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鹰-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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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以后,弥四郎所提出的无非都是让筑山夫人将德川家的一些情报提供给他罢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随着不久前,弥四郎突然提出的一个最后的要求而结束了,对于这一个最后完成后,就能救回她的儿子信康的要求,直至到了现在,她都还没有决定好。
“如果拖延下去……那时恐无人能救少主信康了。”这个时候,弥四郎再次说道。
筑山夫人又沉默了。她和远江今川家是亲戚。如果这一次答应远江今川家此前的要求,或许可以救信康一命。但那样一来,便是对家康的彻底背叛。想到了这里后,筑山夫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弥四郎。”但想了很久后,仿佛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终于还是开口道。
此时她已没有丝毫傲慢,仿佛一个柔弱的可怜女子:“我能够依靠的只你一人。到我身边来,仔细告诉我,如何才能够救三郎?”
“好!”弥四郎当即点头,“先要远离减敬。”
“啊?”
“夫人,在下知道减敬是武田家的人。”
“啊?”这一次,筑山夫人真的被弥四郎的话给震惊住了。
“夫人,请听我吩咐……”弥四郎并没有理会筑山夫人的情绪,在直接要求筑山夫人远离武田家的细作减敬后,随即,又详细地向筑山夫人说出了今川家的有关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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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7章 野望在现()
对于冈崎城内筑山夫人的情况,武田胜赖和山县昌景两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而正当他们两人还在军帐当中讨论着军情之时,军帐前却忽然喧哗了起来,原来是派往田代城的使者回来了。
武田胜赖和山县昌景两人当即停止了谈话,将使者迎了进来,这些使者分别是此前投降武田家后,负责驻守长筱城的菅沼伊豆和奥平道文两人。这两人的脸上此时阳光灿烂。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武田胜赖终于放下了心来。
“怎么样,说服正奥平贞胜了吗?”奥平贞胜是三河奥平家的家督,而在此之前,奥平家是属于德川家阵营的。这一次武田家之所以派遣菅沼伊豆和奥平道文两人前去劝奥平家,主要是因为德川家康所在长澤山城暂时堵截住了武田家对冈崎城的进一步进攻,而奥平家的田代城却恰巧是从侧面绕开长澤山城进攻冈崎城的地方,只要冈崎城失守了,那么德川家最后的一口气也就没有了,而在此之前,奥平家所处于的地位位置就显得有点重要了。
为了令奥平家臣服,武田家除了在东三河地区与德川家康对峙,以及在远江国井伊谷地区与今川家对峙以为,还一面派遣了大军进攻奥平家的田代城以及亀山城,一面派人进入城中与奥平家谈判的。而原是奥平家盟友的菅沼伊豆以及奥平家族人的奥平道文则是与奥平家谈判的主要使者。
“奥平贞胜真是难缠。”伊豆满脸夸张的表情,单膝跪在武田胜赖面前,“德川家派遣在奥平家的客将松平与一郎。一直在背后严密监视着奥平贞胜。使得奥平贞胜有些话说不出口阿。”
“但是本家大军此前已经攻下了奥平家田代城的二道城和三道城。如他继续在本城负隅顽抗,恐将全军覆没。”
“是。在下反复陈说过这种结局。但松平与一郎在身边,奥平贞胜无法明言,只说织田的援军以及德川家的援军都肯定会到来。但是……”
伊豆停下来,和奥平道文对视了一眼,“如果没有与松平一郎在,奥平贞胜或许会松动些……”
“哪里会有什么织田的援军?织田信长已经派人到父亲这里道歉,与我们商谈结盟之事了。”武田胜赖说道。
“此事我也屡屡提起。但奥平贞胜的话很模糊。他说,若是武田方能够将此前战斗中的奥平家俘虏遣送回去……”奥平贞胜随即说出了奥平贞胜的臣服要求。
武田胜赖问言后和山县昌景相视,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了。随即武田胜赖说道:“既然如此,就这样答应奥平贞胜好了。你们认为还需要几天才能与奥平家达成最终的协议?”
“两天足矣。”菅沼伊豆和奥平道文两人当即回答道。
武田胜赖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再去告诉他,俘虏一事,我们已知。我马上去父亲那里,劝他先行停战吧,我方也将会暂时停战。”
“太好了。他们定然会明白的,继续打下去。对奥平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菅沼伊豆和奥平道文两人当即说道。
随后,武田胜赖出了帐篷。翻身上马。遥望着德川家康主力所在之处,他笑了。比较着自己和德川家康的年龄差异,他内心不禁感到可笑。
逐渐回暖的大地上,没有一丝风,笠置山上的战旗无力地耷拉着。设乐原经历了九死一生,此处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德川家康却还白日做梦,天真地相信织田的援军会到来。德川家康甚至不知,奥平家已经准备背叛他了,而且,此间他的妻子也已经在冈崎城为他挖好了陷阱。其实,战争到了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
武田胜赖不曾见过筑山夫人——那个背叛丈夫的女人。在武田胜赖心目中,她乃是个不洁的丑陋女人。德川家康反而让人觉得可惜和同情。
武田胜赖一边沿着向南延伸的吉田川河岸,向轰目木的据点飞驰,一边自言自语着:“真是个疯女人。但愿她的书信尽快送到吧。”
若是有了奥平家的臣服,他就能率领大军一面派人在正面详攻击,从而牵制住德川家康的注意,然后借助奥平家的道路,突然杀到冈崎城下,最后则是在筑山夫人的帮助下,令他可以先行进入冈崎城,那时,德川家康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一想到这里,武田胜赖就不由得兴奋起来。
要知道,此时冈崎城几乎就是德川家的支柱了,一旦冈崎城被突然夺取,那么德川家就几乎宣告彻底战败了,而他武田胜赖也将得到不少的功绩,继而他争夺家督之位的机会就更大了,尤其是最近兄长武田义信不但战败了,而且作为其重要支持者的饭富虎昌也不幸战死,作为其争夺家督之位重要支撑的今川家也发生巨变,现在已经成为了武田家的敌人,如此一来,只要他再表现得更加突出一点,那么就能完全超出兄长武田义信,成为父亲眼中的家督继承人的最好人选了。
就在武田胜赖的思量当中,不知不觉地,他就来到了设乐原父亲武田信玄的大营这里了。随即,他赶紧收敛思绪,在一番通报之下,他快速地向父亲的军帐当中走去。
武田信玄的帐前,立着两株开满花的香椿树。小心谨慎的武田信玄让这个据点的出入口背对今川家的远江地区,并在外围设置了四道栅栏。每一道栅栏处都布置重兵把寄,在二道军帐至主帐之间,则布下影武士。那些影武士特别像武田信玄,连武田胜赖都难辨真假。
“我是武田胜赖,请通报父亲。”武田胜赖在主帐前正了正衣襟,说道。
“进来。”里面传来粗重的声音。武田信玄正让随军医士替他按摩肩部。“每当长期对阵,遇到万物逢春的季节,我肩膀都会不适。”
“父亲,奥平贞胜要投降了。”
“哦,是时候了。我们的粮队来回奔波,已经让百姓苦不堪言了。”武田信玄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肚子,“那么,该留谁驻守这里呢?”(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1148章 神奇笛声()
实际上此时的武田信玄已经想到了他彻底压服德川家,然后率领大军继续沿着当初今川义元上洛所准备走的道路上洛后,到底留那一个大将在三河以及远江地区留守的问题了。
“父亲的想法是……”
“我离开这里以后,今川家定然会有所动作的。还是让三郎兵卫镇守吧。”
“儿臣也是那样想的。让山家众和三郎兵卫留守较好。”
“哦,若是今川家异动起来,威胁到我们的后方,将很麻烦。就这样吧。”武田信玄似乎也认为,在奥平家愿意臣服后,那么就只需一两天就可攻陷德川家了,于是他的气色非常好。
自发兵以来,武田信玄愈加肥胖。大概是天气变暖的缘故,他满脸红晕。
“还有事吗?德川家康本性狡猾,看到奥平贞胜有变,说不好会前来偷袭。你到各阵中,命令士兵们不可掉以轻心。”
武田胜赖几乎每天前来汇报一次战况,每次武田信玄都会说“不可掉以轻心”。骄兵必败,在武田信玄看来,武田胜赖身上还缺乏周密和冷静,让他放心不下。
武田胜赖离开后,武田信玄微微地闭上了双眼,让医士接着替他按摩。
“今天是二月十六。”他自言自语道,“今晚的月亮一定会很美。”
“大人说什么?”
“无事,我只是自言自语。”武田信玄闭口不语了。他感到肩上的疼痛慢慢消失,心情逐渐舒畅。世人也许认为,他会因为德川家久攻不下。而陷入和三河人的持久战中。但他已经轻松计划好一条通往胜利的光辉道路。
大道的钥匙。在于织田信长的态度。
设乐原大捷后。武田信玄首先向伊势的北畠具教派去密使。巩固了武田和北畠的暗中军事同盟后,同时,武田信玄立刻列出织田信长的数项罪名,送去了平手凡秀的首级,威吓织田家。
于是,不久之前织田信长特意派遣同族的织田扫部来到了三河。扫部向武田信玄反复说明,织田信长并无与武田家为敌战的想法,但武田信玄不予理睬。毕竟武田信玄的确是不知道织田信长此时到底是有什么打算的,或许此时的示弱明,不过是故意麻痹他罢了。既然如此,那么干脆不作回应好了,反正只要给予一点伊势国的北畠家的希望,令其全力牵制住织田家,促使织田家没有余力再行支援三河,这就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以后,武田信玄微微闭着眼,呵呵笑了。他眼前仿佛浮现出年轻德川家康的狼狈、悔恨之态。
德川家康也决非普通武将。他好像正月末就已识破武田信玄的意图了。
根据各处情报,有迹象表明:德川家康曾于此前数次派遣密使前往越后的上杉谦信处。其目的一目了然。但北国之春迟迟未到,正苦于对付富山地区一向宗暴乱的谦信,根本无力在信浓地区支援德川家康阿。至于今川家?德川家康也的确派遣出了使者,但今川家似乎也没有理会得川家康的邀请阿。
“好了,舒服多了。”武田信玄高兴地对医士道,然后吩咐佑笔拿砚台来。
他要从三河出发了。出发前,他要给本愿寺光佐修密函一封。因为一向宗信徒在越后、加贺一带叛乱,所以请他们务必全力拖延住上杉谦信。
武田信玄笔走龙蛇,立挥而就。他脸上露出沉稳的笑容。这时,帐前又传来喧哗声:“我是山县三郎兵卫,请通报。”
武田信玄回头看着贴身侍卫,抬了抬下巴。三郎兵卫昌景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还未坐下,就急急说道:“臣下明白了胜负就在一两天内,德川家必然会最终打开城门投降的。”
“哦,太好了。奥平贞胜呢?”武田信玄一面将密函递给佑笔,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奥平贞胜在本城周围筑起堡垒,躲在里面不出来。”山县昌景施了一礼。
“对奥平家人不得无礼。”武田信玄柔声道,“明日一早你立刻进攻。”
“那么,停战之事呢?”
“明日下午吧。他们或许还在等织田信长以及德川家康的援军呢,就让他们再等一等,彻底令他们的心思冷落下来吧。”
山县昌景当即领命道:“是!”
待山县三郎兵卫和武田信玄商量完接收奥平家以及对付长澤山城的德川家康事宜后,已近傍晚了。
武田信玄用完饭,穿着铠甲直接走到了军帐之外。十六日的月亮已升至空中,周围恍如河水般清澈。面前的群山黑压压地挡着夜空,夜色中到处黑漆漆的,没有一星灯光。
武田信玄转过头看着手提武刀跟过来的贴身侍卫,道:“今晚能听到笛声吗?”
“嗯。”侍卫只应了一声,未置可否。
武田信玄忽又抬起头来望着夜空,繁星闪烁,他不禁感慨。月亮出来后星星渐次看不见了。可怜的星星,虽然在拼命地争抢光芒,毕竟还是消失了。
如今,在武田信玄这轮明月面前,德川家康、织田信长之类的星星也被夺走了光芒。又有多少杂兵、下人,怀着渺小的企盼,在世间苦苦地挣扎、喘息,这就是人间。
现在的奥平家内,那些人匆匆吃完晚饭后,恐正悲怆地激烈争论着向武田家臣服一事呢。就在武田信玄唏嘘不已时,忽传来忽近忽远的笛声。
“看来今晚可以听见笛声。”
“是,是平日的笛声。”下人回答道。
“那个吹笛的高手叫什么?”
“那人师从于伊势山田的御师家,名芳休。”
“哦,献给神灵的笛声,难道今晚竟变成了奥平家臣服前悲怆的哀鸣?搬床几来,我要静静地听一会儿。”
“是。”下人应着,向跟过来的贴身侍卫打了个手势。
武田信玄的军帐后是一块空旷的土丘。不时落下树木的黑影。春风拂过大地,吹到了这块土丘上。隐隐的,那风声中也常常夹杂着周围的人声。
风停了,也就没有了人声。只有月光底下那哀怨的笛声,悠悠地飘过来。不仅仅是今晚,那笛声已经延续了近二十日了。当武田与德川、今川两家僵持下来后,那笛声每天晚上都会在夜间响起。
天亮了,人们誓死拼杀;日落后,人们收起手中的武器。吹者,听者,都陷入一种生命的孤独中,细细品味战旅的哀愁。
不知何时起,连武田信玄也被那笛声吸引住了,当时他甚至说道:“……附近好像有风雅之人。真是高手。”
于是,当时一个贴身侍卫听到武田信玄的夸赞,便射了一支箭过去,问吹笛人的姓名,最后得知,是伊势山田的嫡传,叫村松芳休。(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1149章 是生还是死()
武田信玄以为今晚可能听不见那笛声,不想它还是在同一时刻,从同一个地方传了过来。※%
于是,在武田信玄的吩咐下,贴身侍卫将床几搬到以往武田信玄每天必到的那个熟悉的地方。
武田信玄在能最清楚地听到笛声的椎木背阴处坐了下来,但很快又立起身。
“将床几再向左边挪挪。”
“啊?”
“周围的人也许知道我们每晚都在这里听笛,将床几挪挪。”
“是。”贴身侍卫应着,一边顺从地将床几挪到一株幼杉旁。
“战争中最忌讳大意。如有人知道我听笛声的地点,就可能在白日用铁炮攻击,我可能因此丢掉性命。只剩下一晚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只有一个下人在旁侍候,为了不打扰武田信玄的雅兴,余者分别藏身于左、右、后三个方位。武田信玄轻轻地摇着军扇,微微闭上了眼睛。月光越发清冷,山谷、树木、城池,都仿佛沉浸在这最后一夜的美妙笛声中。或许芳休本人也在一边流泪,一边吹奏出感人的笛声。
月亮躲到了云彩后面。五十多年的人生,武田信玄历历在目。十六岁那年初次出战,不觉间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岁月如歌。
突然,传来嗵嗵的巨响,仿佛要把山谷、大地、河流都要震裂了。武田信玄听到从刚才放床几的那个位置,传来了几声响,便猛地跳了起来。
那一瞬间。武田信玄突然感到愤懑无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沮。黄河决于侧而神不惊。为了练就此种心态。武田信玄可谓费尽苦心,他认为自己确实达到了此等境界。
即使在川中岛时上杉谦信杀进了本阵,他也没有从床几上跳起。但是今夜,尽管他已经预料到可能有人向他开枪,并为此作了准备,仍然不禁惊慌。
还是修炼得不够啊!自责一番后,武田信玄正要坐回床几,巨大的身躯却摇摇晃晃起来。一种强烈的麻木感从右腰直窜到脚。他膝盖一软,扑倒在地。
武田信玄顿觉狼狈不堪。他正要用右手支撑起身体时,突然大吃一惊——他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感到后脑有种异样的疼痛感,右脸直向地面扑去。
下人拔出刀,高声叫喊着向武田信玄这边跑来。
“主公被铁炮击中了。”
“浑蛋,瞎吆喝什么?被铁炮击中的不是我。是侍卫,快去……”武田信玄呵斥,但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终于越来越低。他的嘴唇痉挛着,感觉有口水流出来。
他试图用左手撵起身子。但右半身仿佛在地上扎根了一般,十分沉重。心内一急。他忽感胸口被什么堵住了,要吐出来。
“哇!”武田信玄终于吐了出来。那东西好像是食物,又好像是黑色的血块,左脸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武田信玄不得不承认,自己旧病复发了。
此次上洛可谓思虑周密。有今川义元的前车之鉴,他不慌不忙,小心谨慎,而且初战大捷,眼看雄心壮志即将实现,一切却在瞬间化为泡影。难道被月光夺去了光芒的星星,不是德川家康和织田信长,而是自己?必须活下去!怎么能死?
“不要叫——”武田信玄想要怒喝,但仍然说不出来。
“不要叫,不要让敌人发觉。都别说话。”微弱的声音使得跑过来的贴身侍卫们更加惊恐、狼狈。
“主公被击中了!快向少主报告。”
“叫医士来!快。”
“赶快将主公搬到军帐中。”
月光下,黑影来来往往,乱作一团。
笛声依然在夜空中飘荡,仿佛要融化在夜气中一般,但这里已经没有人再听它了。
“主公被击中了。”
“那笛声是敌人的阴谋。”
一片混乱声中,使者在四郎武田胜赖和各位重臣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