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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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好是阳春三月,岛上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象,植被的萌芽也崭露头角,这些植物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土地上顽强生存了数千年之久。
我们穿过一座石桥,来到一座破旧的城堡里,这里的石柱和雕像上面覆盖了一层干枯的藤蔓。这里看上去根本就没人住,于是我们离开这里,继续往内地进发。
在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偶尔能听到河里的冰面发出细微的爆裂声,洋溢着春天到来的气息。
这里以前是弗朗索瓦的驻地,那么就应该留下一些房屋才是。走着走着,我们发现一座古老而被藤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型城堡,似乎与周围的林地融为了一体,窗户和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我们大胆地走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偶尔会有几只老鼠窜出。一些兵器横七竖八的堆在墙角,一套躺在石柱下的破旧铠甲早已生出斑斑锈渍。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东西。我们上了楼,继续试着寻找幸存者。
二楼走廊的花盆里也已长出了大量的蔓状植物,它们到处蔓延,使这里的一切回归自然,看来没什么可找的。
“但愿岛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说。
“为什么?”伊莎贝尔问。
“那样岂不是更好吗?如果岛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话,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竞争者,也没有被我们照顾的人。”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没意思。”
“我告诉你,岛上绝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我们很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你的意思是一直有人在偷看或跟踪我们。”
“没错。”
我也隐隐感觉到附近有人,但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向伊莎贝尔耳语道:“我们再到别处看看,这位不速之客会主动送上门来。”
我们来到屋外,过了没多久,一丝阳光射向地面。伊莎贝尔淡淡一笑,“我们不必离开了,不速之客马上就会现身。”
天上的大片阴云开始被阳光撕裂,太阳也逐渐从云缝里显露出来,地面上被阳光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千万缕利剑般的阳光透过树冠,射入林间。突然,一名不速之客从一棵干枯的横躺在地上的树干后跳了出来,试图进入城堡来躲避阳光,他双手抱头,一缕缕阳光不断在他身上留下冒白气的灼伤,但他仍坚持着一跃而起,跳进城堡的石门,逃过阳光的追杀。
我们随之进入城堡,只见那个不速之客躺在那儿,他的脸被大面积灼伤,为了使伤口尽快修复,他顺手抓起一只硕大的老鼠,将尖牙刺入老鼠的身体,很快就吸干了它的血。因为这里没有新鲜的人血,于是他又抓了几只老鼠,并依次将这些老鼠的血全部吸干,他的皮肤才恢复如初。
我打量着这位陌生人,他的头发如干枯的乱草,指甲很长,棕色牛皮大衣虽然没破,但至少连续穿了几年,我都能轻易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异味,真是个肮脏不堪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快速转了转眼珠子,没有立刻回话,好像在想该不该回答我的问题似的,然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打量着我们。
“你住在这儿吗?”伊莎贝尔问他。
“他不会回答的。”我说。
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可能担心我们会害他,因此不敢轻易回答任何问题。
“请问你是属于血天使,还是属于恶灵骨?”
他又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次差点说出话来,片刻之后,他终于说话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让你开口说句话真不简单啊,你叫什么名字?”
“威肯?拜登。”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弗朗索瓦反对恶灵骨,我估计整个托克斯岛上的吸血鬼都是血天使成员,就算不是,但起码都是些反对恶灵骨的同胞,因此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一把将威肯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们是弗朗索瓦的朋友,你们的头儿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他。”
“好吧,等天黑了,我带你们去。”
“行。”
于是他钻入墙角边的一个坑中,开始大睡起来。我和伊莎贝尔耐心地在一旁等候黑夜的到来。
一小时。两小时。我们很有耐心地等着。
夜幕终于降临了,虽然威肯还没能自然醒来,但我还是硬生生地把他从土坑里拖出来,强迫他醒来。他看上去很不情愿,在我的一番强迫下,他只好答应带我们去见他的头目。最终,他将我们带到了一片保存完好的具有19世纪风格的城区。他告诉我这里住了近千名吸血鬼,当初弗朗索瓦下属有两百名守卫,是岛上势力最大的人物,自然也就成了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如果弗朗索瓦和他的守卫不在,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将是法官马尔科?布莱尔。于是我让他带我们去法官家,他勉强答应了。
我们经过一条十分狭窄的小巷,这里挤满了站街的女子,使得这条小巷变得更加狭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才能通过。站街女们身上喷洒的浓香水也蹭到了我的衣服上,我很厌恶这种令人作呕的浓香味,当时我差点破口大骂。伊莎贝尔露了露手里的枪,吓吓这些肮脏的陌生人,目的是与她们保持距离,以免将她们身上那股浓烈的味道蹭到衣服上。
穿过小巷,威肯身上多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这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我们终于来到布莱尔法官的庄园外。透过坚固的戟栅门,只见一个戴着圆墨镜、穿风衣、身材修长的男子来到门前。威肯告诉我这是法官家的侍卫长麦凯恩?泰勒。
“威肯,你有什么事吗?”侍卫长问。
“你好,麦凯恩!我找法官大人。”威肯回答。
“找法官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当面跟他讲。”
侍卫长打量了一下我和伊莎贝尔,“你身后的两个人是谁?”
威肯犹豫了一番后,“我的朋友,想求法官大人帮个忙。”
“他出去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也许他在你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地方。”
“什么,我们经过的地方?”
“是的,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已经告诉我你们刚才所经过的地方。”
“我明白了,多谢!”
“不送。”
第九卷:故乡的土 第二章()
第二章、
我们又重新来到之前经过的那片肮脏的地方,那些站街女子们身上散发的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儿又要蹭到我身上了。由此可见,这里已经腐败堕落到了极点,等见了这位法官后,不管他是哪个组织的,我非教训他不可。
威肯带我们进入一所妓院,找到了一位负责人,并向他打听法官的下落,那位负责人好像跟他很熟,便毫不犹豫地将法官的包间告诉了他。
我很后悔来这里,可我已经来了,因此只有想办法继续装作威肯的朋友。我还要提前在心里胡编几句话来应付和法官见面后该说什么,真是费劲。我们来到三楼的一间房门外,威肯打算先敲门后进入,而我却强行将他拉到一边,直接打开门接闯了进去。我看到一位身材臃肿的男子躺在床上,身边围绕着几名比基尼女郎,桌子上摆放着大量杂乱的酒水和香烟。
我想:那位身躯臃肿的男子一定就是法官马尔科?布莱尔。法官只和威肯打了声招呼,当他见到我和伊莎贝尔两个陌生人时,并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而是很从容地躺在床上,继续和女郎们嬉笑。“威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怎么将陌生人带进来了?不把我马尔科放在眼里,你就不怕我收拾你吗?”法官说。
“对不起,法官大人,事情紧急。”威肯说。
“有什么事吗?”
我走上前去,胡编了一些话:“这个地方看起来不错,想必法官大人经常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趁我心情还好,你们最好给我滚,否则……”
“否则……怎么样?”
“你们以后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见这位法官如此狂妄,我便毫不客气地把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你想找死吗?实话告诉你吧,弗朗索瓦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你想做下一个吗?”
伊莎贝尔也掏出手枪将那些女子全部赶了出去。我逼迫马尔科穿上衣服,他只能服从。慌忙之下,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就狼狈离开了房间。我的枪一直顶着他的后脑勺,他一旦不老实,就会脑袋开花。
走廊上的人见此情况之后,大为震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可就在我们离楼梯很近的时候,我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萨麦尔的身影,我没有在意这一反应,仍坚持着打起精神。接着,我的视觉开始变得扭曲、模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凯瑟琳将有毒的矛头刺入我胸口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体内的那股来自地狱的力量在消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旋转,我逐渐失去了方向感,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墙,视觉这才变得清晰了许多。
伊莎贝尔觉得我很奇怪,便担心地问:“阿历克斯,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坚持着回答。
马尔科回头看着我。“快走。”伊莎贝尔用枪指着他说道。
马尔科继续向前走。
突然,我的心脏像被利器刺了一下似的,感到痛苦难忍,我感到周围的一切似乎还在旋转,视觉也变得更加模糊。我这是怎么了?于是我不断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可始终无法站稳。
此刻,我隐约看到威肯想去夺伊莎贝尔的枪,幸好伊莎贝尔身手敏捷,很快将他击倒在地,并将他开枪击毙。就在她想要击毙马尔科时,马尔科已经钻窗而逃。我的枪掉在地上,被伊莎贝尔捡起,她将我扶起,一步一步向前走。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我在伊莎贝尔的搀扶下,踉跄地来到一楼大厅。不料,马尔科的人早就在此等候了,他们人多势众,向我们开枪射击。虽然我无力反抗,但我还是能够意识到眼前的一切。
伊莎贝尔拼命将我搀扶上楼,将我带进一间没人的屋子。我坐在墙角的椅子上,脑海里全是冥河中死者的尖叫声和地狱监牢里死去仇人们的咒骂声。凯瑟琳将矛头刺入我心脏的那一瞬间也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重演,就连莉莉丝那带有一丝冷笑的脸庞也会每每在我脑海中闪现。
晕厥之中,我隐隐听到伊莎贝尔在我耳边讲话,她的语气听上去很焦急,又很担心,“阿历克斯,打起精神,求你了,快醒醒。”
我很想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却无法立刻做出回应,如果现在敌人冲进来,我很可能会死,而她也会死。她跑到门边聆听外面的声音,我觉得走廊上到处都是敌人,脚步声很杂乱,外面的人好像在进行搜查。过了一会儿,他们好像离开了,不知去哪里搜查了。
伊莎贝尔检查了一下手枪,已经没子弹了。她打开窗,想要和我一起跳下去。我觉得即便是跳下去,我也难以站起来。她靠在我身边,向我低语:“你不会有事的,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好起来。”
“伊莎贝尔。”我尽最大努力才说出她的名字,但我的声音很低沉。
“亲爱的,你终于说话了。”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你……快走吧。”
“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觉得……我……不行了。”
“不会的,你一定能坚持住,以前那么多艰难险阻,我们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能。”
我感到她的泪珠滴到我的脸上。窗外随之传来了马尔科的狂叫声:“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
伊莎贝尔想去关窗户,就在她走到窗前的同时,不料一个身手敏捷的人从天而降,顺便用一记飞踹将窗户踹碎,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伊莎贝尔也被踹出很远,撞在门上。来者是一名疯狂的女性吸血鬼,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睬,可能知道现在的我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伊莎贝尔为了保护我,奋不顾身地与她扭打在一起,两人的身手都很敏捷。力量上,伊莎贝尔更占优势,她抓住对方的一只脚腕,像痴迷于摇滚的乐手摔电吉他一样将对方摔在地上。但对方也不甘示弱,她的指甲实在是太过于锋利,在伊莎贝尔的脖子和胳膊上都留下深深的伤口。
这种永不休止的打斗只会浪费时间,一旦引来更多的敌人,我俩都无法脱身。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准备找机会帮助伊莎贝尔脱身,可那个女吸血鬼实在是太灵活了,我根本就接近不到她。
正当那个疯女子挨了一记重拳的时候,我拼尽全力飞身跃起,用双臂勒住她的双膝,使她动弹不得。伊莎贝尔觉得的机会来了,她将一口唾沫吐到疯女子的脸上,然后很平静地说:“你完了。”接着,她顺势拧断了对手的两只手腕,然后将一只手狠狠地插入对手的胸腔,并把心脏掏了出来。疯女子目光呆滞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几秒钟后,便化作了灰烬。
伊莎贝尔将我扶起,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用大铁锤砸开了,这次敌人来了很多。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将伊莎贝尔推向窗外,她掉了下去,我趴在窗台上向下望去,全力大喊:“快跑。”我的喊声回荡在整条街区。不管她能不能脱身,至少我暂时帮她摆脱了危险。
胸口的刺痛感一次次触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突然间,那个大铁锤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背,我感到脊椎被砸断了,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我吃力地回过头,看到用锤砸我的人是马尔科的侍卫长麦凯恩,我能隐隐看到在他的墨镜后面那双鲨鱼般的双眸。他再次抡起铁锤,狠狠地砸向我的下巴,巨大的力量使我的整个身子都腾空了。最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脑海中一片漆黑。
第九卷:故乡的土 第三章()
第三章、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混沌之中,身体一直在向下坠落,不知等待我的是什么,也许我是在做梦?也许我真的已经死了?过了一会儿,我停止了坠落,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盛开的罂粟花田里,天空也变成了金黄色。我直起身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罂粟花海,仿佛整个世界只有金色和红色。我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在罂粟花海中游走,走着走着,一座教堂呈现在我的视野中,我走到教堂下,推门进去。
教堂里,一个披斗篷的人正跪在圣母玛利亚的圣像下默默祈祷。牧师走了出来,他的两只眼睛直绷绷地盯着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我走到那个披斗篷的人身后,那人忽然转过头。当我看到他的那张脸时,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是弗兰克。
“弗兰克。”我感到十分惊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他脸色煞白,然后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我,仿佛对我充满了陌生,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也没说一个字。
我感到很奇怪,难道他不认识我了?他见到我这个做兄长的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他为什么却像个木偶一样?
“哥哥。”他终于说话了。
“是的,我是你哥哥。”我激动万分,“很高兴你没事了。”
“你为什么如此自私?”他用颤动而沙哑的声音说道,“为什么?”
我一愣,立刻收起了笑容,“什么?什么意思?”
“你本可以带我去罂粟岛,可你却偏要在新特兰西瓦尼亚逗留,你完全可以直接去罂粟岛,到了之后,以你的能力,罂粟岛上的老大非你莫属,而你却非要在新特兰西瓦尼亚查那个恶毒****的真实身份。”
“弗兰克,你听我解释。”
“我什么也不想听。”他一边往前走着,将我逼得步步后退。
“弗兰克,你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吗?”
他对我的问题根本没有理睬,“你为什么要在新特兰西瓦尼亚呆那么久?”同时,他的眼睛、鼻子和嘴里逐渐流出了浓厚的鲜血,声音也开始变得尖锐,“我本来不会死,全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弗兰克!”
“全是因为你。”
“求你了,实在对不起!”
“全是因为你。”
“不,不,不。”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别说了。”
“为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男女混合,且令人毛骨悚然,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的眼、鼻、耳、口血流如注,无法控制,很快便浸湿了衣服。他的喊声和样子实在是令我难以忍受。我双手抱头,倒在地上,大喊着:“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因为你有路西法,你有他赐予你的力量,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你可以主宰一切,你也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圣母玛利亚的雕像突然倒下,摔成一堆碎石;旁边的那位牧师也变成了萨麦尔,并在朝我狂笑不止;一些死去仇人的鬼魂围绕着我,并在空中穿梭;一些死者也从地里钻出来对我咒骂不止;周围的一切瞬间变成了一个比地狱还要肮脏的地方。
弗兰克仍在狂叫:“我当然还活着,因为我的主人是萨麦尔。”他从尖叫转化为哀嚎,又从哀嚎转化为尖声哭笑。
“你去死吧。”我大吼一声。我刚要站起来准备给这个“邪恶的弗兰克”致命一击时,便再次落入混沌之中,在不知不觉中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身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我也意识到刚才那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我仍然记得我是被马尔科家的侍卫长用大铁锤砸晕了,当时他砸断了我的脊椎,击碎了我的下巴,不过这都是小伤,我有快速自愈的能力,这对我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我胸口的刺痛感消失了,也许是暂时的,不知何时会再次复发,我的视觉也变得正常了,身体恢复得很棒,只是路西法赐予我的力量却感觉不到了。
而我此时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大铁笼里,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发出的昏暗火光,铁笼下面则是一座里面漂浮着一些腐烂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