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的妖孽弃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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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慢慢地并肩而行,身后,留下两串长长脚印,从夜的那头而来,随着他们的身影,但夜的那头而去,没有起点,也看不到终点。
一如他与她,她突然觉得,他们似乎没有以前,也不会有以后了……
二人沉默而行,都不言语,想来,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虽然他们今天见面统共也没说几句,但那寥寥数句,却像道尽了所有。
“你还好吗?”第一句,是他开的口。
“不好!”她双目水光莹莹,“月哥哥不在,小玉儿怎么可能好?”
“那你……”他顿了顿,话在唇边过了一遍又一遍,终是吐口而出,“随我走吧……”
“去哪?”
“天涯海角……”他凤目生辉,“与我一起,我会让你快乐!”
“不!”她摇摇头,“太晚了……”
那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次努力、最后一次奋不顾身,还是……失败了!
注定;与她……红尘陌路!
这些,她不知道,如果知道花如月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他为了来见她,给二人创造最后一次改变结局的机会,她定然,不会放他走……
第二百五十七章 相见不如不见()
这些,她不知道,如果知道花如月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他为了来见她,给二人创造最后一次改变结局的机会,她定然,不会放他走……
“月哥哥,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执着。”
“若我能放下使命,你能………”声音渐低,有一丝难掩的脆弱在空中慢慢弥漫开来,“放下你的执着吗?”
她看着他的眼,真的不忍心打碎那一汪浓浓的期待,许久之后,她终是狠了狠心,道:“我……做不到!”
那一刻,他沉在谷底的心又被什么东西撵过,碎了一片,生疼。
又是良久的沉默,她只知道自己让他难过了,却不知道,是让他心碎了;她知道他对她有情,但却不知道,那是多深的情意。
终是到了分别的时候,纵使万般不舍,纵然才相见不久,即便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再见……
“玉儿……”他唇启,带着秋的伤感,春的柔情,“让我,再抱抱你。”
她未语,伸手,环住他的身子,头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口地起伏、心头的跳动。
他在片刻的僵硬后,紧紧抱住了她,许久,不曾松手。
“玉儿……”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我站在不同的立场,你一定要记住,做你认为对的事,尽管去做;我,不会怪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不会……”心中的不安太过强烈,以至于,话音微颤。
他笑了,如花似月,笑意渺然。
他转身,向黑夜走去。
“月哥哥……”
回首,目中闪着一丝期望的亮光,
“你额上的纱带,能取下来吗?”
她的话落,他目光一暗,原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呢!
“你说过,时候到了,自然会让我看!”
“是啊……也许,时候到了……”他声若呢喃,随风逝去,手在脑后发间滑过,纱带亦随风飘走,“是时候了呢……”
“呵呵……”她笑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酸楚、一抹凄凉,“果然,果然……”
他离去,背影萧索。
“不说再见吗?”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着。
“不见……最好……”
那晚她不明白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许久之后,她才知道了,知道后,亦如他一样,那样的想法,相见,不如不见……
那一身红衣慢慢消失于无边黑暗的夜空中,许久之后,如云般轻渺的话自她口中溢出:“来生,我定不负你……”
回到城内邺城府她的住处,已经是两更天了,她不想惊动旁人,便翻墙入院,此时邺城府,除了回廊还亮着几盏灯,其他的房间都已是漆黑一片,寒玉沿着回廊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低着头,看着脚前的路想着花如月的事情。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吱呀开门之声,寒玉一惊,心中一个疑惑闪过,本能的闪身没入黑暗之中;然后寻声望去,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自一间中走了出来。
那人出来后,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异常,便施展轻功飞身离去,很快就消失于漫漫黑夜。
题外话:
这眼病已有一个多月了;连着一个月都只有一更;真心觉得很对不住大家;本来说着这个月完结;但实在是有心无力;每天一更对我来说都是很困难;眼睛酸涩红肿;昨天去做了个手术;但依旧克服困难没有断更;不是我娇情;而是觉得;读者追文也很辛苦;喜欢我的文就是对我的认可;所以无论多困难;汐汐还是会保证每天一更;但是新文开文可能要延后了;因为眼睛的治疗期还要一断时间;而新文日更量大;我的眼睛受不了;所以;真心向各位说声抱歉;希望大家对汐汐不离不弃;待汐汐眼睛好了;一定给大家奉献上更精彩的新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对质()
那人出来后,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异常,便施展轻功飞身离去,很快就消失于漫漫黑夜
待那人完全不见,寒玉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眉心渐渐拢起,那人,像极了一个人———天门三骑之一的鬼!
可是,灵给她的消息是天门覆灭后,三骑中的冥、魅死,鬼失踪,如今,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从……齐文钰的房中出来!
难道他与齐文钰相识?
这个念头冒出后,寒玉没来由打了个冷颤,虽然脑中被随之涌上的一个个片段,一场场情景弄的混乱不堪,可是,从这些暂时还难以理清的混乱之中,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东西,让她脚底升寒、背后发凉、浑身战栗。
她捕捉到的那一个东西是一条线,一条贯穿了她人生最重要这几年的,让她从最高峰跌入最低谷,从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变成一个历经沧桑、饱尝人生百态之人的一条线,是她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是她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这条线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齐文钰有关!
心里剧烈的跳动着,手掌不自觉的紧紧攥起,口中,不由得溢出一丝冷笑。
“谁?”耳边突来的声音将她惊醒,抬眼,齐文钰已经站在了面前。
“凤王?”他眼中划过一丝讶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凤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寒玉微垂了眼帘,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再抬首,面色平静如始,看着他,目光微凉,“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想着她,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哦?”他笑笑,“不知道是哪个男子能有这样的福分呢?”
“她是个女人!”
“女人?”他语微顿,面有讶色,“是谁?”
“香巧!”
她看到他听到这个名字后眼中闪过的那一线慌乱,一丝异芒,虽然快到眨眼间就消逝不见,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她一直盯他的眼睛,等的就是这个。
“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露重夜凉,不如我们进去说可好?”
齐文钰看着她,眉梢升起浅浅愁容,少倾,轻轻道:“好!”
二人一前以后进屋,寒玉刚落座,一杯热茶已经递到眼前。
“谢谢,我不渴!”寒玉没去接茶杯。
他没有收手,茶杯依旧纹丝不动的在她眼前三寸处,“暖暖手!”
略一犹豫便接了茶杯,捧在手中,视线落于杯子之上。
片刻后,抬头,他也已落座,手中依旧是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随意摇着,神情雍容华贵。
“凤王怎么会识得她?”他先开口打破沉默。
寒玉一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那个……”摸摸鼻子,“我与寒玉是至交,自然是知道她。”
“哦,可我从没听寒玉提及过凤王呢。”他语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凤王的名可是单名一个夕字?”
寒玉点点头。
“我与寒玉也算相识已久,却从未听她说起过有夕姑娘这样一个好友。”
第二百五十九章 如果他后悔了呢()
“我与寒玉也算相识已久,却从未听她说起过有夕姑娘这样一个好友。”
寒玉不自觉的又摸摸鼻子,道:“我与她相识较晚。”
“可否问下是何时相识的呢?”
寒玉略一思索,道:“约是她住进你宫中之前。”
“哦……”他唇边扬起一丝浅笑,“可是在这之前,香巧早已离开了她,不知夕姑娘是如何知道她的呢?”
寒玉心中一跳,刚才只想着怎么圆那个谎,却忽略了这个,真是粗心了,不过也无妨,继续编就是了。
“听寒玉提及过她。”
“也就是说,未曾见过?”
“未曾。”
“那我就奇怪了,”他眼底笑意渐浓,“一个未曾谋面之人,如何能让你想的睡不着觉呢?”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她这样。
想了想,接着道:“寒玉经常提到她,说她聪慧过人、灵巧心细,对她极为衷心,寒玉也待她如妹,二人感情深厚。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好像是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寒玉,寒玉便让她离开了。”
他手中之扇微微顿了一下,与此同时,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萧渺之色,转瞬即逝。
“于是我就对她印象深刻了,时常会想,能让对主子那么衷心不二的人做背叛她的事,这个男人,定是不简单呢……”
他又摇扇,扇面在他脸下投上忽明忽暗的光影,“这些,是寒玉所说?”
她轻轻的点点头。
“也许,是她的猜测而已……”他一点点收扇,垂目,烛火照不进他眼中,眼中一片暗沉。
片刻后他抬头,问道:“她可有说过,那个男人是谁?”
“自然没有,如果她告诉了我,我一定会去,杀了他!”她语气冰冷。
“你似乎比她还要激愤呢……”他勾唇,但嘴角的笑容却透着一丝苦涩,“她若活着,不会如此吧……”
“她若活着,会杀尽全天下所有负心的男人,曾经伤害过她的,她必会十倍报于他们身上!”
“如果那些男人,后悔了呢,知道错了呢,已经尝过失去她的锥心之痛了呢?她会不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原谅他们……”他嘴角的苦涩笑意慢慢弥漫开来,“原谅……他……”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脆弱。
她知道他最后的话是在说他自己,心湖荡起一丝涟漪,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一如既往的冷、寂、狠。她开口,声音决然:“不会!莫离乃是你的好友,你也该知道他的下场,所以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呵……”他却笑了起来,再度打开折扇轻摇;“夕姑娘对她似乎很感同身受啊,看来你们感情不浅,而且你与她,很多地方都很呢……”
“那是自然;”摸摸鼻子,“不然我们怎么能成为好友?”
“就连爱摸鼻头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呢……”
第二百六十章 再相逢()
“就连爱摸鼻头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呢……”
“有吗?”
“有!”
“看到你,我便会想起她……”
寒玉不语。
“她果真……已死?”
“嗯!”她从鼻中哼出一字。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很多话还没来的及跟她说……”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落寞与凄凉。
“什么话?难不成是后悔对她所做之事?要请求她的原谅?”
他摇摇头:“不,我未曾负过她……”
寒玉听此不禁心升怒气,开口准备斥责于他,却被他打断:“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有些,想她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日更天她,寒玉却毫无睡意,一来因为花如月之事,没想到与他竟然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人,现在,两人之间却像隔了千山万水,看似近在咫尺;但却远在天边。
二来,便是那个幕后黑手之事,现在似乎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确定是不是他,所以,她心里很是急躁,头也突突的疼,于是本来就没啥睡意的她更没睡意了。
这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她当下觉定启程回落雪宫。走之前去找了刘展翎,让他带领凤军,等齐文钰重新部署完邺城的安防之后,再与齐军一道回去,这样她便可以心无旁骛的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一匹马,一个人,寒玉便这么上路了。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终是在二十天后回到了落雪宫。
回去之后,她稍做歇息,便开始安排事情。她召了五灵,让其中四人去找一个人,又差一人去查些东西;之后她去见了一个人。
清月庄
仲夏已过,海棠园已经过了最好的时节,繁花落尽,只余绿树成阴,纵使那些绿色,也已经开始斑驳凋落。
风过,叶落,带着片片过往,葬与尘土。
这里,是他为她而建,记忆中,从不曾这样破败过,她总是在最好的时节来,他只让他在最好的时节来,他说:“我给玉儿的,需是最好的……”
是的,他给了她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包括……感情。
虽然曾经有那么一段灰暗的时候,但终究,还是焕发了最绚烂的光彩。最终他给她的,还是最好的爱情。只是,她明白的太晚,晚到就那么错过了他,错过了今生,错过了来世,因为来世,她的那个人,不会是他;莫离!
“你来了……”苍凉空茫的声音自远处那月白的背影穿来。
寒玉缓缓走踱步走向那个背影,那个面对着一尊石像僵直的背影。
“到底那时年少,技艺不精,雕刻的……与真人差远了……”
寒玉看看那尊一人多高的人像,心头一阵酸涩,那是几年前,他为了惩罚自己对她所犯的错误,用手,一点点雕刻出来的,手上的血也随之沁入石中,日晒雨淋,时日久了,便成了淡红色。
第二百六十一章 真相()
“你怎么知道是我?”从她踏入园子,他一直盯着那石像未曾回首。
“你的脚步声,还有你身上的味道……”他话没有说完, 她已明了。
“最近……可好?”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问些不咸不淡的话。
“很好……”微凉的秋风之中,传来他几不可闻的声音。
“那就好。”她话虽轻松,但心头却沉甸甸的。
良久之后,他转身,望着她,曾经那如玉容颜如今像是覆盖着一层灰尘,暗淡无光,曾经那一双秋水柔眸,如今像干涸了的池塘,碎裂着枯败的痕迹。
“你来此,是为何事?”
最了解她的,还是这个相识了十多年的人。她看着他,眼波微漾,“我是来问些事情。”
“进屋说吧。”他语落转身。
“不了,我问过就回。”她忙开口。
他身体僵了一下,后又转了过来,唇角扬起一丝苦涩笑意,“好!你想知道些什么?”
寒玉略一思索,道:“你可还记得几年前,我在落雪宫语香亭被暗箭所伤之事?”
他点头:“不曾忘记!”
“那你可还记得,我转醒之后,你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
“你说你一定会查出幕后之人,让她付出代价,”寒玉向他走近几步,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对我说过的话,从未有过失言,所以我来向你……要个答案,那差点夺去我性命的一箭,究竟是谁射出的!”
落雪宫
一年四季,除了夏天这山之颠的地方不会被冰雪覆盖,其他的季节,总是白雪皑皑。这才入秋,便下起了雪。
寒玉一个人站在云海殿外,扶栏而依,俯首远望,看着连绵的群山渐渐覆盖上银白,看着天地间慢慢被雪花填满,看着越来越厚实的白茫阻碍了她的视线。
冷冷清清的落雪宫,在这冷冷冰冰的天地间越发的冰冷,而她,在这冰冷落雪宫,更加的孤单寒冷。
有很长时间,她都有种幻觉,似乎这茫茫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了,孤零零的……
今天,莫离到底是没有说那人是谁,但她转身离开之时,他道了句:“你自己心中,应该很清楚了,何必再来问我呢?”
莫离这话模棱两可,未跟她讲明但也算起默认了她的猜测。他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齐文钰与他有过救命之恩,莫离是断然不会做负他之事,但那句话,还是给她了一点点暗示,他知道她都懂。
她是懂,但却不愿意懂,知道了真相,也就知道了,原来自己一直是被齐文钰操纵的棋子。
原来,他的心思是那么的缜密、城府是那么的深、计谋是那么的周全;原来,她身处的世界是那么的阴暗危险;原来,这个若大的世界,竟然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突然觉得异常的寒冷,纵然用了内力驱寒,还是冷的她牙关打颤,浑身战栗。
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相2()
突然觉得异常的寒冷,纵然用了内力驱寒,还是冷的她牙关打颤,浑身战栗。
一个个曾经深信不疑的人,都离她而去,或者负她伤她,难道上天真的要让她去选择投奔一个曾经的仇人吗?这……是天意?
不,还不能,还差最后一点点,她必须靠着这一点来说服自己明正言顺地离开这里,来说明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背叛家国。
最终,她也确实背叛了她的国,而导致她做这个决定的“最后一点”是一个人,三灵一个月后带回来的那个人。
一个月,齐文钰也已回朝,她可以,去找他了,带着他欠她的债……
这次,她没有戴面具,她要用真实身份像他讨些东西。
然而,对于她的出现,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他看着她,唇角含笑,目中漾着淡淡暖意,他开口,声音亦是淡和温暖,“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别误会,我是来像你讨些东西!”
“哦?”他眉梢微挑,语气渐沉,“什么?”
“命!”
他依旧浅笑,笑意却渐渐冻结,“玉儿,那次,确然我我负你,但我……是逼不得已!”
“好个逼不得已,”她冷斥,“暗箭伤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