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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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会有什么呢?尸体是肯定有的了,还会有什么呢?珍贵的陪葬品?尸体会不会被下了尸煞?会不会起尸索命?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开棺看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倒斗,决不能半途而废。但想想万全之策还是必要的,我看看蜡烛燃着的还不错,准备用铲子上的机构来启掉铁钉。可是已经没有铁钉,棺材盖只要一撬就欠起来,没用多大力气,棺材盖就被我掀到对面那一侧去,踩着前人的足迹果然进步神速!
毫无悬念的尸体,怪异的寿衣裹着的只是一具骷髅,尸身组织已经腐烂分解,成半液态地沉在棺底一层黑焦焦的黏浆。尸臭冲出来,我的口罩仿佛没什么作用。嘛的以后一定得准备点好一点的装备,这次太草率了!我按捺着翻腾的脾胃,仔细观看。尸体身上的东西已经被取走,我三叔对寿衣没啥兴趣,但是尸体手上拿的脖子上带的肯定是要照单收下的了,不知道在他自己的墓室里那些玉器铜器里有没有在这棺材里的拿到的东西。既然东西都没了,我也就算是空手而归。这次倒斗只能算是历练,完全没有收获!
等等!那些鬼说的什么呢?如果这只是这么简单的墓葬,那些鬼为什么还会存在?他们说我不能拿走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他们是在保护那些东西么?还有最后那个鬼说“我们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个墓葬没那么简单!
我把铲子伸进棺材里慢慢挑开寿衣,里面一副骷髅那样真实真切地展露开来,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我又把尸身掀起用铲子铲起底下的尸液看看底下有没有什么机关。
在尸体头的一侧的尸液里,有一个东西被我的铲子铲起显露出来,我拨出来拿纸仔细擦拭。是一枚铜钱,仔细辨认,有四个字“太夏真兴”!
这是被三叔漏下的一个小东西,或者三叔嫌太小了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就没拿。我仔细的擦着,虽然他作为倒斗所得的话实在是太小太不起眼了,可是毕竟是我初次倒斗的收获呀!我怎么说也算是个盗墓贼了,都说贼不走空的么!这明显是给死尸放嘴里的咽口钱,我小时候看见村里有人死了发丧时候就用到过这东西。那是出黑人(指导发丧出殡的司仪)准备的,都是用五毛钱硬币中间打孔,用跟红线绳穿了放进死人嘴里。据说是为了定住死人的灵魂,让死人的灵魂暂时停留在体内感知家人的祭奠。可是祭奠后火化或者下葬的时候都要被出黑人拉着红绳从死人嘴里拿出来。这个咽口钱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拿出来一直跟着死人被埋葬。
我打量着这个墓室,一定有什么原因造成了三叔的疯狂。如果只是挖开坟墓拿走随葬品,为什么三叔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还有那些不散的鬼魂,他们无法离开这里,会是什么原因呢?不可能是这个咽口钱,咽口钱虽然可以让灵魂暂时弥留,可也只能是这一个死者的灵魂弥留,却不可能使好几个死者阴魂不散,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我仔细查看墓室的墙壁和脚下的木炭层,没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觉得如果有问题一定是在木炭层的下面,反正棺木的底板侧板都已经式过,没有可疑的地方,索性把一侧的木炭都倒到棺材里,弄出墓室的底来看看有什么!借着蜡烛和洞口漏进来的光亮挥着铲子干起来。木炭虽然算不上潮湿但也吸收了墓室里的潮气,没有折腾起多大的灰尘,很快死者头顶一侧的木炭被我都装进棺材里,死者的骷髅已经被埋在底下了。看看底下的青砖无甚异样,就把左侧的木炭倒过来到空地上,然后是脚端和右测。最后只剩下死者右侧的方向见底没有木炭,棺材盖也盖回到棺材上,没有任何发现。我在狭小的墓室里折腾的也着实累了,看看蜡烛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彻底的失望了,就一下躺在木炭上,准备歇一下就出去。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问题,还盘算着怎么样把土填回来把这墓地恢复原样,免得被村民发现出了事就不好了。
想着想着就把那枚铜钱拿出来仔细的一边擦拭一边思考,“太夏真兴”?怎么会是这四个字?我见过不少铜钱都是什么什么通宝,有乾隆通宝、光绪通宝、还有同治通宝,可这个铜钱却不是什么通宝,算什么铜钱嘛。是不是专门用来做咽口钱的呢?专门铸造了用来发丧祭祀?不行我出去得上网去查一查!这么想怎么也想不通,看看那铜钱已经擦拭的干干净净了,就含在嘴里手放在脑门上继续思考,竟然慢慢睡着了!到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彻底的毁掉了我的一生。
第四章 坠落()
朦胧中,我感觉仿佛飘忽起来,洞口像是被白白的粘稠物质满满当当地塞着,到墓室里那东西就变得半透明,越往墓室里越渐变的透明。蜡烛的火焰也象是一个绒球,放射状地带着一些锐利芒刺。再仔细看那墓室的墙壁和底下都变得透明起来,觉得像是空空洞洞的广大空间,我在这空间里飘着。我可以移动,不必用力气就可以飘来飘去,我飘进空荡荡的空间里,看到一派不可思议的景象!
没有了上下左右的感觉,没有重力,我自己没有形体,不是用眼睛观察,好像是在感受!全身心、全方位、全感官地感受所处环境。一个方向如同大地一般,却不是大地,是白色的浓稠的浆质。浆质如冻结或凝固一般似坚硬无比,找不到这浆质的边界,只是知道那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巨大凹面。浆质的表面有突起和凹陷极不平整,却完全不是波浪的感觉。与浆质相对的就我所在的广袤的空间,空间里遥不可及的地方星星点点,像是有很多事物在阵列一般的存在着。其中有一个较大的事物自然也是遥不可及,看着象夜空中的月亮一样不过比月亮可大很多,那上面有一些影像在奇妙的运行着。有一些气泡一样的东西似乎生长在那浆质的表面,气泡都如石头雕塑一般的坚固纹丝不动,相互间位置距离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有一个巨大的气泡就在我身边。
这时我已经不在用上下的感官在感受,我身边的巨大气泡就是从我所在的那个墓室生长出来,我可以穿进那气泡里,但是在那气泡里的感觉就是象一种水生动物忽然离开水,虽然不觉得无法呼吸却也象是没有着落一样,还像是人离开地面在空中飘浮的感觉,离开气泡就没有这感觉。这气泡如此巨大,跟浆质和墓室相连的地方却很细,弯弯曲曲粗粗细细,平均也就象我挖的那个盗洞那么粗,却有一公里多长,气泡才越来越宽阔了。最终宽阔成了一个很大的山谷那么大的空间。我可以附着在气泡上移动,也可以飘离,我很迅速地飘到气泡那膨大的地方附着在那上面,看看那里有什么古怪。
气泡里的情况更是诡异,在气泡里与那白色浆质面摇摇相对的面上……当然那面也毫不平整……有很多生命体。我明确地感知那是生命体,与我这时的本身不同,那些生命体有的极富灵动,在剧烈地变换着姿态和位置。而有些则毫无生机,似乎磐石或者草木一般稳固。我象是在一个极度伟大恢弘的博物馆里观察玻璃罩里的生物群落,不断地转来转去变换位置地细心观察,有时候也飘进气泡里近距离观察那些事物。当我接近观察一个蝗虫一般灵动却似绵羊一样形态和大小的生物时,它的身躯机警地抽动了一下,眼睛瞪向我这边,好似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和接近。这时候我觉得有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存在拉动我一下,同时有一个意识告诉我:“快走,离这家伙远一点!”我赶紧跟着那个存在离开,一起飘出气泡。这时我才发现,有好多个类似我俩一样的存在附着在气泡的外层。
这时我也感受了一下我自己的存在具体是一个什么形式,象一个影子,象一个气团,象一个幽灵也或者什么都没有,但却存在着的一种意识。那些存在也都和我类似,不过不尽完全一样,他们都比我更具形一些。只是大家都附着在气泡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似乎有很多疑问,但又不必问。那些存在也在试图和我交流,我的意识还是忍不住提问起来:“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你来了!”
沉吟良久,见没人回答我,我又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
“这个空间年代久远,聚集了阴气,致使接引无法具形,我们无法离开这里。”
“你们想去哪儿?”
“那儿!”
没有人指示方位,我却知道他们说的就是那个类似月亮一样的存在。我已经感觉到一些事情,又问:“那是冥府么?”
没有人回答,我已经确定的感觉到他们就是那些鬼魂,而我现在是不是也成了一个鬼魂?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我是怎么死的?不行我得赶快回去,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开始往回飘。那些鬼魂有些奇怪地注意着我,但没有阻拦和疑问。
我回到墓室里,墓室对于现在的我也是一个气泡,在里面我的感觉就想是在水里一样,虽然也可以活动却总是难受。那浆质还在,我无法使那浆质容纳我,好在浆质已经变的很透明。蜡烛已经不见了,那芒刺球也没有了,这空间里我几乎可以很自由了。然后我看到我自己还躺在木炭上,熟睡的样子,右手手腕搭在脑门上安详平静地呼吸着,牙齿间还咬着那枚铜钱。我想回到我的身体里,试着与我的身体重合,可是办不到。我觉得重合的很好,看着自己的手臂,感受着唇齿、身腰腿脚,都没有问题可是我想动却动不了。平静的呼吸似乎跟我没有关系,身上还冒着虚汗。我的身体很好,什么时候睡觉冒过虚汗么?我没有印象,可是现在的我能在一旁观察我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不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我开始焦急起来!我试图摇动自己的身体,却根本做不到,连墓室里的木炭我都无法移动。我相信我现在在一个梦魇之中,怎么样才能唤醒我自己呢?我焦急地在墓室里飘来飘去,苦思冥想,一筹莫展。
梦魇?对了,我记得先前我还经历了鬼压身。那时候我拼命的挣扎,居然被我挣脱,醒了过来呢!回去问问那些鬼,那时是怎么弄的我,对!就这么办!我赶紧飘下去,去找那些鬼,他们仍旧都星星点点地附着在气泡上,只是偶尔变换位置,我找到其中几个在一起的,试图用意识联系他们,他们也注意到我。可是我却无法向他们发问!
“你有点乱,怎么了?”还是鬼先和我联系
我问:“你们怎么做的鬼压身?”
鬼说:“很麻烦,你想做什么?”
我:“帮我去做一下吧,唤醒我!”
鬼“没可能的。”
我:“怎么样能唤醒我?”
鬼:“没可能。”
我:“不行!必须唤醒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鬼:“谁没有未了心愿!”
我:“我不能死!”
鬼:“谁想死!”
我无法祈求,没有表情,甚至口气都无法操控,只有内心的焦急。鬼们却都很平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鬼示意我看气泡里面,我看去,见那个感知到我的奇怪生物竟然展开一对翅膀盘旋着向着墓室的方向飞起来。一直飞到那狭窄的地方,顺着狭窄的通道就向墓室攀爬而去。我忽然想到它是不是怀疑有人打搅而要到墓室里去?如果它到了墓室看到睡着的我会怎么样对我呢?会不会愤怒地咬死我?我却动不了!怎么办?
我在气泡外跟着它,想干扰它不让他去碰我。我飘进气泡停在它前面,它瞪着眼睛停了一下,蹭地窜了一下好像试图捕捉我!我赶紧回到气泡外面。那东西好像撞了一下,跌回去几步,接着又继续攀爬。两次以后那东西就不在试图捕捉我,自顾拼命的攀爬着,连我在它身后接触他的身体也不在乎,虽然每次我接触它它都会抖动一下。最奇妙在它旁边还有相当多的火柴盒一般大小的生物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它,差不多充满了它的身前身后的空间。一千多米的距离那家伙就这么攀爬着,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就快要到达墓室了,要到达墓室还有几米的地方没有气泡,那东西拼命地挥动短短的肢体,竟然开拓了气泡,离墓室的棺材底越来越近!
不好,它一定是感知了我的存在,而得知了墓室里有人,才要回到墓室去杀死我。如果让他进入墓室,我就真的死定了!怎么办呢?眼看这它的爪子就要接触到棺材的底板了,我只好先回到墓室里,和我的身体重合好!但愿它能先唤醒我,就算死我也要和我的身体在一起死去!
棺材里面已经灌满了木炭,右侧的木炭已经移走到脚下那一端,右侧就空出来了。那家伙用力一顶棺材底,棺材就向右侧倾翻过去,它挖掘的洞口暴露出来,我身下散乱虚软的木炭朝那洞口奔流扑陷下去。那家伙被木炭劈头盖脸地扑的往回滑了一下,被埋住半身,奋力挣扎着。我和我的身体本来躺在左侧的木炭上,木炭塌陷,我的身体就朝右侧倾翻过来。身体有了移动,口中的铜钱掉落出来,忽然竟就醒了。我的意识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朦胧,而是紧张的要命,伸右手抓住铜钱,正好那家伙舞着几对肢爪挣扎着向我扑来,奇怪而恐怖的嘴看起来有点象巨大的蝗虫的口器。情急之下,我将手中的铜钱连同半把木炭一下摔进它的口器里。它一惊,头向后一仰,我一脚蹬在它下颌的位置,它就一下仰倒在洞口上,将洞口堵了个严实!跟随它的那些小虫没上来多少个。
我抓起铲子顶住那家伙的脖颈,那家伙却没怎么挣扎竟就不动了!我急忙踩死那些跟上来的小虫,手上的铲子还是不敢松开。
最后我慢慢试着松开铲子,发现那家伙和死了一样,不动了!我稍微歇了一下,把气喘匀了,害怕这个肥肥的家伙再活过来,干脆肢解了它,免得留下祸患!我抄起匕首割下它的头,剖开它的肚子,把它劈成两半,铜钱从它喉咙的位置掉落出来掉进散乱的木炭里,我赶紧一把抓过去,连木炭带这家伙的鲜血,当然还有铜钱都抓在手里,挑出铜钱揣进不容易掉出来的牛仔服兜中。这时候,那家伙的口器却拼命吸张合着,劈成两半的躯体也突突地抖动着。我忽然想起来这家伙为什么那么老实地等着我杀死它呢?莫非这铜钱?
我正想着,脚下的木炭又向大虫挖出的洞口塌陷,我一阵扑腾跟着跌落进去。那两半虫子的躯体正好在洞口的两侧,夹裹着我一同跌落下来!
第五章 洞()
一阵的天旋地转,左磕右碰,翻滚跌落,足有好几分钟,也不知道跌向哪里,若是平常的我肯定完全蒙掉了。可是今天我却不知为何如此地清醒,还好有那两块虫尸夹在我的两侧只露出我的头脚,而那体液又奇怪的粘稠,几乎将我牢牢粘住了。而且我此刻的清醒又让我能够有意识地用这柔软的虫尸保护自己,一路跌下来,竟然没受什么伤!一转眼洞穴已经越来越宽阔,开始我还是在倾斜的洞壁上滑落。后来就要自由落体掉落一阵又被洞壁缓冲,如是几次,最终没有了洞壁,我完全成了自由落体!
不知落了多久,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到处都有飞虫在我身上不断地撞着。掉落了有半分钟还多,我觉得这次真的完蛋了,可是我的意识却一直非常清醒。我听说如果在二十楼以上跳楼的人,根本等不到落地就已经死了。可是我现在掉落的高度已经有好几个二十层楼了,却根本没死,感觉还挺悠然的,就象跌落的根本不是我一样,没有一点惊恐的感觉!可能是我作为鬼魂飘来飘去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这时我却已经开始思考,原来是这样!
这深深的洞穴就是我所观察到的气泡,而气泡外面那些鬼魂活动的空间则是大地!
我正胡乱想着,还享受着坠落的感觉,在黑暗的环境中,我无法用眼睛观看,是用给身体各方面的感觉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形。我忽然发觉,在十几秒钟只内,我的周围聚拢来无数个火柴盒那么大的昆虫,昆虫越聚越多,越来越浓密,最后在我的身下聚集成一团,如同向上喷涌的浪花一般给我一个向上托举的力量,我下落的速度慢下来,最终几乎停下。身下的昆虫终于慢慢散开,我觉得我跌落在一块软软的东西上。这东西不是陆地,像是一个软体动物的身体,有三四间房子那么大,在我坠落最后的轻砸下颤动了一阵,像是反应慢上数倍的波浪,忽悠忽悠地荡漾了一阵。
我长出一口气,“谢了!谢谢大家!”推开夹裹在身上的虫尸,把身上那黏糊糊恶心的体液简单清理一下,这要是在平常简直不敢想象。我全身被这么黏糊糊的东西包裹着,往下掉了这么长时间,又被空前数量的大型飞蟑螂舍身托举挽救了生命,又掉在一个软软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老兄身上,简直梦都梦不到这样的情境!对于我的跌落是否打搅了下面着我老兄的好梦,我只能说抱歉了。虽然人家也没说什么不高兴,舒服也好不舒服也好就这么享受着,我慢慢地找地方往下爬。我这一动就到了有坡的边缘,随即毫无准备地出溜下去,一直出溜到一处缝隙里被夹住了!这显然是两个动物身体之间的缝隙,我努力地挣扎试图挪动位置,又忽然想到这动物若被我惊醒了,会不会把我当小点心吃了?或者跳起来踩死我?一时间我不敢在大力挣扎。可是那动物除了身体软软地波动着,还有接触我的部位抖动了一阵就再没有动作。我用力动了动它们也没有反应,看来我的谢谢是白说了!
看看他们一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就放开手脚努力挣脱窘境。这一挣,我的身体又往下陷进去!下面却又是另一只动物,我明白了,这是一群层层叠叠的动物群,都一个挨着一个地挤着,不知道有多少个。这下我有点毛了,我就这么越陷越深,到什么时候才到底呢?到底我又能不能走出去呢?恐怕不等到底没有空气我就憋死了!我急了,用手里的匕首猛刺挤着我的这些家伙,我想他们疼了就会以为同伴弄的,或许会争斗起来。只要他们活动起来我就有空气可以呼吸了!可是这帮家伙竟然无动于衷,除了突突地抖动了几下又沉寂下来!看来它们除了抖动几下也没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