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怀归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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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柒读书时喜欢焚一种安神的香,日积月累,安神的味道早就浸进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再加上书房本身的书香、墨香,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淡雅的香气。萧楚喜欢香道,因此叶仲卿对味道也颇有些研究,之前虽然来过锦柒的书房,但一直心事重重,直到今日才真正安定下来,她鼻翼微微耸动,一下子就喜欢上来的这种味道,忍不住多嗅了两下。
锦柒见叶仲卿一进屋就站在那里嗅个不停,脸上的表情又专注、又有几分呆,像极了她幼年时养的一只小白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叶仲卿一门心思都在分辨味道上,听见锦柒笑才惊觉自己又走神了,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不住。”
锦柒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在她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了张案几。
叶仲卿一眼就认出案几的木质是鸡翅木。她毕竟本身出自书香门第,又被萧楚悉心教导,对好东西的辨识能力极强。眼前的木材虽然不是绝佳,但被养的很好,正泛出一种类似于金属的光泽,所以不自觉伸手在桌面上轻轻摩擦。
“七七,你这张书桌可是有年头了。”叶仲卿说着,微微俯下身眼睛凑近看了看,“少说也有二十年。”
“你倒是很懂,算到去年恰巧二十年。”锦柒也轻轻摩挲这桌面,微笑着说。这张案几是锦柒母妃的,她出宫时除了母妃生前的一些书,还带走了这张案几,锦柒总觉得似乎在这种案几边读书,就像母亲陪在自己身边一样。平日里收拾整理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爱护的紧。
叶仲卿看见了锦柒的笑容里的伤感,心中隐约猜到自己说到了不该说的话,赶忙调转话题:“我去见了景王殿下。”
“你去见哥哥干吗?”锦柒听见这话,果然抬眼望向叶仲卿问。又想起上次景王差点要杀掉叶仲卿,又目带关心的上下打量着叶仲卿,好检查有没有受伤。
“别担心,七七。”叶仲卿自然知道锦柒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去同景王殿下谈生意,况且阿川走了,我现在只是玄央的一个平民了。”
锦柒微蹙眉,问:“什么生意?”
“开春就是玄央的科举了,我要报考武举,在这洛阳城里我也不认识其他的王子世子,唯一知道的就是景王殿下了。再加上,此次科举我必中,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给七七你,所以去请景王殿下赐教。”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考科举?再说……”别人不知道,锦柒可是知道叶仲卿是个女子,就算是一定要当做男子来养,也没必要一定要去朝堂上。一来玄央这两年边境不和,武举的前三甲很有可能会参加边关的战事。二来,万一将来身份暴露,叶仲卿犯得可是足以诛九族的欺君之罪。
“我知道的。”叶仲卿打断锦柒,轻声说。这其中的艰难先苦,叶仲卿早就盘算过了。“虽然现在玄央还是太平盛世,可周边几国的势力越发强大,难免不会起纷争,我叶仲卿是玄央是子民,就有责任为国效力,这是其一。”她语音顿了顿,继续说:“我叶家早已家道中落,作为家族子孙,我有责任光复家族,这是其二。”
看着锦柒仍旧满是担心面庞,叶仲卿的心里居然不合时宜的生出一股暖意,这暖意促使她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其三,七七,我要你是你,我是我,遵从本心。”
锦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叶仲卿,她生来是玄央的公主,就有着作为公主的觉悟。自古皇家的公主,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在她们的身后有着千千万万的子民,家国在她们眼里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如果命运选择让锦柒和亲或者嫁给哪个朝臣,她都会坦然接受,因为不论如何,她身上流淌着的都是皇家血液。她早已决定为国奉上自己的一生,在宏大的国家面前,个体的幸福实在过于渺小。
虽然道理是这样,可是锦柒还是会在漫漫的长夜里,为自己叹上一口气——这样活着真的好累。有时她也会羡慕那些洛阳城里平民,也许会有衣食之忧,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自己活着……
“别傻了。”锦柒轻笑一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我是一国公主,如果你是要为了我,那么大可不必。”
“七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仲卿见不得锦柒这样强撑的坚强,她的手托气锦柒的下巴,认真的望进锦柒眸子的最深处:“我要你自己选命,命再也不能选你。”
“叶仲卿,为什么?”少女微扬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解,她疑惑的问。
“因为……”叶仲卿塞了塞,鼓起勇气。
“因为我从第一天见到你起,就爱上了你。”
第42章 热里藏刀()
“刺啦~”滚热的油泼在磨好的辣椒上,热切的香味儿顺着小巷略显潮湿的墙向外,溢出好远。
“这样真的不行呐。”叶仲卿一下早朝就赶到了这家小店,可是前面还是排满了拎着菜篮子的姑姑婶婶们。严重缺乏睡眠的她再一次意识到扩充人手的紧迫,靠在牵着的回风身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手擦到眼睛上,被火辣辣的一蛰,她才从困顿中醒来。
“好辣……”叶仲卿泪流满面,刚刚摸过辣椒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时间站在原地默默的流泪。
“呀~状元郎!”
一个泼洒着热情的身影铺了上来,叶仲卿手上一轻篮子就被人拎走了。
“我认识老板,可以随意插队~”来人一点也不见外的去拉叶仲卿的手,虽然那只手长得白净而修长,叶仲卿还是像被烫伤一样跳着躲开了。
“状元郎。”来人仿佛被叶仲卿的举动伤到了,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嘴一瘪,声音中满是沮丧,“人家长得很丑么?”
“夏大人说笑了。”叶仲卿被声音吓到了,分明觉得自己额上有一滴汗滑下来了。
“别叫人家夏大人。”夏颖智娇嗔似得一拳捣上叶仲卿的肩膀,全然不顾后者被打得趔趄了一下,跺一下脚道:“叫人家志志就好。”
志志这词儿一出,叶仲卿眼前顿时一黑。夏颖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武举榜眼出身,此刻流露出了一种娇滴滴的气质,让叶仲卿心中一瞬间生出种叫做害怕的感觉。
“夏大人说笑了。”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还叫人家夏大人!”夏颖智又要一拳捣过去,叶仲卿慌忙躲开。不躲还好,这一躲就激怒了娇艳如花的夏大人,他身影微晃,紧贴着叶仲卿向前一窜,几乎要贴近叶仲卿怀里去。
小巷极窄,来不及腾挪跳跃,叶仲卿背心已经要贴住墙了。
“志志!”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一闭心一横,叶仲卿一咬牙满是羞耻的大叫道。
夏颖智闻言心满意足,摸了摸叶仲卿的头,满意的退开了,口中道:“状元郎你人真好。”
叶仲卿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干笑不已,“好说,好说。”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这个辣椒油我让他们榨好了送你府上。”夏颖智说着,提了提手中装满了辣椒,本是叶仲卿的篮子。
“谢……”
“打住。”夏颖智挥手打断,勾起唇角又露出了一个上次那样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别谢我,我再给你一个好处。”
叶仲卿觉得夏颖智的笑似乎别有深意,联想起上次的蜡丸儿,点了点头。
夏颖智笑的依然妩媚,全然不管叶仲卿皱眉不停,亲亲密密的凑到她耳边。
“你的小公主,可已经被你拉下水了。”
叶仲卿闻言,本就僵硬的脸上一下子阴沉了起来,她皱眉急问:“此话怎讲?”
“哟,别那么凶嘛。”夏颖智拍拍胸口,看叶仲卿脸上有了不耐烦的神色,才又小声道:“太子殿下不知怎么知道了锦柒公主和你私交颇深,你是景王殿下的人,锦柒公主是景王殿下的妹妹,两者这么一搭。”他说着,拿起一个干辣椒放进嘴里,“可不就是让人联想么?”
“可我和七七只是私下认识。”
“好辣!”夏颖智吐了一下舌头,眉目中隐约有一丝嘲讽,道:“我知道,可别人未必知道。”
叶仲卿本会一直笑着的眼睛里,此刻笑意全无,取代的是一种凉凉的寒光。
“状元郎你别那么凶嘛。”夏颖智一拳推上了叶仲卿的肩膀,笑眯眯的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景王还有一句话交待——烦请明晚,照顾好公主殿下。”
说罢,夏颖智再不管叶仲卿的神色,抱着装满辣椒的菜篮向小巷深处走去。
留叶仲卿一个人站在那里,眼中的寒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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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时辰到了。”水漏中的最后一滴水滴尽,香冷尽职的提醒道。
“嗯。”锦柒放下眉笔,望了望镜子。镜中的人素着一张脸,只淡淡描了眉,低调不张扬,想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她站起身来,将身上衣物的褶皱抚平,随香冷下了楼。
锦柒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少往来的王丞相会突然请自己去参加宴会。上次父王的赏赐暗里并不该走漏风声,在朝臣眼里她应该依然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可既然邀请了,她也不好不去,想来宴会上那许多的王公贵族,她只要安静的在一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呦,我说公主殿下,您就准备穿这身去啊?”宫中的教引嬷嬷,杨嬷嬷皱着眉看着锦柒的白裙,阴阳怪气的说。
锦柒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这不是让外人知道咱们公主府有多落败,公主有多受冷落吗?”杨嬷嬷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嫌弃似得点了点。
“杨嬷嬷,你只是个小小的嬷嬷,凭什么教训公主!”凉初看不下去,左移一步微微挡住锦柒。
“凉初,你是又不长记性了吧?”杨嬷嬷冷笑着,右手暗暗使劲儿,用惯了的藤条夹着风抽向凉初的脸。
“啪——”一声脆响,可凉初的脸并没有应声裂开一个血口。
锦柒捂着手臂挡在凉初面前,面沉入水,“放肆,本公主的内侍何时由你管教!”
杨嬷嬷见打到了锦柒,心里一惊,口唇微动,却不敢再说什么。
之前也不是没打过锦柒,但那都是有缘由的,这次可真的是师出无名。
“公主。”凉初见公主替自己挨了打,急的眼眶都红了。
“公主。”香冷也关心的站过来,要查看锦柒的胳臂。
“无妨。”锦柒虽觉得胳膊有些酸胀,可她只是摇了摇头,温言道:“走吧,别让别人等久了”。
香冷咬着牙,冷冷的扫了一眼杨嬷嬷,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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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
锦柒锦柒甫一出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抬眼,看见叶仲卿牵着回风侯在府外,身边还停着一顶轿子。
“臣听闻公主也要去相府,已雇轿在此恭候多时。”叶仲卿今日是宴会的主角之一,是以一身烟灰丝绣锦袍,头发以银冠束起,此刻弯腰挑起轿帘,朝她行礼道:“公主请上轿。”
锦柒极少见她这样周周正正的模样,心略略一跳,真的依言向轿子走去。
“慢,你是何人?”杨嬷嬷拦下锦柒,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叶仲卿,“公主此举怕是与理不合吧?”
“在下叶仲卿,暂居宁化将军之位。”叶仲卿面上仍有礼地笑着,“公主是君,我是臣,君臣之交,如何与理不合?”
叶仲卿顿一顿,笑的微微弯起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光。
这一瞬间的变化,杨嬷嬷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可是锦柒却分辨了出来,那是一种执掌过别人生杀大权的上位者的杀意,她曾经在父皇的眼中见过。锦柒毫不怀疑叶仲卿足以杀了杨嬷嬷,在战场上回来的人,一双手怎么会干净?她早知道叶仲卿温柔笑容背后,藏着的一定是和她温柔一样的冰寒,她自己又何尝是白莲花一样的女子?
可是此刻和杨嬷嬷起冲突,未免会落人把柄,她不愿让叶仲卿插手这件事,几乎立刻就要出言阻止她。
可叶仲卿比她快上了那么一点儿,她貌似无害的笑容不变,可语气冷了下来:“倒是嬷嬷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敢越级管教本将军,这份胆气堪称豪迈。”
杨嬷嬷被话中的冷意吓了一跳,膝盖一软,俯身便欲拜倒。
叶仲卿一把扶住,面上淡笑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杨嬷嬷,语气诚恳道:“不过,嬷嬷尽职尽心,当赏。”
杨嬷嬷摸不透叶仲卿的脾性,可是眼前的银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况且这会儿叶仲卿笑的无害,眼神纯良。所以她眼神悄然在眼眶中一轮,接过银子,喜笑颜开道:“将军客气了,老身也只是尽本职而已”。
凉初看不下去了,这种人还要赏?她愤愤的开口,要叫住叶仲卿:“叶……”
“凉初。”香冷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准多言。
凉初嘴张了又张,最终跺了跺脚,脸别到了一旁去。
“如此,请公主上轿吧。”叶仲卿笑着拉起帘子邀请道。
“有劳将军。”锦柒秀眉微蹙,想说什么,可是碍于在场人太多,所以只是颔首,进了轿子。
叶仲卿放下帘子,细心的将轿子一边的夹窗打开,才翻身跳上马,吩咐道:“都走得稳一点儿,别惊着了公主。”
“是。”众轿夫都是训练有素,齐声回答,抬起轿子向相府走去。
第43章 祸福相生()
“宁化将军真是少年英雄,下官敬仰不已,”又是一个官员,端着酒盏过来敬酒。
玄央的酒场,多半不喜推辞,更别提今天叶仲卿几乎是宴会的中心人物。
所以叶仲卿二话不多说,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还要用最快的速度用烧麻了的舌头,回应些恭维的话:“哪里哪里,仲卿年纪尚轻,经验尚浅,以后还需您多多关照”。
“哎,叶将军过谦了。”那人本身比叶仲卿官位低两级,年龄也比叶仲卿大,有心为难。可是此刻见她如此谦逊,心下喜悦,不再刁难,美滋滋的回了座上。
叶仲卿见那人落座才坐下,颇有些头疼。酒宴还不过半,可她怕是已经被人灌下了整整一坛酒了。萧楚好酒,所以本身一坛酒对叶仲卿算不了什么,可是王相给叶仲卿特意准备的是纯酿过的佳酿,不上头后劲儿不小。
“贤弟,原来你酒量也这么好啊。”项陵见叶仲卿来来往往的和别人喝了不少,不由赞叹,手中的酒樽一举,道:“你让大哥和一众兄弟都升了官,大哥还没谢你,来,大哥也敬你一杯。”
“大哥,你就别凑这热闹了,小弟可是要喝不下了。”叶仲卿知道项陵嗜酒,只是想借机多喝两杯,急忙苦笑推脱道,“再说,兄弟们升官是他们应得的,自家兄弟不言谢。”
燕西风拍了项陵一巴掌,劝导道:“就是,你别添乱了,自家兄弟回头好好喝。”
项陵这两天和燕西风混的稀熟,也是一掌毫不客气的反拍回去,挤眉道:“你小子傻啊,外面的酒哪有这酒好喝。”
“也是。”燕西风端着酒樽想了想,笑道:“你还真是粗中有细,来,咱俩今日一醉方休。”
“干!”项陵生怕自己少喝了,自己灌得干净利落。
叶仲卿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无奈的笑笑,坐直身子,端起酒盏将大半个脸遮住,将目光越过觥筹交错的酒宴,定定的看向那个静静的人。
那人两颊已经飞起红晕,鼻子上出了些许薄汗,此刻正拈起一枚盐渍梅干送进嘴中,神情说不出的可爱。
叶仲卿看着,一颗心一下子变得极软,目中是一*温柔。
又是几个人来来往往的敬酒,叶仲卿来着不惧,都是举杯见底。
嗯,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叶仲卿站起身来,走到庭前拜下,苦着脸叫道:“皇上,救命。”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叶仲卿。
“哦,爱卿何出此言啊?”周荣年一脸笑意,他习惯了自己这个小将军不按常理出牌。
“微臣实在不胜酒力,诸位同僚又实在热情。古人有云‘酒是狂药’,臣实在担心酒后失德,是以请皇上准臣先行告退。”叶仲卿说完,又是一拜。
“狂药?有意思,那你问问丞相的意思吧。”周荣年不准备为难叶仲卿,笑着打太极道。
“依臣所见,叶将军少年英雄,纵然有几分疏狂,也是‘天骄傲慢带疏狂’,不妨事的,怎么好这么快就放他走呢?”王丞相依言站起,端着酒盏回道。
“叶爱卿,你也听到了”。周荣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道:“可不是朕不帮你”。
“皇上,微臣真的不行了”叶仲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心里早打定主意尽快带七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面夜长梦多。再加上早知道王相是太子亲舅,日后要做仇敌,此刻就一时也不愿意等下去。开口又道:“不若微臣自罚三杯来赔罪,求皇上救命啊”。
周荣年笑着看着叶仲卿那快哭出来的表情,反而觉得有趣起来。这个叶仲卿,考武举时可没见他如此的服软,收复乌牢时也是颇有手段,没想到今日如此小儿态。不过说来,也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一念及此,他笑着摆手道:“叶爱卿起来吧,朕准了你就是。”
“谢皇上!”叶仲卿闻言几乎是跳起来的,她端起身边早备好了的酒,连连仰头便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好!”那酒杯是专门拿来罚酒的,着实量不小,叶仲卿如此顺畅的饮下,着实是豪饮。所以皇上童心一起,打趣道:“叶爱卿饮的如此豪爽,不如再来三杯?”
“咳咳。”叶仲卿刚刚本身就喝得急了,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咳得脸都红了,哭笑不得的哀求,“皇上……”
一时间,宴宴间的百官都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皇上也大笑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且退下吧”。
“谢,咳咳,皇上……”叶仲卿依言,脚步虚浮的往席位处走,不料在离锦柒还有三丈之遥的地方,突然见到一个身形往锦柒处摔去。
那是个添酒布菜的婢女,一直站在锦柒身后,这会儿不知怎么,脚下似乎一歪,手上端着的一壶酒都浇到了锦柒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