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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原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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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开口便口若悬河,说的正是韩愈那首师说,且是从一而终几乎毫无变动!

    窗边一群试官见他开口便已成章,个个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什么桥段。

    对于师说这篇文章,柳池算是倒背如流了,类似这类课本中必背的文章,他记得太过于清楚。以至于通篇师说背下来,柳池甚至没有一丁点停顿。

    不一会,他朗诵完毕,对面的十来个试官都还身处云里雾里,还在细细品味。柳池突然感觉有些尴尬,房间里霎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他进退维谷,只得愣在原地等待试官回神。

    片刻后,终于有试官反应过来,谦虚道:“这位公子,你这评说得太快,可否再说一遍!”其他几位试官皆都点头示意。

    柳池只得从头再来一遍,且他这次的语速放慢了许多,似在朗诵一般,众人听起来韵味非凡。

    众试官听着他再次朗诵,不时点头,不时抚须,中间从未有人打断他的朗诵。等他诵完,众试官才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这评解得甚是恰当。”

    “确实如此,我等在此评定,于师字上的见解恐不及这位公子!”

    “非也,这评他解得如此流利,怕是之前早有准备!”

    “可就算如此,能解得这般透彻也只有他了。寻常书生解师之一字,说的多是尊师重道,万事师表,却从未有人能从此子解评的角度来破题,入甲等无可厚非!”

    却见先前问话的试官朝柳池道:“公子这评解得甚为流畅,定是胸中已有腹稿,不知可否写下来让我等一观?”

    试官就此一问,柳池却没有拒绝的可能!当下只能上前接过纸笔,将师说一一写下。

    他每写一句,周边试官皆点头抚须,不时交口称赞。写得大半,众人皆言当评甲等。通篇写完,众试官啧啧称奇。

    “贾兄,此等文章功底和见解,比之前众人都要高出一截。且评师的仕子本就少见,看来此子下了不少功夫!”

    “当是如此,咦,柳泽生!”那贾姓试官确实发现了这名字的不寻常,“原来是诗会首唱名的柳池柳择生,此人在楚州名声极盛,有此才学也不觉得稀奇了!”

    “哦?贾兄认识?”

    “倒是未曾见过,只是楚州代大人李大人都对之推崇备至,就连此番诗会首唱名也都是璞王殿下亲自提点,许是我等孤陋寡闻,未曾见识过此子风采。当真别具一格!”

    “着实如此!”那接话的试官微微点头,继而看向众人,问道:“此评当入甲等,诸位可还有其他见地?”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不语,这师说写得极为客观工整,引经据典,且措辞流利,破题角度新奇,众人皆没有反对的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六章 论舫() 
对于甲等这个评定柳池早在预料之中,苏轼苏东坡曾评价韩愈这篇师说称: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关盛衰之运,其生也有自来,其逝也有所为。柳池根本没有想过师说不被认可这种结果!

    本来他是想用些浅显的地理知识给这些试官上一课,然后把这篇师说让叶彤背好然后来应付评舫解评,谁知叶彤勘破其中利害并未答应。确实如此,若师说真是叶彤来解,必然造成很大的震动,一篇师说定会把叶彤推到风口浪尖,甚至掩去他前面的锋芒。

    之所以用这篇师说,也着实是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妄谈天地,一是太过震撼,二则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取的甲等评定,而君亲二字他又无法去碰。至于白无瑕柳池却是有足够的信心,虽说取甲评有些难,但取个乙等还是没关系的,所以柳池也就懒得费那个心思。

    得到众试官的评定,柳池毅然离开。评舫不管评定如何也都会让人进入论舫,所以柳池并不担忧叶彤白无瑕。

    解评的房间直通第九舫,所以解评之后都直接上第九舫。柳池在九舫之外等了没多久,叶彤便已姗姗而来。柳池猜到她也就是应付一下,没想到拿过叶彤的请柬一看,竟也评了个丙等。

    “你解评了什么?”柳池心里难免好奇,照评舫的规矩,十来个试官点评都在及格线上,着实不易!

    叶彤咬唇举眉看他着他,犹豫许久并未接话。柳池悻悻摸了摸鼻头,气氛有些尴尬。

    第九舫,也就是论舫。评论两舫的规则相差不大,至于要论什么却是未知。在柳池看来,论舫无非就是一篇议论文而已,白无瑕还未出来,他倒不怎么着急。

    评论两舫,之所以要设甲乙丙丁四种评定,其实跟等第十舫有很大的关系。要登第十舫,评论两舫的综合成绩至少要在一乙一丙之间。也就是说,两舫评定只有拿到一乙一丙才能登第十舫。当然,若是三两相交莫逆间愿意交换评定,自然也可以取得登十舫的资格。叶彤之所以让柳池在后两舫拿到全甲,就是以防她拿不到好的评定时能帮上忙。而至于十舫全甲,叶彤白无瑕一直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诗会到了此刻,能够走到评论两舫的人也就三四成的样子,而能够登第十舫的,最后怕也就一两成。所以每逢诗会人人皆以登十舫为荣,以这种形式来激励那些书生,着实是个比较好的方法。

    柳池心底对这事谈不上反感,以前的时候这种热闹他可没少凑,年少轻狂,谁都免不了虚荣。只不过如今的身份处境让他没了张扬的心思,再加上重活一世,他对名利权欲看淡了许多。他羡慕的,其实反倒是白无瑕那种仗剑走江湖的刺激日子。

    两人等了许久,白无瑕才一脸得意的从评舫出来,至于李顾周洺昭三人倒是还没见着影子。柳池可不想跟秦韶扯上太深的关系,见白无瑕一出来便拉着他进了论舫。

    以格局来说,评论两舫的差距不大,只是论舫多了许多佩刀官差,且气氛压抑,众人皆沉默不语。虽为论舫,但却不准书生之间相互交换意见,虽还有三三两两的书生聚在一起,可面对来来去去走动的官差,无人敢交头接耳。

    对面的墙幕上,清晰的写着论舫本次要解论的题目,一入画舫便看得一清二楚。柳池一看到那题目会心一笑,有了思路。

    题目出的类似于楚州水患,说的正是去岁淮北一带的蝗灾。而且这题目出得简短空泛,让人遐想无限。墙幕上,仅有“去岁淮北蝗灾”六个大字,没准确定出什么论点和标准。

    其实对于灾患的解决方式,也就几个方面。第一是防,如楚州水患,若是之前有所提防的话,后果并不会像之前处理得那么草率。可蝗灾本就是天灾,如楚州水患一般来去无踪,且以大齐的天文水平,很难预测到每一年的节令气候变化,所以这个防也只能做到一定的地步。

    至于第二点,便是治!蝗灾多发生于干旱,如何治理其实对于齐人来说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治理蝗灾,相对现在的柳池来说,也只能提一些细枝末节上的介意,真正大规模的蝗灾,那些建议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大齐各方面的水平都还达不到,连想要灭绝都难。

    柳池仔细整理了一下思绪,举眉望向白无瑕,见他沉眉苦思也就没去打扰。反倒是一旁的叶彤乐得清净,淡然望着江面悠悠绿水,也不知想着什么。柳池心里骂娘,还真是遇到了个甩手掌柜,自打自己接下了茶馆的活计,她是连帮忙都欠奉,没想到眼下连去想的心思都没了。

    柳池侧目瞪她一眼,回过头来却发现有人盯着自己。他顺着那目光看去,却看到一个他极不愿意见到的人——徐谦徐怀瑜。

    徐怀瑜这种人柳池是不愿去招惹的,见识过了太多表面谦谦君子,暗地里卑鄙下流的伪君子,他对这种人一般都是敬而远之。好在论舫不许议论搭讪,他也乐得清净懒得去理睬。

    他不理睬徐谦,可徐谦却不放过他,自打柳池一进门徐谦便察觉了。昨日在茶馆的一幕,可是让他一夜都没睡好,好不容易见着柳池,还真有种想要将之生吞活剥的冲动。

    徐谦心里虽恨,可也是个知进退之人,论舫不许搭讪议论,可登了第十舫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自信自己的名声,也自信自己能够压倒柳池一头,不说柳池是个小小的说书先生,就算是诗会首唱名的柳择生又如何?

    可他却不知,柳池这个小小的说书先生,也正是诗会首唱名的柳池柳择生。

    论舫之中,如评舫一般倒是没出现书生争先恐后去解论,但去解论的人却不少。每每有人才出论舫,没过一会下一位便推门进去。此间的书生要比前面各舫的质量高得多,毕竟经过前七舫的层层筛选,又有胆量过了第八舫,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

    柳池等了一会,看徐谦也没有去解论的冲动,似乎在等着他,心里不禁有些厌烦。他再次看向白无瑕,见他眉头舒展了许多,举眉示意。白无瑕有所察觉,抬头看了看柳池。柳池微微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白无瑕先去,自己随后就来。

    白无瑕沉吟片刻,再次梳理了一番,等解论的房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之所以让白无瑕先走,柳池也有他的打算,他实在不想让徐谦这种人缠上。白无瑕先登第十舫,以白无瑕的性子柳池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白无瑕进去片刻,房门再次打开。而这次进去的人便是叶彤,也是柳池授意的结果。柳池预计每人解论的时间也就在三五分钟左右,试官们听多了千篇一律的东西,解论只要不太过低劣或太过出彩,都会逐一放过,不会太苛刻。

    可叶彤这一进去,柳池却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刻钟的样子,心里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蝗灾() 
柳池似乎等得有些着急了,叶彤解论的时间可要比白无瑕多了不少,难不成其中出了什么问题?千呼万唤,解论的房间终于打开,虽不见叶彤的影子,好歹柳池知道她已经解完,过与不过便不再重要。只要自己快些解完在十舫前与她汇合,便可以助她登上第十舫。

    见解论的房门打开,柳池想也不想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却发现气氛有些尴尬。房间的格局与解评一般,只是此间却有不少的熟人。

    解论的房间之内,临窗坐着十来个年纪颇大试官,居中的一位是个浓眉大眼蓝袍儒士。此人面如刀削,双眼炯炯有神,他板着身子端坐着,全身上下一股正气扑面而来。在他右边,正是柳池有过数面之缘的李存元和代信丞。

    居中坐着的那位定是论舫中定评之人,可李存元代信丞怎么也参与在其中?柳池刚进门就有些懵了。他眼角余光一扫,还发现代信丞右边有个眼熟之人,不是诗会唱名的周邦礼又是何人。这周邦礼唱完最早百人便已离开,没想到却坐在这论舫做评定试官。

    “学生柳池,拜见各位先生!”诗会不已官称,柳池见到这几位也只能躬身拜会。

    “柳贤侄,这会儿才到论舫,可教诸位先生好等呐!”他刚开口,对面的代信丞便已笑呵呵接话。

    “诸位先生见谅,小子初次来这诗会贪玩了些!”柳池低眉顺眼回答着,心里却巴不得早点开始早点解完论了事。

    谁知代信丞接道:“再贪玩也不能似你这般胡闹,竟让个端茶倒水的小女子替你打头阵,这下勾起了诸位先生的兴趣,看你怎么收场。”

    代信丞说着指了指柳池身侧不远处,他侧目一看才发现叶彤竟也还俏生生站在一边。这房间的格局极为简单,进门面对的便是一众试官,柳池一进门看到李存元代信丞几位便已没了其他心思,经代信丞这么一说才发现叶彤竟也还在房中。

    柳池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清为何叶彤还在房中,代信丞却给了他答案:“说起来你这侍女能连过七舫,才学定也不差。评舫中拿了个丙等,此关你要是解不清楚她提出那些问题,她可没有登第十舫的荣幸?”

    柳池微微皱眉一脸困惑,李存元却道:“此番解论有范大人做主,你尽管道来,你这侍女当初在茗悦居听了你那治水筹案,自己倒是有些见解,却也零零散散没个章法。去岁淮北蝗灾颇为严重,不知择生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原来如此,柳池心里舒了口气,侧目看了眼叶彤,他没想到叶彤竟能够以他那治水筹案举一反三,只不过叶彤没有经历过这种灾难,筹策不全而已。叶彤没接话,对着一众试官依旧一脸冷清。柳池和颜悦色道:“让众位先生见笑了!”

    居中的蓝袍试官没跟他客套,双目紧紧盯着柳池道:“公子无须客气,楚州水患公子有功于民,不知公子对去岁淮北蝗灾可有其他见解?”

    蓝袍试官眼神灼灼,看得柳池浑身发麻,他抿嘴润了润嘴皮,才开口道:“去岁淮北蝗灾学生并未见识,但每逢灾害,应急施救都当由官府牵头,个中筹案想必先前已有不少同窗提过,众位先生也都有了预案,学生便不再多说。学生要说的,实则是蝗灾的预防和治理!”

    “蝗灾还能预防?”居中那位一身蓝袍的姓范官员满脸惊奇道。反观李存元代信丞,二人皆是一脸底气十足的样子。

    叶彤微微侧目看着他,眼色飘忽不定。如他所言,自己说的确实是蝗灾的应急施救,却唯独忘记了蝗灾的预防治理。可就他之前那个足不出户的纨绔身份,怎的会对蝗灾的预防治理有研究。

    柳池道:“蝗灾多是生于干旱年份,要说预防,只能说有一些避免损失的举措,想要彻底杜绝根本不可能。想要预防蝗灾,便要先了解蝗虫的习性,一只蝗虫约摸有两到三个月的寿命,约摸要吃二两左右的食物。蝗灾之所以会出现,便是因为当地的树木花草不足以供应蝗虫的食量,使蝗虫整体迁居造成的!”

    柳池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会给这几位身居高位的试官带来多大震撼,但若不说,将来再遇到蝗灾齐人连个基本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他继续道:“其实想要预防蝗灾,就得保证当地的草木处于一个平衡状态。蝗虫之多,天下无处不见,蝗灾频繁之地,早年其实是在汉水往北关外一带。前朝至今,汉水以北多以放牧为生,牛羊啃食了过多的草木,使得蝗虫没了生存的空间,蝗灾才逐渐往东南迁移。”

    “要保证各地草木平衡,此事千难万难!”居中的范姓试官叹息道。

    柳池淡淡一笑,其实这就是个生态平衡的问题,只不过要把这些概念彻底灌输谈何容易。他继续道:“能够保证各地草木平衡,当为上策!各地能保证草木平衡,有利的并不仅是治理蝗灾,于汉水之灾也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可一劳永逸!”

    在茗悦居说书,他也经常涉猎一些山川地理类的书籍,对汉水有一定的了解。“汉水之初亦如长江一般,只是后来汉水上游多以游牧为生,以至于草木失衡才造成如今的汉水之患。”

    居中坐着的蓝袍试官已是沉眉苦思,思绪飘到了更远的地方。柳池又道:“蝗灾之患保证草木平衡只是一个方面,谁也不能揣测老天爷哪一年雨充水足,哪一年天将大难,但每逢大旱之初都会有些征兆。所以在大旱年份之初,便要做好防治蝗灾的准备。”

    “此种情况如何防治?”坐在代信丞身边的老儒士周邦礼开口问道。

    “此种情况的防治,首先力度不宜过大,以免劳民伤财徒劳无功。大旱之年庄稼薄收,如能尽早知晓当地的情况,可让百姓改种抗旱农物。但毕竟天灾难测,在遇到蝗灾之初,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避免。众位先生都知道小鸡吃虫子的典故,其实鸡鸭也可以用来防治飞蝗,百亩田地只需要一两百只鸡鸭便可足够。蝗吃庄稼,其实蝗虫也有天敌,类似鸡鸭、蛙、鸟和虫类都对蝗虫极为喜爱,田地里的蛙每天可捕近百飞蝗。”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柳池却还没说完:“其实蝗虫防治多还是靠官府调度,百姓虽知飞蝗利害却不知如何解决!每遇蝗灾,官府可视当地情况来作应对。灾害防治,为的便是减轻百姓损失,若是官府调度得当,让百姓及时以飞蝗来作饵料,可最大限度减轻损失。”

    “但若是一地蝗灾已致人心惶惶,改如何处理?”问话的又是居中那位蓝袍试官。

    柳池微笑道:“还是得官民一心,只有百姓吃得饱有了后路,才能有信心去治理。蝗灾严重之地,怎么治理都无用,就算养再多的鸡鸭为天敌,都于事无补。飞蝗之卵产于干燥之地,若头年蝗灾严重,第二年又逢干旱,可提早让百姓改种一些飞蝗厌食之物,比如大豆。”

    “那公子可知这蝗虫是从何而来?”蓝袍试官追问道。

    “飞蝗自古就有,唯独适宜夏秋两季的天气。进入秋末天气变冷,飞蝗便会消失。飞蝗不像蛇蛙一般需要冬眠,死了也就死了不会再生。可其繁衍的方式独特,多是以卵生为主。在秋末,蝗虫产卵之后天气变冷,但天气不会影响其卵的活力,待次年天气变暖,蝗虫的卵依旧会孵化。而且飞蝗的卵多产于干燥的土地里,想要彻底灭绝微乎其微。”

    众试官闻言才一脸疑惑,不少试官心里都有疑问,怎的这飞蝗的卵还能在土地里孵化?莫非跟大豆小麦一个样,还能从土里长出来不成。心里虽无比困惑,可中间的蓝袍试官没开口,也没人开口问这样的问题。

    良久,蓝袍试官才道:“公子对飞蝗知之甚详,今日所言我等闻所未闻,公子那治水筹案颇为精妙,我已命人刊印送往京城。依公子的见识,对治理蝗灾也颇有见解,不知可否积案成书,范某定将之呈上御京!”

    柳池一听一个头两个大,这姓范的怎会知道那那治水筹案?把蝗灾筹案弄出来不难,可呈到御京就不是简单的筹案了,御京城那一滩浑水柳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去趟的。

    蓝袍试官见他面色犹豫,没有及时应承下来,心念电转道:“公子勿需着急,蝗灾筹案涉及过多,公子准备起来也需要些时日,待诗会之后范某再登门拜访,与公子一同商量!”

    柳池微微点头,这蓝袍试官看样子是个知进退之人,当即道:“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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