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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千秋月落别楚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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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一看,果然一滩湿淋淋的,本来要扔掉鞋子,一想这荒郊野外光脚可不成,只能忍了下来,再一扭头,发现独音睡的正香,恼羞成怒之下,想都不想就是一巴掌。

    被打了个懵圈,马大爷也是有起床气的,只见它浑身一滚,这就要将虞周压在身下。

    “好家伙,还来?咱们昨天不是朋友了么?”

    借着独音翻身的工夫,虞周飞快跃上马背,鬼知道它翻脸之后还会不会等自己,还是早些占据主动的好,果不其然,一人一马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开始较劲了。

    也许是自己习惯了,也许是相互熟悉一些了,更也许是那泡马尿的缘故,虞周总觉得今天的颠簸比昨日轻一些,不过依然很不好受,肠胃里空空如也还要忍受酷刑,都快吐出酸水了。

    日头渐高的时候,虞周再也受不了了,几次惊鸿一瞥重见黄河,早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了。

    “停停停!我不骑总成了吧?把我放下来,老子自己走回去!”

    怪就怪了,这家伙真的听懂了,只见它四蹄外撇立定之后,抖着身上的鬃毛跟狗洗完澡甩水似的,催促虞周赶紧下来。

    刚一落地,马大爷又回复成气定神闲的样子,等着虞周伺候它,这把虞周给气的啊,他算看出来了,喂食可以、相互搭伴也可以,就是不能骑!

    这性子要是驯不服,以后谁骑谁啊?虞周可不继续惯着了,反正这家伙也不会自己跑掉。

    颠了一个上午最难受的就是肠胃,脚上也是腥臊难闻,找了条干净的小溪处理一下,他决定先犒劳自己再说。

    野物打来了,火也生起来了,眼见这个折腾自己一天的家伙吃饱喝足之后开始剔牙,马大爷不乐意了,其实出来这一整天,它已经十分不适应了。

    要知道,它之前享受的一直是战马待遇,干草精料不说,就是黄豆都时不时有一些,因为这种食草动物的消化能力不是很强,所以在野外自由放养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边溜边吃的。

    这下好了,人马相互伤害完之后,虞周拍拍屁股给自己找吃食还处理的精雕细琢,它可没人伺候了,不过马大爷很有骨气,丝毫不求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溜达着自己吃草去了。

    虞周闹归闹,心思一直放在它身上呢,刚看两眼差点乐歪嘴,只见这家伙跟个置气的小孩儿似的,吃两口吐一口,嚼巴嚼巴一个响鼻就喷出来。

    “打个商量怎么样?我负责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你得把我带回去。”

第三十八章 人在临淄() 
再聪明的马也不是人,虞周的话等于白说了,一人一马大眼瞪着小眼继续上路了,还是那样怪异,相伴可以,触碰下也可以了,骑万万不行。

    老马识途是真的,显然这匹二货还没记路的本事,一路走来只见它吃玩起来兴奋莫名,这是到了哪儿了完全不在马大爷考虑中。

    几经打探,终于在鞋子快磨破的时候见到了城池,也不知道究竟转了几个圈,居然到了齐国故都临淄,古城风韵还是繁华与素朴并存的,这要归功于齐王建,打都没打就投降了,所以城池基本没受什么祸害。

    刚一进城,虞周就被这里浓厚的文风给吸引了,非常幸运的是,他走的是原本的稷门,传说中的稷下学宫就在此门附近,这座开创百家争鸣的战国最高学堂已经停用,只留一所宽大又不失雅致的宅院矗立原地。

    都说环境能影响人,虞周发现,这座城池里的文雅风气跟铁血秦军居然没有一丝不和谐,就像进城所见的那样,他亲眼看到几个用刀币的家伙被城旦门戍客气的请到一边……然后抱以老拳。

    好吧,行为上确实不太雅致,不过比起那些八字胡高鼻梁一脸活死人相的战争机器,这里的秦军也生动许多,同样的八字胡有了几分俏皮的意味,最好玩的是他们也许是带到沟里的,总是见人先抬手,明显是个抱拳或者作揖的动作前奏。

    “咕噜……”

    额,有点尴尬了,流落外面已经一整天,虞周还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连剑都没带的他打劫都找不到趁手家伙,好在还有一块徐福的手令,这才没受多少难为。

    徐福是个坑人货,所以虞周坑起他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直接找到当地秦军,发现几个家伙只是样子货,努力让自己有礼有节,实际上大眼瞪小眼完全看不懂手令。

    “小君子暂且稍后,我等去请公乘先生一看。”

    虞周的眉毛顿时一跳,公乘,要按秦制算乃是军爵八级,可担任千人主,比徐福的公大夫还高一级,这可是有食邑三百户的高爵了。

    不过这个词儿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王室公侯所乘战车,管理此车的官员后来以官名为姓氏,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姓公乘还是爵公乘。

    他还没开口问,那名军士努力的让自己显得热情好客:“不知小君子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

    狗熊一样的家伙施礼有点可笑,虞周却不这样认为,人心向往教化,这种热情就像金子一样宝贵,不能让人心寒。

    “这位大哥客气了,在下从邹县而来,烈马顽劣,驯服不成反倒被带到此地,实在惭愧。”

    那名军汉哈哈一笑,虽然面前的小家伙衣衫褴褛,可是久居军中之人对于马的优劣还是略懂一些,独音不是那种其貌不扬的类型,油亮的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精心喂养,其神骏已见三分。

    “我说这马怎么连笼头都没,原来如此,不过看它对你颇有信赖,剩下的只是多花时日罢了,看你身单力薄,也许等你强壮些它也就自然驯服了。”

    “取笑了,敢问大哥,那位公乘先生是什么人?”

    “你言手令乃是太医丞所属,我们这些老粗看不懂,先生乃是此地名医,名唤公乘阳庆。”

    这个姓氏很少见,虞周一拍脑门,迅速的想起一个人来,缇萦!

    说起缇萦救父,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位汉文帝时期的孝道典范,小小的年纪就敢言以身代父受刑,最终感动了皇帝推动废除肉刑,而她要救的爹淳于意,就是一位名医。

    名到什么程度呢?淳于意早年曾任太仓令却精通医术,人称仓公,自从获刑救父之事发生以后,他终于可以摆脱官场专心于医道,最后终有大成。

    在《史记》记载当中,这位仓公可是跟扁鹊共属一个列传的,有记载的诊籍就有二十五例!

    什么人能跟扁鹊相提并论?这位被女儿掩住光华的就可以,而传授他医道的师父,就是公乘阳庆,徒弟尚且如此,当师父的更不得了,其著作有《黄帝扁鹊脉书》,人称中医脉案之宗!祖和宗那是随便乱认的么?

    得知这个消息,虞周大喜过望,看独音的眼神也更加热切了,可真是个福星!

    项超重伤一直未愈,虞周本打算这次回邹县先去探望一下,反正出来一两日了也就不在乎这点时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好了,送上门的神医岂能不用?

    眼见他一会儿握掌为爪,一会儿两手交错,两眼越来越大喘气越来越粗,那名军汉纳闷了:“小君子何故如此?莫不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没关系,先生医术高明定能药到病除!”

    “那倒不是,不瞒这位大哥,在下早就听说公乘神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就这么送块手令岂不是太失礼了?要不去拜访一下?”

    虞周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想一代名医跟徐福那个老滑头有什么牵扯,最好跟秦军都别有,一旦此人为秦皇所用或者跟着出海,那才是为人做嫁衣呢。

    一块手令还是源自太医丞,怎么看都让人误会,如果公乘阳庆先入为主那就不好了。

    军汉明显误会了,立即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医师本领高强治病救人,所以地位一向尊崇,但是关心天下名医的都不是普通人,黔首百姓有个头疼脑热自个人就扛了,抗不住了才找乡中半巫半医的老人看一下。

    能千里迢迢寻访名医的都是什么人?在军汉看来,不是家底颇厚之辈,就是喜好此道之人,这样一来,虞周那块手令他已然信了三分。

    “是不是陛下相招神医?还是太医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算了,我这粗汉不该多问,小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公乘先生脾气有点怪异,只怕他会开罪于陛下啊,如果真是陛下相招,还请你们太医丞美言几句多多担待。”

    这下轮到虞周吃惊了,听口音这军汉也是老秦人,来齐地顶多两年时间,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心中有了一杆秤,而其中公乘神医的份量居然可比秦皇!

    看来这情景要么是他医术高明多得人心,要么就是医德高尚受人崇敬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消息,虞周回应道:“大哥误会了,如果真是陛下相招,岂会派我这黄口小儿前来,是我家中长辈恶疾在身,听闻神医消息喜不自胜。”

    军汉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先生医贫不医贵,很多富态的达官贵人都被赶出门去了,我们这些粗汉没少受他的好处,反倒那些屯长往上的从来得不到好脸色。”

第三十九章 公乘阳庆() 
很多名医都是这样,也算是一种风骨的表现,他们宁可给穷苦人家送医赠药,也不愿成为达官显贵的豢养医师,得到这样的消息,虞周心里稍有宽慰。

    一个医术可称开宗的神医,再加上高尚的医德,走到哪都会让人敬仰万分,打了一下腹稿又作了一番心理准备,他亲自上门拜会去了,结果一到地方,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这位公乘神医年约三旬,正将送手令而来的军士往外追赶,这还不是紧要的,问题是他居然剑术不弱!

    此人手中一柄长剑使得进如灵蛇吐信退如海潮风雨,把那军士逼的手忙脚乱,看的出来,这家伙已经手下留情了,只用剑脊挑肉厚的地方不断抽打,只打的那傻小子吱哇乱叫。

    “好你个小六子,你娘的病还是老夫看好的,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了,打算把我卖给秦皇?!”

    “先生你停手啊,我真没那心思,今日城中来了个少年,这是他出具的手令找您验勘的,再打我可还手了……哎呀!”

    “你娘的,你倒是还手啊,脱了你那身皮我拿藤条打,正好今日心中烦闷,出出火气也算调和阴阳了!”

    虞周顿时感觉自己心中的神医形象在坍塌……

    年纪稍微轻一些也就罢了,怎么这脾气一点不稳重啊?!神医不都应该是面容慈祥的白胡子老头么?不是应该性情温和悲天悯人么?这么大火气不利于养生之道吧?!

    好像司空见惯一般,陪他而来的军士也不上前相劝,乐呵呵的看着同袍挨打,嘴上损的很:“我就知道手令如果是真的肯定跑不了这一顿,活该你上次抢老子军功。”

    “两年没打仗,那都猴年马月的事儿好不好?!三子快来救我!”

    被称作三子的军士还没说话,池鱼就被殃及了,明晃晃的铜制手令直冲虞周而来,看那威势又疾又狠,这要结结实实打到脸上,那就跟个大印一样非得留下字符印记不可,十天半月是别想见人了。

    看来颇深的误会让公乘阳庆很是羞恼,再一结合那小六子刚才所说,站在门前的人身份已经不言而已,用这看似失手算不上械斗的手段就要给虞周下马威!

    身边的军士还没动,虞周也还没动,独音不乐意了,只见它前蹄腾空而起,一个人立之后重重踏下,居然分毫不差的手令踩落在地!

    然后就是一泡马尿……

    原本吵吵闹闹的院落顿时鸦雀无声。

    “咦?这马有些意思,小兄弟,出手么?我要有了这千里良驹,也就不怕陛下追捕了!”

    虞周心头顿时奔过千万只奇怪的动物,这还有两个大秦军士呢,你这样直言不讳真的好么?!难怪那军汉一直担心公乘开罪秦皇,岂止啊,作死都没有这么作的。

    “咳,此马是我兄弟,当然不卖了,小子求见公乘先生,也是有要事相托。”

    公乘阳庆把剑随手一扔,舀了一瓢凉水咕咚乱灌半天,才开口道:“除了效命秦皇,你且说来看看!”

    那两名军士互相对望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往外走去,虞周找个根树枝一边拨拉手令,一边说道:“先生好盛的威望,能让严法约束的秦军代为隐瞒,只怕秦皇见到这一幕也会心有戚戚吧。”

    公乘阳庆轻叹一声:“现在的天下已经这么难混了么,小小少年都来卖弄说客先惊后抚的一套,你是百家之中哪家子弟?”

    “这么说先生是承认自己医家身份了?!”

    公乘想要直指虞周本心,以求破他心防早早打发了事,却不防一不小心自己也卖了个破绽,顿时轻哼一声。

    “天下医者何其多也,难道都是医家子弟么?!”

    “为何不是?百家本就没有严格界定,就像先贤慎到,有人说他是道家,也有人说他是法家,这一张一弛两门学说都能共存并行,天下良医自然都属医家。”

    “好个伶牙俐齿,看来你也兼学多家之长了?”

    虞周不置可否:“先生,您都已经认定我不是秦皇的人了,为何还要戏耍在下?”

    看着眼前少年满脸嫌弃的清洗手令,公乘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和五色、调五藏之气了,我观你这骏马溺色发黄与我一般,怎么样?要不要老夫调理一番?”

    虞周浑身恶寒,心说算了吧,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独特,只是受了些暑气就折腾人,鬼知道他还有什么怪招,至于马大爷,只要回去规律点喂食那就一切安好了。

    “不劳先生了,在下前来确有要事在身,只因家中长辈重伤未愈,还请先生前往妙手解忧。”

    说起医患,公乘忽然满脸认真:“可是高官显贵?”

    虞周知道项超那边几人瞒不住这个精明的神医,只能含糊其辞道:“并无大秦官爵在身,也非一方富庶人家。”

    “那你如何付我诊金?不如就用这匹马相抵吧?!”

    虞周一口气差点没倒换上来,这家伙是跟几个军士串通好了耍自己的吧?不是说医贫不医贵么?忽然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先生莫要说笑,这马确实不能给您,不怕见笑,现在就连我都骑它不得,性子烈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在下不舍。”

    公乘听完反倒和颜悦色起来,只见他随手拎起一个药篓,招呼虞周屋里叙话。

    “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在下虞周虞子期,家中长辈就在邹县,还请先生走一趟。”

    “倒也不是很远,几日内就能往返,你家长辈什么病症?”

    虞周苦笑一下:“不瞒先生,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们兄弟几人出来寻亲,谁知找到之后发现长辈重伤多年行动不便,这才马不停蹄的四处寻医问药,在下更是连长辈的面都没见就出来了。”

    公乘梳理药材的手顿时一僵:“这病恐怕我治不了。”

    “先生是说?”

    “唉,毕竟年少无知,重伤之后多年不能行动,这是紧要经脉受损所致,若是已经筋断骨折,就是神仙也无良策!”

    公乘这番话虞周早有预料,他也曾琢磨过,项超这病症怎么想都像外伤所致的瘫痪,战场上刀剑无眼,如果真是脊柱出了问题,放在后世都没多少办法。

    “先生,仅凭三言两语难以定论,您还是走一趟吧!”

    不忍见到少年情切,公乘左右摇摆道:“并非我见死不救,只是临淄父老多有依托,你那长辈又……这……”

    脾气再古怪,毕竟医者仁心,连残忍的话都说不出口,虞周也是顾不得了,直接上前大礼相见。

    “先生有所不知,那位长辈亲子尚在服徭役,他以老父相托,在下怎敢不尽心,还请先生亲自看一眼,只要您说不行,我们兄弟几个也就死心了……”

    “好!等我半日,老夫安顿好家中这便上路!”

第四十章 项超的心病() 
结果公乘阳庆安顿好之后,虞周又有点不想走了,因为神医安排的手段很简单,他叫来了当地另一个名医公孙光照看医馆,而公孙光的身边居然跟着个小屁孩——淳于意!

    要不说齐鲁之地文华兴盛呢,随便走走都是百家名士,实在太想拐一批回去了,稷下学宫虽然已经废弃,可这圈人那是拔出萝卜带着泥,同一棵藤上一个连一个,多呆些时日再摸一下脉络就好了。

    想归想,秦军大营那里也不允许了,他已经出来两天,只留项籍叔侄在那实在不放心,还是早早赶回去布置一番才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勉强骑上独音,二人尽快上路了,人家骑马全靠缰绳,虞周倒好,得指望吆喝,胯下的家伙非常不听话,带着他连奔带跳好一阵胡闹才安静一点。

    就这还一个劲的甩头,虞周干脆拿它当小孩子哄,时不时的说说话安抚一下,看的公乘阳庆嗤笑连连。

    来时转了个大圈,回去就快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公乘骑术居然很不赖,两人甚至有闲暇观望了一会儿泰山。

    重回邹县地界的时候,虞周再也没有路途上的豁达心情了,汉塞隐居的草庐很偏僻,几经周折后,临近天黑的时候终于找到地方,少年们很是小心,生怕再有陷阱,虞周走在了最前面。

    刚到门前,就跟打柴回来的汉塞不期而遇,几年未见,自己已经从幼童长成半大小子,而这个屈氏的昔日手下稍显沧桑了一些。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比起以前,他的眼神更加平和了,不像原来那样如挂弦的弩箭,咄咄逼人又充满阴霾。

    “来了?正巧几个家伙都在说你,龙且还是以前的样子,你也是。”

    看来汉塞的本事已经渗入骨子里了,仅是一面之缘还能在事隔多年之后仍然记得,何况少年人正是变化最大的时候,不过看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不知该怎么面对这许多人。

    “打扰你家清净了,羽哥不在这里,我替他向你道谢。”

    “不用,这都是我该做的,如果公羊先生还在,恐怕也会对屈氏失望透顶吧,真庆幸他不用亲眼见到那一幕……”

    说着话,汉塞似乎自然许多,推开柴门之后,龙且樊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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