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2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着众军将演讲鼓励一番,让众将守护好自己的岗位,吕荼便往自己所住的地方赶去。太累了,他得歇歇,想想接下来如何面对如同疯狗楚国的路。
攻击,攻击,只能拼命攻击。
第738章 齐楚鸡父之战结束()
此时楚国的任何计策阴谋都是枉然,因为吕荼根本不上当,他就防守,如同死乌龟一样的防守。
日以继夜的攻击厮杀,楚军死伤四万,五万,六万,七万……数字还在增加。
齐国虽然防守属于有利作战,但是伤亡也令吕荼动骨肉疼,一万,两万,三万……数字在不停的增加。
这已经演变成了用人海的鲜血与尸体去拼出谁是最后胜利者的战争。
郢都破了!
虽然楚军没有被孙驰预料的那样出城决战,但是最终还是在齐军的疯狂攻击下破了。
老将阳令终战死了,楚国留守在郢都的将军大夫都战死了,奋扬让寺人背着被打晕的孟赢太后化妆逃走了,而他没有逃。他是楚国的大将军,他怎么能逃?
拿着那把自家大王所亲赐的大将军剑,那把剑是楚国第一剑师,风胡子,所亲自打造的大将军剑,慢慢的走下郢都的王宫,身后没有人,只有他自己,他像是一个力抗大厦将倾的威武熊士一般,提着他的剑,向着乌压压杀向而来的齐军走去。一步,一步,一步……
鸡父之战打到第三个月,吕荼所剩兵力只剩下两万时,吕荼坐不住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只能暂时突围出去,再寻求他法。
楚军还是发疯的进攻,虽然他们仅剩的兵力已经不足十万,但是还是发疯的进攻着。
观射父看着一夜愁白发的楚王有熊轸,鼻腔泛酸:王啊,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战争不是这么打的,仇更不是这么报的。
可是他不是将军,不是军事家,更不是会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神鬼,他只是个知晓祭祀之学知道点天文地理计算之学的“凡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为自己的王做些什么。
沈诸梁此时已经病的不成样子了,干瘪,虚黄,他发烧的不停在说着胡话,可是胡话里都是如何要攻击齐军的策略。
只是这些策略根本没有用,一点的都没有用,吕荼根本就是防守,一直防守,如同死乌龟一样的防守。
利爪,锋牙,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有熊结,有熊期,有熊闾,有熊宁,有熊圉,有熊稽,宋木,史皇,武城黑,蒙觳,吴由于,遽固,薳越,薳射……这些大楚的脊梁,他们都不知不觉的苍老了,腰也弯了。
王帐内气氛沉闷压抑颓废到了极点。
帐外一阵阵的尸体腐臭味传入帐中,没有人去在意尸体的恶臭,他们全部弯着腰低头看着身前光秃秃的案几,仿佛那案几里就藏着战胜齐国的希望。
此时还好正是冬天,否则死那么多人,又没有及时处理掉尸体,想必瘟疫早已经发生了吧。
“报”一声凄厉嘶哑,一名楚军满眼通红的跑了进来。
“说”楚昭王的声音干涩而苍老,这不是一个壮年男人应该有的声音。
“太,太后,太后回来了!”楚军言罢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太后?
帐内所有人在此刻全都把头抬了起来,目光看向帐外,当帐外出现一名手持佩剑的劲装女人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都站了起来。
劲装女人正是孟赢,当城破的那一刻,她本来是要殉国的,可是没有想到,寺人把她给打晕了,并把她背着逃了出来。
当知道真相后,孟赢抽出佩剑就要杀了寺人,寺人跪在地上,闭目等死,没有任何的愧疚。
孟赢的剑终究没有下去,她的名节重要,可是大楚的希望更重要。她是楚王的母亲,但也是秦国的公主。只要她活着,楚国就有让秦人出兵的希望,就像当年申包胥能请到秦师的理由一样。
所以她不能死,起码现在还不能死。
看着满头白发的爱子,有熊轸,孟赢差点没有忍住眼泪,这是她的儿子吗?还是那个壮志雄心的刚到中年的爱子吗?
“母亲!”
“太后!”
“祖母!”
王帐内传来滔天的哭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嬴孟冷冷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是多么的坚强,多么的孤傲:“楚国人可以哭,可以死,但不可以跪着,不可以放弃希望,你们给本宫站起来,大楚会回来的,一定会!”
一场最惨烈的决战开始了。楚军要在齐军援军到来以前发起对吕荼最后的攻击,胜利,则楚国转危为安,失败,楚国将不得不退走到巴人之地。
战争打了三天三夜,最后眼瞅着楚军就要冲破齐军防线的时候,突然日食发生了。
瞬间整个战场上的楚军呆滞,观射父更是仰天,手指消失的太阳,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蚀太,怎么可能有蚀太?他,观射父竟然漏算了!第一次漏算天时。
战车上拖着病躯指挥战争的沈诸梁见状,当场脸色诡异变红,大喝一句:“父亲,东君太一,大楚的列祖列宗,我沈诸梁不服,不服啊!”
言罢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吐出来,身体如同崩塌的泰山,倒在了兵车上,带着不甘不信死去。
太阳,《楚辞》里名东君太一,也称呼东皇太一,是大楚最高神明的象征!
只是如今他们在大决战当中出现这种最高神蚀太现象,这太不吉利了。
楚军的士气陷入巨大的颓废当中,他们在想是不是这是上天在告诉他们,大楚要灭亡了,所以才会出现了蚀太。
有熊轸手中泰阿剑掉落在了地上,他眼神无比的空洞,观射父不会欺骗他,那么出现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天道变了,变的众神不在护佑楚国。
有熊结,有熊期,有熊闾,有熊宁,有熊圉,有熊稽,宋木,史皇,武城黑,蒙觳,吴由于,遽固,薳越,薳射……楚国的嫡系将军们,震惊之后,就是陷入癫狂当中,上神不护佑他们的楚国,那他们就自己护佑。
他们拿着剑冲杀向齐军,可是后面的追随者,却是十分的少。毕竟大部分楚军士兵是人,是喏小的人,他们不敢向天意发起反抗。
齐军本来也被日食给吓住了,不过当自家大王疾呼让他们不要抬头去看太阳时,方才微微镇住,只是感觉天色昏暗,头顶有些无限的压抑而已。
当楚将杀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将军的指挥下发起了冲锋。
孟赢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幕幕,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击锤,敲响了东皇钟。
第739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楚将杀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将军的指挥下发起了冲锋。
孟赢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幕幕,她眼睛鼻腔发酸,大楚还是败了!眼泪滴滴,可是接下来她没有任何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击锤,敲响了撤兵的东皇钟。
叮叮叮……
楚军败了,败给了天意。
当日食结束后,战争结束了。整个战场齐军一片欢腾。
“鸡父之战,孤胜了!”
“从今日起,大楚的意志由孤继承,大楚的脊梁由大齐继承!”
吕荼看着遍地的士兵尸体,喃喃道。
接着,吕荼他抬头看着苍天,苍天是如此的青蓝,白云是如此的洁白,还有那再次出现的太阳,如此的红火,暖洋洋的,真好,吕荼双膝下跪,朝拜。
大齐的士人爱跪,因为他们跪的都是对自己有恩的“人”,跪的是忠义理智信的人。
这不是奴性,这是对道德的崇尚。
有道德人虽然跪着,但他们却精神站着;没道德的人站着,精神却是在跪着,跪着权利,跪着富贵,跪着威武……
哗啦啦,齐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把武器扔在地上,整理衣冠,跟随着自家大王,跟随着自家将军,对着苍天,对着太阳朝拜。
楚军败走,路上遇到了伍子胥的援军重重截杀暂且不说,且言吕荼这边。
齐国的援军终于到了,五万大军,看到眼前战场上的惨状后,无不倒抽冷气。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暖,为了防止尸体腐臭后导致瘟疫,吕荼留下五千人,让他们打扫战场,埋葬尸体。并告诉他们注意个人卫生,尽快的把这满眼战场上的尸体全部埋葬在尸坑中,撒上石灰和泥土覆盖事情完了以后,大军去金地驻扎,等待命令。
金地也就是后世的金寨地区,因为齐军的驻扎结寨,所以才有了金寨这个名字。这是后话。
众军自然不敢违抗,其他军士则是跟随着他西进,追杀半个月前逃走的楚军。
至于伍子胥鞭尸还有解除石乞兵权的事,吕荼一方面震惊,一方面又感叹,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事情等到他归军郢都时再说。
齐军越往西走,崇山峻岭越发多了起来,自然路也更难走。途中遇到了不少截杀楚军回来的齐军,从他们口中得知,楚军不到五万残兵败走后,吕荼轻舒了口气。命他们跟随自己,继续往西南挺进。
荆山,一处隐居的地方,梅花开的正旺。
樵夫戴上斗笠和老人告别后,便顶着朝阳,背着薪柴下了山,他要去最近的小城去换些米。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樵夫的歌声很低沉悠长,在山间回荡着。唱累了,樵夫就随便的坐在地上歇歇,然后从腰间取下葫芦,喝一口甘洌的梅子酒,然后背起薪柴再次走着山路,往小城方向赶去。
快到午时的时候,樵夫终于来到了小城,可是来到小城后,他震惊了,原先繁闹的小城,此刻凄清无比。他寻了许久,才寻找到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位老人,老人显然认识樵夫,看到樵夫后,惊叫到:“阿丑,你怎么还没逃走?齐国人就要来了!”
阿丑自然是樵夫的名字,樵夫很丑,特别是他的脸,他的脸如同被剑劈掉了般,塌陷疤痕,丑陋至极。
老人当初第一次见到阿丑的时候,也被他的样貌吓了一跳,可是后来相处,发现阿丑人十分的好,性格十分的温雅很随和,更有时候老人都觉得阿丑应该是一位贵族,因为他不经意间的谈吐和礼仪都和贵族太相像了。
只是贵族哪有是樵夫的,还是那么丑的樵夫!
见阿丑不明其意,老人赶忙解释。
很快樵夫就把事情的前后大概听明白了。原来齐楚之战,楚国败了,败得十分彻底。
楚平王的墓被伍子胥扒了还鞭了尸,郢都破了,楚国遗老贵族凡是没有投降的被屠戮一空,鸡父之战结束了,楚军败了,二十多万楚国精锐大军,战死十之七八万,令尹沈诸梁,王兄有熊结,王兄有熊闾,王孙有熊圉,左司马有熊稽,老将宋木,吴由于,遽固……接二连三战死在齐国大军的围杀堵截当中,大王有熊轸昨日带着残部四万路径此地,据说大王已经病重,任命王兄子期为令尹,王兄子宁为连尹,王孙朝为大将军,史皇为左司马,武城黑为右司马,蒙觳为五城司马,薳越与薳射为……太后孟赢监国,太子章暂行王权。
一个接着一个震惊的消息传入樵夫的耳中,樵夫静了许久,突然扔掉头上的斗笠笑了,笑的无比的狰狞,笑到最后眼泪哗哗,笑着笑着,失魂落魄的走了。
风吹着他的衣袖,吹着他的乱发,背影是如此的孤独。
等阿丑走了很远之后,老人从反应过来,想劝他赶紧西逃,可是阿丑已经没了踪影,连影子也没有。
只有他留下的斗笠和薪柴,在风的吹荡下,发出嘶鸣声。
荆山梅花深处,阿丑跪在了一处干净的茅草屋前,没有言语只是跪着。
屋内传来一声叹息,那一声叹息,仿佛是穿破千年的沧桑。
“痴儿,你父亲太子建的仇已经报了,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因为楚国就要亡了!”
“孩儿恨那个男人,恨他怎么忍心去杀自己的嫡子,恨楚国那些高高在上站在朝堂上的人,恨有熊轸还有秦国那个女人”
“可是夫子,孩儿不恨楚国,一点都不恨!”
“相反,孩儿爱楚国,爱这楚国的每一片土地。孩儿不能让楚国就这样亡了,夫子!弟子真能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亡了!”
那个阿丑哭咽到这里,额头狠狠的砸在石块上,眼泪横流。
屋内的老者闻言鼻腔眼圈泛酸:“痴儿啊!”
许久之后,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胜儿,人啊无论他的能耐有多大,可是却不能胜天,古时候是,现在也是。这是气数!”
屋外一阵沉默,阿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对着老者方向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夫子,我有熊胜知道人不能胜天,可是作为祝融的后裔,他体内流着的是像火一样在燃烧的热血”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只要弟子还活着,他胸膛中的热血就不会凉”
第740章 荆山的路布满荆楚()
“本来自那件事后,弟子是想要和夫子隐秘在祖辈的圣地,渔樵一生的,可是现在不能了,因为生我养我育我的楚国遇到了存亡之秋。”
“夫子,请原谅弟子的不孝”
嘭,阿丑,哦,不,那个消失许久的白公胜言罢一擦眼泪,狠狠的又给老者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头也不扭的离开了这片火红的梅花林。
“哎,荆楚啊荆楚!”老者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下山的路,又看了看山的那一边。
那一边梅花同样绽放,只是那片梅花的海洋是白色的,洁白的如雪。
山有老梅,满头白发为谁人?
在荆山的那一边山脚下申包胥的坟墓此刻已经长满了野草野花。风来,梅花坠落,飞舞,带着梅花的花香还有野花的花香,蝴蝶嗅着跟随着那丝丝芳香在空中翩跹起舞。
老者怅然:荆楚啊,列祖列宗啊,你们的家国意志,我恨,真的恨!
许久老者返回了草屋内,他走到木榻前,从木榻下拿出一个古朴的镶金楠木盒子,吹掉上面的厚厚尘土,盒子被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璞玉,那是两百多年前,就在这里,荆山,楚人的祖地,凤凰所栖息的地方,一位唤作卞和的柴夫,发现了它,它不是石头,是玉,是璞玉,可是没有人相信他,因为楚王的眼睛瞎了,一直再瞎。。。。。。
“唉,希望齐王没瞎,就让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再试一次吧,胜儿,你千万别做傻事。。。。。。“老者掉泪。
齐军第五日终于杀到了荆山不远处,吕荼夜间在王帐中睡的正香,连日的赶路追杀着实把他累的不轻。
就这这时一个黑影乘着夜色悄悄来到了王帐旁边,大营的齐军却是没有发现他。他掏出利器,就要刺死旁边守卫王帐的虎贲卫郎,就在这时,从王帐内突然窜出两只虎斑大狗,一下子扑倒那黑影,张口就是咬住那黑影拿着利器的手臂。
黑影低声惨叫,举拳就要殴打虎斑大狗,就在人狗大战的时候。王帐守卫们立马注意到了动静,唰唰唰,拔出剑来:“有刺客!”
呜呜……
守卫王帐的一名卫郎之长,立马吹起牛角号,整个齐军大营,立马炸了窝,个个来不及穿衣物,拿着武器就往王帐方向奔。
吕荼也是被惊起,他唰的抽出枕头下的利刃,躲在角落静静的等待。如今他不知道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形,所以拿着武器等待救援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王,大王……”熊宜僚率先钻进王帐,手里拿着利剑,接着是子渊捷,东门无泽等人。
看到他们,吕荼方才放心:“孤在这儿”。
众人看到吕荼无事方才轻舒了口气,把吕荼护持在众人中间,这才一起出了王帐。
“大王,末将等有罪”那黑影被制服住后,轮班值守的卫郎一个个把帽盔放在地上,跪倒请罪。
吕荼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这时那两只大虎斑狗摇着尾巴走了过来,向着吕荼讨宠。
吕荼很是满意摸了摸二狗的头颅,俩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吕荼的手,摇的尾巴更欢快了。
鸡父之战时,吕荼本来还有亲养的四只狗,两只大黑,两只虎斑,鸡父之战后,吕荼看到自己所养的大黑竟然偷偷喝士兵尸体身上的血,他很震惊,立马就把那两只大黑狗给遗弃了。
所以守帐的只剩下这两只虎斑。
“说,你是何人派来的?”众军簇拥着吕荼来到了那个被众军押解住了人。
那人闻言,抬起头来,面目在火把之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狰狞。众军见了,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吕荼也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长这么丑,还出来当刺客,我干!”熊宜僚是虎贲将军,也就是卫郎们的头,保护吕荼是他的责任,如今自己麾下卫郎差点出了纰漏,气的他一肚子火正没处发,等看清此刻面相后,忍不住上去给那人一脚。
那人没有求饶也没有惨呼,反而裂开嘴,漏出一口白牙来,笑着。
这模样在月光下显得更可怖了。
“大王,看来此人是死士”东门无泽冷笑道。他的意思很明显,吕荼要想从这人嘴里掏出有用的话来是不可能的了。
吕荼拧眉,遇到人刺杀自己,却不弄清楚是谁要刺杀自己,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你是楚国的贵族?”吕荼看着丑刺客许久道。
丑刺客没有回答。
“你脸上的伤疤是用剑自己划烂的吧?看年数得有个三年五载了”
丑刺客还是没有回答。
“你身上的土,嗯?孤若没猜错的话,你定然是早就在此处挖了一处地道,把自己埋在地道里,然后静静等待我军驻扎在此吧?要不然以大营士兵的防守程度还有你的特殊面相,是不可能混进来的,孤说的对吗?”
丑刺客仍然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漏出一口洁白的牙来,无比的阴森可怖。
众军将闻听自家大王如此说方才恍然大悟,他们也在奇怪,这个人长的如此丑陋,是如何混进大营内的。
“你是个左撇子,嗯,还是用剑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