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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少年大将军-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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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万劫不复?什么时候朝廷这么看重边隅一地的牧州了?如果当真有这么重要,当初草海联军南下,我数度上书朝廷,为何不见朝廷向牧州派遣一兵一卒?”

    “王爷……”

    “好了。”李落断喝一声,道,“这些口舌之争就免了,我唤你们过来,就问一句,朝廷的圣旨何在?”

    欧阳正一滞,与身旁两人极快的对望一眼,朗声说道“圣旨不日即至,下官等奉圣上口谕而来,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传书卓城,自然可辨真假。”

    “你们真的不怕死。”李落慨然叹道,“三军出征,军心不可乱,扰乱军心也是死罪,张口闭口就是圣谕,却拿不出明证,一到幽州就闹得满城风雨,三军将士无不人心浮动,你们可知罪?”

    “王爷……”

    “我再问一遍,到底有没有圣旨?”

    欧阳正脸色一变,这才察觉到凶险危机,急忙说道“下官有中书省的公文。”

    “中书省?”李落轻笑一声,道,“既然你有中书省的公文,那你该知道我还领着中书省参政知事一职,尚有一枚中书令,可行令监之责,你的这纸公文是何人所书?中书省又有谁有这个权利,能下令缉拿我牧天狼军中大将?”

    欧阳正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寒气,这个时候才明白李落早已存了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欧阳正终于收起了倨傲的神色,躬身一礼,辩解道“王爷,牧州侯叛国一事事关重大,缉拿人犯刻不容缓,这只是事出从权之举,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欧阳正,万隆七年的三殿进士,我曾经读过你殿试时所作的文章,经国论治,文辞舒朗,很有独到之处。后来听说你外放为官,直到我领兵西征之后你才返回卓城,短短数年之间就从一个在大甘官场名不见经传的小吏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钦差,看起来欧阳大人也是有贵人相助。”

    欧阳正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李落竟然记得自己,而且还记得自己那篇经国论治的文章,这篇文章,如果不是李落说起来,只怕欧阳正自己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当年你留任卓城候命,文采在卓城那个圈子里小有名气,听说还有个小欧阳的雅号,是么?”

    欧阳正沉吟片刻,脸上的缅怀一闪即逝,自嘲道“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陈年旧事可以不提,初心却不能不提。我记得当年那届殿试欧阳大人名位是在倒数,不过以文采而论,应该有实力争夺三甲一席。”

    欧阳正没有应声,面沉似水,只是心里却有些古怪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李落忽然要提起当年科考殿试时的往事。

    “我大约能想到点这些年欧阳大人的辛苦,不过,这不是你弄权妄为的借口。”

    欧阳正一震,颇有不忿之色,疾呼道“王爷……”

    “来人。”

    “末将在。”帐中钱义领命应声道。

    “推出去,斩了,将首级挂在辕门外,以儆效尤。”

    欧阳正连同另外两名朝臣面色巨变,欧阳正厉啸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李落平静的看了欧阳正一眼,平声说道“扰乱军心者,以死罪论处,钱义,另传书卓城,追责中书省。”

    “遵令。”

    “王爷,你这是徇私枉法,下官是朝廷钦差,有朝廷公文在,你不能杀我!”欧阳正声嘶力竭的叫喊道,身边的另外两人都已经吓呆了,齐齐惊魂不定的看着李落。

    李落起身,平和的走到欧阳正身前,笑了笑,反问道“我不能么?”

    欧阳正一滞,还要再呼喊,或者想危言耸听,或是乞怜求饶,只不过钱义没有再留给欧阳正鼓噪的机会,将欧阳正拖出了中军大帐。

    一刀破空,一声惨叫,一个朝廷钦差吓的瘫倒在地上,浑身发抖,惊恐万状的看着李落,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李落挥了挥手,有些厌烦,淡漠说道“走吧。”

    两人如释重负,哪管什么颜面,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长水营。

    。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加更一章中秋快乐() 
有一个跑的太快,还将进贤冠抖落在了军营之中,也没敢停上一停,捡起官帽再跑。

    中军帐下,李落神色如常的翻阅过往军情战报,袁骏通传一声走了进来,看了看李落,在一旁坐了下来。

    “郡主她们都收拾好行装了?”

    “收拾好了,不过都是简单收拾了收拾,有些仓促。”

    “走的晚了,不管郡主最后是困在幽州,还是我破围送她出去,都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军心有时候比兵力更重要,如今的北府,军心更不能乱,仓促就仓促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

    袁骏沉默,甚是无奈的说道“困住郡主,牧天狼寒心;放郡主走,那些不知道始末虚实的将士也会寒心,左右为难啊。”

    李落笑了笑,揉了揉眉心,说道“入夜之后就让郡主她们动身。”

    “好,不过斩了朝廷钦差,会不会动静大了些?”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乱我军心者当以大甘律法斩之。”

    “这样一来就怕有人会兴风作浪。”

    “若非如此,又怎能送郡主她们一程。”

    “敲山震虎,末将明白了。”袁骏扭头看了看天色,低声问道,“大将军,要去送送郡主么?”

    李落出神的呆了半晌,悠悠说道“算了,你替我送送郡主吧。”

    袁骏暗自叹息,恭敬一礼,离开了中军大帐。

    华海湖畔,风轻云净,渔舟唱晚,却也是稀稀疏疏。

    “袁将军,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呼察冬蝉倦倦的说了一句,神情落寞的回头望了一眼。

    华海的湖边很宁静,远处的牧天狼长水营已经半隐在暮霭之中,远远望去,营门前空空荡荡,连个人影也没有。

    袁骏也回头看了一眼,莫名间替呼察冬蝉叫起心伤来,虽有军中三千将士为伴,但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一抹孤单和遗憾。

    袁骏吐了一口气,一扫眉宇间的郁色,展颜笑道“那好,郡主收好兵符,沿途所经州府可自取粮草。此去牧州路途遥远,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郡主小心为上,愿你早日归家。”

    “嗯,谢谢。”呼察冬蝉轻轻应了一声。

    “临行之前,大将军有几句话托我告诉郡主。”

    呼察冬蝉猛地一握马缰,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大将军说,日后如果郡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再来大甘了。”

    呼察冬蝉呼吸一重,勉强压下心头烦躁的气息,含忿喝道“怕我连累你们么!?”

    袁骏没有劝说,也没有解释,明白呼察冬蝉只是发泄胸中的愤懑,袍泽之情,生死之谊,非朝朝夕夕之间就能化为乌有的。所以袁骏没有动怒不满,只有歉然,接道“大将军还有一句话。”

    呼察冬蝉大口喘息几声,平复了平复心绪,看着袁骏。

    “大将军托我向郡主道一声歉,怕是没有机会去牧州领略牧马放羊的日子了。”

    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从心间窜上了呼察冬蝉的头顶,这句话呼察冬蝉也还记得,当年西征狄州,行风谷一战大胜西戎之后,在山谷外,第一次,那个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少年一脸憧憬的听着呼察冬蝉炫耀般夸赞着牧州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而后两人许下诺言,终有一日,呼察冬蝉要带着少年去牧州看看漠北的风光。

    这些年过去,少年长大了,不过一直没有得闲去牧州瞧瞧,如今要分别了,才察觉出来当年看似容易的一个誓约竟然这样难以得偿所愿。

    呼察冬蝉扭过头不让袁骏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泪水,冷着声说道“知道了,你回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袁骏洒然一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牧天狼的骁勇之将,用不着惺惺作态。

    袁骏抱拳一礼,朗声说道“郡主,保重,后会有期。”说罢调转了马身,向长水营疾驰而归。

    马似离弦,疾如风,呼察冬蝉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离愁,冲着袁骏远去的背影大喊道“你们保护好他。”

    “知道了……”远远传来袁骏爽朗洒脱的答应声。

    呼察冬蝉痴痴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长水大营,路虽不远,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呼察冬蝉知道,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人走了,咱们是再看看呢,还是接着赶路?”一旁一个很不合时宜,也很没有眼色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呼察冬蝉的愁思和伤心。

    吉布楚和策马移了过来,看了看远处军营。暮色渐深,大营偶尔会从暮霭中露出一个角,然后就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不看了,没什么好看,只是舍不得营里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

    “哦,没有别人了?”

    呼察冬蝉瞪了吉布楚和一眼,对这个相貌出众、风情万种的女子呼察冬蝉向来都不怎么喜欢,而且吉布楚和的话里话外似乎和李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缠,就更让呼察冬蝉看不惯了。一道南下的时候,呼察冬蝉没少给吉布楚和脸色看,只是吉布楚和却是我行我素,任凭呼察冬蝉冷眼相待,吉布楚和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呼察冬蝉好生不痛快。

    “没了,走。”呼察冬蝉生硬的回道。

    “你没了,我还有。”吉布楚和笑嘻嘻的说道。

    呼察冬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喝道“你有什么?”

    “我还有舍不得的人啊。”

    呼察冬蝉眼皮一跳,生生忍下到了嘴边的恶言恶语,也不知道李落存的什么心,非得让吉布楚和跟着自己去牧州,而且更让呼察冬蝉生气的是自己明明不喜欢带着吉布楚和,可就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舍不得那你就留在这里,日夜看着。”呼察冬蝉心烦意乱的喝道。

    吉布楚和嫣然一笑,道“好是好,就怕有人心里不痛快。”

    呼察冬蝉大怒,喝道“谁不痛快了!?”

    吉布楚和扬了扬眉梢,慢条斯理的回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呼察冬蝉恨不得抽刀砍了眼前的美艳女子。

    。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惊邪甲() 
不过还是忍住了,就连呼察冬蝉自己都很诧异为什么能忍得下来。

    呼察冬蝉调息了调息内力,冷哼一声:“随便你。”说完,就要转身回去,忽然脑后生风,有什么东西丢了过来,吉布楚和轻喝一声:“接着!”

    呼察冬蝉回手接住,是一个包裹,很大,入手甚是沉重,颇有质感。呼察冬蝉狐疑的看着吉布楚和,一脸不解。

    吉布楚和笑了笑,道:“别看着我,是他送给你的。”

    “他?他是谁?”

    吉布楚和双手抱在胸前,耻笑道:“还能有谁?”

    呼察冬蝉抓住包裹的手悄悄用了用劲,包裹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硌的手有点疼。

    呼察冬蝉恼色一闪,正要说话,就听吉布楚和先声夺人道:“你要是不想要的话丢了也行,自己送回去也行,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和我没关系。”

    呼察冬蝉生着闷气,手里的行囊丢也不是,拿在手里更觉得碍眼。

    吉布楚和歪着头打量了打量呼察冬蝉手中的包裹,问道:“你不打开看看?”

    呼察冬蝉张了张口,原想着大不了派人送回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解开了包裹。

    呼察冬蝉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呆呆的看了好久,直到那一滴打转了好些时候的清泪滴落下去,发出一声珠落玉盘的脆响,像滴在了心上,荡气回肠。

    甲,名惊邪。

    李落留下了星宿剑,却把另外一样当年万隆帝赐下的至宝送给了呼察冬蝉。

    呼察冬蝉捧着惊邪甲,终于忍不住将头埋进了盔甲,无声的哭了起来。

    吉布楚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真是看不明白你们南人,遮遮掩掩的,好麻烦。”

    呼察冬蝉大窘,狠狠的瞪了吉布楚和一眼,吉布楚和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呼察冬蝉擦去脸上的泪痕,叱道:“总比你强。”

    “那可不一定。”吉布楚和挑衅道。

    两女争锋相对,寸步不让,浓重的火药味冲淡了几分离愁。呼察冬蝉收起惊邪甲,莫名间还有那么点窃喜和羞涩,似乎红了脸,又急急忙忙正颜扫了吉布楚和一眼,冷哼一声,打马离去。

    吉布楚和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如此水火不容只怕李落也没有料到。原想着依吉布楚和的城府心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没想到女人若是斗起气来,本就是不分年龄和身份的。

    中军帐下,李落挑灯夜读。

    钱义候在一旁,帮李落整理往来公文和各部传来的军情密报。

    “她们走了?”

    “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哦。”李落顿了顿,忽然问道,“酒娘留下了?”

    钱义蓦地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落莞尔一笑道:“留下就留下吧,原本也没打算让她走。”

    钱义咳嗽几声,颇是局促不安。

    “还有人没走么?”

    “是有几人水土不服,染了风寒,如今留在了营里。”钱义小心翼翼的看了李落一眼,低声说道,“其中有那几名龟兹女子。”

    “哦。”李落放下手中公文,略作沉吟道,“让酒娘帮衬照料一二,既然留在军中,酒娘也算是牧天狼的人,力所能及的事不妨担待些,钱义,你去安顿好她们。”

    钱义急忙应了一声,骚的满脸通红,很是难为情,借机忙不倏的离开中军大帐,刚巧遇到归营而来的袁骏,匆忙一礼,叫了一声袁将军便逃也似得远远避了出去。

    袁骏诧异的看着钱义匆匆忙忙的背影,愕然问道:“出了什么事,钱将军怎么这样火急火燎的?”

    李落哈哈一笑道:“没事,哪有男儿不年少。”

    袁骏回头看了看已经没了踪影的钱义,忍俊不禁,打趣的笑了笑,放下帐帘进了中军大帐。

    “郡主走了?”

    “走了。”

    “走了好。”

    “是啊,走了好,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数月前我们还在草海之中与敌厮杀,九死一生,转眼间就天各一方了。”

    “郡主的事我会担下来,长水营和射声营的军务暂且都交给你,不可再出差池,给有些人以可乘之机。”

    “末将明白。”袁骏沉声应下,接道,“对了,大将军,灵雀姑娘临走之时留下十口箱子,末将已命人封存起来。”

    “封存?是什么东西须得封存处置?”

    “奇珍异宝,价值连城。”

    李落一怔,一时间五味杂陈,良久无语,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好,那便先封存起来,日后再说吧。”

    袁骏应了下来,沉声说道:“大将军,咱们还要早些从长计议。”

    李落点了点头,袁骏所指正是牧州一事,放走了呼察冬蝉,不用猜都知道卓城一定会哗然阵阵,至于如何弹劾李落,怕是只有想不到的说辞,没有那些人做不出来的事,说不出来的话。

    “军中将士论功行赏一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已经整点成册,战死将士的抚恤银两,还有生还将士的赏银都已经理出来了。”

    “好,论功行赏不可言而无信,若是粮饷不够了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嗯,此去草海以战养战,差不多入能敷出,不用再向朝廷请封赏。”

    “这一次恐怕朝廷未必会有封赏,没有罚就万事大吉了,哈哈,让营中将士安心即可,若我在,必不会亏待军中袍泽弟兄。”

    袁骏看了一眼风灯旁的李落,莫名间心中一黯,似乎李落鬓间的白发又多了些。堂堂当朝殿下,御封定天王,却担着与这年龄不相称的重负,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乌兰巴日呢?”

    “他没有下天南,在草海与末将分道扬镳,末将没有挽留,人各有志,这股草海莽贼心在钱财之上,与牧天狼不是一路人。”

    “也好,留一份情面在,日后也许还有再见的时候。”

    “不过有当日半数的草海兵卒随军南下,如今还在营中,大将军你看?”

    “一视同仁。”

    

第一千五百章 不想见的人() 
“末将明白。”袁骏暗赞一声,如此担当才是牧天狼该有的风度。

    “大将军,咱们论功行赏,只怕别部将士看了会眼红啊。”

    “不用理会这些,若是眼红了,去草海征讨一番,我必不吝啬封赏银两。”

    袁骏洒然一笑,和李落说了几句,告辞离去。

    夜静了,大帐里忽然显得寂寞起来,没了呼察冬蝉,总觉得这长水营少了点生气,冷冷清清的,让李落没来由的觉得一股冷意窜上心间,裹了裹身上的衣衫,依旧还是挡不住这股寒意。

    秋凉不及人心寒。

    李落猜测朝廷不会有封赏,约莫兴师问罪还会更多些,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朝廷竟然真的赐下了封赏,不过,和这封赏一同而来的,也没少了朝廷钦差的奉旨问责。

    这一次,朝廷也知道区区几个寻常钦差定然没有资格对李落追责问罪,所以同行之中多了一个人,一个李落不想见,至少是眼下不想见的人。

    淳亲王,李承烨。

    中军大帐。

    李落神情冷幽,钦差一行已在十里之外,来势汹汹,兴师问罪的味道隔了好远也闻得清清楚楚。

    “大将军,来者不善啊。”

    李落嗯了一声,神情放缓了些许,道“准备迎接圣旨吧。”

    袁骏应了一声,出帐自去调遣人马,恭迎圣旨和朝廷钦差。不管这一次是否能善了,面子上的排场却也少不得,万一再多一个藐视皇权天威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

    营门外,军旗招展,整整齐齐的排了四行三十六面称之为纛的大旗。大旗之后是负责巡视的“清游骑”,持弓弩和槊。紧随其后的是执朱雀旗、持槊和弓弩的朱雀队。随后是十二面龙旗风伯、雨师旗各一面,雷公、电母旗各一,木、火、土、金、水星旗各一面,左、右摄提旗各一面,北斗旗一面。旗后则是虎贲车骑,其中有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等。每辆车均由四匹马牵引,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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