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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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可能你们读的网文太多了,不知不觉被洗脑,男主就应该那样残酷无情,就应该那样猥琐种马,遇到不服的杀杀杀!
孺子春秋不提倡这些,提倡的是情怀,是我们已经失去的情怀。
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师生之情,朋友之情,兄弟之情,家国之情……
最后说一句,唾弃这个父不信子,子不信父,妻不信夫,夫不信妻,兄不信弟,弟不信兄,朋不信友,友不信朋……的碎片化孤单化时代。
第228章 被逼出走泰安()
秋风一走,冬天来了。
吕荼回到临淄每日间在女市里流连忘返。
齐景公大怒,多有申饬,皆不见效。
他内心清楚这是爱子对于他杀采桑女的事情耿耿于怀啊!
可是爱子不低头,难道还要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认错吗?
再说自己根本就没有错,公子与国君的早礼者就是应该被杀,这是规矩更是礼仪。
阳生见吕荼和自家父亲已经开始由三年前的陌生疏离渐渐成为陌路仇人,他是喜在眼里,乐在心里,但表面还得做个好儿子与好兄长的双面角色。
这几年陈恒见吕荼势力太弱,甚至出现全面崩盘的局面,他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想的是报仇,让吕氏一门血流成河,可是阳生一派已经独大,而那个吕荼吧又不争气,竟然为了女儿柔肠葬送了大好前程。
所以他慢慢的开始暗自积攒力量,潜伏在阳生身边,当然还会时不时的间接帮助吕荼。
阳生因为能自由出入陈恒的越来越多的女人,当然为了补偿陈恒对他也就更信任了。
卢蒲嫳目睹着这一切,没有表情变化,继续着他还所要完成的任务。
阚止因为阳生的关系升为了左师,成为了大理的第二把手。
临淄宫内。
齐景公抱着一可爱的女童正盯着棋盘。
“晏卿,你的棋艺倒是退化了”齐景公道。
晏婴道“君上,您看我都老成这样子了,棋艺能不倒退吗?”
齐景公闻言把棋子哗啦一声撒在了棋盘上。
晏婴似乎看出了齐景公的心事“君上,您真的下决定了吗?”
齐景公盯着晏婴道“晏卿,这满朝的众臣当中,寡人最信任的就是你,你说寡人这么做可以吗?”
晏婴道“君上,您是君上,在齐国您说可以就可以,就算本不可以但君上您说了,那就不可以的也能变成可以。”
“但君上,您要考虑清楚,这变成可以的并不代表是对的事情,而且可能还要为那本不可以变成可以的花费很大的代价!”
齐景公闻言咬着牙道“寡人心下早已经决定。”
晏婴闻言叹了口气“君上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婴也就不劝说了,但君上应该提前做好……”
齐景公听罢点头不已。
五天后,齐景公找了个由头把吕荼训斥了一顿,然后贬其到齐鲁边境的一个荒芜小城做邑令。
此消息一出,阳生大喜过望。
阳生的第一心腹阚止更是认为这是齐景公要把荒芜之地作为公子荼封邑的预告。
杜炯一见这势头开始狂喷吕荼,那架势俨然要把吕荼置于死地。
陈恒倒是眉头紧皱,他可不认为事情就那么简单!
不过吗?事情越复杂越透着玄机,自己将来的报仇雪恨和扬眉吐气也就更爽快些!
“吕荼给我争口气,好好的与你哥哥阳生斗”想到这里,陈恒加紧了对身下女子的鞭挞。
吕荼赶去的荒芜之邑位于齐鲁边境,名曰泰安邑。
因为是齐鲁经常打仗的地方,再加上有泰山在此,林深茂密,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在那里生活。
“公子,前面就是桃花峪了”张孟谈看了看牛皮地图又看了看周围山川的景色道。
吕荼躺在兵车上,用手正在画天上云朵的模样“孟谈,无泽,你们可知这桃花峪的由来?”
二人摇头,暗想,这山窝窝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谁关心它干什么?
吕荼似乎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道“桃花峪,是当年孔国老来齐国出使有求的时候,荼无赖耍阴得来的”。
啊!二人皆是傻了眼。
从孔国老嘴里拔出肉来,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公子荼能做到了。
“怎么,不信?”吕荼以为二人认为自己在说笑,不由坐起来,只听他继续道“若你们不信,可以让人去量量这桃花峪的亩寸是不是只有一里?”
几人说笑着,正往泰安城赶,谁料不远处荒芜的林子里突然传出老妇人的嚎啕大哭声。
那声音凄惨至极!
东门无泽闻听双腿打着摆子,口角哆嗦道“公……子,咱们赶紧走吧!说不好这妇人就是你讲过的那专门为吃旅途行人幻化出来的山间恶鬼。”
吕荼闻言一个踉跄这哪跟哪啊?
他没有理会东门无泽而是下了兵车径自向那老妇人方向走去。
东门无泽看着张孟谈也跟着吕荼下了兵车,嘴中不由喝道“别怪本君子没有告诉你们,那是妖怪变化的,到时候后悔,我看你们怎么办?”
“老人家,您为何哭的如此伤心啊?”吕荼行礼道。
老妇人看到两个年轻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哭的更是歇斯底里了。
吕荼和张孟谈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老人家,您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这位君子,他会帮助你的”张孟谈率先不忍心道。
吕荼则是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为他主持公道。
老妇人指着三个坟头中的第一个道“这个坟头是老身儿子的,他才二十五岁啊,可是却在伐楚之战时战死了”。
吕荼闻言急忙对着那个坟头躬身行礼,同时他内心中带着沉重的负罪感,若不是自己诱使父亲发动那场战争,或许眼前这个老妇人正和儿子阖家欢乐呢?
张孟谈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老人家,小子有些不懂,就算您的儿子战死了,但您也不会落魄成如此窘境啊?”说着指了指老妇人破旧的衣物。
吕荼经张孟谈这么一提醒,也是顿悟,当时朝廷给予战死士兵的家属安抚费很丰厚,丰厚到足以养活这老妇人一家二十载无忧。
老妇人闻听此言哭的更伤心了,她指着中间的那个坟头道“那个坟头是老身儿媳的,她积劳成疾活活的累死了。”
啊?张孟谈大吃一惊。
吕荼则是皱眉道“老人家可是地方官府克扣了你们家属的抚恤金?”
老妇人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克扣你们的抚恤金,按常理讲你们不应该生活的如此凄惨?”吕荼道。
老妇人一抹眼泪,眼睛血红充满怒气道“是,这帮人没有克扣我们的抚恤金,可是加重了我们的赋税。”
“老身的儿子死了,家中能用的劳力只有老身和儿媳,你说我们这苦命人能撑多久呢?”
第231章 吕荼泰安除三害(下)()
众人看到树上挂的巨蟒后,全都吓的直往后退。
吕荼清楚再这么搜山下去,老虎没剿灭,人心却先被剿灭了。
看着天色,看着深不见底的山野枯木。
吕荼咬牙道“全体人员听着,我们撤回山下。”
众人不明白公子荼要闹哪般,难道不打老虎了吗?
他们虽然迟疑,但还是遵从了。
“诸位,咱们背后的这座大山,它养育了我们,但藏在它身上的恶虎却也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祸患”
“今日的搜山,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泰山,山林丛野,害兽遍地,不少人在搜山的时候被野兽毒蛇攻击受伤了,本公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本公子决定了,不能拿诸位的性命做赌注,去为了杀恶虎反遭到危险。”
此话一出,所有人嗡嗡作响,难道不打虎了吗?那岂不是我们还要继续遭受虎害?
“公子,我们被毒蛇攻击到纯属意外大意,相信我们只要加倍小心定然会避免此类事发生的”人群有士人道。
吕荼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于是道“诸位,荼从没有说不继续打恶虎了,而是我们可以选择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两全齐美?众人心头疑惑,不上山大虎,难道老虎还会自己出来不成。
吕荼没有说话从东门无泽手中接下铜锣,咚的敲了一下!
“这?”众人还是不懂。
东门无泽撇嘴道“笨蛋,野兽难道不怕铜锣声吗?”
众人恍然。
吕荼解释道“我们共有一千来号人,分成二百轨,每轨按照安排分配到不同的山里位置,然后敲响铜锣,把野兽撵到桃花峪,我们在桃花峪设好陷阱。。。”
众人很快的分好了山林位置,开始进山准备。
吕荼也带着有猎杀经验的猎手和衙役进入桃花峪准备陷阱。
约摸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吕荼令旗一挥,第一个铜锣声响起,接着像古落米牌效应一样,一个铜锣接着一个铜锣在山间咚咚锵。
泰山里大型野兽开始躁动了,它们来回窜躲着,可是那铜锣声像追赶它们似得,它们无奈只有往寂静的桃花峪奔去!
“公子,老虎,老虎”东门无泽匍匐在草地上看到一只斑斓大虎正往桃花峪里钻的时候忍不住大喊大叫。
吕荼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小声点!”
东门无泽闻言赶紧用肥手堵住了自己的嘴。
牡丹!
东门无泽又忍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各种大型野兽都在往桃花峪里钻,有熊瞎子,有长牙野猪,驯鹿,犀牛,大蟒蛇,野象,猛虎,鳄鱼……
扑腾,呜嗷嗷的声音传来,显然有野兽中陷进了。
众人继续匍匐着观察,见第一波猛兽之潮已经落入三米来深的大坑陷阱,可是后一波猛兽似乎视若无睹继续往里面狂奔。
第一梯队陷进被猛兽用尸体们填满。
接着猛兽们开始了第二梯队的陷阱,毛竹利簇,野兽夹子,钓绳……
桃花峪此时是野兽们的地狱,惨叫哀鸣,鲜血淋漓。
吕荼见山中的铜锣已经起伏有序的敲击了近两个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令旗一挥,让众人停下,并向桃花峪方向集结。
夜色下,无数的火把围着桃花峪,猛兽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人类的当,开始发起最后的报复式攻击。
“注意防守阵型!”吕荼敲着战鼓。
“射”箭失从士人们手中射出。
猛兽们顿时唔啊啊的惨叫起来。
吕荼闻其声不忍心,让张孟谈接替他继续指挥作战。
矛,飞失,连续在不足一里的桃花峪内,暴雨梨花似的攻击连续了一个时辰。
此时已经进入后半夜时分,但众人完全没有疲累的感觉。
因为此时他们正在收拢斩获,清点之后的结果,让众人喜形于色。
将近两百只猛虎,十只野犀牛,上百头驯鹿,几十头野猪……一一罗列在众人眼前。
吕荼却没有进去桃花峪中,因为他恐惧,恐惧这场对于野兽的屠杀方法。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他恐惧的合理性和现实性,因为铜锣敲山震虎的方法被无数的达官贵人利用在了秋狩。
于是华夏第一次野生动物大危机诞生了,因为吕荼。
当然也是因为此,吕荼遭受了后人的非议。
众人忙碌饥肠一天,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吕荼正准备为吃食难为的时候,丑丫头钟离春来了。
“你怎么来了?”吕荼问到。
钟离春道“我怎么不能来?”说罢白了一眼吕荼,然后让身后的奴仆开始卸车上的货。
吕荼借着火把打眼一看是烧烤架。
桃花峪中,轰天的大火燃起。
那些跟随吕荼出来剿灭恶虎的士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开始了大派对。
尽管此时后半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吕荼当夜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吃了多少,也忘记了自己怎么就拉起丑丫头钟离春的手在众人面前跳起舞来?
总之他累趴了,一觉醒来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大火,越来越旺的大火往泰山里烧去。
该死,定是夜里有人不小心让火头飞到山林枯草堆里了,加上现在是秋冬季节,所以遇着明火就燃烧了起来。
“起来,起来,着火了”
“着火了?”东门无泽擦了擦猥琐的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啊,着火了!”东门无泽看清眼前一切后,吓的一蹦三寸高。
“啊,着火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喊大叫。
吕荼看到场面混乱的样子,大怒,呵斥众人冷静。
可是没有人听自己的命令,毕竟这些人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士。
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
火越烧越大,最后半面山似乎都燃烧了起来。
可恶!
吕荼气的脸色铁青。
突然一个人抱起他,把他掷在了马上,然后驾的一声快马离开了。
吕荼回头一看是丑丫头钟离春。
“你干什么?”马上的吕荼对着揽着他腰的钟离春大怒。
说着被浓烟呛的咳嗽起来。
钟离春没有说话,拿着一块湿布堵在他的嘴上“别说话”。
吕荼挣扎正欲训斥钟离春,可是湿布贴在嘴上的刹那,他恍然大悟,大火所带来的浓烟是杀人不长眼的毒药。
他心中一急,忙回首向马后看,只见那帮跟随自己杀虎的士人正四处逃窜。
张孟谈和东门无泽则乘上兵车在追赶自己。
那副狼狈样,看的吕荼心急不已。
“往上风向,跑,快!”吕荼对着钟离春道。
钟离春闻言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第232章 火灭人亡,祭祀泰山()
哄哄的大火在泰山烧了三天三夜,天都被烧红了。
所有泰安邑的人都被此幕吓住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原先猎杀山中野兽的行为得罪了山神,山神大怒,所以才降下来这么大的灾难。
吕荼看着化为焦土的泰山,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统计出来了吗,死了多少百姓?”吕荼对着张孟谈道。
张孟谈叹了口气“公子,大小官员全部出动,经详细调查发现死亡共十人,其中六具遗体已被辨认,其他四人因为被烧成了焦炭,无法辨认”。
说到这里张孟谈停了一下“至于房屋财产被烧毁的不计其数”。
一直蹲在地上的东门无泽闻言站了起来道“孟谈,财产被毁和死人这都是小事,现在关键是如何稳定人心?”
“这里若咱们堵不住这个口子,朝廷上可能会有人借此会发飙啊!”
吕荼听罢道“孟谈你代表本公子去颁布一条政令,凡是因为此大火受灾的,泰安邑官衙将进行酌情补偿;死人的,则按身份地位性别年龄等进行补偿,具体的你拿主意定下。”
“诺”
吕荼看张孟谈答应点了点头,然后躬身对着钟离春道“丑丫头,这次看来还要你多多帮忙”。
钟离春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跟着张孟谈离开了。
因为钟离春知道公子荼所说的帮忙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钱财罢了。
吕荼看着比张孟谈骨架还要粗大的钟离春的背影,他脑中空白了会儿方才道“无泽,你立马遣信给……”
泰山这一把火烧的齐国各大势力都动弹了起来。
阳生接到密报后哈哈大喜“荼弟啊荼弟,你这次彻底完蛋了,完蛋了,哈哈……”
齐景公翌日一上朝,雪花似的奏折递交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开一看全都是参劾公子荼的。
齐景公越看越是皱眉“大司农何在?”
“臣下在”计然从群臣走了出来。
“泰安邑令,剿虎得罪山神,山神大怒致使大火燃山,你看此事可信否?”齐景公道。
计然正欲说话,艾孔插言道“君上,此事荒唐至极,明明是众人在山野晚宴后,不小心致使火星飞溅到山林,而此时山林正是秋冬季节,本来就容易出现山火,所以这一切全都是偶然之事,可是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里却变了味。”说罢看了一眼杜炯。
此次弹劾吕荼的主打之人便是他。
杜炯看艾孔望向自己大怒“艾孔你什么意思?”
艾孔冷笑道“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谁别有用心就是说的谁!”
杜炯闻言脸色乌黑“君上,臣下一片丹心,只有齐国,只有君上,难道身为大谏不应该体察民情风闻奏事吗?如今艾孔血口喷人,臣下不服!”
齐景公见这两人又杠上了,头疼不已。
“艾卿所言有理”艾孔闻言大喜,可是接下来齐景公的话又把艾孔打的又措手不及“然而杜卿所言亦是有理,身为大谏就应该反应舆情民论。”
杜炯闻言是春风拂面。
朝中两大势力开始相互狂喷了起来,可是媚臣势力毕竟力量较弱,所以哪里是杜炯势力的对手,所以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后来阳生的其他势力也发了飚彻底把媚臣势力一棒打死。
齐景公无奈把咨询的目光看向中间势力和外来势力。
大行弦章道“此事所说是意外,但泰山毕竟是被烧了,应该想出弥救措施,以稳定国内躁动的人心。”
齐景公很满意这个答案,突然想起大司农计然到现在还未有说话便道“计卿以为如何?”
计然这时才道“君上,臣下以为,弦大夫所言甚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这是公子荼上交司农府的本奏,说是公子可用泰山焚烧之物的灰烬作为改善泰安邑土地的贫瘠策略。”
齐景公看到奏报上的内容不置一词,然后把奏报递给了老国相晏婴。
晏婴看完后道“若是公子荼所言是真的话,那么向来土地贫瘠的泰安邑定会得富,当然这一切必须等到来年收获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阳生闻言眉头一皱,这晏婴看来是贴了心和本公子作对了,既然这样还留着你干什么?
想到此处,他立马有了主意。
“阳生你又以为如何?”齐景公突然道。
阳生身体一震“父亲,孩儿以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嗯?嗯!齐景公听罢阳生的话先是迟疑,接着了然“既然这样,颁布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