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闲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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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把眉心都揉痛了,才决定用徐悲鸿的马来孝敬北宋的太监。原因有三,第一,张好骑马也很娴熟,又在军营混了那么长时间,好歹对马肯定是有兴趣的;第二,徐悲鸿是中国最早引入西方解剖原理对物体进行构图的画家,这种画法在这个时代可绝对没有,一定吸引眼球;第三,大宋现在基本上都是李公麟、韩幹
那一路肥肚子细长腿孕妇马,这家伙一出来,完全可能带动一种绘画风气。
就是徐悲鸿了,宁泽很愉快地想。
只见他用色碟调出浓淡墨,先勾勒线条,然后行笔铺陈,四处点染,不到半个时辰,一副神采奕奕的奔马图跃然纸上。他久未提笔,这时也是摇头晃脑自我陶醉着。
“哟,这马可画得真好,没见过这种画法啊!”冷不丁梁红玉从他背后冒出一句来。
陶醉的宁泽被吓得笔差点掉地上:“唉,你咳嗽一声会死啊?看不出来,嫂子你也懂画!”
“嘁,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又不是没学过,在东京,师父给我们请过先生专门教我们的——呃,你画你的,当我没说。”梁红玉又施施然走开。
宁泽也反应过来了,人家虽然不跟他提那个人,可有意无意都在敲打自己呢。
算了吧,只好闷声发大财,装作不知道。
本想等这幅画干透了就走,忽然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嘿嘿乐什么,又赶紧提起笔画了两幅形态不一样的奔马图,对梁红玉说道:“嫂子,这两幅画,你可给我收好,说不定就用得上。”说完又回头提笔逐一落款:宣和三年春正月,湖阳宁泽写生,以祈大宋奔腾万里,国运昌隆。
可惜没闲章钤印,那也没关系,难不住他。顺手抄起一支钉头小笔,微微蘸上颜色,在三张画上,都一笔一笔画了个朱文小印——宁;又画了个阴文印——子霑。
“你这厮,有这做假印章的手艺,去到东京都饿不死你!”梁红玉不知什么时候又伸过脑袋来看,真是佩服,跟印上去的一样,连补边破损他都画得出来。
宁泽得意洋洋,卷起一幅拿在手上:“撒有拉拉!”
“什么意思?”
“呃,大宋沿海的一种方言,再见的意思。”
这次他再来求见张好,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小子感念观察大人大恩,实在无以为报。身无长物,只会弄这么两笔,不揣冒昧想献给观察,以求观察一笑,请笑纳!”
张好惊喜地看看他:“二郎果然多才多艺,待杂家瞻仰瞻仰!”
轻轻拉开画纸,嚯!张好吃了一惊:“这样的画法,杂家可是从未见过啊!”赶紧弯着腰细细观察,嘴里喃喃自语:“神骏、神骏,四蹄须张,顾盼自雄,有昂首天外之姿。若放声嘶鸣,岂不声闻万里?”
抬起头呆呆看着宁泽:“二郎,这画,杂家还要两幅,有没有?”声音激动之极!
0078、篝火晚会()
张好的声音越激动,宁泽越得意。他早就料到,以张好的眼光看了这画,必定条件反射想到的就是要献给童贯,说不定还有赵佶那老倌儿。自己先备下两幅,完了马上答应,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他送来。老家伙一定对自己惊为天人,更加拉拢!吼吼,吼吼!
宁二爷算盘很精,牙根都笑得要露出来了。
“呵呵,观察大人说什么话?区区两幅画而已,小子这就——”
哎哟不对,宁泽忽然觉得话可不能这么说,急忙硬生生拽回来改了口:“不过呢,不瞒观察大人,这种画法是小子胡乱想出来的,看似干脆利落不用勾填勒色,可是也颇费功夫。承观察瞧得上,原该立刻奉上,只是最近副帅下了钧旨,要我五队暂归平山砦保德军号令,那么这时间就——”
“咳,杂家当多大点事儿呢,就这个,放心,方子渝他须得给这个面子。”张好满不在乎说道:“你只管安心画画儿就成!”说完拍拍他肩膀。
宁泽表示有些怀疑:“观察大人,不是说你老人家不参与军务么?”
“这么点事儿,杂家怎好当成军务去打扰你们副帅大人呐?哈哈!”
“吼吼!”宁泽跟着畅快大笑几声表示明白。
出了门,宁泽暗叫一声好险!
人呐,还真不能光顾着显摆装逼,要是当时自己脑子一热就答应马上再给他两幅,哪会随机应变捞到这个好处?这就不用理会那个叫什么张富贵的泥腿子呼来唤去了。你以为人家不会报复?那简直是一定的!
再说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既然是绝活,就必须矜持!只有强调困难,强调时间,才显得出它的珍贵。要是让张好知道自己画这玩意儿跟玩似的,那还有个屁的价值,就当你是印刷厂了,想要就提一张走,你还不好意思拒绝他!
宁泽很佩服自己悬崖勒马的本事。
回到军营,韩世忠也报到回来了。宁泽问起情况如何,韩世忠只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张富贵走路倒还是一瘸一拐,不过态度不算冷淡,看起来气已经平了。
“他要真有这度量,也不会派人过来请客吃饭!”宁泽反正打死也不信张富贵会是只好鸟。
说话就到了正月十八,上元节最后一天。
早早的,保德军的人就过来又请了一遍,打好招呼,今天大家一定要热闹热闹。韩世忠也传下话去,不过没跟弟兄们交代要当心啊什么的。这是宁泽的意思,免得都是些藏不住事儿的土包子,一会儿露陷了还不知道闹出什么来。
于是弟兄们就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去吃他娘的一顿大餐打牙祭,弥补这几天断了肉汤的失落。
好不容易等到擦黑,李文山亲自过来请。韩世忠和宁泽自然很亲热地跟他勾肩搭背,一起去二队平山砦二队的营房。
来到营房,架势已经摆开。
只见他们营房外的空地已经燃起熊熊一堆篝火,照得整个营房亮如白昼。
挨着营房围栏,全都用麻袋垫了一圈,篝火旁就是两个齐胸高的大木桶,不用说,里面一定装满了酒浆。也不知是他们自己的人还是请来的几个军厨,系着围腰,一字排开三个大灶,大大的铁锅里翻滚着浓浓的肉香,居然还是牛羊肉。
这血本下得真不小!
“韩兄弟,你们一个队都来了,咱们这二队也坐不下,只好委屈大家就在外面聚会。不过今晚是上元节,大家围着篝火,只当观灯了,怎么样?”李文山乐呵呵地笑道。
“那是,咱们这些老粗,哪有那么多讲究?就这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挺好!”韩世忠有些兴奋,甭管什么宴,反正有顿大酒喝的,一定痛快:“咦,不过,按理说这么高兴的事儿,李营头怎么不请请虞侯他们,也过来热闹热闹?”韩世忠看一个领导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咳,请过了,虞侯他们说现下是备战时期,实在脱不开身要随时待命。只让兄弟俺招呼好五队的各位弟兄!”李文山满不在乎一笑。韩世忠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解释。
然后李文山就叫来几个二队的兵卒,去招呼他们五队的弟兄落座。黑压压地一下子就坐满了半圈,这正月虽然寒冷,但围着大堆的篝火,又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倒也没觉得难受。
宁泽仔细观察他们的布置,察觉出一丝的不对劲。按理说要是联欢,两方交错着坐岂不是更亲热些?这么一搞,很有些泾渭分明的意思。不过人家要是解释说生怕手底下的余恨未消,免得打起来呢?那也说得过去。只好闷着。
眼看对方的人也全都坐下。反正大家编制都一样,各一百人。五队这边算多了自己一个,人头上也没占什么便宜,一会儿真要打起来,还得靠韩世忠这样的武疯子。
“各位弟兄听了,今晚,是上元节最后一天,咱们特意请了前锋营五队的弟兄们过来,大家一起热闹高兴。都知道,前几天发生一些小小误会,今儿咱们这顿酒一喝,那就全部揭过去了,好不好?”
包括宁泽他们,自然都拍烂巴掌说好。
然后就是二队出来十几个兵卒,手扶托盘,走到大酒桶边,不住地把酒装满,挨个送到每个人的面前。那边厨子也把肉炖好了,二十几个大盆装着成堆的炖肉,也放到大家面前。
李文山这才举起酒碗,拉上韩世忠,共同宣布后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韩世忠坐回宁泽身旁,低声道:“酒肉里会不会有问题,要不要提醒兄弟们注意注意?”
宁泽满不在乎笑道:“这不可能,特么又不是土匪打劫,真要把咱们全麻翻了挨个剁?他们想死还差不多,放心,该吃吃,该喝喝,说不定真想化敌为友呢!”说到这里,连宁泽自己都笑了,人家态度那么热情,酒肉那么丰盛,看来还真不至于!
他小口抿着酒注视着这一切,忽然想起什么,淡淡一笑,招手把张长武叫到自己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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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长武啊,你看人家‘李子熟了’对咱多好,直接都把这书推在情节里面去了,咱好意思不去宣布一下《蜀汉雄风》吗?”宁泽说道。
“那我就去喊一声,大家来看《蜀汉雄风》好了!”
0079、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谢谢“我们继续呀”的打赏,关键是你那句话太给力了,投票收藏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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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兄弟听了!”
一声破锣般的嗓子叫得两队人都朝篝火旁看去,只见张长武端着一碗酒笑嘻嘻地团团作一个揖:“我家副营头今日兴致高,主动要给各位演个精彩的节目,不知弟兄们愿不愿意看?”
“愿意!愿意!”吼声雷动。连李文山都笑着跟着起哄,他旁边坐的就是韩世忠,两人算这里最大的领导,当然要并排坐在中间。韩世忠看着宁泽,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宁泽摇摇晃晃从人堆里出来,看起来脚下已经有些虚浮,咧嘴笑道:“那,小弟就给大家献个丑。人人都说兄弟我没甚本事,当不得兵,却混了个陪戎副尉的名头,实在不当人子……”韩世忠见他絮絮叨叨自揭其短,更是不解,不免皱了眉头。
“……所以,今天当着二队的弟兄,我就亮一手绝活,让大家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平沙落雁!”他像个街头卖狗皮膏药的,声音洪亮,器宇轩昂,说完了又是团团一揖。
双方心存芥蒂,加之相对而坐,气氛本就不怎么活跃。宁泽这边还热闹些,好歹是白吃白喝。二队的就不怎么想得开,只说自己人被他们营头揍了,还要摆酒请他们吃饭,真是扯臊。加之虽然肉管够,酒味却十分淡薄,更是嗨不起来。这时候看见宁泽主动出来耍贱卖萌,多少好了一些,便都乐呵呵地看他怎么表演。
宁泽说完,张长武把手一招,呼啦一下起来二三十个兄弟,二十来个人手挽手紧紧靠在一起,把一堆篝火和两个大酒桶围了个严严实实,另外七八个连同宁泽也被围在里面。
张长武却在外围大声吆喝走动:“诸位,暂且先卖个关子,一会儿我们弟兄就要叠起罗汉,且看咱们副营头如何平沙落雁!”
人人伸脑袋想看个究竟,却被外围挡住了视线,哪里瞧得清楚?过了一会儿,听里面说一声“好了!”然后圈子里冉冉升起一堆人墙,大概地下五个,第二层三个人稳稳叠好。只见宁泽衣摆别在腰里,三两下就爬到了最顶端。这几下动作虽不出奇,但手脚很灵活,姿势很流畅。二队的士兵都忍不住咦了一声,没瞧出来这个暴发户一样的副营头,身手真的还不错。刚开始对他的混混印象有些改观。
宁泽站在高处,面对寨门。他的背后就是那堆熊熊的篝火,在后面就是并排坐的李文山和韩世忠。
大家渐渐放低了议论声,都在静悄悄看他要弄什么惊险动作出来。只见踩在两个兄弟的肩膀,平心静气,双臂向外平伸,膝盖微微向前弯曲,忽然轻轻哼一声,双腿用劲一蹬,身体像个弹簧一样倒飞出去。
“哇!”一阵低声呼叫。
宁泽的体操功底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虽然动作并不复杂,只是向后翻腾一周半抱膝,但也够这些家伙们上眼的。
一个半跟头翻出去,他已越过那堆火焰,只见这厮如同大鸟一样黑压压地朝韩世忠他们掉下来,韩世忠本能地要过去用双手接住,他已轻轻落在地上。
人们好字还没喊出口,却见他两脚站不稳,蹬蹬蹬向后连退三大步,噗地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看来这一跤摔得不轻,已然在那里呲牙咧嘴。
哈哈哈哈!
赞叹变成了欢快的嘲笑,没想到这位宁爷摆足了架势,吸引够了眼球,却摔得这么狼狈难看。
主持人张长武补刀:“这就是我们副营头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连韩世忠都绷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幸好没受伤,只是丢人而已,急忙翻身爬起,嘿嘿走到韩世忠跟前:“给五哥丢脸了!”
“不能翻就别逞强嘛!”韩世忠严肃地教训这个兄弟道。
“逞强?我这不是为了给大家活跃气氛吗,还没个好了?”宁泽瞪大眼睛不服气地看着韩世忠:“弟兄们,营头说我逞强丢脸了,怎么办?”
“灌他!”
“好,拿酒来!”宁泽挺不服气地吆喝一声,一下子冲上来七八个弟兄,都端着酒碗,把韩世忠团团围住。旁边的李文山见他们起了内讧,急忙含笑躲开。
宁泽端起酒挤到韩世忠跟前,大声说道:“瞧不起兄弟,喝酒赔罪!”说完一只手抓住韩世忠衣襟,一碗酒抬手全倒进他怀里。只是一群人围得结实,没人看见,还以为他灌了韩世忠一大碗。
韩世忠也是诧异:“你——”
“嘘,装醉,等会儿灌他!”宁泽使个眼神,又大笑着送上第二碗,韩世忠脑子反应不慢,这次是真的接过一口喝了,大声笑道:“好酒、好酒!”接着宁泽又是第三碗送上,如法炮制倒进韩世忠怀里。
灌酒的四下散开,韩世忠已经醉意朦胧:“他娘的撮鸟们,跟着出来吃酒,不敬主人,却灌老子,想死啊你们?去,都去给老子敬李营头几碗,谢谢人家!”
李文山见状,正要逃开,宁泽已经笑嘻嘻的一只手按在他肩头:“李营头,既是联欢过节,那还不跟弟兄们同乐一回么?来来来,给个面子,也吃两碗。”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如法炮制也是一拥而上,这次可是真灌。
李文山身边也不是没有心腹之人,可是这画风变得太快,大家都来不及反应,等想起来要上前劝阻的时候,七八个人已经把李文山围得死死的,根本挤不进去。除非撕破脸打一架。可是那真的好么?只好干瞪眼看着李文山被灌酒。
说是三碗,其实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几碗。反正当宁泽他们放开的时候,李文山已经迷迷糊糊只知道傻笑了:“呵呵,本想赚你们,没想到竟被你们赚了。呵呵……”
“瞧你这话说的,多喝一碗酒就是被赚了?来,再来一碗!”宁泽毫不手软又是一大碗酒倒进李文山口中。
回过头来大声对五队的兵卒们笑道:“大伙儿也都别闲着啊,咱们跟二队不打不相识,今后都是好朋友,上啊!”
他这一声喊,大家得了命令,纷纷哄笑着站起来朝二队冲过去,顿时场面就乱了套,一个个捉对灌酒,闹得不亦乐乎。
宁泽很满意地背着手在一旁看着,自言自语道:“对嘛,这才像个联欢的样子!”
0080、点兵()
这一场酒下来,平山砦二队全军覆没,无一个站得起来的。狂野外,篝火边,有的吐、有的睡、有的唱、有的笑。
韩世忠宁泽这一方要好得多。
漫天繁星拱着一轮明月,星空下是前锋营五队的弟兄们唱着小曲,杂乱地排列着步法,摇摇晃晃互相扶持着向营房走去。
刚刚回到营房,走在前面嬉皮笑脸的宁泽表情忽然变了:“刘大山、王六斤!”
“在!”
“去,带上各自的弟兄,每个人用冷水擦拭身子,全身通红为止,不得违令!”
“是!”
刘大山和王六斤连问都不敢问为什么,伸手一招,各自带上自己的士兵,齐刷刷跑到营房后面,取水擦身。
差不多弄到子时,一百来号精壮的汉子,个个浑身通红,散发丝丝白气,排好队站在场地里。
“看来都醒得差不多了,那就好。一会儿都回去休息,记住,穿戴整齐,兵器不离身,听见没有?呃,不用大声回答了。”宁泽满意地看看他们,淡淡说道。
各自无话,全都闷着头回到各自营房,按队副的吩咐,穿衣裳睡觉。
韩世忠问宁泽:“你怎么看出来的?”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韩世忠一双鹰眼兀自发出精光,哪里有刚才一塌糊涂的醉相?
“也不奇怪,他们安排的坐法就有问题,既然是同乐联欢,何必弄得泾渭分明?当时我还没察觉,只是后面看他们倒酒,两个队分别喝着不同的酒桶,那些倒酒的走来走去丝毫不乱,我才发现问题可能在酒里。”宁泽答道。
“你认为他们在酒里下了药?”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想看看有何蹊跷。”
“所以你就让弟兄们把酒桶围起来?”
“嗯,弟兄们围住酒桶,我一尝才发现,他们那边的酒味道淡薄了许多,咱们这边明显烈多了。嘿嘿!”
“于是你就趁机把桶给掉了包?”
“嗯,等他们喝过几碗,我再让弟兄们过去起哄,就算反应过来,他们也来不及了。那李文山不就是个榜样么?”宁泽悠悠笑道。
韩世忠笑骂一声:“直娘贼,真是奸似鬼!那你又吩咐弟兄们穿上衣服睡觉,就是防着他们的后手了?”
“白白喝一顿酒啥也不做,你信不信?方才你问李文山为甚不请张富贵来,他说什么,张富贵要战备当值。哼哼,只有把咱们整个五队给弄趴下,他明天才好点卯耍威风嘛。五哥,这可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