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岭之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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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人有时候需要认命!顺其自然的结果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想通了,她的女人与身俱来的魅力就再次绽放,十几年来作为兰香苑的王牌始终不倒。相反,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从一个妖娆的让人一眼看透的少女转变成深沉内敛怎么看也看不透的成熟少妇,三十多岁了仍美艳无双,韵味飘逸。但这么多年来她虽接触了石城县乃至池州府大大小小的绅士名流,但也仅仅是逢场作戏,没有一颗心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直到遇见一个人,才使她重新触发她心底深藏了二十年的梦想。这个人就是比他小近二十岁的根旺!
第一次见到根旺,非常偶然。还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雨后初霁的黄昏,根旺骑着一匹大马来到兰香苑,把马系在院子里东门附近的大柳树上。一袭蓝布长襟、脚蹬一双棕黄色的牛皮靴,腰上插了把最新的汉阳造,英姿挺拔。站在院子中央就朝楼上喊:“老鸨子,出来!”
翠姐抹着鲜红的口红,敞着胸就出来了,朝楼下一望,连忙下楼,“呀,我说今天是什么风啊,把咱财神爷给吹出来了!您可是第一次来我兰香苑啊!”
说着一边把根旺往楼上迎,一边嘴里一个劲地吐蜜“杨保长杨队长杨大少爷,您请楼上坐!”
根旺上得楼来,站在走廊上大声说,“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就想找你们金枝姑娘!”
翠姐道,“找她呀,有那么多比她年轻风骚的有的是,我给您挑几个送过来?”
根旺笑道,“不急不急,我今天就是冲着金枝来的!不是金枝我就不来了!哈哈哈——”
翠姐道“我听您的,您今天是过夜呢还是打尖?”
“都行都行,这要看金枝姐姐怎么伺候我!哈哈哈——”根旺说笑着就像一阵风似地闯进了金枝的房间。
金枝吃了一惊,本能地用枕头挡在胸前。
根旺一进门两眼一望,不禁呆住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全身散发的那种香味深深地罩住了他,这让他呆立在那里,寸步难行。
就这么傻傻地站着,两眼呆呆地望着,金枝抱着枕头也傻了,两人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时时间凝滞了。
许久许久,金枝才率先醒过来,轻轻地把酡红的鸳鸯枕放回床头,悠然一笑“杨少爷,您请坐!”
根旺猛地惊醒过来,走到房中的一张碧绿的小圆桌旁坐下,两眼仍死死地盯着金枝看。
金枝笑了”姐有那么好看吗?“
根旺忙道”姐姐不是好看,是好看的不得了!“
金枝又笑了”女人光好看没有用啊!还不是受你们男人欺侮!“
根旺说”好看的女人不是用来被男人欺侮的!是生来被男人疼被男人爱的!“
金枝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对每个好看的女人都这么说?“
根旺道”也不是,看机缘吧!机缘到了,我不仅每天说,而且我还要每天去做呢!哈哈——“说着,根旺就走到床前,离金枝咫尺之遥,金枝能够闻得见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和男人独特的臭汗味。她竟然有一丝紧张,她感觉自己身上竟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香汗来。根旺托起金枝的雪白雪白的下巴,一双通亮通亮的眼睛死死盯着金枝的眼睛,金枝突然感觉有点眩晕,就在这时,根旺俯下身,缓缓地吻向她的嘴唇,柔柔的感觉从未有过,金枝全身微微发抖,感觉自己身子竟然越来越烫!她闭上眼,任凭这个小自己差不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突然疾风骤雨似的激吻,她一阵阵被电击的感觉,两个人都开始重重地喘气,根旺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只能无意识地把一双纤细的手攀到根旺的脖子上,紧紧地抱着这个年轻人。
就在金枝已经快要守不住的时候,年轻人突然停住了,轻轻地把金枝横陈于床上,盖上被子,整理了一下他被弄乱的上衣,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留下金枝心绪难平——
第十八章 流水无声(求推荐月票)()
金枝没有想到有年轻男人能在自己面前收放自如,如此洒脱!她内心里充满了气恼、疑惑和莫名的哀愁。接下来几天金枝一直在想这个人,想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于是她开始主动跟姐妹们和翠姐打听这个人。姐妹们取笑她道“哟,想不到老姑娘也开始怀春了,嘻嘻嘻!”
也有人笑她“金枝姐对这男人是一见钟情吧!”,还有人说的更难点些“金枝姐想不到还有吃嫩草的嗜好!”
金枝对所有的取笑也好,嘲笑也好,都一概一笑置之,她所关心的是跟这个叫杨根旺的保长相关联的所有事情,无论是他的饮食习惯,还是他的着装打扮,亦或是他的日常工作,尤其是他的出身环境和他周边最紧密的亲戚朋友。
这里面有关于他饮食习惯中最喜欢吃牛肉和土豆丝的信息,也有他喜欢穿蓝布对襟长衫,喜欢玩汉阳造,喜欢带着队伍一路吆喝待家挨户催粮等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而其中有一条信息引起了金枝格外的好奇心,就是有关根旺的出生。
据说根旺的出身是杨村的一个谜,是杨家的一个谁也不能提的定时炸弹。越是这样,金枝越敢好奇。金枝就在这种探索的**中自得其乐。
而根旺呢,则是在一种越来越浓的矛盾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从第一眼见金枝开始,他就被这个大自己近二十岁的女人迷住了,他被她身上那种奇异的气息和深不见底的成熟女人才拥有的韵味深深吸引。他感到迷茫、恐惧和无助!这种感觉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在这种女人面前,他感到自己第一次失去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那天就在即将冲破最后一层矜持关口他毅然转身离去,就像一个武林高手面对同样高明的对手,双方苦斗即将分出胜败时,却毅然放弃比试,而选择绝尘而去,只留下沉默的气息!
接下来接连三个月,根旺都刻意地回避去石城,很多可去可不去的事情,放在以前,他是二话不说必去;而今,即使是必须去的事情他也尽可能选择委派下人或管家去。总之,他是在刻意躲避什么。
而这些天,金枝一直在进行着他的探索,准确地说是关于杨根旺杨保长出生的探索,或者说的再直接点,就是他是不是四老爷亲生的!这个问题让金枝非常兴奋,让她每天都无比充实!她像变了个人,永远充满怀疑的精神,像个福尔摩斯,对任何蛛丝马迹都要细细研究,并作出自己的推测。姐妹们都说她是害了相思病!
这天无意中一个人的到来,一声无意中的话终于激活了金枝这几个月来所有的线索,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根旺不是四老爷亲生的!
这个给她灵感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当年从李坝来到杨家的四喜父亲李东狗。这天李东狗进城给小牛犊采买牛掌,就是类似于皮鞋鞋底订上去的那块铁皮,主要目的是防止牛蹄子受伤。一般南方农村普通人家都是自己找铁匠打制。而杨家牛群多,小牛犊需要的牛掌也多,因此,杨七光大管家派他到县城李家铁铺小批量采购。
李东狗人很好,没有什么毛病,就是一样爱喝点小酒。在杨家,经常在放牛时身上偷偷地揣一个小酒壶,每天都要喝上几口,一天不喝,他就觉得心里空捞捞地好像今天啥也没干、缺了什么。
这天进城到铁匠铺预定了要二十把牛脚掌,听说还要等上两三个时辰,于是到隔壁的小酒馆,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盘肉包子,拿出身上藏的酒壶,就着花生米和肉包子开始尽情地喝起酒来。没想到一喝就多了,喝高了后,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全身发热,有种想洗澡的冲动。于是她付了菜钱,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酒馆,毫无目的地沿着横街向西边走去,一路上还哼着当地流行的黄梅戏,好不欢快!
然而合该要发生事情!不知不觉,四喜父亲竟然走进了街西头的兰香苑!进了兰香苑,他逢着翠姐,就问“你知道,哪儿可以洗澡吗?我好热,要洗澡!”
翠姐笑了,“好啊,我这儿就能洗澡,不但能洗澡,还能玩呢?”
李东狗惊喜地问“没骗我吧!”
翠姐道“我怎么会骗子呢!快去吧,我让小红来伺候你!”
李东狗抬起头,一双朦胧的醉眼看向翠姐,“你这还有这样的规矩,洗澡一定要有人帮着洗吗?”
翠姐道“那当然,这可是县城,不是你们乡下!”
李东狗哈哈大笑“好啊,我就要到城里的澡堂洗洗,洗洗,呵呵!”说完就往楼上踉踉跄跄地攀着楼梯爬过去。翠姐伸手拦住,“嘿,你这人一点不懂规矩,有钱没?先付钱,后洗澡!”
李东狗怒了,“你这女的太势利,这么不相信任,付钱就付钱,怕我赖你钱吗?”说着从上衣里边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的小纸包,扔给翠姐,“你数数,够不够?”
翠姐打开纸包捏了捏银元的厚度,马上笑了“够了够,快去吧,小红麻利点,伺候好!”小红脆脆地应了声“好了”,说着就把李东狗领进了楼上的包间。小红端了一个大澡盆进房间,完了拎了两壶热水,伺候李东狗脱了衣服,让李东狗在盆里热水中泡着,然后替他搓身子。一边搓一边闲聊,“大爷,你是哪儿人?”
李东狗答“俺是杨村杨老爷家人!”
小红一笑“杨老爷?你在他们家?”
“怎么,不信吗?”李东狗怒了。
小红见他喝醉了酒,挺好玩的,故意逗他,”不信,你说你是杨老爷家,人家杨老爷是什么人?是石城数得上号的人!他儿子杨根旺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就凭你,人家杨家能要了你!?“
李东狗更怒了,”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告诉你,杨家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小红更乐了,”那你说说,俺们不知道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李东狗大声道”哼,我问你,你知道根旺是谁的孩子吗?“
小红看了看门外,小声问”你说啊!“
李东狗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知道曹三吧,我就只说到这儿!呵呵——“
小红忙问”你是说根旺不是四老爷亲生的!曹三才是他亲身父亲!“
李东狗突然酒醒,大惊失色,情知失言了,惊惧之下连忙从澡盆里跳出来,都没顾得上穿鞋就冲出了房间,大声说,”喝多了喝多了,我什么都没说,我说的话都是酒话,不算数啊,不算数!“
说着说着冲出了兰香苑。
就在这天金枝终于知道自己拥有了可以控制杨根旺这个年轻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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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秘密的突破口()
根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毫不为人注意的边缘老人会成为金枝打开杨家天字号秘密的突破口!
根旺从小生活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家族,在有关他出生这件事情上,全家近百号人就像一本唱完祷告后的圣经,永远对他合上,而他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
而他更不可能意识到的是,打开这本书的第一个人会是自己第一次见面后就隐隐感到在她面前会失去自我的人!
这几个月的刻意回避,不等于根旺心里没有波澜。相反,根旺作为一个当地绅士名流阶层,有点类似今天的“富二代”,在很多事情上可以说是我行我素,深深刻上自己的独特烙印。在女人这方面,根旺不仅与他老子四老爷行事风格有很大差异,就是与池州府内其他青年才俊或富人子弟也是有很大差异。
最大的差异就是,根旺对自己认定的事情会义无反顾,而对自己不看好的事情也会戛然而止,整个过程中不会太在意父母的感受和身边其他人的不同意见。这一点倒是与懂得进退取舍的曹三非常相似。
根旺在见到金枝之前,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相反碰过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但是此前所有这些女人在他面前都是过眼云烟,不会在心底留下任何痕迹,他也不能让她们留下痕迹,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趁着年轻,最需要的是自由,是自在,是不受拘束,是可以做自己想到的事情,而没有任何牵挂。
金枝不一样,虽然只见了一次面,但无疑这个大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虽然根旺不愿意这么去想,也不愿意这么去承认。这让他倍感疼痛。他在这种巨大的矛盾中感到几近窒息!
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他终于决定要结束这个痛点!
他选在了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还是骑着他那匹枣红大马,还是穿着那袭蓝布对襟长衫,长衫里面腰间还是别了一把新款汉阳造。沿着石城城南的横街,由东向西走到头,来到兰香苑,把马系在大柳树下。唯一与上次来时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站在院子中央朝楼上叫喊,即使是翠姐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他也是急忙竖食指在唇边作噤声手势。他就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步步踩着楼梯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向楼上走去,一直走到金枝的房门前,立住。
根旺没有马上敲门,就那么在门前静静站着,面无表情,像是在等待,像是在思索。气氛凝滞,喧闹的兰香苑一时都鸦雀无声,大家都意识到反常中或许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局!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门外的根旺,静静站着始终没有去敲门,而门里的金枝毫无疑问是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也能预知到是谁站在门外。可是金枝也没有去主动开门来迎。时光停止了,众人屏息中,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可怕的沉寂,这个人就是兰香苑的老鸨子翠姐,她毕竟是风月场上阅人无数,她完全能读懂这对男女的微妙和默契。翠姐冲上楼来,对着金枝房间大声说“金枝姑娘,杨大爷来看你了,快把门打开!”
门里没有回应,翠姐再次大声说“姑奶奶,我求你把门打开,我说你们这对冤家,怎么都那么拧呢?人家杨大爷可是在这里站了有半个时辰了!你忍心吗?”
还是没有回音,翠姐正待举手敲门,只听“咿呀”一声,房门开了,根旺正待进去,不料房里扔了一句话出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这才多大伙儿,就撑不住了,那这三个月二十五天我怎么过来的呢?有人替我忍心吗?”说完,“啪”的一声,门又再次关上了,根旺耸耸肩笑了,对翠姐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不要发火,自己有办法处理这个局面。完了又让人帮了把椅子、泡了杯清明前的毛峰来,就在金枝门前,根旺撩衣襟落座,双腿交织,手端香茗,摆出了要打持久战的架势。
足足一枝香的功夫,金枝房门终于打开,传出一声叹息,“哎,我说你什么好呢?进来吧——”
根旺笑了,起身离座,振了一下衣襟,缓步走入金枝房内——
第二十章 美人心计之欲望诱惑(求月票!)()
要说根旺读书不怎么样,但是却属于那种绝顶聪明的人,从第一眼见到金枝,他就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一旦粘上,自己将不可自拔,这也正是他三个多月刻意去回避,并试图割断对这个女人的想念。最终他还是暴露了一个绝大多数男人所拥有的共同弱点,那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根旺那天毅然决然去找金枝时,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今后也许一辈子会跟这个女人割不断、理还乱。但是人很多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过程比结果更值得让人珍惜。
那天,根旺进了房间,看见金枝换了一身紫色旗袍,衬托得身子更加妖娆,倚靠在碧绿的小圆桌旁满脸泪痕,旗袍下摆岔开处露出白皙的修长的**,像是刚出泥的莲藕。根旺猛地感觉到自己有一股热流暖暖地从小腹升腾而上,到达脖子和脸部后开始感觉有点发烫。他有了一种冲上去想紧紧抱住这个女人的冲动!
金枝抬起头来,梨花带雨,朦朦双眼从上到下就像是一把梳子把根旺全身梳了一遍。就在这股眼神的梳理中,根旺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抱起金枝,恶狠狠地吻了下去。金枝闭上眼睛,任凭这个年轻的男人宣泄如洪水一样的激情。根旺两只手也开始忙碌起来,从岔摆处伸到旗袍里面,碰到了金枝圆润的臀部,两人都像是被电了一样,不约而同地呻吟了一声,然后根旺的手就像是点着了的火焰,开始在金枝全身燃烧!金枝被这股火焰彻底征服了,全身像是一滩烂泥,软软的往下滑溜,根旺趁势横抱着走向床前。
根旺开始去解金枝旗袍的斜向花蝴蝶扣子,雪白的脖颈、胸部一一呈现,再下来,因为激动而颤动不止的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即将脱颖而出!根旺的火焰更加炽热了!突然,金枝一把抓住了根旺这双不停燃烧火焰的手,不让根旺继续往深处探索。根旺急了,“好姐姐,给弟弟把!求求你!——”
金枝坚持不松手,一排白白的牙齿把红红的性感的嘴唇已经快咬出血丝来,“不,不行!”
根旺双眼要喷出火来,“姐,弟弟受不了了!”
金枝双眼雾蒙蒙地对着根旺的双眼,“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根旺双手被死死地握着无法动弹,但嘴唇不甘心放弃,仍试图去寻找突破口,金枝默默地扭动身子去躲闪。
根旺几乎要跪下来了,“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要怎样,你才能接纳我呢?”
金枝猛地把根旺按到碧绿的小圆凳上,坐下,“我怎么有资格接纳你呢?你如果真的喜欢姐,——”
根旺急了,“你还不相信我吗?这三个多月,我的心已经被你烫伤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金枝更加冷静下来了,正色道,“你如果真的喜欢姐,你能娶姐吗?——”
根旺愣住了,他这三个多月来一直都沉浸在一种割舍不断的浓浓想念中,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只要跟她在一起,自己就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欢快,就像婴儿投进母亲的怀抱,就像鸟儿盘旋一圈找到栖息的树枝。然而今天金枝一下子提起婚姻嫁娶,他确实感到突然,因为这个问题他真的从未想到过!
根旺呆住了,傻傻地望着金枝。良久良久,他才逐渐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对金枝说,“姐,你要知道我们杨家是大门大户,从南宋迁居稠岭开始,就在这池州府里是说的上号的大家族,而我现在又是替管家做事,你替我想想,我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