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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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武庫禁兵皆在蘭錡（）
姚平仲身手不俗，本可以轻松避过这劈面砸来的一套册页。
但他却没有去躲。
挺身硬抗了这么一记。
道德经簿册先是砸在头上，然后落到地下。
姚平仲心中迷惑，小声问了一句：“老君显圣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呢？”
这便是他硬抗这么一砸，不肯闪避的缘故了。
这姚平仲，楞把飞哥这句网络表情包流行切口，解读成了：太上老君要借这武博士之手，赐你一本道德经。
这种情形下，他怎么能躲避呢？那肯定得接着！
这倒也不怪姚平仲人傻、好骗。
主要是怪这年月，从没听过谁自称“老子”呀。这样的自称方式，一点都不流行。帮闲流氓们，明明都是自称洒家的好不好。
姚道长从未听过有谁敢自称老子。尤其是在这道家宫观内，老子可是本教祖师爷。
道家讲的是三清。玉清盘古大神，别号元始天尊，整个世界的开拓者；上清灵宝天尊，这是个来自西域的老外，西学东渐的代表人物；太清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李耳，中国制造的神仙领袖。
倘若是茅山派弟子偷偷对老君不敬，倒也可以理解。茅山派信仰灵宝经，是由上清派演变出来的，茅山、上清、洞玄派，宣扬的主张是西域的月亮，比中国的圆一些。
这时候地球文明还没有解锁大航海时代，也就没有“洋玩意”这么个说法。
“西域”主要指中亚细亚、南亚、印度、阿拉伯和罗马。中欧和北欧是战雾未开的蛮荒地。新大陆的存在，只有少数被剧透过的大腕心里有数，却并没有切实去过。
孜然、胡瓜、胡萝卜、天竺曼陀罗、卭竹杖、大马士革钢，摒提地铁匠制品，没药、乳香、安息香、琥珀、玛瑙、象牙、白银、赤铜，等等这些舶来物，对中国文化的影响甚大。在明清之前，大种花家并未闭关自守。阿拉伯的一千零一个夜谭故事中，有个阿拉伯少年跑到中国来勾搭到一位公主，这YY剧情，大宋人民也是略知其一二的。
就好像泡菜王子李云龙，想要求娶赵氏公主一样。大宋人民觉得这很可以理解，土人也有土人的上进心嘛。只不过，没人肯相信阿拉丁和云龙王子有机会得手。大种花家的皇室公主，不是不可以远嫁，对方起码得是个可汗才行啊。
大唐文明兼收并蓄，不乱搞地域歧视。李氏皇族原本就是半汉半胡的混血儿。大宋考虑到大唐的胡乱开放，导致了安禄山的大祸，不敢再像大唐当年那么放纵异民族。却也没有保守到排外的程度。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一个来自西域的妖道，也可以列席三清。只要有真才实学就行。谁管他出身哪里。
灵宝天尊的弟子，腹诽太上老君，其实是可以的。但此地偏偏是太清宫！这里是太上老君的道场！
这是以老子为尊的敕建御林道场，谁敢在此间拿老子出来乱开玩笑？
这样也就难怪这姚平仲要误读。
鬼才想得到，八百年后世风不古，什么人都喜欢随性自称“老子”。而八百年后“老子给你一本道德经”的意思，其实是：老子甩过一卷卫生经，直接糊你脸上。
道德经变成卫生经，这衍变过程实在是曲折无比。
现如今正是道教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最鼎盛年代，就算想破了姚平仲的脑壳，他也猜不到这背后还有这段花絮。
武大郎一挥手，把一册道德经砸到了姚平仲的头上。
这姚平仲竟然不躲避，也不举手遮拦，武大郎大感意外，又一次给愣住了。
姚平仲这时候也很囧迫。
先是不敢施展国术，凌空接住这卷道德经。之后，这卷道德经掉在地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知该不该俯下身子，把这卷天书拾起来。
最后一个道士站出来又解了姚平仲一个围。
除去李真伊，林灵素，现在已知林副校长带来的徒弟叫做张如晦，范纯粹派来的手下其中一个就是靖康车祸的肇事司机姚平仲。
胜败本乃兵家常事，司机出车祸在所难免。武博士深恨姚平仲，劈头盖脑砸他一脸道德经，是因为姚平仲这混球，孟阳岗兵败之后，竟然畏罪潜逃了。性质就跟肇事司机逃离车祸现场一样可恶！
范大老派来的另一个手下，在场最后一个不知姓名来历的青年道士，紧跟着上前两步。
抢在姚平仲、张如晦两人的身前。
摆出一副要替这两个道友挺身扛事儿的模样……
武大郎心中不由得有些激赏，最后这一个道友，倒是颇讲义气，这恐怕是条硬汉纸。
这最后一个道士，冲着武大郎抱了抱拳，一揖到手，不再像张如晦那么认真敬礼。
口中朗声说道：“贫道刘锜……”
“什么？”
武大郎刚才就已经坐不住，被姚平仲吓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忍不住又跳了一连两三下。
细细的两个小眼睛，忽然变大了许多，直勾勾地看着这自称刘＇Qi＇的道人。
这么蹦蹦跳跳的，在二十一世纪恐怕会被围观群众笑死。说不定有人抓拍DV，然后制作成香菇蓝瘦之类的搞笑表情包。
但古代人并不觉得这么跳啊跳的有任何不妥。
这刘锜，想说的话还没说完，索性也不再按照原稿继续说下去。他倒是十分好奇地冲着武博士，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武先生何为跌足？何为惊诧？贫道这脸上，可是有甚么异象？”
刘锜的眼力是相当犀利的，他当场就观察到：这武博士在自己脸上用力寻找着什么。
心里偷偷地想：似乎？他应该是认识我的，却又认不准？所以才用如此夸大的态度，瞪着我用力看来看去？这场景倒很像是失散多年的远亲，试图相认的那个模样。
可是！我家的亲戚，怎么可能会这么矮的！刘锜摇了摇头，断然排除了这个不靠谱的妄想。
其实刘锜的判断力相当精准。
武大郎就是这个急欲想要跟他相认的冲动想法。不过，我们飞哥不是历史帝，他现在完全乱套了。这刘锜元帅，怎么会这么年轻的？就算这年月刘锜年轻吧……（岳元帅不是三十岁就干上元帅了吗，刘锜元帅也可以同样年轻，这并不是当前最大的疑问……）可是！你特么的好端端的一个西军精锐名将，大宋国防军一线大统领，跑这孟阳岗学院里来冒充道士？这究竟是想闹哪样？
武大郎心中困扰，连连跺脚，将信将疑地又问了一句，“刘锜是吧？是哪个＇Qi＇？”
心想刘表的儿子还叫刘琦呢。这很有可能是重名或者谐音。
先不要大惊小怪。
这刘锜道士从容不迫，款款答道：“張衡作“西京賦”。赋中有云：“武庫禁兵，皆在蘭錡”。蘭錡者，兵器架也。刀枪棍棒架子，谓之蘭，弓弩架子，谓之錡。春秋左传曰：晉魏武子有弟魏錡，号为魏厨武子。”
呃！这个还真是刘元帅大驾光临了。
武大郎赶紧作揖。
又觉得作揖似乎不能表达一个下里巴人对抗金大元帅的滔滔景仰之情，于是，断然模仿着张如晦之前的举动，单膝跪下，以手抚胸，学着布琳女爵的那个骑士范儿，十分认真地向这刘元帅致敬。
人类心理上天生就有这样一个偏袒原则。
倘若你瞧不上对方，下意识就会百般挑刺找茬。倘若你真心服了对方的气，对方做出任何咄咄怪事儿来，你都不会吃惊，反倒会主动帮对方找些合理化的借口。
这时候武大郎深深地俯下身子，跟这刘锜拜手。
心里头就觉得恍然大悟。暗暗心说道：我果然是个蠢材啊！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范大老既然提审了那么多的穿越人，自然是前瞻到了姚平仲、刘锜在未来的重要作用。姚平仲是要祸国的，理应带在身边严加监管，刘锜是金宋战争初期，屈指可数的几名力挽狂澜的风云巨擘人物，自然要尽力加以技术强化，拔苗养成。
刘锜的战斗力不比岳爷爷差。政治上比岳爷爷更靠谱些。
金兀术之所以会跟岳飞在郾城展开史诗大战，其实金兀术首攻的目标就是驻守安徽的刘锜。金兵被刘锜击退之后，兀术才会移师郾城，跑到河南去跟杨再兴、岳云、张宪一伙儿展开那场极其著名的大决战。
中兴四将当中，岳飞年纪最小。岳飞这时候还在乡下玩泥巴，范老大着力要栽培的人才，首选刘锜，次选韩世忠。韩世忠尚未成名，但刘锜在西北战场上，早已搭上了高太尉这条线。高俅跟刘锜，是搭档合作过的老战友。
范老大虽然不是穿越党，却也有了半吊子的前瞻金手指。他自是知道，未来西夏方面不会再有更大的决定性战役。那他当然要及早抽调刘锜这样的完美人才，秘密回京。
刘锜之完美，其一政治正确，其二军事过硬，最难得的还是其三：他不迂腐，蛮热衷于跟高俅之流套近乎。
为什么要秘密回京呢？很显然西线兵马和前敌军官的调动，要通过枢密院，也就是必须得到枢相童贯的认可。
童贯这家伙嘛……估计范大老目前还没有来得及搞定他。
童大统领的地位比小老范高得多啊！小老范显然是没本事给童枢相洗脑。所以，暂时只能偷偷搞些小动作。
恰好今年是大宋帝国的改革求变之年，军事战略部署上正在秘密进行南水北调的大动作，啊，是西兵东调。
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肯定瞒不过契丹人的耳目。
化整为零，秘密拆迁，这无疑是当前最优解。
历史上，这项秘密拆迁工程确实是做过的，最后却没能做成。
做到一小半，宋江方腊起义就爆发了，紧接着就是宋辽战争和宋金战争。
作为战争发烧友，飞哥在论坛上看到过这么个说法：宣威军一百二十个指挥使，完全拆散，散布在河北、山东、两淮、两浙，以及江苏、江西。
正是因为大宋精锐兵马战斗力分散，一时难于聚齐。
种师道、种师中、李纲、姚平仲之流，又仗着大宋兵马账面上数字大得吓人，全不把围攻太原的完颜宗翰六万骑兵放在眼里。
一时尚未来得及完成勤王兵马的大部聚集，急于立功，不肯轻易失去每一寸国土，于是就分拨分批的，将五万十万的援军，一股一股地派去太原参战。结果被完颜宗翰一个个地各个击破，连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也战死在太行山下。
这场决定性的大败仗，按李团长的说法就是，添油战术，要不得，这是担沙填海，这是个填不起的无底洞。
其实，太原大战，就很像是明清形势逆转的萨尔浒大决战。
大明也是盲目自大，瞧不起女真人，分四路围攻奴酋。结果四路兵马被女真人骑兵，一股一股挨个儿吃干抹净。终于导致了大明帝国的加速崩溃。
特么的蒯飞就有点想不通了！咱汉族哥们儿怎么就这么糊涂？跟满族哥们儿之间的战争，怎么能两次跌倒在同一个坑里？这实在也太丢人啦！跟东北那疙瘩的满族哥们喝酒的时候，只怕要被对方给笑死。
这个错误，必须得纠正。
武大郎自己是受制于传说中时空局的监管压力，不可以自在乱来。但范大老可以的呀！看目前这个节奏，范大老很有大智慧，他好像已经在未雨绸缪，为十多年后的这个大逆转，预埋伏笔了？
所以……在孟阳岗国家化工大学，遇到乔装成道士的劉錡同学，这其实是一件，值得怒赞的事情？
如果刘元帅能够早点发迹。提前取代李纲和种家兄弟，成为靖康之战的指挥官，这个令人郁闷的历史错误，是不是很容易就纠正了呢？刘锜的战法是以稳健而著称的。又不会像岳飞那么乱得罪人。这真是天赐我宋的理想人物啊！
……
第112章、真伊小姐的坏主意（）
心里头对范大老的深谋远虑，有了这么一个推测。
武大郎也就谨慎回避当前可能涉及到的敏感词，顾左右而言他。不敢胡说八道。
可不敢当众戳穿了范老正在经营的阴谋部署。
“厨武子？”武博士作为厨子，他对这个倒很感兴趣。
此刻，武博士对刘道士致以拜手礼。姚平仲、张如晦两个跟在刘锜的身后，勉强也算是受了这个回礼。
僵局已经解开。
各人都挺直了腰板，站着叙话。
李真伊也跟了过来。
林灵素成为林副校长，是未来一阵子即将发生的大事情。李真伊暂时还不认得林灵素和张如晦，但她却是认得姚平仲和刘锜两个的。
这姚道友和刘道友，都是关西五路立过功的猛将。
范大老之前又曾经知延安府军民诸事，对这两个猛男特别上心。回到京师，掌握了太清宫权柄之后，便将这两员虎将巧立名目，调了回来。
这里头的曲曲折折，李真伊不敢动问。却大致可以猜到些端倪。
厨武子这个说法，李真伊倒是知道的。
毕竟是高丽国遣宋使。为了棒子国家的兴旺和发达，真伊小姐也下过一番苦功夫。为了泡菜崛起而努力读书。
《左传》有记载：魏颗败秦师于辅氏。捕获秦之力士杜回。
初，魏犨有嬖妾，妾无子。魏犨有疾，命长子魏颗曰：“我死之后，必令妾改嫁。”魏犨将死，又曰：“必以某妾殉葬。”魏犨卒，魏颗欲嫁某妾，幼子魏錡以为不可。魏颗曰：“人之将死，其言昏乱。吾从其前嘱，不从乱命。”及辅氏之役，魏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为魏颗所获。
这故事就是“结草衔环”这个典故的出处。意思就是报恩。魏颗没理会老爹临死所讲的昏话，按照老头子清醒时的指示，让妾侍改嫁。这妾侍的家人来战场上报恩。把战场上的长草，结成绊子。绊倒了秦国大力士，让这个魏公子立下大功。
魏颗、魏錡兄弟因此名垂青史。
（不算魏犨的那份。魏犨当年追随晋公子重耳，流浪列国。大名早已跟狐毛、狐偃、先轸、赵衰、怀赢公主等人一起，永载史册、万古留存。）
这春秋左传，那可是传世经典。魏家这档子私事儿，顿时就成为后世两三千年，亿万读书人科举时，随会时考到的题目。无数莘莘学子，熟练背诵这个段子。这个结草衔环之事，牵连的因果得失，也就变得来重逾泰山一般伟大。
这魏公子再往下传几代，就有三家分晋之事。战国时代的魏国，以及信陵君无忌公子等等，就是这魏颗、魏錡兄弟几个传下的后裔。
这个奇字，同音字很多。
劉錡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精确地表达自己这个錡字，不是其他奇或者琦。同时又偷偷地炫耀一把，这个錡的意思是武库弓弩架的意思，史上已知用这个字做名字的人，是大有来头的魏公子无忌先辈人物。着实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骄傲。
李真伊却从这里头听出些不一样的意思来。
泡菜妹纸的脑回路，理所当然跟我宋男儿不大一样。
她倒是特别关注起“厨武子”这么个说法来了。跟武大郎恰好想到了一块儿去。
魏犨死后谥为武，按春秋风俗敬称为魏武子。这春秋大义，武大郎不怎么懂，李真伊倒是懂得。魏錡不是魏犨长子，死后却得了个厨武的谥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就史无明载，揣摩不透了。
武大郎听到这么个厨字，只觉得亲切。他是个做厨子的嘛，乍闻刘帅的名字，起因跟咱们厨子有点牵连，自然是感觉很有荣幸。
心想这一千七八百年前的一个厨字，恐怕跟厨房和厨师沾不上什么边吧？所以只是信口这么一问。并不曾抱着太多的期望。也就是兴之所至，提这么一句，跟未来与岳帅、韩帅齐名的刘帅，趁机套套近乎。
李真伊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样。
今日午后的早些时候，范大老派她去孟阳岗监狱提取人犯的时候，是特意叮咛过她这么一句的，“这个厨博士，非同小可。莫要怠慢了他！”
其实范老爷子临行前这么叮嘱自己的手下一句，实属常态。
偏偏这泡菜妹纸忍不住就是要浮想联翩。
她是不晓得这武博士曾在大相国寺悍然使用了404冰魅这么邪气的高科技药剂。这事情小老范根本没必要跟泡菜小秘书说那么多。
于是不可避免地，李真伊心目中打一开始就认定这武博士是个身怀绝技的异能人士。
所以两人一字并肩坐着两乘软辇，迤逦行来的途中，她才会一路上一直把武大郎紧紧地盯着看个不停。
她就想弄清楚范大老究竟看中了这个矮胖子身上哪点特别长处。
长处……长处……这矮胖子哪里都短呀！究竟是哪里比别人长呢？
武大郎现在是完全料想不到，这棒子姑娘的思想，歪到了多么遥远的地方去……
这其实跟李真伊品质好歹无关。只怪大隋朝大唐朝以来，我天朝武装力量，一再侵略棒子国。据棒子国自己吹嘘，这样的侵略暴行多达上千次。不堪被虐的棒子历代国王，都选择了以和为贵的臣属之路。
不管是高句丽、新罗、百济，还是高丽，乃至于后来的朝鲜李家王朝，都热衷于向宗主国纳贡称臣，以保其王位平安。
这进贡的贡品，并不仅仅是高丽参和熊胆，更重要的是妹纸。三年一小送，十年一大送。小送就是八个萝莉歌舞姬，大送二十四人组成的歌舞团。
泡菜少女能歌善舞，这是极其悠久的传统。按照金喜善和龙大哥的说法，这传统早在秦始皇那年月就有了。
这些歌舞姬，在为国捐躯走上万里征途之前，是要接受那方面调教和训导的。
李真伊虽然是王亲国戚，却也同样担负着舍身为国的伟大使命。就好像克格勃的燕子。她也接受过这方面的特别训练。
于是这位女道姑，在这方面的眼神之毒，足可以跟大宋高阶瓦子里最有经验的妈妈桑相提并论。
还在软辇上并肩同行的时候，她便一眼看出来来这位三十来岁的武博士，竟然还是个雏！
李真伊当时就动心了！
当然不是对武大郎这么一个矮穷挫产生了什么好感。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