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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锦衣昼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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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上官若仪生下龙飞胎的时候,沈渊还特地抱着孩子给夜锦衣看,夜锦衣随口说了一句:“愿这兄妹俩此后莫弃莫离。”

    谁知沈渊就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了,后来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出来,哥哥就叫了沈莫弃,妹妹叫了沈莫离。

    因着这件事,夜锦衣后来一看见这两个孩子都要愧疚一会儿,想着当年怎么不说些“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或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话,省得让这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因着名字记恨他这个做伯父的。

    见夜锦衣过来,两个孩子都撒欢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他揉揉两孩子的发顶,微微弯腰,便将两个孩子都抱到怀里。

    莫离向来乖巧,直接在他右脸上亲亲道:“莫离好久都没有看到大伯父了。”

    夜锦衣笑道:“那我们小离儿有没有想伯父啊?”

    莫离奶声奶气道:“想了,我爹和我娘也想大伯父了呢。”

    夜锦衣闻言,抬头看向上官若仪,上官若仪正带着浅笑看向他们,见夜锦衣看她,便走过来接过沈莫离,哄道:“你们两个太重了,伯父要累的。”

    沈莫弃赖在夜锦衣怀里,看着上官若仪不服气道:“大伯父最厉害了,才不会累呢。”

    闻言,夜锦衣抬手捏捏莫弃的鼻子,道:“我们莫弃小少爷这么看得起大伯呢。”

    见上官若仪也要从夜锦衣怀里接过他,沈莫弃慌忙死死抱住夜锦衣的脖子,却闻到了夜锦衣身上还未退去的酒味,便皱着眉头看着夜锦衣:“伯父,你喝酒了吗?”

    还未等夜锦衣回答,上官若仪便皱眉关切地看向他,问道:“大哥平日里不喝酒的,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夜锦衣将沈莫弃小心地放在地上,才揉揉眉心道:“哪里有什么烦心事,只是一时多喝了几杯。”

    上官若仪摇头道:“平日里大哥回来都必定是收拾妥当,大清早来见任伯父,今日大哥过了午时才到,身上酒味未除,怕是醉酒才醒,可见昨个喝的不少。”

    夜锦衣道:“你一向观察入微,我瞒不过你。”

    说罢,他又低头笑着看了看两个孩子,道:“伯父见爷爷有事,晚点呢,再陪你们出去玩。”

    沈莫弃眼睛一亮,抱住夜锦衣的手道:“大伯不许骗莫弃和莫离。”

    夜锦衣宠溺道:“好。”

    说罢,夜锦衣就打算忘正殿走,却被上官若仪叫住:“大哥,如今你这样去见任伯父,他怕是该不高兴了。不如你先去宁姨那里,沐浴更衣之后再去。”

    夜锦衣低头想了想,便朝上官若仪点点头,转身朝侧苑走去。

    这一去不打紧,却没想到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任啸决的声音,他脚步一滞,停在了门口。

    “夜儿做事有分寸,定是有事耽搁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差人去叫他过来。”夜锦衣听得清楚,这确实是任啸决的声音。

    接着便传出虞宁的声音:“不必劳烦你了,我自己去看他。”

    任啸决喝道:“虞宁,你不要胡闹。”

    这一冷喝倒是让站在外面的夜锦衣一惊,这十年间他一直以为虞宁只是这无境山庄里面一个管事的婆婆,可这三言两语却让他听出了虞宁与任啸决关系大不一般。

    虞宁激动道:“锦衣他一个人去少室山这么久你都瞒着我,好不容易听子钰说他回来了,可这个时辰了他还没到,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站在门外的夜锦衣着实想不到,他只是醉酒多睡了些时辰,虞宁便与任啸决这般争吵起来了。

    任啸决道:“夜儿是我亲手带起来的,我当然担心他,可夜儿长大了,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何苦一定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不知为什么,任啸决这句话一出,夜锦衣明显地感觉里面的氛围有些不对了,院子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他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又听到虞宁说话了。

    “我为什么要把锦衣当小孩子看?这个问题不是该问你吗?”虞宁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又接着道,“二十六年前,若不是你对这个家不管不顾,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被人偷了去?我又怎么会跟我的孩子整整分离了二十六年。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锦衣这个好孩子,若是他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闻言,夜锦衣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只听说他的义父任啸决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可那儿子刚出生就被歹人盗了去,但却从未听人说起那位任夫人如何了。

    他进庄许久都未曾见过什么任夫人,便以为是当年任夫人哀伤过度,早已不在人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虞宁就是当年的任夫人。

    他仍记得十年前他初见虞宁时的情景。

    那时,他才刚刚进无境山庄,还在鹤半月那里养伤,没多久,就有一个妇人走进来。看到床上坐着的满身伤痕的他,那妇人眼眶立马就红了,看向他的目光慈爱而心疼,她问旁边的鹤半月:“这便是今天进庄的那孩子?”

    鹤半月正在一旁给他配药,听到这妇人问,便答:“正是呢,还好沈渊把这孩子送来的早,不然腿就废了。”

    闻言,这妇人便坐到床边,满是心疼地看着他,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小心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轻声问:“疼吗?”

    若非他那个时候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许流泪,他早就扑到这妇人的怀里大哭一场了,因为这个妇人看他的目光跟他娘赵惜一模一样。

    那个妇人,便是虞宁。

    也是从那天起,他便一直和虞宁住在一处院子里,直到五年前,他成了无境山庄少庄主,自己搬去了东京城中的子期苑。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虞宁当初看向自己的目光会是那样,因为若是那个孩子在的话,跟自己应当是差不多年纪的。

    他背靠着门边的墙壁,有些颓然,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自己如今所得的一切应当是那个丢失的孩子的吧。

    却不知那个孩子是死是活,若活着,现在,又在何处呢?

    许久之后,任啸决才道:“这二十六年里,你何时原谅过我?”

    说罢,夜锦衣便听到任啸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并没有走开,直到门从里面打开,任啸决走出来,他才看着任啸决道:“义父。”

    任啸决看到他,明显一愣,然而也只是一瞬间,任啸决便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之后,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看着任啸决的背影越来越远,却突然间觉得任啸决的背影原来竟是那般落寞,那么孤寂,与十年前他初见任啸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老了。

    当这个认知出现在夜锦衣脑海里的时候,他竟然喉头一硬,险些要留下几滴眼泪来。

    即使宁姨一时生气说出那样的话,他也知道任啸决心里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的,若非任啸决这么多年的默默保护,他恐怕已经不知道在任啸云的手里死上几回了,又怎么可能稳稳当当地做到少庄主的位置。

    他也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么多年,他也是将任啸决和虞宁当做爹娘来看的。

    他稳了稳神色,才转身抬脚跨进院门,看到正在院中央抹眼泪的虞宁,他唤道:“宁姨,我回来了。”

    虞宁闻言,猛地转过身来,见来人的确是夜锦衣,便慌忙迎上来扶住夜锦衣的手臂,担忧道:“怎么才回来,急死我了。”

    夜锦衣讪讪道:“昨晚多喝了几杯,今天就睡过头了,这不,一醒就赶紧来了,生怕宁姨担心呢,谁知道宁姨又哭了不是。”

    说罢,他抬手擦了擦虞宁脸上的眼泪,绝口不提方才自己听到的那些。

    虞宁也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解释道:“哪呢,这是方才被风吹的。”

    夜锦衣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像一个大男孩一般握住虞宁的袖子撒娇道:“宁姨,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可不要说锦衣不懂事。”

    虞宁忙抬头问:“怎么了?是不是惹你义父生气了?”说完这句话,她又道:“别怕,锦衣,他要因为什么事罚你,你只管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到你。”

    夜锦衣摇摇头。

    虞宁不解道:“那是怎么了?”

    夜锦衣不好意思低头道:“我刚起来,还未来得及用午膳,想吃宁姨做的饭菜。”

    虞宁一听,顿时笑出声来,看得出是真的高兴了:“想吃我马上去给你做,你许久不在庄上用膳了,我倒巴巴地望着你能多留下来吃几顿饭。我现在就去做,你先等上一会儿,啊。”

    夜锦衣点点头,道:“我先去泡个澡,换件衣裳,等收拾好了也就吃上饭了。”

    夜锦衣见虞宁甚是高兴地朝院子里的厨房赶去,这才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颇有些艰难地转身走进自己之前住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有些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了看这间自己已经五年不曾住过的房间,房里的摆设还与之前一模一样,地上,桌上,床上都干干净净,想是自己离开之后,虞宁没少打理这个地方。

    这样想着,他将头埋在膝盖里许久许久。

第五十二章 何谓正何谓邪() 
沐浴之后用完午膳,夜锦衣这才去任啸决的书房,他进去时,任啸决面色严峻地坐在书桌前面,任子钰正恭敬地站在一旁,似是在禀报近日庄上的事务。

    夜锦衣走进去先是朝着任啸决和容翎拱手道:“义父,师父。”

    任子钰见他走进来,侧身道:“大哥,你回来了。”

    任啸决这才将目光从账本上抬起来,道:“你来的正好。”说着,便将账本往书桌前一摊,道:“你来看看这桩生意如何?”

    夜锦衣走过去,拿起那账本,仔细看了看,抬头皱眉道:“这桩生意不错是不错,可是这买主拓跋义······”

    任啸决道:“你是介意买主是西夏人?”

    夜锦衣道:“是。我们无境山庄虽为武林门派,但与朝廷也有一些生意往来,如今与西夏来往过密怕是徒增事端。”

    任啸决闻言,手指点在桌面上,似乎是在考虑。

    任子钰走到夜锦衣身旁道:“大哥不必忧虑,这拓跋义虽是西夏人,但并不介入朝政,买这些兵器另有所用,许只是训练府兵罢了。”

    夜锦衣道:“订了一万件我无境山庄的兵器,那这拓跋义的府兵真是不少。”

    任子钰看着任啸决,有些尴尬道:“既然大哥有顾虑,那这桩生意不做也罢。只是我早些已经收了定金,如今须得先找上那位公子退还定金,再赔礼道歉才是。”

    “罢了,我们无境山庄向来只与朝廷有生意往来,其余的我们不好多干预,况且这拓跋义并非西夏贵族,倒也不必诸多顾虑。子钰既已收了定金,签了字据,如今反悔倒不大好。”任啸决思虑片刻,又看向夜锦衣道,“夜儿,你刚回来,这件事就交给子钰去做吧,你闲暇时多给子钰提点提点。”

    夜锦衣虽有疑虑,但任啸决已然发话,他只得点头道:“是。”

    任子钰拱手道:“子钰初涉庄中事务,还有诸多不足,不如立据这般大事还是由大哥定夺,机杼城的杂务这些我便帮大哥照看照看,也让大哥少操些心。”

    闻言,夜锦衣眉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却没有开口。

    任啸决点头道:“这般也好。”

    待任子钰出去,任啸决才从书桌前站起,走到夜锦衣面前道:“这一趟,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夜锦衣心里一惊,面上却仍是平静道:“此次为义父祈福甚为顺利。”

    任啸决道:“那你在少室山这么久,释行大师圆寂之事你应当知道。”

    夜锦衣道:“是。”

    任啸决问:“那亦览山庄灭门,温琼琚阁主被谋害一事你可知道?”

    夜锦衣不动声色道:“夜儿知道。”

    任啸决问:“你有何看法?”

    夜锦衣抬头看着任啸决道:“无境山庄一向以亦正亦邪自立,不站派别,所以夜儿一向对这些了解不多。只听传闻说,凶手许是无极门,况且,青岳山庄已宣称要铲除无极门了,想来若要出什么事端,应该也不会太久。”

    任啸决闻言,捋着胡子在夜锦衣面前走了两圈,才顿住脚步道:“如今峨眉、武当、华山几个派别也都声援青岳山庄,依你所看,我们此番可要出手?”

    夜锦衣猛地抬头看着任啸决道:“义父这厢是要顺正道之意铲除邪派?”

    任啸决眸子微眯,看着夜锦衣道:“毕竟你以后是要接任这无境山庄的,为父自然想来问问你的意思,若是还如义父此前一般正邪各不站,那便不必理会世事。若是你想任选一方,为父也不阻拦,而眼前便明确立场的一个机会。”

    夜锦衣道:“义父当年创下这无境山庄,立下了亦正亦邪的名声,自是有义父的考量,夜儿绝不会擅改。”

    任啸决摇头道:“若不提我的考量,你怎么看?”

    夜锦衣缓缓跪在任啸决身前道:“夜儿以为,江湖之中,正邪黑白并无明显界定,一个人眼中的善许就是另一人眼中的恶。除了伸张正义,除了为祸众生,夜儿觉得还可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着实无需计较是正是邪。”

    任啸决问:“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夜锦衣道:“夜儿绝无虚言。”

    见夜锦衣神色坚定,任啸决便转身坐回书桌前,道:“起来吧。”

    夜锦衣这才站起来,依旧是低着头。

    任啸决道:“既回来了,平日里便多指点指点子钰,他是你弟弟。”

    夜锦衣拱手道:“是。”

    从任啸决那里出来后,夜锦衣便直接去了沈渊和上官若仪住的院子,因着沈渊去了机杼城帮机杼老人处理城中琐事,一时脱不开身,夜锦衣便直接叫了一个侍卫跟着自己,然后就带着沈莫弃和沈莫离兄妹俩出庄了。

    因着这兄妹俩着实挑剔,只黏着夜锦衣,都不愿意与侍卫同乘一马,夜锦衣只好让两个孩子都骑在自己的马上,自己坐在后面护住他们。

    沈莫弃和沈莫离都才四五岁,身量小,不重也不占地方,所以马驮着他们三个人倒也不算太艰难。

    等到了东京城内的繁华地段,夜锦衣才下马,又将兄妹俩从马上接下来,一手牵一个,随后跟着他们的侍卫便牵着夜锦衣的马赶去了子期苑。

    无境山庄本就在城郊,离城中的这些繁华的街道自然是远了些,加上上官若仪一向对这两个孩子看的严,平日大都不准随便带他们出来。因此,这两个小孩子到了街市上更是乱蹦乱跳,一会儿跑到这一会儿跑到那,激动地不得了。

    夜锦衣只能紧紧地牵住他们的小手,跟着他们一起在街上乱撞,或是用身子帮他们辟开一条路,省的这两个小家伙被货担子什么的撞到。

    不一会儿,莫弃那小子就蹦跶到一个卖蜜饯的小摊贩面前,指着上面看起来香甜诱人的蜜饯巴巴地看向夜锦衣:“大伯,我要吃。”

    见状,莫离也蹭蹭他的袖子,撒娇道:“大伯,离儿也想吃。”

    小摊贩见状,忙笑道:“这两个小孩儿真是生的讨喜,这蜜饯可甜了,先生就给孩子买点吧。”

    夜锦衣笑道:“包两份。”

    摊贩闻言,利索地用两个纸包装了满满当当的蜜饯递给夜锦衣,笑道:“两包蜜饯,先生您拿好。”

    夜锦衣接过蜜饯,便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摊贩,摊贩接过,有些犹豫道:“先生,我这是小本生意,这银子我哪能找的开,不如你去边上的店铺看能不能换些小的。”

    夜锦衣转身将蜜饯递给快要流口水的莫弃和莫离,对摊贩道:“无妨,不必找了。”

    那摊贩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站在夜锦衣身边的莫离却突然哭了起来,夜锦衣慌忙蹲下,急忙问:“离儿,怎么了,是不是咬到舌头了?”

    莫离边抽泣边断断续续道:“牙······疼······”

    说着,莫离便张开嘴巴,夜锦衣一看,一排整整的牙齿上面有一颗有些发黑了,看似还有些松动,只得无奈揉揉莫离的发顶,哄道:“小离儿,平日里你是吃了多少甜食,这么早就换牙了。”

    “呜呜······”莫离呜咽着将蜜饯往夜锦衣手里一塞不吃了,还抱住了夜锦衣的脖子,夜锦衣见状只得将沈莫离抱在怀里,可站起来四下一看,却不见了沈莫弃的踪影。

    “先生,那小少爷在那呢?”卖蜜饯的摊贩朝着旁边指了指。

    夜锦衣朝着摊贩指的方向瞧去,看到沈莫弃不知怎么地站在街角颇委屈地哭着,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没丢就好,这孩子差点把他这个做伯父的吓死。

    他慌忙走过去,才发现沈莫弃手里的蜜饯洒了一地,旁边还半蹲着一男一女在哄他,那男人的蓝色袍子上好像还沾了些糖渍,想来是莫弃跑地太欢,不留神撞别人身上,还把蜜饯洒了一地。

    夜锦衣忙抱着还窝在他怀里抽泣的莫离走到沈莫弃的身边,颇严厉道:“莫弃,男子汉不许哭。”

    此言一出,本是抹着眼泪哭地比沈莫离还起劲的沈莫弃突然就停了,只剩下两条泪珠挂在脸上,还看着夜锦衣可怜巴巴道:“大伯父。”

    夜锦衣先将手里莫离刚吃了一个的蜜饯递给沈莫弃,这才看向半蹲着哄沈莫弃的一男一女,带着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我给二位赔礼了,这弄脏的衣服我原价赔······”

    夜锦衣觉得自己有些倒霉,什么时候带孩子来街市不成,偏要在今日,买什么不好,偏要在这里买蜜饯,结果就这样遇上了两个他不大想见到的人。

    他不止一次希望从此山水不相逢,结果不但相逢了,山和水之间的路还变得这么窄。

    那一男一女,却正是楚修翳与楚云棠兄妹。

    夜锦衣见楚修翳看到自己之后眸光有一丝闪烁,便将沈莫弃拉到自己身旁,道:“不想这天下这么小,竟能在东京遇见二位。”

    见是夜锦衣,楚云棠便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冷声质问:“冷寻在哪?”

    夜锦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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