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之路-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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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曲思荣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一个小屁孩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冷笑道：“那你大半夜跟我一个小屁孩约会干什么？”
曲思荣扭头瞪了我一眼：“谁和你约会了？”
“下车，我要下车……”我用力在中控台上一拍，怒道：“老子要下车！”
曲思荣叫道：“你别拍了，我跟你说……”我这才冷静下来，看着曲思荣，等着曲思荣开口。
曲思荣还在做着思想挣扎，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是一个老千，你会打牌，你应该知道老千是干什么的……”“哦？
然后呢？”
曲思荣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么？”
“我干嘛好奇？
咱们都认识了，你也对我表白了，难道我会因为你是老千而不接受你么？”
我一本真经道。
曲思荣咬着嘴唇道：“谁跟你表白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怀里的盒子：“那你送我这玩意儿干什么？
不过，你是老千也好，要不以后带我去赢钱？
我说呢，怎么这么土豪，送ipone，开小奔驰……原来是做老千的……”曲思荣沉默了，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可我忽然注意到，曲思荣的眼眶居然有些红了。
“喂喂喂，你干嘛？
你干嘛哭了？”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曲思荣的时候，她给我一种荆天楚的错觉，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副自信的智者形象。
可她真正跟我接触的时候，我才发现了她的另一面，现在她红了眼眶，更是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曲思荣。
“没什么……做老千不配拥有爱情……”“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爱一个人就会害一个人，真正的老千都是孤独的，你听说过……有老千会带着自己的情侣去赌桌么？
有老千会带着自己的家人去做事吗？”
曲思荣的话让我一愣。
我的大脑好像忽然被电击一样。
我想到了慕哥，在我出道的时候，慕哥就隐瞒了我真实的身份，实则是对家人的一种保护。
再联想到慕哥的老千团，除了他和荆天楚的爱情，他老千团中好像还真没有谁是出双入对的……还有胡胖子……胡胖子做老千，却从来不联系自己的家里人，甚至……断绝了他和胡嫂子的关系……做老千的都是孤独的，真的是这样么？
“你得罪的人……是谁？”
我沉声问道。
曲思荣沉默了大半天才道：“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说，说名字，我看我认不认识……”曲思荣扭头认真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道：“封小乐，你认识么？”
说完，曲思荣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封小乐？
第294章 神秘的封小乐（）
乍听之下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仔细一想，这封小乐不正是慕哥和我说过的鹿晴的死对头么？
回想起当时在鹿晴的场子里的时候，七彩说鹿少听到封小乐的名字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害怕，当时就让我对这个封小乐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只不过七彩对封小乐不是很熟悉，我也没多问。
后来慕哥又说起这个封小乐，但我只知道这个人是云南的，而且绝对是个狠人，远在云南都能让鹿晴重视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听曲思荣的语气，难不成这一次的狙击手居然跟这个封小乐有关？
见我忽然沉默，曲思荣不由得讶道：“你……你难道认识这个封小乐？”
我回应了一句：“听说过，但是不认识，我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哦？”
这一下曲思荣更加惊讶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一个学生怎么会知道封小乐这个名字？”
听到曲思荣说我是学生，我就有些哭笑不得，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曲思荣我就是个学生吧？
是曲思荣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学生而已。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是个学生，就是个普普通通混社会的……这个封小乐我也只是曾经听我们老大说过！”
谎言张口就来，非常顺口，不到无法避免的情况，我并不打算在曲思荣面前暴露自己也是个老千的身份。
曲思荣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坐在这辆小奔驰上感觉腿也打不直，有些拘束，我按开了车窗，缓缓道：“要不你就和我说说这个封小乐是什么人呗，我挺好奇的……”我是真的挺好奇的，慕哥曾经指点我，要想对付鹿晴，可以想办法做局让封小乐和鹿晴去狗咬狗，可我对这个封小乐一无所知，慕哥也没告诉我这个神秘的封小乐其他的什么信息。
现在封小乐再次浮出水面，我还挺希望曲思荣多知道一些这个封小乐的情况。
点燃了一根香烟，静静等待着曲思荣开口。
曲思荣的表情很挣扎。
过了许久，她才说：“有些你不该知道的你就不用知道，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我摊了摊手，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行么？
咱们就当聊聊天……现在刚刚逃过一劫，放松放松嘛……”可真正要说起她的仇家，只怕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吧？
曲思荣又犹豫了大半天，才说：“这个封小乐是云南那边的一个地头蛇，在云缅边境那边开了好几家场子，在那一块儿，说起这个封小乐没有谁不怕的……”云缅边境？
听到这种地方我就觉得不简单了，要知道，边境那边可不比内地，可以说是个龙争虎斗的地方。
在那种地方，还真的不是一般人都能开得了场子的……“那你怎么会惹到这个人的？”
我问道。
曲思荣说：“一年前，我们有个朋友带了几百万的现金去那边的场子赌钱，可是那边的场子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黑的多……具体的细节也没必要跟你说了，也说不清楚……”“他在云缅边境那边经历了一些黑暗之后，回来找我们帮忙，我们去那边做了一个局……算是帮我们的朋友扳回了一把，但是也惹上了封小乐……前两天在江州就听说过封小乐的消息，没想到封小乐还真的来江州了……”不知为何，一听到曲思荣说起“朋友”，我下意识就想到了鹿晴或者鹿少。
要杀曲思荣的人是封小乐，封小乐又是鹿晴的死对头，那当时会不会是曲思荣她们去帮鹿晴做事，得罪了封小乐呢？
我想继续问下去，可是曲思荣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来到了一家酒店外面，曲思荣靠边停车，还在后视镜和周围观望了一阵，对我说：“你去这个酒店开个房间吧，这个酒店是很安全的，实在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找人过来陪你……”不用说，肯定是找她的同伴啊，那时候岂不是尴尬。
我看了看这家酒店，叫做蜀亨酒店，在这个小县城还算比较大的酒店了，曲思荣说这里安全，自然有它安全的道理。
可现在让我去开个房间休息，我可没那个心思。
实际上……我更担心的是曲思荣。
那个叫做封小乐的人，千里迢迢追杀到这里，还找到了曲思荣的位置，说明曲思荣已经被盯上了。
对方在暗处，曲思荣在明处，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可是……连鹿晴都头疼的这个封小乐，我能有什么办法帮曲思荣？
“我不去这里，我有地方的……你换个地方，带我去洗浴城！”
“洗浴城？
你去那种地方干嘛？”
“有朋友在那里等我，要不是和你有约，只怕我现在都在洗浴城里呼呼大睡了……”“你现在可不安全，你跟我走到了一起，说不定对方也盯上你了！”
曲思荣有些担心地道。
我摊了摊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人盯上，你放心，带我去就好……”曲思荣拍了拍方向盘，望着我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我就是个混子啊……”曲思荣表情复杂，和我对视了大半天。
她最后一言不发，又启动了车子。
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徐燕寅之前给我发的位置，便让曲思荣导航过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洗浴城的门口停下。
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断和曲思荣搭话，但曲思荣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心不在焉的。
我也知道，今晚的曲思荣，只怕心境不会太平静了。
下了车，我对曲思荣挥了挥手，曲思荣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缘……再见吧……”“喂……”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告别，曲思荣开着车就离开了。
看着曲思荣车子消失在昏暗的街道上，不知道她这一走，下一次多久才能见到了。
因为这个狙击手的原因，我猜想……后天的赌局只怕也要取消了，曲思荣回去肯定会让团队的人一起离开这个小县城了。
第295章 套话（）
抱着曲思荣给我的这个盒子，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送什么不好，送手机？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东西送给我……其实真的没什么用。
走进了洗浴城，我给徐燕寅发了一个消息，徐燕寅只告诉了我一个房间号。
在洗浴区洗完了之后，就直接抱着盒子来到了徐燕寅的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双人间，徐燕寅正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盯着电视屏幕，居然还在看晚间新闻。
我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光，躺在了另一张床上，然后准备换手机了。
“我说兄弟，喝个咖啡怎么还喝到了一部新手机啊？”
徐燕寅扭头看了我一眼。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又给我扔过来一支。
我也点燃香烟，说：“别人送的……”“卧槽，送的什么手机？
挺土豪啊……”随便和徐燕寅调侃了几句，我开始倒手机里的内容。
我用一副闲聊的态度对徐燕寅道：“徐大哥，有没有听说过封小乐这个人啊？”
之前在车上，曲思荣明显不想和我过多提及封小乐，但是我想……这个徐燕寅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了，哪怕这个封小乐不是江州的人，他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徐燕寅刚刚去准备掐灭香烟，手伸到一半，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兄弟，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封小乐了？”
他掐灭了香烟。
我微微笑了笑，开始在手机上下载软件，然后说：“哦……就是刚刚在咖啡厅听到两个混子吹牛逼，说起这个封小乐，好像很牛逼的样子……还说什么就算来到江州也是过江龙，秒杀鹿三爷，韩老爷什么的……我就是有些好奇，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封小乐啊……”不过，一看徐燕寅那个表情我就知道，他绝对知道一些关于封小乐的事情。
“兄弟，你还别说，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徐燕寅刚刚掐灭香烟，居然又点燃一支。
我看徐燕寅即将一副开启吹牛姿态的架势，知道这人马上又要开始说自己了……按照之前徐燕寅吹牛的流程，他会先把某某场子的老板说得多么多么牛逼，然后又会说自己又受到什么优待……大概是这个套路。
徐燕寅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抽了几口烟，才缓缓说道：“这个封小乐在江州确实没多少人听说过，但是一到云南，尤其是在云缅边境这一带，要是没人知道封小乐……那你就别混了，知道这个封小乐在云南什么地位么？
就和京城侯爷是一样的……京城侯爷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只不过徐燕寅居然拿封小乐和侯爷作对比，我倒是有些惊讶，因为在我的认知中，我所知道的混得最好的应该就是神秘的京城侯爷了，可在徐燕寅的眼里，封小乐居然跟侯爷是一档的人物？
徐燕寅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又说：“你知道什么叫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么？”
“哦？
什么意思？”
徐燕寅道：“这个封小乐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很多人都听说过封小乐，也知道封小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真正见过封小乐的人……还真没几个……”“呵……”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徐大哥知道呢……徐大哥也没见过啊！”
徐燕寅叹道：“这不是我没见过……就算是在云缅边境一带的，也很少有见到这个人的……因为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封小乐年龄有多大，是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样……一无所知……”“什么？”
徐燕寅的话顿时让我有些惊讶了。
要是这个封小乐真的是在道上混出了一个名堂，怎么会别人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听徐燕寅这么一说，我顿时在怀疑，慕哥当时并不是不想告诉我封小乐过多的信息，而是……只怕连慕哥自己也不知道吧？
这一瞬间，封小乐这个人在我心中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徐燕寅叼着烟，又一脸深沉地道：“大概是十年前吧，那个时候韩老爷还没退休，那一年，韩老爷听说云缅边境那边有个场子，搞了一个大赌局……便说带着我们过去看看……”我不由得好奇道：“按理说……以韩老爷这样的身份，他自己也开了场子，而且还是赌场……他怎么会对一场赌局感到有兴趣？
那个时候韩老爷就是江州七匹狼之一了吧？”
徐燕寅嗯了一声：“这个你倒是说对了……一开始并不是韩老爷想着要去的，而是鹿三爷的女儿要去……”“鹿三爷的女儿？”
我一听就知道徐燕寅说的人不正是鹿晴吗？
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我问对人了。
原本只是想通过徐燕寅多得知一些封小乐的情况，可听徐燕寅这个说法，我居然还有意外的惊喜？
徐燕寅所说的这个十年前的大赌局，会不会和现在鹿晴和封小乐的仇有关？
如果是的话……那曲思荣说的那一年前的事儿，应该就和鹿晴没啥事儿了。
“我有些奇怪……鹿三爷的女儿想去，跟韩老爷有什么关系，韩老爷又为什么想去？
难不成是鹿三爷的女儿说动韩老爷跟着一起去？”
徐燕寅摇了摇头：“不不不，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韩老爷和鹿三爷的私交非常好，道上的人都知道，当年韩老爷和鹿三爷是一个村走出来的……鹿三爷的女儿也一直称呼韩老爷为韩叔叔……”“原来如此……那这个赌局是什么情况？”
徐燕寅刚准备开口，面色忽然有些为难起来。
我感觉……这场赌局中，可能隐藏着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徐燕寅可是个大嘴巴，但是他非常明显就是不敢说……看到徐燕寅掐灭了香烟，我赶紧掏出一根香烟递过去，对徐燕寅道：“徐大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么？
我就是单纯地好奇而已，你给我说说呗……”徐燕寅沉吟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顿了一会儿，才道：“谁知道，这一次云南之行，我们差点死在那儿……”
第296章 云南往事（）
徐燕寅的话让我一惊，他嘴里说的“我们”，自然指的就是韩老爷等人……要知道徐燕寅说的这一次云南之行，好像还有鹿三爷和鹿晴……这些人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江州道上的大人物，可是居然会差点死在云南？
我更加好奇当年在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道：“徐大哥，不要卖关子，赶紧说……”徐燕寅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呢……我们去云南也不是真正的为了参加什么赌局，兄弟，你也知道，鹿三爷不说，就说咱们韩老爷，在这一带开了多少场子……会为了一场赌局就去吗？”
“当年鹿小姐之所以想去云南，是因为之前鹿小姐的一个姘头，就是从云缅边境那边过来的，而且还给鹿小姐提供了一些……军火……”说到这儿，徐燕寅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兄弟，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愣了一下，道：“当然不会了……”不过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道，这个徐燕寅混了那么久的江湖真是白混了，他说的这些……绝对就是江湖大佬的一些隐秘事儿，言多必失……这话要是流传出去，徐燕寅只怕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当然，这些江湖往事，也指不定多少人知道，换个角度想，徐燕寅跟我说这些也是对我的信任。
徐燕寅还是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严，当时江州混道上的，也只有元建辉那里有一批军火，不过元建辉有自己的渠道，韩老爷也去找过元建辉，谁知道这狗娘养的漫天要价……”“正好那时候鹿小姐说起这个事儿，鹿三爷和韩老爷关系铁，鹿小姐就找到了韩老爷，打算让韩老爷也去一次云南……当然，我倒是觉得，那个时候鹿三爷只是想多个人，多份安全罢了，那个年代，云缅边境可不是一般的乱啊……”仔细斟酌一下徐燕寅所说，十年前的事儿，那个时候鹿晴就怂恿鹿三爷和韩老爷去云南边境搞军火……现在看鹿晴年龄估计还不到三十，最多三十出头，也就是说，鹿晴二十岁左右就出来混了，而且还混得不一般啊……年纪轻轻的鹿晴就有说动老一辈大佬的能力，也难怪鹿晴一点也不把曾二爷、元哥等人放在眼里，还去炸了曾二爷的场子。
“那段时间韩老爷正好在元建辉那儿吃了瘪，元建辉这家伙，愣头青，年纪小，不懂得尊重人，韩老爷还打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可是鹿小姐忽然找到了韩老爷……比起元建辉，韩老爷肯定更加信任鹿小姐了，所以韩老爷索性放弃了跟元建辉讨价还价，一口答应带人和鹿小姐一起去云南……”“那一次去了多少人？”
我问道。
徐燕寅沉吟了一声，回忆道：“最少……三十个吧，我们这边十来个，鹿三爷那边也是十来个，开了五辆丰田车……去了云南，就是鹿小姐那个姘头带路，我们也是去了才知道，专门倒卖这玩意儿的，是云缅边境的一个地头蛇，叫封小乐，这人不仅开了场子，暗地里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这军火也是其中之一……”徐燕寅说着笑了笑：“兄弟，你想一下，在云缅边境那种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