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牌弃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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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宸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将暖炉又推了回去,薄薄的嘴唇动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看你一天都没回去,娘担心哥你被嘉毅侯府的人欺负了,让我来看看。”不要算了,楚墨雯把暖炉又放回怀里。
楚墨宸又缓缓闭上眼睛。
都一天了呀。
在那把菜刀放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云荣斌嘴角浅浅的笑容,当时,他差点就要提着菜刀冲出屋子,冲入内院,去找那个女人问问是什么意思。
可他忍住了。
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动感情,只要他耐下心来等着,女人都会感动得回头。
所以,他选择继续等。
接着云荣斌去吃午膳了,只让下人送了冷硬的点心过来,他强咽下了五个,又等了两个时辰,云荣斌才一脸朦胧地披着被子过来,显然是刚睡醒的。
一下午的时间,云荣斌又跟他东聊西扯……直到外面暗下来,那个女人都没出来,反而等来了嘉毅候夫人……
楚墨雯问道:“没见着嫂子?”
“你怎么知道?”楚墨宸睁开眼睛问道。
“看你这幅狼狈模样,傻子都能猜出来。”楚墨雯一脸“不该这样”的表情,看来大哥想要接回那个女人,还需得下几番功夫。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变了。
……
“五姑娘您不知道,世子爷原本是不想跟他说话的,但是他没眼色,世子爷今天差点用尽了他才学,才不至于聊不下去。”
云荣斌的小斯奉命来给云浅说了今天的状况。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云浅点头,让人送他出去。
人才一走,屋里几个人憋了许久的笑,噗嗤噗嗤的,都释放了出去。
“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雪鸢笑得最肆无忌惮,眼泪都出来了。
梅香手淹着嘴角的笑,眉头轻轻隆起来,担心道:“姑娘和世子爷这么做,会让姑爷更狠姑娘的。”
“这样才公平。”云浅眼里水光闪闪,眼眸更加水灵动人。
她这具身体的前身是恨楚墨宸的,而对于楚墨宸,不说是心里,连眼里也没有她,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如同家里多了个陌生人,若是能让他生气,也是不错的报复。
云浅在侯府里生活依旧,只是,对她的流言却也更多了,好在她整日闭门修炼不出,外面的那些毒言毒语也进不得院子里来。
自那日以后,楚墨宸便不再出现在嘉毅侯府里,只是大节小节各种礼依旧不缺。
小八隔三差五地往云浅院子里跑,有时候一待就是半天一日,整日和二毛在草地上完,下人怕地上凉了她,还特意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垫子,每日除了小八自己带过来的人,云浅这边还专门派了雪鸢和含秋看着。
连着她的午膳都端到云浅院子里,只到天快黑的时候,欧阳氏才来接她回去,还经常差人送点心过来,都快把院子里的丫鬟们收买住了。
“姑娘,这样真的没事吗?”
看着欧阳氏牵着小八的小手消失在假山后面,梅香同盘坐在池边的人问道。
小池里已经半结着冰,枯败的荷叶散落在一角。
梅香担心小八在院子里若发生了什么,欧阳氏又会来责备自己姑娘。
“没事,你们看好小八就行了。”
云浅放在小腹前的手翻动起来,不断捏着各种繁杂的印诀,十根纤纤羊玉脂手指之间,淡绿色气体缓慢流动着。
梅香看了一眼,便退回到屋里。
十一月中旬,京城连下了五日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没到了小腿肚处。
嘉毅侯府大门口,两匹马踢踢踏踏走着,在门口停了下来,云荣斌从马上翻了下来,回头看了不远处角落里一眼,蹷起了眉头。
小斯接过主子手里的缰绳,也看向那个角落里,问道:“世子爷,怎么了?”
“感觉有人跟着咱们,一路了。”
云荣斌朝守门的小斯招手,让他把马牵进去,又带着两个人朝那个角落走去,一步一步很缓慢,在身后留下几串深深的脚印。
离墙脚还有几步的时候,云荣斌被拦了下来,两个小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绕过墙看了几息,在云荣斌憋着气的目光中,转过头,说:“世子爷,没有人,但有脚印。”
云荣斌松了紧绷的身体,走了过去,越过墙脚,看到两串浅浅的脚印逐渐消失在小巷里。
“这几****就说总有人窥视咱吧,世子爷您还不相信。”云荣斌的小斯说道。
云荣斌皱着眉头,可是他一向与人交好,没什么仇人。
“世子爷,不会是楚墨宸吧?”
“不会。”
云荣斌很笃定地摇头,楚墨宸的性格他还是能看出几分,不像是能干出这么龌龊事的人。
他拍了拍小斯的肩膀,转身往门口走回去。
第080章 神月教()
十一月底,云容峰调职的碟子下来了,确定ZJ五县通判,年后上任。
腊月初八,又下起了飘飘洒洒的雪,像春天飘飞的柳絮,也像在空中洒了几把盐。
许嬷嬷带着丫鬟们坐在廊子下煮着腊八粥,所用的水是用梅树顶的雪融了煮的,锅里跳跃着浓稠水泡,带着甜甜丝香。
雪鸢抱着碗,看着一溜排开的三个炉子,咽了咽口水。
“嬷嬷你看,雪鸢这丫头的哈喇子都快掉到粥里了。”含夏嫌弃地推开雪鸢,笑道,“快让开一些,你看二毛多乖,知道忍不住口水,就趴在地上。”
听到叫自己,二毛的头从炉子外头伸了出来,茫然看着围着炉子的众人,哈喇子沿着嘴角,像一汪注子流了下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雪鸢轻哼一声,气呼呼地将二毛的头按了下去。
破风声响起,一道人影从墙外跃了进来,落在假山里。
“回来啦。”
许嬷嬷转头看了过去,身着绣着梅花素雅襦裙的云浅,披着披风,抱着一大束梅花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眉眼弯俏,像是一副美人雪景图。
雪鸢放下碗,小跑过去过她手中的梅花。
“熟了吗?”云浅问道。
“没呢。”
“洗洗几片,放到粥里,我们先吃看看,可以的话,一会儿给其他房里的腊八粥也放一点,剩下的找个东西插起来放屋里。”
雪鸢点头,自己拿出几枝梅花,剩下的又转交给了含秋,很快洗好让入粥中,淡红花瓣翻腾几下,融入进去。
云浅陪了她们一会儿,便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梅香便盛一碗粥过来,热气腾腾,云浅道:“放桌子上吧,等凉了些再吃,你先去给自己也盛一碗吧。”
梅香笑着:“不着急,她们给奴婢留了。”
云浅嗯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粥也凉了一些,用勺子舀了吹吹便能吃。
粥含入口中,有一股清香气息直冲入脑袋顶上,让人感觉徜徉在花海中,味道鲜极了,在冬日里能吃到一口新鲜的蔬菜可不容易。
她又舀了两口,说道:“另外两锅里也放几片梅花,挨个房送去,不够了再煮。”
“够呢,嬷嬷知道姑娘惜情,特地煮了大锅的。”
梅香说着,掀起帘子出去了。
云浅细细嚼着,很快吃完了一小碗,还意犹未尽,可惜许嬷嬷不让她吃了。
“姑娘,四夫人送来了腊八粥。”雪鸢掀了帘子,进来说道。
云浅还在想着粥,听到了,忙说:“拿进来。”
雪鸢眼睛朝外挤了挤,凑近她小声道:“是四夫人亲自送来。”
哦,又来了。
云浅起身出去,将人迎进屋里,小八抱着二毛,跟在后面。
二毛已经比刚抱回来的时候大了两圈,直立起来比小八还要高,被小八抱着,两只腿直接拖在地上,两只眼睛无辜地望着云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今日是腊八节,四婶亲自煮了粥。”
欧阳氏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放到云浅手里。
云浅笑了笑,放在桌子上打开,边说道:“四婶您不必这样,都是一家人,您老是客客气气的,让侄女很为难。”
“浅姐儿,”欧阳氏看着云浅的眼睛,说道,“小八中毒那日,四婶不该那样怀疑你,还差点害了小八……”
云浅叹了口气,坐下来,看着精致的小粥,尝了两口,感觉没有放了梅花的清香、新鲜。
她还是笑着赞了好喝,说道:“其实,只要是家里的人遇到生命危险,侄女都有会去救,再说,小八和我投缘。”
“我喜欢小八”
“小八和我投缘”
类似这样的话,她都说了好几遍了,表示她不会太放在心上,可是这欧阳氏还这么不依不挠的。
“可是我……”
“四婶,侄女原谅你了。”
云浅放下手中的腊八粥,盯着欧阳氏的眼睛说道。
欧阳氏脸色微红,点点头。
二人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又待了一会儿,梅香进来说老夫人差人送腊八粥过来了,欧阳氏才寻了个由头,带着小八匆匆走了。
尝了各方送来的腊八粥,云浅连晚膳都不想吃了。
其中有一碗她吃了两口,雪鸢才俏皮地说是嘉毅侯府送来的,她嫌弃地说不好吃,惹得雪鸢咯咯笑。
小年的时候,云浅和下人一起将整个院子清扫了一边,给窗子糊了新纸,而后梅香带着含夏二人于雪鸢在外间剪窗子。
其中要数梅香手艺最棒,剪得活灵活现的。
含秋较含蓄,懂点字,许嬷嬷培养她管理院子账务。
含夏绣活很好,比云瑾颜只差那么一些。
唯数雪鸢什么也学不精,却每日最开心的要属她了,最能闹腾的也是她。
雪鸢硬是从床上,将云浅拉出去,让她也剪一张贴窗上,喜庆喜庆。
云浅手里被迫塞上了不顺手的剪刀,另一只手拿着一张已经剪好的窗纸有些为难。
好容易剪完一张,结果,花瓣大小不一,树枝上立了一坨,根本分不清是小鸟还是果子,雪鸢带头领着大家哄笑起来,许嬷嬷在一旁,眼角也带着笑意。
云浅怒了,借了许嬷嬷的匕首,将两张红纸同时抛起来,手拿着匕首在空中挥舞着,动作快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小块小块的纸嗖嗖掉落。
几息之后,啪的一声,匕首放在桌子上,云浅轻哼一声,转身进了里屋,而几个丫鬟还傻愣愣看着空中没回过神。
两张纸轻飘飘落下来,上面雕刻出的图案,与剪好的那一堆纸相差无几……
云四爷也赶在年前回到了京里。
都团圆了,唯独三房还是只有云浅一人。
大年初一,云浅唤来院子里的丫鬟,每个人赏了几个裸银,说了吉利的话,然后带着丫鬟去给长辈们拜年,由于她算是嫁了人,没有收到红包,却发了不少给弟弟妹妹们。
才回到院子里,前院派了人来请云浅,说楚墨宸来送礼,侯爷要她亲自去。
云浅手撑着额头,眼神突然变得无力起来。
雪鸢瞧见了,眼珠子一转,同来人道:“姑娘昨晚守岁,受了风寒,见不得风,去不了了。”
来人有些为难,他今早还在侯爷身边,看到云浅去给侯爷拜年,根本不是得了什么风寒,只怕是不想见那位姑爷。
来人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回去了。
倒了晚饭的时候,云浅才出门不久,便遇到了云荣斌,他看了一眼云浅身边的丫鬟,拉住她快步向前。
云浅知他定是有事了,问道:“怎么了?”
云荣斌眼神严肃道:“最近侯府附近有陌生人出没,我在前后几个门口都见着几回了,连父亲都感觉到了异样,被我搪塞回去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司徒风找过我。”
嗯?
云浅看向他,眼神有些期盼、激动,结果云荣斌接下来的话浇了她一头冷水。
“他说,最近有人在打听你,似乎叫什么神月教。”云荣斌摸了摸下巴,“我琢磨着,可能是同一拨人,你自己留心一些。”
“放心吧,我又不出去。”云浅笑道,眉宇间很是困惑,问道,“神月教是什么势力?”
/*感谢夙愿dingling的香囊,爱你们~刚煮了饭才去买菜,回来一看还没煮好,猜怎么着?原来是又没按开始键,通病了*/
第081章 灯会(求首订)()
找我干什么?
这句话她没傻乎乎地问。
这半年来,关于她的传闻无外乎她的婚姻,她的脸,以及她有仙缘。
这些人只会奔着最后一种而来。
云浅担心的问题终于要来了,终究是隐藏不掉。
“不知道,司徒风说可能是塞外的教徒,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反正你不可再独自出去了。”
云荣斌捏着她的手说道,指的是翻墙一事。
云浅乖巧地点头,也将神月教记下了,晚上问问许姨。
本以为许姨行走过江湖,肯定见多识广,结果她也不知道神月教。
当晚,她连夜出去,给九华宫的人留了记号,让她们帮忙查一查。
正月初五,太子死而复生,安然回到了宫里,整个京城突然热闹了起来,然而,有些人惶惶不安,这个年,终究过得不好。
城门突然紧闭,并有重兵把守。
当天,侯府大门便禁闭起来,侯爷下令,这段时间,除了需要采办的,其他人不准出门,不然关半年禁闭。
这个节骨眼,也没人会到府上窜门。
初五,云容峰本该带着妻女去复职的,但因闭了城门,也只得留下等候。
第二天,京中开始有大臣被捕入狱,连着其府上也被禁军围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等着上朝后审问……
雪鸢津津有味地说着从厨房里听来的消息,她挠了挠脑袋瓜子,问:“为什么要杀太子,那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啊?”
“你还说,天家的事岂能是我们小老百姓可随便议论的,小心被传了出去,明日入狱的可就是我们了。”
梅香瞪了她一眼说道。
云浅也点点头。
雪鸢吓得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这几日,每日都有大臣被抓入狱,直到初十,管道上行走的官兵才少了一些,只剩那些巡逻的禁军,也不再听说有人入狱了。
也没有见血,但也只是暂时的。
有些错事,做了,终究会得到惩罚。
城门再次打开了,京城街道上依然静悄悄的,走着几个人,也是步履匆匆,低声说话,比年前还萧索。
宫中传出旨意,让民间十五元宵节办热闹灯会,这才确定是真的消停了,城中觉得自己坦荡光明磊落之人也开始在街道上走动,死气沉沉了数个月的酒楼也飘出了香气。
“这个年啊,孩子们也过得憋屈得很,往年灯会你们也都出去看热闹的,今年既然办了,你们也都出去热闹热闹吧。”
老夫人坐在上首,对着下面的儿媳孙女们道。
年龄尚小还贪玩的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老夫人看着心情也舒坦了几分,她同云浅道:“这半年你也过得压抑,也出去透透气吧。”
“是,祖母。”云浅点头。
“不,我也要去。”欧阳氏母女似乎在争辩着什么,小八朝着其母亲嘟着嘴道。
“不行,灯会人太多了,娘亲担心你走失了。”欧阳氏蹲下来苦口婆心劝着,声音有了些严厉。
小八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甩开欧阳氏的手,冲入老夫人怀里,小手抹着眼泪,一抽一噎道:“祖母,小八也要去灯会,小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灯会呢。”
她的话让得众人笑了起来。
“你才四岁,能长多大啊。”老夫人擦了擦她的眼泪,安慰了几句,抬头迎上了欧阳氏的愁容,说道,“就让小八也去吧,不能总拘着她。”
她的意思是,孩子终有长大的一日,不能总以大人的立意来拘束着。
“可是,等会那晚人肯定很多,儿媳担忧……”
孩子是娘心头肉,欧阳氏自是不肯答应,才停下眼泪的小八顿时憋起了嘴巴,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要一眨巴就能掉落下来。
老夫人心疼了,打断欧阳氏,道:“该玩的还是要玩,不然等到了束缚的年纪,那些个趣味也没有了。”
再过几年,就是七岁了。
云浅也劝道:“这样吧,让许姨也跟着,我也不让八妹离了左右。”
许嬷嬷的本事,府里的人都知道的。
至于云浅的本事,小部分的人也了解一些。
于是,欧阳氏只能妥协,小八立马没心没肺开心地笑了。
到了十五,孩子们都在期盼着天快些黑下来。
天还大亮的时候,小八就到云浅院子里等了,一直催着云浅快些,待她们到了女眷指定集合地点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等了好一会儿,其他人才陆续出现。
六姑娘七姑娘上了点胭脂,穿着好看的烟云蝴蝶裙和撒花纯面百褶裙,亭亭玉立,很是好看。
牵着明哥儿的汪氏也画了淡妆。
禁了几个月的足的云瑾颜也出现了,身边跟着一个嬷嬷,自从海嬷嬷被金娘子杀了之后,老夫人又派了一个人去管教。
她比以前要清瘦,人也低调好多,妆容浅浅,却很精细。
“三姐和五姐怎么不在脸上抹红红?”
小八站到云瑾惜面前看了看,又跑到云浅面前看看,好奇问道。
“三姐画了红红的,只是很淡的,不信小八可以去闻闻。”云浅弯下腰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将她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出去。
“真的?”
小八哒哒跑过来,哄着让云瑾惜弯下腰来闻了一下,笑着说一声“真香”,又跑回来将小手伸到云浅的手里。
那边,云瑾惜的脸已经翻红,气得瞪了云浅一眼。
洋洋洒洒三十几人到了大门的时候,天已经朦朦胧了,几位公子爷早已等得不耐烦,催着众人上了马车,七两马车,与五匹马缓缓从偏门驶出去。
在街道尽头就下车了,临街挂了灯笼,已经热闹起来,各式马车几乎停在了这里,在往里走,马车就调不了头了。
众人下了车,天几近全黑下来,道上却是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