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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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孔融更适合务虚,让他写写文章,指点江山,评论朝政,这方面的业务他熟练得很。要干实事,就还真的差了一点点。
别看他资历漂亮得很,从司徒掾属到大将军掾属、侍御史、北军中候,虎贲中郎将、议郎、北海相一路历练,但这都没有什么卵用。
后人对他的评价,还是觉得他的文学成就最高。至于治政,那就是呵呵了。奸民污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融在郡八年,仅以身免;而并不达治务,所在败绩……这些评语,说的全是他治理地方的表现。
刘备手里头不是没人用,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启用孔融。一是孔融喜欢热闹,动不动就请一票人搞轰趴,刘备看着烦。二是他也想让孔融吃吃苦,让他明白,这世间的许多事,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希望这个老文青,经历过诸般俗务之后,少发点愤世嫉俗之语,多关心点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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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西域,麴义和段煨,带着人马,从北打到南。一路横推,先破乌孙于赤谷城。后败康居、乌孙联军于贵山城下。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自此大汉龙旗所至,诸胡无不臣服。
西域都护丁仪,配合着汉军的雷霆攻势,大肆拉拢胡人。往日里的刺头,这会纷纷不见了踪迹。一个个,皆匍匐在汉家大臣的跟前,献上美女与国中特产。
丁仪在西域多年,自然知道如何与这些国主们打交道,既然汉军吓住了他们,接下来自然就是要进行安抚了。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我们的祖先早就会用了,而且还娴熟无比。丁仪深知这些国主们的担忧。他心中实在是想笑。你们这里一片不毛,什么都缺,出了城全是沙漠、戈壁。真以为我们汉人看上你们这点鸡零狗碎了?
不过他也不说出来,免得伤了这些人的自尊心。这个年代,还有什么比钱财更能安抚人心的?自凉州平定之后,凉州到西域的路线畅通无比,但凡是敢作死,惹上汉人商队的,都被汉军给剿了。
上天入地,碧落黄泉。刘备为了杀鸡给猴看,才不会在乎汉军在西域和凉州花了多少钱。他只要一个结果,就是把那些来去如风的贼匪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商路边示众。也算是做到了虽远必诛了。
丁仪带着西域的大大小小贵族们,开始了组团商贸之旅。西域的玉石、黄金、织毯等物,源源不断的输向中原,而太仆寺下的织工们所产的丝绸,还有各种铁器、家具、书籍,也被胡商们源源不断的带回西域。
物以稀为贵,带着异域风情的商品进入了中原,立时便被这庞大的市场给吞噬一空。胡商人赚得盆满钵满,一个个眉开眼笑乐开了花。
如此数次之后,西域的商队,开始络绎不绝的奔向东方。现在丝路已通,一路安全无比。而且只需要在进玉门关时缴一次商税,回来出玉门关时再缴一次商税,就再也没有任何费用了。这样方便简单的模式,大大刺激了商人们。
东方的大汉帝国,有丝绸,有精美的漆器、铁制品,还有铜镜等等,都是西域诸胡商所大量需要的货物。甚至刘备搞出来的五铢钱,都受到了胡商们的追捧。
负责贸易的官员,对胡人们带来的物品,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什么大象、犀牛等奇奇怪怪的动物,就送到园子里面去,给天子观赏。良马让太仆收了,养着配种。
到了最后,西域实在没什么东西卖给汉人了。汉朝的商品种类齐全,精美无比。可西域除了些土特产,还能有什么?
已经赚到了钱的国主们,就开始发愁了。他们这里的东西,不是汉人所必须的。可汉人的东西,他们现在已经品尝到了甜头,如何又能够停下来?
国主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想着办法要搜刮一切值钱的东西,然后送到汉朝去,去换取汉朝的产品。这个时候,一肚子坏水的丁仪就出现了。
他对西域国主、贵族们的心思表示了理解。然后又道“汉朝,天下第一大国。东西南北,纵横万里,无所不出,无所不有。以西域一地之产,如何能比?不过中原混乱多年,如今初定,天下虽宁,百姓却多亡散。据我所知,汉家丁口奇缺,若能输送人丁至中原,必获十倍之利也。”
各家国主也不是傻的,虽然心动,但这贩卖自己国家的人口,怎么也下不去手。而且就算是不顾一切,做人口贩子,西域几十个国家,这才多少点人。卖完了怎么办?
于是便果断的拒绝了丁仪的要求。
丁仪神秘一笑,道“国主不必如此。我为西域都护,汉朝为西域宗主,西域之民,亦是汉家之民,我岂能做如此之事?”
当下,疏勒国主就憋不住了,疏勒国向来亲汉,他的祖上,还嫁了个王女给班超,生下了名将班勇,所以疏勒王向来是以汉家之戚自居的。这会听说不用贩卖自己的国人,就问道“都护有何良策以教我?”
丁仪笑道“乌孙、康居久有不臣之心,凭借武力,欺凌弱小。虽遭败绩,近来却又有死灰复燃之迹。我欲联合诸国,发兵共击乌孙、康居。夺其地,掳其民。如何?”
乌孙和康居的地盘,实在是太大。段煨和麴义再厉害,也没办法带领汉军把这么大的地盘都搜索一遍。
乌孙最早游牧于祁连山、敦煌一带。也算是河西的原住民了。结果被汉人和匈奴人轮番挤压生存空间。最后不得不被迫退到了它乾城以西。也就是后世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一带游牧。
乌孙在西汉时,曾与汉朝和亲,然后联手一起对付匈奴人。算是亲汉派。不过到了后来,汉宣帝甘露元年的时候,乌孙分裂,两部各立一王,大昆弥就是汉朝解忧公主之子,亲汉派。小昆弥则是有奶就是娘,谁给的多就听谁的。两部自从分疆而治之后,内斗不断,一直延续至今。不过乌孙也一直没有和匈奴断了联系。
至于康居,则是从来没有和汉人表达过友善。汉朝打大宛时,康居就帮大宛;汉朝打匈奴时,康居就帮匈奴。郅支单于就是被康居人迎接到怛逻斯,然后建立郅支城的。
大宛自臣服于汉朝之后,康居就没少欺负大宛。这时候的大宛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兵强马壮的大宛了。与汉朝的战争,让它失血过多。甚至还一度臣服过莎车。
所以康居和乌孙对大宛的趁火打劫,大宛也是无可奈何。当年西域长史还在时,康居和乌孙还不敢放肆,自从丝路断绝,汉人退出西域之后这几十年,大宛却是被人欺负得不行了。
所以这才有之前麴义和段煨对康居和乌孙的用兵。仗打赢了,但汉军也没得到多少好处。他们兵马太少,而康居和乌孙又多是骑兵,见势不妙掉头就跑。这茫茫草原,一跑就是没影子了。
于是段煨、麴义和丁仪三人一商议,索性就商议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先带西域诸国和汉朝进行贸易,等他们赚钱赚到眼红了,再勾结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乌孙、康居。
丁仪这个法子一提出来,顿时,诸位国主们的眼睛,就如同灯泡一般,闪闪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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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打乌孙、康居,好啊。主力肯定是汉军,自己的军队是什么情况,汉军一清二楚,想冲在前面,汉军只怕都不会肯。这样一来,等于就是为汉军呐喊助威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另外,西域诸国,绝大多数都看乌孙和康居不太顺眼。因为像疏勒也好,龟兹也罢,这样的国家,别看它小,其实也是城邦制的农耕国。不像乌孙、康居一样,放牧为生,四处游荡,四处祸害。
去打乌孙、康居,一来可以削弱这两国的实力,有利于西域和平。二来,抓了俘虏,可以送到汉朝去换丝绸、铜器、漆器等西域畅销品。而且自己还没什么危险。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呐。必须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丁仪这提议一出,立马就得到了诸国的全票通过。而且还一个个的积极无比,要为汉军提供粮草后勤等各类物资。
东汉的西域,西北到了巴尔喀什湖,西南到了喷赤河,以大雪山为分割线。东西纵横数千里。所以要按照丁仪的要求,诸国集结兵力到温宿,时间起码得好几个月。西域诸国的商队,络绎不绝。甚至还有来自更远处的胡商。这么多国家一起调动兵马,如此异动,自然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而要想让星罗棋布的西域诸国守住秘密,实在是难。
很快,西域诸国与汉人联手,欲一起举兵以征讨乌孙、康居的消息,就流传了出去。消息越过了天山山脉,传到了乌孙国都赤谷城。
赤谷城,意为红色山谷之城,这里东靠天山,地势渐趋缓,多雨水,有河流,正是放牧、居住的好地方。
而且赤谷城再往西北,就是一个大湖,即后世的伊塞克湖。此湖湖水清澈,湖中鱼类众多。湖西是小昆弥所居,湖东是大昆弥饮马之所。
乌孙两部相爱相杀多年,内耗至今,渐渐也回味过来。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仍然是保持敌视状态,但一有外敌的威胁,则会主动联手,以抵抗外部的力量。
赤谷城中,大昆弥闻信,不由腾的从镶嵌着无数玉石黄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此事可真?”
阶下,一个商人匍匐在地毯上,以额叩地“昆弥,此事已传遍神山之东,且诸国已经开始调兵了。昆弥若不信,可使人再探之。”
神山,就是天山,汉人称乌孙山,乌孙人称神山。从赤谷城再跑一趟,要越过天山口,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这样的大事,大昆弥自然是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当下便道“不必!你且留居城中,若果汉军来,你该拿的一钱不少;若果你欺骗于我,你该知后果。”
商人傻眼了,他沿途做生意,也顺便贩卖点消息,赚点零花钱。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汇报给乌孙王,会获得一大笔赏赐。可把他扣押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他当然自己没有欺骗乌孙王,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在这里待着啊。马上就要打仗了,这种是非之地,自然是要远远避开的。
于是商人焦急的呼道“昆弥!”
大昆弥锐利的眼光就像刀子一般扫了过来,嗯了一声。商人就不敢吭声了。还是算了吧,待在这里或许还能保命,但若自己一意想着要离开,惹恼了这乌孙王,立马就要去见阎王了。
大昆弥没有坐以待毙,马上派了信使去阗池(伊塞克湖)通知小昆弥,要打仗了。而且敌人还很强大。他当然要把小昆弥给弄过来,大家一起抱团。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小昆弥接见了信使,听到这个消息,亦不由大惊。汉人又要对我们下手了吗?想起当初被麴义、段煨吊打,小昆弥心中就是一寒,连忙通知部下备战,然后自己在亲卫部落的拱卫下,向赤谷城而去。
乌孙两王在城外相见,小昆弥就怒道“听闻汉家与诸国齐举兵来?汉人为何如此?我族亦为汉家之戚!”
大昆弥就叹道“岂有汉家之戚而攻汉家之蕃属之理?多年前西域长史陷没,你我不闻不问,后又欺凌大宛。汉军来,又凭武力,与之战。汉军岂会饶过你我?”
想起当年康居人迎接匈奴郅支单于到了极西之地,都被汉军大将陈汤、甘延寿带人不远万里而来给灭了。大昆弥不禁就有些后悔了。不应该把汉人得罪得狠了。
可他也没办法,这西域,汉人不在,自然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匈奴人不行了,汉人退回去了。自然就得听乌孙、康居这些大国的。这千百年来,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强者为王,弱者为羊。他不动手,他下面的相大禄,左右大将都会逼着他动手。
不过到这会,说什么也晚了。乌孙王也不可能听到汉人来就认怂。要真这样,他也没法统领如此多的部族。
于是大昆弥便道“你我宜速动员部族,开始战争准备。然后再派遣骑兵到康居人那里去送信,邀康居人来援助。”
康居的势力,又比乌孙要强。乌孙在经过分裂内斗后,逐渐衰落,而康居却是人口过百万的大国。有了康居人的帮忙,想来汉人也拿自己没办法吧?
前次虽然打败了,但部众大多数都逃了出来,也没损失多少人马。这次自己与康居人有了充分准备,然后在赤谷城严阵以待,还怕了汉人不成?
一念至此,大昆弥心中,忽然莫名又多了几分自信。
从塔里木盆地进入乌孙、康居境内,有两条道路。一是南道,走疏勒(喀什),过鸟飞谷,入大宛,然后从大宛进入乌孙境内。这条路,是当年贰师将军李广利打大宛的行军路线,贰师城就在鸟飞谷前方。
还有一条道,就是北道,走温宿翻过山口,然后进入乌孙。南道远,胜在安全。北道快,但一翻过山口,就要面对赤谷城。风险比较高,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乌孙人会不会在天山对面的山口伏下重兵。
不过,在段煨、麴义心里,走哪条道,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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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父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西域的汉军在磨刀霍霍的时候,南方的局势也在随之变化。曹、孙两家打得有声有色,局势趋于僵持。
战争么,哪里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分胜负的。何况是要争夺荆州那么大块地盘。曹操和孙策原本也不急。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急了。
夏侯渊和臧霸引兵退到荆州之后,豫州那边,就真的顶不住了。乐进、曹洪、夏侯惇等人,在汉军的优势兵力打击下,一个个选择了高挂免战牌。避战那是没问题,可是龟缩在城中不出去,城外其他的据点都被扫荡了,要这孤城有什么用?
眼看着汉军在豫州战场一路高歌猛进,曹操和孙策都坐不住了。他们都明白,要是刘备攻占了豫州,接下来就该拿他们开刀了。要是在这之前,荆州战况还在胶着状态,那他们对上刘备,必败无疑。
因为,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去开辟第二战场,去和刘备相争。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益州方面和扬州方面,都加大了对荆州地区的力量投送。两家先后增兵荆州,一副誓欲立马见个胜负的势头。
成都,曹操府邸,自从到了益州之后,曹操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疲倦了。汉中那边要严防死守,生怕刘备从那边打过来。荆州那里,更是和孙策在打生打死。益州西南,还有无数蛮夷,在不停的此起彼伏的反叛。各种事务,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以至于短短几年,不过五十余的曹操,头上就华发丛生了。
曹昂看着一身疲态的父亲,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身为长子,自小跟着曹操一块长大,被寄托了许多希望。对曹操的许多事,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搞不明白,这些年来,父亲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打算做什么?
曹操放下手中的文书,抬起有些酸痛的脖子。看向眼前的儿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他的儿子有很多,各有各的特点。但他最爱的,还是这个长子。曹昂虽不善文赋,但胜在质朴。而且能带兵打仗,勇于任事。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也算是磨砺出来了。
“子修,回来啦。”
曹昂躬身行礼:“禀父亲,孩儿回来了,牂柯蛮已经平定了。”
牂柯,这里曾经有个夜郎国,也有句町、且兰等古部落。夜郎自大的故事就是出自在这里。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当年汉使自西南往寻身毒国(印度),途经滇国与夜郎国,这些部落君长见到汉使就问:“汉孰与我大?”。都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所以不知汉朝有多大。闹出不少笑话。
现在,这些古国虽然都被灭了,但夷人的部落制仍然存在。夷人在当地的势力仍然庞大。这些人,你要让他不惹事,付出的代价自然就不会少。而要是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起兵造反。
前阵子,夜郎等地诸蛮再反,曹操手中力量,要么在豫州,要么在荆州,要么在汉中,还要留下军队拱卫成都,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把曹昂给派了出去。
幸好,曹昂不负使命,胜利归来。
曹操起身,走到曹昂面前,扶起曹昂,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儿子,心中满是欢喜。如果儿子能强过自己,这是曹操最乐意看到的。
父子二人又闲话一阵,曹昂忽然就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想问之于父亲。”
曹操笑道:“我儿有何事,但问无妨?”
呡了呡嘴唇,曹昂忽然就觉得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一时之间,他竟然是紧张无比。曹昂顾不得满手的汗水,口干舌燥的问道:“父亲,北方已宁,汉室再兴,已是大势所趋无法逆转,父亲为何仍要不顾声名与之为敌?”
话音一落,曹昂心中忽然就是一松。这个问题,盘踞在他心中很久了。只有他的父亲曹操,可以给他答案。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忌讳的问题,但他不得不问。
空气中,就突然安静起来。曹昂的问题,问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要是当着外人的面问,指不定曹操就是一个耳光上去了。现在室内只有他父子二人,情况反而好了许多。
曹操被曹昂揭了伤疤,也不以为意。曹昂这一问,曹操在思考着如何回答的时候,也想起了许多往事。
二十余年前,他还是个大汉朝的热血青年。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一路折腾,折腾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那会他看这这不顺眼,看那那也不顺眼,一心想着要与仁人志士一起联合起来,革除弊政,匡扶汉室。最大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想做个征西将军,平定凉州那里的羌乱罢了。
残酷的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汉灵帝是烂泥扶不上墙,大贤良师一声怒吼,天下震动,活不下去的黔首们发出了自己的吼声。
如果说,汉朝还有最后一丝挽回的机会,那就是在大将军何进身上。可惜,何进实在昏庸,剪除几个宦官,迟迟不肯下手不说,还听从袁本初的意见,把凉州董卓给招了进来。董卓入京之后,从此,这汉家天下,就真的是成了纸糊的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