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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超品学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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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心中也不禁暗自庆幸,心说还好姑姑出手的早,早早替她弄到一个名额,否则像她这般非江左西道的子弟,要想进入,付出的代价就更高昂了,只怕就只得放弃了。

    竟然已经涨到五千两了?而且可能还会再涨上去?江云听了,不由无语,这江左西道的有钱人也不少啊,有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吧。

    他听说,进入这山中福地参悟,虽然是一个大好良机,不过这还是要看机缘的,虽然每次福地开启,入山参悟的年轻士子中,不乏有在山中顿悟,学业大进的例子传闻,不过其实这只是一种假象,事实上是,这些在山中有所感悟,从而学业大进的年轻士子,只是其中的少数人,大部分人进入其中的结果,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虽入宝山空手而返,即使有些收获,也是了了。

    既是这样,为什么还会有这般多的人蜂拥而来,非要抢破头的进入其中呢,五千两银子,足可买一副上品,极品地级真迹了,与其花这个冤枉钱在上面,去搏那山中虚无缥缈的一线机会,不如就把这银子用来买真迹手稿,不是更实在一些吗。

    “江公子可是觉得这五千两银子多么。”崔清妍扫了对方一眼,似是猜出对方的心思,清声说道。

    江云没有说话,崔清妍便接着说下去道:“不过在那些世家大族眼中,为了族中年轻子弟的求学上进,这五千两银子却是值得的。众人都纷言,白鹿山福地沉寂已有数百年,今时一朝开启,实是千年一遇的大机缘,若是错过,会抱憾终身的,所以这入山的门槛一路涨到五千两银子,也并不奇怪了。”

    江云闻言感叹道:“想不到,我这一入山中,就值了五千两了。”

    崔清妍突然觉得,对方有臭名昭著的名声,似乎也不是太冤枉,看这口气,简直是狂妄之极啊,还没有结果呢,就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了。

    清冷的眸子眨了眨,她笑着道:“江公子这般有信心,一定就能进入山中么,是对即将揭榜的院试有信心,还是对接下来的白鹿山麓寒门子弟文会有信心呢。”

    江云很想说都有信心,但他对院试的结果真的没多少信心,虽然上榜应无问题,但是这名次就不敢保证了,只有文华榜的前五十名,年龄符合者才能有一张入场券,但他真不能保证,这次他院试就能进入前五十名,前面的县试,府试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的,已经连中“两元”了,接下来就是来一个“小三元”,他也不会有多少奇怪意外的。

    他最后摇摇头,道:“都不是。”

    崔清妍见了,不由讶然,刚才还那般狂妄到无边,口气大的吓人,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露出怯意,底气不足了。

    “江公子的意思是说,既不是对院试结果有信心,也不是对白鹿山麓寒门子弟文会有信心?”她不由再问道。

    江云点点头,崔清妍无语,道:“我记得前日的时候,在四宜园,江公子还对着一众人说,白鹿山麓寒门子弟文会,十成中倒是有**成的把握能够胜出,得了一个入山名额的。”

    江云道:“不,那只是我的一句戏言,这江左西道英才无数,我何德何能,就一定能脱颖而出,得了前十一个入山名额。”

    崔清妍又是无语,心说你这会儿才知道谦虚低调了么,扫了对方一眼,带着几丝讥讽道:“这么说,江公子先前说什么一定能进入山中,原来都是胡吹大气了。”

    江云却又摇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胡吹大气。”

    崔清妍怔了怔,一时被他搞糊涂了,微嗔道:“那清妍就不明白了,既不是对院试有信心,也不是对白鹿山麓文会有信心,那么江公子对一定能进入山中的底气信心又从何而来,莫非是纯粹在这里说笑话么!”

    江云慢条斯理的道:“难道进入白鹿山中,只有这两个办法吗?”

    崔清妍又是一怔,诧异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莫非江公子也是打算出资捐得一个入山名额?若是如此,清妍便劝你一声,纳捐的动作可要加快了,这纳捐的价格,可是一天一个样啊。”

    江云摇头道:“崔小姐又说错了,在下一介寒门,两袖轻风,别说五千两银子了,一千两银子也是拿不出来的。”

    崔清妍闻言,又是不解了,道:“那清妍就十分不解了,江公子的底气信心又在哪里呢?”

    江云露出几丝莫测高深之状,道:“清妍小姐再猜猜?”

    崔清妍侧头沉吟,却实在想不出来了,便摇头道:“清妍实在想不出,还请江公子直言告知?”

    江云当即便正色道:“白鹿山福地,本就是天地之造化,无主之物,天赐于人,想进就进,为何要依着那么多条件限制?”

    崔清妍听了,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不由又是无语,摇头道:“若是江公子抱着这样的心思,清妍奉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但凡钟灵毓秀之福地,都有上古圣人所设下的幻象所守护,若要私闯是不可能的,若是随便都能进,那么人家何必要平白花去五千两银子?”

    江云又是一副莫测高深之状,道:“我听说,山水之灵认可之人,却是可以得其门而入的,即使有幻象守护,也阻拦不得。”

    崔清妍一时又是怔住,眼眸中闪过不可思议之色,对方的意思,她不是没听明白,她正是听明白了,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她实在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般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到无边,或者说自恋至此的人?即使以前她就知道,对方是一个狂妄无耻之徒,但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大大低估了对方的狂妄无耻的程度了。

    看着对方一副莫测高深的高人之状,崔清妍很觉得可笑,但却又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抱着几丝试探的意思,问道:“江公子的意思是说,自己便是那白鹿山福地山水之灵认可之人?”

    也许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是自己会错了对方的意呢,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对方肯定的回答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呢。”

    崔清妍听到了,彻底无语了,这是一个什么人啊,简直是狂妄自大到无边了,或许就是一个疯子,自己跟其在这里废话连篇,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我知道,崔小姐此刻心里一定在说,在下大言不惭,狂妄无边,是不是?”正当她在这里暗自编排不已的时候,只听对面的人又“恬不知耻”的说道。

    崔清妍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心说你知道就好,看来还不是完全无可救药。

    江云便又正色道:“我听说,白鹿山福地现出紫气祥瑞,则往往预示着有杰出人才出现,若此传闻是真,那么在下初临此地,便逢白鹿山福地现出紫气祥瑞,那么在下有这么一个设想,就是白鹿山紫气祥瑞应兆之人,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在下虽不才,但也不敢妄自菲薄,落后于江左西道的诸位年轻才俊,既然这白鹿山紫气祥瑞应兆于人,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我想其实有与我这般相同想法的年轻才俊多有,只是他们不敢这般直言说出来罢了!”

    看着对方侃侃而谈,愣是把这么一件狂妄无耻之事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崔清妍再次无语了,这人还是太过无耻,无可救药了。

    “莫非崔小姐觉得在下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吗?”某人又理直气壮的问。

    崔清妍还能说什么,只能置之一笑,说道:“那清妍就只能拭目以待,看看江公子能否进入这山中了。”

    江云也是一笑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崔清妍一怔,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口中却不听使唤的顺着对方口气问道:“怎么赌?”(。)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言惹祸() 
江云道:“就是赌这次在下能否进入这白鹿山中,若是在下输了,无话可说,听凭处置,若是在下侥幸赢了”

    “赢了又怎样?”崔清妍不由追问道。

    江云扫了对方一眼,慢悠悠的道:“赢了在下可否向崔小姐提个要求?”

    崔清妍听了,下意识觉得不妥,就要拒绝,但口中还是鬼使神差的接着问道:“哦,什么要求?”

    江云目光又落在对方的面上,带着几丝好奇道:“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可否请崔小姐揭开这蒙面黑纱,让在下一睹芳容呢?”

    这话一出,对面的崔清妍猝不及防,顿时红晕满脸,虽然被蒙面黑纱掩住,但那眼眸中显露出来的羞恼却是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了她此刻心底的羞愤难当。

    “无耻,轻薄无行之徒!清妍真是看错了人!”她跺跺脚,咬牙切齿娇叱一声,不再多待,转身就走。

    看到对方突然变脸,愤然离去,对面的江云却是一下子懵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引来对方这般大的反应?

    当然,他承认,先前之举确实有唐突无礼之嫌,说出来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之大,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莫非自己的话,触碰了对方的伤怀,对方容颜其实丑陋,自卑自惭,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以黑纱蒙面掩住真容,若面纱后面真是一位美貌佳人,那为何听闻此言反应这般大,又何必时时黑纱掩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也难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天。朝后世那些美女,恨不得露出来,多露出一些来让人看才好的。

    看着对方那仿佛丛林中一头受伤小鹿,慌不择路,匆匆而去的身影,江云有一种直觉,自己已经把这位名门闺秀的崔小姐给得罪惨了。

    唉,算了,得罪就得罪了,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江云倒是看开了,没再多想,收起红木盒子,也径直出了竹林离去了。

    崔清妍匆匆出了竹林,一路慌不择路的匆匆而走,心里头犹自如狂涛浪涌,难以平息,一直还处于心神不属的状态,一路之上,遇到不少园中的游人宾客,有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崔家才女的,过来搭讪打招呼,也全然没有反应。

    一直走到一个僻静无人处,前面出现一个凉亭,她走了过去,在凉亭中扶槛而立,想要稍稍平定心中纷乱的情绪,但是依旧心潮起伏,怎么也平息不下来,这对于这位堂堂女状元,类同举人功名位格,平时心绪平静如水的她来说,可是十分罕见的情况。

    虽然极力抑制,但是脑海里仍止不住的现出某人“丑恶”的嘴脸,耳边仿佛又响荡起对方那轻薄无礼的话:“可否请崔小姐揭开这蒙面黑纱,让在下一睹芳容呢?”

    一念至此,她止不住的又红晕满脸,砰砰心跳,犹如鹿撞,一颗心如狂风中的柳絮,随风飘荡,哪里平静的下来。

    “咦,这不是清妍小姐么,自青陵一别,不觉快经年了,清妍小姐可还安好?”这时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位白衣青年士子出现在前面的绿荫中,看到凉亭中的人,不觉露出几分邂逅的惊喜,快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凉亭中斜倚栏杆的崔清妍正心神不属,一直等来人到了近前,这才惊觉,抬头一看,认得来人是那位去年青陵城五月节天一阁的书会,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郑东白,江左西道的年轻新晋解元。

    “郑东白见过清妍小姐!一别经年,清妍小姐风采依旧,再次相会,东白甚是欣喜。”来的正是解元公郑东白,他走入凉亭中,含笑朝着对方行礼招呼。

    崔清妍镇定心神,一下子已经抛开先前的杂念,没有失了礼数,回了一礼,蒙面黑纱外清冷的眸子眨了眨,随口道:“郑公子为何一眼就认出清妍,就不怕认错了人么。”

    郑东白道:“清妍小姐衣饰如旧,再加上风姿绝俗,东白自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岂会认错人?”

    他这番话有暗中奉承的意思,崔清妍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解元公为何今次也到了洪州,莫非也是为了白鹿山福地而来?”

    郑东白没有否认,道:“沉寂多年的白鹿山福地现紫气祥瑞,这是我江左西道士林同道的一件大事,东白忝为江左西道士林的一份子,岂能无动于衷?”

    顿了顿,他又淡淡一笑道:“东白今岁正好虚度二十五个年头。”

    崔清妍听得现出几分讶色,道:“这么说,郑公子也是有意进入山中一游了?”

    进入白鹿山福地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二十岁以下的童生,二十五岁以下的秀才和举人,对方倒是堪堪落在这个年龄点上,是有这个进入资格的。

    郑东白踌躇满志道:“适逢其会,为什么不呢。”

    崔清妍便清声道:“郑公子此去白鹿山,当得偿所愿,大有际遇,满载而归,清妍在这里预先祝贺了。”

    郑东白哈哈一笑,道:“多谢清妍小姐的吉言了,有清妍小姐的吉言在耳,在下对此次白鹿山中一行,倒是多了几分信心了。”

    崔清妍莞尔一笑,道:“那清妍是不是要再预祝一下郑公子,今年春闱蟾宫折桂,琼林榜上题下大名?”

    会试,俗称春闱,也就是进士试三年一次,而今年正是会试年。今年的春闱郑东白自然不会错过的,而且从行程日期上看,这次白鹿山中事情过后,他就要紧赶着赴京赶考了。

    郑东白再深施一礼,道:“东白再次谢过清妍小姐的吉言就是!”

    说着目光略显灼热的在对方面上一扫而过,心中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待本次春闱归来,琼林榜上提名,那定要请人说媒,备上聘礼,到河内崔府上去提亲了。

    自从去年五月节天一阁数面之缘之后,他心中就对这位才女佳人念念不忘,思慕不已了,对方的才学家世,那都不必说的,论才学,对方是前次女科的女状元,这才学已经绝顶了,论家世,河内崔家乃门阀巨族,传承千年,还有什么可说的。

    论容貌,虽然对方一直以黑纱蒙面,但从其展露出的风姿,定也是一位美貌佳人无疑,这么一位有才有貌,又家世不凡的才女佳人,不正是天赐良缘,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他自信,自己年纪轻轻,已中解元,才学资质出类拔萃,是这江左西道年轻一辈的翘楚,总能入了这位名门闺秀的法眼,若是今次进士科再得志,那么事情就更是圆满,水到渠成了。

    而现在跟对方的这次澹怀园偶然相晤,他认为就是一个缘分,从对方的话语举止中,好像对自己也并非无意?这让他心中更是暗自欢喜,信心大增。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今次的进士科要中榜,最好是高中,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说的就是此刻。

    若是今次进士科他不能中榜,那么就万事皆休了。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自己不过一介寒门子弟,身份地位跟对方相差悬殊巨大,若是能够金榜题名,成就进士,那么这身份地位还可稍相匹配,若是不中,他就只是一个举人,虽然有解元之名,但也只是一个举人,不是进士,两者之间相差甚远,隔着一道鸿沟。

    一个落弟的寒门举子,也敢上门向海内知名的门阀巨族崔家提亲?对方还是崔家的明珠,大名鼎鼎的女状元?他却是没这个脸皮的,即使有这个脸皮,但相信最后的结果也是被崔府轰出大门的。

    即使清妍小姐有意,但崔府也不会同意接纳一个落第寒门举子,郑东白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当然,对于这次春闱,他还是信心很足的,不说必然的把握,天底下谁也不能说这个大话,但十成中六七成的把握应是有的,而这次白鹿山中之行,又是一个大好机会,若是在山中有所际遇,顿悟突破,学业大进,那么这次春闱的把握就更大了,说不定还能高中,觊觎那一甲之位,到时那就是真的功成名就了。

    一想到此,郑东白瞬时更是踌躇满志,意气飞扬,一时忍不住,扫了一眼面前的清丽佳人,脱口而出道:“请清妍小姐拭目以待,东白此去京师,定当努力不负所望,清妍小姐请静待东白的消息就是!”

    这话已说的很有些暧昧了,崔清妍听得一怔,有些回过味来,顿时又颊生红晕,摇头道:“郑公子这话说的却没道理,清妍还有事,就此失陪了!”

    说罢她就弃了对方,转身匆匆而去了。

    “喂,清妍小姐——”看着匆匆而去,渐渐消失在花木后面的婀娜倩影,郑东白心生几丝怅惘,站在那里琢磨着,难道是自己一时失言,唐突冒犯了对方,引得对方不快了。

    也许对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乍闻自己吐露心迹,女子面子薄,一时接受不了,这才恼羞而去,但应也不是真的恼怒了自己,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罢了,或许反而说明,她于我也并非无意,反而大有情意。

    郑东白在这里想着,患得患失着,一时神情也有些痴了。

    崔清妍匆匆在林荫道上走着,心湖却依旧起伏翻滚,不得平静,心说今天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煞,出门没看日子,怎么尽遇到这么些莫名其妙的闹心事。

    心里这么怨念着,努力想要抛开这些私心杂念,但是偏偏私心杂念纷至沓来,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脑海中一会儿是某个青衫少年竹林参悟的影子,一会儿又是某个白衣青年士子凉亭吐露心迹的影子。

    虽然极力排斥,但两道影子总是在脑海中一时徘徊不去,不知不觉,竟然就此相互比较起来。

    若是真比较起来,青衫少年根本无从比起,不过区区童生,秀才不知能否到手,且声名狼藉,无耻到极点,狂妄到无边,一身才学虽看似惊人,但神秘重重,不知真假,跟解元功名,名声大好,隐然江左西道年轻一辈翘楚的白衣青年士子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而且,青衫少年年纪也轻,比自己也小了两三岁吧白衣青年士子的影子渐渐变得高大起来,把青衫少年渐渐渺小的影子给湮没了去。

    “清妍,清妍,你怎么了!”正在这里一阵胡思乱想,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唤,顿时回过神来,正看到自己的姑姑看着自己诧异的眼神,原来不知不觉,她又回到姑姑这边了。

    这是园子东边的青溪草堂,当年大儒杜仲永隐居讲学的地方,一大群名流缙绅都汇聚在这里,三三两两的闲谈议论,此刻闻声不少人的目光都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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