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萧云和新值班的保卫在交谈些什么的时候,一辆宝马从后面驶了过来,停在了起降杆前,另外一名保卫从值班室出来,走到车前,礼貌xing地敬了个礼,便要检查一下车内的人。这也是千万楼间的规矩,虽然保卫熟悉小区里所有业主的车牌,但是还须确认开车的就是业主本人。
宝马驾驶室的车窗缓缓下降,萧云不经意地往里面扫了一眼,内心不禁颤了颤,开车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sè丽人,虽然比上苏楠还是稍逊一筹,但是这女人的媚劲更足,又是一个为害人间的妖jing。由于她坐着,看不出身材如何,但丰满腴丽的胸脯还是太过耀眼,夺人眼球。
宁州美人如繁星,真是一方藏龙卧虎之地啊,萧云心里暗暗感慨道。
那保卫检查完他的龙卡后,便向他行了礼,示意他可以离开。
萧云收回视线,和薛子走出了千万楼间。
――――――――
夜,恬静幽雅。
凉风习习,走在这条林荫大道上倍感舒坦,伴着若有似无的花香。
静静聆听,还会听到柔风细碎拂过莲叶柳枝的声音,这样的清凉夏夜让人陶醉。
“云少,那女人真漂亮啊。”薛子啧啧叹道,还不时回头留恋地望向那宝马。
“确实很漂亮。”萧云轻轻一笑,那个美艳女人绝对有资本骄傲。
薛子像个要出远门的新郎倌,三步一回头,直到拐了个弯,走到了来时的那条大马路上,彻底看不见宝马了,才怏怏收回视线,叹息道:“哎,这样国sè天香的极品女人不知道又被哪个高官富商包养了,可惜啊。”
“你又看出那个女人是被包养的?”萧云眸子含笑问道。
“看不出来,但我可以闻得出来。她车上喷的香水,是美国顶级弗罗蒙催情香水,据说这是情妇们最喜欢用的牌子。”薛子坏笑道,老实孩子蔫淘气,这种闲情逸致都能略知一二,让人真是无语至极。
“你个坏小子,满脑子净是这些龌龊事,这要是让许丫头听见了,看她收拾不收拾你,怪不得你的初恋女友会二话不说就拍屁股走人,从此相逢也不曾相识。”萧云甩手给了他一个板栗,嘴角勾起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弧度。
薛子神情黯淡了下来,那个女孩提出分手这事,是他除了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养父养母相继离世,最为痛楚的一件事情,撇撇嘴道:“那是她家里人明确反对,她也没办法,她妈妈就曾指着我鼻子骂什么我姑娘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你这块牛粪上的话。唉,这样也好,反正她跟着我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
萧云内心一触,眉心处皱成一团,他还真不知道其中曲折,男人是一种十分怀旧的动物,尤其是对于初恋,都有种仿似昨ri的感觉,拍拍薛子肩膀,轻声道:“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情。爱情这玩意,就像放风筝,线要放得够长,风要刮得更大,才能放得高,直达云端。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线弄长,人穷志不穷,奋发图强,这才是男子汉作为。你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会让她父母堆着满脸笑容,将女儿送到你面前的。”
“真的?”薛子喜出望外。
“当然。”萧云微笑点头,下意识摸了摸那包烟,还剩一根,舍不得抽,又放了回去。
“云少,抽这个。”薛子听到他的那个承诺,喜上眉梢,从兜里掏出一包黄鹤楼,递给他。
“哪偷的?”萧云接过来,有点吃惊,竟然是好几百的名烟,全新的,还没有拆开包装。
“顺手从别墅里拿的,也算是给我破相的小补偿。”薛子嘴角勾起个充满邪恶的弧度。
萧云汗颜微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后面的那辆宝马拐弯后呼啸而来,疾驰而去。
驶过两人身边不久,那辆宝马就狂摁起喇叭来,像是前面有什么老人慢吞吞过马路的路障。
萧云觉得奇怪,极目望去,发现五十米开外有个人站在马路中间招手示意,宝马缓缓减速。
这时,倏然间,猝不及防地从路旁的绿化带里窜出一个人,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对面,事出过于突然,宝马车始料未及,闪躲不开,尽管作了最大努力急忙刹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个视死如归的程咬金还是被轰然撞倒在地,飞出了一米以外,宝马也由于惯xing,往前滑行了近半米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从路旁草丛里惊慌失措急匆匆地跑出几个人,竟然是刚才的那几个挑事混混。
萧云眉头微皱,旋即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边走边将仍未开封的黄鹤楼给拆开来。
这几个亡命之徒围抱着被撞倒在地的人,呼天抢地而起:“螺丝!你不能死啊,螺丝!”
为首的长发青年最先恢复理智,站起身来,抹了把泪水,走到宝马车旁,狠命敲着车窗。
此刻,车里的那个妖jing女人呆若木鸡,已经被这起从天而降的事故吓得脸sè铁青惨白,一头青丝蓬松微乱,浑身瑟瑟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听到车窗被一个陌生人敲得梆梆作响,懵懵懂懂地按下车窗,眼神呆滞地望着那个长发青年。
原本那长发青年还是一脸怒气的,但见到妖jing女人的艳美容貌后,两眼放出jing光,态度骤然缓和了许多,只是语气上还是带有火气,质问道:“你怎么开车的?没看到有人往马路对面跑吗?现在我那兄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能活下来,那就还好,如果死了,你可要进监狱了。”
那女人本来就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听到监狱这词,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长发青年悄悄露出了一个yin笑,只是灯光昏糜,让人看不清,摇头轻声道:“你哭也没用,哭能解决问题吗?这样吧,你跟我们去交jing那一趟,让交jing来处理,然后再报个案,让jing察来为这事定xing吧。”
“不要,我不要去jing察局!”那女人哭着道,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
她似乎很害怕这事闹得太大,想息事宁人,不会是什么大明星或者企业高管之类的人吧?
“不去?那我兄弟怎么办?白给你撞了?”长发青年指了指车前那群还在伤心哭泣的混混。
“我赔你钱,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还有很多卡。”女人无意识胡乱翻着自己的包。
长发青年抓住了女人胆小怕事的命门,眼瞧着自己的yin谋诡计即将得逞,微微yin笑起来。
忽然,一把带着磁xing很好听的男声在黑夜中响起:“好计谋呀,假装被撞,继而勒索,嗯,人遇到这种飞来横祸,第一个反应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不会去考究事情真伪,要钱确实容易,好计谋,薛子,你说呢?”
萧云走到宝马车旁边,微笑地看着那长发青年错愕表情,两指间转悠着一根黄鹤楼。
薛子笑着道:“确实好计谋,可惜被云少你给拆穿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可惜了。”
萧云轻笑道:“那个在马路中间的人招手,现在又不知所踪,恐怕也是跟你们一伙的吧。”
长发青年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帅气脸庞上带着温柔微笑的年轻人,yin狠恶毒。
那妖jing女人经过这一哭,已经宣泄了大半紧张的情绪,此时已经恢复了淡定,听到这两个陌生人在一唱一和的对话,再联想起刚才的情景,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这两个危急时挺身而出的三好青年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眼神,然后转头恨恨地瞪了那长发青年一眼,冷声道:“哼,竟然使出这样的恶毒伎俩来骗钱,真是禽兽不如。”
长发青年眸子里闪烁着寒光,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而且又是这两人给搅的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一抽一搐的,冷冷地斜睨着萧云,手里的拳头死死地握住,青筋毕现,忽然大笑而起,笑声寒意无限,指着萧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我今天本来只是想求财的,不想要命。不过那已是过去的想法了,现在你们两个必须死。”
那女人听到长发青年的狠话,脸sè大变,战战兢兢道:“你你敢杀人?我马上报jing!”
“报jing?”长发青年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不敢吗?”那女人原本圆润撩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先想想你自己吧,呆会我们哥几个不光要你的钱,你的人,我们也要了。”他威胁道。
女人吓得大叫了起来,企图招来小区门口的保卫。
可不巧的是,这里刚好被一个拐弯遮住了,门口的保卫根本无法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长发青年从身后掏出一把砍刀,架在女人的玉颈上,yin笑道:“还叫不?”
女人马上噤声,惊恐地看着脖子上的那把寒刃,泪水又一次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
“再叫,就让你白皙的脖子多一条红线。”长发青年嗅着这女人的体香,心猿意马。
“嘿,刚才不是说先解决我们吗?怎么欺负起一个女人来了?没种啊?”薛子激将道。
“有种没种,得找这个女人试试。”长发青年的大手竟然惨无人道地握上了那对傲人胸脯。
“裤子又重新系上皮带了?”萧云忽然说出了一句落井下石的话,掏出便宜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根黄鹤楼,惬意无比地吐了一个烟圈,飘然离尘的脸庞挂起一丝淡淡的妖异微笑,道不尽的邪魅,有点像大闹阎罗殿的齐天大圣。
长发青年一怔,神情狰狞,脸sè愈发yin冷,却放开了女人,不知不觉退后了两米多。
那几个还在宝马车前面假装哭泣的混混也看出了事情不对路,往常干这骗局的时候,都是很快的让车主掏钱,然后从容不迫离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久,遇到阻滞,是这勾当的大忌。当他们抬头,看到刚才在小区门口碰见的那两个年轻人正站在长发青年的身前时,一下子明白过来,大吃一惊,纷纷围拢过来,连压根儿没被车撞到的那个螺丝也一顺溜从地上爬起,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萧云两指夹着烟,拍拍车顶,扬扬手,示意这个噤若寒蝉的妖jing女人把车窗升起来。
那女人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霎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是担心山雨yu来风满楼,一个不小心误伤自己,才让她升起窗户,来个闭关锁国,这个细节他也能考虑周全,这种心思细腻的男人太少有了,几乎死绝。
她螓首低垂,将车窗缓缓升起,雨过天晴的眸子满是关切,紧张兮兮地透过玻璃看着这两个好心帮助她的年轻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否像其他男人那样,因贪恋她的美sè而挺身而出,但在这么危险的状况下,仍能关心自己的安危,她的内心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一股温馨的感动。
“一打八,能行不?”萧云轻声问道,望向已经跃跃yu试的薛子。
“几个喽?而已。”薛子点点头。
萧云嘴角微翘,站在宝马驾驶室的旁边抽烟,防止那几个混混不守规矩,挟持这个女人。
至于为什么要出手相助这个女人,萧云倒是没有多复杂龌龊的想法,也许纯粹是看不惯那几个混混的所作所为,也许是这女人让他联想起了苏楠,也许是因为刚才听到母亲的事情而心情郁闷,极需要宣泄。
他自己也说不清。
此时,这条专属千万楼间的马路空旷无物,长长马路一直延伸到望不到边的黑暗尽头。
马路两旁的灯光依旧懒散,昏昏黄光透着疲惫。
薛子缓步走到了马路中间,八个混混合拢成一个圆状,将他围在垓心,如困兽犹斗。
每个混混的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平时欺男霸女嬉闹一下可以,要是真的玩命,还是差那么一点勇气,忐忑不安,几乎同时瞥了眼为首的那长发青年,见他怒气冲天,恨不得将眼前这青年一口吞掉,心一下子都坚定了起来,将刀尖对准了中间这个共同敌人,只等着自己大哥的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他砍成肉泥。
薛子轻蔑一笑,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玉如细泥的刀刃,秋毫若水滴的刀尖。
一把上等好刀,名曰:冷月无声。
天上有月,地上无风。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十一章 你砸你的车,我打我的人()
那眸弯月不知是否被这对峙的场景吓到,躲进了云层里,整个夜空更加漆黑。
夜风骤然而至,徐徐而吹,把人的心都给吹凉了。
被围在垓心的薛子反手拿刀,平举当胸,眼神犀利无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长发青年。
八个混混严阵以待,虽然他们身材异常健硕,且人数占优,却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不是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而是那个青年的淡定让他们心生惧意,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他们几个干这个撞车要钱的骗局已经好多回了,可谓是驾轻就熟。那个假装被车撞的“受害者”螺丝为了这个骗局,还专门训练自己的反应速度以及判断能力,可以做到在小车离自己很短的距离,然后才向后飞跌出去,以期增强被撞的效果xing。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他们在宁州的很多高档小区都成功过,要来的额度大小不等,少的好几千,多则好几万。
其实,这并也不是一种侥幸,而是他们抓住了人xing的弱点。首先,住在那些小区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社会声望,都是怕麻烦的主,宁可私下了结相安无事,也不愿把篓子捅大,大不了就是出点钱,他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其次,人在发生车祸时,jing神都会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时候的很多做法都会出于下意识的,几个混混只要恐吓威胁一下,一般车主都会自愿掏钱,化财挡灾,比什么都强。
因此,这条生财之路他们走得很顺畅,收入颇丰。
却万没想到,有句古话终于应验:走得山多终遇虎,今ri就遇到阻滞了。
萧云倚窗而立,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僵持局面,轻轻吸了一口烟,缓而慢的呼出,烟圈腾空,幻变成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若有似无地拉扯自己的衣角,回头看时,原来是车里的那个妖jing女子。
“能给我一根吗?”她的表情很是小心翼翼,艳美的红唇微撅,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她喜欢看这个男人抽烟的样子,她觉得十分有趣,他这么年轻,可吞云吐雾时,却不是一个男孩子式的假装成熟,也不是一个衣食无忧的男人的潇洒消遣。
男人有没有故事,是道貌岸然还是表里如一,从抽烟中就可以看出点眉目来。
“你也抽烟?”萧云掏出那包黄鹤楼,给了她一根,连同那只陈旧的打火机。
“我不喜欢烟,也不抽烟。”她出乎意料地回答道,果然,她抽了一口后,咳嗽得厉害。
“紧张?”萧云微微一笑,一个不抽烟的人主动想来一根,多半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嗯。”她美丽的眸子带着一丝羞意,不敢再抽,只是用纤指夹着,让它自生自灭。
“放松点,就纯当看场3d的武打戏好了。”萧云轻声道,将那只陈旧打火机要了回来。
“他一个人能行吗?”她指了指薛子,小声问道。
“没问题,常用的铁不锈,常练的人不病。”萧云倚着车身,那抹清净如竹的微笑醉人。
“可是对方人多呀。”她有些担忧道,皱着两条好看的黛眉,雪白手臂枕着窗沿。
“那不顶用。人常说,人多力量大,其实不然。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人,很难在真实打斗中体现出团队作战的真髓来,人太多反而会乱,自己出的招不仅打不了对方,反而会阻碍自己人的进攻,而且极易误伤自己人。所以五代史平话?周史中才会说:凡兵在乎jing,不在乎多。”萧云轻声解释道,懒懒抽了一口,他那张俊逸清隽的脸庞便在烟雾中忽隐忽现,时而是幸福快乐的红玫瑰,时而是痛苦满怀的蓝玫瑰,更多的时候是一只忧郁的灰sè玫瑰。
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美眸定定地凝视着萧云的侧脸,眼神涣散,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事情往往是无法预料的。
有时候,天打雷,并不意味着要下雨,也有可能是晴天霹雳。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之际,忽然,萧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清亮黑眸寒光乍现,猛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莫名男子从千万楼间的方向快速冲来,二话不说,就抡起手中的粗木棍砸向宝马的后车窗,整片玻璃尽然碎裂。
巨大的玻璃碎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车里的女人不明就里,如惊弓之鸟,吓得尖叫了起来,手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那一星火光渐渐熄灭。
薛子稍微分神,转头望向那个砸车男子,手里仍紧紧握住那把寒刀,丝毫没有放松jing惕。
而八个混混更是迷惑一片,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也不知是敌是友。
萧云凝眉冷视,并没有阻止那个疯狂砸着宝马车的男子,仍在优哉游哉地抽着烟,这么好的烟,不品尝到底,可惜了。他伊始出手帮助这个妖jing女人,只是针对那几个混混而已,至于其他人,并不是他关心的范畴,再加上他也不清楚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说不定就是这个妖jing女人的丈夫情人之类的。
水浒传的主题歌有句:该出手时就出手。
其实还应该有一个下句,不该出手时,就不出手。
那名砸车的男子浓眉大眼,很斯文,一脸书卷气,可是此时的眼神却透着一股与他秀气的气质毫不相符的凶狠劲,两片冰冷的嘴唇紧紧抿住,每一棍落下仿佛都带着深仇大恨,不一会儿,宝马的车尾已经凹凸不平,破烂不堪。
车里的妖jing女人颤巍巍拽住萧云的衣角不肯松手,眸子里满是恐惧,泪水已经凌乱了她脸上化的淡妆,心里想不透,今晚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遇上这些蛮不讲理的流氓,而她小手现在抓住的这个年轻人,成了她内心没有崩溃的惟一支撑。
与此同时,在很远处,十几个千万楼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