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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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整个人被摔的直接瘫在了地上,他滚圆的头颅裂出一个大缝,缝隙处往外冒着鲜血还有夹杂着白色的东西。
陈恒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不远处,那同样被摔的脑袋如同破裂西瓜的卢蒲嫳,发出了人生最后的一个疑问:“你是吕荼小儿的人?”
卢蒲嫳没有回答,诡异的嘴角笑了,他似乎回到了东郭那个面食铺,回到了自己酩酊大醉,回到了东郭书暴打自己,回到了吕荼一脚把他踹趴下,说一个人想死没有人能拦着,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死了,回到了那个大雨天,自己跪在吕荼的外园门前,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张孟谈出来,自己一剑砍断了自己的右臂,鲜血与雨水飞溅,回到了吕荼说你的兄长会回来,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到那个暗室中,灯光熹微下,重伤的兄长拉着自己的手,含泪死去。
卢蒲嫳似乎看到了兄长卢蒲葵和嫂子卢蒲姜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小嫳,回家了……”
陈恒也笑了,他看着鲜血带着脑浆在眼前的地面流淌,他眼前渐渐黑暗了。
他似乎回到了以前:回到父亲带着他看鹅,说田氏的家族史和做为田氏子孙自出生起所背负的责任;回到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自今日起我田家你做主;回到了父亲哭着要让自己拿着剑杀了他;回到了他为了报仇所走过的一步步,大齐通宝假钱风波,低下头颅去助莒国反齐入侵,莒父之战,半步橘之战,原野救阳生,出卖妻妾供阳生享用,为拉拢人心让门客偷玩自己的女人……安排心腹进入朝野,控制四大都兵营,玩死阚止,发动兵变,杀死吕杵臼妻妾儿孙共一十八人……看着阳生幼子喝吕杵臼的血,喝到他死亡……回到了那报仇的痛快后,自己在南山父亲坟前,跪爬苦笑整整三天……
陈恒的眼睛合上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代枭雄竟然最后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结果告别他的人生。
也是!
谁会防备一个即将入土的单臂老头,谁会防备向来不参与争夺的老实人,谁又会防备在二十年前被吕荼亲手砍掉一只胳膊的形单影只的落魄子弟?
陈恒临死前才觉悟,所有的一切或许早已经注定,自己与吕荼比起来目光还是短了些,手段还是磊落了些。
二人从头颅流出的鲜血带着脑浆慢慢的汇流,最终融合成一条浓稠的溪流,浸入坚硬的土地。
若是明年此处生出一株草来,那草食了二人的鲜血脑浆,那么请问这草是好呢还是坏呢?
临淄城上,陈恒的儿子们和心腹们看到此幕,全都疯了,他们见人目光游移就砍,不管对方是为何游移?
城墙上霎时间呜啊啊惨叫乱做了一团。
远在城外的吕荼,当他见到仲由亲自鸣响战鼓,带着虎贲营的一万军士,和细柳营的一万将士,冲向临淄城时,吕荼强压住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因为他知道这场决战,将可能会比东郭之战要惨烈十倍百倍。
要知道那可是田氏四代的积蓄,就积蓄在了这临淄城,这不大的地方。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凝望战场时他突然看到从临淄城墙上坠落了两个人,那两人一个穿着精甲,另一个却是普通的粗衣。
由于距离过远的原因,吕荼并没有看清那两人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什么胸膛中的那个心脏砰砰砰都要紧张的跳出来了。
那两人就这样坠落城下,摔在坚硬的土地上,鲜血脑浆流了一地,那些正在牟足了劲头扛着攻城器械往城墙下奔跑的仲由部军士,见到此幕,心中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往城下进攻。
就在这时,城上的相互的厮杀声传到攻城的仲由前部大军耳中,正在敲击战鼓的仲由闻声,不免手中的鼓锤一停。
仲由鼓锤一停,攻杀的大军也立马停下了脚步,他们纷纷举头往城上看去。
在后军的吕荼见大军停下,不由眉头一皱,忙让国相伍子胥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伍子胥也觉得奇怪,急忙催马去查看,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喜的道:“君上,临淄城内出现了内乱,卢蒲嫳乘着陈恒不注意,把他推下城池,不料被陈恒手疾眼快拉住了卢蒲嫳,二人纠缠过程中,皆坠落城下,当场摔死”
“君上,你听到了吗?”
“陈恒死了,被摔死了!”
伍子胥突然嗷嗷大叫起来。
周围吕荼的心腹们闻言先是惊愕的不信,不是吧,死了?就这样死了,陈恒?
但是看到前军的情形和临淄城上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信,蒲余候过了一会儿一把老泪流了出来,坐在兵车上哇哇大哭。
张孟谈闻言也是震惊不已,他往临淄城那先前坠落人的地方望去,心中哀叹一声:“卢蒲君,你没有忘记当初对君上的誓言啊!”
伍子胥见吕荼神情呆滞,没有说话,以为是高兴坏了,所以接着道:“现在城上已经杀成了一团,仲由将军觉得此时情况不明,若是攻城,一则分不清敌我,徒增杀孽;二则胜之不武,将来传出去会损害君上名声,所以命令大军暂停前进”。
吕荼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手按紧了车轼,对着伍子胥一字一句,语音颤抖道:“伍相国,你再说一遍,是谁和谁坠城摔死了?”
第524章 临淄大决战之效忠的信仰()
伍子胥暗道果然是自家君上没有听清楚,这一次他解释性的大声回道:“是陈恒和卢蒲嫳,这两人皆是谋划兵变的主使,但不知为何突然发生内讧,卢蒲嫳想要把陈恒推落城下害死,但没有想到最后被陈恒拽住衣裳,二人同时坠城,摔的脑瓜破裂,血流而亡。”
“哈哈,苍天有眼啊!”说完之后伍子胥畅快的大笑。
周围兵车上的大夫们闻言也是纷纷高呼苍天有眼。
可是吕荼的脸色却是又惊又喜又悲伤,惊的是临淄城上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喜的是陈恒死了,死了,虽然没有亲手杀死他,但他死了,还是这种死法,没有任何壮怀激烈的死法;悲伤的是卢蒲嫳,那个可以为兄长去死的男人,他也死了。
吕荼的记忆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个东郭的食铺,回到了外园那个大雨飘溅的一天:
“卢蒲嫳,你知道本君子最欣赏你哪点吗?”
“一颗铜豌豆,它砸不烂,锤不扁,本君子就喜欢你这一点!可是这点也让人特别讨厌,它…膈应人!”
“卢蒲君子,你不应该这样活着!”
“活着?”
“活着,没有兄长在身边,我从来没有活着,我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卢蒲君,公子不在,你回去吧。”
“小君子,既然公子不在,那嫳就在这里等候,等候公子在!”
“一个死去的人,想要灵魂复活并重新发出生机,他就必须要忍受非常之痛。嫳曾经做过太多的糊涂事,希望这大雨能把嫳的一身污浊落魄洗刷掉。”
“是公子要召见嫳了吗?”
“公子现正在忙于君上所交待的事务,没有空来召见你。你现在先回家吧,待明日天气转晴再来,可好?”
“哈哈,世人都说我卢蒲嫳的是一颗铜豌豆,它砸不扁,锤不烂,难道我连这点诚意的志向都消失殆尽了吗?请小君子转告公子,嫳愿在这里等,等公子有空的时候召见”
“好剑,好剑!”
“呵呵,要是卢蒲君喜欢,就送给您,还望不要推辞”
“小君子之恩,嫳永世不忘”
剑落,血雨飞溅,一只左臂从卢蒲嫳的身上掉落在了水地上。
……
“君上”张孟谈看出了吕荼内心的痛苦,他忙上前来用只能吕荼听得懂的安慰道。
吕荼听到张孟谈的话忙擦掉挂在眼角的泪珠,若不是张孟谈的这一句话,他差点忍不住就要狂奔到卢蒲嫳身边嚎啕大哭。
可是张孟谈这两个字说的太及时了。
君上!?
是啊,自己现在是君上,若是自己告诉众人,告诉天下人,卢蒲嫳是自己安排在兄长身边的卧底,众人会怎么看自己,天下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明知道卢蒲嫳是冤枉的,明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自己还不得不继续让卢蒲嫳冤枉下去,就算是死了,也要继续冤枉下去。
“卢蒲君,寡人对不起你,吕荼对不起你!”吕荼在内心中,已经跪倒在那倒在血地上的独臂老人卢蒲嫳尸体前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他仲由连这点兵法常识都不知吗?”
“还有,敌人内乱,胜之不武,和逆贼还讲什么攻伐的道德?”
“伍子胥你速传寡人命令,全军攻击,攻击”吕荼突然眼睛一睁,佯装对仲由号令军队停止进攻的做法很是不满,他大怒喝道。
张孟谈闻言知道吕荼这样说无非是想让他自己和卢蒲嫳划清界线,摆脱令人怀疑的一切嫌疑。
伍子胥闻言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吕荼为何发这样的怒气与指令,他下意识微微皱眉,心中暗道:难道是被仇恨已经迷失了双眼了吗?
“全军听令,全军听令,进攻,进攻!”吕荼乘着快速前进的驷马之车,抽出佩剑,亲自督战全军攻城。
听到吕荼的号令后,大鼓声咚咚响起,十多万大军扛着攻城机械,再次进攻起来。
仲由本想劝阻,可是看到吕荼那穿着丧服拼命指挥全军的模样,最终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吕荼浑身一颤,震惊住了,十多万正在发起进攻的军士们也震惊住了。
临淄城女墙上,出现了无数的兵士将领,他们一一站在女墙的边缘,一将领,身姿伟岸,披头散发,满脸的绝望,他正是陈恒的三子陈罐,他仰天高呼撕心裂肺一声:“父亲!”
然后便纵身从十五米之高的城上跳下,人当场被摔的头破血流,四肢抽搐而亡。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直到第二十五个高喊“父亲”的将领纵身跳墙自杀后,接着便是成片成线的兵士高喊着“家主”的口号,仰天惨呼,纵身跳城,他们的脑袋碰在硬邦邦的城下地上,啪啪啪…。。如同破裂的西瓜,血白涂地,惨烈至极。
临淄城墙,共周长越十五里,十五里啊!
十五里的城墙上,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只见一个黑影,一片黑影的纵身往城下跳,毫无犹豫,毅然决然的自杀!
此刻吕荼和他的大军们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是看着,看着。
起初一个俩个三个惨烈,他们觉得心里发憷,可是最后看到成片成片的惨烈后,他们的意识麻木了。
看到一个一个从女墙上跳下自杀的陈恒军士,吕荼眼睛红了起来,他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
“陈恒是逆贼,你们为什么这样毅然决然毫无顾忌的追随他,效忠他?”
“停下,停下,全部给寡人停下!”吕荼看到城上还不停的往下跳人,他愤怒的一脚把御夫给踢落兵车下,然后自己亲自驾车边在城墙下奔驰,边对着城上那些疯狂自杀的人叫喊道。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十五里的城墙上,跳城自杀的人影还是不停的出现,他们站在城墙上,纵身坠下,头破血流,四肢抽搐,最终死亡。
“不能再死了,不能再死了!”
看到这些人只是疯狂的跳城自杀,吕荼疯魔了,声音呜咽了,从平贼讨逆起兵开始,就没有遇到如此大的让人凄苦悲伤窝囊与束手无策的战争。
“你们给寡人停下,不要再跳了,混蛋!”
“不要再跳了,寡人赦免你们的罪行,你们给寡人停下,你们听到了吗,混蛋!”
“停下,停下!混蛋,混蛋,寡人命令你们,命令你们……”
……
“停下,停下……寡人求你们,吕荼求你们……”
可是还是城墙上陈恒的追随者们并没有停下,他们继续着他们疯狂的行为,十五米高的城墙上,十五里长的临淄城女墙上,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跳,死亡此刻已经成了麻木,已经成了对美好永远誓死效忠的信仰。
吕荼的奔驰的兵车停下了,他已经哭昏在兵车上。
临淄城啊临淄城,此刻不远处的淄水也红了吧!
第525章 新生活()
历下,古历下城沿着古大明湖而建,有一城半湖之称。
本来大明湖是干净的,最多夏天的时候有些青荇,没有什么荷花,可是自从当年吕荼幼时骑着公孙接等人的脖子撺掇齐景公在外园挖荷塘种莲藕之后,上行下效,很快的也传到了历下。
历下得天独厚,再加上当时的大夫精心种植,所以很快大明湖畔荷花盈湖。
至于湖畔的垂柳,也是和吕荼有关。
吕荼少时带领临淄城搞了“新生活运动”,把临淄城街上,所有的桑树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树斗砍了,种上了花草和垂柳,待夏天的时候,不少大夫进城,顿时被那齐整的浓绿花海垂柳吸引了。
爱这种美的大夫们回到自己的城邑后,也推行了“新生活”,历下当时的大夫就是其中佼佼者。
古大明湖畔。
大明湖水碧波荡漾,湖水中的荷叶田田,湖畔,垂柳之下,满头华发的孔丘吹着夏天的风,听着能把人催眠的蝉噪,他眼睛眯着,眯着就像是要睡着了般。
“父亲?”孔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
孔丘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脸朝着大明湖中,他眼睛半眯着,眯着那湖中无穷碧的接天莲叶,眯着那蜻蜓在娇美的荷花上盘旋,眯着那莲叶下时不时的鱼儿吐着泡泡,蛙与蝉,蜻蜓与飞燕。
孔鲤本欲再叫孔丘,他身旁的颜回急忙暗下扯了扯他的衣袖。
孔鲤见状,叹息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和孔丘的其他弟子一样,只是坐在垂柳的绿荫之下,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孔鲤是昨日和妹夫公冶长带着家人从临淄来到了孔丘的身边的。
孔丘见到孔鲤后,当场人就崩溃了,他一把搂住爱子爱女和妻子亓官氏哭嚎不已。
因为孔丘本来以为自己的讨逆行为会让陈恒大怒之下屠杀自己的家人,可是没有想到家人不仅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那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夜间,孔鲤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讲给了孔丘。
当孔丘听到孔鲤救出家人那种危险场面时,就算是心智练达的孔丘也不免背后冷汗直冒。
当听到临淄内陈恒和卢蒲嫳内讧,最后双双坠城身亡,陈恒的子嗣与心腹们共约三万人相继跳城自杀时,孔丘又笑又哭,又哭又笑。
当他听到吕荼在临淄城外央求大哭停止那种自杀疯狂的事,他眼睛发酸,哆嗦嘴唇。
当他听到幼主被陈恒乱兵杀死的事,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踽踽回到了卧室,烛火照耀着他的背,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他蜷缩着身体,侧身躺在席上,就像婴儿在母亲腹中的模样。
早晨众人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孔丘的影子,他们顿时急了,三千多人,连着现在的历下大夫端木赐,在历下内外找翻了个天。
终于在这里,古大明湖畔,一棵垂柳下找到了他,可是无论是孔丘最心爱的弟子们还是孔丘的家人们叫他,他都是不回话,只是坐在垂柳下,眼睛半眯着,半眯着,看着湖水中的青青荷叶,看着荷叶上的蜻蜓,看着荷叶下的鱼儿与蛙蟾,看着,只是看着。
夏天的风是最没有勇气的。
“我很难过……”孔丘突然说话了,他扭头看着自己儿子女婿和弟子们,神情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是像知天命的豁然开朗,又像是陷入了一种新的人生困惑。
众弟子听到自家夫子说话了,终于轻松了一口气,公冶长赶忙掏出食物来给孔丘。
孔丘微微摇了摇头,他看着他眼前一排又一排排列整齐跪座的弟子,充满无比的自豪与叹息:颜回,公治长,孔鲤,闵损,冉耕,端木赐,冉求,冉雍,言偃,颛孙师,澹台灭明,宓不齐,原宪,公皙哀……漆雕开,司马耕,樊须……公西赤,任不齐……还有最近才新收的弟子公孙龙。
这些人都是自己最欣慰的弟子最得意的弟子,他们的道德才华觉悟在这天下之中都是属于佼佼者。
核心弟子之外就是那些外门弟子,虽然是外门,但是里面有很多,他们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却是不下于核心的门内弟子。
这些人追随自己,久的有三十多年了,近的也有四个月了吧。
孔丘看着弟子们,目光充满了慈祥,他突然想为自己御车护驾的仲由了,想那个爱在自己授课时睡觉的宰予了,想那个总是对自己恭敬请教又有些离经叛道的卜商了,想那个被自己差点看错的小个子高柴了,想那个有主见的冉求了,想着想着,孔丘眼中冒出了泪水。
众人大惊失色:
“父亲!”
“夫子”
孔丘宽大的衣袖擦掉泪珠,挤出笑容道:“我孔丘十五岁的时候,才开智慧,那个开智慧的方式,想想都那么可笑与辛酸!”
“那些年我整日里流连于街市,与同龄人混着婚丧之事,每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通过自己做吹鼓手,来挣一份腊肉”
“可是有一日,母亲再也无法忍耐我了,她一直想让我做父亲仲梁怀那样伟大的男人”
“可是,我做不到啊!”
“我和母亲顶了嘴,说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做他?”
“母亲一气之下打了我,看着母亲的眼中泪水,看着她花白的鬓发,我突然觉悟了,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是做吹鼓手,只是每天为了一块腊肉”
“人活着,总得给这个世间留下点什么?”
“平庸的人留下的是子女,伟大的人留下的是千古传说”
“我立志求学,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懵懵无知”
“三十岁的时候,一天早晨,我在东皋下见有三两儿童戏水,其中一个儿童用弱小的手臂竟然把水掀起了波浪,如同那潮水一样”
“我觉悟了,我觉得我的力量虽小,但也可以做那弄潮儿,于是我便尝试着改变他人改变士人的生活,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宦海沉浮”
“四十岁的时候,我逃难到齐国的路途中,在山野间遇到了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