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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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大和尚,不是说要思过修行,整日里打打杀杀,也不怕你家长老找你麻烦?”
“这鸟不拉屎的菜园子,谁会过来?”
鲁智深说着,便走到了高余身前,“倒是你这衙内,不好好在家享福,怎地跑来找洒家?”
他说完,也不理高余是否回答,目光便落在了马大壮身上。
高余在一旁,清楚看到鲁智深鼻子抽动了两下,而后指着马大壮道:“马婆子灌肺、李家软羊诸色包子,老杨家干肉脯……大个子,怎地不带来些,让洒家解馋?”
你这是狗鼻子吗?
高余哑然失笑,道:“大和尚,这可是寺里,怎好带肉食来?”
“不带酒肉,你来这里作甚。”
鲁智深黑着脸,看着高余道:“休要废话,快些拿钱来,洒家找人买些酒肉来快活……直娘贼,这三天来清汤寡水,吃的洒家嘴里淡出个鸟,也不见有人来探望。”
高余指着鲁智深,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更之后,唠唠嗑,顺带求推荐收藏!!!高俅其人()
今天起得早,所以更新就提前了。
周一,一周之始,更的这么早,所以想唠一块钱的。
最近书评区里,常有人提起高俅。
所以,我们就聊一聊高俅吧。
说起高俅这个人,我们大都是从《水浒》中知晓,无恶不作,贪赃枉法,是个十足的恶人。
可真实的高俅,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水浒》会从高俅写起?
百度里的高俅,没有说明他的生日,但我们可以从一些线索,分析出他应该出生于1080之前,不会早于1070。为什么这么说呢?可以从徽宗皇帝登基作为一个分界点来思考。
徽宗皇帝出生于1082年,登基的时候十八岁。
而高俅呢,早年跟随苏东坡,是苏东坡身边的小史。
水浒里说他是苏东坡身边的小厮,注意:小史和小厮,是两个概念。
小厮是仆从,小史是秘术。一个是干杂活的,一个是为苏东坡处理日常事务的,完全是两个职业。
在1093年,也就是元佑八年,苏东坡离开汴梁,于是把高俅介绍给了王晋卿。这里,我们又需要注意的是,水浒中是说,苏东坡把高俅送给了王晋卿,而事实上,是推荐给王晋卿。一个推荐,一个赠与,又是两个概念,相信大家一定能够分辨的清楚。
由此可以看出,苏东坡是比较喜欢高俅的。
之所以没有带高俅走,一来高俅并非他的仆从,二来高俅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不可能跟他走。
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推测,苏东坡个人,是比较欣赏高俅。
当然,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原因,说高俅是个好人。史书记载,他擅长书法,为人聪明伶俐,有眼色,而且会诗词歌赋……这些特征,怎么看都不像是说,高俅会是混混出身。苏东坡当时应该是被流放出去,所以他把高俅推荐给王晋卿,应该是一种提携。
如果高俅真的不堪,估计苏东坡也不会收留他,更不会送给王晋卿。
苏东坡,也是要脸面的人啊!
高俅在元佑八年到了王晋卿手下,不久又转到了赵佶手下,当时的赵佶,还是端王。
所以,我们可以大致推断出,高俅跟随赵佶的时间,应该是1093…1099之间。当时的赵佶还是少年,如果高俅年纪太大,估计两人也不可能玩耍到一块。也由此可以猜测,高俅跟随赵佶的时候,应该是二十多岁,但应该不会超过十岁。
这样算起来,高俅是在1093年之前跟随的苏东坡。而苏东坡呢,则是在1091年返回开封,在1091之前,他一直是在杭州。
由此我们大致上可以推算出,高俅做混混的可能性,其实不大。
而水浒中,为什么会用高俅来做引子呢?
我记得金圣叹曾对水浒有过这样一段评价:水浒之变,如果由下而上,那就是谋反,故而故事就不算成立。也就是说,如果故事是从史进开始展开,这属于以下克上,从故事的角度而言,很难吸引人;可如果是由高俅起,则是由上而下,故事就算成立了。朝纲混乱,奸臣把持朝政,民不聊生。于是民间英雄揭竿而起,上得梁山替天行道,最后干掉了奸臣,这就有了一个道理。
也就是说,水浒中高俅的坏,是小说家为了加强故事的可读性,故意为之。
而高俅自大观二年为殿前都太尉之后,至靖康之变,近二十年官位稳如泰山。
太学生运动时,陈东等人喊出了铲除六贼的口号,而高俅并不在六贼之列。这个人,究竟在任上做过什么?史书里并没有详细记载,只说他贪欲极重,贪财。
直到靖康年间,才有大臣揭发高俅。
《靖康要录》载:“靖康元年五月二十日,“臣僚上言,谨按:高俅……身总军政,而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其所占募,多是技艺工匠,既供私役,复借军伴。军人能出钱贴助军匠者,与免校阅。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诸军。请给既不以时,而俅率敛又多,无以存活,往往别营他业。虽然禁军,亦皆僦力取直以苟衣食,全废校阅,曾不顾恤。夫出钱者既私令免教,无钱者又营生废教,所以前日缓急之际,人不知兵,无一可用。朝廷不免屈已夷狄,实俅恃宠营私所致。”。
注意:是’臣僚’,连名字都没有。
而靖康已是宋钦宗执政,他需要铲除宋徽宗留下的印记,作为拱卫开封安全的殿前都太尉高俅,是赵佶的心腹。赵佶与赵恒并不和睦,赵佶更一度想要废黜赵恒的太子之位。加之金兵来犯,而高俅却跟着赵佶逃离了开封。赵恒对高俅,自然会心生不满。
看,皇帝不满高俅了!
有懂事的大臣,立刻跳出来揭发,一切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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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起来,也就是这么回事。
高俅不是好人,但我觉得,也算不得罪大恶极的坏人。
至于水浒中为什么不用六贼做引子,而要用高俅……读书人的事,有时候真的难以看明白,咱们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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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我也觉得,余宋真特么是一本好书啊O(∩_∩)O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 汴梁一日(二)()
“大和尚,莫非囊中羞涩?”
在鲁智深的禅房里,高余看到了十几个酒坛子,凌乱堆放在一处。
他似乎有些明白鲁智深为何要来这菜园子了……这厮绝不是没有心眼的人。他之所以选择在菜园子,也是不想受大相国寺森严戒律的束缚。这菜园子,几乎没有人会在意,寺院那边更不会派人来监管。鲁智深在这里,就如同山大王,自由自在。
不过,在菜园子勾当,寺院也不会给他什么补贴。
以鲁智深的性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多少钱就使多少钱。
看那酒坛子,应该全都是王楼特酿的好酒,价格不菲。他一个出家人,又能有多少闲钱?几场酒下来,怕已是口袋干净!怪不得,他今天缩在菜园子里耕种田地。
鲁智深脸一红,嘿嘿笑了。
高余也没有再废话,直接拿出一把钱引,也没有看有多少,塞进鲁智深手里。
“衙内,你这是做甚。”
“给你便拿着,怎地啰嗦,一点也不爽气。”
高余根本不理鲁智深,又取了一贯钱,递给马大壮。
“大壮,去王楼那边……就是咱们买软羊包子的那家店铺,好酒好肉只管送过来。”
“好!”
马大壮也不客气,拿了钱就走。
“大和尚,你休以为我对你有所图谋。
只不过看你是个好汉,所以请你吃酒。你这食肠肥大,想必也受不得寺里的清规戒律,平日里拿去买酒吃,休得啰嗦……我知道你不满我父亲,不过有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就算是亲眼见到,也未必真实……你我之交,仅限于此。”
鲁智深凝视高余,良久笑了。
他咧开嘴,拍了拍高余的肩膀,“洒家不当你是衙内,只当你是师兄。”
“哈哈,如此甚好。”
说着话,高余和鲁智深就把屋中的酒坛清理出去,然后把一张矮桌搬到了屋檐下。
鲁智深烧了一壶水,和高余便坐在矮桌旁。
菜园子里,雨雾靡靡,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雾气,缥缈在半空中,恍若仙境一般。
“陈教头这几日,可曾来过?”
“他那人一点都不爽利,前日来了一回,只吃了一坛酒便走了。
洒家说要和他切磋,却又百般推脱……相比之下,倒是师兄更像江湖好汉,不似陈教头那般扭捏。只是,师兄的身子骨强健,显然是练了道家功夫,却为何不识拳脚?”
“我师父倒是精通拳脚,一口松风剑也颇为了得。
可惜我从小不喜欢练功,亦或者说是受不得苦。我师父也宠爱我的很,由着我性子来,从不逼迫。一来二去,师父的功夫我没有学会,倒是学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初,如果我好好练武的话,说不得师父……”
脑海中,又想起那日晚上,师父带他突围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些悔恨。
鲁智深看着他,片刻后叹息一声,“未曾想师兄还有这些心事!
洒家和你不一样,从小就喜欢拳脚。洒家的家境不错,所以拜得五台山的长老为师,才练成了真功夫。可是洒家性子暴烈,看不得不平事。三年前,洒家打死了本地一个衙内,不想连累小种经略相公,就逃离渭州,投奔师父……后来,渭州那边发来了海捕文书,师父怕洒家被人发现,就连夜让洒家离开,来到这大相国寺。
师父说洒家佛性深厚,可惜俗世牵扯太深,所以洒家在这里好好修行。
可你也知道,洒家这性子,那耐得住寂寞,整日去参禅打坐,吃斋念佛?长老也是怕洒家坏了寺院的清誉,所以把洒家送来这里……嘿嘿,洒家在这边,也算快活。”
高余侧头,看了鲁智深一眼。
“为我们这两个让师父操碎心的不肖徒弟,干一碗。”
他端起水碗,向鲁智深相邀。
鲁智深愣了一下,突然间放声大笑。
“没错,为我们这两个让师父操碎心的不肖徒弟,干了!”
一番推心置腹,倒是让高余和鲁智深感觉上亲近许多。
把碗放下,高余问道:“大和尚,你看我大壮哥哥如何?”
“好!”
鲁智深毫不犹豫,便回答道。
“我想让他随大和尚习武,不知道大和尚可愿意?”
“你这师兄,恁不爽快。洒家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思,为何现在才说?
那小子,不错,洒家喜欢。而且他体格雄壮,根骨比洒家还好。洒家还在想,怎么开口。”
“这样吧,那就让他跟你习武,练出真功夫。
我会负责大和尚的酒食……大和尚你莫推辞。佛说法不轻传,他随你习武,些许酒食权作对大和尚的孝敬。你若是当我朋友,莫推辞,否则我就不让他过来找你。”
高余的话,让鲁智深无言以对。
这时候,就见马大壮带着两个小厮,拎着食盒,担着酒水过来。
鲁智深道:“也罢,洒家这功夫,最耗精力。若无酒肉供着,他怕是也难以练成。
洒家先说清楚,这酒食权作他的拜师礼,如何?”
高余听了,心中有些黯然。
鲁智深对他的身份,还是有些抵触。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高俅的名声不好。虽说鲁智深愿意和他结交,却不太愿意受他更多恩惠。所谓的拜师礼,实则也是想撇清关系,以免日后高余会为难他做事。
这厮,心思倒也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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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了马大壮拜师的事情之后,高余在菜园子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雨便停了。
他当下辞别了鲁智深,和马大壮离开大相国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雨后的汴梁,又是一番景致。
行人步履匆匆,一副匆忙之色。
这汴梁城,有汴梁城的特色。在这座城市里,各行各业的人,都极为注重仪表。
无论是卖药卖卦的人,亦或是乞丐,都守着本份。
诸行百户,衣装各有特色,谁都不敢逾越规矩,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行业来。
比如香料铺里的裹香人,会顶帽披背。
当铺里的伙计,则要穿‘皂衫角带’,却不能带帽子。
汴梁城里,车马盈市,士庶杂行。但是凭着他们的穿戴,就能够看出他们从事的行业。
这在须城,乃至于杭州,都不多见……
第六十七章 擦肩而过(二更)求推荐收藏!!!()
汴梁,今世最繁华的城市,没有之一。
人口多大137万,八厢一百二十坊,堪称天下之最。
如果不沉浸其中,绝难感受其中的滋味。
只是,行走在这座城市里,高余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便是光阴蝉,也好像变得有些躁动起来。虽然没有去查看,但是高余却能感受出来。
那躁动,源自于何?
高余,也无法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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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兴国观后,有一座面积算不得太大的道观。
一个道士,迈步走出了道观山门,回首看了一眼大门上的那块横匾。
静通庵!
道士身穿鹤氅,头戴乌纱冠,足蹬一双云履,气度非凡,举手投足恍若有仙人之姿。
“天师,可以出发了!”
道观外,有两辆车马等候,一旁还有十几名道士肃手而立。
那道士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也不过二十多的模样,但是却令人感觉格外沉静。
他点点头,走下台阶,来到车马旁边。
“师弟,汴梁这边就托付与你,贫道返回龙虎山后,短期之内不会回来。
今官家崇道,乃至于我道门昌盛。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小心谨慎。这世上,物极必反,此前林灵素道兄就是太过急切,以至于失了圣宠,被驱逐离开。此前车之鉴,你当牢记。”
他对面的道士,看上去年纪比他还大。
可是,在青年道士的面前,却显得格外恭顺。
“天师,便不等了吗?”
那道士犹豫一下,低声问道。
青年道士叹了口气,回答道:“三日前,我心血来潮,卜算一卦,却发现那卦象已经发生改变。玉蝉下落,似乎变得扑朔迷离,不再似之前那般清晰。我担心这其中有变,所以决定回山请出龙符,再行推演,以确定那玉蝉而今,身在何方。”
“如果……”
“如果叔父真的来了,你要恭敬对待,并火速派人通知我。”
青年道士显得有些茫然,苦笑着摇头道:“之前我正是算出玉蝉会飞来汴梁,却不想在此守了两年,却不见玉蝉踪影。叔父的卦象,也变得模糊起来,令我难以确定。
我担心,会发生变故。
所以我走之后,静通庵闭门谢客……我回去以龙符推演后,会尽快把结果告知你。”
“师弟明白。”
年长的道士稽首应道。
那年轻的道士也不再啰嗦,转身登上车马。
车仗缓缓启动,沿着狭窄巷道行走。只是,在通过白虎桥的时候,坐在车里的道士突然心中一动,挑起车帘向外观看。湿涔涔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却看不出什么异状。
“天师,有什么吩咐?”
驾驭车马的道士,回头询问道。
那年轻道士却眉头紧蹙,摇摇头,复又坐了回去。
“没事,咱们继续走。”
就这样,车马驶过了白虎桥后,自固子门行出。
也就是在车马消失在固子门外后,从白虎桥的东面街道上,高余和马大壮缓缓行来。
“前面就是老李家店了。”
高余说着,手指白虎桥畔码头对面的一家客栈,笑着对马大壮说道:“估计常都头也等的急了,咱们赶快过去吧。”
他已经向高俅推荐了常小六,但常小六最终如何选择,还要问过才好。
在殿前司,有高俅关照,自然方便。
可一旦入了殿前司,就等于是入了军籍。这年月,军籍可不怎么吃香,更不要说,入了军籍,还要刺面。哪怕现如今,军士刺面可以用其他方式代替,但社会地位……
虽说此前常小六只是一个没品级的衙役。
可让他入军籍,他也未必愿意。
一入军籍,这社会地位低下。就说那陈广吧,以他的身手武艺,在殿前司做不得都指挥使,但做个指挥使却绰绰有余。可他就不愿意入军籍,所以虽有心亲近高俅,却宁愿做个教头。说一千道一万,只怪在这个时代,军人的社会地位太低下。
这是社会形态决定,高余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曾在边塞见过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也感觉着,军人是这个时代的保障。
但大环境如此,莫说他一个小小的迪功郎,就算是他爹高俅,也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敢问,这里可有一位名叫常书欣的客人吗?”
他走进店里,询问店小二。
那店小二倒是个脑筋灵光的人,立刻回答道:“客人说的,可是从须城来的常大官人?”
“正是!”
“小底知道,客人可要小底通禀?”
“那就通禀一下吧。”
说着话,他就取出了十文钱,放在那小二的手里。
在汴梁城里,金钱的力量巨大……这是一个商业极其发达的城市,万事已金钱开道,即便不能真的是一帆风顺,也会方便许多。那小二得了钱,立刻眉开眼笑,把高余两人引到了一处安静的位置坐下。
正当晌午后,店里的客人不多。
高余轻车熟路的点了几样老李家店的特色酒菜,就一边等人,一边欣赏外面的景色。
常书欣到汴梁,已有五日。
他是在高余抵达汴梁的前一天抵达,之后一直在等待高余的出现。
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