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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孺子春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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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已经立好了遗嘱,若真有那一天到来,我叔孙家首先灭掉的就是你们两家”。

    郈昭伯和藏赐听到叔孙豹一点一点的把他们谋划近一年的计策一一揭漏后,脸色大变,郈昭伯强势咬牙道“叔孙大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绝没有设做这样的诡计。”

    藏赐闻言也是攥紧拳头矢口否认。

    叔孙豹叹了口气道“你们很聪明,也很幸运,你们做这些事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可是!”

    “你们做没做过,天知道,地知道,你们自己知道”

    “我今日敢在大天广众之下说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小心点,若还继续做这样伤天害理的阴谋诡计,就算我饶了你们,但季孙家和孟孙家也饶不了你们”

    “鲁国贤明的士人,有侠义的士人们也绕不了你们!”

    “三桓一体,岂能是你们这些卑鄙的阴谋诡计者能破坏了的?”

    郈昭伯和藏赐闻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都给我回去”叔孙豹说完这些话,拄着拐杖离开了。

    吕荼急忙上前去搀扶。

    季平子和孟孙何忌临走之前恨恨瞪了一眼郈昭伯和藏赐。

    公父文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官斗秘闻。

    他吓住了,真的被吓住了!

    “能成大事的人,都懂得约束自己,特别是自己的欲望”

    公父文伯想起了吕荼在夜里给他说的话,以至于人群都离开了,他还呆呆的呆在原地。

    夜色布下,此时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地只有颜阖的茅草屋亮着光。

第262章 吕荼和叔孙豹的夜话() 
叔孙豹家中。

    “荼公子,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就在我鲁国住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保你无虞”昏黄的灯光下,叔孙豹气喘吁吁。

    吕荼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古儒巨贤眼中布满了晶莹“多谢先生”。

    叔孙豹看着吕荼俯拜自己,忙道“公子速速请起,这么做一则是为了报当年齐国给我的恩情,二则也是老友的交代”。

    说着把那吕荼求见的手札拿了出来“弈秋和我是多年的好友,他开了金口,我怎能不去遵从?”

    吕荼知道叔孙豹这是在说玩笑话,当下伏地再次感激叩谢。

    叔孙豹见吕荼如此的知礼,暗叹,好一个名副其实的公子,只是这齐侯到底想干什么?

    那么好的儿子,为何要让他颠沛流离?

    “公子,听说你在泰山时曾经写下一篇铭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叔孙豹道。

    吕荼闻言脸色一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叔孙豹见状捋着白色胡须朗诵吕荼那篇抄袭孟夫子之作来“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叔孙豹越朗诵神采越是飞扬,吕荼越听则是越羞愧,那俊雅的身躯萎缩了不少。

    “快哉,快哉!”朗诵完毕,叔孙豹长长舒啸,接着他看着吕荼那副收缩身躯的模样,越发满意了,在他眼里吕荼有这样的行举是因为谦虚的缘故。

    “荼公子,你这篇之作,将来定会大放异彩被世人赞叹记住”叔孙豹道。

    吕荼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憋屈的微笑。

    二人又说了些贴心的话儿,吕荼这时才犹豫的道“先生,荼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还望先生能开示”。

    叔孙豹道“公子尽管说,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吕荼道“先生,这是您的家事,荼本不想过问,可是现在您是鲁国的执宰,您的举动定会影响鲁国接下来的走向,那荼就不得不多嘴了”。

    吕荼见叔孙豹静静聆听,当下道“先生,您是贤明的人,为何您的贤明却没有看到在令子的身上?”

    叔孙豹闻言叹了口气道“公子是想说我家牛儿吧”。

    吕荼点了点头。

    叔孙豹道“其实牛儿他的品性不坏,只是有些自卑罢了!”

    “他是我和庚宗女的儿子”

    “当年我因避祸在去齐国路上时露宿一人家,那女子长相温婉,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违背礼仪的事情”

    “我因羞愧翌日一大早乘着她不注意,快速离开了去了齐国,后来和国姜成婚,并生下了二子,孟丙、仲壬”

    “我回到鲁国被奉为执宰,忙碌让我几乎忘记了当年的错事”

    “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个噩梦”

    “梦中,我见到天塌了,就要把我砸死,可是就在这时一位叫牛的撕天力士把我救了”

    “我赶紧卜卦,卦象告诉我,那个救我的人将会在三天之后来见我,他将会是我的福星,我叔孙家的福星”

    “三天后,果然,一名女子带着一个抱着野鸡的孩子来到了我的府苑”

    “那个女子就是当年的庚宗女”

    “当我看到那个孩子的相貌后,吃惊的道‘牛’”

    “那孩子疑惑似乎很疑惑,你怎么知道俺的名字叫牛?”

    “闻言,我欣喜的跳了起来,拉着庚宗女的手道,他是谁?”

    “庚宗女道他是你的儿子”

    “听到庚宗女的话,我当时觉得我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我又有一个儿子啦”

    “一个救我,拥有圣人之相的儿子!”

    “庚宗女给我讲述了很多她和儿子惨痛的经历,我越听越是难过,越听越是伤心泪下”

    “我欠他们太多了”

    “国姜,我的正妻见我把庚宗女带回家中,大怒,在我不在家的时候,除了打骂还是打骂”

    “庚宗女因不受欺辱,最后自杀了”

    “只留下牛”

    “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保护牛,我的家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再伤害牛”

    “一天,国姜骂牛是野妇生的怪胎,而且还用鞭子抽打他,我见了怒不可遏,把国姜给休了”

    “后来国姜改嫁给了你的小叔公孙明”

    “这些年来,我努力的让牛拥有勇气去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是或许是自卑久了,对自己厌弃的久了,他就生成这样的性格来”

    “可是我不放弃,我叔孙豹的儿子,怎么可以是无药可救的呢?”

    ……。

    吕荼听着叔孙豹讲述过去,就像一个老头再诉苦与忏悔自己的过去,哦,不,这就是一个老头在讲述自己,批判自己,忏悔自己的过去。

    可怜的叔孙豹,可怜的竖牛!

    一个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而即将或者已经在犯下更大的过错;一个是拥有悲惨的童年,拥有天生的悲惨身相,他自卑,他自弃,他自恨,对于父母的恨,他恨的不仅是叔孙豹,恨的是国姜,恨叔孙这个家,也有可能恨自己的母亲,庚宗女。

    他们生了他,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身体,一个正常的身份!

    油灯里的油滋滋燃烧着,吕荼躬身对着叔孙豹一礼,离去了。

    吕荼本来想打算劝谏叔孙豹切不可让竖牛继承他的爵位,可是眼前的架势和他对竖牛隐约的同情,让他放弃了原有的想法。

    各人有各自的活法和缘法,竖牛希望你已经不是后世文献记载中的竖牛了!

    回到敬姜的家中,吕荼带着张孟谈刚进门就差点被吓趴下。

    只见公父文伯在院内,火把下,光着膀子,往自己手臂上滋滋的滴蜡。

    敬姜在旁边看的直抹泪。

    吕荼上去一脚踢翻公父文伯那正在往手臂上施虐的烛蜡。

    “文伯,你在做什么?”吕荼咆哮。

第263章 受了刺激的公父文伯() 
公父文伯见吕荼来了,扭过头来道“表哥,我在告诫自己”。

    吕荼闻言一愣,敬姜道“荼儿,你表弟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晚间回来后,非得让我在其手臂和胸部刺字。”

    “刺字?”吕荼闻言一愣,忙去看公父文伯那被滴蜡的手臂,上面血糊糊的写着一个忍字。

    吕荼见状脸部肌肉直打颤。

    “表弟,你刺这个字是何意?”吕荼道。

    公父文伯道“告诫自己,要学会等待,要学会观察,要学会思量,要学会联想,要学会……”

    听着公父文伯滔滔不绝的排比句,吕荼越听越是脸部肌肉打颤,他插言打断道“表弟,这些道理只要记在心里便可,何须用自残的方法提醒自己?”

    公父文伯闻言看了敬姜一眼道“娘以前告诉我,只有自己摔疼了才能明白奔跑不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是堂堂正正的走正步!”

    “如今我就是要用这种流血的方法告诉自己警醒自己,忍住了,只有忍住,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国人”

    吕荼看着公父文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挺拔的脊梁,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这个表弟真的长大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突然的变化?

    难道是今日他见到的刺激太多?

    应该是,对于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从没有感受到危险的纨绔子弟而言,突然让他见到了官场上的血雨腥风,你说他会怎样?

    就像是妮子,她与三桓郈昭伯藏赐等人有何等的恩怨?

    明明没有,却被残酷的被人设计搅进这场大阴谋当中。

    若不是自己请叔孙豹及时出场,或许这时候曲阜已经厮杀成一片了。

    想到这里,吕荼从姑姑敬姜手中接下公父文伯的外衣为他披上“表弟,你起来”

    “忍是我们活着的一个重要哲学”

    “我们会遇到很多事,这些事逼着我们去忍”

    “我们明明有很多话要去说,可是我们不得不忍住留在心里”

    “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会让我们生很多气,可是我们需要忍”

    “我们会遭受到很多苦,这些苦我们也需要忍”

    “我们是人会有很多欲望,不合理的欲望会让我们丧失自己,我们需要忍”

    “我们有很多情,像爱情亲情友情,我们为了他也需要忍”

    “可是忍也要知道什么该忍,什么不能忍?”

    “就像你胸膛这里刻的这个忠字”吕荼指了指公父文伯心脏部位。

    “难道遇到不忠的事情还要忍吗?”

    “忍是一种眼光,忍是一种胸怀,忍是一种觉悟,忍是一种人生的巧道,忍是一种礼仪的智慧”

    “表弟,你懂得了约束自己,懂得了收敛,我很高兴,真的!”

    吕荼拉着公父文伯进入屋内,敬姜看着二人的背影,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

    “表弟,这是任命你为阳关令的手札,是我从叔孙执宰那里请回来的,你看”说罢,吕荼把手札递给公父文伯。

    公父文伯没有看那手札,而是盯着吕荼,眼睛中突然布满了潮意“表哥,鲁国真的要乱了吗?”

    吕荼闻言身体一震,他看着公父文伯,暗道不愧是在史料中留下一笔的人物,就算昔日再纨绔再不成样子,只要认真起来,那智慧和觉悟绝对是令人击掌赞叹。

    吕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阳关和齐国交界,离泰安也近,姑姑已经多年未去齐国了,我想父亲也定然会想姑姑的”。

    公父文伯听罢吕荼的话,语气有些激动“兄长,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他扒开了自己的上衣,指着胸膛处那被刺的血糊糊的忠字。

    吕荼见闻心中咯噔一下,压着语气严肃道“文伯,你忠的是这个国家的士人,而不是他某一家!”

    “你记住,你不是家奴,某一家的家奴!”

    公父文伯见闻仰天大笑,那笑中竟然眼泪扑簌簌而下“颜先生曾经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只螳螂见到远方来了一架车,它希望那架车停下来,于是用自己的手臂去阻挡”

    “你想这会是什么结果?”

    “当时我只当是个笑话,觉得那只螳螂好愚蠢,遇见了灾难为什么不去躲呢?”

    “可是今晚我才知道了答案”

    “你们都走后,我来到了颜先生的家中,问起了这故事的谜底”

    “颜先生告诉我,因为那只螳螂若不伸出手臂去阻挡那驾来的车,那驾车的人就不会因为仁慈而停下”

    “抗争,希望渺茫;不抗争,就一点希望也没有!”

    “表哥,我已经糊里糊涂的活了十来多年,难道还要这样迷迷糊糊的活下去吗?”

    “我记得孟姜女的丈夫,杞梁将军,在莒父城门下战死前高喊,大丈夫身虽陨,青名永存!”

    “表哥,我不想在这样默默无名的活下去了,真的”

    “如今鲁国即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难道我明明知道却要放手不管吗?”

    “表哥你说我不是某一家的家奴,我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是,鲁国不只是三桓的鲁国,还是我,还是像我这样千千万万这种出身平常大夫之家的鲁国啊!”

    “我,公父文伯,的先祖们曾经为了这块土地,抛洒热血,我虽愚鲁不孝但这一腔的热血和丹心却是在”

    “我不会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离开,我会像那只螳螂一样,用我微弱的力量去阻挡国家动乱的车轮”

    “表哥,你懂我的心意吗?”

    公父文伯说完嚎啕大哭。

    吕荼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是上前紧紧搂住自己这个表弟,眼泪也是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躲在屋外偷听二人谈话的敬姜此时站了起来,她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她艰难的一步一步往自家祠堂方向走去,嘴中喃喃道“郎君,你听到了吗?”

    “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接下这几天,吕荼把自己能教给公父文伯的学问与知识都教给了他。

    后院的葫芦藤底下,时不时传出公父文伯的询问和见疑声。

    吕荼则是诲人不倦的一遍遍解释。

    敬姜为了给他们创造好的环境,把家里的鸡鸭羊等一些能发出噪音的牲畜全都赶到了城外圈禁了起来。

    “文伯,今日你且复习昨日教给你的那些逃生的技巧,表兄今日要出去一趟”这一天早上,吕荼用完饭后道。

    公父文伯点了点头,看着吕荼离去的背影,公父文伯喃喃道“表兄,你为何侧重教我逃跑的技巧?”

    “家主,公子荼前来拜见”季孙府上,阳虎来到了季平子的面前禀报道。

    季平子正在花园里,阳光下跪座,冥思,听到阳虎的话后,他眼睛睁了开来“扶我起来,我要亲自出门迎接”。

第264章 敬姜的决心() 
“季孙大夫,荼冒昧前来拜访还望您老多多谅解!”吕荼说罢躬身一礼。

    季平子忙扶起吕荼,拉着吕荼的手往府内走去。

    二人边走边说边笑。

    阳虎在后面紧紧跟着。

    “季孙大夫,今日荼所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一则荼和阳虎家宰曾在伐楚之战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荼从他的口中听闻了不少关于您的贤明之事”

    听到这里,季平子忙摇头连说不敢见笑,但对于吕荼的话显然很满心意的高兴,对站在身边的阳虎看着也更加顺眼了。

    阳虎感激的看了一眼吕荼。

    吕荼笑笑道“二则吗,荼有个表弟,叫公父文伯,想必你也知道”。

    季平子道“先前不知公父文伯是公子的表弟,如有怠慢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吕荼道“这怪不得季孙大夫,想必很少人知道公父文伯是荼的表弟吧!”

    季平子点了点头,扭头对着身边的阳虎安排道“家宰,将来公父文伯贤侄若有需要之处,我们季孙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诺”

    吕荼见季平子懂了自己的意思,哈哈大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来,季孙先生,听闻您好埙,荼不才也对此有点见解,咱们要不然论道论道?”

    季平子闻言大喜“早闻,公子埙艺天下无双,今日若有得教定然受益终生”

    “请”

    “请”

    叔孙家,后园柴房。

    “牛儿,牛儿,快开门,爹渴了”叔孙豹气喘吁吁的敲着门窗,希望外面的竖牛能把门打开。

    可是等到的却是鸟鸣声,没有人回应。

    一上午过去了。

    叔孙豹再次敲击门窗“牛儿,牛儿,快开门,爹饿了”。

    可是等到还是没有结果。

    “开门,快开门,咳咳”

    ……。

    “你们好的胆子,竟然敢圈禁老夫”

    门嘭的一声被锁上了。

    “开门,牛儿,爹错了,真的错了”

    “鬷戾,你在哪?”

    “快来救我,救我……”

    “牛儿,牛儿……”

    叔孙豹气息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在柴房陷入昏迷当中。

    叔孙家的死牢。

    “少主,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鬷戾被绑敷在木棍上像个粽子。

    竖牛没有回答而是一鞭子抽了过去道“鬷戾,俺再问你一次,你把叔孙家的那一半符印放在哪儿啦?”

    鬷戾没有说话,竖牛见状大怒“不说,是吗?”

    “俺听闻,人身上最疼的地方是牙齿,今日你不说一次,俺就拔你一次牙”

    “候犯,去,把这个不听话的家奴的牙给俺拔了”

    候犯见闻捋起了袖子,阴森森的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啊的一声惨叫,鬷戾满嘴是血。

    “说,那一半符印在何处?”竖牛一鞭子抽在了鬷戾的脸上。

    鬷戾哈哈惨笑“家主,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一直疼爱到生命熔化的儿子,儿子!哈哈”

    “你没有想到吧?”

    “他不仅害死了长君子二君子还要害死你,害死叔孙家!哈哈…”鬷戾散着头发仰天惨笑。

    竖牛见闻怒的眼睛血红“还嘴硬,是吗?”

    “候犯,这狗材一次再不说,你就在他面前杀了他的一个家人,一直杀到他开口为止”竖牛气的怒发冲冠,把鞭子扔给候犯离开了。

    候犯见竖牛离开,阴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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