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明月-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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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苦笑道:“至少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一只海东青自林府冲天飞起,直奔太极宫,王玄琼在长安的消息很快就被李老大知晓,朝廷很快就把主力放在长安各处,各个小巷都有官兵出入,顿时,长安又陷入风起云涌的大风暴中,只是这次的风暴不知能否将那颗不安的炸弹卷起来,所有朝廷官员都在等,等炸弹被卷起来的好消息。。。。。。
朝廷在忙于搜寻王玄琼下落时,杨府也在四处寻找杨家公子杨立环,前夜杨家公子无故失踪,杨旭急得团团转,本来他可是想过一阵皇上气消了就去弹劾林凡,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连这一刻都等不了,离家了。
起初,杨旭以为儿子会不会受不了心中的怨恨去找林凡算账去了,可派人去林府找,并没有杨公子到府的消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线索断了,杨旭就不知儿子去了哪里,他的想法是,可能儿子心灰意冷,离家出走了。
想想这个可能,杨旭就心痛不已,儿子这是在绝望下才做出离家出走的决定啊,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不能让儿子在外受苦,连拐杖都未带,他很担心儿子一人一瘸一拐行走的困难,在外面一定过得很苦,很有可能成为乞丐,或许。。。饿死,或许。。。儿子离家是为了寻死。
这种可怕的念头一出现在脑中,杨旭的心就更难安了,他发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于长安各处追寻宝贝儿子的下落,包括他的朝廷好友魏征也派下人帮忙寻找,杨旭的决心很绝,他不能让儿子在外面受苦,更不能让他去寻死。。。。。。
杨旭的用心良苦显得有些多余,他苦苦要追寻的宝贝儿子此刻正活得舒坦,虽然住处有些简陋,不过吃得倒挺好,鸡腿美酒应有尽有,此刻他正吃得肥嘴流油。
“只可惜少了女人,若是有个女人就完美了,虽然住所简陋些,但也安静,行乐时还不担心动静太大,哈哈。”
王玄琼没有喝酒,只是慢慢地吃着花生米,此刻听杨立环这么说,他无情地回了一句:“要想要女人日后总会有的,这顿是最丰富的一餐,晚上开始不得再如此大释吃喝,你从府里带的钱也不多,留点钱跑路。”
杨立环无奈叹息一声,自离开了家跟着这位刺客,他就知道已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射出的箭岂有飞回的道理,他这枝箭如今已染上刺客这个毒,飞回去遭殃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人,整个杨府上下很有可能都要遭殃。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好在他在那夜离家后就已下定决心,要想报仇,要想双腿不能再断,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这根毒草。
两人如今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生死与共,哪怕杨立环现在就能逃脱,但唐律无情,回去是死,而且很有可能让一家子陪着一起死,不回去倒还有存活的可能,这种利弊杨立环还是知道的。
杨立环嘿嘿一笑,忽然收起笑容,郑重地问道:“那薛家姐弟不上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们现在可没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上啊。”
王玄琼既然要拉杨立环入伙,有关这次行动的一些事情他还是与杨立环说清楚,其他的秘密他自然不会说。
王玄琼淡淡瞟了杨立环一眼道:“现在就该轮到你上场了。”
“我?”
杨立环狐疑道:“我能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将他们引出来就行。”王玄琼这一个多月没干别的事,潜伏这么久就是暗中调查林凡的一些过往,看他有哪些仇人,最终让他查到杨府公子杨立环与他有怨仇,于是,他就抓住这一点,若自己原先的以鞭尸为要挟的计划无法成功,那就启用现在这个计划,将他们引到面前就行,他相信杨立环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你有把握杀了他们?他们府里的势力你调查过了?”杨立环明显不确定王玄琼能做得到。
王玄琼自信道:“这个你无需担心,林府里势力并不怎么样,年轻有身手的没几个,那个整日喝酒的没什么好顾忌的,家将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些半老头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至于薛家姐弟更不用担心,他们身手平凡,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最让我忌惮的是那个冰冷冷的少年,这个冰冷的恐怕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杨立环深感认同,他见过那冰冷少年出手过,确实很厉害,他的腿就是被他折断的,杨立环亲身体会过,感触极深。
两人又合计一番如何引林凡他们出来,又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如果行动失败或者惊动官府,他们将逃走,等一切合计好后,他们就准备行动。
三天后,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各自骑着一匹俊马风尘仆仆的来到林府外,有种千军万马前来攻城的感觉,只是这千军万马显然少了些,就两人两马,显得有些孤单。
杨立环自我感觉很良好,骑在马上感觉威风凛凛的,踏上林府门前的水泥路上,忽然有种一支军队的先锋前往城墙外向敌人挑衅的感觉。
杨立环很有当先锋的潜质,驾马奔前,人还未至门前,大老远的就开始对门前的两个家将守卫嚷嚷着让你们的候爷滚出来,语气狂妄至极。
两个家将见此人如此狂妄,竟敢对候爷不敬,顿时怒火中烧,挽起袖子操起家伙,准备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可他们刚踏下台阶,又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长得极丑,白发苍苍,一看就是个老头子。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丑老头,让两个人高马大的家将不敢上前,在沙场上翻滚多年的他们,知道此人的危险性,因为从他身上散发的杀气腾腾如云,这样的人是不能随便招惹的。
两人又一步步地退回门口,见门前的两人没有上前的意思时,其中一人悄悄退进门里,留一人留守大门,另一人往府里狂奔而去。
林凡正与薛涛等人在吃早餐,忽听守门的家将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侯。。。侯爷,外面。。。外面有人叫嚷,说。。。说让您滚。。。滚出来。”
林凡微微皱了皱眉,忽然神秘地笑了笑,挥挥手让家将退下,并吩咐道:“你去告诉他,让他再等会,我。。。吃完饭再来迎接他。”
桌子上,薛涛、灵儿、薛鹰、小桃红、董雨墨、小雪、单雄、小竹等都诧异的看着林凡,他们不知道林凡为何如此坦然,难道他已知道门外来者是谁?
薛涛狐疑问道:“你已猜到外面是谁?”
林凡淡淡笑道:“除了王玄琼还会有谁,他无法逼你现身,现在就想从我身上下手了。”
大家都很惊讶,又很震惊,不过想想也很坦然了,林家这个时候除了王玄琼这个棘手的对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对手了,如果说有谁敢在林府外叫嚷挑衅,也只有王玄琼才会这么做。
坦然后的薛涛又担忧起来,她担心地看着林凡:“他引你出去想必是逼我现身,他。。。难道要挟持你做人质?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林凡微微一笑道:“不要把王玄琼看得太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不能怎样的,至今还没有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如果林家都那么好欺负的话,那我这个侯爷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放心吧,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林凡放下筷子,瞅着外面缓缓道:“我倒想看看他今天又会出什么把戏要逼你就范。”
“走。”
他站了起来,拉起薛涛的手,脸上露出坏坏的浅笑:“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我要气死他!”
“哈!终于有机会宰了那恶人了,单雄、小竹,今天我们一起联手大战一场如何?”
单雄和小竹站起时,鄙视地看了薛鹰一眼,就跟了出去,留下一脸苦逼的薛鹰,此刻的他真想提高自己的武力,他可不想被这两人看不起他的武功啊。
林凡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内宅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干家将,排场有些大,虽然说老弱较多,没什么战斗力,不过这种气势倒还可以装装逼。
林凡拉着薛涛的手悠悠地从府里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可是,当他发现门口不远处站着的两人时,顿时傻眼了,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王玄琼,却见到了杨立环,不远处的两匹骏马边也未见人影,难道来挑衅自己的是杨立环?自己猜错了?
猜错了也没关系,既然是杨立环前来挑衅,那就更好解决了,只是也就没必要牵着薛涛在他面前显摆秀恩爱了,气不死杨家公子。
瞅着杨立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身边并没有拐杖,林凡颇感震惊,这小子找的谁,医术这么高明,一个多月时间就将他的断腿给治好了,看来这厮命还真好啊。
这时林凡才注意到杨立环身边的那个微低着头的丑老头,看到这人一张刀疤脸,林凡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忆林客栈的老陈,他也是一脸的刀伤,不过眼前此人刀伤似乎多了些想想这两人,林凡不禁感慨,这年头难道兴自虐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往自己脸上割,看那刀伤深浅长短有分寸,不像是别人所伤,明显是自己刻意刻上去的,此人如此自作孽莫非也像老陈一样想掩饰些什么?(。)
第五十六章王玄琼身份揭露()
林家这一大波人,除了单雄、小竹、二愣子认识眼前那个嚣张的年轻人外,其余人基本不知道,所以大家都一头雾水,既然不是王玄琼来挑衅,那眼前的这人是谁,我们的侯爷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个人了?
与林凡一样,看到杨立环身边的那个丑老头,在场的林家这一波人都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这样的丑老头难道也与侯爷有瓜葛?或者此人是这位少年的帮手?
“林凡,一个多月了,欠我的一条腿也该还了。”
听杨立环此话林凡就想笑,还想像上次数落他父亲那样数落一顿,可是他失望的发现,这厮纯粹就是会耍嘴皮子,刚信誓旦旦的说完要自己还他一条腿,却一步步往后退,丝毫没有要前来取腿之意。
在林凡及众人都感到疑惑时,丑老头忽然动了,他不是往杨立环的方向退去,却是朝林凡和薛涛这里扑了过来。
就在丑老头动的一瞬,在林凡身边的小竹和单雄也动手了,薛鹰的节奏慢了半拍,但也来得及加入战斗中。
“疯子!这丑老头原来是个疯子啊。”林凡与薛涛退到大门边时,不由大骂一句,那丑老头的突然举动确实吓坏了他。
“你们都得死!”那丑老头终于暴喝一声,这声音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种普通的暴喝声,可听在薛鹰和薛涛还有小桃红耳里却是一股阴寒的惧声。
“他他就是王玄琼!我认得他的声音。”小桃红指着丑老头惊呼出声,薛鹰也听出来了,在短暂的愣神后,一腔怒火还有快意使得他爆发出威力,展开身形急攻王玄琼的害处。
林凡惊讶的看了薛涛一眼,从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凡心神震撼,难怪朝廷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原来他已毁容,他自毁容貌原来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逐,这确实是最好的易容术啊,任官府怎么查都追寻不到。
难怪杨立环会与他在一起,难怪杨立环的脚好了,恐怕是这位高手给他接好了,杨立环就死心跟着他了。
林凡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战斗,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掠过,随后他便在薛涛狐疑的目光中带着她进府,不久,林府内宅里,那只信鹰海东青再次腾空飞起,直奔太极宫所在方向。
林凡和薛涛出来时,战斗已处于白热化阶段,瞅着远去的海东青,林凡心里安定一些,哪怕单雄、小竹、薛鹰三人敌不过王玄琼也没多大关系,只要他们能撑到官府来临前,要抓住王玄琼的胜算也多一分。
王玄琼似乎读懂了林凡内心所想,他并没有恋战的意思,却是渐渐往后退,实际上不是王玄琼不战,只是他发现以一人之力无法冲破靠近薛涛和林凡,就算他想重创薛鹰也不大可能。
每次逼近薛鹰,那个酒鬼就如幽魂一样贴上来,几次交手后,王玄琼才知道那个冰冷的少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看起来懒洋洋毫无威胁的酒鬼,战了几回,王玄琼心中有些震撼,这酒鬼喝得那么烂醉身手居然还如此好,好像并没有醉,醉似乎只是蒙蔽他人的假象。
在这位酒鬼身上深深上了一课的王玄琼已没有信心能攻破这块壁垒了,他有些低估了林府的势力,不过,此刻离去还未晚。
下定决心的王玄琼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不远处的杨立环看出王玄琼的退意,轻呼一声“驾”便带着另一匹马往前慢走。
王玄琼在这个时候奋起一击,将单雄等人击退几步后,然后一个飞身,整个人就跃上马,在身体上来时,他顺势在骏马屁股后面狠狠踢了一脚,在一声凄厉的马嘶中,人和马如风般掠了出去,下一秒就已在几米外。
杨立环用力扬起一鞭,快速跟上,两马两人很快就离得远了,踏上泥路时,扬起一阵阵尘埃。
单雄等人并没有追击的意思,所以在王玄琼奋力一搏后,他们就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林凡长长叹口气,上天既然要留着这位刺客,那谁也阻挡不了啊,此刻海东青恐怕还未抵达太极宫吧,唉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看他们奋力往城外飞奔,看来这次他已下定决心要走了,这次一走恐怕不会轻易再回来,但愿永远不要再见
朝廷再次扑个空,不过闫立本已根据林凡等人新的描述画了一张新的王玄琼画像,这样的画像一张张送入各道,各州,各县,朝廷将在城门这种关口把关,按李老大的意思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玄琼找出,所以这些画像都是八百里加急送往各道各州各县的。
只可惜朝廷依然晚了一些,在送王玄琼新画像的路上,定州那里就传出消息,定州刺史独孤修德遭遇横杀,一家十口人不论老少都惨遭杀害,一个活口都未留,独孤修德宅院的主厅上写着几列大红血字。
“先杀了你的走狗,也算了却当年的灭门之仇,但你依然还要死在我手上——王玄琼”
这个消息传到长安时,王玄琼的新画像才抵达这里,只是为时已晚,王玄琼与杨立环已离开定州三日,已逃往更遥远之地,待朝廷颁发的新画像送达这里,他们又已离开,这就是一种龟兔赛跑的游戏,没有什么好结果。
朝廷虽然最终未能抓获王玄琼,但已把他赶离长安十万八千里,这对于李老大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虽危险未全部尽除,但目前来说,至少好几年长安将比较安定,不会再有杀人流血的大事件发生。
定州刺史独孤修德一家的死,李老大并不放心上,定州少了刺史再安排一个官员过去就任就行,他不关心独孤修德的死,却从独孤修德的死调查到了王玄琼的身份。
李老大断定,王玄琼应该就是前隋战乱时代群雄之一王世充的儿子,当年王世充废了杨侗自立为帝,国号开明,只可惜他只做了两年郑国皇帝就倒台了。
李老大兵临城下时,王世充无路可走,最终率众投降了李老大,当年李老大还是秦王时为人豁达,很有江湖气概,在王世充投降后,他发誓不会杀他,回长安后就把王世充交给唐高祖李渊。
李渊念在王世充曾经也当过两年皇帝,也算是一个同僚,放了他一马,而自己的儿子又承诺不杀他,李渊就不好下手了,只好将他流放蜀地。
王世充和他的哥哥等一家本来很高兴的,两人撮合着以后到了蜀地该怎么过日子,可就在他们还处在幻想中时,还处在长安边的雍州等待流放时,那天夜里忽然有官兵到来,说是奉着李渊的旨意来的。
不明所以的王世充还没想明白旨意是什么,一阵乱刀就砍了过来,当时人头就落地了,同时遭殃的还有他的一家,还好有一个小孩在他母亲的保佑下装死躲过这一劫,这个小孩就是如今的王玄琼。
其实,这不是什么李渊的旨意,而是定州刺史独孤修德假传圣旨故意引出王玄琼,从而杀了他,为他的父亲独孤机报仇。
当年独孤修德的父亲独孤机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他在王世充手下做事,在大难之际却想着投降,结果降还未投,脑袋就搬家了,独孤修德为了报这个血海深仇等了许久,终于让他等到王世充被流放的机会。
后来李渊也没有对独孤修德怎么样,算是默认了他的假传圣旨的做法,也许当时李渊很想杀了王世充以除后患,但奈何没有一个好借口,自己的宝贝儿子又过于讲江湖义气不杀王世充,这个时候,忽然蹦出一个杀手,李渊那时肯定在暗暗庆幸,暗暗高兴吧。
应该是庆幸高兴的,从他继续保留独孤修德的定州刺史之位就可看出,他的态度如何,当年窦建德与王世充一同被抓,窦建德没有王世充那么好的脸皮和运气,能得到李老大的赦免,最终他被李老大送到长安后不久就被处死了。
李渊当年刚做上龙椅,又是于隋末战乱中才好不容易坐上宝座,他自然知道宝座的得之不易,也知道曾经与他在同一起跑线的那些群雄所存在的潜在威胁,他们曾经都是与自己一起争抢蛋糕的狼,难道被驯服后就不会惦记蛋糕了?李渊不放心啊,所以,窦建德死了,王世充也死了,他的死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死在李渊手里,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
一个定州刺史就敢随便传圣旨?一个定州刺史就敢从定州赶往雍州传圣旨去杀皇帝所赦免的人?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杀父之仇虽不共戴天,但在皇权面前什么都不算。
史料记载还是有些偏差,表面上是独孤修德擅自传圣旨杀了王世充一家,实际上是李渊暗中派人去让独孤修德去杀,他以独孤修德的杀父之仇去杀王世充合情又合理,这手假借他人之手除隐患的做法实在高明。
李渊的心机极深,永比李老大深多了,只是不知,当年他又做过哪些不为人知的事。
王玄琼还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他并不相信独孤修德敢来报复,还是从定州专程赶来的,他一个小刺史难道知道朝廷这么多事?一个末世流蔻的流放路线都这么清楚?
因为王玄琼不相信,因为独孤修德依然逍遥法外,所以也就滋生了他心中的仇恨,对李家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