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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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特意申明她的立场，仅仅就只是吐个槽而已。
她这显然是真真正正地发自内心地瞧不起人。早就看他不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她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吧。
这妹纸为人倒也爽快。心里头想要抱怨，也就不加掩饰地抱怨出来了。虽然口气不怎么中听，却也没有爆出什么粗口。
这总比暗地里瞧不起人，偏不肯说出来，藏着一肚子恶念的那一类病娇美女，更好相处些。
武博士叹了口气，“所以甘州任务你是不会正式发布出来的咯？你打算给我这没出息的窝囊废发布点别的垃圾任务，是么？”
【宿主你搞错了！系统任务不是我来发布的。我上头有……有个不可描述的存在，专管着各种任务的发布。】
蒯飞现在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意兴阑珊。心里充斥着各种颓然无力的负面情绪。
还能有啥好心情？
人家都替你判死了这一辈子的宿命。你注定没出息！至少是这次刷新的这个版本里头，毫无前途。
就算自己不怕死，愿意豁出命来奋力打拼一个豪情壮阔新剧情，人家还不乐意给你这个机会。
人家不愿意背起一个指着瞎子去跳悬崖的恶名。
人家根本不打算发布高难度冒险任务给你。
你就只配干点筛边鼓、补网脚的琐碎小事儿。
“那个什么不可描述的存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可以绕过你，直接跟TA谈谈吗？”
蒯飞有点垂头丧气地想着，妹纸不愿意背个恶名，那我也不好意思教她难做。或许我可以从她上头的某个高层手里，直接获取更冒险更热血一点的新任务呢？
当飞哥低着头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态度是很有诚意的……
心诚则灵。
藏书馆里的气温忽然降了下来。
冷森森的冰寒气息，乍然从四面八方一齐澎湃，黑暗之中似乎有无数肉眼无法辨识的莫名之物，如黑云压城一般，层层叠叠，纷至沓来。
我们飞哥也不是谦虚，中学语文还是没还给体育老师的，脑子里当时想起了两句诗：
“苟立国……不是这个，应该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骥突出刀枪鸣……”
黑暗之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莫名教人心悸。
虚无缥缈，全无实质化的形状与外观。却不容置疑地纵横着奔腾着沛然无匹的强大气息。
人类的躯体，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强大压力之下，便如疾风刮走的一片枯叶，如墙巨浪高峰低谷之间转瞬就要沉没的一叶小舟。
蒯飞感觉自己好像被N个帕斯卡大气压全方位地包围和碾压了。
下一瞬间肯定就会全身细胞爆裂成一滩液体吧？这比血管爆裂而死什么的直接得多。血管组织并不是人类最脆弱的环节。面临无数个帕斯卡的大气压，要被碾爆的东西多了去了。
碳基生命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首先爆裂的其实应该是……？
嗯？这其实因该取决于N个大气压这个变量参数的N=？？？
极度凶暴极其可怕的疯狂帕斯卡N＋＋，在这一刻忽然后撤。
却并没有撤走太远。
黑云压城的强大碾压感和威胁感，稍稍后移，暂留在不远处的半空中。
致命可怕的威胁并未真的解除。仅仅只是退开了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其间留出了一小片缓冲区段。
“帕斯卡是谁？我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虚空中那个无可名状的碾压者，忽然给我们飞哥里送来这样一条奇怪的信息。
这是个外星来的好奇宝宝？飞哥心里忽然若有所感。这个超越地球人类科技之上的恐怖大能，这个气势澎湃不可匹敌的黑暗施压者……TA这好像是？失忆了？
又好似失忆失得来并不彻底。
这家伙分明是拥有传说中的读心术异能黑科技。却很明显仅仅只读到人类大脑皮层最浅表意识区域当中，最醒目的极个别关键词。
飞哥刚才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施压者全然没有读到。
也就是因为飞哥在濒死前最后一刻大感郁闷，测不准自己的惨死究竟是被N=？？？个帕斯卡压迫到爆体而亡，感觉是死得不明不白，实在想不通哇。
这么一股死了老资也不服的怨念纠结着，以致于帕斯卡N=？？？成为那一瞬间最突兀的执念。
黑暗施压者通过读心术或者脑电波脉动冲动系统，读取到的，显然就是这么一个关于帕斯卡的碎片。
看似强大无敌的暗黑大BOSS，其实也是有弱点的嘛！
（飞哥没有像汤姆那样亲眼目睹克苏鲁的恐怖风采。飞哥什么也没看见，完全是凭着来自强大空气压力压迫下产生的六种本能感知。）
这多半是个外星人！虽然没有联想到克苏鲁，却很容易猜到这是来自星星的恐怖分子。
这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初中学历的、患有严重失忆症的外星好奇宝宝！
飞哥这时候就想到要怎么来应付这家伙了！
不过初中生而已！来自星星的初中级恐怖BOSS……这家伙很可能根本没见过太多世面，TA对那些真正堪称科学的高中力量乃至大学力量，一无所知！
“金雀花家族安茹领主治下奥弗涅郡Vertaizon乡克莱蒙村的Blaise…Pascal老师，他还要再过五百年才降生。你来得太早了！”
矮矬矬的武博士昂头仰望黑暗中的虚空，如是说道。
他这也不是贬低法国朋友。这年月查理曼大帝缔造的国家早已崩坏，法王腓力二世、英王理查一世、以及德意志第一帝国的红胡子巴巴罗萨还没来得及出生。欧陆地主们一盘散沙，差不多也就是一座破城堡几十个骑士就算一方土豪（Lord）的那么个状况。
红胡子腓特烈一世比岳飞岁数小一大截。恰好是杨再兴被生擒接受招安的那一年，红胡子才被教皇加冕为神圣罗马皇帝。
“哦！我的方向感不大好，经常会迷路，”黑暗虚空中悬浮的施压者传递过来一条略有些尴尬的新讯息：“能告诉我现在是中国哪个朝代吗？”
……
第221章、外星文抄公（）
“大宋政和元年，中国天干地支法的夏历辛卯兔年。大辽天庆元年；西夏贞观十一年；日本天永二年。耶稣历1111年……”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我的错，这年月不该遇到什么帕斯卡。”黑暗虚空之中漂浮的外星初中生力量，十分谦逊地批评和自我批评说道：“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好。我从二十世纪投射中华民国，然后开了个分支副本映射大明。大明的分支副本涉及到关于大宋的一些事情。于是又投射到这边来铺垫一系列必要的卡牌。这曲曲折折的，路上遇到塞车。我不耐烦等红灯，想绕个便道，然后不小心就绕晕了。感谢这位大叔肯为我指示坐标。回头我会让小的们给您送上一面锦旗。”
低下头深深地俯瞰了李真伊留下的那张纸片，“你是守夜人？守序阵营的执行官？信标守护者？你的上级领导冒号是……”
哎！飞哥的心里头忍不住浮想联翩。遇到这么一外星二货，不得不感概万千哪。
看样子，这初中BOSS，脑容量略有些小。目测是最近新来到地球村，观光考察学习，或者游戏。
这外星人显然是并不怎么熟练地尝试着超光速逆转时间轴线的功课，理论上可以溯时间之河而上，实践上……外星学渣遇到高等函数也是会晕菜的吧。然后这悲催倒霉的外星笨娃，不幸就被浩如烟海的庞大信息量，弄炸了脑子。把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概念，胡乱搅作了一锅粥。
嗯，目测这孩子病得不轻。否则不至于如此颠三倒四。
守夜人什么的，显然是这家伙最近刚看过马丁老爷子的冰与火之歌。
领导冒号什么的摆明是看过春晚视频回放之后，大受刺激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
再然后吧……塞车的时候不肯乖乖地等着，非得学人家去抄近路、绕便道，结果就迷航得更远了。脑子也就烧得来更加荤七素八。
于是武博士私下问了自己的系统一句：
“这孩子脑容量貌似有限啊，外星CPU数据处理能力竟然是这么逊的？这该不会是假的外星人吧？我的主线任务，就是这蠢货发布的？”
这还真的是非常难以接受的现实可能性啊！飞哥不敢置信，所以才满肚子狐疑地问了这么一句。他真心希望听到系统妹纸，对此给出一系列否定的答案。千万别告诉我外星BOSS就是这么蠢的啊！
一想到日后升级成长，都得活在这种蠢家伙的统治之下，就感觉无限抵触。
【这……咱们的任务不是这家伙发布的。但也相差无几。所谓五大流氓，其实就是这傻孩纸的五个阿姨！】
“阿姨？”
蒯飞的心中有无数***奔腾呼啸，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咆哮骂粗口。相比之下，他对阿姨怎么回事儿，更有好奇心。
【外星人拥有长距离超光速飞行的天赋。仅仅就是天赋而已。她们的科技水平好像也不怎么地。】
系统妹纸如数家珍，一五一十地介绍着。
【想不到吧，她们竟然还停留在母系氏族社会。所以有五个姐姐来到地球村，负责监管本地时空的正常秩序。一切非法穿越，意图扰乱秩序和节奏的，都归这五个姐姐管。咱们跟前这个小家伙，是外星农民家的天之骄子呢，这是个可爱的蓝孩纸。也即是世界联盟五大流氓姐姐唯一公共的小外甥。好比是外星地主家里的小少爷，小衙内，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的优乐仔这么个节奏。】
“SOGA，原来是这样啊！瓦哒斯内我总算是闹明白鸟……”
飞哥无限感概。汉语已经无法直视这无限崩溃的内心感受，也只有日本语可以稍稍抒发一下内牛满面的那种抓狂心情。比较日漫世界崩坏的经验更丰富些。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要接的任务，其实是五个姐姐里头的某一个发布出来的？”
【不只一个，其实是两个。大中华地区在1780年之前妥妥地占据了五大席位中的两个席位。美丽鹰合众国势力目前还只是一个纸面上存在的未来概念，所以本该执掌新大陆的某只执行官姐姐，其实也总爱蹲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玩泥巴。】
“这两个主管大中华区的外星姐姐，是学霸还是学渣？”飞哥觉得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事关地球文明的前途吉凶啊。天祈我宋，不要不幸落入学渣笨蛋外星葫芦娃的掌控下。
【学渣还是学霸我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加以判断。反正这一伙儿外星女神全都是疯颠颠的那种。大中华区这两位疯得尤其厉害些。】
呃！国家民族的命运前景，顿时就感到完全黯然了。
“我们有机会推倒这些外星入侵者的暴虐统治吗？”虽然这么密谈，很可能被所谓的女神姐姐听见……（飞哥是看过1984的，老大哥的凝视这个表情包在网上也是常见，有理由相信女神的实力不逊于84年的老大哥）……虽然这么谈及造反的话题很危险，很容易被捕被杀，但我们飞哥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
绝不能忍！我华夏数千年的悠久文明，岂容外星学渣随随便便地凌驾和糟蹋。
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绝不妥协。这是最起码的立身原则。大不了做个烈士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二十一世纪从未听说过关于这五个神仙姐姐以及一只外星小弟的江湖传说。
这也即是说，这些外星入侵者，最终没能制霸地球。不知道是主动撤离了或是被消灭了。地球勇者已知是最后的赢家。反正更晚一些的未来时代，已经找不到他们来过的证据。既然知道地球抵抗者最后一定会赢，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得呢？所以飞哥的勇气值忽然就膨胀起来了。
【依我看宿主这想法可以的！】
这系统妹纸的脑回路看来也是相当异常的，她不来劝阻，反倒赞许蒯飞的妄想。
【外星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据我收到的情报，这些家伙自己也在窝里斗。负责维护地球村穿越秩序的姐姐，跟眼前找上咱们的这个弟弟，不是一伙儿，他们之间苦大仇深。】
原来如此。
难怪系统娘不来阻止蒯飞公然暴露出想要推翻外星人统治的“野心”，看样子这个虚空中的学渣男孩子，其自身也是外星人社会的叛逆和起义者啊。
这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不对！方才你明明介绍说这弟弟是掌上明珠，手心里的优乐仔什么的……他既是如此受欢迎，那又怎么会跟地球反抗者站在同一侧呢？”
虚空中悬停的那个学渣初中生，显然是能够捕捉武大郎这么一个低级碳基生命一部分的思想。之前已经有验证，武博士大脑皮层最激烈的情绪，最冲动的念头，对方是可以查看的。深层复杂的想法，也许是一时看不大清。
黑暗虚空中的庞然大物没有用声波的形式发言。
直接给武博士脑子里发来一个回应。内容是：
“亲情诚可贵，荣耀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
好吧！已知这孩子初中学历，不久前抄近道路过了民国。把这几句翻出来，其实也不算有多意外。
只是略有些想不到，外星人玩穿越的时候，竟然也带文抄公，竟然也抄我地球语文课本。
……
第222章、谦逊的小弟（）
“叫我赛扬。我来自阿赖耶世界……唔，地球村的年轻勇者，你的反映别这么大好吗。阿赖耶是你们地球人的名词，我仅仅只是觉得这么翻译更贴切一些而已。总之就是我们来自另一个高级宇宙。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给出一个比阿赖耶更准确的翻译。你们地球汉语文明对世界、对狭义宇宙、对广义宇宙的定义，存在严重的混乱。对你们而言，我们基本上就算是来自不可描述的高位宇宙。”
无形无质的虚空生物，看样子来到地球以后，短时间内囫囵阅读了大量地球腐儒编修的晦涩难懂装逼著作。这家伙传达意识的时候，也就带上了有话不肯好好说，偏要说得来一头雾水这么个不正之风。
“没关系！你不用字斟句酌。随便说说最基本的情况就好。不必担心是不是用错了名词、不必担心定义不严密、概念不清晰、逻辑不周延，也不用在乎会不会产生歧义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要相信我们地球村高中生的理解力和包容力。毕竟你只是初中生嘛。”
我们飞哥深明大义，不打算歧视这个误入歧途的外星小孩。同时，飞哥似乎也在瞬间被对方感染了一模一样的晦涩病。
毕竟对方是高位宇宙来的大BOSS。虽然年纪小，虽然知识不怎么丰富，怎么说人家也是天生的虚空BOSS阶级啊。瞧TA这庞大无比的占地面积，这离散式电子云一样铺天盖地的存在感，这一言不合就制造一百个帕斯卡碾压一切的暴力气息，以及，这传言入密直接干扰脑电波的牛掰技能。怎么看都是个不容小觑的副本守护者，关底大BOSS。
那么，这家伙身后真的有副本么？这副本真的能掉宝掉金币掉经验值么？飞哥生活的时代，乃是一个游戏和妄想元素横行的时代。他随时随地都会胡思乱想，这是不坚持每天吃药便不可治愈的时代病。
副本这种纯属吐槽的荒诞之事，万万没想到，还真的有。不过这已经是后话。
反正接下来的沟通，前所未有地顺利。多亏了赛扬学弟天生拥有一套，大幅度超越碳基生命之上的交流模式。
阿赖耶世界不是一个星球。是一个世界。按照赛扬的语法，世界这个概念的层级，高于宇宙。星球、星系、宇宙、广义宇宙，然后这一切全都归属于广义多元宇宙的大世界。当然这个大世界跟棒子没关系，虽然被赛扬自作主张地翻译成了阿赖耶，却也跟阿弥陀佛和梵族不相干。仅仅只是因为赛扬学弟的生命和智慧形态，是既非有机物也非无机物的甚高频能量震动体。
能量体当然也是有生命有智慧的。这并不算什么意外。地球世界的一切生命存在，不外乎就是TPHON五元素凑巧构成的一个奇妙螺旋而已。ATP能量在细胞运动中的活跃，才是生命运动的本质。
TPHON任何时候也不缺。大爆炸之后的星际垃圾里到处充斥着这些废料。但五种平凡无奇的废料，在绝大多数情形下也就只能构成一些毫无意义的无机物和有机分子链。高寿为五十亿岁的地球姐姐花了三十亿年得时间，也没能折腾出原始生命来。后来也不知道怎地，忽然在深海底部又或者南极冰帽的下面，忽然意外地用一堆不起眼的基础元素，以极其诡异的排列方式，排出了生命和智慧的组合链条。
地球人类学者一直相信这是偶然的。虽然这偶然率低到不可思议。但可怜的人类除了偶然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说法。于是，那就偶然吧。
赛扬学弟宣称阿赖耶世界的低频生命……（这一点让我们飞哥感觉很满意，这个外星人是个超乎预期的好外星人，这小子并没有一上来就在地球人跟前酷拽臭屁地自诩高等生命。也没有翻着白眼球傲然把地球哥们儿蔑称为简陋原始的低等生命）……赛扬学弟的意思是，阿赖耶世界的生命和智慧，跟地球这边差不多也是基于高频低频能量得震荡而来，但所选的基础素材，却并不是CPHON，而是别的什么一头雾水的黑材料。
总之，素材不同，出力做功的原理越差不多。虽然阿赖耶那边完全不存在普朗克常量什么的，却也遵循着同样的光电磁场震荡工作模式。
人类大脑皮层里头发生的种种弱电回路信号，人类细胞膜里膜外传递的ATP＋1S能量什么什么的，阿赖耶也是差不多的玩法。
只不过阿赖耶的赛种（因为不是人形怪，所以赛扬拒绝自定义为“来自阿赖耶的赛扬人”）玩得比地球人类更大一些。
更大……一些……为了描述这个所谓的“一些”究竟是多少，赛扬给蒯飞脑子里塞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直观模型，然后我们飞哥就晕过去了。
数据流量太大。大脑皮层那点弱电效应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运算量。
除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乌龙，赛扬学弟跟武家学长的沟通还是比预期中顺利得多。毕竟不需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