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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五代梦-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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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走出不到一百来米距离,可以看到一排茅草为顶的房子,房子虽然有些孤单,甚至边上都没有别的邻居,却好似一副山水里必不可少的点缀。

    房子周围都是用毛竹围起来的篱笆,篱笆上爬满了各种蔓生的瓜果蔬菜,还有许多的花蕾和盛开的花,让整个房子远远看去,似乎充满了勃勃生机。

    房子四周都有不少的参天树木,但是都离着院子有一段距离,显然这个房子在修建的时候,为了房子的安全,可能为了让自己不离开人群太远,还是在这图画般的环境中让人发现,刻意保留了这种状态。

    房子上的茅草应该是新换的,远远看去倒也平整舒服,防雨应该是极好的。房子虽然不是很高,却也有四间一排样式,看起来便显得不是那么孤单。

    黔阳古城本来就依山傍水,这排房子后面的靠山,更是有着一片延绵的山脉,侧面是一条不宽不大的小溪。

    这排不多房子也不高的茅草房,其实就在山脚下小溪旁,小溪自然就是沅水的支流之一。

    茅屋虽然有篱笆,甚至却都没有正式的院门,只是搭了个框架让人知道进门。可能因为这里的人质朴,不在乎这些东西吧。

    可是院子里有一条黄色的土狗,让这个家多了几分生气。这是一条已经很老的土狗了,眼睛浑浊似乎都有些有气无力了。一身皮毛也没有什么光彩了,甚至有两块地方的黄毛已经掉了。它看到有人来的时候,便汪汪的叫了起来。

    黄色的老土狗虽然已经衰老,却更突显了乡下的宁静,和人间的生气。院子里还有几只土鸡,带着一群小鸡在翻食地下的蚯蚓。扑哧飞腾极有活力,咯咯的叫个不停,大小追逐着叼出来的蚯蚓,让人看了感觉好玩。

    在院子左侧的地下,用几根臂粗的木头,简单的搭了一个小小的不足两尺高的支架。支架很是简单的用薇草竹片绑好的,在支架上面是一块用竹片编好的大垫子。垫子上面晒着一些不知名的干菜。

    在夕阳下,似乎可以闻到这干菜的味道,带着阳光带着菜香。虽然有很多人不宵这干菜,可是在民间的每个家庭,如果能够有这些多余的菜干,这都是百姓极好的菜肴和珍爱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院子的右侧,也有一个同样的支架,同样的一块大竹垫子上,却晒着一些各种各样小鱼干,和几块看起来似乎像肉类的东西。

    这些鱼干简直就是一种诱惑,虽然没有做成菜肴,可是在夕阳底下散发着晶莹的鱼香和色彩。而且那几块肉类居然已经冒出了油光,显然都是腌制出来的好东西,这在农舍茅棚显然难得一见。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坐在院子里靠近门的地方,全神贯注的把弄着手里的东西。他身边依着一根树根拐杖,手里正拿着一些片好的细薄竹片,似乎在编织着一个什么器物。

    抬头看到有人进院子,自己的老伴正陪着来人进来,他先是微微一愣的失神,抬手挡了挡眼前夕阳的余晖,似乎想看清来人的模样。可是看到老伴一脸笑容,他满脸皱纹的脸便也绽开了笑意,右手把着那根树根做的拐杖,慢慢的也站了起来。

    “今天倒是挺早哩!咱们家来客人了么!”老者带着地方口音的官话,让人感觉却有些亲切,站在那里等着三个人走过来。

    刘继兴还是那身短衫布衣,身边的花蕊却又换成了女装,这是刚刚在黔阳城里成衣档买的,虽然粗衣麻布,却让花蕊更显得清丽脱俗不似人间女子。

    不过一身衣物变成了普通的布衣,也让花蕊本身的高贵,变成了一种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而且刘继兴不让她挽起太复杂的发髻,给她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后世清末流行的团髻,花蕊反倒是格外的开心。

    这个老婆婆身形也有点佝偻了,岁月在她身上烙上了深深的痕迹。她头发也全白了,满是皱纹的脸看到老者后,居然却也笑了起来,而且很是开心。

    “今天遇到了这位刘公子和夫人,他们看到你腊的这野猪肉香,本来想在贺老二那酒馆吃饭,情不自禁问了出处。贺家娘子带他们在街上找到老婆子,他们很想尝尝鲜吃老婆子做的味道,老婆子便做主给他们带回来啦!”老婆婆乐呵呵的慢慢走到老者身边,扶着了他说道:“家里这么简陋,你不会怪老婆子多事吧!”

    “高兴还来不及呢!多少年家里没有来过客人啦!”老者的眼眶居然有些湿润了,以刘继兴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在两个老人客气的招呼下,老婆婆搬出来一条木板凳子,让刘继兴和花蕊坐下。刘继兴却把刚刚在酒馆里点好的菜,都拿了出来摆在了一张简易的木桌上。

    也没有客套老婆婆去下厨,花蕊很是稀奇这种生活,非要跟随老婆婆去帮忙。刘继兴鼓励她去,自己又掏出一壶酒来,就在小院的茅草屋门口,就着那张木桌聊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简单() 
黔阳古城依旧,月光清辉依然,淡淡的空气中,似乎有丝竹夹杂哟呵,欢乐和享受在这缓缓的流淌,让这片古老的土地显得格外静谧。

    如果站在高处俯视黔阳,这里就好像一副美丽的水墨图画。好山青翠延绵、好水蜿蜒舒缓流淌、养育着处处好人家。

    难怪许多人都向往宁静,看到这鲜活的生活画面,感觉着这人世的繁华,还有世外的桃源一般的环境。这无疑就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这种结合的自然的美丽,无不令人陶醉不已。

    虽然是作为七省通衢,交通便利水陆发达,但是作为蛮族当年聚居的一处重镇,加上汉民不断的融入,这里如今完全已经超出了楚地许多州府的繁华,却又不失世外的宁静。

    这里不但保存了蛮族原始的淳朴,又不失现代汉民文化熏陶的文明和发展,最重要的在于彼此完美的融合。

    这里虽然有历届楚地统治者的影子,但是历来还保留着蛮族统治主导的规则,再怎么融合和驯化,原始的本能无法马上改变。

    蛮人虽然凶勇斗狠,却更不失恩怨分明和淳朴,原始的生存本能,让他们更具生存的意识,和对人生无法预料的准备。汉民斯文和气,却也更不失教化和亲善,人心多变造就了世界的复杂。

    社会的变化无端,就是人心变化的产物。

    野兽虽然凶狠,但是他们只会生存本能的自我保护。

    在中原历史上,汉民族虽然作为主流,但是历史的长河证明了其中的一切!

    彼此的包容和体谅,数百年来的亲和,使得黔阳古城别有特色。

    绕城而过的,是在黔阳融合的沅水和舞水,就像一弯漂亮的月牙,把黔阳城安抚养育。

    水映黔阳,月照沅水,水月相溶,别有风情。

    夜已深!

    在黔阳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人影依旧不少,难得在这里昌显太平盛世。繁华和平静之下,谁又知道这世界,恍若平静的水面一般,下面暗流激涌。

    在一处极高的飞檐屋顶上,在重檐暗处站在两个人!街上虽然灯火通明,屋顶上就是有着月光,站在重檐之后,也很难被人发现。

    何况屋顶上的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刚刚罗罗突然遭到袭击,就在街上被人直接的掳走,屋顶上的两个人,完整的看着这个男子的行动,一切都是历历在目。

    但是两个人站在那里,都丝毫没有动作,看着这个男子突然的出手行动,也没有阻止这个男子的行为。好像一个人的受袭,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不想参与。

    月光似乎更加沉静,仰视看去更令人遐想,月光下两个人如同两座雕塑,令人油然动容。

    两个人都衣炔飘飘如仙,一男一女都白衣胜雪。站在高高的屋顶,气度从容如佛!

    左首的蒙面女子自是鬼母高阳翾,右边微微颔首的正是夏轻侯。他们跟在刘继兴两个人身后,其实没有走远,即使离着一段距离,也对刘继兴的行踪了如指掌。

    以两个人的修为,不说黔阳城如此小的范围,就是再大一半的话,也自然是不在话下。这个世界上,能够给他们造成威胁的人很少,何况他们是两个人。

    刘继兴陪着两个老人喝酒吃饭,细聊轻语尽在他们掌握,至于刘继兴和人说了一些什么,他们自然不会去干预,却对刘继兴的行为陷入了沉思。

    夏轻侯似乎感触最深,从当初最早的受命前来保护,他即使偕同萧玥,都抱着修行的态度,没有把刘继兴放在心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了萧玥去处理,就是在关键时刻,他才会对萧玥指点一二。

    随着刘继兴一系列的措施铺展,也从皇储到继位为帝,可以说大大的震撼了夏轻侯。倒不是说这些手段如何厉害,而是夏轻侯无法想象,一个如此年幼的少年,是如何养成如此敏锐心思的。

    处理每一件事情,老练的犹如淫侵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安排每一件事情,细化的令人惊叹举一反三。尤其是夏轻侯赞赏刘继兴处理宫里权宦,和别的政权派来的内奸这件事。

    他不但不需要有人指点,反而一直在教会别人怎么做事。

    一个身在皇宫长大的少年,短短时间成立的一个组织密党,不但令夏轻侯感觉到恐怖,更感觉到极度震撼。虽然天下分割,可是天下大势他完全在握;虽然好似没有什么势力,其实天下无处不是他的势力!

    这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吗?

    故而夏轻侯后来没有丝毫干预师门的再次介入,他从刘继兴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可能,也看到了一种天道契机。这对他的修行可以说,是起到了一种无法估量的作用。

    刘继兴不但是胆大心细,而且是任何事都先有预谋,有时候夏轻侯感觉自己都无法揣测到,刘继兴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于是他逐渐对刘继兴另眼相看,从简单的保护,到介入了深层次的了解。

    一个能够被道尊推崇的人,岂会是一个庸人!

    道尊不但是门人心目中的神,更是这个时代,修行界一个许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作为道尊的一个门人,夏轻侯在别人心里一直是个迷。

    夏轻侯自己却清晰的知道,自己凭借的是道家的无上心法,依托的却是家传的武学。以武入道,不但是这个时代的奇迹,也注定会是一个传奇!

    但是,夏轻侯遇到了瓶颈,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事情,奇妙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所以,夏轻侯一直想从刘继兴身上,找到一种契机。而这次高阳翾的到来,无疑令夏轻侯感受到了一种波动,所以主动提示刘继兴和高阳翾接触。

    刘继兴虽然胸有成竹,却一直没有和大家说出自己的理想,但是光看到如今执行的一系列的行动,就已经够让人大开眼界了。当然,这些有所了解的人,还只是限于刘继兴身边的,平时交往极近的有限的几个人。

    别人无法接触刘继兴,更是根本无法知道,刘继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人说他杀人如麻,秉承刘家残忍的性格。有人却又说他柔情万种!所做的诗词为前朝以来,天下为最!有人认为他变化无常,却又诸事在握!他就是如此的令人惊艳,一个少年天子,一个被人认为疯狂的人,一个其实极其低调的人!

    夏轻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复杂的少年。只想顺其自然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蜕变的样子。这种蜕变,是不是就是天地间,万物本性的一种成长呢!

    高阳翾不了解刘继兴,但是对于他的胆量,还是有了新的认知。高阳翾需要的是,他能够和嬛嬛的阴阳调和,至于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行为,高阳翾都不在乎。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高阳翾也许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成为嬛嬛的宠物。可是,他不但是一方诸侯天子,而且是自己平生劲敌力保的一个人才。

    高阳翾甚至都没有去了解,刘继兴在岭南的执政,以及他做过一些什么事情。她所关心的,就是刘继兴是不是真的犹如阴丽华所说的那样,具有自己所需要的体质。

    如今看来不假,从刘继兴被花蕊扶进茅屋,两个人情不自禁或者说花蕊无法拒绝开始,高阳翾就自动收敛了朝刘继兴锁定的搜查术。

    面对夏轻侯这样一个高手,高阳翾还是比较好奇的,何况他还只是道尊的第三代弟子。作为年轻时候一直心高气傲的高阳翾来说,不管自己是不是地狱门的太上长老,光是自己的名头,就从来不想屈于人下。

    自己和道尊虽然没有深仇大恨,可是当年的决斗,还是令天下人动容的。这些年过去,自己早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思,但是江湖上好事之人,如果知道自己出现的话,哪里会放过这个茶余饭后最好话题的机会。

    “看这些人倒也有配合,虽然隐藏了他们的装饰,可是看容貌和特点,应该乃是本地瑶蛮一族。此地虽然按说是杨家地盘,可是不由令人想起了那个符彦通!”高阳翾声音只有夏轻侯能够听到,也只有嘴皮动了几下,都是传音入密的交流。

    她看夏轻侯没有接口,目光却一直看着那个男子,飞快的进了一家后门。不由又接口说道:“当天符彦通可是唯一能够在杨家手下张扬,后来能够在黔城称王的!你那个少年小皇帝如今心高气傲,想必在楚地有了动作,如今楚地尤其楚西极为复杂,他小小年纪,怕是应付不过来了!”

    “这个符彦通不是后来归附了王进奎,还得到黔中节度使的位置吗!”夏轻侯目光沉静似水,看着那个小院淡淡的说道:“周行逢据说也没有亏待他,虽然岁岁让他进贡,可是在叙州和黔中的话,他和彭家成了周行逢和杨家、田家、这些老牌蛮族势力的缓冲,应该还是很舒服的土皇帝啊!”

    “这就可是奇怪了,据说符彦通现在过的不是很舒服,在五溪各地都有小动作。前几日那思州城发生了事情,几大家族斗的很凶,以妾身在五溪多年的分析,他肯定就去推波助澜了!”回想自己在思州城看到的惨状,高阳翾随没有太大的波动,也感觉到现实的残酷。

    “如今五溪到处都在传,新兴起来的湘西王郭镜,依仗先进锋利的武器,在楚西逐渐站稳了脚。各家势力都和郭镜示好,生怕他支持自己对手,一起来对付自己。所以现在郭镜的风头无两,据说势力在楚西其实已经掌握了好几个州!”高阳翾虽然一直修行,但是对身边的事情,还是会经常去搜集资料的。

    夏轻侯自然知道郭镜,甚至还受刘继兴所托,指点过他一些基本的吐纳功夫,和一些长兵相争战斗的技巧。他是刘继兴在楚地布局的关键的棋子,实在没有想到,不过短短的时间,他居然在楚地做到这般势力!

    “这个郭镜所图不小,靠西的位置,不断的和彭家子弟示好。在这西南方向,也扶持了两个人,一个是武阳徽州蛮杨正岩,一个便是黔城叫钟志存的瑶人!”高阳翾如数家珍一般,淡淡的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夏轻侯自然不会去质疑高阳翾的出处,像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些秘密,还是极为容易的。居然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前辈如果把这些秘密带回圣门,想必圣门又会涌现出一批,当年那般风云天下的人物呢!”

    高阳翾似乎没有在意夏轻侯的挪喻,看着他脸上难得的笑容,不由一双凤目居然也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这话里的真和假,但是圣门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上的门派,当年的大事,让圣门弟子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么生存要么修行,天下大事不是咱们这些人该去参与和决定的!”

    “难得听到前辈如此坦率的想法,前辈在五溪修行多年,一身修为功参造化,想必对整个五溪蛮族的大局,更是了如指掌!如此良辰月色,倒要洗耳恭听一番!”夏轻侯没有刻意,语气却是极为真诚的向高阳翾施礼。

    静静的看着夏轻侯片刻,似乎在斟酌夏轻侯话里的意思,高阳翾虽然对地狱门已经不太感冒,但是毕竟从小在地狱门长大,一身所学更是出于地狱门。看夏轻侯没有别的意思,心中便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个杨正岩乃是飞山太公杨再思的第七子,更是当年楚王马殷的亲外甥。只因杨再思有十个儿子,杨正岩平时名声不响。但是他有七个哥哥,都是这楚西各州、黔中附近的宣抚使或者总管,以妾身的揣测,郭镜可能想支持他抗衡田家,对付符彦通就只是顺便了!”高阳翾若有所思。

    见夏轻侯听的全神贯注,高阳翾没有停顿,接着说道:“至于这个钟志存,虽然也是个瑶人,却一直势力不显,前段时间突然起于乡间,被符彦通提拔做了黔城的小吏。没有想到不到半年便名扬黔城,虽然没有公开和符彦通对抗,也是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他手下的瑶民都武器精良,显然也是受了郭镜的蛊惑。”

    “符彦通当天可是搜刮尽了马家的财富,不但是王进逵,就是周行逢和楚西这里的蛮人,想必也一定对他这块肥肉垂涎三尺吧!如果不是躲在楚西这块蛮人的地方,只怕早就被人啃光了!”夏轻侯对于当年马家众驹争槽的往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对于这个受益最大的符彦通,一直都是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得到那笔财富,购买了大量的武器装备,符彦通也不可能在五溪脱颖而出。楚地掌权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却是没有人能拿他如何,还不得不安抚他!如今可能他年纪大了,看到每个人都有了戒心,心里也不平衡了吧!”高阳翾淡淡的说道:“世人如是,何况他为了示忠自保,把自己的女婿辰州秦再雄和女儿,都送到了周行逢身边,不但震慑了五溪的蛮人,也表达了自己对周行逢的心意,显然是不舍这个位置。”

    “世人哪知简单!”夏轻侯的声音静静的,却是首次开声,虽然轻轻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却是令人耳目一新。

    “简单么!”高阳翾居然浑身一震,看向夏轻侯的眼神,似乎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似乎天地间更加清晰了一般,虽然还是那个月色,可是月色下的诸般万物,都一下间更加的清晰可见。

    天地诸同,万念归一!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所谓的单纯,亦或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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