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才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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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谁他妈的把人分成都城乡下高贵下贱三六九等了?依我看,即便要分,你们这帮五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才该分为最卑贱的人。”
荆明说道尽兴处,猛的拍了一下楼台上的栏杆,众人仿佛被他气势所慑,皆不敢开口,而且隐隐约约觉得,他口头虽粗,话里却有些清晰的道理。
“你嘲笑他们,讽刺他们,那就是嘲笑自己祖宗,讽刺当今的大越,其心可诛!”
众人听得噤若寒蝉,无可辩驳,宁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群才子佳人见恩师和大师兄被骂,心里气愤万分,当下冒出一人道:“荆兄好一张利嘴,在先生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在下不才,也出一联——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荆明怒瞪眼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那才子见他眨眼对上,才识与气势皆是胜人多多,便再不敢说话了,荆明哼了声道:“既然这位兄台如此尊崇蒋先生,那在下也有一联,请这位兄台对上一对,我这上联是,鸡冠花未放。”
那才子倒也有些才学,想也没想对道:“狗尾草先生。”话一出口便已意识到不好,哎哟,这不是骂了蒋先生么?
众人哑然失笑,知道这位仁兄上了荆明的大当了。
荆明嬉笑着拱手对那才子道:“兄台高见!”
蒋婉莹又气又怒,身为众人崇拜的国学大家,怎能甘心这样被荆明骂了去,她拂了拂袖道:“两猿截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一马陷身泥潭内,老畜生怎得出蹄?(题)?”荆明毫不避让的回道。众才子哗然,敢于当场这样骂蒋先生的,荆明恐怕是第一人了。
荆明见蒋婉莹脸上时红时白,心中不由大是畅快,今曰骂也骂的痛快,对也对的淋漓,让你这老女人师徒再目空一切。只是看着宁画两面为难的样子,心里便冷了下来,对着蒋婉莹师徒道:“你们都出了题目,在下也想出一题来玩玩,看看蒋先生和这帮高徒能否对上。”
戴春甫虽然刚才被他占了上风,但是说到楹联,他和蒋先生还真没被难倒过,于是不屑的说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难倒先生么?尽管说来。”
荆明看着楼台下河堤上忙碌的劳工,一个挑着泥水的人与另一人在路上相遇,轻道:“一担重泥遇子路。”
众人听闻,包括蒋先生在内所有人都呆了,个个苦思冥想不得其解,这上联寓情寓景,却又寓意着“一旦仲尼遇子路”,包含了孔子师徒两人的名字。
宁画也是目瞪口呆,第一次在城外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出了一副绝联“若不撇开终是苦”,自己苦苦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出来,现在又来这样一个绝联,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才学。
荆明见众人对不上来,冷冷一笑道:“画儿,我先走了,这里不是我这下等人呆的地方,你们师徒好好想出下联吧!”
“荆大哥!”宁画娇柔的喊了一声走到他面前轻道:“你就不能给我恩师留一点颜面么?”
荆明望着宁画左右为难的样子,道:“画儿,人的颜面都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给的,她师徒二人侮辱天下苍生,我只是替天下苍生仗义执言,无所谓给不给颜面。”
荆明正要下楼,那蒋婉莹呵道:“你虽有些才学,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这一副绝对,便是天下也无人能对。”蒋婉莹说这话的目的很简单,既然她都对不上来,肯定是千古绝对,自己一定不能在学生面前出丑。
“蒋先生,你说这是千古绝对,便是无人能对么?”荆明冷笑道。
“当然。”蒋婉莹道。
荆明哈哈一笑,走近蒋婉莹,道:“蒋先生,这下联实在太简单,便是宁画也对得出来,你们这帮四处游学的师徒就对不出来么?”
宁画惊讶道:“荆大哥,恩师都对不出来,我如何对得出?”
荆明对着宁画道:“画儿,有我在,放心。”遂又对着蒋婉莹道:“蒋先生,如若宁小姐对了出来,你又如何?”
“你想如何?”蒋婉莹反问道。
荆明冷冷一笑,道:“你说是绝对,我就要宁画给你们对出来,如若先生觉得对得不错,请先生带着这帮学生下到堤坝上,与那些劳工一起抬石头,体验一下劳苦大众的辛酸,如何?”
蒋婉莹已被荆明逼到了悬崖,无法收回,便硬着头皮道:“没问题,如若画儿对出来了,老身情愿下去抬石块。只是,如若她对不出来又如何?”
荆明思索了一下,道:“如若画儿都对不出来,我便从这楼台上跳下去。”
第91章 涉江楼记()
宁画惊愕道:“荆大哥,你别傻啊!我真的对不了!”
荆明呵呵一笑,对着宁画道:“画儿放心,我的画儿是才貌双绝,我说你能对的说道出来,你就一定能对得出来,你过来看看。”
宁画绯红着脸走近荆明,心想他竟然在自己恩师和师兄妹面前说那亲昵的话,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两岸河堤上三三两两的一些劳工担走了泥浆之后,空着簸箕往回走,虽然生活艰辛,却也是充满了乐观的笑容。
戴春甫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肺都气炸了。
荆明对宁画道:“画儿,你看那河堤两岸的劳苦大众,看看他们对生活的要求多么的低,只求两餐一宿的安定,肚子饱了,便笑了”
宁画不愧是广陵第一才女,听着荆明的话若有所思,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下联了。”
荆明欣慰的看着宁画,这女子果真是才貌双绝,自己只微微一提点,她便领悟了!没有蠢到让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蒋婉莹和戴春甫脸色铁青,戴春甫怀疑的问道:“宁师妹,你真有了下联?”
宁画重重的点头道:“两堤夫子笑颜回。”
“好联,好联,宁小姐才思敏捷,比什么国学大师和京师第一才子要强得多了。”荆明独自鼓掌,嬉笑道。
“还得感谢荆大哥点拨。”宁画道。
“蒋先生,你的学生对出来那千古绝联了,你也可以下去抬石头了么?”荆明又看着苦着脸的蒋婉莹师徒道。
“楹联只是些皮毛上的功夫,荆兄台也不知道从哪里抄了这千古绝联,算不了本事,自古以来,写状元文章才是才学之士最好的体现,你若真有本事,就跟我比试文章,你若输了,刚才的赌约便一笔勾销,我若输了,今日不但下去抬石头,我董新元日后见到兄台就行师礼,你敢与不敢?”董新元叫道。
“董师哥,不如今天就比到这里吧,我让荆大哥取消前面那赌约。”宁画知道董新元以写文章著称,颇得蒋先生真传,要是比写文章,恐怕荆明吃了亏。
“画儿,谁是真正的才学之士,比比就知道了。”蒋婉莹道,想借董新元的文章为自己挽回一局。
这帮道貌岸然的王八蛋,老子今日不狠狠的打击一下你们狂傲的心,你们还真把自己当绝世才子了!不就是写文章么?老子心里有无数篇旷古烁今的文章,你们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经过唐宋吗?唐宋两代大文豪的文章都在我脑海里装着呢!还惧怕你这小子?荆明冷冷一笑,道:“小可不才,愿意试试。”
董新元见他答应,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说道:“好,我们今日就近取才,就拿这涉江楼为题,写一篇文章,如何?”
“没问题,随便写什么,我都奉陪!”荆明应道,其气势汹汹,丝毫不把董新元放在眼里。
蒋婉莹看到供桌上还燃着半柱香,道:“好,以半柱香为限,两人各写一篇关于涉江楼的文章,能分胜负便罢,如若分不出胜负,我们便请天下才识之人评判。”
“荆大哥,你可有把握?”宁画担心道。
荆明看了看她,嬉笑道:“你的荆大哥才是天下第一,区区一篇文章岂能难倒我!”
两人摆开文房四宝,戴春甫思维敏捷,对写文章均是信手拈来,抬起笔就写了一个标题题涉江楼,随后笔如行云流水写着:“捧卷登高阁,临水望滩,字字涉江犹贯耳”
董新元不愧是写写文章的高手,起首便气势雄伟,朗朗上口,博得众人一阵喝彩。
“荆大哥,你莫不是傻了么?快去写啊!”宁画见荆明漫不经心的看着淼淼鹦鹉河,丝毫没有动手的意图,提醒他道。
“时间尚早,我与画儿聊聊天寻找一些灵感,大凡要写出千古流传的巨篇,必要有佳人陪伴,越是绝色的女子,我便越能写出绝代的文章。”荆明嬉笑道。
“如若画儿能让荆大哥产生灵感,便是画儿这一生的荣幸。”宁画深情款款道。
两人扶着栏杆望着河面上的风景,仿佛这里跟他俩无关一样。
董新元很快就写完了一篇文章,文如行云流水,意境深远,无论立意论据都堪称一流,蒋婉莹师徒见荆明尚未落笔,人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只要董新元赢了,他们就不会下去跟那帮劳工一起抬石头。
荆明撇了一眼香炉,走到董新元面前读了一遍他的大作,不禁伸出大拇指对着他道:“兄台好文采!”
“呵呵,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董新元得意道。
“认输?”荆明冷冷问道:“兄台,你真的要认输了。”
只见荆明缓缓走到案几前,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题目涉江楼记,随后深吸一口气,那只笔便在纸上飞舞起来:
“大越贞元三十二年冬,荆明流落广陵府,冒寒雪,与所谓大师游学团研文,乃做涉江楼记。
予观夫广陵胜状,在鹦鹉一河,衔远山,吞大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涉江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
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全文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
全场寂静,便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随即,有人轻轻的读出声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
“荆大哥,这堪称千古绝文啊!立意高远无人能比,从楼写到国,从景写到政事,必定千古传唱!”宁画惊讶道,想不到荆明不但诗词楹联厉害,写起文章来更是傲视天下。
董新元默默的读完,脸色铁青,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如死灰
第92章 双倍抚恤()
荆明看着众人惊愕的神情,不屑道:“才学是用来服务民众的,而不是像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自恃才高而视天下苍生为蝼蚁!什么时候你们学会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们才算是一个真正的饱学之士!”
一席话说得众人面红耳赤,那蒋婉莹何曾受过如此教训?可是面对荆明那篇空前绝后的涉江楼记,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感觉自己倾尽所学也写不出那样的文章。
“荆大哥,恩师年迈,就免了那抬石之苦吧!”宁画走过去为蒋婉莹师徒求情。
“画儿,我并非要为难令师,只要他们懂得尊重人了便可,他们这帮人去抬石,也只会侮辱了劳工。”荆明淡淡说道。
蒋婉莹知道今日占不到上风,对着一众学生挥手道:“我们走。”
宁画立马上前,对蒋婉莹道:“恩师!都是学生不好,扰了恩师的雅兴。”
蒋婉莹看着宁画,冷道:“画儿,那人才学还算可以,只是锋芒太露,目中无人,须得好好打磨!”
“谨记恩师教诲。”宁画作了一个万福,便算是跟蒋婉莹告别。
戴春甫怯怯上前,对着宁画道:“宁画师妹,为兄苦苦等候了你那么多时日,师妹便不可以给为兄一个机会么?”
宁画走到荆明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对戴春甫道:“戴师兄,你已看出我和荆大哥的关系,恕我无能为力。”
戴春甫仇恨的望了一眼荆明,跟着众人下了楼去。
涉江楼上只剩下荆明和宁画,顶着河面上刺骨的寒风,宁画的脸显得白里透红,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娆,荆明不禁看得呆了。
“你还没看够么?竟也如此呆呆的看人家!”宁画娇羞道。
“女神的美,是一辈子都看不够的!”荆明一把将他搂入怀里,对着她的红唇便亲了下去。
“嗯你干嘛!”
宁画嘤咛一声,便瘫软在他怀里,两人缠绵到一起,仿似要将彼此融化一样。
两人缠绵了片刻,又在鹦鹉河边走了一趟,这才分手各自回府。
荆明刚进华府,便见一众人坐在客厅里,一个中年妇女头戴白色的孝帕,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华夫人和小姐都在场。心里觉得奇怪,便走上前去,跟李四打听:“李四哥,这发生什么事了?”
李四神秘道:“黄权跳楼自杀了!他老婆带着儿子要来华府讨个说法呢!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荆明一愣,想起前日黄权鬼鬼祟祟在小木屋里,被少爷发现后,黄权这两天都没见过人影,怎么会突然自杀了呢?便又问:“从哪里跳的楼?”
“从羲皇宫七层塔上跳下来的。”李四道。
“你看到了?”荆明问道。
“我没看见,是羲皇宫里的小道士说的。”李四又答道。
这么凑巧?难道跟小木屋的秘密有关?荆明疑惑的想着,便又挤进人群,华小姐见他也来凑热闹,怒瞪了他一眼。
那权嫂却是一个劲的哭闹,说华府逼死了下人,华府才是凶手,声音虽是凄楚,表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荆明走到权嫂身边,轻声道:“权嫂,节哀顺变啊,快去办理权哥后事吧,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权嫂也不回话,却是哭得越发伤心,一个劲的拍打着地面。
“先生,权嫂要我们给她五百两银票当做权哥的抚恤金。”华旭东附在荆明耳边轻道。
五百两?这权嫂子也真是敢开口,莫不是来讹诈么?大越朝家丁自杀,还想要抚恤金?即便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自杀都是没有抚恤金的,权嫂为何如此狮子大开口?
荆明想了片刻,便对着华小姐道:“夫人,在下建议给权嫂一千两抚恤金。”
一语刚出,众人皆愣,即便是权嫂也停止了哭闹,呆呆的望着他。
“你给我闭嘴,华府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华玉一听他为权嫂索要双倍金钱,对着荆明便是一顿怒吼。
“先生何意?”华夫人不解的看着荆明。
荆明冷冷一笑,对着华夫人道:“权哥在华府当差,跑到羲皇宫无缘无故自杀,真是华府的一大损失,留下这孤儿寡母也甚是可怜,给权嫂母子一些补偿也合情合理。”
“是啊,合情合理,还是荆先生明道理?”权嫂道。
荆明盯了权嫂一眼,又接着道:“不过,这抚恤金得去道台衙门,请道台大人做个见证,并公示于广陵城,说明白黄权是自己从羲皇宫七层塔上天下来的,并非华府责任,还要说清楚黄权未经华府批准私自去的羲皇宫,并非为华府办事,最后还得请道台衙门查个清楚,这自杀背后到底有何玄机?”
权嫂听他如此一说,脸色顿时铁青,瞪着眼睛指着荆明道:“你”
荆明却笑问道:“怎么了?权嫂不愿意了?华府可是尽了主仆之情了!”
权嫂又不说话,趴在地上又哭了一会儿,便拖起儿子站立起来,狠狠瞪了荆明一眼,往外走去。
华夫人道:“等等。”
权嫂母子停了下来,回望着华夫人。
“阿权在华府当差也有十来年了,这次出了意外,我这心里也很难过,给权嫂母子二十两银票安家吧!”华夫人淡淡说道。
权嫂从账房手上接过二十两银票走了出去。
华玉看到这场闹剧收场,心里暗自赞叹荆明谙熟人心理且口才犀利,三言两语便抓住权嫂软肋,将她打发了,不然还不知道权嫂会闹到什么时候呢!
“感谢先生为我母子解了围。”华夫人客套道。
荆明淡淡一笑,对着夫人道:“夫人何必客气,我是华府上宾,为华府赴汤滔火在所不惜嘛!”
“油嘴滑舌不知所谓。”华小姐轻哼一声,便要离去。
“喂,你这当家的都没有一句谢字就走了么?”荆明望着华小姐背影,大喊一声。
华玉转过身来,怒视着荆明道:“荆明,你身为上宾,何时尊重过我这个当家的了?有这么喂喂喂的喊的么?别以为说了几句话打发了权嫂,我就会谢你!”
“荆先生找小姐有事,大家都散了吧。”华夫人见这两人又抬起了杠,对着众人道。
大厅里顿时便只剩下两人,荆明走上前去,对着华小姐轻声问道:“华大小姐,那月事用纸的方案考虑好了么?”
这死人,竟然孤男寡女的又提这龌龊事!华玉心里一愣,看着他那猥琐得意的表情,知道他这次是故意羞辱自己,怒瞪着杏眼,挥手就往荆明脸上掴去
第93章 尖石子()
荆明早有防备,往后一退,惊问道:“华小姐怎可如此粗鲁?在下只是跟你商量墨香缘的出路,怎么一言不合便打人!”
华玉哭笑不得,便从怀里摸出匕首,挥动着道:“那事我和娘亲已经同意了,你再敢拿出来羞辱我,我便杀了你!”
荆明往后一退,道:“大小姐动不动就拿着匕首,我可不是动刀动抢的人!提醒你一下,这匕首可不能放在怀里了,万一割到什么要害部位就不好了。”
“你这死寻欢客,非要惹我是么?”华小姐脸色愠怒,透着丝丝潮红。
荆明呵呵一笑:“不过,谢谢你今早对宁小姐说的话,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你这人也会道歉么?我只是不想让宁小姐伤心,莫以为我是帮你包庇那龌龊行径!”华小姐鄙夷的说了一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