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独宠,暴君的狠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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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沈扈、郑云凡二人,齐刷刷将好奇的目光转向苏婥,苏婥一下就想起,赵嵩文曾经与先帝征战商讨,打听过一些消息,**不离十。
“嫣侍御,你父亲有说过凤凰肚兜的事吗?”郑云凡抵了抵拐杖,好奇地问道。
帛卷上沾有血污的地方字迹很模糊,苏婥摩擦了半天,依旧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原来苏婥心里的怀疑是对的。
她看到了郑云凡潭水波漾的眼睛里,和沈扈一样的求知**,都想着得到青鸾玉的眼神。
第62章 杀人机器()
“我记得当时”
许久,苏婥凝了凝眉,脑海中对赵卿嫣的回忆慢慢涌起,模糊的画面再次迂回到从前。
青鸾城,一年前。
神侯府旧院书房。
夜里,赵嵩文黑布遮面,拖着流血不止的断臂,一路穿过隔池的抄手游廊,躲进了书房里。
当时有黑衣人追踪而至,沿着地面血迹冲进了书房后的密室里。
赵卿嫣躲在书卷气息浓重的博古架下,在听到黑衣人淌血的剑尖滑过地面,步步靠近书桌方向时,赵卿嫣赶紧憋住了呼吸,手中的两册书却啪啪的几下,掉在地上。
行踪被黑衣人发现,黑衣人嚓地一声,举高长剑,一步步向她躲藏的地方靠近。
这时,赵嵩文却突然从密室里暗中伸出手,将她拉进了密室。
“爹!”赵卿嫣惊讶地喊出声,当即被赵嵩文捂住嘴。
“嘘。”赵嵩文小心翼翼地吱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内室。
他从怀中的兜囊里掏出一把钥匙,将她锁进了石棺里。
“嫣儿,记住,青鸾玉其实一直在你身上,千万不能让它落到北滁狗的手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赵卿嫣耳旁响起。
说完,黑衣人摸到机关,劈开木门,大张旗鼓地闯进来,赵嵩文见状,将钥匙交给赵卿嫣,绕出内室,与黑衣人开始了无休止的缠斗。
刀剑相碰,剑鸣轰响,赵卿嫣躺在石棺里,惊心肉跳地听着外面的打斗声。
许久,打斗的声音停止,只听到剧烈的爆裂声,天台的掩窗被打破,摔在了石棺旁边。
“站住!”
黑衣人大喊一声,破窗而出,赵卿嫣才明白,赵嵩文为了掩护她,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和黑衣人出了神侯府后,就消失了。
从那以后,赵卿嫣就再也没有见过赵嵩文。
一年以来,无论赵卿嫣怎么打听,怎么寻找,都得不到赵嵩文的消息。
却让北滁的监察令暗中作梗,一直**娆夫人,神侯出了府顿时成了囊中之物。
兴许那时,先帝见大势已去,才将圜军招引到酆州,她的家被奸人陷害,全族灭绝。
他们心心念念的,都是青鸾玉,可赵卿嫣身上除了粗布烂裳,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个玉簪子了。
苏婥仔细研究过,玉簪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夹层或异常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青鸾玉的线索。
赵嵩文也说过,凤凰肚兜的秘密只有赵卿嫣能解开,年幼时,赵卿嫣母亲曾给过赵卿嫣一块玉,可是被赵卿嫣不小心弄丢了,这件事,赵卿嫣从来没有告诉过赵嵩文。
“嫣侍御,听你这么说,你其实并不知道青鸾玉在哪儿?”郑云凡神色紧张地问。
苏婥攥着帛卷,迟迟没有头绪,沈临找了五年的青鸾玉都没找到,和他恐怖离奇的死亡又有着什么关联呢?
“既然如此,尉迟南卿一定是知道什么线索了,这张帛卷的另一半,记载的是关于青鸾玉的事,尉迟南卿应该早就知道你没有青鸾玉,否则,尉迟南卿不会在新婚夜那天晚上想要毒死你!”
尉迟南卿向来不惧惮北滁,荼靡沟时因为沈扈的偷袭,打了败战,对于尉迟南卿来说,是耻辱的,身为一个将士,如果打了败战,却临阵脱逃,对于手下万千将士,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皇上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到另一半帛卷,找出青鸾玉!”
苏婥附和着点了点头,暗暗发觉到沈扈轻忍不甘的神情,她在刑场死过一次,绝对不可能让沈扈轻易找到青鸾玉,眼下,尉迟南卿和洛央公靠不上,只能借助沈扈的势力,找出当年害她灭族的奸人。
“看来,我们得深入虎穴了!”
沈扈见苏婥一副决绝,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硬态度,脸色就严肃起来,冷静地挤了一下眉头。
苏婥脸色凝重地看向沈扈、郑云凡,抱拳向两人痛彻坚决的说道。
“那好,趁尉迟南卿还在青鸾城外,我们这就去你父亲的密室。”
“好。”
苏婥定了几秒,被沈扈打横抱起。
眼下夜色正浓,神侯府枯井下鬼音缭绕。
此间,墨色如引,沉寂的月色早已将尉迟府染作了漆黑的魅影。
棕褐色的灯笼在绮丽的池光里闪着荧光,而荧光却正映照**头。
夜幕指间下沉,寒栗的风刮起了死寂般的红灯笼,烛火在灯笼里摇摆。
苏婥却从灯火中望见了寒冷的气息。
马车很快至神侯府。
密室里,一璨璨的暗光耸了过来,过道立马暗了下来,漆黑冰冷的过道,一点声响都没有,又陷入了死寂。
苏婥屏住呼吸,往下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去,粘上沙子的靴子不断与台阶摩擦,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楼梯上,显得极为刺耳。
“救命啊”是莞眉黛苟延残喘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救命”第一声是轻吟。
“皇上!!”第二声,转变为哀嚎。
苏婥赶紧喊了一句,“沈扈。”沈扈以为她害怕,便紧紧抱着苏婥肩膀,而苏婥只是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莞眉黛竟然还活着,刚刚明明是莞眉黛的声音。
不知何来的污浊糜烂的气息,将莞眉黛的脸刺激地疼痛难忍,莞眉黛疼得捂着头,眼睛突然就模糊了许多。
看不清前方的路,脚一下子就踩了空,青一块肿一块的,连摔了两下,样子狼狈不堪,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沈扈的怀里。
“抱着她,跟我下去!”沈扈吩咐道。
郑云凡从怀袖口取出白羽扇,轻轻往空中一扇,污浊之气渐渐往两边排散开。
在莞眉黛头疼窒息感浓烈时,郑云凡已经托抱着莞眉黛,一步步往前走。
经过水幕飞泄的铁柱后,沈扈抱着莞眉黛跳了下去。
下面是云雾缭绕的石台,雾气中的湿度很重,很容易吸入污浊之气。
“沈扈!”
莞眉黛恢复过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石台上,身体软弱无力,连手臂都抬不起。
当她撇过脸,却在余光中看到沈扈、郑云凡那一双双阴沉复杂的眼睛,他们正缓步靠向她。
一步步的,仿佛她成了任人鱼肉的猎物,放在案板上,等着被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下去。
“你们?”
莞眉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模糊中,仰头看见沈扈时,苍白的脸颊两侧唰的就裂开了,缕缕红丝布满了整张脸。
“别怕,黛妃娘娘。”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的这几个字,让莞眉黛觉得很恐惧,全身无力,刚刚发生的事,一下子在脑海中爆炸。
“既然你这样痛苦,吃了它!反正你这样也和死了没区别,再死一次又何妨,放心,醒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记得之前那些痛苦的回忆了。乖乖做帮我们杀人的工具,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一颗青丸被郑云凡轻轻捏在手心,飘飘然的雾水间,苏婥看见了莞眉黛惊恐的双眸下,露出了血淋淋的笑意。
惊魂未定时,他两只颀长的手指,狠狠地掰开她的嘴,煞白的脸在湿重的雾气中死白,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具恐怖的僵尸,张开了血盆大口,却只能任由沈扈、郑云凡宰割。
沈扈松开手,手掌用力一推,将莞眉黛喉中的青丸震了下去,莞眉黛心灰意冷地咽下喉咙,早已心死决绝。
莞眉黛挣扎着,眼睛灰蒙蒙一片,陷入了醉生梦死的状态,四肢抽搐的幅度,连郑云凡也没办法压制住。
只好让沈扈摁住她的四肢。
莞眉黛挣扎地累了,便安静下来,像尸体一样躺在石台上瘫软着,面如死灰。
安静、死寂到能听见她微弱呼吸声的漆黑石台,身边空荡荡的,只有淡淡的一层雾在她的头上飘过。
拳头握紧的瞬间,莞眉黛猛地抵在石台上,两条腿终于有了一丝的知觉,她挣扎地挪动身体。
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一阵冰寒刺骨的冷,痛入骨髓。
莞眉黛摊开双手,一步步往前爬,越与地面接触,越觉得浑身发热,身上不停地冒汗,紧紧黏合着皮肤,反而莞眉黛觉得浑身舒适了许多,焦灼的喉咙温温的,觉得有一丝水润,身体轻飘飘的,和羽毛一样轻盈。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意识一点一点都在减弱,这我该怎么办南卿,你去哪儿,快回来啊!快回来吧你”
前一秒还瘫痪在地,狰狞痛苦,下一秒却觉得身体被洗礼过一般,难道真如郑云凡所说,她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莞眉黛咬牙憋住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
她想要逃,在她还有作为人应该存在的本性意识时,逃出这个地方。
莞眉黛不停地往前走,嘀嗒嘀嗒的流水声,渗透耳膜,那一片污浊冷郁的瘴气,没走多久,就扑面而来。
莞眉黛尽可能屏住呼吸不去吸入,憋到最后一口气支撑不住,莞眉黛只能张开口用力呼吸。
这次,她没有感觉到窒息,煎熬,她的脸似乎也不再痛,郑云凡的那颗青丸能缓解瘴气,怪不得他们两个进来时,竟然毫发无损。
莞眉黛慢慢靠近了光源处,抬头看时,是上密室必经的隔板。
第63章 青丸()
透过上面射进来的几道白光,莞眉黛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光明的味道。。。
俯着耳朵,密室里,郑云凡与沈扈的脚步声突然跺响了,莞眉黛仔细一听,才惊慌无定。
“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嫣儿,云凡,我们下去看看。”沈扈的手,正要将隔板打开,只是开到一半,却停了。
闭眼的光一下子照进莞眉黛苍白的脸上,刺激得她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睛。
只听到苏婥顿住脚步,略显复杂犹豫的声音传来:“莞眉黛真的会听命于我们吗?”
“放心吧,嫣侍御,会的!”郑云凡嘣地一下,将隔板盖了回去,拍响手掌,掉过头跟郑云凡拍胸脯说道:“洛央公研制的药,用在黛妃身上,她的脑子就等于变成了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思想,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就不用辛辛苦苦对付尉迟南卿了,有了她,得到外线消息的胜算大,反而不用等黛妃产下孩子了!”
沉重的阴谋论,苏婥一眼看到缝隙下偷看的莞眉黛,她躲在密室暗道下偷听,郑云凡却故意说得更响。
人心险恶,人心隔肚皮,这次,莞眉黛也该长长教训,尉迟南卿不是什么善茬。
厚重的灰尘从隔板上飘下来,莞眉黛早就吓得脸色铁青,不得不后退了几步。
吱呀一声,郑云凡焦躁的掀开隔板,莞眉黛赶忙跑回了石台,继续像一具僵尸一样,苍白面瘫地躺在那儿。
一步两步,两人渐渐靠近。
叮咚的声响,沈扈很快走了过去,郑云凡则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坐在石台边上。
沈扈的手掌不停地滑过苏婥的脸颊,让苏婥极度厌恶、恶心,想拍开他的手,沈扈反倒学敏捷了,转身就把手收了回去。
苏婥停留了片刻,见郑云凡站了起来,便向问郑云凡问道:“郑将军,你们想让莞眉黛做什么?”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莞眉黛虽说暂未失去尉迟南卿的信任,但除了孩子,她本身还有什么更大的利用价值吗?
郑云凡放下药箱,在云雾缭绕的石桌上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锦盒上,他将大大小小的药丸,横七竖八药粉分类叠好,唯独没有回答苏婥的话。
许久,沈扈在一边和郑云凡倒腾好了一个黑色小药瓶,装的满满都是小粒的青丸。
“沈扈!”郑云凡接过黑色药瓶,有些迟钝。
沈扈又说:“你试试效果。”
沈扈使眼色,让郑云凡看向石台上的莞眉黛,郑云凡犯了难,纠结不已,迟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莞眉黛,起来,跪在沈扈面前,叫他主人。”郑云凡大喊了一声,却刻意拍响石桌,想让莞眉黛清楚地明白,莞眉黛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工具,是一条狗,要她往东,她不能往西。
“啊!救命”
莞眉黛忍无可忍,大叫出声,被郑云凡的掌力喝住,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莞眉黛煎熬万分,她的意识,到现在竟然模模糊糊的,青丸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的心智,以前听过尉迟南卿提到青丸,没想到,效果竟然真的这么强大,如果不是她之前服用过类似的解药,现在应该早没了魂和心智了。
对于郑云凡提出的无礼要求,苏婥倒是看在眼里,料定莞眉黛根本无法做到,沈扈厌恶恨欺骗他的人,莞眉黛与尉迟南卿苟且的事,对于沈扈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为了他们的野心,换了苏婥自己也会恕难从命,当一条狗,还不如直接撞上墙,一死了之。
郑云凡威逼道:“黛妃,如果你乖乖配合沈扈,配合我们在尉迟南卿面前演戏,兴许,你的结局是好的,否则,你这辈子都不知道下场会是如何。”
“郑将军”苏婥叫了一声,发现莞眉黛暗沉的脸上,目光渐渐无神,眼珠十分空洞冷淡的样子,像木头一样,一步步向郑云凡靠近。
走到郑云凡面前时,莞眉黛噗通一声拍打着两条手臂,她抬起头时,喉咙上有鲜明的红色印痕,一点一点地蜕变眼色,苏婥拧了眉,突然间想起多年前一个神秘人将她过继给苏诞时,喉部和眼珠也是这样,难道
“主人!”莞眉黛死白的牙齿咬住嘴唇,面无表情地两条腿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扈面前。
沈扈被莞眉黛的动作吃了一惊,说道,“果然有用!”莞眉黛看情形,真是被洛央公的药给迷失了心智,沈扈顿时皱紧了眉,试图将莞眉黛扶起。
但莞眉黛纹丝不动,郑云凡便解释道:“沈扈,你没有叫她起来,没有得到指令的动作,被控制的人是不会实行的。”
沈扈冷了一眼,不作理会,任由莞眉黛跪着,走到苏婥面前。
“黛妃,你起来吧!”郑云凡为难不已,赶紧拽莞眉黛的衣角。
沈扈在一旁暗暗看着莞眉黛的反应、表现,莞眉黛果然有了反应,:“是!”
莞眉黛很快从地上起来,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不动。
郑云凡才暗暗点了两下头,谦笑的说,“以后,你必须无条件听从沈扈的话!”
“听主人的话。”莞眉黛重复道,“无条件,服从,服从”
她吃过洛央公的药后,惊人的表现,郑云凡心里美滋滋的,捋着一撇一捺的黑胡子,装腔作势地表现出一派深沉的嘴脸。
“云凡,既然有用,那你爱怎么吩咐,怎么吩咐,今天就让你玩个够,不然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沈扈冷言冷语地笑了笑,呵呵出声。
苏婥余光里撇向他,恨得牙痒痒的,只能心里暗暗咒骂,咒骂他是个无耻卑鄙的东西。
生前被关在地牢时,苏婥就被辣椒水灌坏过喉咙,这种感觉,她一直记得,每咽下去一口,都觉得无比痛苦。
莞眉黛在密室的境遇,让苏婥不由得想起,当时的她脸早已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眼角的血色淤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憔悴不已,如此丑陋的模样。
长长的轻纱绕过她的脸,从铜镜中看到她自己的脸时,她的错愕、吃惊,难以置信,终于露了出来。
别人的一句话,总能让她觉得撼动心弦,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那些日子,看着铜镜,苏婥的眼睛涩涩的痛了一阵儿,而狱卒们也坐在身后的鼓凳上,嫌恶地朝她冷眼。
兴许,这样巨大的心里反差,对于出生侯门,高贵、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来说,是致命的,但苏婥挺过来了,在牢房里咬牙坚持着,狱卒们一直看在眼里,这样的坚韧不拔、顽强抵抗,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甚至有一个狱卒想过私自送食物给她,因为那时,她整整饿了十天。
苏婥看向狱卒坐台墙壁的铜镜,白馒头一样的纱布缠绕着暗沉的窗,像白面鬼似的,面对镜中的脸面,苏婥心中难以想象,这样一张恐怖腐烂的脸,究竟是怎样一种痛苦。
想着想着,只觉得眼眶一湿,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但还是忍住了。
她的这张脸,腐烂与溃败,脱胎换骨一般,婴儿般吹弹可破瞬间变成褶皱,疤痕满脸覆盖,甚至在刑场下,面对她溃烂红肿的脸时,刽子手们一脸嫌恶,万分介意的嘴脸,让她有种心淬的感觉。
死后能够得到重生,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上天带给她的奇迹,而这个奇迹,竟是赵卿嫣带给她的,雍容寡淡的眼角,与她此刻的心境毫无瑕疵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睛因檀蛛扰过的印迹,眼膜已经变得异常冷淡。
那淡淡一层的棕色早已找不回当初的感觉,只觉得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漠与忧郁,但赵卿嫣毕竟是青鸾城第一美人,这样的瑕疵,也不算什么。
“郑将军”苏婥扭过头,静静凝着神,看向郑云凡。
沈扈的反应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的反应很倒是冷静多了,对于这样的莞眉黛,她心里除了别扭,就是难受,可沈扈的话,郑云凡哪里敢不听。
眼见着郑云凡就说了声,“是,她就交给末将,万死不辞!”
夜幕深沉,鬃马渐渐背离的暗影,将马蹄声踏响在神侯府外门。
沈扈一定神,突然就抓着苏婥的手臂,乘着夜色下的冷风,走出了神侯府,西郊城场的大门没有尉迟南卿的暗军盯梢,鬃马慢慢驶进了一片漆黑的枫叶林。
“沈扈,你要带我去哪?”
冷风缭乱着苏婥的长发,在风中起雾,前方未知的道路,丝丝寒意。
沈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