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牌弃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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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别人……”
***
云浅不知道云荣斌没有追来,见着路口便拐进去,速度很快,直到三四个路口后,确定他们追不上,才在一个死胡同里停下。
这里放着一些破烂东西,还有一点霉臭味,他们应该想不到她会躲在这样的地方。
片刻之后,不见有人追来,云浅确定他们走了,才从里面出来,这时她听到虚弱的呜呜咽声响,像是小动物的声音。
云浅皱了皱眉,她循着声音悄声走过去,在破烂东西后面,躺着一只小狗,浑身沾满泥土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甚至有些毛发还粘在一起,有些地方还被小虫子吃秃了。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戒备地地望着她,似又有些期盼,可怜巴巴的。
云浅莫名的有些欣喜。
前世,因她是路痴,大师姐便训了一只狗送给她,毛色白亮健康,特聪明,被她唤作二毛,平日里不离左右,不管去到那里它都跟在身旁,像个忠心耿耿的小护卫。
后来,敌人来犯,二毛为了保护她被杀死了。
云浅眼睛温热,鼻子酸楚,她蹲下摸了摸小狗的头:“小可怜,你是上天送来给我的吗?”
小狗挣扎两下,微微颤颤站起来,瘦弱得能看到一条条肋骨,鼻子往她手上的油纸嗅了嗅,朝她摇了摇尾巴,似在讨好。
云浅连忙打开包着油纸的烧鸡,撕下一块鸡腿,放到小狗面前。
小狗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似得到云浅肯定的眼神,便吃起来,可能太饿了没有力气,吃起来慢慢悠悠的。
“以后跟着我怎么样?”云浅笑着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小狗发出汪汪两声,似在回应她。
云浅笑:“那我当你答应了,以后还叫你二毛。”
小狗又呜咽两声,似有了些力气,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云浅又撕下一块鸡腿给二毛,二毛匍匐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抓着鸡骨头,埋头忘情啃着,云浅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站住,别跑!”
“草上飞,你给我站住,不然等我们抓到你,再打断你另一条腿!”
“站住!”
旁边小巷里传来数人奔跑的脚步声,屋顶上还有一个人,这人还是个坡脚的,朝云浅这个地方而来,都是男子。
忽然,地上追赶的有一个人跳跃起来,将屋顶坡脚的那个人拽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在破烂堆上,追着他的有三个人,脚步声有力,上去便是拳打脚踢。
“草上飞叫你跑,叫你飞,你怎么不飞了?”
“你小子过去靠着脚上功夫,可没少偷我们的东西,如今被打断了腿,看你还怎么跑……”
“春香院的头牌,也是你能染指的?!”
被叫做草上飞的闷声挨打,连吭一声都没有。
突然,哐叮一声,一块金属牌子从他身上掉落下来,草上飞脸色瞬变,惊恐去捡,一脚突然踩在他手上,一只手捡了起来,翻了翻,问道:“这是什么?貌似挺值钱的。”
“不可。”其中一人拿过去,说道,“好像是宫里的牌子,我好像在某个贵客身上看到过。”
“大哥好眼力,若是宫里的东西,可卖不得,会惹来杀身之祸。”
“恩,先拿回去再说……”
汪汪!
云浅一直在听他们说话,愣神间,二毛已经将鸡腿吃完,不开心叫唤两声,催促她再投喂。
“什么声音,好香啊,咦,大哥,这里有个女人!”
其中一人往破烂堆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蹲着一个女人,还有一只狗,那个女人手里还拿着东西,还有一只烤酥脆的烧鸡,那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云浅站了起来,将二毛护在身后,双眸显得有些惊恐,颤抖道:“我……我是路过的。”
从这个角度,云浅也能看到被打的男子。
一身破破烂烂,头发混乱,鼻青脸肿的脸上胡渣一把,看不清样貌。
那三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舔了舔嘴唇说道:“路过即有缘。”
“就是,大哥,瞧这小娘子的一双眼睛多美啊,连青诗姑娘的眼睛都没她好看,面纱之下应该是个大美人。”
“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不过,哥几个今日有福了。”
嘉毅侯府角门附近的巷子里住着的都是平民,这三人以为是这一带的小娘子,被精虫充脑的他们没想过其他,搓了搓手便朝云浅逼去。
突然,二毛狂叫一声,扑向最靠前的人。
那些人都有些身手,一脚将二毛踹飞,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畜生!”
二毛滚落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身上,还朝三人呜呜叫两声,却起不来了。
男子不知是不是没有力气了,也没将它拿下来,就这么让它躺在自己身上,反而很同情地看着云浅。
“你们找死!”
云浅痛心,她没想到二毛会不顾性命冲过去,她们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她只是喂了它两只鸡腿,它便可以为了她奋斗。
是它,是她的二毛。
云浅双眼发红,脚下微动,动作很快,比以往都要快,剑刃寒光从三人身上贴过,三人反应过来想要抬起手时,手掌却不听使唤的往下垂,这才哀嚎起来。
废了他们的手,云浅也不解恨,她还要给二毛报仇。
手腕抖动,飞叶软件缠住踢飞二毛的腿,再收回来的时候,那条腿已经断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血。
用那只脚踢的,便断哪只!
第061章 太子令牌()
一条大腿被砍落地,洒了一地的血,刺鼻腥味跟霉臭味混合在一起。
云浅的软剑剑刃上沾了一点血。
男子大叫一声,跌倒血泊中,痛苦不堪,另外两个要去扶,发现双手根本不听指挥,脸上爬满了惊恐。
他们没想到,前一刻还是一个乖乖待宰的羔羊,下一刻便成了杀人狂魔,像一个魔鬼。
可真真是蛇蝎美人。
二人知道逃跑不现实,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女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啊~”
断了腿的那位,更是绝望不已。
云浅看着他们捧高踩低的丑陋嘴脸,皱了皱眉,喝道:“滚,以后别让我在这一带看到你们!”
“谢女侠!”
“谢女侠!”
二人大喜,磕了三个响头就要离去,东倒西歪爬起来要离去,云浅又喝道:“等下。”
二人双脚定住,求生意识告诉他们想跑的,可是双脚如同灌了铅,不敢迈开,那女子可是杀人不眨眼,要是一不高兴,他们的腿没了是小事,小命没了,此生也就完蛋了。
“女侠还有什么吩咐?”二人战战兢兢转过身,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把刚才的东西留下!”云浅说道。
二人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什么东西,跪到地上,在躺在血泊中的那个人身上翻找,因为手筋被挑断,两人四只手艰难翻找。
断了腿的那人,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太绝望,面如死灰。
翻了好久,才摸出来一块金属牌子,其中一人用手臂夹着递给云浅。
云浅接过来一看,是青铜烙制的牌子,打着精致的络子,上面绘制着麒麟图案。
她诡异笑着。
“女侠,我们可以走了吗?”二人问道。
“滚。”
二人非常感谢地朝云浅鞠躬,头也不回的走了,任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怎么喊也不回头。
云浅将牌子收起来,将飞叶擦干净,收入腰中剑鞘,从那个被打的男子身上将二毛抱起来,发现其身上断了三根肋骨。
瘦弱的二毛此时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云浅,似难舍难分。
“小家伙,你还死不了。”
云浅找来几根木枝打算帮二毛固定断骨,而被打了的那个人正好奇的打量着云浅,许是知道云浅正在怒头上,一句话也不说。
忽然,云浅看向路口,蹷起眉头,道:“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两个人从路口磨磨蹭蹭出现,正是方才离去的二人,两人互相推脱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小心翼翼道:“女……女侠,我们可不可以把他也带走?”
他指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问道。
那人此时奄奄一息,听到这话,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二人。
云浅没有回答,从自个儿裙摆上撕出两条布,给二毛固定断骨,她动作很慢很柔,还不断说着安慰的话。
二人不见她回答,忐忑不安,正要放弃的时候,云浅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
二人一喜,用胳膊手忙脚乱架着短腿之人拖走,生怕云浅会返回。
云浅又突然道:“将那玩意也给我拿走!”
“是是是。”
一个人折回来抱着断腿慌忙离去,直到三人消失,云浅才将二毛断骨固定好。
至始至终,二毛连哼一下都没有,只是对身上绑着好几根棍子有些不习惯。
“用怕,姐姐给你治疗啊,一会儿就不疼了。”
云浅背对着被打那人,五官感知全部打开,防备着附近,而后运转体内罡气调动灵根,纤纤玉手上出现淡绿色气体,将二毛包裹住,不断往其身上注入生之气。
片刻之后,二毛汪汪叫两声,声音比之前要有力许多,云浅才收起罡气,放下二毛,二毛缓缓站了起来,朝她使劲摇着尾巴讨好。
又往放在地上的烧鸡蹭了蹭,却不敢去吃。
云浅又撕了半只鸡给它。
二毛欢快地啃起来。
被打男子此时,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啃得正欢的二毛,刚才还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狗,此时却是活蹦乱跳的,难不成她有复活之术?
云浅那吃那个牌子,问道:“你叫草上飞?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捡来的。”草上飞说道,似不怎么情愿跟她说话,并不怕她。
还是个宁折不屈的。
云浅笑了笑,见他正盯着被二毛啃的烧鸡咽着口水,她拿起另外半只,摇了摇,问:“想吃?”
“就是捡的。”草上飞吞咽了一口口水,妥协了,说道,“一个多月前在一个小巷里闲逛,遇到两拨人在厮杀,等他们离开后,我过去看,只留下这块牌子。”
云浅将半只烧鸡扔给他,草上飞接住,便大口大口撕咬吃起来,好像饿了很久。
“我知道这块令牌是谁的。”草上飞见云浅对那块牌子很感兴趣,口中咬着烧鸡含糊道,“你永远也想不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小声道,“这是太子的令牌。”
“你见过太子的令牌?”
云浅好奇。
一个月前太子被刺杀,丢了令牌是有可能的,这块令牌她正好有用,或许可以抵押好些东西。
“没有,不过在下有幸见过四皇子的令牌。”草上飞估计是真饿着了,半只烧鸡快速扫进进肚子里,也没吐出几块骨头,比二毛还要快。
他站起来,将油手在身上抹了两下,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拿这块令牌,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浅点点头,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突然上去踢在他的断腿上。
草上飞嚎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那只腿已经撇过边,明显是断了。
“你干什么?”草上疼得龇牙咧嘴,他认为云浅有断人之腿的癖好。
“没什么,猜你的腿应该断过没接好。”所以走路才会一瘸一拐的。
云浅收起令牌,又翻出两根更粗的木棍,道,“这令牌对我有大用,算是答谢你吧。”她蹲下,动作粗鲁地将草上飞的断重新掰正了,完全没有对待二毛时的柔和。
草上飞又嚎叫起来,云浅瞪了他一眼,道:“你个大男子,连个痛都忍不了?”
“换你试试!”
云浅啧啧两声不说话,手劲却丝毫不减,抽了草上飞的腰带,帮他固定断腿。
二毛趴在地上,同情地看了草上飞一眼,又细细啃起骨头。
半刻钟后,云浅送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好久没干这种活了,好了,这几天最好不要乱动,去让大夫开药好好养着。”
“我没钱。”草上飞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地上有气无力说着。
他有些失望,还以为云浅会用她的复活之术给他治疗。
想到这,他又有些自嘲,非亲非故的,凭什么人家要给他治疗?能帮他固腿就不错了。
云浅不知他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说道:“去顺安药铺,报上云五姑娘名号,费用会记在她账上。”
说着她抱起二毛,拿了东西,走出死胡同,往侯府方向去。
反正都欠着几万两了,也不在乎这几十两。
第062章 昨儿在睡觉()
院子里,雪鸢搬了小板凳坐在云浅房间门前,手里拿着簸箕装着各样针线,有模有样地绣着花儿,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周围,谁靠近便瞪着谁,像护犊子的老母牛。
“姑娘怎么还没起来呢?都什么时辰了……”
梅香在雪鸢面前来回走着,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来了。
“姑娘乏得厉害,让姑娘多睡一会儿吧。”雪鸢笑嘻嘻的。
每次雪鸢说的都是这句话,梅香原本在老夫人那儿磨出来的耐性,此刻都快要用光了,蹷着眉道:“白日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
说着就要跨过雪鸢推门进去。
雪鸢噌的一下跳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伸手拦在门前,生气道:“姑娘吩咐过了,她不起来,谁都不能进去,莫说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便是老夫人来了,奴婢却也只听姑娘的。”
瞧着雪鸢一副宁死不屈模样,梅香眉头拧得更深了。
每次她只说要进去,雪鸢便说她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怕她,说得好像她总拿身份欺压院里其他人一样。
老夫人派她来伺候五姑娘,以后便是五姑娘的人了,端不能再回去,所以她会尽心伺候云浅,如同伺候老夫人一般,只要不是出现老夫人吩咐的那些事儿,她都不会去说。
她也没想要欺压下面的人。
此时被雪鸢这么一说,梅香顿觉好为难。
梅香咬了咬嘴唇,感觉挺委屈的,她察觉主仆二人定有什么事瞒着二人。
但她知道如何处事,只要不是过分的事,便不可张扬出去。
“什么事?谁在外面?”
这时,屋里传来了软糯的声音,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雪鸢笑了起来,还是掩不住松了一口气,她朝梅香轻哼一声,推门进去,正巧看到云浅掀起帘子从里间走进来,只穿着睡服批了件披风,睡眼朦胧的,瞧着是被吵醒的模样。
雪鸢恶人先告状:“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是不是梅香姐姐吵了您睡觉了?”
云浅装作适才看到梅香,笑道:“梅香姐姐也在啊。”
“姑娘。”梅香上前扶住云浅的胳膊,关心问着,“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云浅瞧着梅香眉宇间的委屈,再看雪鸢笑嘻嘻的,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安慰道:“我没事,秋季易乏所以贪了些睡,梅香姐姐不用担心,雪鸢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说话不经大脑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姑娘说重了,雪鸢是真性情。”
做为奴婢,真性情可要不得,不过这句话梅香却没有说出来,她也看得出来,云浅对雪鸢是真放纵的。
不仅是雪鸢,院子里的下人们只要不出大错,姑娘也不会生气。
梅香又道:“快到饭点了,姑娘,要摆饭了吗?”
“都到饭点了?看来我都快睡成猪了。”云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梅香去操办。
雪鸢则跟进去伺候洗漱。
“姑娘,梅香她欺负我。”雪鸢一边服侍一边委屈说道。
“就你还能被欺负咯?”云浅洗了脸,重新换了衣服,戳着她的脑袋道,“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刚才二人所说的话,她在里面都听到了。
雪鸢这性格,全是被她惯坏的。
云浅忽然起了炸雪鸢的心思,问道:“你这么顶撞梅香姐姐,不怕她去给祖母告状?”
“她,她……她不敢吧?”雪鸢有些害怕了,“再说,奴婢都是照着姑娘你吩咐的做的。”
“呵。”
云浅被逗笑了,这丫头不笨,还知道将难题往她身上推。
从桌子上拿了剩下的烧鸡和白雪蒸糕给她,说道:“烧鸡是给你的,记得要孝敬许姨。”
她消失了一下午,许姨却没来过问,显然知道她又偷溜出去了。
只不过脚长在云浅身上,又会了武功,轻功又好,许姨是有心想防着,也有无力的时候,便默许纵容她了。
云浅又道:“点心拿些去给梅香姐姐,人家在祖母那里当大丫鬟多年,来到我这儿却被你欺负,还不是给了我面子,以后要多跟人家学习。”
“是是是,回头跟梅香姐姐陪个不是。”
雪鸢听到还有烧鸡,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姑娘说了,只拿点心去给梅香姐姐,烧鸡却是留给她和许嬷嬷,姑娘还是对她最好。
云浅又打开柜子,拿出脏兮兮的二毛,让雪鸢再打水过来,因为二毛还在受伤中,云浅只是做了简单的清理,打算过几天等二毛伤好后,再大清洗。
第二天,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云荣斌,还一个劲的给云浅使眼色,云浅都没理他。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云荣斌从后面追上来,故作神秘道:“小浅浅,昨天出去做什么了?”
“昨儿哪都没去呀,睡了一下午的觉,一院子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云浅否认道。
二人说话声音较低,且在云荣斌跟过来的时候,云浅便给雪鸢眼色,让她将梅香托拖在后面,所以,他们的谈话的内容,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在屋里睡觉,屋外的可不一定看到。”云荣斌气哼哼说道,对于云浅的否认有些不满。
昨天不仅他看到了,他的小斯也看到了,绝对假不了。
云荣斌生气道:“是不是又翻墙出去的?外面很危险的,以后想要吃什么,跟三哥说一声。”
他知道云浅会武功,轻功还比自己还厉害,上回他母亲重病的时候,云浅那像风一样的轻功吓了他一跳。
但是,作为男子的他,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