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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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将见状急忙去扶:“夫人,多谢你救了大王之命,你这一礼,小将可不收受不起”。
小将虽然那样说,可是妇人哪敢当真,结结实实的行了见贵族的大礼。
小将将就不过,只能应对跪着,最后说了好多话后,双方才从雪地中站起。
妇人道:“将军,请原谅妇人的冒昧愚蠢,敢问将军,方才的大王是,是哪个大王?”
小将闻言一愣:“夫人不知您救的人是何人吗?”
妇人摇头,现在她才想起来,好像在管蔡之地那边,七国正在打战,想来自己所救的应该是七国当中的一名大王。然而她是妇人,足不出户,自然不能从军队的装束上看出是哪国的军队,所以才有此之问。
看出妇人没有骗他,小将道:“夫人可是齐国人?”
妇人点头。
小将抬头挺胸一跺脚道:“夫人您所救者,正是我们齐国的大王!”
啊?!
妇人惊呼,管家直接吓晕死了,孩童却是攥拳叫着他那让成人听不懂的婴语。那些曾经对吕荼拔剑的妇人仆从,也都完全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雪地上不省人事,摊上大事了!
吕荼身后的大军共有一万六千人,锤陇石乞部八千,修泽五千,谷地三千,可惜石乞自作主张提前带走了两千去寻找自己,否则就是一万八千齐军精锐。
不过吕荼也没有怪石乞,反而很感动,毕竟石乞是唯一敢怼伍子胥,又怼孙武,担心自己安全的人。
吕荼几乎把锤陇拆了个底朝天,做成简单的木筏,由骑兵或者猎犬拉着,往陷入绝境的齐国大军处奔进。
齐国大军陷落冰湖处,此时湖水当中,热气腾腾的往外冒,似乎就像是冬天的温泉一样。
一个个脱的光条的齐军在水中游着,他们在寻找不能淹到他们脖颈的地方,不是他们不想爬上冰层,或者爬上岸,而是不能,因为岸边已经站满了弓箭手,只要他们靠近岸边,面临的就是乱箭的袭杀。
“往这边游,这里有高岗”
王子恒在水中举手高叫。
齐军闻言纷纷往王子恒那边游去。
不一会儿,王子恒所站的那处湖中心的高岗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几乎就是人贴着人站。
魏国国君魏驹看到约合十三四万的齐国残军竟然在湖中心找到了不足一人深的高岗,先是惊愕,接着是勃然大怒,令联军准备船只木筏,杀过去。
不过他这个建议遭至韩庚的反对,他给的理由是齐军巴不得联军给他们送船只木筏。
其他诸侯也是相劝,有熊章道:“大公,何必心急,齐军的主力都在这湖中,只要我们围困住此地,待到天黑,上了冰冻,齐军定然会全被冻死在湖中,此才是不战而灭人之兵的妙用”。
有熊章的话让秦赵的赵夷和赵无恤忍不住打了冷战,这个楚王看来比表面上残酷阴狠多了,全部冻死?那可是十几万齐军啊!
赵夷道:“老夫觉得还是应该派人劝降,只要有投降的,我军可以不杀”。
他这建议得到了赵无恤的支持。魏驹想了想,听从了有熊章的建议准备冻死齐军,不过明面上还得采纳秦赵二国的建议,于是令人划着单船去劝降齐军。
只是劝降的人刚说出劝降的话,就被王子恒给用箭射死了。
魏驹看的是勃然大怒,赵夷和赵无恤也自觉没趣,于是六国不再劝降齐军,而是静静的围困着齐军,等待天色发黑,结冻。
“王子,我好冷啊!”
一名齐军士兵脸色冻得发青,头发上结上了一层冰霜,嘴角哆嗦着,眼睛也开始无神起来。
吕恒和那士兵冻的并未两样,不过他身体底子好,所以相对还好些,发青的嘴唇颤抖着道:“不冷,学着本王子,这样就不冷了”
言罢,吕恒努力的屈下身,让头颅进入冒着雾气的水中,浸湿。
那士兵闻言学着,不一会儿钻出头来。
王子恒问道:“如何,不冷了吧?”
士兵道:“果然不冷了!”
一个士兵将军们学着,一会露头,一会儿钻入水中,这样坚持了会儿,天色是开始暗了,凛冽的寒风起来,湖面上还是把崩溃后的冰凌再次凝结。
“王子,我冷,冷!”士兵道。
王子恒冻的两眼已经散光,嘴中艰难的道:“钻入水中,再出来,学我”。
王子恒和士兵一起钻入了水中,王子恒漏出了头来,可是那名士兵再也没有。
王子恒鼻腔一酸,大声叫着那名士兵,可是旁边士兵把他拉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
王子恒是仰天大悲,他有些怨自己的父王吕荼,若不是他轻易冒进,固执己见,哪会有今日之败,今日之惨?
王子恒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只是眼泪刚流出,就成了冰碴子。
王子恒不恨自己的父亲,正如姑布子卿偷偷告诉他的一样:“王子你的父王老了,未来就算做错了事,你也不要恨他,他只是老了!”
如今想来王子恒算是明白了,他不恨自己的父亲,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当事就猪油蒙了心顶嘴父亲?若没有顶嘴,那他就还是一万大军的将军,若他还是将军,他就可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带着大军去解救。
如今一切都晚了!
王子恒环视着湖中心还在坚挺站着与死亡奋战的十几万齐军儿郎:“将士们,我们唱首诗吧?”
第841章 赵无恤之死()
第三更
…………………………………………
“好啊!王子请开头!”
悍将曹恤率先叫道。
齐军众军将还有将士们也纷纷应和。
湖水上水汽蒸腾,那不是热的,是寒冬腊月冷的。
湖面上喧燥了会儿,接着每个待在湖水中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静谧!
王子恒低沉的声音从口中传了出来,他那所唱的正是齐国的国风: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住在……”
十几万将士开始跟着吟唱,不少人开始掉泪,开始热血沸腾,开始举臂大喊,那种势之热能让寒冷的湖水变得温暖沸腾,能让寒冷的天气都变得热乎乎起来。
“这是美丽的祖国,生我养我的地方……”
国风一遍又一遍吟唱,十几万的将士**裸的站在冰水混合物的湖泽中,与冰天雪地映衬的是,每张潮红的脸,晶莹乌亮的眸子。
在湖泽之外,围杀的六国联军们,听到湖中的歌声,一个个的把弓箭放低了,眼神崇敬的盯着雾气弥漫的湖水中央,在那缥缈的雾气中,齐军士兵的头颅身影若隐若现。
魏国大公魏驹听着歌声先是震惊,接着想起了吕荼那张恶心的脸,他暴跳如雷,拔剑怒指:“该死的歌声,该死的齐人!”
“你带着军士给寡人进攻,进攻!”魏驹抓起一名将领衣领怒目暴喝,他在也无法忍受这种该死的歌声了。2yt。org
那名将领神情木然,魏驹大怒,一剑插进将领的腹中,将领倒地,临死前眼神呆滞的看着湖中,等闭眼的那一刻,泪水流出。
“你们踏马的听到寡人的话没,给寡人进攻,进攻……”
魏驹跑到一个个的将领和军士面前,让他们乘上木筏,发起对齐军的进攻,可是他的军队们,没有人听从他的话,个个把武器放的很低。
魏驹疯了:“寡人是你们的君主,是你们的主宰,你们都得听寡人的,寡人让你们杀谁,你们就得杀谁?听到没,遵循寡人的命令”
“给寡人进攻,进攻!你们踏马的听到没?”
魏驹开始用剑狂砍那帮不听从他命令的魏国士兵,魏太子都看到自家父亲变得如此疯魔,失去了心智,急的大叫一声,带着段木干和田子方,上前一把抱住了魏驹,不让他再继续疯狂的行为。
此时湖面上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诸侯的眼中,楚王有熊章沉默,赵王赵无恤闭眼,蜀国青铜大祭司掉泪,秦国老太王赵夷身体哆嗦着,手中转动的核桃应声落地。
这些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最后获取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自己也会在史书上留下耻辱的一笔。
天色是越来越暗,刺骨的寒风越来越刺骨,湖面上的冰层开始再次凝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向湖心蔓延。
湖水中传来的国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缥缈而凄凉。
所有的人都在围观着这一刻,静静的等待那神圣一刻的到来。
然而就在不久,在六国联军的背后,突然喊杀声大作,接着就见到遮天的飞失射了过来。
“不好,是齐国的援军!那是齐王!”
秦国大将司马唐眼尖,发现吕荼亲自带军杀了过来,压抑不住震惊尖叫。
“什么?”
六国诸侯闻言纷纷回头去看,待看清是吕荼面目后,一个个脸色大变,魏驹则是脸色乌黑大叫一声“上天,我魏驹不服,不服!”然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没有想到王诩机关算尽的遗计,他夙兴夜寐,殚精竭虑,策划的六国联军层层截杀,竟然最后的结局还是让吕荼给逃走了。
“众军勿要惊疑,齐军所来不过万数,我军如今有六万有余,灭此只在朝食”
赵无恤看联军哗然,不少人准备着跑路,拔剑站在兵车上疾呼。
魏驹吐血昏迷,让联军失去了主心骨,如今赵无恤的挺身,让散乱的军心恢复了不少,很多的将军们正要大声呼道:“愿听赵王吩咐”。
然而下一刻,令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惊天一幕发生了,赵无恤身后的一名虎士,突然拔出了剑一剑,大喝一声,一剑刺进了赵无恤的后心。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赵无恤扭转头,看着身后的虎士,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那虎士看到赵无恤看他,又再次把剑挺进了几分,然后搅动了一下。
赵无恤的脸因为剧痛变得脸色狰狞。
“豫让!你为何?”
刺杀他的那名虎士名为豫让。
豫让冷笑:“赵无恤,你霸占赵国多年,是该把权利返还给我主的时候了。”
“你主?是赵浣?哦,不,浣儿,绝不会这么做!绝对不会!”
“而且是这个时候。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赵无恤强忍住最后一口气,抓住了豫让的衣领,眼睛血红的喝道。
豫让救过赵浣的命没错,可是赵无恤不相信赵浣会有刺杀自己的必要。因为赵浣他已经是太子,只要他安安稳稳的,这赵国早晚都是他的,所以他没有必要冒着这个被天下人唾弃的风险去刺杀自己。
豫让冷笑:“不是我主赵浣,难道是你的儿子赵嘉不成?”
“寡人的儿子?哦,不,嘉儿虽然恋着王的宝座,但他绝没有弑父的勇气!”
“豫让,大丈夫死的光明,你告诉寡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赵无恤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吐字不清,因为他口中已经开始吐血沫了,不过言语里的恳求,是能听出来的。
豫让看着赵无恤散乱眼神中的祈求,想起赵无恤待他昔日之恩,心中一痛,强忍着鼻腔的酸楚,在从他身体内拔出利剑的刹那,厉声喝道:“赵无恤,我主乃被你父子所杀的智伯瑶,我是其家臣,我主临死前曾托付我,杀你”。
赵无恤闻言想起那个赵氏与智氏厮杀的黑夜,想起了智伯瑶被父亲一剑刺进腹心而痛苦扭曲脸的表情,回想起,智伯瑶指着自己和父亲叫道:“凡我智氏家臣,还念我智氏之恩者,可杀赵氏父子,以谢我恩”。接着自己就看到智伯瑶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身体轰然倒在血泊当中。
或许就是在那动乱厮杀的夜里,这个豫让在那里吧,他听从了智氏的命令。
可是智氏,贪婪吝啬,阴毒恶性的智氏,在智氏被杀那一刻,所有的智氏家臣都选择了投降,为何就他还要效忠智氏呢?为了愚蠢的忠吗?
不!
我赵无恤在赵氏吞并智氏后,夙兴夜寐,北伐胡戎,开疆千里,内政温和,爱惜百姓,赵国无不人心归附。
这豫让是侠士,是被三晋传颂的为国为民的大侠士,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愚蠢之忠呢?
所以他在骗我,对,骗我!
“豫让,你……骗我,骗…天下…的士…人!”
赵无恤倒在血泊当中,他口中喃喃着,只可惜他的声音在滔天的齐军发起进攻厮杀声相比,显得那么的微若蚊蝇。
没有人能听到。
“你……骗我!”
“骗……天下…的士…人!”
第842章 伟大,要靠手中的剑说话!()
赵无恤倒在了血泊当中,他的意识越来越昏沉,突然眼前似乎出现了光明,那是一片金黄的粟田,他在粟田边的小路上,奔跑着,疯狂的奔跑着,在他的身后有三条恶狗,其中一只是凶狠恶煞的母狗,这三只狗呲牙咧嘴的追着他,他拼命的跑,跑着跑着,他发现路两边的粟田变的越来越高,风吹着他的脸,他见到自己的身躯竟然渐渐的变小了,由成年变成少年,由少年变成了童子。
狗却是离他越来越近,他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急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母,救恤!”
啊呜!血盆大口!
在赵无恤眼前是一片光明,那是熟悉的篱笆,熟悉的茅草屋,他推开用木棍做成的门,走进了小院子里,他看到三个人,一个是吕荼,一个是衅黄,还有一个是他自己。
吕荼在院内迎风而立站着,衅黄在他的身后,而自己躲在茅草屋内,扒着门,瞧着。
“公子这样好吗?若是将来他发现我们是骗他,他会恨我们的”衅黄道。
“恨?若是恨的话,荼接受这种恨,恨能使一个人成长”吕荼头仰望着悠悠的玄天。
“恨能使一个人成长?”
“公子,我想世人不都会理解您的用意的?”
“世人都理解我,那我吕荼得有多平凡?!”
吕荼哈哈爽朗笑着,赵无恤仰头看着他,他身材是那么的修伟,眼眸是那么的清澈,酒窝是那么的好看!赵无恤扭头去看那屋内的童子,此刻童子,那个自己,正在背依靠着墙上,眼泪哗哗:“我。。。赵无恤。。。不。。。不可以哭!”
眼前又是一片巨大的光芒,等在睁开眼时,赵无恤看到了那只凶神恶煞的母狗突然变成了一个恶妇,那个恶妇正在使唤门奴殴打自己的母亲。
赵无恤急忙要上前挡在母亲的身前,可是晚了,大棒击在了母亲的后脑:“哦,不!”
赵无恤大哭,眼前再次光芒万丈,眩晕,睁开眼睛时,他来到了一片旷野,旷野上有一群儿童围着一个放牛的儿童,他们围着他,嘲笑着:“小结巴,结结巴,你娘是匹大鬼马,没人要,大脚丫,一不小心生出你只赖蛤蟆,赖蛤蟆,呱呱呱,原来是结巴。。。。。。”
“我干!”
那个被嘲笑的童子攥紧了不大的拳头,击打向了嘲笑他的一群儿童,可是他怎么可能是众儿童的对手,被众人殴打脚踢着。
旷野中赵无恤闭上了眼睛,眼泪滴滴而落,时空扭曲,赵无恤回来了,他奔跑着回来了,从那个家门前,从那个篱笆院,从那个金黄的粟田,从金戈铁马,从被豫让一剑刺进自己的后心,回来了。。。。。。
赵无恤感觉不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脸竟然人生第一次绽放的笑了!
那是释下!
豫让见赵无恤被自己杀死,他眼睛看了一眼吕荼带军杀过来的方向,接着摸了摸贴胸的那块玉佩,仰天大笑,最后是刨腹自杀。
“父亲,孩儿身上的这块玉佩有那么宝贝吗?为何你要我贴身的带着,时刻不能丢弃?”
山野当中,绿草轻轻,一名中年大侠客身后跟着一对龙凤胎童子,其中一个男童举着挂在脖颈的玉佩道。
中年大侠客转身笑道:“豫让,你可知你和妹妹,当年就差点被祭祀河神?”
童子道:“知道,母亲讲过,她说是一个比父亲比祖父比祖祖父还要伟大的一名侠客救了孩儿。”
中年大侠客道:“豫让,你玉佩就是那位侠客所赠”。
“哦,怪不得!”童子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进贴身内,一副很担忧摔碎的样子。
中年大侠客继续凌风而站道:“豫让,你母亲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侠客,比我们的先祖们任何一位都要伟大!”
“豫让,答应父亲,你长大了,你要忍着,忍着活,直到有一天,你认为你可以为那位大侠客做最为其解难的事时,你就无需再忍”
“到那时,你便用你的剑维护我们毕氏一脉的传统:伟大,要靠手中的剑说话!”
“你记住了吗?”
童子很认真的点头道:“记住了父亲。”
倒在血泊当中的豫让眼睛越来越模糊,他最终和赵无恤一样,丧失了生机,归复了大地。
“父王!”
一声凄厉惨叫。
赵无恤之子赵嘉推开了阻挡他六国联军将士,踉跄着跑到了赵无恤身边,凄厉着嚎哭大叫着,就如同丧失依靠的孤狼。
赵嘉把赵无恤的尸体搂在怀里,用手去堵住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可惜没有用,赵无恤的气息已经没了,身体也开始变凉,僵硬。
“父王,父王!”
在场的六国诸侯卿族将士看着眼前的赵嘉模样,听着他嚎哭,无不打了寒颤,那声音似乎是从地狱来的恶魔嘶吼,悲凉,痛苦,恐怖,杀气腾腾。
赵嘉的左眼开始流血,他手一挥指赵军军将们所在的位置,语音充满了愤怒与怨毒:“赵浣,杀我之父,意图篡国,我赵嘉必杀之,若你们,这些父王的旧将部署还有一丁点的良心和忠心,就请跟随着我,跟随着我杀掉这个举国叛逆”。
赵军军将当中不少的将军们早已经红了眼,满腔的恶气与愤怒,他们拔剑高指:“愿杀赵浣,为大王报仇!”
不过也有军将大声反对,叫道:“王世子,你这是在污蔑太子,豫让临死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为了他的旧主智伯瑶报仇,所以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哦不,反倒是末将觉得,这豫让之所以刺杀大王,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