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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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谢,反倒生分了。
正好崇老国公回来了,崇国公府大太太看着唐氏道,“我知道你们一直打算搬回东乡侯府住,如今虎娃还小,拂云又怀了身孕,我实在忙乎不过来,还有劳弟妹多帮衬着点,多住些日子再搬吧。”
崇国公府大太太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东乡侯和唐氏搬走。
崇老国公看向东乡侯道,“我看两个匾额挂在门前大家也习惯了。”
“要不等拂云郡主生了,吃了满月酒再搬?”
之前约定好等拂云郡主生了再搬,谁想到大军班师回朝,她又怀上了。
东乡侯看着唐氏,“你拿主意吧。”
反正,他住哪里都行。
唐氏嗔了他一眼,“那就听老国公的,等拂云生了再搬走。”
苏崇是崇国公府大太太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也不愿意和苏崇分离。
不过明年大家再不舍也得搬了,不然住的越久,越不舍的分开。
苏崇扶着拂云郡主走进来,在屏风处正好听到屋子里的谈话。
他看着拂云郡主道,“生完肚子里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
“我才不信你话了,”拂云郡主伸手去扭苏崇的腰。
苏崇额头一颤一颤的。
身后丫鬟憋笑憋的脸都抽筋。
再说南安郡王、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三人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陪着媳妇逛街。
待在军营这么久,什么都没做,荷包里的钱蹭蹭蹭的往厚了长。
美人阁和良心冰铺可都是日进斗金的铺子。
有钱没地儿花,如今回京了,还不得好好享受一下花钱的感觉?
买了一堆东西,方才回府。
一回府,南安郡王就挨了南安王妃一记大瞪眼。
买东西什么时候不行,偏挑今天,许久没见孩子了,也不知道想。
南安郡王拎着手里的锦盒,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怕空着手回来,不让我见儿子吗?”
南安王妃,“……。”
没有请帖不让参加儿子的满月宴。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刚刚在街上逛街还被人打趣。
南安王妃恨不得拿棍子抽他。
没见,想的慌。
见了,忍不住想揍他。
见南安王妃气大了,南安郡王赶紧借口看儿子遁了。
手里的锦盒一半放下一半带走了。
放下的那是给南安王妃和南安王挑的礼物。
南安王看了锦盒里的玉佩,笑道,“去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挑礼物的眼光都好了不少。”
南安王妃把她那份打开,笑道,“哪是风儿挑的,是瑶儿帮他的。”
她锦盒里的是一套头饰,早前看中了没买,毕竟一套要三千两。
不是聂瑶告诉他的,哪有这么凑巧?
南安郡王回了屋,就看到奶娘抱孩子在屋子里来回走。
看到南安郡王回来,忙福身给他请安。
南安郡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比上回见长大了不少,眼睛乌溜溜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然后——
南安郡王就忘记了在鄞州受的在他身上拉屎、撒尿、吐奶教训。
伸手抱儿子。
他要抱,奶娘自然给他啊。
丫鬟们私下都在打赌郡王爷回来会不会抱小世子呢。
抱了会儿,南安郡王把孩子放上桌子上,把新买的礼物拿来逗他玩。
丫鬟们捂嘴笑。
小世子这么可爱,郡王爷怎么可能忍住不抱他呢,还不是逗的开心。
正打算和打赌的丫鬟讨钱呢。
那边出问题了。
小世子屁股有点红,奶娘没给他兜尿布,躺在桌子上,脚一瞪一瞪,朝南安郡王撒尿了。
不仅尿了南安郡王一脸,还尿了他自己一脸。
南安郡王,“……!!!”
丫鬟们,“……!!!”
完了。
小世子这是在作死啊。
真的。
这要不是自己儿子,亲生的。
南安郡王估计就把他打个半死了。
小世子尿了南安郡王一脸的事传到南安王耳中,南安王一口茶喷了出来。
南安王妃瞥头就看到南安王边咳边笑。
就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
瞪了南安王一眼,南安王妃怕儿子揍孙儿,赶紧去看看。
还没进屋,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传来。
南安王妃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她快步进屋,就看到聂瑶在抱着孩子哄。
脸上也是在极力的压制笑意。
南安郡王在洗脸,脸上那怒气大的,连屋顶都要掀翻了。
他拿帕子擦脸,看着聂瑶怀里的小人儿,咬牙道,“以后不许他和我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
聂瑶继续哄孩子。
南安郡王没打他,他是被自己的尿滋哭的。
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南安王妃心疼的摸着孙儿的脑袋,瞪着南安郡王道,“看把羿儿给吓的,还待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出去。”
南安郡王,“……。”
南安王妃继续瞪他。
别人抱都没事,就他抱一下,羿儿就尿自己一脸了。
羿儿都没叫委屈,他还生气。
“你要说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和你父王干脆把你轰出去,”南安王妃道。
“才回来,就把我的乖孙儿给惹哭了。”
“乖,不哭了,祖母抱抱。”
南安郡王,“……。”
看着南安王妃哄孩子。
南安郡王心拔凉拔凉的。
这家是没法待了。
南安郡王把毛巾扔回铜盆里,去书房生闷气了。
生气归生气,晚上的晚宴还得参加。
自打被儿子尿了一脸,谁看他的脸,南安郡王都浑身不自在。
他闷头吃饭,越吃越郁闷,食欲全无。
在鄞州他就受够教训了,还不长记性。
南安王看着他,刚要开口,南安郡王道,“能不能别看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饭?”
南安王,“……。”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巅峰(十五)()
好事不出门,趣事传千里。
继南安郡王儿子满月没有请帖不让进府喝满月酒后,他凯旋而归之日被儿子尿了一脸的事又传开了,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多少人笑的直不起腰。
感慨南安郡王小世子小小年纪就踩着自家亲爹的脸到达了人生巅峰。
就连苏小少爷都惊叹连连。
九皇子他们觉得苏小少爷已经是他们见过最会找打的人了。
可比起南安郡王小世子还是逊色不少啊。
南安郡王在府里待的闷,要出府散心。
一上街,大家都往他脸上看,南安郡王顿时觉得没好事。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事情传开了。
这么丢脸的事,他气头上忘了下封口令,父王母妃也不下!
真是要活活把他气死才罢休啊。
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他们骑马过来,就看到南安郡王一张郁闷的脸。
不得不说,经过童子尿滋润过的脸就是俊逸几分。
两人笑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南安郡王脸黑成锅底色。
定国公府大少爷强忍笑意。
昨天回府,他吸取了南安郡王的教训,等儿子尿过了才抱他的。
北宁侯世子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认了半天,也没能把她们三给分清楚。
因为三个女儿不知道先抱哪个好,索性就都没抱了。
他不会说是自家娘把他粗手粗脚不让他抱。
北宁侯世子拍着南安郡王的肩膀道,“荀兄,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抱儿子了吗?”
“怎么尿你一脸的?”
南安郡王,“……。”
别和他说话!
他脸疼!
要不是回京的路上就约好了上醉仙楼吃饭,他都不会出门。
昨天大军班师回朝,今儿是皇上论功行赏的日子。
不过他们几个不用上朝就是了。
早在南梁被打的求和,主动赔偿后,皇上就在琢磨怎么封赏了。
像南安郡王他们立功赏起来容易。
四人都提拔为正五品将军。
这官职在京都不算高,可他们的年纪也不大啊,历朝历代,弱冠之龄就官拜五品的真不多见了。
难得是怎么封赏镇北王和崇老国公他们。
镇北王府已经封王了,再往上封就是一字王了,镇北王府手握重兵,是朝廷倚仗之臣,将来带兵打仗的时候多,要直接封一字王,以后还怎么封?
封赏不但要想到眼下,还要想到以后,还有东乡侯……
东乡侯的功劳封他个异姓王不在话下,可冀北侯的功劳不足以封王啊。
做儿子的封王了,父亲还是个侯爷,难道以后见了冀北侯还要给东乡侯见礼吗?
儿子立功,封赏父亲很常见,可东乡侯算分府了,封为王爵,也不会给东乡侯继承。
这事着实让皇上困扰了许久。
最后皇上决定赏东乡侯一块丹书铁劵。
其他人的功劳都没有东乡侯大,官升一级都是轻的,还有良田绫罗绸缎。
镇北王府没有封赏。
镇北王还得向皇上请罪,他教子无方,差点害了飞虎军。
谢景川之过,没有牵连镇北王府已经是皇上宽厚了。
再者,苏锦手里已经有一块丹书铁劵了,虽然是给苏锦的,可丹书铁劵会作为传家之物代代传下去。
等苏锦回京,皇上肯定要赏苏锦,还有谢景宸,做了许久的卧底,不好放到明面上,十有八九他那一份,皇上也直接赏给苏锦。
苏锦,“……。”
嗯。
对镇北王,皇上意思了几句就算完了。
早朝很热闹,很和谐。
下了朝后,东乡侯就去找皇上了。
东乡侯府是最缺钱的,皇上拿一块丹书铁劵就把他打发了,其他赏赐一样没有。
东乡侯还想着才回京,过些日子再打劫皇上。
可皇上的做法叫他实在忍不住啊。
打劫了皇上一万二千两,两幅画,临走前,还顺走了皇上龙案上的墨玉麒麟镇纸。
不让打劫了,也就偶尔能从皇上这里过把瘾了。
皇上,“……。”
福公公,“……。”
一阵风吹来。
没了镇纸压着,宣纸被吹的乱七八糟的。
皇上气的直扇扇子。
福公公赶紧差人取一个镇纸来。
东乡侯也真是,这才刚回来啊,就打劫皇上的小金库。
他都怀疑东乡侯待在边关是不是还对皇上的小金库心心念念的。
皇上气的眸光喷火。
包括福公公在内,没人敢劝皇上一句。
不过没一会儿皇上就消气了。
苏锦给皇上写的奏折送进京了。
与奏折一起送进京的还有那县太爷。
苏锦在奏折里为先斩后奏告罪,还有请郑老爷暂代县太爷一职。
苏锦没有直接说让郑老爷做县令,只是暂代,毕竟委派官员是朝廷的权力,而非她一个公主能随便拿主意的。
就算大家都知道她能这么做,也得悠着点啊。
郑老爷以前是南梁人的身份,苏锦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谢景宸在信里陈述了这么做的好处,皇上找了左相和右相商议。
本来一个小县令用不着这么慎重,让因为是边关,郑老爷以前又是南梁人,他对大齐是否忠心没人知道啊。
左相和右相都觉得苏锦这么做过于冒险了些。
但这么做安抚民心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那就要全看郑老爷的为人了。
“镇北王世子和世子妃做此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右相道。
“他们把边关问题看得透彻,我们这些老臣都远不及。”
“臣看不如让那郑老爷先做三年县令,如果他将边关治理的不错,可堪大用,可往大齐境内调,那时候边关局势稳了,派别人去管也容易。”
左相复议。
他和右相想法一样。
皇上也觉得这样安排妥当,便让吏部起草委任书,即刻送往边关。
王爷知道后,把送信的差事揽在了身上。
如今王妃、小郡主还有儿子孙儿都在边关,王爷要去边关和他们一家团聚。
至于京中的事,有东乡侯和老王爷他们在,王爷觉得自己在不在都无所谓。
王爷要告假一段时间,皇上准了。
只是最后王爷到底没走成——
因为谢锦瑜在慈云庵出事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意外(十六)()
王爷包袱都收拾好了,只待出发,结果慈云庵的尼姑传来消息说是谢锦瑜和吏部尚书府三少爷出了事。
尼姑没有明说,但脸上挂着羞于启齿几个字。
当时,王爷的脸就阴沉沉的了。
王妈妈更是悔的肠子泛青,已经给慈云庵送了不少香油钱,让师太照看好大姑娘,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她要知道大姑娘会在慈云庵会做出给王府脸上抹黑的事,哪怕大姑娘就是再能闹腾,火烧王府,她也会让她待在府里头。
王爷厌恶南漳郡主,南漳郡主也自食恶果,病逝在刑部大牢,不得善终。
谢锦瑜还是他的女儿,她在慈云庵出事,王爷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早走一步,老王爷也得管孙女儿。
王爷带人去了慈云庵,王妈妈也跟了去。
屋子里,谢锦瑜抱着被子哭的肝肠寸断,头发凌乱,地上还有撕碎的裙裳,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王爷前脚到,后脚吏部尚书和夫人也赶到了。
礼部尚书府三少爷是吏部尚书和夫人的嫡次子。
看着屋子里的凌乱,吏部尚书唯恐王爷动怒,吏部尚书夫人扭头问尼姑,“我儿子人呢?!”
“三少爷在隔壁屋子里,”尼姑忙回道。
吏部尚书望向王爷,道,“是我们夫妻教子无方,让府上大姑娘受委屈了。”
“我也不知道犬子怎么和大姑娘出的事,待我问清楚,再给王爷一个交代。”
说完,吏部尚书就去了隔壁盘问儿子。
吏部尚书夫人也跟了出去。
师太目送吏部尚书夫人走远,拧紧的眉头松不开。
这事吏部尚书要查,王爷也要查。
在慈云庵闹出这样的丑事来,镇北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从谢景川投敌叛国,到南漳郡主毒杀小郡主,到如今谢锦瑜出事……
母子三人往镇北王府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灰。
王爷的脸阴沉的跟六月的天一样压抑,随时会狂风乱作,大雨倾盆。
王爷脸色阴翳的坐在那里,自有下人去审问谢锦瑜的丫鬟和尼姑。
丫鬟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陪谢锦瑜在佛堂诵经,回去的路上,吏部尚书府朱三少爷满脸通红的冲过来,一把抓住谢锦瑜的手将她推到墙上就亲了上去……
她阻拦了,可是朱三少爷双眸赤红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朱三少爷手一掀,她就摔倒在地,脑袋磕到了石头,晕了过去。
她额头上的红肿证实她所言不虚。
尼姑就更不知道了,她给谢锦瑜送素糕,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推开门一看,才知道出事了。
丫鬟的话王妈妈不行,尼姑的话,王妈妈就更不信了。
王妃给慈云庵捐了那么多的香油钱,就是让她们把大姑娘盯紧了,不说薄待大姑娘,却也要把人看紧了,不能让人逃了或者作出有辱镇北王府名声的事来。
大姑娘被人轻薄,丫鬟被打晕,出事了才有尼姑出来,这么疏忽,大姑娘就是逃了,只怕慈云庵也不知道。
自打太后倒了,齐王和崇国公谋逆后,谢锦瑜的亲事就成了南漳郡主的一块心病,或者更早一点儿,王爷请旨册封王妃后,就没人在南漳郡主面前夸谢锦瑜,露出求娶之意了。
谢锦瑜是王爷的女儿,王爷不会不管她,但要王爷管,谢锦瑜绝对嫁不进吏部尚书府。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嫁也得嫁了。
谢锦瑜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伺候,她要算计朱三少爷必定要尼姑相助。
王妈妈要搜查尼姑庵,王爷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这一搜,从师太房间里搜出了好几件首饰。
那些首饰,王妈妈眼熟啊,都是谢锦瑜的。
谢锦瑜有了新头饰,喜欢显摆,谢锦绣就会找假老夫人撒娇给她买。
如今这些头饰却在师太的房间里找到了,还真是新奇的很。
面对王妈妈的质问,师太愤怒了。
她一个出家人,早已经斩断红尘,要这些华贵头饰何用?
是谢锦瑜吵着闹着要下山要这要那,拔下头上金簪以死相逼,她便把这些头饰没收了,等哪天王府派人来接谢锦瑜回去,这些头饰她会如数奉还。
师太的话滴水不漏,谢锦瑜以死相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师太收几件头饰能管什么用,大姑娘头上不还是有金簪?”王妈妈一言戳破。
师太眸光躲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镇北王府把谢锦瑜送来的时候,只说看紧她,让她好好留在庵堂诵经祈福,没有说别的。
她慢待谢锦瑜,逼谢锦瑜拿头饰贿赂她,这不是找死吗?
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搪塞,师太慌神了。
那边吏部尚书也在审问,朱三少爷帮朱老夫人送经文来庵堂,只在慈云庵喝了盏茶。
吏部尚书审问的就是给朱三少爷端茶的小尼姑。
若是在别处中的药,根本等不到慈云庵才毒发,只可能是在慈云庵中的毒。
除了那杯茶,没有别的可能了。
小尼姑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吏部尚书也不好在慈云庵用刑见血,扰了清净之地。
吏部尚书夫人却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尼姑,审问不是只有打板子一种,她有的是不见血让人招供的法子。
小尼姑被带到屏风后,被困在椅子上用鸡毛挠脚心。
没一会儿小尼姑就扛不住招认了。
是师太给了她一包药,让她下在朱三少爷喝的茶里,她只是奉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