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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国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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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万两之数,完全在财力可承担的范围之内。

    按照何峰的设想,通过每次载货量控制在2吨以内、每隔5分钟便发车的密集运输法,一天可以发120至160趟车,单条线路峰值运载量可达300吨每日,完全能满足要求。而且,通过两头同时修建的法子,建设进程还能缩短一半工程。更重要的是,由于与关内外铁路实现了衔接,等于太平镇所产物资可以直接通过铁路运输到关内外各地,充分保证了销路。整个太平镇的产业,犹如一个打通了任督两脉的武侠高手,可充分展示其威力。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与鞭炮声中,太平轻便铁路举行了隆重的开工仪式

    。。。

【第031章】 接受招抚() 
1902年9月5日(农历八月初四),营官李洪亮、督辕差遣委员赵玉厅奉盛京将军增祺之令,前往新民府(8月间新民厅改设新民府)属地查看团勇情况,“相机招抚”,得到消息的沈麒昌、秦时竹等人已早早在镇外等候。

    老远便望见一队差兵逶迤而来,队伍七拐八弯,毫无半点行军模样,差兵也个个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活像被晒焉了禾苗,与之相比,沈、秦背后的团练兵丁队列整齐、衣冠齐整,威武风范一望便知。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便是团练兵丁亦不由升起一股自豪之情。秦、沈诸人交换眼色,对这等官兵货色亦有了新的认识。

    轻视归轻视,礼节上却是分外客气,望着骑马者逐渐临近,沈麒昌已赶紧上前拱手相请:“太平团练沈麒昌恭迎两位大人!”

    “终于到了,这鬼天气,这么热!”两人一边慢腾腾地下马,一边朝后吆喝,“弟兄们,到啦,大家歇会”

    后面的差兵原本已经够乱了,一听“歇会”的命令,更是不顾场合,或坐或蹲,瞧着模样,不像是队伍开进,倒像是老农赶集。

    众人暗暗发笑,嘴上却愈发恭敬:“各位兄弟远道而来,辛苦啦,快请镇上坐。”

    “走不动啦歇会!”两位差官还未言语,身后头目模样已经嚷嚷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半分,场面顿时就僵在那里。

    沈麒昌是见惯了场面之人,对此早有预备,命人拿出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绸,一望下面便是排列整齐的光洋,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兄弟辛苦了,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请诸位到了镇上买碗凉茶喝,也好一洗暑气。”

    头目口里说着“过意不去”,手却老早把木盘捏得牢牢不放,眼光在红绸上面扫来扫去,像是要洞穿一般。秦时竹斜眼瞥去,李、赵二人脸上微微有些笑意,心里自然是更加鄙夷。

    “弟兄们,托沈老爷的福,我们去镇上喝茶去”这一声吆喝过后,那盘光洋的魅力尽显,原本东倒西歪的差兵两眼都放出光芒来,哪里还有半点“疲惫”的模样?

    “沈先生,这日头怎么这么毒啊?”

    “唉呦瞧我这记性,赶紧带两位大人去敝舍避避暑。”

    “那就有劳沈先生带路了。”两人一边走一边拿绢帕拭汗,沈麒昌一瞧便觉得不像是正经货色,倒像是哪个窑姐相赠之物,鄙夷之心又多了一分。

    到的沈府,酒宴早已按沈麒昌的要求准备得当,既隆重又丰盛。

    “李大人、赵大人,这次为招抚我等之事,大驾光临,实乃秦某三生有幸,来来来,我敬两位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时机成熟,秦时竹端起了酒杯。

    “原来你就是那个擒马三爷、破海沙子的秦副使,失敬!失敬!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两位大人过奖,受了招抚之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秦贤弟将来必成大器。”李洪亮口不应心地应景虚应,一旁的赵玉厅眼睛骨碌碌直转,上下打量着秦时竹。

    看他这副模样,沈麒昌暗暗好笑,八成是等着自己孝敬,连忙喊:“来人啊,把我给两位大人备的中秋礼物送上来。”话音刚落,便有人直接端了托盘上来,每人一个信封和一堆烟土,看到这么大一堆烟土,俩人眼都直了。

    秦时竹会意,亲手把信封递上,嘴里直说:“眼看中秋节即日来到,本该亲去两位大人府上拜见的,实在是脱不开身,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见谅!”

    “沈先生、秦副使客气啦!好说,好说,象太平团练这般忠心报国、保境安民的义勇,我们一定是要招安的。”看到一百两烟土和信封中的一千两银票,两人说话口气瞬间变得熟络起来,赵玉厅还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凡事都包在我身上,必定不让两位失望!”

    “下午还有劳两位大人查看部队,清点人数!”

    “不必了,不必了,你直接报个数,我们回去直接禀报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礼面前,一切关节都已打通,何况天气燥热,两人也不愿遭这罪受。

    “如此政以贿成,大清安得不腐?”沈麒昌咬牙切齿,秦时竹只是微笑不语,大清果然是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待两人视察完别处回新民向廖彭禀报时,特别强调了太平团练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满腔报国热情,归顺之心“甚为殷诚”。这廖彭也是受过好处的,自然心知肚明,立即叫师爷上文禀报。

    9月20日,增祺接到了廖彭的公文:府属太平镇练勇秦时竹等情殷投诚,业经卑职禀请派员收抚,一切遵循在案。兹据核实,绅士沈麒昌等亦来署谒见,以秦时竹等本年春间经府安抚后,在太平镇训练团丁,行地方保安,不曾扰民,亦且佐近籍以安堵,前者更能击杀巨盗海沙子际此群盗扰攘,转恳将其练勇一千两百余人尽行收抚,仰体我宪台化莠为良,绥靖地方一片苦心

    增祺本有招安之意,看了报告之后大喜,再加上赵玉厅回来后添油加醋叙述所见,更是满意,便于10月5日据禀札饬新民府:“该头目等既然情殷投诚,未便阻其自新,饬即认真查点,择其精壮者准留一千名,其饷仍由当地筹措。”并批:“秦时竹等既能悔罪归诚,该绅商复能筹捐充饷,均属深明大义,殊堪嘉尚,准如所议办理。”

    11月9日,新任新民府知府增韫来到了秦时竹部队的驻地“按名点验,编成队伍”。

    陆尚荣特意安排了简单的阅兵式:“一二一!一二一!”,看着队伍整齐的步伐,增韫不住点头。在走过台前的时候,陆尚荣突然喊:“向左看!”自己行了军礼。听到口令,本来是抗在肩上的步枪齐刷刷卸下,端在手里,刺刀尖直指前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所有的眼光都看着增韫,脚下踢着齐整的正步,直到“向前看”的口令才又恢复正常。

    大清官员无人看过这后来的阅兵式,增韫心里本有些害怕,不明白他们要搞什么,生怕对己不利,后来明白这是对自己表示尊敬旋即又高兴了起来,在呈报增祺时又加了句:“属下观该众行军,步伐十分齐整,尤其阅兵之时,心无旁骛,军容严整,即便朝廷新练之陆军亦不过如此,足见其统领秦时竹等颇善带兵,能堪大用。”

    阅兵完毕,增韫发表讲话:“我奉朝廷旨意和将军之命,前来招抚尔等。承蒙宪恩,从今往后,尔等就是官兵而不再是练勇了,希望你们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除害。今后要一切服从军纪,勇往直前,立功者赏,犯法者死!”

    “秦时竹!”增韫在台上点名。

    “在!”

    “特命你为新民府巡警右营总巡,兼一营管带。”说完旁边人递上一个托盘,增韫将木质钤记递交给他。

    “谢大人!”

    “陆尚荣!”

    “在!”

    “特命你为新民府巡警右二营管带,平时听右营总巡节制!”

    “谢大人!”

    接着,周羽被任命为一营帮办(副营长),夏海强是二营帮办,杜金德、齐恩远、焦济世、田伯雄等都分任各营马步哨长。太平团练的一千多人,除一千人被改编为巡警营以外,其余仍留了下来编入家丁,由马瑞风带领,实际上成了掌握在秦时竹手中的一支后备力量,担负保卫沈家大宅和各处产业的任务。

    当然,所谓的“新民府巡警”依然只是归新民府节制的地方武装,尚不属于国家正式军队,粮饷还是要靠自己筹措的,沈麒昌则顺利地争取到了“新办实业暂不纳税,补充团练粮饷”的优惠政策。

    几乎在同一个月,张作霖、任朝武、金寿山、陈树森等均接受了招抚,各路“匪首”在新民府聚头,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场激烈不已的碰撞

    。。。

【第001章】 新婚之夜() 
就任新民府巡警右营总巡之后,除了何峰依旧还留在太平镇主持产业外,秦时竹等人悉数搬至新民府驻地,连日来寻找营房、安顿官兵、会晤当地头面人物,忙得不可开交,十几天后才抽空前往沈家。甫一见沈麒昌的面便赶紧作揖致歉:“近日诸般繁忙,万事头绪亟待打理,还请先生恕罪!”

    “无妨,无妨。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正是你大展拳脚之时,安得不忙?”沈麒昌为人豁达,并不斤斤计较,“便是老夫这些年也没有忙得如此不可开交,又要修路、又要办厂,今天方才抽空在家歇息一会。好在一切终于走上正轨,估计年内大有起色,总算不辱使命。”

    “您是越发年轻了。”

    沈麒昌正色道:“复生,忙归忙,有件大事不能耽误。”

    “是,是,您说的是。我今儿来,就是为了成亲一事,还望您恩准。”说着恭恭敬敬递上一轴宣纸,“小子不才,送诗一首与小姐,忝为聘礼!沈先生,您是知道的,我是穷小子,又是孤儿,无甚钱财。团练那有点钱也是公款,不能擅自动用,一切万望海涵!”

    沈麒昌接过纸一看,原来是一首虞美人:

    虞美人•;枕上

    堆来枕上愁何状,

    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总难明,

    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灰尽,

    剩有倩人影。

    一钩残月向西流,

    对此不付真心也无由。

    “好好,蓉儿最喜欢这个了。”沈麒昌捻着胡须笑道,“多少富豪人家、官宦子弟前来提亲,蓉儿都没答应,唯独看上你的才华。老夫也不稀罕金银珠宝,只是爱你的为人啊!”

    “先生厚爱,时竹感激涕零。”

    “当然,钱财也是重要的,你看看这个,算是蓉儿的嫁妆,你可满意?”

    秦时竹接过一看,上面分明写着:“去年以来所有新办产业之股份,即日起移至沈蓉名下,过门之后移交其夫”另外还有白银3万两,珠宝首饰一批相赠。

    “太多了!晚生惶恐,我与小姐结为秦晋之好,非为贪图钱财,实是出于爱慕!”看见这么多,秦时竹也吓了一跳,别的不说,光是沈麒昌在新式产业上的投入便不下30万元,若按照股权溢价考虑,便是40万元都是抢手的香饽饽。

    “复生啊,你就不必推辞了。我知道你不是爱财之人,不然你们兄弟也不会散财兴办团练。我琢磨着,你志向远大,他日用钱财的时机必多,这点只是算是最基本之物。何况,老夫也今年已四十有五,膝下又只蓉儿一个,将来所有产业都还指望着你发扬光大呢!”

    “先生厚恩,小子小子”

    沈麒昌忽然又想起了,说道:“结婚的新房我已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新民府东关处,所有一应家具、用品、佣人亦也准备妥当。太平镇想来你也不会多呆,便不给你预备宅子了,你的兄弟几个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挤在一起居住也不像话,他们的宅子我也物色了几间,倘若中意,便可购置。这样的安排你看这样成不成?倘若不行,咱们还可从长计议。”

    秦时竹连忙摆手:“先生一应安排,无不周到细致、体贴入里,时竹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啰嗦?”

    “那便好,那便好。”

    “先生,时竹斗胆,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将来便是一家人,还有话不能讲?”沈麒昌有些不悦。

    “时竹兄妹几个,虽然从小情同手足,但毕竟都是异姓,人情世故并不可废。何况,亲兄弟还需明算账,先生给时竹留的这份产业,除了银子之外,何峰的本事、其余几位的看护都功不可没,时竹无法独自占为己有而薄了众兄弟的一片赤诚因此,因此可能对他们也要有所表示。”

    沈麒昌一听,半天没说话,自顾自站起身子踱步。

    秦时竹心想坏了:这还没成亲呢,老丈人会不会认为他吃里扒外?

    “复生,你说得对!说得对!”沈麒昌忽然站定转身,“见巨资而不忘兄弟情谊,大事可成,你将来的前途,远不止这些!分多少,怎么分,全由你作主,沈某完全接受!不过,倘若再兴建新的实业,沈某和你们的股份也要分开,免得一团糊涂账,大家伤了和气!”

    “多谢先生!”秦时竹深深一揖——沈麒昌不愧是开明士绅,这份胸襟着实了不得。

    “你方才叫我?”沈麒昌故意板起脸,装不高兴。

    “是!是!小婿多谢岳父大人!”秦时竹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马上改口。

    “哈哈,有你这个好女婿,我心里就踏实了。我已多方打听,十一月二十六(1902年12月25日)是黄道吉日,最宜婚嫁!我就这么个女儿,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一切听凭岳父大人吩咐!”

    太平镇第一家庭嫁女自然是热闹非凡,各路亲戚、朋友、地方官员、镇上所有住户、巡防营所有士兵还有厂矿工人都参加了婚礼,足足摆了近五百桌。这一天可把秦时竹累的够呛,喝了不少酒,吐了好几回。临近午夜,闹洞房的人才逐渐散去,小两口才终于有机会独处。

    揭开红头盖,望着被红烛映红了脸庞的沈蓉,秦时竹说:“蓉儿,你今天真漂亮!”

    “又来了,又不是头一回见到我!”

    “古人都说人生三大喜,今天就是洞房花烛夜,娘子自然格外漂亮了。”

    “油腔滑调,没一句正经。”虽然嘴上这么说,沈蓉心里早乐开了花,“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崭新的绣花被里,秦时竹紧紧地搂着沈蓉,沈蓉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一副小鸟依人状。

    “蓉儿啊,其实我第一回见你之时就喜欢上你了,那时还朝你多看了两眼”

    “记得,那次啊你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简直没气着我,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让你难堪!”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难怪当时要找我讨教诗词!

    “后来土匪来打我家,你半夜跑来报信,我吓得半死,你安慰我说别怕,还给我擦眼泪,说你会安全回来的你倒是走得飞快,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整颗心全系在你那了,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后来,后来”

    看到怀里羞涩的美娇娘,秦时竹紧紧抱着她:“蓉儿,以后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嗯,我信。我爹也这么说。后来他老念叨着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还说要我嫁给你”

    “所以才叫郭先生来提亲的吧!”

    “就是,你这个死人,也不来和我爹说,害得我爹还要反过来提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一个穷小子,没权没势,怎敢让大小姐下嫁?这不,你看连聘礼也送不起,只送了你一首诗。”

    “我总觉得,这世间就数你最怪,哪有送诗做聘礼的呀。幸好我爹不是贪财的人,我也不是那些势利女子,这才让你得逞的。不过你这买卖做得值啊,两首诗就把我骗过门了!”沈蓉撒娇似地捶着秦时竹的胸膛

    “蓉儿,你后悔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才不呢?以前每年都有人上门提亲的,都是草包一个,偶尔有个别做的出来,也是平仄不调、韵律不合,哪有你做的好。这首虞美人虽说气魄不如之前的念奴娇豪迈,但也写了真情实意,你不会只是逗我开心啊?”

    “哪里,哪里,我经常想蓉儿的,只是事情太多,没空陪你,不过现在好了,有空就可以陪你下棋、读书。”

    “男儿志在四方,下棋只是小道,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是,夫人教训的是!”

    沈蓉“扑哧”一声就笑了,“你呀,又拿鸡毛当令箭!”

    “蓉儿,我困了,咱们睡吧,我帮你宽衣好不好?”秦时竹嬉皮笑脸地伸出了手。

    “啪”手被打了一下,“我还有三个条件呢,答应了你才能碰我!”沈蓉一脸认真的说。

    “还约法三章啊,快说快说,看我能不能做到!”秦时竹早已心神荡漾,无奈这丫头还这么多道道。

    “这第一呢,要对我好,要孝敬我爹娘;第二呢,要只喜欢我一个,不许纳妾;第三呢,要准我学那些西洋学问,让我长长见识,有大事呢也要告诉我,不过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这三个条件如何呀,能不能答应?”

    “答应倒是不难,只不过要告诉我原因!”

    “第一个嘛总不用解释了吧,对我好和孝敬岳父母是天经地义的;这第二呢,主要是我偏心,我不许你喜欢别的女人,只许喜欢我一个。你看我爹都没娶妾,只有我娘一个,连我娘劝他纳偏房,他都没答应呢。”

    “这倒怪了,哪有你娘劝,你爹拒绝的道理,这好像不合常理吧。”

    “主要是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家里又有点产业,我娘怕断了香火,没人继承祖业,就劝我爹再娶一个,可我爹怎么也没答应。”

    “所以你的婚事就拖到现在,你爹也想找个好女婿能把家业发扬光大啊!”

    “这倒没错,很多人提亲呢,一方面是我看不上,另一方面我爹也看不上,他怕这些人是败家子,更怕他们都是纨绔子弟,以后对我不好,左挑右选始终没个中意的。”

    “后来就挑中我了?”秦时竹打趣道。

    “给你捡了个便宜。”沈蓉撅起小嘴说:“不然我这个年纪早出阁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也是天定姻缘吧。”

    “那是,不然我可要怪月下老人了!”

    “不过,如果我也不能生儿子的话,”沈蓉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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