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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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一提。虽然这十年间陆军也在奋起更新,但受制于疲弱的经济以及超大规模的海军军费,陆军仍然是捉襟见肘。更不必说日本陆军各师团已近10年没有打仗了,所有部队都不满员,也就是关东军、朝鲜军这两支部队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较高的战备。而中**队刚刚经历了中俄北方战争,全都是齐装满员,兵力也好、士气也好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打举国之战或许没问题,但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却对日本极为不利。
和平的调子是没人鼓吹的,在山东、辽东两次战事相继失利后,陆军早就憋足了火气要报复,要挽回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荣光”,自然也有记性没那么坏的将领,昔日参加过两场战事的大谷、仁田等中将师团长虽已陆续退出了一线,但很多当年担任联队长、大队长的军官还在,在他们的私下讨论中,对关东州的战事很不看好,一个个都是忧心忡忡。自然,这种调子只是内部私下说说,放在外面还是一脸的信心百倍,视华军为无物,反正吹牛的时候多了,不在乎多吹一会。
军部总算也是长进了不少,对关东州的战事迅速做了应对准备,一群眼高于顶的参谋拟定了后续战争动员计划,叫嚷“倾国一战”,推翻支那总政权。对山东、辽东之战的经验教训,陆军认为有两点最可以汲取:第一,对华战争要么不打,要打就是“国运”之战,上一次的失败与其说是力不如人,还不如说是因为军部受到内阁的牵制而不能施展拳脚;第二,要注重新式技术兵器的装备,战车、飞机、重炮等等日本应该大规模列装,这10年的休养生息,陆军一个师团的编制也没有增加,只是增加了大量的技术兵器。
在具体战争准备上,军部当然也下了很多功夫,十年来,关东州依据特殊地形修筑了大量的永久性防御工事,构成了前后6道防线,用参谋本部的话说“关东州固若金汤,支那即便来100万军队也攻破不了”,这些工事可不是样子货,倒是切切实实按照辽阳之战的教训,再加上参考欧战的经验而修剪出来的,是最复杂完善也没有了,再加上日本民族惯有的精细与巧妙,整体防线再细致也不过了,补给和弹药同样准备得异常充分,按照日本方面的估计,坚守36个月完全不是问题,阻挡支那百万大军当然也不是问题——就关东州这么点正面,真要是百万大军来了也施展不开。据说世界陆军头号强国法国对日本修筑的关东州防线非常感兴趣,特别是一位叫马奇诺的高级将领兴致尤高,多次提出参观请求,这虽然让日本方面感觉异常得意,但出于保密考虑,这个请求一直没有答应。
整个关东州防线的布置,被军部视为最高机密,除了陆军历任三主官和关东军师团长,没有人可知其详。而且就算是以前见过整体图纸,也不见得有用,10年来关东州防线一直都在经营,一直都在调整固化,即便到了现在也不见得能说完全完工,最起码按照原有设计12座305mm要塞炮只完工了3座。不是陆军拖延,实在是陆军挤不出更多的军费——整个关东州的防御工事总造价虽然是个秘密,但买个5、6艘最新式战列舰是丝毫不成问题的。
除步炮兵以外,关东州还驻扎着整整一个飞行师团,拥有100余架飞机,再加上朝鲜方面的另一个飞行师团,差不多能占了日本陆军航空兵的三分之一。里面的飞机据说还都是“世界最新型号”——这还真不是吹牛,全都是欧战结束后英国低价倾销给日本的剩余物资,包罗了各种各样的大杂烩,有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等各种制式,甚至还有一些压根就是中国当年出口给英法的,反正英国人不说,眼高于顶的日本人就装作不知道,图了旭日丸后照用不误。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印证着这样一个道理,昔日的辽东之战实在是把长州派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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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军事变革()
对日本而言,打造关东州这个乌龟壳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昔日关东军、朝鲜军在辽阳防线前撞得头破血流就是最好的例证,即便军部一贯嘴硬,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惟日本人,世界各**事理论都有这样的一种思潮涌动:谓铁丝网、机枪出现以后,战役优势的天平重新倒向了防御方。一战已证明了堑壕战的合理,从某种意义上说,辽阳之战就是欧战西线战事的提前预演,坚固的弹性防御体系再三证明了阵地战与防御作战的优越性,只是对日本人而言,这种新战术不是首先在欧洲,而是被一贯看不上的中国国防军首先采用感到奇怪与震撼了一些。
日本军部虽然以顽固著称,但在“新军事革命”面前并没有闲着,除面上强烈指责内阁“缩手缩脚”以外,对于作战理论的反省与探索同样激烈,战后十年也采取了大规模的变革与创新——既是观念和理论上的,也是操作和实践层面上的。
对关东州防御力量的持续增强,特别是关东军从单纯的步兵师团扩充到包含步兵、重炮兵、航空兵、坦克兵等在内的诸多合成军种在内的真正军级单位,以张绍曾上将为首的总参不止一次地表示了担忧,甚至好几次都下定决心要发起预防性打击,为此还拟定了多个突袭方案,以便阻挠关东州的防御强化,但这种请求总是为秦时竹、陆尚荣等所拒绝。理由当然是现成的——时机不成熟!但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成熟,却又语焉不详。
其间的个中缘由,只有在穿越组这个序列才能明白秦时竹的用意——当年唾手可得的关东州之所以迫而不取,不在于心慈手软或者姑息养奸。而是另有所谋,对一心希望造成日本陆军大出血的秦时竹来说,日本军部十年强化推行得越彻底,他的策略就算是越成功。
倘若没有关东州,日本失去了中国的立足之地,则必将导致日本“大陆政策”的全面破产,日本把全部精力放在海军上面,军费只会向海军倾斜。考虑到中日海军之间的实力差距,力量对比对中国更加不利。因为身为岛国的日本可以不发展陆军,作为传统陆地大国的中国却不能不发展陆军,如果中日交战需要消耗对方1亿元的损失。明显是从陆军这里实现更有把握。留着关东州不收,就是让日本陆军还有个念想;而在东北军区维持庞大的军事力量,就是迫使日本陆军将大量实力困顿在朝鲜与关东州。
目的果然达到了,在战后的10年间,日本海陆军之间的军费争夺贯彻整个始终。按照日本陆军在日俄战争后制定的扩军计划。是按照平时25个师团,战时50个师团的标准筹措的,但辽东战事一打,这个规模就维持不下去了。甚至于为了应对辽东战事,陆军被迫挪用了后面财政年度的军费。其窘迫姿态清晰可见。
从编制来说,十年来日本陆军一个师团也没有增加。相反因为辽东战事的失败,还主动撤销了4个师团的编制——13师团、15师团、17师团、18师团相继被撤销,除第18师团因为山东之战中洋相出的最大而首当其冲外,其余被裁撤的都是人员和装备完好率最低的部队。西园寺公望内阁在稳定局面之后,换掉了激进派的寺内正毅,换上了山梨半造担任陆相,4个师团的大裁军被人称山梨军缩。本来按照山梨半造的意思,连第4师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师团也可尽数裁撤,奈何人家番号靠前,国内又有大阪财阀作为靠山,动摇不得,是故只能到此为止。
辽东战事打残废了56个师团,光是恢复兵力和装备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扩军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单就人数而言,哪怕日本真编练了50个师团,也不是中国国防军的对手。根据日本的情报统计,中国三北军区——东北、华北、漠北三大军区每家都有30万的兵力,再加上2个直属中央师的编制,黄河以北中国拥有百万大军,现在可不是当年吹嘘一个大队等于支那一个师的时候,这百万国防军都是实打实经过中俄北方战争洗礼的生力军,再加上中国近乎无限的后备力量,靠堆砌数量是拼不过中国的,唯有在质量上下功夫。
除4个师团被裁撤外,长州派在师团内部也进行了改组,取消了全部师团所属的旅团部与骑兵联队,代之以增强炮兵力量,除**骑兵旅团以外,骑兵联队这种编制算是彻底消失了。再加上降低骑兵数量后有关后勤保障的压力也大为压缩,整个山梨军缩整整裁掉了8万多兵员额度和近3万匹马。改革之后,甲等陆军师团满编规模从2。7万下降到2。4万,通过内部结构调整与优化组合,拖了两年多的时间,在辽东战场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几个师团才恢复了元气。不过现在的陆军师团可比战前精干多了,火力投射密度也大,只是军资耗费水平也随之水涨船高。
在17个常规师团以外,日本还编成了若干个**混成旅团与特种旅团,其中最宝贵的当属两个半装甲旅团。一个部署在关东州,一个部署在京畿附近,还有一个则在关东平原上担负训练任务,原本军部在朝鲜也想安排一个战车旅团的,奈何朝鲜的地形实在太过于复杂,不适宜坦克使用,只能作罢。而坦克同样也是所谓的“世界最新型号”,纯粹用一战剩余物资武装起来的,至于日本国造的战车,根本就是惨不忍睹——在国防军装甲力量的刺激下,日本比真实历史提前10年搞出了坦克。从1919年开始,以“七九式轻战车”为开端,各类型的日本坦克、装甲车以每年一个型号的速度下线。看着丰富多彩,但其实均是英法各国装甲车辆的翻版与仿照,比起原产国来,这些历史的早产儿更加脆弱,无论可靠性与性价比都十分低下,没有一款达到量产标准,担纲战车旅团主力的还是进口坦克,特别是以法国雷诺17型的后续改进型号为主。由于中国的战车从未在欧洲战车亮相,在辽东之战中也有不少的机械故障,日本方面便想当然地认为在机甲领域,日本是大占优势的。
在辽阳之战结束后的不久,日本一直处于恐慌之中,生怕国防军利用兵力和装备优势挑起事端,趁机收回关东州,这种心态一直维系到战车旅团编成之后才扭转过来。同时,针对华军的空中威胁,不但强化了高射炮的添置,而且也推出了飞行师团,唯一例外的是,由于陆海军一致反对航空兵**,飞机是被陆海军分别瓜分与掌握的。
在装备发展这一点上面,应该说日本人还是非常善于学习的,及时从辽东之战中汲取教训,但日本固有的陆海军矛盾却远不是这种“新军事变革”所能够消弭的,甚至在这一轮变革中对立程度更胜一筹。陆军虽然裁撤了大量编制,但因为装备强化与损失弥补,一直处于捉襟见肘的地步,甚至于为了优先保障关东军和朝鲜军的换装,日俄战争时期的步枪还在继续使用。在每年的财政经费争取上,更是屡屡与海军闹得不欢而散,第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算是存续时间最长的,也只存在了不到3年便被迫宣告解散,后续的内阁似走马灯地更迭,平均存续时间不超过10个月,光西园寺公望和加藤高明就合计组织了4次,直到1922年大隈重信、山县有朋纷纷去世后,藩阀特征的内阁体系才宣告结束,正式进入了民主政治时代,平民出身的原敬第一次担任了内阁首相。虽然比历史上晚了好几年才当上首相,但因为有山本权兵卫被暗杀的前车之鉴,继任的首相都十分注意自身安保,原敬也因此避免了被暗杀,安然无恙地继续执政。
陆军的发展反过来也卡住了海军了喉咙,双方抢经费、抢资源、抢生产能力,甚至于还发展到抢飞行员,为避免对手的争夺,干脆最后连飞行学校也一分为二,一个归了陆军,一个归了海军,各自培养。甚至于还发生过从国外引进同一种发动机专利,因为相互防备,陆军付了一次钱,海军再付一次钱的咄咄怪事。在华盛顿海军协议达成以后,陆军没有任何“同仇敌忾”,反而幸灾乐祸地说道:“对海军大量挤占陆军军费的事实,连各国都看不下去了。”
同样,在中国就关东州问题发出最后通牒后,海军也表达了袖手旁观的意思:“陆军不是号称关东州防线固若金汤么,那就让中**上去试试看吧,免得到时候又说海军抢了陆军的功劳。”
这种相互观望的心态,一直持续到了5月27日华夏社发表爆炸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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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爆炸新闻()
1923年5月27日,中国华夏社宣布官方新闻,内容十分简单,但却极其具有爆炸性:
第一,大韩民国临时政府与朝鲜复**政府决定合并,共同组建朝鲜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朝鲜人民军,以金九为临时大总统,金日成为人民军武装力量统帅,宣布争取朝鲜**,武装反对日本殖民统治;
第二,中国政府承认朝鲜人民共和国政府为代表全朝鲜的唯一合法政府并与之建立外交关系,支持、声援朝鲜人民反对殖民压迫、争取民族**的正义要求,并应朝鲜人民政府与人民军邀请,派中国人民志愿军正式入朝并肩战斗
消息发布之后又举行了记者招待会,不过,在新闻宣读的当口,志愿军们已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战歌大踏步入朝了。虽然挂着志愿军的头衔,但谁都知道,这就是中国国防军换了个马甲上来,别说人员与装备没有一点儿与国防军异常的地方,就是连番号都是都没变,志愿军云云,纯粹是换个说法而已。
1923年的抗日援朝与另外时空的抗美援朝当然不是同日而语的,现在这会人民军可全部控制在国防军手中,不但原来已经执行到位的特派员制度继续强化,就连整体队伍都直接编成到志愿军体系中了,从物资到补给、从装备都后勤都尽可能与国防军统一,反正这些部队从上到下都是国防军的相关制度一以贯之。若不是中日朝三国彼此知根知底,换了英美国家压根就认不出谁是谁来。
当然,志愿军入朝可不是中国人白扔钱。按照中朝双边协议规定,志愿军所有军费全部是由将来的朝鲜人民政府承担的。现在则由中国人民银行发放一批年息6厘的贷款,具体数额外界不得而知,中朝两国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几个亿当然是免不了的。
在这件事上,无论是金九还是金日成,都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觉得赚了大便宜,年息低至6厘而且不用提供抵押物的巨额贷款到哪里去拿?虽然这笔钱只是从人民银行划到了国防军大本营。朝鲜方面连个水花都没有摸着,但至少人民军也享受到了不是。更何况贷款条件说得清清楚楚,贷款只有在朝鲜**后才需要进行归还,换而言之。在日本殖民统治完结之前,中国人是不会拿走朝鲜一个子儿的,对穷怕了的临时政府而言,当然不啻于福音。
自然,这都是明面上的条件。暗地里还有秘密条款,这些秘密条款在这批复国分子看来也是宽宏大量得可以,无论是中朝经济一体化、开发朝鲜的矿产资源还是日后的驻军权、军港租赁权全都是一股脑儿答应了下来,要知道在甲午以前。连大清都在朝鲜有租界,可见朝鲜衰败到了何等程度。现在只要求这点,着实不算过分——真要是中国人一文不取的话。朝鲜人又该心里犯嘀咕了,说不定还不敢这么做,现在又是军费贷款,又是秘密协定,又是特殊权益,林林总总的东西只说明了一件事,中国日后对吞并朝鲜那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否则就是多此一举了。
只要稍微有点脑筋的人都不会将华夏社的消息等闲视之,中国关于朝鲜问题的表态一出来,那中日算是彻底决裂了,更不必说,还有志愿军开进了朝鲜——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几千还是几万,但总归是光明正大地派兵了。
很多舆论观察家恍然大悟,难怪东特演折腾了半天,还把架势压到了关东州防线前,原来都是为了朝鲜方向的烟幕弹——不得不说,这个烟幕弹放的好!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密,大本营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所有入朝参战的部队除1个师是华北军区的部队外,其余全部抽调的是漠北军区、京畿、东南军区的精锐之师,虽然漠北军区的部队最多,只是这会儿漠北军区司令长官蔡锷上将因为身体欠佳不能轻动,副司令长官马占山中将主持着日常工作,谁都脱不开身,因此入朝志愿军由参谋次长陈宧上将挂帅,第10师师长杨杰少将则成为他的副手。
国防军原来存在着北疆系与非北疆系的区别,但民国成立十多年来,随着国防军改造地日益深入,再加上军官轮换、后勤**、兵站与梯队建设制度的全面推进,这种分野很快就消失了,部队间的派系色彩比较淡薄,陈宧虽然不是北疆一系,但多年来一直担任战场巡视员,与各路部队主官十分熟悉,大本营挑选他指挥志愿军入朝参战正是恰得其所。而在关东州方向,则是东北军区司令长官周羽上将挂帅,与入朝志愿军一东一西形成了左右开弓的两个箭头。唯一的区别在于,志愿军虽然拉开架势很晚,但动手却早,而东特演的部队拉开架势很早,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动手。
西山大本营里,围绕战局走向正举行联席会议,一眼望去,战将云集,金星闪耀,一干英锐挤得满满当当。
在国防军里,年龄是一个非常要紧的指标,特别是战争形势日新月异,变革日积月累的时候,更需要年轻人脱颖而出,在这方面,军队年轻化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不说陆尚荣、何峰这批穿越众年龄还不到50,就是张绍曾、张孝准、蒋百里、蔡锷这批手握重权的军中大佬也就40多一点,而30出头的师、旅长更是比比皆是。
随着三期国防建设的推进,不惟部队面貌有了极大改善,单就军方高层而言,人员变动也不小。荫昌中将、宁武上将年龄到限转入预备役后,程潜中将接替了荫昌的总政治部副主任的位置,商震上将则接替了宁武的总后勤部主任位置,两人空缺的西南军区副司令长官与中南军区司令长官一职则分别由孙传芳中将、郭松龄上将继任,而郭松龄调任后的东南军区副司令长官一职则由昔日在辽阳血战中表现卓异的李杜中将接任。
根据秦时竹的计划,在这次战事结束后几年,原先义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