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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枭雄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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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当作透明的萧小七同志只得尴尬地愣在原地,摸着鼻子。

    而黄达人却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嘴角浮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沐小青关上门,房子里很安静,只剩下这对似乎早就有了约定俗成的一老一少。

    “刚到?”黄达人问道,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充满了长者对晚辈的欣赏与疼爱。

    “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在下面跟霍姨聊了一会儿。”萧云轻声道,然后轻车熟路地倒了杯茶。

    “你刚才叫我出席三天后的奠基仪式?”黄达人问道,没想明白这个年轻人的用意所在。

    “既能去混顿饭吃,还能上电视,为什么不出席?”萧云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微笑道。

    “别给我绕弯子,快说。”黄达人瞪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每一步都有伏笔。

    萧云微微一笑,不敢再大不敬地调侃这个老人,如实道:“要你去宁州,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当然是与我们的计划有关。计划马上要开始了,你在宁州的话,可以协助一下俞老,到时候能压压阵;这第二嘛,我也有私心在里头,两天后是天鹅湖的成立大会,我希望你能出席一下,然后我会让孔阳去市委市府提前泄泄密,让多一些市领导过来,把场面撑大,赚名声。外公大人,这不为过吧。”

    “我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黄达人没好气道。

    “四爷”萧云竟然也学沐小青那样子撒娇,如果她在场,一定会觉得恶心到上吐下泻。

    “去去去,我明天就动身,行了吧。”黄达人无奈应承道。

    萧云翘起一个jiān计得逞的弧度,浅浅喝了一口茶。

    “计划什么时候开始?”黄达人急不可耐,脸上露出了好久没有出现过如指点江山般的激动神情。

    “很急?”萧云玩味道。

    “废话,你四爷已经很久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了,要知道,这是要骗全天下啊。”黄达人笑道。

    “四爷,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萧云确实是个值得千刀万剐的人,别人越急,他越淡定。

    “说来听听。”黄达人稳了稳有些脱离控制的情绪,对这个干孙子是愈来愈满意了,可造之材啊!

    “耶稣在星期五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是全世界最绝望的一天,可三天后就是复活节。”萧云道。

    “你要表达什么?”黄达人皱了皱眉头。

    萧云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微笑道:“这话告诉人们:不管多绝望,至少再等三天。”

    ******

    (最近工作较多,实在难以及时更新,望见谅。)

第三十五章 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 
有人说,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富家子弟,起码不是穷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饱汉不知饿汉饥”的话来。

    萧小七同志听了,肯定会嗤之以鼻的,对于他这个“吃货”来说,再没有什么东西重要过吃饭了。

    他才是真正的民以食为天。

    此刻,沐小青正坐在他的对面,瞧着他一副饿鬼投胎、肉皇大帝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一粒沙看出一个大世界,要了解一个人的脾气品xing,往往可以从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去寻找答案,譬如谨慎的人说话总是很慢,懦弱的人眼光总是会躲躲闪闪,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措辞罢了,不足挂齿。你要是细细观察帝王们的一言一行,就会发现,他们绝对是防微杜渐的死忠,绝不容许苍蝇不叮无缝蛋之类的情况出现。

    只有粗鲁而缺乏涵养的人,才会在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就像眼前这个山野村夫一样的年轻人。

    沐小青掩藏起鄙夷的神sè,端起瓷碗,正小口咽下白米饭,却错愕地看见一双筷子不停给她夹肉。

    “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外人见了,还以为四爷亏待你。”萧云嘴里塞着满口饭菜,含糊不清道。

    黄达人与霍姨会心而笑,而今天充当司机的赵八斗则垂着头,强忍住笑意,只有沐小青一脸风霜。

    “怎么不吃?”萧云就像与他本人毫无瓜葛一样,见她端着瓷碗在那发愣纹丝不动,关心问了句。

    沐小青无比怨恨地瞪了这个假仁假义到老jiān巨猾的牲畜一眼,懒得跟他唇枪舌战,可内心却挣扎纠结了很久,才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慢慢消灭堆积成山的满碗肉。她虽然不是素食主义,但平常除了鱼,也不大爱吃肉,此时此刻的苦楚算是百口莫辩了,几乎每一块肉都被她当做大学的高数应用题一样对待,近乎如临大敌,要不是看在四爷跟霍姨的份上,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始作俑者的萧小七同志却吃得更欢了,风卷残云还说不上,但说饕餮霸气绝不为过。

    就连从大山村里走出来的赵八斗见了,都有点自愧不如,更别提沐小青这样的高贵公主了。

    “老霍,看来你的手艺还真不赖啊。”黄达人瞧着自己干外孙的狼狈吃相,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那还用说?”霍姨嗔怪地白了自己的老伴一眼,望向萧云,笑道,“七,慢点吃,别呛着。”

    “嗯嗯嗯。”萧云现在只有点头的份儿,因为满嘴的饭菜,哪还能说话?

    “你要是喜欢啊,就在这住下,反正二楼还有空房,霍姨天天亲自给你下厨,让老头子眼红去吧。”霍姨戏笑道,还不忘斜着一双丹凤眼,向自己的老伴挑衅一番,眼角露出几条细长鱼尾纹,却毫不影响她的犹存风韵。她的名字叫霍青衣,顾名思义,她是一位唱青衣的名角,出生于梨园世家,在京津一带颇有名气,曾经跟我国著名京剧老生于魁智在晚合作表演过坐宫的西皮流水选段。尽管已经年过花甲了,但如果不说,估计谁也猜不着她的真实年龄,真不知她有什么保养秘诀,皮肤竟然如此的雪白滑嫩。众所周知,她并不是黄达人的原配,只是因为黄四爷好京剧,是个铁杆票友,经常和京剧界来往,两人便yin差阳错地相识了,并且一见如故,每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但一直都只是视对方为知己,交心不交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直到十年前,黄四爷的原配因病而溘然长逝,她才逐渐走进他的世界,却一直有名无份,直到三年前,两人才最终如愿以偿,结为了连理枝,而促成这一切的,竟然是那个常常令到萧云焦头烂额的天才儿童,蔡徽羽。也正因为这样,霍青衣才会无比宠溺这个大智近妖的外孙女,摘星星摘月亮也在所不辞。

    “目前还不行,迟段时间再说。”萧云应接不暇道,正拿着一只酱肘子啃得不亦乐乎。

    霍青衣笑着摇摇头,她虽然不清楚这个年轻人跟四爷关在书房商量啥事,但总觉得势必震惊寰宇。

    黄达人慢条斯理地酌着一杯茅台50年,瞥了眼沐小青,调侃道:“青儿,你是不是该谢谢小七?”

    “谢他什么?给我夹了一碗肉?”沐小青斜睨着像鬼子进村一样肆无忌惮的萧云,冷冷回了一句。

    “他说服了我去宁州,出席古城区商业改造的奠基仪式。”黄达人夹了一箸菜,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沐小青一愣,下意识望了眼萧云,然后又转向黄达人,不解问道:“为什么?”

    “小七说,这个项目看似是一项商业投资,给宁州带来新的经济增长点,其实它更是一项民生工程,原因有二:一是它的启动,会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增加老百姓的收入。不论是前期的建设岗位,还是后期的商业岗位,都会让就业问题得到最大程度上的解决;二是它的启动,会改变现在宁州‘重北轻南’的战略格局,促进区域间平衡发展,为稳定社会起到积极的推手作用。”黄达人平平缓缓道,就像他以前坐在主席台上做zhèng fu报告时的神态语气。

    沐小青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望向已经放下碗筷的萧云,冷冷道:“你真的认为这是民生工程?”

    “你觉得不是吗?”萧云抽出一张雪白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唇,微笑反问道。

    沐小青没有回答,也不再说话,低下头去,一口接一口地将碗里的肉消灭殆尽,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顿饭就这样无声无息吃完,自小做惯农活的赵八斗殷勤地帮着霍青衣收拾碗筷。

    黄四爷到大厅打开电视,沏了一壶功夫茶,然后招呼萧云和沐小青过来,给他俩各自斟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当年,他去cháo州挂职过副市长两年,喜欢上了那里的功夫茶,总觉得在洗茶泡茶斟茶间透着人生哲理,且有益健康,他如今的泡茶功夫已经是相当老道了,一边品着茶,一边与萧云就着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新闻30分时不时讨论几句,只有沐小青静静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瀑布般的长发垂在香肩,两手端着小茶杯,撑着大腿发呆,像一朵寂静开放的夜玫瑰,馥郁芬芳的同时,清冷孤高。

    霍姨洗完碗,擦干净手后,端来了一盘水果,有橙子,有梨,有苹果,有番石榴,吊人胃口。

    平常很少有机会接触水果的赵八斗吃得很专注,也很喷香,而黄达人则和霍青衣暗自使了个眼sè,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然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唆使萧云陪一直都很想去南京周边走走的沐小青出去散散心,一开始,沐小青宁死不屈,任凭这对老夫妻说得天花乱坠,她就是岿然不动,百般无奈之下,霍青衣惟有祭出杀手锏――承诺教她唱京剧,沐小青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而另外一位当事人萧小七同志道貌岸然得可气,竟从头至尾都在品呷着功夫茶,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表一个态。

    盛夏的阳光真像火烫的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荫凉地。

    一辆银sè宝马v5,一路飞驰,在车流中如同一条敏捷的游鱼,穿梭自如。

    沐小青的驾车技术可谓炉火纯青,带着几分女子不曾有的凌然霸气,以前在清华读本科的时候,就经常开着一辆经过大修大改的雪佛兰出入校园,到了周末晚上就跟一帮京城子弟在三环、四环飙车,最喜欢的游戏就是跟jing车玩猫捉老鼠,因为这事,她不知被爷爷关禁闭了多少回,可没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重新再犯。

    车上的轻音乐很柔和,似潺潺溪水。

    饱得不停打嗝的萧云坐在副驾驶上昏昏yu睡,双手交叠抱在胸前,脑袋开始“钓鱼”。

    “喂。”沐小青忽然喊了一声。

    “你叫我吗?”刚刚准备与周公会面的萧云霎时苏醒过来,揉着黑亮双眸,疑惑问道。

    “这难道还有其他人吗?”沐小青冷冷回了一句,将波光潋滟的冰美人风范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妮子还真是难伺候,嘴角扯起一个苦闷弧度,轻声问道:“有事?”

    “在我进入清华大学的那一年,我爷爷曾经跟我讲过这样一句话,令我如沐风,他说:在我们中间,有些人像墨水,有些人像纸张。若不是因为有些人是黑的话,有些人就成了哑巴。若不是因为有些人是白的话,有些人就成了瞎子。”沐小青淡淡道,记忆瞬间坠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心比天高的女生戴着一顶鸭舌帽,拖着一个行李箱,缓缓走进了那扇举世闻名的清华门。

    “你是在讽刺我吗?”萧云又要摸鼻子了。

    “历史不能长久被欺骗,正像民众不能长久被欺骗一样。古城区的商业改造绝不是一项民心工程,我并不要求你成为墨水或者纸张这样传业授道解惑的师者,也不奢望你去充当力挽狂澜的救世主,但起码不要妖言惑众,使别人成为哑巴,或者瞎子。”沐小青言之凿凿道,上帝或许是高明的,在设计男女之间的感情时,有倾慕,也有厌恶,显然沐小青对萧云就属于后者。

    “你在替古城区的那片古建筑击鼓鸣冤吗?”萧云扬着如刀双眉问道,那抹微笑清净如竹。

    “是又怎么样?”沐小青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听到自己这么一番严厉措辞,还能笑得出。

    “没怎么样,我只是有点吃惊而已。”萧云轻笑道,温柔而醉人,没想到这妮子也有可爱之处。

    “我虽然是邀请四爷出席奠基仪式,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道德底线,拆迁古城,就是对宁州历史的一种犯罪,不像某些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沐小青冷哼道,不懂他的那抹笑容为何突然如此的柔情万千。尽管她答应了南宫青城去邀请黄四爷出席奠基仪式,但并不代表她接受南宫青城所说的创造历史那一套,她有自己的历史观,只不过在爱情面前,她选择了妥协而已,可她还是对这个项目深恶痛绝的。

    “我还以为你很认同我的说法。”萧云轻声道,那抹笑意却更浓了,明媚得如头顶上的烈ri。

    “哼,想让我跟你同流合污?白ri做梦。萧云,你是四爷的干孙子,不管你意没意识到,你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讲任何话都要三思而后行,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没资格去说你什么,但作为朋友一场,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你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某些人,也能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的人,但你不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所有的人。”沐小青淡淡道,打死方向盘,开始驶入环城高速。

    “受教了。”萧云嘴角微翘,然后降下车窗,这次连询问都没询问她,就直接点燃了一支软包中华,默默抽了两口之后,才说了一番沐小青根本没法体会的话,“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而当我终于老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些。所以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后等待着老死。”

    沐小青皱了皱黛眉,并不是因为抽烟,而是他这番话有点过于沉重,瞥了他一眼,yu说还休。

    “很巧合的是,曾经有一个拄着龙头拐棍的老人也对我说过一番话:历史多么无情而又有情,不能遗忘每一个对历史的贡献,也不宽容每一个对历史的障碍。我一度很迷恋这句话,也自以为能够为了这句话去赴汤蹈火,等一路走来,才发现,历史不过是胜利者的宣传罢了,维护历史,或是创造历史,都在于你怎么看,维护了,却遗忘了,还不如创造了,而记住了。宁州古城的商业改造得到了大多数市民的支持,出来反对的终究只是沧海一粟,能够掀起的风浪有限,还被讽刺吃饱了撑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现阶段人们对历史的不尊重,对经济发展的超常规追求。要想真正保护好这片古城,首先得让宁州市民尊重历史,正视历史,推崇历史。”萧云平静道,右手枕着车窗处伸到外面,香烟夹在指间,随风燃烧。

    沐小青黛眉皱得更深了,这是她从未听过的理论,思忖了一阵,轻声道:“是这样的吗?”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萧云微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行动,唤醒一些人?”沐小青下意识问道,话音刚落,她自身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只是一株微不足道的狗尾巴草,何德何能呢?”萧云轻轻吐了一个烟圈,烟雾缭绕随风而散。

    “要是加上我呢?”沐小青侧脸看向他,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竟然就赞同了他的那一套说法。

    “小心开车。”萧云指了指前方,微笑着提醒道。

    沐小青吐吐舌头,连忙将视线转回去,打左转向灯,超越了一辆开得慢如蜗牛的大货车。

    “开车技术不错。”萧云弹弹烟灰。

    “别扯开话题,说回刚才古城的事。”沐小青认定的事,往往会孤注一掷。

    “没什么好说的,我没那能力,你就别瞎cāo心了。”萧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

    “为什么?”沐小青不解道。

    萧云眺望远方,显得深邃莫测,说了句难懂的话:“医生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

第三十六章 牛首,竹林() 
宁州,鼎湖会馆。

    主楼二层的东边,有一间鲜为人知的密室,墙上一幅泼墨朱砂大红牡丹画熠熠生辉。

    一个如同封建女皇般居高临下的女人正站在窗边,端着一杯卡尔瓦多斯,凝视着鼎湖,怔怔出神。

    灿烂阳光透过玻璃,铺洒在她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上,像是敷上了一层薄薄的蛋膜,美得摧枯拉朽。这样的绝世美人,也不知怎样卓尔不群的男人才能征服她那颗玲珑芳心,或许,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即便再英俊潇洒的男人,在她面前,都会徒生一种沐猴而冠的自卑感。她太过高不可攀了,能够拥有这种气质,既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恩宠,但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惩罚。

    “这酒不及老白干。”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坐在她身后的真皮大沙发上,刚干下一杯卡尔瓦多斯。

    “祝融,去地窖把那支泸州老窖拿上来。”凤凰轻声吩咐道,依然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是。”始终守在她身后右侧的一个身高两米、巨灵神式的人物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去拿酒。

    老头细眯起眼睛,望着祝融背影,两根粗糙手指相互揉搓,就像他平时随意掐灭燃烧的烟丝那样。

    也许,他在掂量面对这样一个巨塔八品高手,要用几招才能制敌,不过对他来说,信笔涂鸦而已。

    “凤丫头,这屋子是你的?”老头悠悠问道,舒服后仰,陷进沙发里,他已经好久没这样坐过了。

    “不是。”凤凰对于老头突然蹦出的一句“凤丫头”,有些始料未及,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境禁不住震颤了一下,一股温馨如家的暖流缓缓流遍全身,揉了揉眉心,终于端起玻璃杯,晃了几下冰块,抿了一小口酒,然后转过身来,走回到老头的对面坐下,优雅翘起女式二郎腿,直视着这个不知武功深浅的老头,淡淡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尊的,包括我的命,也包括你的命。”

    老头悠然自得,坦然一笑,随即念出了文天祥的一句诗:“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凤凰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盈盈浅笑,像极了一条美艳蛇妖,轻声问道:“已经见过少爷了吧?”

    “见过了。”老头喜上眉梢,一想起那张二十四年没有见过、却一眼就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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