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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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他什么?”萧云好奇道。
“蓝枪鱼老板郑石桥的名片,这种金卡,代表着持卡人身份的尊贵。”吴醉音将名片又放回挎包。
“哦。”萧云领悟过来,端起杯喝了一小口柠檬水,望着吴醉音,微笑问道,“几点到的?”
“五点到的南京,七点到的宁州。主要是因为乌鲁木齐今天大雾,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才起飞,不然不会这么晚。”吴醉音蹙着眉头抱怨,她是一个视时间如生命的人,既不喜欢虚度光yin,也不喜欢步人后尘,推崇快人一步的工作理念,以至于很多下属都在背后喊她“红sè娘子军”,她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听之任之,依然对工作付出着十二分的热忱,大踏步往前走。可惜,总有些事情是做不到防患未然的,譬如因天气原因的飞机误点。
“工作开展得还顺利吧?”萧云问道。
“谈不上顺利不顺利,反正没出什么大乱子,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不溺水,就算成功。当然了,当地zhèng fu很给力,在各方面都给有凤来仪大开绿灯。我原本预计前期投资大概需要2-3亿,包括地皮购买、工程造价和设备成本这些,结果却大大出乎我意料,只需要1。5亿就万事大吉,光购买地皮就省了五千万,关键是那块地还是在闹市区,兴奋得我连续两晚没睡着觉!萧云,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么?”吴醉音挑着黛眉问道,每每谈及工作的事情,她就特别来劲,也许这就是长袖善舞吧。
“怎么做到的?”萧云微笑道,很敬业地充当起捧哏的角sè。
“我找了一个人。”吴醉音忽然凑近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雪白细腻的ru肌霎时光乍泄。
“谁?”萧云无意中窥了窥,很快就转移视线,因为他怕再看多几眼,就会把持不住,原形毕露。
“大西北的土皇帝,姜乱世。”吴醉音带着几分得意神sè,似乎能巴结上这号人物,很值得自豪。
“什么人?”萧云问道。
“不会吧,萧云同志,你这么孤陋寡闻,连他你都没听过?”吴醉音一脸的诧异。
“请吴醉音同志原谅。”萧云嘴角微翘,没有难为情,毕竟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样样都成竹在胸。
吴醉音瞧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撇了撇嘴,最终没能忍住笑意,噗嗤,风情万种,轻声道:“哎,看来本小姐是要给你普及点知识了。现阶段,我国的地下世界被四股力量瓜分控制,其中实力最强的,当然是誉满天下的黑龙团,控制着中原沿海一带,触手往南到海南,往北到河北,往西到山西,往东到山东,名副其实的王者,它要是打个喷嚏,全国都得感冒。第二股力量就是控制上海滩的青帮,它之所以能独安一隅而没有被黑龙团吞并,主要是因为一个人,大宗师尉迟无命,三个本不应该存在世上的神级人物之一。第三股力量就是控制着整个东三省的黑山白水堂,堂主叫向鸡鸣,据说是黑龙团副团长陶黑石的连襟,与黑龙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走得再远,向鸡鸣也不敢得鱼忘筌,还是以黑龙团马首是瞻,说白了,黑山白水堂只不过是黑龙团在东三省的傀儡政权罢了。这第四股力量嘛,就是控制了整个西部的白马会,该组织的前身是西北最知名的土皇帝马步芳麾下的马家军,在49年解放军解放大西北之后,马步芳就逃往了台湾,马家军名存实亡,很多旧属都不愿归降解放军,就选择了隐姓埋名。现在白马会的骨干肱骨,很多都是当年马家军的后代,而掌舵人姜乱世的父亲据说是马步芳的一个近从,叫什么不得而知。他在西部的话事权之所以能够一言九鼎,是因为现在正是西部大开发的关键时期,很多地方zhèng fu都追求稳定压倒一切,一心一意谋发展,而白马会的强势存在,正好符合了他们的心理预期,他们也就投桃报李地暗中扶持。这一次,我能够在乌鲁木齐毫无阻力地完成签约事宜,就是靠着他在旁打点的。如果说陶黑石是一条有着一张血盆大口能够吞噬一切的毒蛇,那么姜乱世就是一条视死如归锱铢必较的疯狗。三年前,黑龙团曾经想跟白马会争夺陕西的控制权,专门委派了九品高手简易行去帮助负责黑龙团北方片区的圣手书生和氏璧,结果呢,不仅一败涂地,还损兵折将,被姜乱世这条疯狗狠狠咬了一大口,元气大伤。”
“这样的人物,你是怎么勾搭上的?”萧云十分好奇。
“什么词呀,你这是!”吴醉音恨恨瞪着他,鄙视了好一会儿,才扁嘴道,“山人自有妙计。”
“洗耳恭听。”萧云微笑道。
“现在这个世界,再也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而是英雄难过孔方兄。”吴醉音撑着下巴。
“你给了多少钱?”萧云一问到底。
“有凤来仪(乌鲁木齐)酒店20%的股份。”吴醉音轻描淡写道,也许渴了,也喝了一口柠檬水。
“我去,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啊!”萧云震惊道,付出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她才能那么毫不上心吧。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懂不?”吴醉音努努嘴,不敢苟同他的反应,要投石问路,总得有点代价。
“这鱼可真够大的,估计是一条鲸鱼,小心鱼竿被压断。”萧云揶揄道。
“为了在西部一马平川,我乐意。”吴醉音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当中的旖旎风光铄金毁骨。
萧云还来不及回击,侍应生就把头盘端上来了,他是“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的杰出代表,在美食面前,任何美女都会黯然失sè,即便是吴醉音这种电力十足的妖jing,他也能瞬间打入冷宫,专心于面前的这碗罗宋汤,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用几块西红柿熬烂就卖得比乌鸡汤还贵的玩意,但蚕食鲸吞的模样,还是会轻易让人误会这就是他的心头好。
按部就班的吴醉音就琢磨不透,这又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名贵汤水,他怎么像在暴殄天物一样?
在两人各自的罗宋汤喝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主菜也适时上桌,一份牛排,一份鹅肝。
鹅肝是吴醉音要的,她以前很纳闷为什么法国人会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很纳闷这种除了价格没有别的突出点的东西会被誉为“世界三大珍馐”之一,但是在她进入有凤来仪的第一年,有幸去了趟法国,有幸第一次吃了正宗鹅肝,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人间美味还可以做到这样极致,让人叹为观止,这不得不说是法国人jing益求jing的上乘之作,自此,她就喜欢上了这味昂贵的菜肴,尽管国内的味道要逊sè不少。
萧云则是个杂食xing动物,来者不拒,这会儿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品着吴醉音的顶级红酒,无比惬意。
吴醉音当然不会让他独酌,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口鹅肝后,就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开始与萧云拉天扯地一顿乱侃,从工作到生活,从家庭到朋友,从童年回忆,再到她的大学生涯,林林总总侃侃而谈,其中不乏一些她平时讳莫如深的私密,譬如说啥时候失去初吻之类的话题,还牵连他人,顺带把她几位大学舍友的糗事都给曝光了。而在谈笑风生之余,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一边说着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边一杯接着一杯往口里灌,萧云瞧着不对劲,想拦,却收效甚微,当她执意要做某件事情时,十头牛都拉不回。
所以,她醉了,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云看着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yu哭无泪,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是因为账单还没付,就他钱包那几张票子,吃个大排档估计都得量力而行,甭提在这种高档场所消费了。在他举手无措、刚想打电话求助老金的时候,最恰当的人在恰当的时刻出现在了恰当的地方,段笛从外面走进来,告诉萧云账埋了,现在要他帮忙送自己老板回去。
拿别人手短,吃别人嘴软,得了便宜的萧云当然得卖卖乖,二话不说就把吴醉音给抱了上车。
段笛开车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在车流中穿梭如同切白菜一般,还能稳稳当当,让吴醉音蒙头大睡。
萧云搂着这个酣醉尤物,感觉她丰腴的身体有着惊人的弹xing,传来的体温是微凉的,心乱如麻。
好在这样有着肌肤之亲的时间不长,在段笛的掌控下,凯迪拉克很快就回到了千万楼间。
“还得麻烦你把她送上去。”段笛停好车后,回头的萧云说道。
“这恐怕不大好吧?”刚刚才如释重负的萧云为难道,倒不是他不乐意帮这忙,关键是怕出乱子。
“为什么?”段笛皱眉问道。
这还用问?还真是个胸大没脑的笨女人啊!
呃,不对,她的胸部好像也不大,那就太杯具了,没一样有优势。
萧云的脑子里百转千回,可面上还是神sè如常,平静道:“夜深了,我送她上去,影响不好。”
“就是因为夜深,你送是顺理成章,我一个女人送她上去,才不正常,你懂的。”段笛认真道。
“”萧云无语,这都他妈哪门子理论?可没办法,他执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送吴醉音上去。
段笛识趣下车,先跑过去把别墅大门打开,然后轻车熟路地摸黑进去,一路开灯,让萧云好走。
萧云横抱着闭着眼却还在嚷嚷喝酒的吴醉音跟在后面,站在门口,感叹了句:“真他妈有钱!”
在段笛的再三催促下,他才收回对屋子装修的打量,用脚关上门,然后直奔二楼的楼梯走去。
可惜他没有发现,在别墅的不远处,有一个牵着狗出来赏月溜达的女人正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第二十九章 坏人?否。好人?否。()
抱得美人归。
这是千百年来华国男人们亘古不变的追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最好例证。
可萧云不这么想,对他来说,怀里的吴大美人就是一只不敢触碰的烫手山芋,越早划清界线越好。
吴醉音的闺房大得离谱,单单那个衣物间就有30平米,里面整齐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名牌产品,从帽子、衣裳、围巾、高跟鞋,到配套的项链、手表、吊坠、腰带,甚至是墨镜,全都是让无数男人为之头疼、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奢侈品。而她闺房挥金如土的装潢也令人目眩,临窗处还有一个温水池,可一边放松身心,一边饱览山水风景,当然,最令萧云舌桥不下的,就是那张大得不像样的大圆床,起码可以同时容得下五个人就寝。
难道她睡觉不安分,老掉床,所以才整张这么浮夸的大床?萧云在心里头琢磨着,很八婆。
“你把她放在床上就成。”段笛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指挥着正心不在焉地四处打量的萧云。
“这么大一间房子,就你老板一个人住?”萧云放下沉醉不知归路的吴醉音,好奇问了一句。
“今晚有你在,就不是了。”段笛冷冷回了一句,没有抬头,只顾弯下腰去帮吴醉音脱鞋子。
“”萧云哑口无言,只好尴尬地摸着鼻子,视线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他习惯了去观察,去熟悉,去了解,因此,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旁人极易忽略却又举足轻重的细节,譬如说现在,挂在梳妆柜旁边的那幅油画,平平无奇,无论从sè彩、构图、线条哪个方面来说,都称不上登堂入室的大作,充其量只是初学者水平,但也不能过于求全责备,毕竟除去糟粕外,还是有一些值得称道的点睛之笔的,如那个作为油画中心人物的女孩,梳着两条大辫子,一抹微笑倾城,很传神,身后的那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更是把她烘云托月得相当美丽。
很多人乍看过去,都会赞叹美人胜画,可萧云却根本无动于衷,因为他的视线只停留在一个地方。
她的眼睛。
那个梳着大辫子姑娘的黑眼珠显得很空洞,没有焦点,似乎意味着她看不见眼前的这个世界。
“这幅画很幽怨。”萧云沉默了很久,才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你说什么?”段笛正拿着一条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吴醉音的脸庞,听到萧云的叹息,莫名其妙。
“我是说墙上的这幅油画,蕴含着画者的愁绪。”萧云凝视着油画,如刀双眉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哪看出来的?”段笛直起身子,观察了好一会儿,除了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外,没有其他的。
“天下的女人都喜欢花,可画中的女孩却对身后的那片黄灿灿的油菜花视若不见,只微笑凝视着作画的人,这本应该是一件再开心不过的事情了,可惜的是,作画的人看出了女孩的强颜欢笑,所以在下笔时,做了一个小动作,把她的眼珠描绘得很空洞,这蕴含了一句潜台词: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萧云淡淡道,修长手指轻轻揉开了眉头。
“你想象力真丰富。”段笛嘟囔了一句,就再也没理会这个无病呻吟的年轻人,专心伺候好老板。
萧云不在乎段笛的冷嘲热讽,慢慢走过去,近距离仰头凝望着这幅画,随后一声叹息,悄无声息。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天底下的孽缘,大抵都是这种境况吧。
他忽然想起了母亲在他从非洲回来的那一年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并不是每一份爱情都得轰轰烈烈,以至脍炙人口的,常态下的爱情通常都只是执手、默视、微笑、相拥,又或者是争执、冷战、埋怨、和好。就是如此简单的相处环节,古往今来,不知让多少男男女女为之癫狂,即便你再妙语连珠,也很难恰到好处地描述出其中的魅力,而这也恰恰是爱情的jing髓所在,你要么征服它而如沐风,要么被它征服而伤痕累累。
醍醐灌顶。
出神了很久,萧云忽然想起是时候该离开了,便深呼吸了一口,转身,却愕然发现段笛不见踪影。
他尴尬摸了摸鼻子,瞥了眼床上那一份令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只好苦苦一笑,继而往门口走去。
可当他想开门的时候,笑容更苦了,因为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段笛从外面上锁,打不开了。
这样的举动,暗含着什么,不言而喻。
萧云徒生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无奈,摇摇头,只好折返走回床边,看着床上妩媚动人且任人鱼肉的尤物,再次陷入了沉思。由于没有盖上被子,仅着丝绸睡裙的吴醉音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横卧在那儿,那玲珑浮凸的曲线,那白皙细嫩的皮肤,那修长光滑的美腿,无不让人血脉喷张。
萧云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件估计会被全天下男人鄙视唾弃的蠢事:帮她拉上了被子。直起身子后,他慢慢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回身,轻声道:“我虽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好人,但也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坏人。别尝试着诱惑我,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仁慈。”
“你不敢的。”原本还闭着眼睛不省人事的吴醉音竟两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望着萧云,笃信道。
“你可以试一试。”萧云微笑道,转身背对着她。
“你真的敢?”吴醉音看着眼前这个孤寂而伟岸的背影,如水双眸露出了一丝诧异。
“我虽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坏人,但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好人。”萧云淡淡说出这么一句。
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往窗台纵身一跃而下。
静谧,再无声息,屋子里只剩下抱着被子望着空无一人的窗台发呆的吴醉音,和那幅油画。
――――――
夜深,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千万楼间果然不愧为宁州的顶级楼盘,没有一丝一毫的外界噪音,幽深得令人不免有些心悸。
昏黄的路灯惨淡经营,吸引了不少远渡而来的虫子,密密麻麻,像在召开昆虫界人民代表大会。
萧云独自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静谧,如刀双眉轻轻上扬,看得出他心情大好。
能够得到一个天下所有男人都会趋之若鹜的尤物垂青,怎能不愉悦?都快乐开花了。
虽然不晓得吴醉音这样做的真实用意,但男人终归是男人,再英雄盖世,也是难过美人关的。
自鸣得意的萧云忍不住哼起了一段母亲教的京韵大鼓杨家将,圆润婉转,缓慢深沉。
可没唱上几句,他就收声了,因为一句话。
“艳福不浅啊。”林紫竹侧坐在路旁草地的一块大顽石上,见到那个自己深恶痛绝的年轻人慢慢走近,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此时的神情比夜sè还要清冷三分,直接抵消了不少美貌,手里头牵着一根绳,任由绳那头的小狗在周围打滚玩耍。她自从上个月开始接手父亲的玉笛传媒之后,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单单是应酬客户就够心力交瘁的了,今晚好不容易没有行程安排,就早早回到家,泡了一个热水澡,喝了一杯纯牛nǎi,就出来散步遛狗,感受夜的寂静,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偏偏让自己见到了萧云抱着一个女人进屋,破坏了来之不易的好心情,真是点背儿。
萧云认出她之后,愣了一下,但很快那抹熟悉的笑容就爬上了嘴角处,玩味道:“吃醋?”
“异想天开。”林紫竹冷笑一声,鄙夷的神sè完全不加掩饰,一点也不想给厚颜无耻的他台阶下。
“你坐在这,就是为了等我吧?”萧云并不在意她的厌恶态度,依旧笑意迷人,走进了草地。
“你的脸皮难道是用钢铁做的吗?”林紫竹冷声道,见他走过来,立即正了正坐姿,jing惕如小鹿。
“不承认也好,免得我骄傲。”萧云一笑而过。
林紫竹动动嘴唇想反驳,但思忖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毕竟有的事情会越辩越纠缠不清,只是脸上的寒霜不出意外地更盛了,将头侧到一边,对他爱理不理。而那只正在她身后低头四处嗅着草地的小狗见有生人走近,猛然窜了过来,直奔萧云而去。林紫竹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够保持理智的,赶紧拉住绳子,不让它攻击萧云,轻声责怪道:“小皮,不可以。”
谁知,小狗下一步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跑到萧云跟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