸡台上的众人都被吸引住了,就连那只大红公鸡都停止追杀公父文伯家的鸡了。
“这是什么乐器?”众人疑惑不已。
颜阖倒是没有关注吕荼嘴中的柳树条喇叭而是闭目欣赏吕荼所吹奏的曲子来。
“妙哉,妙哉”等吕荼一曲结束,颜阖睁开了眼,连声称妙。
吕荼的这一打岔,让公父文伯家的鸡有了喘息之机,仆人见自己的竖笛无法再催动大红公鸡猛烈攻击,不由的心中慌乱,曲子也乱七八糟起来。
吕荼见闻知道是自家发动攻击的时候到了,他曲子一仰,演奏的正是那《闻鸡起舞》曲,公父文伯家的鸡一听,精神一震,geda一声猛向大红公鸡的眼睛啄去。
第257章 表哥,我能做大事吗?()
大红公鸡因为曲子的缭乱,导致它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起来,所以当公父文伯家的鸡进攻过来的时候它完全没有防备,但临战经验丰富的它还是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不过,它的嗓子处却被叨下一撮毛来。
瞬间,场上二鸡因为血腥的刺激斗的极其凶猛,不过公父文伯家的鸡显然是随着吕荼演奏曲子的节奏而有序进攻,郈昭伯家的大红公鸡则是被动防守。
向来斗鸡淡定的郈昭伯此时也急了,他一把从仆人手中夺下竖笛,亲自演奏曲子来。
大红公鸡一听,精神再次奔发出来,二鸡斗的是天昏地暗,血雨腥风。
围观的众人则是眼花缭乱,耳目皆鸣,第一次见到如此激烈的搏杀。
鸡与鸡,人与人,曲子与曲子!
俨然此刻斗鸡不再是斗鸡那么简单了,它已经升华为艺术上的斗法。
南宫阅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局面,看的他是兴奋不已。
叔孙婼,藏赐,驷赤等人也是连喊精彩。
这场精彩的斗鸡最终以二鸡同时惨烈流血到无法再进攻收尾,平局!
虽然双方都很不满,但围观的人却是很满意,因为他们看到了斗鸡的最高境界。
临走的时候,不少纨绔子弟很是好奇吕荼口中的乐器,吕荼倒也没有隐瞒他们,把用柳条做喇叭简单的要领讲了出来。
耐不住性子的人现场就试了,他们把郈昭伯家的柳树枝条掰断了不少,郈昭伯看的是心痛的眼部下肌肉直跳,但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这帮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子弟!
众人嬉戏作别,已经快到日落时分。
颜阖给了吕荼一个帖子,说吕荼要是有时间的话可到其草堂一叙,吕荼自是答应。
回家的路上,公父文伯抱着那只为自家立下功劳的鸡,亲乖乖与宝贝儿一个浪叫。
吕荼看的听的直打哆嗦“文伯,你可知为何你家的这只鸡能为你立下今天的功劳?”
公父文伯道“自是我家乖乖神勇”说完此话他见吕荼神色一暗,急忙拍马屁补充道“还有我家好表哥指挥有方”。
吕荼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对着公父文伯道“文伯,今日这只鸡之所以能和曲阜第一鸡斗成平手,不是因为它变的神勇了,也不是我指挥有方”。
公父文伯闻言疑惑道“表哥,那你说这是为何?”
吕荼道“你还记得早上你问我,是用何种训练方法让你怀中的这只鸡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就像变换了一只鸡一样,横扫了笔墨亭十鸡吗?”
公父文伯点了点头。
吕荼道“其实方法很简单,我用食物和声音告诉这只鸡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事。”
“于是才有后来它的胜利”
说到这里,吕荼对着公父文伯别有深意的道“这人也是一样,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有所约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出拳头,什么时候该收拳闭目等待机会”。
“你看凡是做成大事的人,哪个不是能约束自己的人?”
“你的鸡先前只知道任性的进攻,所以它才会失败受伤的时候多”!
公父文伯听到吕荼的话,似有所悟,可是过了会儿还是不满道“表哥,你怎么像我娘样,那么啰嗦,这点道理难道我不懂吗?”
吕荼闻言差点栽倒在地。
晚间,张孟谈在吕荼的身边道“公子,这两日我按照你的吩咐彻夜监视叔孙豹府,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吕荼听罢张孟谈所言深深陷入沉思当中,月光很白射进屋来,洒在吕荼和张孟谈的身上“孟谈,若荼所料不错的话,妮子应该是被人救下了,只是救下她的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想干什么?”
“会不会对妮子造成人身伤害?”
吕荼连抛出三个问题,然后道“明日你陪荼去南宫阅府上,荼要拜见拜见这位孟孙氏。”
张孟谈点了点头,接着皱眉道“那叔孙家那边?”
吕荼道“无妨,那人既然敢在叔孙家头上动土,就说明不是一般人干的!”
张孟谈想了想,他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在叔孙家手上劫走了妮子,就意味着他不怕叔孙家,不怕叔孙家说明他有实力保护自己和妮子不被发现。
可是能和叔孙家斗,敢和叔孙家斗的人也就那么几家,妮子不可能是季孙氏救下的,那只有孟孙氏的可能性最大了,所以公子才…
想通此理,张孟谈退了出去。
翌日,天还未亮,吕荼就听得院内呼呼哈哈的声音。
吕荼揉着睡眼披衣向屋外走去,一看傻了眼,只见公父文伯赤着上身,拿着一把大斧头在那里练就起来。
公父文伯见吕荼走了过来,嬉皮笑脸道“怎样,表哥,我能做大事吗?”
吕荼闻言疑惑了一下“表弟何意?”
公父文伯见状恼怒的把斧头一下杵在了地上道“表哥,你不是说能成大事的人都是会约束自己的人吗?你看我是不是现在约束了自己”。
这?吕荼不知如何作答,你练武和约束自己有半毛关系?
吕荼想不通但他不会说出来只能哈哈大笑演示尴尬,公父文伯以为吕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欣喜的一跳,呜啊啊的又在院内耍起大斧来。
早饭的时候,吕荼见公父文伯衣冠正经的在那里用食,不由道“文伯,今日不去斗鸡了吗?”
谁料公父文伯不语,还是慢条细纹的吃饭,吕荼瞪着大眼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表弟难道是炼大斧练出毛病来了?
他疑惑的和自家姑姑敬姜相视一眼,敬姜也是不知摇了摇头。
“文伯,文伯?”吕荼再次叫公父文伯。
公父文伯就是不说话,一直到饭食用完后,方才埋怨的对着吕荼道“表哥,食不言寝不语,难道你都忘了?”
“你这样不约束自己,怎么能干成大事?”
吕荼闻言差点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敬姜倒是好奇的眼睛看着爱子,觉得十分新奇,儿子什么时候听人劝了?
“表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公父文伯见吕荼带着张孟谈出府不由问道。
吕荼自是没有必要隐瞒他,于是把去南宫阅府上的事讲了出来。
公父文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表哥,我带你去”。
第258章 吕荼拜见南宫敬叔()
吕荼不好意思拒绝公父文伯的热情,加上想想有这个曲阜纨绔表弟在,也可以避免一些出头鸟的事情,于是便同意了。
南宫阅住在鲁候宫殿的南宫方向。
公父文伯本想驾车而去,吕荼拒绝了,一则是公父文伯家没有车,要是乘车的话还需要借人家的,吕荼不想欠人家情;二则他也想多了解了解鲁国第一大城曲阜的风貌。
三人走着约莫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南宫阅的府门前。
南宫阅府门前种了两棵碗口粗的杏树,此时花褪残红,青杏小小,远远看着倒也别有生趣。
公父文伯告诉吕荼,南宫阅家门前本来是种的两棵巨大桑树的,只是后来表哥在临淄砍桑树的说法传出来后,门前那两棵桑树便被刨了换了杏树。
吕荼听完公父文伯的话后记忆一下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只无法无天的小刺猬,本来想找高柴商议让灾民忙起来搞基础设施建设,哪想到高柴家门前居然种了五棵桑树,于是自己气呼呼的把它们砍了,而且还说了一些什么“家门迎桑的大道理”……
当然还有和高柴的夫人那场论战,自己被气的乌烟瘴气。
“夫人,荼荼不明白你长的如此漂亮,为何高柴大夫却长的如同歪瓜裂枣般?”
……
“夫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迟,夫君在公子的眼里是……然而在小妇人眼里却是……”
……
“荼荼听闻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
想着想着吕荼迷糊在了记忆中。
公父文伯把自己的名帖递给了南宫阅的门客。
不一会儿中门大开,南宫阅的家宰亲自出来迎接公父文伯吕荼和张孟谈。
“三位君子,家主在正堂等候”
吕荼一路行来仔细观察南宫阅府,心中暗叹,曾经在诗文中长叹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今日倒是真见到了。
南宫阅府内布置显然是非常贴近自然的,精致的。
吕荼心道看来南宫阅是个对生活十分挑剔的人!
三人几绕亭廊,方才到了正堂。
南宫阅见当日吹乐斗鸡的青年郎君也来了,急忙起身连声道歉。
公父文伯见南宫阅如此待见自己的表哥心中有些嫉妒,不过他转念他也想通了,表哥毕竟是公子,可是,南宫阅不知道表哥的身份啊,那他为何对他如此的尊重?
难道是表哥那日在郈昭伯家斗鸡时表现的才华吗?
对,一定是!
想到这里,公父文伯隐隐约约下定决心,让自己才华起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三人跪座,南宫阅招待他们用的是齐国生产的花茶。
吕荼喝到那久违的味道,闭目很是享受,张孟谈也是一样,只有公父文伯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道“味道除了一点怪,啥都没有,我就闹不明白你们为何…”
刚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要约束自己才能做大事的事来,赶紧刹住了嘴,正襟危坐。
吕荼和张孟谈都沉浸在花茶的香味中倒也没有注意公父文伯,只有南宫阅看的觉得十分新奇。
吕荼把茶杯放下,微微一笑道“阅君子,你这花茶可不是齐国的花茶啊?”
南宫阅闻言眼前一亮道“君子有何见解?”
吕荼道“你这花茶中含有齐国花茶中未曾有过的一道食材”。
说到这里吕荼看了一眼南宫阅,南宫阅捋须笑道“不知是何种食材?”
吕荼道“山楂!”
闻言,南宫阅惊奇的站起身来,对着吕荼躬身一礼道“君子真吾道中人也!”
“那道食材正是山楂,是阅封地驼山取下的山楂”
吕荼还礼几人又说说笑笑。
“不知君子所来何事?”南宫阅见该聊的也聊了,不由把话扯回到了正题。
吕荼把茶杯放下道“阅君子可听闻,您夫子孔丘的哥哥孟皮,有一女名叫妮子,可是最近却被人给劫了,现在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吕荼盯着南宫阅,想通过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测一些事情的端倪。
可是吕荼注定失望了,南宫阅是何样人?
南宫阅听罢吕荼的话后先是惊愕接着是愤怒的站了起来“君子所言当真?”
接着他shua的一声抽出剑来对着屋外的门客大喝道“来人,迅速召集我孟孙家的门客,我要把曲阜搜个遍,也要把妮子给找出来…”
吕荼带着张孟谈公父文伯离开了南宫阅的府邸,公父文伯道“表哥,妮子被劫了,你找南宫阅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找季孙氏呢?”
“季孙氏现在的权势是叔孙氏之外才是最大的!”
吕荼笑了笑没有回答,张孟谈皱眉道“君子,看来此事和孟孙氏无关。”
闻听此言,吕荼哈哈大笑“孟谈你说此话还为时过早,你听着……”
张孟谈闻言将信将疑,公父文伯虽然搞不懂自家表哥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一听有事可做欣喜的一蹦三尺高道“表哥这事就交给弟弟做了,谁让弟弟是天生做大事的人呢!”
吕荼闻言看着这个表弟酒窝又青了。
南宫阅府,吕荼离开后,南宫阅就在堂内来回走动着。
“看来,是该让适儿迅速离开此地了”想到这里,南宫阅一跺脚下定了决心。
“来人……”
黄昏的时候,南宫阅乘着马车出了城,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他后面竟然跟了三波人马,哦不,四波人马,五波人马……
颜阖的草堂位于一片芸薹(油菜)地中。
此时正是四月,油菜花金黄金黄的开的正旺,空气中都弥漫着甜馨馨油菜花的味道。
夕阳打在这片人腰高的油菜田上,美的像生活在画中。
此时油菜田中,一女正拿着油菜花在田里嬉笑着。
不远处的一年轻郎君拖着下巴远远看着那女子。
在茅屋外老爷椅上晒夕阳的颜阖见状微微摇了摇头,他走到那年轻郎君的面前道“适儿,还记得舅舅给你说过的话吗?”
原来那年轻郎君叫南宫适,是南宫阅的嫡长子,适见自家舅舅来到自己身边,忙上前行礼,接着道“舅舅,你教诲适有很多,不知您现在指的又是哪一条呢?”
颜阖微微摇头道“适儿,你是个聪慧且有道德的人,可是你的性子是否太谨慎了?”
“你喜欢那个丫头为何不告诉她呢?”
适闻言脸色一红低下了头“舅舅,适不是谨慎,只是恐惧,恐惧失去…”
颜阖闻言一愣,接着仰天大笑“适儿,你啊,傻!”
“你不告诉她,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失去?”
“退一步讲,就算讲了,她不接受,那么对你对她都是好的。”
适道“舅舅所言何意?”
颜阖道“傻孩子,得不到回报的付出要适可为止,这样才不会打扰了她人,又不会伤了自己啊!”
适闻言一愣,似有所悟,对着颜阖躬身一揖。
颜阖见自家外甥开了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屋了。
此时夕阳已经快接近了地平线。
适鼓足了勇气,用油菜花编了一个同心结,然后藏在自己的身后,来到了油菜花田里女子的面前“妮子”。
第259章 油菜花田里的表白()
那女子闻言转过头来,她竟然是孟皮的女儿妮子,那个被竖牛放火劫走的妮子!
妮子玩的比较兴奋,脑门上都出了潮热的汗“欸,南宫适,你干什么?嗯,你身后藏的是什么?让妮子看看…”
说罢,妮子调皮的要去查看。
适当然急了慌忙去躲可是妮子调皮的像只精灵鸟一样,一下把那同心结给抓在了手中。
“哇,好漂亮的同心结啊!”说罢,妮子把同心结戴在了头上。
油菜花青黄,与妮子的乌发构成了这世界上最美的画面,哦,起码对于南宫适是这样的。
“欸,南宫适,你看妮子戴上美吗?”妮子往左往右晃了晃脑袋。
南宫适此时整个人都傻了,他只有躯壳,他的灵魂早已经被时间与画面凝结住了“美,美,真的很美!”
妮子闻言脸色一红,那夕阳打在脸上红的红的欲要滴出血来。
她低下头,眸子里能释放出水意。
南宫适不由自主的手一下拂在了妮子鬓庞“妮子”。
妮子感受到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她脸色红的香汗涔涔。
“妮子,我叫南宫适,是南宫阅的儿子,今年刚束冠,未曾定亲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