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子日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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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姻脂从小到大没见过发生这么大火灾,脸色顿时吓的蜡黄,开门往外就冲,想赶去救火。王林拉住她急喊:“裤!穿裤呀。”刘姻脂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上下只穿一条裤衩,慌忙扯衣服穿在身上,糸上三几个纽扣,弯腰抄起地上的脸盆,从泡啤酒的水池里盛满水,端着就往火场跑,离火源还有二十多步,一个热浪扑过来,烤的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大风卷着火苗四处乱窜,差点把她的头发点着。她只好把脸盆扔过去,可惜脸盆在不远处落地,离那火还有一大截距离呢。
刘姻脂搓着两手,急的直跺脚,干瞪眼没办法,只好眼看着那大火借助风势,越烧越旺。不大功夫便从木头垛烧向车间,平时为拉木头方便,木头垛和车间是联通的。大火又从车间烧到成品仓库,又从成品仓库向周围的经营户漫延,好家伙,来个火烧连营大串连。十几家做的都是木头生意。何况那些成品沙发,木头上刷了油漆,还包上海绵、布料。能不剧烈燃烧么?等消防车赶来,整个大市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胖主任住的不远,此时衣衫不整,穿着一只鞋奔过来,向消防员大声哭喊:“快向看门小屋喷水,我爹还在里面睡觉,救人啊。”她跌趺撞撞要往小屋里头钻,一个消防员赶紧拉住她,她顺势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干嚎:“爹呀,这回可要了你的老命了呀,可叫你赖着俺了呀。”
消防队员听说小屋里有人,顾不上胖主任,立刻组织两只水枪,对着小屋一阵猛扫,随后两名消防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在水枪掩护下冲进小屋,把那老头背出来放在地上。胖主任立马扑上去,一看她爹象个烧到半熟的山药蛋,浑身上下少皮无毛,热的不敢搭手,魂早已是驾鹤西游,一命归西多时了。疼的胖主任嚎滔大哭,刚哭到三四声上便背过气去。众人急忙上前施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屈腿,又是捶背,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过来。
等老头的尸体被救护车拉走,胖主任立即向公安局报案,一口咬定是邢二纵火烧毁大市场。他纵火的目的是为了发泄他对工商局接管大市场的不满,至于烧死她爹,更是蓄谋己久的疯狂报复杀人。因为火起的前几天,她爹曾跟她说过,邢二找过她爹的麻烦,两人发生过囗角。邢二当时曾扬言要烧死她爹等等,因此,胖主任断定是邢二作案无疑。再加上他这几天没在大市场上露过面,一定是在背后策划准备纵火,是在作前期准备工作,得手以后逃之夭夭。企图躲避法律的制裁。
听胖主任说的有枝有叶,公安局办案民警半信半疑。对此他们立即展开对邢二的调查。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托一个邢二的熟人给邢二打电话,当时正是深夜三点半钟,大市场的火仍在燃烧,还没有完全被扑灭。经过通电话,民警确定邢二对失火的事还不知道。通过技术侦察,民警硧定邢二一行四人,现时还在四百公里以外的酒店包房内休息。从起火到确认邢二的实际住处,总共不到三个小时,来回八百公里的路程,邢二单程开车也回不来。他不具备作案时间。火起的那一刻,他搂着查甜甜刚进入梦乡,和周公下棋还没起步走呢。
天亮之后,刘姻脂给邢二打电话,告诉他大市场夜里失火,还烧死一个人的亊。邢二听罢,顿时滩坐在地上,几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化为灰烬,他甚至感到了世界末日即将到来。问起失火的原因,刘姻脂说:“公安局整在调查。”
邢二放下电话,这才恍然大悟,半夜朋友来电话的真正原因,是帮着公安局考察自己的行综啊。唉,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天下朋友千千万,知己不过一二人哪。
王有华看邢二心情激动,神情有些恍惚,还在自顾自的喃喃自语,怕出事故,不敢再叫他开车,便自己驾车往回赶,一路上查甜甜眼泪汪汪,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始终紧盯在邢二脸上,想劝他几句,安慰他一下,可话没出口,便自己先哭泣起来。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一声大哭,伏在邢二怀里,浑身抽搐扭动个不停。受她影响,邢二身子紧靠在椅背上,僵硬的立在那儿,表情痛苦,无声的泪水从眼中哗哗流出,整个脸上泪流满面。他也不用手去擦,任凭这痛苦的眼泪从心田往外流淌。
王有华的老婆用自己的手绢给邢二擦干眼泪,安慰他道:“兄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有当木匠的手艺,还怕东山不能再起么?”回想起这几年大市场所经过的沟沟坎坎,她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等邢二一行四人回到大市场,刘姻脂早在大门外等候他们。邢二的办公室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几个人只好站在饭店凉蓬下向里头张望。只见警戒线内,消防和公安正在湥Ю硐殖。歉菹殖∈导是榭鲎鞒龅鞑榻峁夯鹪制鹨蚴桥种魅嗡砩献龇梗蟀胍褂制鹄瓷账炔杷ⅰ@霞一锕馍习胍咕偷饭暮眉副榛鹇质浅床耍质巧账>饽┞杏嗷鹞淳。窃诼谏系奶け淮蠓绱蹬埽谢鹦潜淮蠓绱德湓诶贤酚美瓷栈鸬呐倩ㄉ希蓟鸬呐倩ㄋ娣缙铮⒙湓诓辉洞π隙臇W头垛上。这朩头垛外头虽有一层防护网防护,可那钢网是防备贼人盗窃木头的,网眼比成人的拳头还大,根本挡不住冒着火苗的刨花,再加上邢二进的方木全是小红松,油性大,易燃烧,一见明火那还了得!撒着欢的猛烧起来,另外,这风也是往死里的刮,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才把大市场烧个精光。经营户们十之**受了连累,即便那些没过火的铺面,由于防火,把成品沙发上喷上水,也把好端端的布艺成品弄的乱七八糟,本来鲜艳漂亮的布料,经含有灭火剂的水龙一喷,脏乎乎的外表,谁人肯买?
还有更残酷的事实,更加无情的给了邢二当头一闷棍,那就是:跟他形影不离的查甜甜,见邢二遭难,由富翁一夜间变成穷光蛋,她见邢二大势己去,便趁邢二不备,卷着邢二剩余的周转金,来个脚打锣不见面,偷偷回了辽州。等邢二回过神来去辽州找她,她早提前出国了!邢二也没见过她父母的面,更不知她家在何处居往,辽州地域宽广,到哪儿去找?表面上美丽善良的查甜甜,在关健时刻带钱潜逃,把邢二坑了。就这最后一刀,狠狠扎在邢二后心上,他能挺过这一关么?
第七十四章 :挣扎()
木器大市场失火造成重大损失,趾高气昻的周局长被一撸到底。局长被撤职,身份从国家干部降为看大门的门卫。地位从大爷一下变成孙子。每天早上送报纸的把各种报纸搁在传达室,再由他陪着笑脸分发到工商局办公大楼的每个办公室。被外人戏称老局长送报纸。在干部圈里成为一大笑资。有人为他婉惜,有人对他耻笑,吸取教训努力工作的也有。当初少数被他排挤过的几个人,就当面骂他应该去坐监狱,让出门卫这个位置,多安排一个家庭条件不好的退休职工挣碗饭吃。对这些,周局长,不,应该是周门卫都低下头来接受,能保住公职就已不错了,那些仕途上的大栗子大枣他还敢想吗?真是落时的凤凰不如鸡呵。
胖主任是直接责任人,她爹来工商局上班,是她和周局长两人私下决定的,招人的亊并未在局党委会上研究批准。出了人命,追究责任,领导班子当然不能承担。胖主任首当其冲,难辞其咎,被开除公职。但她爹也得到六十万元经济补偿,拿着老爹的赔命钱,胖女人哭昏过去好几遍也无济于事,钱再多,能当爹使么?
该回家的回了,该下马的下了,可那些经济受损失的个体老板们不干哪。他们去找工商局,新局长去省里开会不在家,没办法,大伙乱哄哄一窝蜂的聚在县政府门口,要求县里出面对话解决。
郑县长给邢二打电话,要求他带人回去,不要带头闹事,有问题等县委研究解决。邢二接了电话,说自己不知道上访的事。县长问他身在何处?邢二回答说在山坡上逮蚂蚱。郑县长一听更生气,断定是他鼓动众人在县府门口闹事,而他本人不出面光在背后操纵指挥,用心十分恶毒,还在外头逮蚂蚱,悠闲自得,你这胸有成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呵,还装可怜骗人,阴险加可恶。
邢二在电话里大喊寃枉,极力争辩解释,县长哪里肯听?直接挂断了电话,按常理,邢二损失最大,一千多万,几近倾家荡产,讨公道他应该冲在最前面,可他不这么干,他对领导们充满信心。政府自有公道。可郑县长不这么认为,把邢二好心当成驴肝肺。邢二到县府亲自向县长表白心迹,郑县长说:除非你放弃赔偿,才能证明不是你带头闹亊。另外,县长还拐弯抹角提醒邢二,他这份事业,是自已帮他创立,即然能帮他立,就自然会帮他破。言外之意要挟成分不少。邢二是何等聪明,他当即写下保证书,一不索赔,二不闹事,一切问题听从县委研究觧决。
郑县长看过决心书,拍着邢二肩膀笑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县上财政有些吃紧,修路要花钱,绿化要花钱,教育是百年大计,盖教学大楼更要花钱。唉,我这个县长难当呵。这次大市场赔偿,我很为难,赔偿越多,证明事故越大,对上我也不好交代,钱可以再挣嘛。”
邢二点头应允。郑县长看他可怜,安慰他道:“伸手的不一定多给,不伸手的也少不了。即然已经给群众造成了损失,政府还是要负责的。县府一定秉公处理,尽最大努力满足大家的要求。我有个初步想法:政府出资重修大市场,盖一部分门面房分给原来那些承租户,用租金抵顶他们的损失。至于你的损失太大,考虑适当补给你一部分钱。也分两间铺面给你。”
邢二说:“大市场我还有二十多年经营权啊。”
郑县长嘿嘿笑着说:“那大市场的铺面下来,让你先挑总行了吧?你那经营权是不假,可你要动土搞建筑,要符合城建规划才行,明白了吧?”那意思很直白,规划在这拤着脖子呢,不听话就扎脖子,喘不上气来就得玩完。
木器大市场的前身是县木器厂,失火以后,县上以大市场重新规划为由,变相收回了经营权。王有华原来是木器厂厂长,代表甲方和邢二签的租赁合同。这回县里还是企用他,全权处理,全靣协调刅理各种审批规划手续。他忙的焦头烂额,他老婆也帮着他四处填表、盖章。虽是公事,不用打点送礼,可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是免不了的。为此花去王有华家里不少钱,要命的是这钱无处报销。原来的木器厂是业主,也就那甲方,本身解体时没留什么钱,报不了,盖房是抵顶赔偿款,当时三年不收租金管理费。没办法,这笔钱暂时搁下成了死账。王有华为人老实,要不得话,当年老婆也不会叫旁人抢了去,他家历来是老婆当家,里外都听老婆指挥,他本人不会拐弯抹角,可她老婆心细,在上报的规划图中预留下一块生产区,和门面房一块打包盖起了车间,又以王有华老婆的名义从甲方手里承包过来。这些手读还在车间未动工之前就办理妥当,还作了公证。就邢二原先的木头垛车间那个位置,作为他自已的承包区,成了他自己的木器生产车间和仓库。变换了一下手法,华丽一转身,把邢二那一滩子全接了过来,摇身一变,代替邢二成新市场的大老板。技工还是那些技工,供货商还是王二闹的女儿女婿,销货还是原来那下家,价格还是原来那价格。
本来邢二的生意就是王有华两口子打理,其中的窍门,两人无处不晓,熟门熟路,一顺百顺,按部就班。开工以后,邢二才明白过来,一切全晚了。好几年的好朋友,还是结拜兄弟,照坑不误,应了时下的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金钱关。继查甜甜从背后给了他一刀之后,王有华两口子正大光明的从前面给了他一刀痛快的,直接要了邢二的小命。
邢二坐在刘姻脂的凉逢底下独自喝着闷酒,刘姻脂坐在他对面。她瞅瞅远处王有华老婆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悄悄问邢二:“你那地盘就这么拱手让出去了?还兄弟呢。狗屁不如的东西!”她冲那边轻轻“呸”一口,回过头来鼓动邢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两口子,要和他斗才行。你不是从小坏点子一大堆么?使坏可是你的强项。不争馍馍争口气,不能给咱们拐子庄丢人。要丢人也不能丢给他两口子,从前他们可是你的下属,两人每年三十万的工资,吃饱了反咬主人一口,他们可是那喂不熟的狼。”
邢二瞟一眼那边,低下头依旧喝他的酒。
刘姻脂以为邢二缺钱,低头凑在他耳边偷着说:“我有两万块钱的私房钱,给你做本,整垮他个狗日的。你天天供他吃喝,出去游玩没落下他一回。他们这样对待你,太没良心了。”
邢二抬起头,用询问的口气问道:“真整他们呀?我实在下不了手。”
刘姻脂坚定的说:“真整!必须的。我支持你。我这就去拿钱,不过你千万不能在王林面前说漏了嘴,让我里外难堪。”
邢二一把拉住姻脂的手,用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动情的说:“你可是我的好好大老婆。不用你拿钱,我手上的钱不少于一千万。我不缺钱。”
刘姻脂环顾一下四周,挣开邢二拉她的手,压低声音,有些惊讶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邢二一笑答道:“我交了五万元的保险金,保险公司赔给我五百万。”
“你入保险啦,真是贼人有贼心,贼心眼子放光芒。你瞒的可真严实,连我都没看出来,还日日夜夜偷着为你担心。怕你掉到地上,做梦也没想到哇,你可是那贼里不要的东西。好家伙,还有先见之明,这下我就放心了,你行啊。”
“县里赔我二百万,平时我攒了三百万。这些加起来不整整一千万么?姻脂,我当初要有这一千万,你肯定嫁给我,可惜咱俩无縁哪。怨我命苦,摊不上你这样的好媳妇。”
刘姻脂眼里含着泪说:“当初是我瞎了眼,碰上财神拿脚往外踹。这都是我命贱,每当想起这些,我恨我自己是个大混蛋,跳井上吊的心都有。”她摇摇头,把话题又拉回眼前的事上来:“无论如何你要出这口恶气,要不的话,你就不是邢二,应改名叫熊二。”
郑县长不是答应新市场的门面房让邢二优先挑两间么,邢二就挑了和王有华的车间做邻居。进出王有华的木工制作车间有一个通道是和大市场相通的,他的车间相当于一个后院。当初邢二就这么设计的。来逛大市场的人,通过过道可以直接去车间看货定货。先前王有华在前面没有门面,这回也没买,他打算连造加卖都在后边这个小院进行。为方便,他还在车间旁边盖了两间小屋,一间住人,一间办公。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单等大市场开业挣大钱。邢二那两间门面房正好选在这过道进口的两边,活象哼哈二将把门一般,王有华也没办法,县长答应的事谁敢不依?
王有华两口子沾沾自喜,紧锣密鼓准备开业。前一天便把工人们招进车间干活,还在过道口上方挂上横幅,上书“有华木器厂开业大吉”。还买了鞭炮、轰天雷,也请了锣鼓队,单等天明热闹一番。新上任的工商管理办公室主任也应邀参加开业典礼,还要讲话。一切按照计划如期举行,一阵鞭炮轰天雷响过,很多看热闹的人蜂涌过来看热闹。锣鼓敲打一阵之后,正当王有华在亲眀好友的热烈掌声中满脸笑容,站在过道口中间刚要讲话,不料邢二在过道口两边的房门同时打开。左边门里走出来被开除公职的长舌妇胖主任,身穿给她爹送葬时穿的那身白布孝服,头上缠一圈白布,也不管众人怎么用惊讶的目光看她,只管低着头忙着往门口外搬东西,头一趟搬出来一个有腿的白漆木牌,上写黑字:骨灰盒大全。众人看罢,唏嘘之声顿起。胖女人放好牌子,又忙着往外搬骨灰盒,一个个摆放在过道口左边。右边那门里几乎在同时,邢二也搬出一个白漆黑字的本牌,放在道口右边上:小棺材大全。好哇,人家正兴高彩烈开业,他俩倒好,在这关健时刻搬出骨灰盒大全与小棺材大全的牌子,这不是明着人给人家添堵吗?放好牌子之后,邢二更不看众人,忙着从屋里往外搬那些小棺材,不大功夫,过道出口两边便整整齐齐摆好许多骨灰盒和小棺材。看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众人也闹不清是王有华的木器厂开业,还是邢二的棺材铺开业。
邢二这招可够损的,人家开业,他却忙着往外搬骨灰盒小棺材,你说缺徳不缺德?新上台的工商主任听见鞭炮响,赶忙从办公室赶过来,想出出风头讲两句,及至到的现场一看,傻眼了,讲吧,不合适。脚下两边不是骨灰盒便是小棺材,讲什么呢,气氛不行呵,提不起精神头。不讲吧,来了转身走开,不合适。还有一大帮人围观呢,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爹呀,你死的惨呐。”一声哭爹声传来,隔的很近,猛不丁一嗓子干嚎哭过来,吓了他一大跳,转头望过去,是他的前任——那胖女人,一手提着一个骨灰盒,边嚎哭边向他走过来。惊的他浑身顿出一身冷汗,特别是她手里那不大吉利的骨灰盒,她要扣在我头上可咋办?那可是人人忌讳的东西呀。那东西挨谁身上谁倒霉,不光升不了官,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想到此,他抽身就跑,也管不了王有华开业不开业了,先洁保自身再说。众人见状,一阵洪堂大笑,还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王有华一看要坏事,忙摆手招呼锣鼓队打鼓。不料那胖女人竞随着鼓点的节奏,舞动手里的骨灰盒,扭动着胖屁股跳起舞来。
王有华的老婆急了,冲过来斥责胖女人:“我家开业大吉,你不来祝贺也就罢了,还敢来捣乱。”
胖女人泠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