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戏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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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梦里对我说的话别有深意,似乎还有一层其他的意义,让我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了才有能力保护她。她说得没错,我是要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她。现在我这身体去做昨晚的事真是太不理智了。其实姐姐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在等着我去救她,但必须养好了自己之后再去救她。
其中姐姐还提到了一句话,我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这是最重要的提示。首先我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要是连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那我怎么跟他斗,那不是鸡蛋碰石头。
想着我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黑狗对我说:“小七,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姐姐的。”黑狗脸上满满的全是鼓励,其实这种时候应该是我安慰他,帮助他的,可是没想到反倒让他来安慰我了。看着黑狗的脸庞,我轻轻地点头说:“我相信你。”
陈伯问了一句:“小七,昨晚你带回来了一个东西,不管我们怎么挣扎,怎么使力都分不开,你知不知道?”说罢陈伯的脸色就绿了起来,黑狗脸色也变了下来。
我挣扎了一下也不问他们,直接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两人应了我一声,伸出手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将我搀扶到了堂屋的时候,两口棺材躺在堂屋中央,看着心里就是一阵刺痛,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找出背后那个罪魁祸首。
堂屋里的人见到我之后,都纷纷慰问了一声,我也就轻描淡写的应了大家一声,跟着走到了火坑边(农村做饭做菜的地方,就是这个称呼)。就在那屋子的一个角落,躺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纸人,那纸人正是昨晚我见到的那家伙。
她的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并且每次出现都不会有好事,我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咬紧压根一字一顿的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身旁的陈伯说:“昨晚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紧紧的抱着她,无论我们怎么掰也掰不开。当时雨太大了,我们怕你生病,于是就连同她一块带进来了。说也奇怪,到了家里我们还在想怎么分开你们,谁知道刚进屋子之后你就松开了她。本来我们是要烧掉的,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就等你醒来再看看,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
“朱七,你没事吧?”一个焦急不安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跟着他冲到了我们的这间屋子,是张涛,他回来了!
第四十七章 又死人了()
看着慌慌张张的赵涛,我心里一阵诧异,他口里喘息着粗气,脸上红了一片,这看上去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按照张涛这模样,毋庸置疑,肯定是从镇上跑过来的,前天我们三人不是这样回来的么。
但他那么快回来干嘛?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昨天才回的学校呀。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我开口,黑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涛稍稍恢复了一下神色,平复心跳之后我见到他脸色逐渐恢复过来,但他没有立即说话,于是我问了句:“张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王宁出事了吗?”
他嘟嚷着嘴摇晃了一下脑袋对我说:“王宁没事,现在好端端的。只是我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个女人打的,那声音像我姐姐。她就跟我说了两个字:回家!今天一早,我就赶最早的早班车回来了。”
原来是为了她姐姐的事,听他这言语我就一目了然了,其实张涛这人吧,我理解,两姐妹毕竟相依为命。她姐姐现在不在了,尸体没有找着,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就像我一样,情有可原。尽管我知道接到电话这事是他瞎编的借口,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守着我,让我尽快的帮助她姐姐,但我也懒得揭穿她了。
在我猜想的时候黑狗问:“那个电话,你确定是你死去的姐姐打的吗?”
“千真万确,肯定是我姐姐打的,她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他说得非常的绝对,这样说就彻底的暴露了他是回来找我的。刚刚还说那声音像是姐姐,现在就那么肯定了,算了,我也懒得揭穿他,于是对他说了句:“张涛,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吧,你们村子也没人了不是么。”
听我那么说之后,张涛凑合着说了句:“你说得没错,也只能这样咯,谢谢你啊,朱七!”
我没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躺在地上的纸人身上,见到那地上的纸人之后,张涛诧异的冷嘶了一声。陈伯唉声叹气的说了句:“小七,这怎么处理?”
张涛突然支支吾吾的说:“他不是被烧掉了吗?怎、怎么又回来了?”
“被我抱回来的!”我冷冷的对张涛说了句,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我冷哼了一声,瞅着似笑非笑的纸人,她真的很得意!想着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姐姐,我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于是对着纸人呵斥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出来是要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灰飞烟灭的。”
说完之后我拐开了陈伯和黑狗的手,大步朝纸人走了过去,可是刚迈过去两步,我就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了。背部的疼痛渗透了我的神经,令我不得不赶紧的停下脚步,见状陈伯和黑狗上来扶住了我,陈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现在先不要大动干戈,你说怎么做,我来帮你做吧!要不我去叫杨老吧,要是知道你出事了,他一定会回来帮助咱们的。”
“陈伯,你知不知道学道术的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我斜着眼睛看陈伯问,他哎呀了一声拍着大腿说:“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啊,人都这样了,哪来的那么多忌讳。”
“学道的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共存,不管是什么道术,都不能共存。当他知道咱们村有道士的时候离开,那个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不会回来,现在这件事已经不仅仅只是村里的事,而是我的事,我也不会让他插手,你懂吗?”我伸出手紧紧的拽住了陈伯的胳膊,双眼直愣愣的对他说了出来,那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但这不是我脾气和高傲的问题,而是规矩,道门规矩。
看到陈伯一脸难堪的模样,我也知道那么说是对老人的不尊重,于是我松开了那只掐着他胳膊的手说:“对不起,陈伯,我激动了!”
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说:“没事,没事!”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指着地上的纸人说:“今日申时(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到五点为古代时辰申时)做法,我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我需要一样东西,这东西很重要,不知道陈伯您能不能弄到?”
“什么?你说!”陈伯倒也爽快,我捏了一下手心吐出了两个字:“黄金!”
“黄……黄金!”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这确实令他们震惊,这黄金是何等宝贵的东西,一克就是几百块钱,黄金的宝贵全中国可能谁都知道。但我相信农村很多人家里面都有,特别是老人,家里以前是财主之类的都极有可能有。陈伯琢磨了一下,脸色有些难堪的说:“这个必须要吗?”
“一定要!”我坚决的吐出三个字,而后双眼直直的盯着陈伯,我的眼神,要抹杀一个人也是分分钟的事。
陈伯脸色紧凑的说:“那我去问问大家,我家里没有。”
“行!”我干干的应了一句,闻言陈伯就走了出去,然后我对黑狗说:“你去抬张桌子到四爷爷的房间,就是他吊死的那个房间,我需要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收拾这玩意。张涛,给我把这个东西搬过去四爷爷家,今天我非得杀了它不可!”最后这句话我几乎怒吼出来,我愤怒了,但更是一种警告,我绝对不会因为受伤妥协!
可是刚一激动,我身体里的伤口就被触动了一下,又从身体中传出一阵剧痛,我也撑不住咳嗽了两声!见状黑狗拉着我问:“小七,你这身体真的还可以做法吗?要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做……做法?”张涛惊讶的望着我,我也瞅了他一眼,这就是张涛一直追寻的真相,就想要知道我到底会不会道术,现在对他我也不需要隐瞒了,于是点头道:“对,做法!”
“你真的会……”
“行了,张涛,这个问题知道就别问了。”黑狗低声的闷了那么一句,闻言张涛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随后诧异的打探着我。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在腰部摸了一下,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梦中姐姐对我说的那几句话:“小七,我没事,姐姐没事,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吗,这是你答应我的。要是你保护不了自己。你拿什么来保护我。你要知道自己面对的事什么阻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下次别那么傻了,好吗?”
我还在想姐姐对我说的这几句话,其中到底给我提示了些什么,我仰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姐,等我,我一定会把这个背后的东西揪出来,你一定要等我!”
跟着我缓缓的挪动着步伐走出了屋子,刚走到门口就从村东吹来了一阵冷风,村东,又是村东。看着村东那片荒地,我脑海里又想到昨晚那段奇怪的经历,那里确实埋藏着秘密,那是一切罪恶的来源,那是我战斗直指封喉的地方。我眯着眼睛质疑的发出了一个低声的沉闷,眼皮突然跟不友好的跳了起来。心里咕哝了一声,暗叫不好!
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人跑向了黑狗家,那是陈大勇的手下,上次给我两耳光那个人。我质疑的顿了一下,莫非陈大勇又出了什么事?村里人都站了起来瞅着跑来的那黑衣男子,他来到这儿之后就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我跟前说:“师傅,师傅,出事了,又出怪事了!”
见状我皱了一下眉头,硬咽了一口唾液问:“什么事?”
“什么事也不能去了,小七,我不都跟你说了吗,现在你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要是去的话那就是拿命去拼。你能有几个命去和别人拼,你能拼多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姐姐怎么办?她还等着你去救呢。”陈伯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怒气冲冲的,老脸铁青着。
走出来之后他又指着那家伙说:“小七已经上去帮过陈大勇一次了,第二次不可能再上去,你们也有脸来找。现在小七身上受了重伤,说什么也不会再上去的,你回去吧!”陈伯似乎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他比我还要着急,讲真,我是真不知道陈伯怎么那么激动,他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好了我还真不知道。
这让我有些诧异,地上的那家伙支支吾吾的说:“师傅,求求你,这件事只有你才可以解决,要是你不上去,咱们可能就出大事了!”这好像不仅仅只是陈大勇的事,似乎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准备让他站起来,可是陈伯毫不客气的说:“那也不行,小七现在身上带着伤呢,他绝对不可以再上去!”
“陈伯,先让他说说是出了什么事吧?没事的,我也不一定上去!要是跟村里的事有关呢。”我皱眉对陈伯点了一下头,投去了一个欣慰的眼神。
闻言我还没问,地上那大大汉吐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震惊的话:“死了三个人!”
第四十八章 纸人穿着姐姐的衣服()
陈伯脸色依旧铁青的说:“死了三个人那也是你们罪有应得,谁让你们动我们当地的龙脉,龙脉一旦被动,你们受到惩罚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是死了三个,后面还不知道要死几个呢。”说罢陈伯冷哼了一声,脸色严肃的盯着当时跌跌撞撞的大汉。
陈伯今天的表现和往日有些不同,这反常让我开始质疑,他对我关心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关心到了这个份上,什么事都要管,并且紧张过度,这就有些过了,这可不是陈伯的风格啊。瞅着他的脸庞,我把语气稍稍放得冰冷的说:“陈伯,先听他说,你别担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这话就像在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当然陈伯听懂了,他脸色变了一下,有些气急败坏的一甩手,哎的叹了口气。见状我扭头看着急促不安的黑衣男子问:“行了,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死了三个人?”
听我那么问了之后,他两腮的肌肉依然抖动着对我说:“工地上有三个工人在昨天早上就不见了,起初的时候有人跟我们反应了,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天早上,那三个人自己回来了,并且还是自己走回来的,躺在自己的工床上,今早就被发现三人死在了床上。”
“三人都死在了床上?!”我嘀咕了一声说:“那这有什么奇怪的?死了就死了呗,指不定是被谁杀的!工地上死了三个人也要来找我,是不是认为我什么都可以做啊?”
他脸上的肌肉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说:“不仅如此,那几个人的死壮根本就不是人为的,除了鬼,没有谁杀了人还像那样对待!”
我质疑的嗯了一声,他身子也抖动,显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终于他还说挤了出来:“他们……他们……他们三人身上的血全被吸干了,身上还有无数个针孔一样的小洞,就像是一针一针的把他们身上的血吸出来的。看到他们的时候,几乎就是身上的皮粘着骨头,人跟木乃伊差不多。”
我心里咕哝一声,身子不禁有些凉飕飕的感觉,这事的确挺怪。不仅仅只是我,包括在场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起来,这就是农村里面最有议论价值的新闻,天下奇闻在农村。别说他们,估计所有人听到这等怪事,都不会镇得住阵脚的,忍不住议论两句,这种事谁会认为写不是鬼怪做的呢。
最近村子里死了两个人,并且都是死法怪异,鬼怪为之,等等!刚刚他说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干,还是昨天!昨天四爷爷吊死在自家的屋子里,身上全是血液,血液,他们的血液被吸干了,四爷爷的身上全是血液,这难道有联系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一定是有联系的。
正在这时,他又加了句话:“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女人的东西!”
“砰!”我脑袋炸了一声,木然的啊了一声,还没等我开口问,张涛就喃喃的说道:“是不是红色的文胸,红色的内裤,黑色的丝袜,并且都是蕾丝的?”说完之后他硬咽了一口唾沫,脸色苍白的望着我,后者愣了一下问:“你……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昨天到这里为虎作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纸人身上穿的正是这身装扮吗?”黑狗说了出来,跟着走进屋子里去抱出了那个纸人,身上的服装任在,见到之后黑衣男就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支支吾吾的问:“你……你怎么有这样的东西,他们身上还每人抱着这样的一个东西,怎么扳也扳不开。”
黑狗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我一眼,陈伯也瞅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见状我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个东西就是那天被你们老板踢开的东西,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他摇晃着脑袋,双眼布满血丝的愣愣吐道:“没有,昨天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踢开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一个捎给死人的纸人,今天遇到了这等怪事,老板就叫我下来接师傅上去看看,大家已经没辙了。虽然有几个见多识广的地质学家,但是他们根本就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我冷哼了一声说:“见多识广的地质学家!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可以靠几个整天空谈的老头就能够解决的,他们不懂的事情多着呢。要是真的见多识广,那就让他们解决看看。”说完之后我没好气的说了句:“好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的牛逼,我会产生一种极度不爽的心情。估计这就是咱们道家人的脾气吧,以前师傅也是这样的,只要谁在他的面前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的厉害,他肯定就不帮忙。学道的人帮助别人不求什么,可也要看看那个人的诚意。
师父帮忙的都是些比较谦虚,诚实可怜的人,对于达官贵人他一般不会理会。可是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大腿支支吾吾地恳求道:“师傅,求求您给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不知道明天,后天还会不会继续死人。”
陈伯一口断道:“行了,小七昨晚刚刚受了重伤,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他拉着我的大腿摇晃了一下,用祈求的声音叫道:“师傅,求求你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老板说了,只要您跟我上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您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看着可怜巴巴的男子,我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说:“行了,起来吧,现在就走!”听到我这话一出口,他就立即站了起来喜出望外的对我点头哈腰,陈伯愣了一下说:“小七,你真的要上去吗?你心上的伤可还没好啊!要是又弄出了些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我瞅着陈伯说:“陈伯,您放心吧!我知道您那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您还记得四爷爷死的时候身上全都沾满了血液吧,那血不是别人的,就是这三个人的,我很确定。您放心吧,黑狗和张涛跟我一块上去,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完之后了我叫上了张涛和黑狗,跟着黑衣男子一块走到了村西,坐上车就出发了。在车上,我不轻易的扭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站在村口望着我,像是送别。这是我脑海里产生的幻觉,那不是姐姐,我只是睹物思人,突然想起了和她离别的场景,就是这个位置!
由于昨晚被大雨洗刷,今早的泥巴路变得有些滑,开车的时候也是慢悠悠,摇摇晃晃的。车上我们三人没有说话,开车的男子也不说话,就那么打着方向盘往上走,整个车厢里面显得格外寂静。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陈大勇的工地上。
一下车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到了那间工人帐篷处,刚到帐篷门口,陈婷婷就用哭兮兮的声音对我说:“朱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