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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回大明十二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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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后院服侍着老太太,没见过你也是正常,”凤花推想半日,也不得要领,“我们当日情同姐妹,后来以为她出府嫁人去了,想不到,她却受过这样的苦。”

张居正沉吟半晌,心中隐隐觉得一丝不妥。十指仍是忙碌,小心的替凤花包好伤口,却只是笑道,“以后嫣儿会照顾她的,莫要再担心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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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夜未停,渐渐掩埋了地上的脚印,还有深深地车轮痕迹……

这是嘉靖三十九年的最后一夜大雪了。除夕夜的爆竹依旧响彻这座古老的城市。

待到明日,这便又是一片洁然无暇的景象。

这般大的风雪,于是可以封冻住一切烦扰,一切喧嚣,甚至于,这世间的一切秘密……

冬去春回,京城里冰雪渐消。自打过了年,嘉靖皇帝便悄无声息的从南京回了宫,六部里各地奏折雪花似的飞来,各地官员照例都要来京述职打点,北京城依旧是繁华忙碌的京师气象。

这日二月二日,恰是龙抬头。北方习俗闺中是要停了穿针引线,防止伤了龙眼,又要在家中熏床枕头、引龙虫,尘土飞扬好不难受,因此家家户户大多选择出门踏青而去。

然而这日亦是兵部例行外地官员述职的日子,此时有一个中年的将官,刚刚挨了顶头上司的一通责骂,垂头丧气的从兵部的指挥使司衙门出来。他叫李成梁,只是辽东铁岭卫一个不起眼的指挥俭事,北方无战事,军人也无用武之地。他性格耿直,爱兵如命,麾下百个兵士都如兄弟一般。既不肯榨兵血吃空饷,又不屑私贿上司,于是年年来京城述职,年年都是被那贪财如命的上司痛骂而回,眼见年近四旬了,却依旧没有半分迁升。此时看着身旁捧着大包财务堂而皇之去送礼的同僚,李成梁忍不住心下黯然,人家外省官员来京述职多半住在豪华阔气的各地会馆里,他手上无钱,便沿着皇城根信步向所住的位于城东的一家小客栈走去。

“爹爹,”中年的将官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唤,顿时脸上阴云散开。蹦蹦跳跳过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生的虎头虎脑,很机灵可爱。正是李成梁的爱子,这次出门前千磨万求药跟着来京城看看,他拧不过幼子的苦求,想来进京也无事,便一同带了来。

“前面有耍把戏的看。”幼子一脸激动地指着客栈不远处一家装饰一新的三层小楼。崇文门外的珠市这一代,惯是酒家食肆云集的地方。此时还未到晌午,却见那小楼前铺红挂彩,狮舞热闹,人山人海的围了好几层,只是彩楼上的牌匾被红绸蒙着尚未揭开,看来事家新开张的饭庄。李成梁一摸袖中银两已剩无多,向儿子瞧去,只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不认违逆。“那是新开的饭庄,我们中午就去尝尝···”他爱怜的牵起儿子的小手,信步走了过去。

走进了看清那小楼的装饰格局,李成梁不免心中暗暗吃惊,暗自揣测怕是银钱不够。那小楼高三层,看上去气派便是不凡,楼内摆放了数十张方桌,桌边一色只有长长的条凳。最离奇的是,这小楼撤去了一应栏杆围墙,一眼望去都是通透的空间。最下层正中貌似是个厨房的样子,一应灶台锅碗齐全,厨房依然没有墙,只用一个薄如蝉翼的青纱隔开,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物件。

“爹,我不饿了。”孩子松开了李成梁的小手,咽了口唾沫说。李成梁明白儿子是心疼花钱,不免心中有愧,他勉强笑了笑,把儿子抱在肩头。

“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介绍完我们的开放式厨房,接下来就要介绍我们的各位厨子大师傅了,”人群围着的彩楼门前,却是一个姑娘的声气朗朗传来。那姑娘看上去颇为秀气,一身藕锦百褶裙外却罩着一件白色的兜衫,看上去不伦不类,再看她身后一应站了十来个厨子,人人都是身穿这种罩衫,有的头上还带了个高高的白色帽子,很是滑稽可笑。那姑娘把每位厨子一一作了介绍,起初人群中不免发出阵阵笑声,不免无奈的向那姑娘瞅去,笑着摇摇头。

“···这是王师傅,最后这位是我们的大厨杨师傅,”姑娘不理大家的笑声,举起最后一个头上戴着大帽的厨师的手,正色说道,“我们穿戴的这种厨师服,是为了大家餐饮的安全卫生着想,我们的目标是,用路边摊的价格,让大家享受到皇家的美食。”

人们听得越来越认真,渐渐鼓起掌来。有人吆喝道,“好···安姑娘,字谜什么时候揭开。”TXT电子书下载基地﹕。с○m

“各位不要着急,”姑娘说着手中举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银钩铁画的三个大字:“狼来了”,众人都围着那牌子。

“老伯,这是在做什么?”李成梁轻轻碰了身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小声问道。“爹爹,爹爹,我也要看。”幼子迫不及待的拽着李成梁的袖子,他哈哈一笑把爱子抱在肩头。

“这位安姑娘可了不起,”那位老者竖起了大指,一脸陈赞道,“这家酒楼就是她开的。半个月前,京城里大街小巷都贴出了一张字谜,就是安姑娘出的。谜面只有三个字,叫做‘狼来了’,打一种食物,却难坏了京城里的不少才子呢。今天便是揭开谜底的日子。安姑娘说要是有人能猜出这谜底来,酒楼开张的第一顿饭,就免费请了大家。而猜出谜底的人,还可以再这里享受终身免费威艾皮。”

“终身免费威艾皮?”旁边亦在听的一个年轻公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与李成梁异口同声的问道。李成梁不免注意看了他一眼,见他衣衫整洁,气度不凡,心中颇有好感,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公子也是外地来的吧。”那老者呵呵笑道,“起初我老汉听了也不明白,后来听我家婆娘解释,就是可以再这家店里一辈子吃白食的意思。这安姑娘的谜题可算是风靡北京城了,今儿大家都来看揭秘来着。”

“好计谋,”李成梁听罢忍不住赞道,“利诱而得势,一卒未发而名满天下,这姑娘深谙用兵之道。”他身旁的年轻公子却往场中瞧了瞧,有看了一眼台边的青衫书生,眼中光影划过,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哪位能猜出这谜题?”那姑娘朗声问道,一脸期盼的看着台下。

狼来了?李成梁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谜题看着简单,然而与狼有关的菜肴却很少,仔细想来,还真是让人头痛。回望四周,只见围观的人虽众多,却并无人应答,他身边的年轻公子,亦是眉头皱起,苦苦思索着。众人早已冥思苦想了半个月了,都毫无头绪,今日专程赶来,便是来看看有谁能答出题来。当然也有个别

贪嘴好事的,是等着来吃第一顿白食的。

“难道诺大的京城,竟然无人能猜出么?”姑娘的语音中略带了一丝憾然,却随即换上了一脸笑容道,“可惜了这第一张终身免费威艾皮了,不过今日小店开张,第一顿饭依然免费请了各位街坊乡亲···”

“爹爹,”孩子轻轻拽起李成梁的衣袖,怯生生道,“狼来了···难道不是在说咱们家吃的涮羊肉么?”

孩子语音虽轻,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涮羊肉···那是什么东西···”众人都是不解的窃窃私语,人群的焦点霎时集中在这孩子身上。李成梁略有些尴尬,涮羊肉是辽东一带家常的土菜饮食,定然不是京城能有点饿,儿子年幼无知便信口说了。他身边的年轻公子眼睛一亮,“涮羊肉,炙煮···唔···”他沉吟片刻,眼见那姑娘回头望向这边,赶紧抽身挤进旁边的人堆中。

“就是涮羊肉。”彩楼前的姑娘衣裙一摆,伸手一扯身旁的红色绸布,楼顶的招牌赫然被揭开,正是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涮羊肉”。

在一片众人啧啧称奇之声中,那姑娘姗姗走了过来,将一张很小巧的卡片塞到孩子手中,笑弯了眉眼,“恭喜你,答对了。”

“安姑娘,他还是个小孩子,受不起这样重的礼物。”李成梁按住了儿子正欲去接卡片的手,脸上略带了几分局促不安。那姑娘抬起头来,笑面如春,远远望去,彷佛脸上薄薄印了一层清霜。李成梁瞬时看清了她的容貌,心中却是一怔,想起了一个人来,面目间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厌恶,声音却冰冷了几分,“若再没有其他的事,我们便先告辞了···”

却说身后有个青衫男子站在不远处,只是笑望向台上,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正是凤花,她出宫后便要求改回自己从前的名字,他初闻时虽然惊诧了一瞬,亦是含笑允了她。却说如今的凤花,哦不,该叫她安媛了,一双清凉的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那孩子,浅浅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孩子的手被父亲握紧,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去,彷佛做错事一般,小声说道,“我···我叫如松。这个卡片···我不要了···”

如松。这名字入耳甚是熟悉,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她略滞了滞,依旧笑语嫣然,“如松,你能解出字谜来,这便是你该得的呀。你说对么。”说着,她轻轻翻过手心,亮出了那枚小小的卡片,金光刺眼,那卡片不过存大,薄如纸片,竟是纯金打造,上面浅浅印了一个铜锅冒着热气的样子,旁边却镌着三字清雅舒逸的细篆:涮羊肉。

那孩子鼓起勇气看了父亲一眼,生平第一次违逆了父亲的意思,小心翼翼的伸手要去接纯金的卡片。李成梁大事窘迫,眉头紧紧皱起,他虽然只有这个独生爱子,却是军人家风,并不去娇惯,平时最是要求严格,眼见便要对儿子发作。如松伸出去一半的小手顿时僵住,不敢再挪动半分,只是垂下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来。

安媛见势不妥,心中虽是暗恼这做父亲的迂腐,但她喜欢这个孩子,亦不想让他失望,于是眼珠一转,陪着笑道,“如松,要不然姐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能猜出新的谜题,这张卡片就一定得收下了。”不由得李成梁出言推辞,她赶紧大声说道,“馒头的爸爸的妹妹是什么?打一种食物。”说着她对如松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把手中的卡片放在地上,“你若能猜出来,便把这张收下。”

众人听安媛又出谜题,早已都围了过来,此时大家又是窃窃私语,这东西听着古怪,到底是个什么。有了上次涮羊肉的经验,大家都往偏僻的食物去想,依旧没有头绪。李成梁脸上虽是不悦,亦不自觉地陷入了思索中。忽觉得手上一松,只见如松向前迈了一步,挣脱了他的手掌,拾起了地上的卡片,牢牢握在手中,大声说道,“姐姐,我知道啦。是蘑菇。”:

安媛心中早已不由自主的和这孩子很是亲近,此时对着他眨了眨眼,故意大声问道,“为什么是蘑菇呢?”如松心中明白,姐姐这是让他解释给父亲听,于是朗声说道,“馒头的爸爸的妹妹就是馒头的姑姑,那不就是蘑(馍)菇(姑)么。”

远远站在人群中围观的那人,心中只是暗想,能答出这样刁钻的话题来,这孩子真是跟某人顽皮到一起去了,却也是难得的聪明灵秀。围观的众人尽是大笑,人人都称赞道,“这孩子真是聪明。”就连李成梁铁纹般紧闭的唇边,亦是难得的露出意思微笑来。却见安媛有些不悦的憋了李成梁一眼,她早已不满眼前这个中年人对孩子的管教如此严苛,把这般聪明伶俐的孩子驯养的如一只小绵羊以阿布呢,她柔和的对如松笑了笑,话说却多了几分题外的一位,“如松,这是你自己争取得到的卡片,并不依靠父母分毫,你可明白?”

如松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手握紧了那金牌。

“男子汉大丈夫,要靠自己的汗水换取前程功名。只要是你应得的,都应该努力去争取,骄傲的握在手中,而不要轻易地拱手让给别人。”安媛不去看身旁那高大的将军黑青的脸色,只是握着如松的小手,言语中殷殷恳切。

人群中远远望着那女子瘦弱的身形,他心中刹那悸动,唇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伊还是这般爱管闲事。远远地,却见那个熟悉的女子站起身来,招呼着众人都去楼上吃饭,举止利落,身姿窈窕,藕色衣裙在阳光下温柔的摇摆,彷佛镀上了一层金边。台畔的青衫人走到她身侧,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便似一座山,立在了她身后。两人时而相视一笑,眸中似流动着无声的情愫。

春如旧,人空瘦。明明近在咫尺,却似隔了极远极远的距离,他的笑容瞬间模糊,心中不知如何泛上一阵苦涩,似有几分青丝般的牵连作痛。他于是摒下了过去招呼一声的冲动,凝视了良久,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转身抽离去。

那青衫男子站在安媛身侧,丝毫没有察觉远处有人子啊望,微笑着低声对李成梁说道,“李将军,久违了。”

“你是···张···”李成梁高大的身影一顿,一直阴晴不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声音也有些颤抖,“张先生,一别怕是有十年了···”

青衫男子揖了揖手,笑容为减,“适才人多,未来得及招呼,将军无怪。”

“怎生会怪,当年若不是张先生出手相救,这孩子怕也没有今日。”李成梁说着望向爱子,难掩心中激动地说道,“还不快跪下,这就是小时候救过你性命的张居正张先生。”

如松自由便听说父母说过许多次这位张先生救了自己性命的事,虽是初次见到,赶紧趴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只叫着,“张恩公···”

张居正有几分尴尬亦是几分感动,伸手扶起了如松,口这叹着,“快快起来,想不到如松都有这般大了,那是见时,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将军现在还是戍守铁岭卫么?”

“成梁不才,这十年来,战功虽是立下不少,却屡屡犯了上司的脾气,反而有贬无升,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俭事,不过军中一个小卒尔。”李成梁神色黯然,自觉无颜见故人。张居正略知辽东官场的腐败成风,李成梁相比一直都郁郁不得志,也是叹了口气。

如松见他们聊得热闹,悄悄松开了父亲的手,大大的眼睛望着安媛,轻轻踮起了脚,凑到她耳边说,“安姐姐,你笑起来,真像我的姑姑呢。”安媛无声的笑着,心中似有一片柔软被触动,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李成梁虽是与张居正十分亲近,却绝口不与安媛交谈,临别时拉着儿子的小手,对张居正拜谢再三,仿佛身边压根就没有 按媛这人一般。

“李将军这人,性子比较耿直···”张居正望着李成梁父子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自在的解释。他心中也觉得李成梁做的泰国,安媛不过是与乳松亲近,才多说了几句,也不至于这样冷面对待。

安媛尴尬的一笑,今天看来是得罪人了,还是个什么将军,脑中忽然电闪一般划过,李某人···如松···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孩子蹦蹦跳跳走远的背影,这难道就是将来威震辽东赫赫有名的一代名族英雄李如松?

阳光下,那斧子二人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安媛呆呆的站在街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不切实的感觉,嘉靖四十年,李如松年十三,从父习军事,尚未有所建树。李成梁,年三十六,任铁岭卫指挥佥事,如今还籍籍无名的他即将大展宏图,一举荡平女真蒙古诸部,成为辽东总督……就连身旁的张居正,何尝不是正在鱼龙之隐,韬光养晦之中……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踏入历史的轨迹中,身旁的每个人,都在历史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切依旧按照历史在发展着,那么自己,又到底是谁,会在这无法抗拒前行的历史车轮中,留下什么印迹?她迷茫的思索着,思绪似青烟悄悄扩散而缭绕着,慢慢弥漫间一时缠绕成一团乱麻。

高挂在天边的太阳忽然黯淡了下来,仿佛有人拉上了一层轻薄的幕布,一下子光线变得模糊而朦胧。顷刻间似是乌云迷住天色,投在城墙上斑驳的光影亦是黯淡,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一丝丝抹去阳光的明媚。

街上人们的步伐忽然间纷乱起来,纷纷恐慌的叫着,“潜龙吞日……是凶兆啊…。。”安媛抬头望去,只见天边的太阳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样,只剩下半个明晃晃的影子,却是血红的怕人,而那光亮还在一丝丝被吞噬着,只是边缘处却瞬时迸发出一串珍珠般的光芒,灼的人眼目如炙。

“别去看了,会伤眼目的。”身旁那人柔声道,瞬时一丝清凉蒙上眼来,手指冰凉,却带有几分不易察觉得温暖,安媛心下伊暖,渐渐安宁下来,只觉得身边越来越安静,仿佛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是日食么……”她轻声问。眼上冰凉退去,身旁的人轻轻松开了手,她睁开眼来,只见街上已是没了人影,天色完全阴暗了下来,黑影在天边完全覆住了太阳,那黑色光影中却透出一丝不耐的艳泽来。身旁那人的青衫衣袂临风被吹的微微晃动,她抬目去看他,却见他脸色异常凝重,深眸坚宛如玉,专注的蹙着眉望着天边出神,神情甚是清冷犹凝。

“日食很快就会结束的,”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还视日食为凶兆,有心想出言解释,“现在只是月亮蔽住了日头而已,等会儿太阳还会出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不干日月星辰的事,”他的声音中却透出一丝疲惫。

“总会有人要拿这做文章的。”

……

街角的另一头,有一男一女的身影在这如暗夜般的阴影中忽隐忽现。

“你瞧清楚了么,就是那个女人。”

“看清楚了,不过是个丫头罢了,除掉她就是小事一桩。”男子的语调很是淡然。

“你千急万忙的把寻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可别小瞧了她,”女人的声音中忽然透出一丝狠辣,“王爷的心,十分有九分都被她勾了去。若不是妹妹带她去了宫里,我断不会让她多活一日。”

“原来是王爷对他有意,”男子的声音促了一下,话语中多了几分玩味,“难怪王妃会如此上心。”

“世藩,我并无他意……”女子似乎自悔失言,脸上泛上一丝红晕,眼波盈盈投向身畔男子,语调顷刻婉转而低靡。

“王妃尽管放心,”男子干净利落的打断了她的话,回身向宫廷方向走去,“这事就交给世藩了。”

……

永寿宫内,嘉靖望了望如同黑夜般黯淡的天色,有些焦急的在窗边踱来踱去,“蓝真人,依你之见,如何会有这样日食之象?”

“陛下,这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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