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之路-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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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找到他？
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好多人想当他的徒弟啊……他会不会收我？”
这也是我的担心之一。
武侠小说上，这种牛逼的深山老怪物都是性格怪癖的，收徒弟也很严格，什么黄药师啊，洪七公啊……按照武侠小说那种思路，岂不是要有缘人才行？
“你听说过四圣么？
佛山一条鬼，马远洋，陈牧野，楚天秋……”“楚天秋……那不是慕哥的……慕哥曾经用过的化名么？”
说真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才十几岁的慕哥，就已经是四圣之一了。
我知道他赢过马远洋，但我不知道慕哥是四圣之一。
此时我开始担心起来，万一慕哥把我送到监狱来，最后他师傅却不愿意收我当徒弟……甚至我根本找不到他师傅的人，那怎么办？
慕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我这几年大牢岂不是白蹲了？
第141章 陈牧野（）
荆天楚忽然笑道：“楚天秋不是一个人，是……我和他……”这一刻，我在荆天楚的眼神中看到了回忆。
我也更加惊讶，传说中的四圣，其中有一个居然还是个组合？
慕哥和荆天楚的双人组合？
我不知道曾经慕哥和荆天楚到底经历了多少，但一定是让荆天楚一生难以忘怀的，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都很幸福的时光。
“好吧……”我苦笑道：“楚姐，你们的故事太多了，估计你给我讲个七天七夜，我都听不完……那楚天秋是一个，马远洋是一个……”我顿了一下：“我曾经听人说，佛山一条鬼是专门跟人赌命的一个非常厉害的顶级老千……还有一个……”我拍了拍脑袋，仔细回忆，当时曾儿对我说过的四圣的传说。
我想了大半天，才道：“曾经有人确实跟我说过，四圣中有个人是蹲监狱里了，而且是无期徒刑……叫……叫……牧野大师……李……李牧野？”
“陈牧野……”荆天楚道：“叫陈牧野，但是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没人知道，也许在这个监狱里面，他不叫陈牧野……”说着，荆天楚叹了口气，道：“你慕哥跟我说过的关于陈牧野的事儿也不多，不过据说他在监狱里就是个普通的囚犯，几乎没人知道他是曾经的牧野大师……所以能不能找到他……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啊……”说着，荆天楚又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所以这也是我想破局捣乱的原因……因为你慕哥都不确定你是否能找到他，也不确定你是否能真的拜师学艺……”“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荆天楚笑道：“要是你慕哥能确定的话，他就会告诉你你这次来监狱应该找谁，他一直瞒着你，说明他也没有底，他也是在赌，赌你能不能被陈牧野看中……”“卧槽，慕哥真敢赌啊……”此刻我心中有些叹息。
曾经对慕哥的怀疑，此时付诸东流，我也终于明白了慕哥的苦心。
可是慕哥这一次居然是在赌？
这就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哪怕慕哥真的是为了我好。
“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我觉得用你几年的光阴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很不划算……”荆天楚突然目光悠远地道：“因为等真正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时间是多么重要，此时要是能有办法让我多活一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荆天楚的话让我心头变得无比沉重。
我笑着安慰道：“你也不能怪慕哥，楚姐你想一下，要是慕哥赌对了，那我这一辈子……是吧，嘿嘿，你要这么想……”脸上笑得很开心，而且很乐观的样子，但就这件事儿而言，我是真的很不理解慕哥的做法。
因为在慕哥决定赌之前，至少……也要先征求我的同意啊！可慕哥做事儿从来没征求过我的同意！“但愿吧……”“9508，抓紧时间，最后五分钟！”
不知不觉这次探监已经快要结束了。
听到后面狱警的催促，我心头越来越不舍。
“楚姐……”我一只手按在玻璃上，此时我真的很想出去给她一个拥抱，感谢她的栽培，感谢她告诉我这么多。
哪怕我知道她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至少让我可以摸她一下，证明荆天楚曾经真的在我的世界走过。
荆天楚笑了笑，靠在椅子上。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刘先生此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可能是真的想要荆天楚把该说的说完，刘先生全程几乎没插嘴。
“最后……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你想知道什么？”
荆天楚笑着问道。
在我眼里，荆天楚无论内心怎样，她脸上和慕哥一样，始终有那样标志性的，看穿一切的微笑。
我想了想，沉吟了一声，才问道：“楚姐……我想知道莎莎……也就是……阿灭……她……”说到一半，我有些难以开口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莎莎才是让我最心痛的。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莎莎是真心地对我，可是这种真心之中也掺杂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让我觉得真心也变得不那么真了。
我这段时间最不愿意去想的就是她，我想起来就觉得心痛。
“莎莎……”荆天楚抿了抿嘴唇：“她……曾经是一个杀手，她师傅是曾经道上最厉害的头号杀手，当年你慕哥曾经阴差阳错救过她师傅一次，所以她师傅一直欠着你慕哥的一个人情……这一次，我想也是你慕哥在耗费那个人情吧……”荆天楚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嗯……再多说点的话，莎莎这个女孩儿很不错，我以前跟她接触过一次，有些人的纯真之心是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污染都不会变的，她就是那样的人……我听说，你们两个还在交往是么？”
“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要我给你一个建议的话，我觉得……她不适合你，但是若论真心，她绝对是真心……”“为什么不适合？”
“不为什么……”荆天楚站起身，看着我，刘先生赶紧起身搀扶她。
我知道我和荆天楚的这次见面马上就要结束了。
荆天楚叹道：“因为她管不了你，就像当年没人管得了你慕哥一样，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你慕哥年轻时候的影子……你需要一个能管制你的人……也许这个人你未来会遇到……”“可我为什么非要有人管着？
莎莎……莎莎能一直在一起不就挺好么？”
荆天楚摇摇头：“你现在还陷得不深，等你到了那一天你就明白了……当然，我说的话不能左右你的思想，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不要被任何事物干扰……春生……哎……”荆天楚说到最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大半天她还是没说出来。
荆天楚放下对讲机，在刘先生的搀扶下，离开了探监室。
第142章 监狱新开始（）
一个星期的学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我也认真学习了监狱里的规章制度。
说真的，来到监狱里之后，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觉，这感觉就跟在学校上课一样，不管做什么都要遵守规矩。
当然我不是喜欢监狱，也不觉得监狱才是我的归宿，只是现在对我来说，某些地方有了约束，让我觉得舒心了许多，总比在社会上跟人家勾心斗角强了不少。
在学习的这段时间跟我一起进来一间牢房的那几个我也熟悉了不少。
进来之前就跟我发生矛盾的那个小青年，从外表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原来有个外号叫猴子，是陕西渭南的人，我只知道姓任，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一个高大个子潘云轩，我们叫他“大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据说老婆跟人家睡了他都忍了，后来老婆把情夫带到了家里，还让大个去买套，大个后来忍无可忍，失手杀了那个情夫，被判了无期。
另外两个，一个戴眼镜的我们就叫他四眼，长得文质彬彬的，本名叫黄湘杰，这个人平时话不多，跟我们处一块儿的时候，总是在一旁笑着听，只有主动找他搭话的时候他才会应两下，显得有些敷衍。
我对这个黄湘杰的印象不是很好，总感觉这种人就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
还有一个中年人叫郭彦良，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大气的，不过当猴子问他因为什么进来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谈，猴子在一旁吹嘘的时候郭彦良也是一直笑而不语，这给我一种深藏不漏的感觉。
总之除了这个猴子，这几天其他几个还算相处得比较融洽。
猴子自从那天我跟他说了鹿三爷之后，猴子对我有些忽冷忽热的，好像是摸不准我是真的跟着鹿三爷混还是故意诓他的。
这段时间猴子也总是吹嘘自己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在里面认识了什么什么大哥，还说跟他搞好了关系，保证在这个监狱里能风生水起的。
越是说这种话的人我就觉得越像跳梁小丑，整个监狱谁最大啊？
当然是蒋狱长，可是这猴子一番吹嘘搞得他自己真是大哥一样。
就算他上面确实有什么大哥，但猴子这个招摇法，只怕他大哥也要家法伺候了。
后来经过学习和了解我也知道，整个大黄山监狱里总共住着两千多囚犯和三百监狱工作人员。
而监狱的囚犯区也被分成了四个大区域，主要是根据四栋监狱大楼划分的，东南西北，其实大楼都是有编号的，但是监狱里的人习惯称之为东大楼西大楼这样。
囚犯们除了四栋大楼住宿之外，还有生活区，活动区，生活区就是食堂啊，小卖部啊这些，活动区更像是学校里的一个大操场，羽毛球篮球乒乓球应有尽有，整个大操场面积挺广，被四五米高的铁栅栏围起来，铁栅栏的上方都有尖刺。
另外就是专门的医务室，需要去医务室都需要跟负责管辖某个区域的教官申请，关于监狱里工作人员们的生活区就不太清楚了，总之整个监狱给我一种非常军事管理化的感觉，根本不是外界传闻中那么阴暗恐怖。
这天是我们结束学习时间，重新分配牢房的第一天。
我被两个狱警带到了东大楼一楼的一间牢房，接到了通知，中午饭后就要被安排到外面去开荒了。
一开始我听说囚犯们还要开荒，我心里有那么一种抵触情绪，觉得开荒这工作比干弄活儿还要累，后来想了想，经常干活儿锻炼身体好啊，以后出去在社会上总是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也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身体素质去应对啊。
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
中午吃饭的时候，郭彦良在食堂里特意找到我们几个坐在一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和先来的囚犯岔开饭点吃饭了。
第一次见到整个大食堂坐着那么多穿着蓝色囚犯的囚犯，又有一种回到了校园的既视感。
吃饭的时候猴子没在一块儿，郭彦良也说找不到猴子。
郭彦良也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大家是一起进来的，算是第一批认识的朋友，以后在监狱里有什么事儿，互相照应一下，出了监狱，大家以后也还是朋友。
对于郭彦良这样的官方客套话我也就听听而已，第一批进来的不假，但互相照应都是扯淡，真要有什么事儿，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另外大家判刑的时间都不同，以后出去监狱也不一定遇得上……当然，我是这么想的。
从头到尾我都听郭彦良说话，一个人埋头吃饭，心想着多吃点，下午就要开始干活儿了。
刚刚刨了几口，郭彦良忽然没说话了，我们这一桌也变得安静起来。
我抬头一看，郭彦良正用一种非常警惕的目光看着我的身后。
我刚准备回头，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脸坏笑的猴子。
猴子手里端着一大盘饭菜，一只脚直接踩在我旁边的凳子上，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9508，原来你在这儿呢……吃饭呢，一起啊……”这几天猴子都不会故意有这种挑衅的态度，我朝他后面一看，顿时看到几个身材强壮的囚犯。
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之前的担心是正确的，这刚刚分配好了牢房，猴子就想找事儿了？
虽然猴子这样的货色我不认为他能依附到什么牛逼人物，可猴子是二进宫，在里面是认识人的，比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要强得多。
只见他后面站着有三个高大汉子，其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往上，一脸黢黑，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汗味儿，宽松的囚服都掩盖不住他浑身结实的肌肉。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一头大黑熊，猴子刚刚上来跟我搭话，大黑熊一把推开猴子，指着我的凳子道：“兄弟，你坐错地方了！”
第143章 食堂冲突（）
我一看到这个架势瞬间就明白了，这猴子始终是对我怀恨在心，这才刚刚分配牢房，这就迫不及待带人过来找我的麻烦了。
看到眼前这大黑熊牛高马大的，我心里纵使有千般火气也只能暂时压下去。
我都能感觉自己肯定脸都绿了，但我还是咬咬牙，端着自己的盘子站了起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初来乍到，我可千万不能惹什么麻烦，哪怕是麻烦找上我，我能躲就躲。
在社会上就算惹了麻烦，最后厚着脸皮，能求狐狸，求荆天都帮我，可在这里我特么一个人都不认识，找谁帮我？
可就在我刚刚站起来的时候，猴子忽然手一拐，咣当一下，手里的盘子没端稳，饭菜跟着一起全部洒落在地上。
我憋着一肚子气，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猴子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哎哟，9508，我说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连个盘子都端不稳？
是不是因为咱们大熊哥长得太威武霸气了，你这个强奸犯一看就怕了？”
“哦？
强奸犯？”
猴子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非常刺耳，这一声直接让周围几张桌子的囚犯都听到了。
霎时间，众多目光齐刷刷朝我看了过来。
我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看到这些目光中尽是些鄙视之情，心想情况不妙，虽然监狱里不像外面传闻那么可怕，但强奸犯受到歧视，居然是真的存在？
猴子这话也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里的囚犯们先认识一下我。
而这个认识，可不是友好的认识。
我握着拳头，这一刻我彻底火了。
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蹲下身去捡盘子，可猴子把自己的饭菜往桌上一放，也跟着蹲了下来。
猴子嘻嘻笑道：“9508，之前不是脾气挺大的么？
现在怎么没脾气了？”
说完，猴子指了指自己的脸：“来来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打我，现在你敢打我么？
你有那个胆子么？”
猴子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旁边站着的大熊。
大熊冷冰冰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如同一尊雕像。
我知道，一旦真的动了手，大熊肯定会出来帮忙，不仅是大熊，还有另外两个高大的囚犯也会立马冲上来，这样我麻烦就大了。
这个时候我习惯性地想起了莎莎，想起了田开明，心里一阵酸涩，不知何时我居然对他们有了这样一种依赖之情。
有他们在的时候多好？
别的不说，要是有人敢这么欺负我的话，莎莎和田开明上去就教训……喉头忍不住有些哽咽，我忽然听到郭彦良说了一句：“猴子，行了，差不多得了啊……”“卧槽，你特么算老几啊？”
郭彦良的一句插嘴，让猴子直接来脾气了。
猴子站起身，直接指着郭彦良骂道：“看在一间牢房的情分上，给你一个滚的机会，你们几个，赶紧滚滚滚，没看到我大熊哥要这张桌子么？”
随着猴子的话音落下，大熊也是一屁股直接坐在我之前的座位上。
郭彦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显然是怕了猴子这几个人。
他端起盘子，起身朝我走过来。
此时我也拿着空盘子站了起来，郭彦良一言不发，拿着手里的勺子就把自己的饭菜舀了两勺过来。
黄湘杰也端起饭菜走过来，同样舀了两勺。
可黄湘杰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猴子直接一下扇在黄湘杰的手臂上，黄湘杰的盘子也是咣当一下掉在地上，饭菜掉了一地。
“卧槽……”黄湘杰骂了一句。
我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居然会爆粗口。
猴子沉声道：“你们几个，赶紧滚，别在大熊哥面前瞎晃悠，一会儿大熊哥吃不好饭，有你们好受的……”本来我自己的饭菜被人打落在地，我自己的屈辱我忍了。
可是郭彦良和黄湘杰这两勺饭就是对我的帮助，黄湘杰的饭菜也被猴子打落，此时我再也忍不下去。
我看到黄湘杰也是一脸难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拍拍手就朝着食堂外面走去了。
我咬了咬牙，抡起盘子，咣当一下，狠狠砸在猴子的脑袋上！猴子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开始叫唤起来，一瞬间，整个食堂都沸腾了。
囚犯们似乎是都不想吃饭了一样，全部围过来看热闹。
我知道一会儿大熊要帮忙，所以我要速战速决。
就算被这个狗屁大熊给狠揍一顿，我也一定要从猴子身上刮一层皮下来！这一下打在猴子脑袋上，我顺手卡着他的脖子，大喝一声，直接把猴子按倒在地。
这猴子虽然叫嚣挺厉害，但是身材瘦弱，远不及我。
他被我一下放倒，我脑海中想起了曾经初中时候一个哥们教我的打架最狠的方法，用手肘和膝盖狠狠地去顶猴子的肚子。
据说这样伤不到别人的骨头，而且还能让人非常疼。
猴子被我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他身材瘦弱，这一下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我正抡起拳头准备往猴子的脸上招呼，忽然感觉后领被人一把揪住。
我回头一看是大熊，心想不妙。
大熊一把揪住我的后领，一只大手去掏我的腰。
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体一下子就悬空了！大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