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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少年大将军-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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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甘将士哈哈一笑,解了女子尴尬,笑道:“营中都是笨手笨脚的汉子,饭菜的扮相的确差了些,这几天饿极了,能等着把饭做熟实属不易,要再等片刻恐怕连生的都要抢着吃了。”

    年长女子见将士和善可亲,说话也颇是风趣,渐渐放下心中的忐忑,轻声问道:“将军打仗前都不吃饭的么?”

    将士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尖道:“怎会不吃,只是余粮不多,没吃饱。”

    “竟然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这也太可……”年长女子止住话语,不知道眼前将士来历,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为妙。

    将士笑了笑,不以为意,只是眼睛里有一丝尴尬之色一闪即逝。年长女子看着地上碗里的饭菜,扶起年轻女子,轻声说道:“小汐,吃饭吧,不能糟蹋了粮食,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说完望了一眼大营东南,神情一黯,即刻便又坚毅如故。

    年轻女子从年纪稍长的女子怀中坐了起来,双目通红,却是伤心欲绝,似乎忘记了生与死的意义。

    “遭逢战乱,将士苦,百姓亦苦,也不知道这天下纷争何时是个头。”将士悠悠一叹,神情萧索。

    年长女子端起碗吞咽了起来,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的吃着,但显然吃进嘴里的饭菜没有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将士见状微微一笑道:“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年长女子甚是倔强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要吃的,从这里回去清川县要走很远。”

    “你们都是从清川县被草海兵将掳来的么?”

    “不全是,最早还有沿河一带人家的女儿,不过现在怕是没活着几个了,都死了。”年长女子恨声说道,“他们不管老幼,男的就杀,女子就擒,到了营里,年纪大些的去给他们做饭洗衣,年岁小些的就……就……”女子连说了两个就字,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噎着了,想说说不出来,只剩下满脸的恨意。

第一千二百章 女子身世() 
将士暗自一叹,没有追问,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年长女子凄然落泪,泪水滴进了碗中,便合着泪一口一口的吃着。年幼女子吃了几口,又放了下来,满脸愁云惨淡的模样。

    “姨娘,我吃不下。”

    年纪稍长的女子叹息一声,又是生气,又是不忍的看了年幼女子一眼,如此境遇能活下来已属万幸了。

    “我这里有些肉干,姑娘若是不嫌弃,暂且用来充饥吧。”将士和颜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了开来,布包里裹着几片肉干,模样抽抽巴巴不甚好看,不过色泽倒是上佳,应该会好吃些。

    年幼女子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想吃,不过看样子礼教甚严,只是感激的笑了笑,继而轻轻摇头,婉拒了将士好意。

    将士微微一笑,轻轻一抛,小布包不偏不倚的落在年幼女子手上,和声说道:“几片肉干而已,不算什么,姑娘不必在意的。”

    说话间一将从将士身边走过,瞥了一眼,娇哼一声道:“就知道你藏着好吃的呢。”说完这句话也不停留,径自去别处忙碌了。

    是个女儿家的声音,两名女子吃了一惊,方才分明过去的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难道还有一员女将。将士温颜笑道:“别管她,快吃吧。”

    年幼女子看了年长女子一眼,见年长女子点了点头,这才向清秀将士轻声道谢,慢慢吃了几口肉干,却也不忘分出一半送到年长女子手中。

    “两位姑娘言谈举止似是出身大户人家,不知道家中境况如何?”

    年长些的女子凄苦一笑道:“不知道,老爷死了,管家也死了,护院的壮士也没有活下来。丫鬟婢女在这些恶贼打进来的时候就死了不少,如果不是民女二人模样还算好,恐怕就和府里那些苦命的女子一样,等这些恶贼发泄了**之后折磨致死。”

    女子说着这些惨事,固然凄凉,只是话语中却有一股异样的冷静,让清秀将士怔怔无语。

    过了良久,清秀将士和声说道:“明日营中会有将士护送你们离开此地,如今掖凉州兵荒马乱,两位姑娘暂时还是不要回清川县了,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去也不迟。离开前会有盘缠相赠,省着些大约也够月余之用了。”

    年长女子淡淡一笑,道了一声谢,固执的摇了摇头道:“不了,离家久了,怎也要回去看一看,就算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也要亲眼见到才是,万一还有人逃过一劫呢。”

    年长女子主意已定,劝说已是无用,清秀将士喟然叹息,没有多说什么。年长女子忽然展颜笑道:“将军,日后如果去壶觞州,请到屠苏白家一行,奴家名唤新晴,到时民女请将军喝酒。”

    “屠苏?书名荟萃才偏逸,酒号屠苏味更熟。懒向门前题郁垒,喜从人后饮屠苏。原来姑娘出身屠苏白家,好,日后若有机缘,我定当去姑娘府上讨一杯屠苏美酒。”清秀将士和声说道,“姑娘打算日后回去屠苏安身?”

    白新晴在听到清秀将士唤出屠苏酒号时微微一愣,天下间知道屠苏美酒的不少,能随口吟出这几句诗词的人可就不多了,尤其还是一位从军将士,也许此人的身份大有来历。不过白新晴无暇细想,闻声点了点头,看了年幼女子一眼,轻轻嗯了一声,道:“清川县家毁人亡,掖凉州又不太平,还是先回妾身娘家再说,也许,哎。”

    “也许有一天还要再往南走。”清秀将士轻声说道。

    白新晴歉然一笑,沉默不语,眼瞅着掖凉州狼烟四起,眼下这一战是大甘胜了,可以谁又能断言大甘一定守得住北府呢。

    “白姑娘既然有此打算,万事也要当心。曾参杀人,人言可畏,有些时候回去故地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姑娘既然决定日后要去壶觞州,不如直接动身南下吧,如果清川县还有姑娘夫家的人幸存,我会让营中将士命县府官吏留意告知一声。”

    白新晴脸色一白,秀眉轻蹙,却被这清秀将士的话刺得一阵心疼。流言的确可畏,两个被草海恶贼劫掳的女子能有什么好下场,就算回去了尤家还有人在,只是自己两人能否进得了尤家大门也说不定,或许看在血脉相连的情分上,身边的年幼女子可以回去,而自己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

    白新晴神情黯然,摸了摸身边年幼女子乱糟糟的头发,温柔一笑,轻声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在今日之前,小汐恐怕恨不得我这个姨娘早些离开尤家呢,呵呵,哪会像现在这样粘着我。”

    白新晴促狭笑着,让年幼女子面红耳赤,一时减了伤悲,忘了处境,扭捏娇呼道:“姨娘,小汐错了,我不该以前处处和你作对。”

    白新晴笑了笑,轻轻将年幼女子揽入怀中,叹息说道:“傻孩子,别乱想,日后你和我还要相依为命呢。”

    清秀将士静静的看着孤苦伶仃的两个弱质女子,颇显黯然神伤,有心相助却分身乏术,战乱之后,苦的还是这些黎民百姓。

    白新晴很是要强,似乎见不得清秀将士眼中流露出惋惜和歉然之意,清声说道:“将军,你们不怕草海恶贼杀一个回马枪么?”

    清秀将士一愣,微微显出惊讶神色,问道:“白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白新晴四下张望一眼道:“将军大胜之后,难免会有松懈,而且将军营中胜了之后并没有追杀这些草海恶贼,那就是兵力不及草海恶贼,民女能猜到的,那些恶贼说不定也会这样想,也许他们还会回来呢。”

    清秀将士连连点头,赞道:“白姑娘言之有理,换成是我,今夜十有八九会杀一个回马枪,欲图反败为胜。而且草海将士心高气傲,多半咽不下这口气,回来寻我们的晦气,多谢白姑娘指点。”

    白新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将士,就算诚颜悦色,只是神情太平静了。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十三鬼将() 
白新晴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是班门弄斧,徒然惹人笑话。白新晴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说道:“民女无知,请将军恕罪。”

    清秀将士摆了摆手,叹息一声道:“你不用这么怕我,营中将士救了你们就不会置之不顾,同为大甘百姓,你和我没有什么分别,暂且安心,明日就有人护送你们离开此地。”

    在白新晴愕然的眼神中清秀将士长身而起,扬声呼道:“来人。”

    只见两将急匆匆跑了过来,抱拳一礼道:“大将军。”

    “给这些被擒的百姓腾出些营帐让她们住下,再找些干净些的衣裳来,咱们自己穿的就算了,那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另外传令桂将军和应将军,着令二人明日率营中将士护送百姓避开此地,先去阳关府一带,让府县衙门暂且妥善安置,等战乱平息之后再行回归故里。还有,每人发放二两银子的盘缠,”清秀将士顿了一顿,略一沉吟,接道,“三两吧。”

    “末将遵令。”两将齐声领命道。

    “白姑娘,晚间也许会有爆炸的声响,不妨事的,安心就好,只要我们还在,便不会让你们再遭劫难。”

    看着清秀将士和善中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白新晴两人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想到这个随意随和的将士竟然是位大将军,虽说两个女子对军营之事一知半解,但称得上将军的也许能找出一些,但冠以大将军为名的,一营之中绝不会有第二个。

    清秀将士轻笑颔首,捡起身边的长盒背在背上,一手持枪,一手收拾了吃完的碗筷,向大营一侧走去。不甚起眼,如果没有人叫破,任是谁也想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位大将军。

    “两位姑娘,吃完了就早些歇着,晚间别出营帐。”两名将士甚是和善的说道。

    “将军,民女不知道该不该问……”

    左侧将士苦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了,回去歇着吧,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右侧将士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清秀将士的背影,沉声说道:“民心不以军为苦,这是大将军的告诫,等我们哪一天为惨死的大甘百姓报了仇,那个时候再问大将军的名号吧。”

    白新晴二人百感交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先回了营帐。天渐渐暗了,夕阳落的很快,似乎也不愿看见千疮百孔的牧野军营。残烟还没有散尽,如山的尸骸仍旧堆在营外,大甘战死的兵将尸首已经收好了,怎也不能让自家兄弟死后不得安生,择一处风水好些的地方安葬,带着骨灰的却不多,谁知道下一刻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至于草海将士的尸首,趁夜挖个大坑埋了就是,换做是大甘将士,只怕草海兵将未必能有这般好心。天凉了些,尸体腐烂的没有盛夏时那么快,血腥味很重,但尸腐的臭味倒还好些,只是蝇虫秃鹫还是招来了不少,围着尸山打转,赶也赶不走。

    营中幸存的大甘百姓就在担惊受怕和委屈凄然中熬过了这一夜,前半夜提心吊胆,坐立不安,谁也不敢闭眼。好在每个营帐门口都有两个守夜的将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虽是无聊,但听着说话声渐渐让帐中百姓安了心。

    下半夜,众女困乏难忍,刚刚闭上眼不久就被营中传来的厮杀声惊醒,一个个噤若寒蝉,求神拜佛的不在少数,只愿苍天怜悯,能让众人逃过一劫。还有几人祈求上苍降下神兵力士,附身在大甘将士身上杀敌,各种各样的许愿乞怜都有,让人听过之后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伤情。

    喊杀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喧哗吵闹了一会,忽然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四周安静的可怕。帐中女子一个个瑟瑟发抖,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出去查探,有胆子大些的女子跑到营帐边上掀开一道小缝隙向外张望,帐外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阴恻恻的极为渗人。

    过了好久,就在一众女子险些要被吓疯的时候,帐外又传来守卫将士的说话声,依旧还是那般闲闲散散,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固然这些女子心中生出了十二万分疑问,但帐外有人守夜,至少是说大营并没有让草海恶贼夺了回去,眼下还是安全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出了营帐一看,惊呼声此起彼伏,诸女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处之地,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是在梦中。除了身后诸人出来的营帐,眼前诸女能看见的,除了两支大甘骑兵外什么都没有。昨天还在的草海军营,那些数不尽的营帐,如山的尸体都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就在诸女错愕失神之际,两将策马而来,环目一扫,一名英气逼人的年轻将领沉声问道:“多少人?”

    “回应将军,共计两千七百一十二人。”

    “好,给她们每人准备三两银子的盘缠,少时动身,前去阳关府。”

    “末将遵令。”将士领命行事,有条不紊。

    两员将领聚在一起说着什么,没有看见身后这些大甘百姓敬畏害怕的眼神。此去阳关府之后,掖凉州便流传了一个传说,草海大营一夜之间消失了,还有那些宛若鬼神一样的大甘将士,似乎是从不属于这方世间的地方借来的天兵鬼将。一时间,涧北城以南,便开始流传起十三鬼将的传说,这十三个鬼将带着从地府中借来的鬼兵鬼卒,可以日行千里,夜行万里,四处索草海敌寇之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战乱之中,百姓颠沛流离,这些传言便如生了翅膀一般,不单是在掖凉州,鄞州、秦州,昆江对岸的卓州也听得见了。

    而这十三鬼将之首的李落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号,那天夜里,草海残军果然不出所料杀了回来,正中大甘诸将下怀。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仓皇北逃() 
诱敌入营,借纠声惊雷之类的火器乱草海前来劫营的骑兵军心,而后伏兵四下杀出,让这些寒了心的草海骑兵更加无心恋战,仓皇逃脱。

    实则当天夜里算下来被大甘骑兵斩杀的草海兵将并不多,少说有一半是被自己人撞落马下活活踩死的。

    随后李落传令各营,除应峰和桂显侯两部之外,其余诸部追杀而出,尽全力袭杀草海将士。

    草海大军兵力远在大甘众将之上,就算有一场大胜,如果草海敌将收拢残兵,兵力人数却还胜过大甘将士不少。只是当天夜里的一场新败让草海诸将勉强凝聚起来的军心瞬间崩塌,只知道逃命,至于身后有多少追兵已经无暇理会了。

    草海大军军心已失,被大甘骑兵割开,只能各自为战,四处逃窜,如此一来可是苦了掖凉州的百姓,散兵游勇为祸更烈,李落传令各部将士,务必尽歼残兵流寇,免得荼毒乡里。

    如此一来便有了日行千里,夜行万里的流言,毕竟有十三支骑兵,寻常百姓也分不清到底有什么不同,今日是在这个地方,隔了一夜,别处也传来大甘骑兵将士征讨的消息。

    不过天兵也罢,鬼将也好,只要是保佑一方平安就好,大军过处,州府百姓奉以敬鬼神的大礼,歌功颂德。

    只不过这些将士似乎对百姓感恩戴德的兴致不甚大,往往都是惊鸿一瞥,再想看时就已经人去楼空,不知所踪,凭空又多添了几分神秘鬼怪的色彩。

    不过倘若让大甘百姓知道骑兵将士只是着急去斩杀草海士卒,论着人头换取银钱,不知道会作何想。

    这一战,天下皆惊。局外人议论纷纷,局中人却波澜不惊。

    李落静静的看着一座矮山出神,此地离折江不远,若是刮起东南风来都能闻到河水的味道,往北不远就是羊歇渡,当初草海大军迂回南下之地。

    身后的大甘骑兵沉静如山,人数已见稀落,约莫只有三千余众,连日苦战让李落麾下这一支骑兵折损近半,其余各支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呼察冬蝉和洪钧所率两部伤亡更重,不过活下来的骑兵将士俱是寒芒内敛,当属精兵悍卒。

    数千将士静静的候在山坡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战马会不安分的打个响鼻。晴空万里之上传来一声鹰啼,撕裂了云霄,远远的在折江沿岸传了开来。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心中骤然一沉,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草海大军十损八九,却不见有一兵一卒的援军,似乎放任大甘骑兵宰杀一般。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也许自己错过了唯一一个击败相柳儿的机会。

    一队骑兵将士沿着折江仓皇向北逃窜,弃甲曳兵,好不狼狈。领头一将正是落云头贲,沉着脸一语不发,身后残军将士亦是垂头丧气,哪有当初南下掖凉州时的不可一世。

    这一日是大甘骑兵破营后的第七天,草海大军败局已定,能活着回去就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壮汉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大营被攻破之前,草海将士实则仍多过大甘骑兵,可惜当天夜里劫营不成,反被大甘兵将算计,好不容易收拢的一点军心被大甘骑兵的马蹄踩的支离破碎,众将士只知逃命,谁还顾得上收拢残军,要不然该也有余力可与大甘骑兵一战,不会是眼前这样的颓然模样。

    如今兵败如山倒,再要稳定军心,除非是大罗金仙才有这样的手段。

    擒贼先擒王,落云头贲自然成了大甘骑兵的首要目标,离营后身后的追兵便不曾断过,有时候是一支,有时候是两支骑兵,最多的时候后面吊着四支追杀的大甘骑兵,让壮汉疲于奔命,也不知道被大甘骑兵冲散的草海将士如今怎样了。

    三个时辰之前,壮汉刚刚率军突破大甘骑兵的一道封锁,转道沿折江北上,寻机折返涧北城以北。

    落云头贲眼下也顾不上思量相柳儿到时候会怎样处置自己,活着回去就好。身后草海骑兵如今只有寥寥三千余众,虽有一战之力,不过可惜战意全无,只想着怎么逃离大甘骑兵的伏杀。

    壮汉扫了一眼身后诸将,发出一声英雄迟暮的叹息,看着身边众人的颓废模样,和当初大军南下时的目空四海判若云泥,二十万草海儿郎,能回去的还有多少人。

    “头贲,船只还在。”探路的几骑快马疾驰而至,当先一将正是哈且兹,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过此刻却一脸欣喜的叫道。

    壮汉神情一振,如果船只还在,手下部众就可以借船北上,绕开大甘骑兵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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