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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锦衣昼行-第68章

小说: 锦衣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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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夜锦衣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想到这里,夜锦衣这才看向楼下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唐辞,皱眉道:“小兄弟,我看起来很想活不下去了吗?”

    夜锦衣的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楼下的唐辞听清楚。

    但唐辞方才的呼喊却足够惊到楼下一条街的人,只一瞬的功夫,整整一条街的人都将目光落在夜锦衣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蜂拥而至。

    至于他们是想要救人还是想要看热闹,就不得而知了。

    夜锦衣抬手揉了揉眉心,只一瞬,她就从窗户上掠下,伴随着围观人群的惊呼声,稳稳落在地上,并在落地的一刹那就拉着唐辞快速越过人群,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一群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而后又慢慢散去。

    窗台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鸽子落在窗柩上扑楞着翅膀,似是在等着主人归来。

    一角绯红的衣袖从窗沿上耷拉下来,随着北风飘摇。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从血红衣袖中缓缓伸出,将那只白鸽轻柔地置于掌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洁白的羽毛。

    街角的小吃铺子,散发着牛乳和包子的香味,令来往的客人驻足。

    夜锦衣看着对着几屉包子狼吞虎咽的唐辞,抬手押了口茶,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辞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才抬头擦了擦嘴角的韭菜叶,不好意思道:“那天,我跟你道别之后,就随意走了走,一边体察风土人情,一边听听逸闻趣事,没想到就在这里又遇到黑大哥你了,黑大哥你······”

    像是想起了什么,唐辞朝四周看了看,将头往前伸了伸,这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黑大哥,烈风九侠来找你了吗?”

    夜锦衣笑了笑,道:“找了。”

    唐辞忙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夜锦衣一眼,又道:“他们没有为难你?”

    夜锦衣摇头道:“没有。”

    唐辞的目光扫到桌子上的那柄漆黑的剑,那柄剑安静地躺在夜锦衣的手心,跟唐辞最初见这柄剑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唐辞指了指剑,道:“他们也不要这泣血剑了?”

    夜锦衣敛眸道:“他们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绝不会不要泣血剑。”

    唐辞皱眉道:“那······”

    夜锦衣抬了抬手里的剑,看着唐辞笑道:“因为泣血剑根本不在我手里。”

    闻言,唐辞愣了愣,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这柄,这不是,泣、泣血剑。”

    夜锦衣撇撇嘴,道:“我连泣血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唐辞又哆嗦着手指指着夜锦衣,道:“那你······”

    夜锦衣抬手拍掉唐辞指着自己的手指,不慌不忙道:“我都没见过的东西,青龙七怪、百里行、四妙人就更没见过了。”

    唐辞嘴巴张得越发大了,听到这话,他忙摇摇头,道:“所以你让他们误以为这是泣血剑,出高价卖?”

    夜锦衣点头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唐辞像是没缓过神来,半晌才将见到夜锦衣的始末理清楚,这一理才发现所谓的泣血剑,所谓的黑雪盗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空靠夜锦衣一张嘴说出来的。

    这样一想,他盯着夜锦衣一字一句道:“那你也不叫黑雪盗。”

    夜锦衣摇头道:“这名字难听地可以。”

    唐辞这才缓缓点点头,道:“泣血剑虽不是你偷的,但你毕竟散布出了假消息,御剑山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

    夜锦衣有些惊讶,不是惊讶唐辞的心思缜密,而是诧异于唐辞竟不好奇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年头,好奇心不重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因为少,所以就令人觉得稀奇。

    夜锦衣挑眉道:“你不问我名字?”

    唐辞低头道:“大哥这样的人,不是在江湖上有响当当的名号,就是大隐的高人,可以有很多名字,也可以没有名字。”

    正因为这样,名字就变成了一种附加在生命上的一种代号。

    这种代号往往只会混淆视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夜锦衣明白唐辞的意思,但她心里却很清楚,名字的确只是一种代号,但有时这种代号却也往往能被人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就像当年的她披上一身黑色的斗篷,戴着一张蝠纹面具,提着一柄无名的剑站在那里,只说上“在下邪神”这短短的四个字,就足够让站在她对面的无名小卒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她不得不说,名号这个东西帮她省了很多事,让她少杀了很多人。

    夜锦衣没有反驳唐辞,因为唐辞这个年纪的人能体会到一层意思,就算的上聪慧了,这样聪慧的人何愁以后悟不出更多的道理。

    所以,她只笑了笑,道:“你说的是,不过黑大哥这个称呼,我着实不大喜欢,我姓夜,你若是看得起我,叫我夜大哥就是了。”

    唐辞沉吟道:“一叶知秋的叶。”

    夜锦衣摇头道:“锦衣夜行的夜。”

    唐辞想了想,也摇头道:“不,分明是夜郎自大的夜,夜大哥,你一定很自大。”

    夜锦衣自然知道唐辞是在说笑,因为唐辞是个标标准准的读书人,不会不明白夜郎自大的意思,只是唐辞这一说笑,却不自觉地令她想起当年扶着她走进无境山庄大门的沈渊,那个当年为了护她杀了自己大哥的沈渊。

    夜锦衣抬手啜了口茶,才笑道:“我的确自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冷漠的眼睛() 
唐辞道:“大哥还没说,御剑山庄给大哥出了什么难题?”

    夜锦衣将手指点在桌面上,抬头看着唐辞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确信御剑山庄会给我出难题?”

    唐辞道:“烈风九侠本应该死守无境山庄,但却因为大哥散布的消息撤走,导致机杼子逃出无境山庄,这责任总要有人承担才行。”

    夜锦衣闻言,指尖一顿,勾唇道:“小兄弟,一直没问你是哪里人,师从何处?”

    唐辞讶然道:“我?小弟只是一个乐衷江湖之事的书生而已,老师也不过只是一个无名的夫子罢了。”

    夜锦衣笑了笑,道:“那小兄弟是怎么知道机杼子逃出无境山庄了?”

    唐辞摸摸头,不好意思道:“无境山庄给了机杼子容身之所,无论偷走泣血剑的是不是机杼子,御剑山庄都会怀疑他,为了不连累老东家,机杼子应该不会再待在无境山庄了吧。”

    夜锦衣敛眸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据我所知,机杼子一直没有离开无境山庄,前些日子,无境山庄还接了一笔炼器的生意,若是机杼子不在,那单生意无境山庄是万万不会接的。”

    唐辞尴尬笑笑,道:“那是小弟猜错了。”

    夜锦衣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握紧自己的剑,缓缓起身,朝着自己来时的那条街走去,而唐辞也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夜锦衣的步子很慢也很沉,人一旦有了心事,脚步就会变得慢下来。

    她当然知道机杼子已经离开了无境山庄,原因自然不是所谓的“畏罪潜逃”,也并不完全是唐辞说的不想连累无境山庄。

    事实上,机杼子在无境山庄待了这么多年,谁又会在意这一刻他是不是在无境山庄,他逃与不逃又有什么区别,机杼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的离开是有其他缘故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缘故,夜锦衣还不太清楚,她只能肯定是与泣血剑有关系的。

    而且唐辞忽略了一点,他只想到了机杼子,却忘了无境庄主任啸决向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因此制造出机杼子尚在无境山庄的假象,来给机杼子逃脱的时间这些事情,是任啸决做的出来的。

    夜锦衣是任啸决的义子,她了解他,她知道他会这么做。

    十年前,她跪在无境山庄门外的时候,不过是在赌,赌任啸决会不会收留自己。

    而今时今日,夜锦衣笃定,她笃定任啸决绝对会尽自己所能保护机杼子。

    夜锦衣是在客栈的门口遇见卫卿笑的,彼时,卫卿笑也只是如往常一般搂着赛贵妃纤细的腰肢,带着轻蔑的目光瞥着夜锦衣以及她身后的唐辞。

    这种轻蔑的目光,夜锦衣早已经习惯,所以,她也仅仅是错开一步,从卫卿笑身旁走过。

    “今儿早上,听说有人寻短见,往你那屋里瞅了瞅,结果没见到寻短见的人,却撞见了一只寻短见的鸽子。”她刚与卫卿笑擦肩,卫卿笑便似笑非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她停住了脚步。

    “鸽子呢?”夜锦衣扭头盯着卫卿笑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炖汤了。”卫卿笑不痛不痒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卫卿笑的话音刚落,他怀里的赛贵妃就朝着夜锦衣娇笑道:“白鸽汤益气补血,又美容养颜,能让人青春永驻,夜公子平日也不妨多喝些。”

    夜锦衣朝赛贵妃阴冷一笑,让后者闭上了嘴巴,这才又看着卫卿笑摊手道:“鸽子身上的东西呢?”

    卫卿笑面色冷淡,语气也变得阴冷起来:“我没看到鸽子身上有什么东西。”

    夜锦衣轻笑道:“果真没看到?”

    卫卿笑松开赛贵妃,转过身子正对着夜锦衣,盯着夜锦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果真没看到。”

    夜锦衣微微点点头,微笑道:“那,失礼了。”

    说罢,夜锦衣扭头扫了一眼跟在身后不清楚情况的唐辞,轻声道:“走吧,小兄弟。”

    夜锦衣与唐辞是标准的萍水相逢,说到底,他们谁都不清楚谁的底细,着实不应该如此熟络,但夜锦衣还并不想放走唐辞。

    因为她之前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少年,此前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好学的少年,好学到无论何时都会将一本书握在手里。

    而更能引起她兴趣的,是那本唐辞始终握在手里的书。

    她只见过剑客从不放下自己的剑,刀客从不放下自己的刀,因为剑就是他们的生命,刀就是他们的生命,剑在人在,刀在人在。

    但是,她却从没见过一个书生从不放下自己的书。

    除非,那本书是他的武器,承担着他生命的重量。

    深夜,客栈静谧又黑暗,就连守夜的小二也早趴在楼下的桌子上呼呼大睡,连桌上的油灯已经烧到了尽头也未觉。

    火焰顺着灯芯蔓延,直到最后一丝白色的绒芯被燃烧殆尽,变成灰烬落在灯油中,这盏唯一亮着的灯也完全熄灭,客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夜锦衣就站在卫卿笑的门前,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呼吸很轻,很缓,若非是内力极深的人,绝对不会发觉她。

    她明明是来找卫卿笑的,但此时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更别提抬手扣响房门打破这深夜的寂静。

    她本不是如此畏首畏尾的,若是平日,她兴许直接踹门进去亦或是像梁上君子一般破窗而入了,但是此时很明显与平日不同。

    她和卫卿笑因为一些彼此心知肚明的缘故开始疏远,连像陌生人一样的客套都快做不到,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夜锦衣微微抬头,看着面前依稀可辨的门框,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抬脚往后退了一步。

    “吱。”

    黑暗中传来清晰的开门声,令夜锦衣下意识顿住自己的脚步抬起头来。

    面前,卫卿笑双手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即使在夜里,卫卿笑那张溢满冷漠的脸在夜锦衣眼中也再清晰不过。

    溢满,冷漠。

    当这几个字眼出现在夜锦衣脑海的时候,她身子猛地一颤,又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事?”卫卿笑的手未从门框上放下来,语气也冷淡至极。

    夜锦衣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苦笑一声。

    “为了那只鸽子?”卫卿笑的语气越发冷了。

    夜锦衣摇摇头,看着卫卿笑,轻声道:“不是。”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讨厌囚禁() 
卫卿笑轻笑一声,直接抬脚跨出房门,后背倚着门框,漫不经心道:“那夜公子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

    夜锦衣抬眸道:“你该回无境山庄了。”

    卫卿笑笑意凝在脸上,却仍旧是带着懒散的口气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夜锦衣重复道:“你该回无境山庄了。”

    卫卿笑点头道:“哦,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跨回房间,连身子也未转便直接抬手将门轻轻关上,将夜锦衣挡在房门之外。

    夜锦衣看着又紧闭上的房门,轻声叹口气,便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夜锦衣。”

    身后房门咣当打开,伴随着的是卫卿笑的声音。

    “嗯。”夜锦衣闻声便又转过身去,看着已经站在身后的卫卿笑。

    “你是不是醋了?”卫卿笑紧蹙着眉头,像是实在忍不住要解开心中的疑惑,死死地盯着夜锦衣。

    在他看来,夜锦衣要他会无境山庄去兴许只是不想看到他整日同赛贵妃厮混在一起,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再也抹不去,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什么?”夜锦衣像是没听清卫卿笑的话,眯着眼睛问道,或是因为她没明白卫卿笑的意思。

    卫卿笑抬手撩开额前的发丝,没有再重复着之前的问题,只道:“做什么要我回无境山庄?”

    夜锦衣道:“你知道无境山庄如今的处境,义父他毕竟有些年迈了,你该多帮他分担一些,再者,你不吭不响地出来,宁姨必定要担心了,你这二十多年不在她身侧,如今更是该多陪陪她。”

    卫卿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即使黑夜多多少少隐匿了他发青的脸色。

    夜锦衣并没有注意到卫卿笑的脸色,只继续道:“等我处理所有的事情,就回去了。”

    卫卿笑道:“给我具体的时间。”

    夜锦衣敛着眸子,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卫卿笑也没有等夜锦衣开口在,只道:“找到泣血剑之后,让辛炼子看清楚钟岳的嘴脸,然后逼楚钟岳出手,一步一步地把他引到你的圈套里,让他永远翻不了身,再给他最后一击,让他为之前所做的付出代价,对吗?”

    夜锦衣脸上带着笑,越来越冷的笑,她点头道:“对。”

    卫卿笑道:“告诉我,这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夜锦衣道:“很快。”

    卫卿笑猛地抬手扼住夜锦衣的下巴,沉声道:“什么时候?”

    明明是在夜里,夜锦衣却似乎看到卫卿笑因为一些莫名的情绪而发红的双眸,她顿了一下,道:“半年之内。”

    卫卿笑道:“确定?”

    夜锦衣道:“确定。”

    卫卿笑点了点头,松开夜锦衣,转身道:“好,就半年,半年之内,你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半年往后,我不准你再随意离开无境山庄,就算离开,也必须和我一起。”

    夜锦衣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我尽量。”

    卫卿笑加重语气道:“我要的是确定。”

    夜锦衣笑了笑,道:“不可能。”

    她当然没有告诉卫卿笑这种在她看来完全是变相囚禁的行为让她浑身不舒服,似乎被人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一般,让她压抑地难受。

    她讨厌囚禁。

    若是她幸运,解决完所有的事情还活着的话,她只会放弃所有的一切,一个人浪迹天涯,在无人认得自己的地方终老,而不会留在无境山庄。

    纵使,无境山庄是为数不多能让她心里有些慰藉的地方了。

    周围的气氛变得压抑,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沉重地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沉默,可怕的沉默。

    夜锦衣终于让步,道:“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你一定会活着,我不会让你有事。”

    夜锦衣没有去深究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她只道:“还有另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卫卿笑想也没想,就答道。

    “不要回摽梅宫,永远不要回去。”夜锦衣犹豫着握住卫卿笑的手,认真道。

    她忘不了那天星如对她说的话,她没有办法忽略落花夫人对卫卿笑下的毒手,以至于这些天来每晚她都做着噩梦。

    梦中,落花夫人手里是一柄沾满鲜血的匕首发疯似的大笑,她的脚下是一片血泊,而卫卿笑就倒在那片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而落花夫人不放过卫卿笑的原因,夜锦衣至今没有想明白,这令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难以忽略。

    “好。”卫卿笑抬手握了握夜锦衣的手。

    “好,你早些休息。”夜锦衣这才缓和了神色,打算将手从卫卿笑掌心抽出来,却被卫卿笑拉住手臂,无法脱身。

    正当夜锦衣疑惑着看向卫卿笑,便听到卫卿笑道:“有两件事,我想告诉你。”

    “第一,我跟赛贵妃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气你。第二,那只鸽子肉少的可怜,只剩下身上带的东西有用。”他的话音刚落,一张极小的字条便被放在了夜锦衣的手心。

    夜锦衣看着躺在手心里那张皱巴巴的且小的可怜的纸条,再抬头时,卫卿笑已经不见了,面前的那扇门又被重新关上了。

    黑暗的房间里终于亮起了一盏灯,灯光虽然昏暗,但照亮纸条上的字却是绰绰有余的。

    字条虽皱,虽小,但上面的字却清晰可见。

    “江南陆家。”

    是的,上面只有四个字。

    夜锦衣又将字条放在手心,确认是这两个字之后才缓缓坐在桌旁,抬手将字条丢在灯上,一簇火焰蓦然升起,又缓缓落下。

    江南陆家。

    这四个字太过简单,简单到令人不会生出任何歧义的理解,但是也同样简单到令人猜不透其中传递的具体意思。

    但夜锦衣很清楚,这是晴马和月鹿所能传递给自己的最大信息量了。

    江南,吴楚之地,美丽富饶,的确是出了不少的名门大家,但姓陆的却寥寥无几,然而夜锦衣要的不是寥寥无几,她要将字条上的那一个陆家唯一确定。

    否则,难道要她挨个去江南的“陆家”找,直到找到对的那个,恐怕那个时候,陆家早已经出了事情,她要找的泣血剑也永远回不来了。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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