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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锦衣昼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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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才看到,里面藏着一块极小的字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是释行的笔迹无疑。

    “六年了,外公从未想到来见我的人是你,你怕是恨透了我。如今,我罪孽深重,如今气数将尽,将赴九泉之下向你爹娘赎罪,只希愿你原谅外公。”

    夜锦衣的眼神越来越空洞,看着那张字条却愈发失神。

    是啊,释行那么聪明的人,因着自己对十年前祸事的询问就开始起疑,加上知道了绝崖山庄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猜不出他的身份。

    原来,这便是他临死前最后的话,只希望赎罪,只希望原谅。

    他摊开掌心,一簇火苗从掌心升起,那张字条顿时化为飞灰。

    他看向水引,冷声道:“凶手是谁?”

    水引没有回答,却说了一句状似无关紧要的话:“释念说,释行是在你离开少室山之后被杀,走的很安详。”

    却偏偏是这两个重点,让夜锦衣把目标锁定在两个人的身上。可惜,无论这两个人谁是凶手,他都不愿意相信。

    他突然间乱了分寸,心烦意乱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正打算走出房门。

    “叮。”

    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什从他的袖子中掉出来,落在地上,恰滚落在火舍的膝边。

    那是一枚带着黑色羽毛的飞镖,飞镖的利刃泛着寒光。

    火舍顺手捡起来,正打算递给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夜锦衣,却在看到那飞镖图腾的时候愣住了。他的神色陡然严峻起来,他犹豫着,面色凝重地将飞镖递给水引,水引看到那飞镖,也是一怔,像是被雷击了一样。

    而后,他们二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夜锦衣。

    夜锦衣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火舍和水引,若他没有看错,面前这两个男人,哭了。

    他们眼角的泪水明明白白地告诉夜锦衣,他们的确是哭了,却不像是因为难过,而像是因为莫大的高兴激动。

    他们眸里的神色很像是漂泊流浪多年之后突然找到了自己曾经遗失的挚宝,突然有了一丝寄托,一丝希望。

    那是久违的,得而复失的喜悦。

第三十二章 不必记起() 
透过他们这种奇怪的眼神,夜锦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他!?”

    残阳透过窗柩的光影已渐渐从大厅中央移到了门口处,有微微的风从窗户吹过来,天有些凉了。

    夜锦衣脚步有些虚浮地下楼,刚刚踏进后院,卫卿笑就迎上来:“我们应该马上去金陵。”

    夜锦衣微微抬头,轻轻笑道:“我们去苏州,你还可以回摽梅宫看看。”

    卫卿笑愣了一下,才笑道:“情况危急,金陵离我们不是更近吗?”

    夜锦衣道:“金陵那里我另有安排。”

    卫卿笑这才笑道:“好,明日便走?”

    夜锦衣看着手里的飞镖,似是有所犹疑,他顿了顿,才道:“再晚两日吧。”

    说罢,他就对着卫卿笑淡淡一笑,微微错身从卫卿笑旁边经过,风拂过他的衣角,让他觉得身体冰凉,顺着手指冷到心底。

    红尘可笑,如今他才真正见识到这红尘究竟有多可笑。

    偏偏在他做出退步之后,决意给人成全之后,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笑话。

    这,便是这个江湖最残忍的地方。

    卫卿笑微微皱着眉,转过身来看着夜锦衣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夜锦衣的反应有些不对。

    平日夜锦衣脸上也带着温润的笑意,可那种笑意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极具侵略性。可今天的夜锦衣脸上的笑却是带着淡淡悲伤和失落的,让人觉得无比脆弱。

    卫卿笑好奇,有什么事会让夜锦衣有这种反应。

    况且,平日里的夜锦衣做事从来不会犹豫,即使前一天刚受过鞭刑,第二天仍然会清早就与自己一起赶往少室山。但如今的情势已经如此危机,他却执意要晚几天启程。

    是因为出什么事情了吗?想到这里,卫卿笑抱臂皱着眉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寒露已至,天气越发凉了,早晨彼岸阁后院的花草上已经有水汽结成的露水。

    气候的转凉更是为这萧条的长安城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意,唯有几条繁华的街道仍然如往常一般热闹。

    夜锦衣坐在街道一侧的屋顶上,安静地看着下面的情状,他微微抬头,不远处就是气势恢宏壮观的青岳山庄。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剑,一把极其普通的剑,但再普通的剑,一旦出鞘,便可以杀人。

    他的眸色阴鸷晦暗,与此时长安的清冷阴沉正般配地紧。

    他注视着青岳山庄的门口,不曾眨眼,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在等待他垂涎已久的猎物。

    青岳山庄的大门开开合合已经几个来回,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终于,在大门又一次打开的时候,夜锦衣阒黑的眸子骤然紧缩。

    他紧紧盯着从青岳山庄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握着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但他却仍然纹丝不动,屏息等待。

    那人刚刚走到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就不知从何处丢下一个烟雾弹,白色的雾在人群间迅速弥漫,令人看不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小贩和行人在这烟雾里相互冲撞着,抱怨着,咒骂着。

    过了好一会儿,白色的烟雾才慢慢褪去。

    街道的上空,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楚云棠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绑在荒郊的一棵树上,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无法言语。

    在她的面前,一个提剑的白衣男人背对着她。

    “呜······”她说不出话,只能靠嗓子里发出的呜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等那男人听到了这声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她才一怔,因为对面那个带着左脸戴着面具的人,正是夜锦衣。

    “唔······”看到夜锦衣,楚云棠越发激动了,她不明白夜锦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联想到当日绝崖山庄的事,她睁大眼睛,愈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夜锦衣缓缓走过来,抬手扯掉她嘴里塞的那块布。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爹和我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没有那块布的阻碍,楚云棠终于舒畅地朝夜锦衣骂道。

    夜锦衣冷笑道:“你爹?他自身难保。”

    一听夜锦衣这句话,楚云棠更加激动:“我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夜锦衣又笑道:“可我等的,不是楚修翳。”

    楚云棠身子一僵,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若不是为了引他爹和他哥来,夜锦衣为什么要抓她,却又不杀她。

    夜锦衣像是看出了楚云棠的心思,缓缓道:“我会杀你,但要等一个人来行。”

    楚云棠心头一颤,声音有些发抖:“谁?”

    “冷寻。”

    楚云棠闻言,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她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夜锦衣究竟是什么身份,从洛阳再到长安,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她突然间镇定下来,开口问:“那绝崖山庄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夜锦衣道:“不是。”

    楚云棠又问:“你为什么要找冷寻?”

    夜锦衣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楚云棠皱眉道:“为什么要杀我?”

    夜锦衣道:“一个快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楚云棠被呛地几乎说不出话:“你······”

    起风了,树上的叶子簌簌地往下落,还有一些顽强一点的叶子依然不肯向这秋风屈服,干枯的叶子在枝头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像是呜咽,也像是生命最后的赞歌。

    夜锦衣讨厌秋,或许就是因为这说不出的悲凉和哀伤。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冷寻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也看到,冷寻的手里同样提着一把剑,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冷寻赶到二人近前,看了楚云棠一眼,确认她无事,才将手里的剑指向夜锦衣:“你做什么?”

    夜锦衣提着剑朝冷寻走了几步,直至看到他脖子下面那颗清晰的痣才停下脚步,轻声道:“等你。”

    冷寻皱眉道:“什么事?”

    夜锦衣拔出手里的剑,指向楚云棠,决绝道:“等你亲眼看着她死。”

    冷寻眉心一皱,剑刃又离夜锦衣近了一些:“你出尔反尔。”

    夜锦衣道:“我非君子,出尔反尔再正常不过。”

    冷寻嗔目道:“你······”

    夜锦衣突然抬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冷寻,似乎冷寻在他眼里是一个异常可怜的人。

    夜锦衣用下巴指了指楚云棠:“你喜欢她?”

    冷寻看向楚云棠,面色沉重:“是。”

    夜锦衣轻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现在最爱的会是你最为痛恨的,你会怎么做?”

    冷寻问:“什么意思?”

    夜锦衣沉声道:“十年来,你从未想到你自己究竟是谁吗?”

    闻言,夜锦衣身后的楚云棠愣住了,带着杀气的冷寻也怔住了。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冷寻有些不解,急躁地看向夜锦衣,目光里是疑惑,焦急的疑惑。

    他有些犹豫:“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十年前,当他在楚云棠的马车上睁开眼睛,他就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唯一拥有的便是自己身上这些刻着奇怪图腾的飞镖。

    那时的他,似乎才十来岁的样子。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习惯了待在青岳山庄,每日与楚云棠嬉笑打闹的生活。

    他不是没有想要要记起以前,可是试了多次也无果,那些自己随身携带的飞镖,没人知道他们是来自哪里,那些奇怪的图腾是何寓意。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放弃了。

    可是,记忆对人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当他每次意识到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他这个人是残缺不齐的,这比身体的残疾更让他痛苦。

    所以,他装作冷漠,装作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掩饰自己心底那可笑的卑微。

    如今,夜锦衣如此清楚明了地提醒他这件事,他的心里开始复杂起来,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面对。

    夜锦衣只是冷声道:“楚云棠和你的过往,你只能选一样。”

    冷寻紧皱着眉头看着夜锦衣,又错过夜锦衣看向楚云棠,此时的楚云棠也在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冷寻。

    他几乎一无所有,唯一拥有的,便是楚云棠,把他从无助和木讷中解救出来的楚云棠。

    他几乎一无所有,因为那些代表他身份的过去,因为自己不清楚的原因,被遗忘在过去的时光里。

    夜锦衣看到了冷寻此时的犹豫和挣扎,他冷声道:“既选不出,我便帮你选。”

    话刚落音,他的剑便迅速朝楚云棠刺过去,可惜,冷寻的剑却比他更快,生生在他将要刺到楚云棠之前格开他的剑。

    “铛。”

    剑锋相撞,迸溅出火花来。

    夜锦衣躲开冷寻的剑锋,又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的目的很明确,一定要让楚云棠死。

    可是,这进攻却被冷寻一次又一次隔开,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不让夜锦衣伤到楚云棠分毫。

    这样的缠斗持续了很久,冷寻终于改变了剑招的走势,不再以防守为主,而是直接将剑刺向夜锦衣。

    他的剑跟他的轻功一样快,眼看,剑刃立马就要刺到夜锦衣的胸膛。

    “咔。”

    冷寻的剑突然被人一掌劈断,是突如其来出现在夜锦衣身侧的卫卿笑,他一记掌风过去,那柄剑生生地被他劈断。

    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卫卿笑的玲珑骨扇弹出无比锋利的细刃,朝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冷寻刺过去。

    “不要。”一直在一旁紧张看着这厢情况的楚云棠大叫。

    “唰。”

    骨扇锋利的细刃划过一个人的左肩,鲜红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洒出来,落在地上干枯碎裂的叶子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而,被伤到的人却不是冷寻,而是突然挡在冷寻前面的夜锦衣。

    他捂住胸口的几条清晰可见的伤口,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眉头,指缝间不时有血渗出来,他手里的剑插在地上,也顺道支撑着他的身体。

    “混蛋。”

    卫卿笑看着突然出现在冷寻前面的夜锦衣,无奈地咒骂一声,若非他减轻了力道,夜锦衣这几条快蔓延到左肩的伤足以毁掉他的左臂。

    即使如此,他还是匆忙扶住夜锦衣,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夜锦衣抬头看着脸色复杂的冷寻,面带苦涩笑了笑:“罢了,这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不再强求了。”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卫卿笑道:“我们走吧。”

    卫卿笑点点头,扶着他往回走,刚走出没几步,他又停下了脚步,捂着胸口,有些吃力地回头看着紧紧抱着楚云棠的冷寻。

    “但愿你永远不要想起。”

    有一个人来品尝相爱相杀的滋味就够了,有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责和痛苦就够了。何必,让所有的人都像自己一样,踏进这趟浑水中,脏了双手也脏了灵魂。

    不想起,就永远不用知道肮脏的真相,不必做出残忍的选择,更不用像自己一样,在鲜血和仇恨里面寻求救赎。

    但愿你,此生都不要想起。

    即使想起,也要永远记得你此时做的选择。

第三十三章 主仆生隙()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夜锦衣按着伤口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似乎没有打算对刚才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

    卫卿笑终是忍不住,拉住夜锦衣的手臂,强迫他转过身来。

    夜锦衣敛眸道:“不为什么。”

    说罢,他就冷淡地推开卫卿笑的手,想离开这里。

    可卫卿笑直接伸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不准他逃避这些问题。

    “为什么把所有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能一起去解决吗?”

    这已经不是夜锦衣第一次这样做了,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事情,对身边的人只字不提,最后落得满身的伤痕回来。

    夜锦衣迟早会被心里这些难以承受的负荷压垮的,但这,不是卫卿笑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他不能再让夜锦衣逃避这些问题了,他不想让夜锦衣再独自涉入险境了。

    他看的懂夜锦衣的孤独,但是若他这个唯一看得明白的人都放任夜锦衣去继续孤独下去,那夜锦衣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夜锦衣皱眉:“正因为我们是朋友······”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会劝自己打消对你的疑虑,所以才会在乎你的感受,不敢让你知道释行被杀的事情,怕你伤心难过。

    他揉揉眉心,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头痛欲裂,加上胸口的伤,让他觉得昏昏沉沉的。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要再瞒着我了。”卫卿笑扣着夜锦衣肩膀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像是想要通过彼此的触碰让夜锦衣明白自己是愿意陪着他的。

    夜锦衣抬头看了卫卿笑一眼,微微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怕,唯怕卫卿笑这死缠烂打的质问,让他没有丝毫底气。

    “冷寻他······”夜锦衣睁开眼睛,眸中的痛色很明显,“原本叫姬陵。”

    卫卿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疑惑道:“姬陵?”

    夜锦衣道:“姬容的儿子,姬陵。”

    卫卿笑不可思议地翕动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年前,因着楚家和另外几个门派将玉家灭门惨案嫁祸给了崆峒墓,崆峒墓便被这几个门派联手铲除,崆峒墓的掌门姬容更是连同整个崆峒墓一起葬身在崆峒谷底,尸骨无存。怕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姬陵竟然还活着,还恰恰喜欢上了仇家的女儿。

    卫卿笑在心里轻叹:江湖上这种相爱相杀的纠葛,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他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夜锦衣,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背:“这便是你要杀了楚云棠的原因。”

    夜锦衣道:“我若不杀她,日后姬陵想起他的身份,他们之间······”

    他皱皱眉,不愿意再多说下去,更不愿意想象到那日如果真的到来,冷寻应该怎么面对楚云棠,在爱恨情仇里面他又该怎么抉择。

    卫卿笑这才明白夜锦衣临走时对冷寻说的那句“但愿你永远不要想起”是什么意思。若冷寻想起来这一切,恐怕是必定要在这爱恨之间纠缠不清了。倒不如永远不再想起来,就跟现在一样,跟楚云棠厮守终生,永远不要牵扯在这混乱不堪的江湖里。

    卫卿笑伸手在夜锦衣的头顶轻轻一弹,宽慰道:“他有他的选择,你何苦为难自己。”

    夜锦衣握住他的手臂,神色严峻:“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卫卿笑点头:“好。”

    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五个人席地而坐,香烟袅袅,却仍然无法缓和此时沉重压抑的气氛。

    火舍、水引、月鹿和晴马四人跪坐成一排,看着对面的夜锦衣,每个人的神情却又完全不同。而夜锦衣只是任由他们看着自己,敛眸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

    还是晴马忍不住开口缓和气氛:“少掌门还活着,这是一件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嘛,我就拿几坛酒庆祝庆祝。”

    无人理他,他尴尬着正打算起身,却被坐在他旁边的月鹿一个眼色扫过来,他又无言地坐下,悄悄侧头观察其他三人的反应。

    火舍看向夜锦衣,冷声道:“我们只想知道少掌门在哪里。”

    夜锦衣停顿了片刻,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但仍然是低着头摩挲着杯子,一句话不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水引道:“掌门临终之前,我们在他面前立誓,今生今世只追随主人一人,即使找到少掌门,我们也断不会离主人而去。”

    月鹿侧头沉声道:“够了!”

    几个人抬头看向夜锦衣,见夜锦衣仍然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杯子,神色平静如常,仿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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