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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当君怀归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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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话当然说不出,可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叶仲卿的谢,脸上热了热,摆摆手作罢。

    又休息了一会儿,等叶仲卿缓过来了,谢十五找了两个人送她回去,自己也离开了。

    月光从庭院的芭蕉叶缝隙中照下来,投在饭厅侧面的阴影里,描画出锦柒的轮廓。

    她本是担心叶仲卿才又悄悄返回的。

    那封信确是景王传来的,信中提到两件事:

    太子势力仍旧围困洛阳城,但景王势力也回围了洛阳城——已经承袭皇位的万俟介元是个聪明人。虽还在洛阳城附近,但已收减了兵力,双方心照不宣的将两国之争稳定在了相对平衡的局面;

    二是景王多次派来日免阁要接出叶仲卿和锦柒,都被谢十五推掉,古怪得很,要她多加提防。

    锦柒来的时候正赶上谢十五说叶仲卿弑君,一来她藏得巧妙,二来今晚叶仲卿和谢十五都失了往日分寸,居然谁都没发现她。

    就这样让她听完了所有的对话,也这样让她意识到有些伤疤真的横亘在了两人的心理。

    虽然没和万俟度弼圆房,可是当初选择和亲,不就是已经下了决心放弃一些东西了么?换做一般人,听见今夜的事情,多半会选择解释清楚、问清楚。可周锦柒和叶仲卿骨子里太像,都有些宁折不弯的坚持,总有些东西从中作祟——让她们无法开口。

    锦柒低下头,目中有些哀戚之色。

    行到这一步,就算是,罪有应得吧。

第86章 相思了无益,惆怅是清狂(二)() 
叶仲卿回房时锦柒不在,她有些庆幸的倒了水洗脸、漱口,将身上和谢十五起过冲突的痕迹擦掉。对着铜镜细看,镜中的人虽有些虚亏不足的憔悴,但也没什么明显的破绽了。

    想了想,从食盒中取出些蜜饯皱眉嚼,想要去除了口中隐隐的血腥味儿。

    “叩叩——”门被叩响,而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说:“叶公子,我家主人让我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叶仲卿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又灌了口茶,才道:“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碧色衣裙的小姑娘当先端了托盘走进来,向叶仲卿行了一礼,介绍自己,“叶公子,我是碧鸳。”她放下手中的碗,指了指门外,请示道:“门外和我一同来的两人,是来为您收拾房间的,公子方便么?”

    叶仲卿正愁房中水盆和瓷盂中的用过的水没法处理,闻言眼睛一亮,微笑着起身招手让她们进来,口中随意问:“怎么谢姨这里,竟是晚上收拾东西的么?”

    碧鸳已经安排来人分别收拾房间,闻言还了叶仲卿一笑,“叶公子刚来不知道,咱们日免阁中很多规矩都同外间不同。”

    谢姨这人,确实有些难以琢磨。

    叶仲卿暗自嘀咕。

    见手脚麻利的下人已经收了东西出去,碧鸳也不准备多待,将醒酒汤端在了手中,眼巴巴的望着叶仲卿,劝道:“醒酒汤凉了就喝不得了,叶公子不妨趁热喝了吧。”

    盛情难却,叶仲卿将醒酒汤一饮而尽,还碗给碧鸳,问道:“七……锦姑娘去哪里了?”

    还没听到回答,虚掩的门就被打开了,熟悉的苦涩药味儿飘过来,有人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碧鸳揶揄似的朝叶仲卿挤了下眼睛,面对锦柒笑道:“锦姑娘可来了,叶公子都问了几遍了。”

    碧鸳的性子有些像凉初,这几日又跟在锦柒身边看她处理草药,熟悉多了,也就有些没大没小。

    “贫嘴。”锦柒瞥碧鸳一眼,见她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又道:“别急着走,明早的药我有些改动,你在门外等我一下。”

    “是。”碧鸳收了空碗,依言出去将门掩上。

    叶仲卿打锦柒进门来,眼睛就一直黏在她身上,这会儿房里没了外人,立刻迎上去,“七七。”

    锦柒走过来,看见桌上食盒有打开的痕迹,问:“你不是不吃甜么?”

    “嗯……有点饿了。”叶仲卿摸了摸鼻子,指着其中一种,说:“这个还挺好吃的,七七要不要尝尝?”

    锦柒并不接话,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刚刚不知道好好吃饭,现在饿了我可不管。”

    叶仲卿觉得锦柒有些兴致不高,以为她是不高兴自己和谢姨喝酒,讪笑两声,服软的握住她一只手解释:“师父说,在别人家要人家给你吃就吃,给你喝就喝,乖乖听话……这样主人总不会太好意思伤害你。”

    锦柒抽出手在她额上戳了一下,而后将温热的药递给她,道:“就你歪理多。快点喝药。”

    叶仲卿笑眯眯的接过药碗,正要喝下,突而有点警惕的问:“这里面没有药引吧?”

    “没有。”

    叶仲卿有点怀疑,凑近了闻了闻,确实没有味道。但凭她对锦柒的了解,锦柒外柔内刚、不是这种听人劝的性子,便追问了一句,“真的?”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锦柒横她一眼,将胳膊伸出,没好气道。

    “不了不了。”隐约觉得锦柒有些恼怒,叶仲卿连连摇头,乖乖的端起碗一饮而尽,吐了吐舌头,“好苦。”

    甜和苦这么一冲,自然就觉得药更加苦了。

    “活该,谁让你喝药前吃蜜饯的。”虽然嘴硬的这样数落,锦柒还是倒了杯水递给叶仲卿,叶仲卿却不接,凑过来要就着她的手喝。锦柒非常不给面子,转手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端了药碗和托盘又出去了。

    叶仲卿讨了个没趣儿,咧咧嘴,自己端起来喝掉。

    锦柒走出门房,拐过一个拐角,对药理痴迷的小姑娘碧鸳立刻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锦姑娘,怎么样?”

    见锦柒点头,碧鸳立刻掏出随身的纸笔,借着走廊两旁灯笼撒下的光,在纸上写下:一片雪,以血为引可增效十倍。以留兰末为辅料,可去药中血腥之味。

    飞速记完后她收了纸笔,有眼力的接过了锦柒手上的东西。在她眼中锦姑娘一向少言,所以平时聒噪的小姑娘也就没太敢和锦柒搭话,默默的走自己的路。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气氛太压抑,锦姑娘又为人和善,碧鸳就没忍住,问:“锦姑娘,你简直神了。你怎么知道叶公子会用房中的水?你怎么有知道叶公子会问什么问题?

    沉默了一下,对着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锦柒缓缓开口,“大概,是因为我们彼此都在乎对方。”

    碧鸳嘟了嘟嘴,听得不太明白,大概意思是……锦姑娘对叶公子好,叶公子也对锦姑娘好吧?她想了想,又道:“锦姑娘,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问吧。”锦柒的话语很轻,像融在这夜色中忽明忽暗的微光。

    “我以前听人家说,对一个人好就该让对方知道,可为什么你们偏偏不让对方知道?”

    这个问题问出来,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应。

    一直到药房门口橙色的光已经近的能看到了,本已不抱希望的小姑娘才听到锦姑娘叹了口气,开口:“碧鸳。”

    “嗯?”她侧过脸去看锦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暖光的缘故,觉得那张漂亮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温柔的不像话。

    “等你找到那个喜欢的人了,记得要给感情留些空白。尤其是,”说话的人声音顿了顿,转而变得有些无奈,“当你们两个,都有些自己的骄傲。”

    。

    。

    调整好药方回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锦柒一进房门,就看到叶仲卿下巴靠在叠起的双臂上,坐在桌子旁边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元气大伤,直到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又在她身边坐下,阿卿都没有醒来。

    锦柒伸出一只手臂支在桌上,托着下巴,静静的凝视阿卿。

    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在空中勾勒着她的五官。

    ——真是奇怪,这张脸明明长得安静极了,可是怎么就能在自己的心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夜色静谧的过分,锦柒忽而心中就有了些恐慌。

    顾不得许多,前倾了身体,急切的去晃那个安静的人。

    叶仲卿睡梦中一惊,嚯的坐直了睁开眼睛。

    还没搞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状况,锦柒已经扑进了怀中,凭着感觉下意识的抱住。紧接着,耳中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吓得她一哆嗦,再也没了睡意。

    “七七?七七?”叶仲卿心中焦急,想要将锦柒拉开一点好看看她怎么了,无奈锦柒抱得很紧,她只能伸出手也环抱住她,问:“怎么了?”

    锦柒的脸埋在她肩窝,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泪意太汹涌,叶仲卿很快就感觉到了胸前的衣服被打湿了。印象中锦柒的情感一向内敛,连笑容中都有几分含蓄……究竟是怎么了?

    叶仲卿皱着眉头,胸口有些闷闷的痛,伸手将怀中的人抱紧,右手在那个有些单薄的脊背上轻轻的摩挲,柔声安慰:“七七,不怕,我在。”

    锦柒不答,叶仲卿心中就一直有种钝刀割过的疼痛。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她。

    没人注意到,烛台上的蜡烛越烧越短,又过了一会儿,“啵”的一声轻响终于烧尽,满室陷入了黑暗。

    锦柒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叶仲卿也就没有去管蜡烛,兀自将她抱紧,轻轻拍的着她的后背。

    锦柒渐渐地止住了泪,将头抬起来一些,和叶仲卿保持着相拥的姿势。

    黑暗,在这个时候,给了人一种安慰。

    “七七。”叶仲卿仿佛有些明白锦柒刚刚想到了什么——她的七七,是不是怕她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是不再追问原因,她眨了眨眼睛许诺般说:“我在。”

    锦柒眸中又生出了些雾气,怕一开口就会有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想了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黑暗中叶仲卿叹了口气,而后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傻瓜。”

    锦柒咬了咬下唇,小声抗议道:“才不是。”

    叶仲卿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们离开好不好?”

    锦柒愣了愣,日免阁里危机四伏,也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起,外面何尝不是危险重重?

    “阿卿,我们该躲到哪里去呢?外面都是敌人。”

    “七七,敌人不在外面,他们只在我们的心里。”

    真正能将我们分开的,只有我们自己。

第28章 冠三军(上)() 
“好!果然好军威。”叶仲卿并没有被眼前的架势镇住,抚掌扬眉道。

    “不敢。”众人应声。

    “嘿!先前我还在心里夸诸位是真汉子,怎么现下这般就又苟且起来。”叶仲卿走下点兵台,左右环顾,目光所到处,众人均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高高挂起的样子,她浑不在意的笑笑,自顾自说,“在场哪一位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对我这个科举出身的校尉,心存不满原也是情有可原……”

    “末将们并无此意,校尉又何出此言?”项陵打断叶仲卿,抱拳告了个罪。虽然摸不清叶仲卿在打什么算盘,只是要传出去他们对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不满,这顶帽子可就太大了。要是被有心人走漏出去,难免又要多生事端。

    “嗯,我知道,诸位不用多言我也知道——京中买官卖官的勾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仲卿这话一说出来,方才还事不关己的大小将领们都将头抬起来,一个个盯着她看。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曾参加过科举,深受世家子弟买官卖官之害,只是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罢了。此刻听叶仲卿这样毫不遮掩的说出,对她这份直爽生出了些微好感。

    “诸位不用这样看我,我叶仲卿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况且进了军营,我心中先认各位是自家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说话又何必吞吞吐吐。”叶仲卿走到项陵身边,比划了一下,虽然她要高于一般女子,也不逊一般男子,可站在高大威猛的项陵身边,竟然只比他肩膀高一点,“喏,各位也看到,偏偏我这个校尉又生来文弱,看起来就像是个绣花枕头。虽然我家中并无一人在京为官,也不是豪门世子。但别说诸位,只怕若是我自己见到这样一位校尉,首先也会心生轻视。”

    众将领又有些愣怔,看向叶仲卿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毕竟久处这天子脚下,沾染上那些骄纵之气,人人都将自己往高处说。放眼这洛阳城,哪有人会在别人面前如贬低自己?

    他们这些汉子,多是出身寒门,刀尖上的血敢舔,却对洛阳城中那些人的花花肠子生出了恐惧。此刻叶仲卿将自己身份摆的和他们一样,又句句都说中他们心中所想,由不得好感又盛几分。

    项陵向来粗中有细,他见叶仲卿虽生文弱些,但对人心的揣测确级准,从容冷静的气度也不似作伪。心中有几分结交之意,只可惜要是在别处项陵能和她交个朋友,可军营中向来掺不得假,况且之前已和众位兄弟也商量了对策,这会儿退却不免让人耻笑。

    所以他虽断定叶仲卿可能拳脚弱些也应有几分本事,还是依照编排继续说下去,“好!校尉如此直爽,比那些酸兮兮的文人合我们口味多了,我项陵倒真有几分欣赏。只是军中无儿戏,虽然进了这营门就是自家兄弟,也需说明白——没错,老子的确不服。”

    “那项大哥意下如何?”叶仲卿心中早有打算,顺势借坡下驴,先叫上一句大哥,状似无害谦和的问道。

    “叶兄弟本是骁骑校尉,就还当你的校尉。只是这军中的事,就由哥哥先帮你照料着,如何?”项陵见叶仲卿有意服软,说话间就满是了上位者的强硬。

    “多谢项大哥美意。”这明摆着是要架空她,可叶仲卿并没有如愿动怒或者显示出惊慌的样子,摸了摸干净的下巴,答非所问道:“不知道,咱家军营禁不禁赌?”

    “自然是禁的。”项陵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应了。心中却暗暗盘算,难道这小子是想在军营里赌博?要是这样,可真就是个绣花枕头,军中留他不得。

    “小弟烦请项大哥开恩,容我和诸位赌上一把。”叶仲卿拱手抱拳,也不管项陵应不应,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

    眼尖的人早已认出,那是调兵用的虎符。

    叶仲卿手握虎符晃了晃,脸上的谦和的笑意更盛,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她一字一顿的说:“就赌赌我这五品骁骑校尉的位子”。

    “这……”项陵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人竟做出如此事。他在军中资历虽久,军功也立了不少,可苦于没有门路,一直只做得一个六品都尉。此刻听叶仲卿这样说,他心中先是一喜,随后才缓声道:“这怕是与礼法不合吧?”

    “都尉怕什么!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若输了这位置,立刻就将这校尉给那赢了的人,就连所差的俸禄也一并补上。”

    “校尉此言当真?”一旁一人按捺不住,抢声追问。仿佛说的晚了,这天大的好事就溜跑了。

    叶仲卿勾起嘴角,笑着望着那出声的人,而后将兵符重重拍在桌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若是我们输给校尉呢?”有人动了心思,谨慎问。

    叶仲卿扬眉,将束发的冠紧了一紧,笑言道:“那以后就乖乖地听我的命令,真正的当我是你们的校尉。”

    一时间,场中诸位男儿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一大半是为了那令人激动的赌注,一小半是为了叶仲卿身上的那种豪赌的气概。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叶仲卿的豪赌还没开始,就已经轰动了整个军营。校场上一时间人头攒动,所有的兵都跑了出来,在校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群兔崽子!”项陵扫了一眼众人,愤愤地啐了一口,道:“平时训练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诶,都尉别着恼,我倒是觉得挺好的。你看,将士们多有朝气。”叶仲卿笑着看看四周激动不已的众人,心中生出几分亲切,顿了顿又道:“而且这场中虽然人多,可排的是整整齐齐、丝毫不乱,足以见得都尉你带兵有方。”她说罢,朝项陵行了一礼,“国家有项大哥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幸!”

    项陵没想到叶仲卿会突然如此,一时之间竟微微红了脸,打定主意一会下手要轻些,别重伤了眼前这位校尉。一时没有察觉到叶仲卿言语间,似乎稳操胜券的自认自己是这军中将士真正的首领。

    “咚——咚!咚——咚”军鼓在军中有着至高的位置,因此鼓声一响,整个校场霎时也安静下来。

    叶仲卿更不多言,利落的一个燕子三抄水稳稳的站上了校场中的擂台。他朝着四方的兵士抱拳行礼,提起三分内力:“在下是骁骑校尉叶仲卿,今天以校尉之位作为赌注,同我全营将士赌上一把——不论何人何项,只要我叶仲卿输了,就将我的校尉之权,连带着俸禄输给赢家。全营将士有目共睹,我叶仲卿绝不反悔。”她停了停,目中透出些威严,“不过,要是我赢了,众位以后就要真正将我认作校尉。”

    “好!”朝中五品武官权力足以比拟四品文官,且俸禄不少,可谓一场豪赌。况且不限身份及项目个,更是闻所未闻,全场将士一时间俱是兴奋不已。

    叶仲卿看到——有好事者取了箭靶、推了石锤、牵了马放在一边,再加上场边本来就有的十八般武器……他偷偷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只怕今天是来不及回去吃晚饭了。

    东西备齐了,却没有人出来,叶仲卿也不急,站在场中慢慢的等。

    果然,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个黑大汉趔趄着扑了出来,他还未爬起来就扭头破口骂:“他奶奶的,哪个小王八羔子推俺!”而后转回来讷讷的笑,挠了挠脑袋,爬起来憨厚的说:“都尉,俺叫大牛。”

    叶仲卿觉得大牛像极了自己以前在山中常打交道的村民,憨厚老实,心地善良。所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这个大汉,歪歪脑袋挑眉问:“想来——是要比谁力气大咯?”

    大牛看叶仲卿笑盈盈的望着自己,不知怎么红了脸,低下头点了点。闷不做声的径直走到石锤旁边,挑了最大的两个“哈”一声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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