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圣尊-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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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多长的时间，白光猛地开始收缩，周围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陈禹依然站在一处石台上，在他身边，墨甲脸上洋溢着一种狂喜，而墨姝则是难以置信。
代表着空间法则的白光开始收缩，但才收缩到一半，忽而猛地消失湮灭。
咚脚下石台连续震动了几下，陈禹低头看去，只见脚下所在石台开始龟裂，倒塌。
“姝儿！”一声狂喜的暴喝声响起。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陈禹感觉到一种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强大气势，他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同时迅速打量着环境。
这里是一个宽阔山洞，山洞内昏暗，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冲过来，速度奇快。
“爹！”墨姝也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男子，惊喜的喊了起来。
男子在坍塌的石台上一把抓住了墨姝的胳膊，带着墨姝飞下石台，却是压根没理会陈禹和墨甲。
陈禹松了一口气，跳下崩塌的石台。
另一边，墨甲背着墨铭的尸体，也跳下了台去，到了男子身边后，恭敬地躬身说道：“墨甲见过家主！”
“好，好！”那男子点点头，目光落在墨甲背负的墨铭身上。
“爹，我们将哥带回来了！”墨姝挣开了男子，语气里闪过一丝悲戚，说道。
“铭儿！”男子魁梧的身躯一颤，走到墨甲身边，接过了墨铭的遗体，注视着墨铭的面容，一双充满威仪的虎目中闪过泪花。
他轻抚着墨铭的脸，眼里闪过深沉的悲怆之色！
陈禹站在一角，没有出声，他打量了男子几眼后，注意力落在靠近山洞洞口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身材佝偻，满面皱纹，似风中残烛的老者。还有一个陈禹很熟悉，正是早一步传送过来的袁程！
袁程瘫在地上，神色苍白而狼狈，像是被人生生蹂躏过一样，眼神空洞而有些麻木。
倒是那老者，看着是行将就木之人，但他的浑浊的目光却在盯着陈禹，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意味。陈禹下意识地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绷紧了身躯，心里高度戒备起来。
第175章 墨道荣（）
陈禹的心弦绷紧到了极致，哪怕那盯着他的老者并未有实质的动作，也让他如芒在背。
陈禹知道，老者未必就真的有恶意，但这种盯住的感觉实在不大好。
在陈禹的感知里，这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带来的心悸感远超苏青峰，估计和陆渊有得一比，甚至可能比陆渊实力更强！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那男子终于从悲喜交加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宠溺地看了墨姝一眼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陈禹身上。
更为庞大深沉的压力出现，陈禹呼吸为之一窒。
陈禹却如获解脱，比起那老者那浑浊而淡漠到没有丝毫人类情绪的浑浊却阴冷目光来，陈禹更愿意承受这男子这种气势令人的审视。
迎着那男子的目光，陈禹从容躬身，拱手道：“明澜城陈禹，见过墨家主！”
“明澜城？”男子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转头朝墨姝投以询问的目光。
看他这模样，似乎他本来以为陈禹是林家或是袁家的子弟，没想到陈禹却是来自别的地方。
“爹，陈禹几次救了我的性命！”墨姝这时才醒悟到自己忽略了陈禹，朝陈禹歉意地一瞥后，说道：“除此之外，哥哥的遗体也是他顶着压力带下来交给我的”
墨姝简单地将她在秘境内的经历说了一遍，重点讲述了陈禹几次出手相助的大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提墨铭的储物袋。
男子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安静地听着墨姝说话，偶尔插上一句问一些细节，所问的都是关键处的问题。
待墨姝说完她的遭遇，男子才转头看着陈禹，那无形压力也全部收敛，说道：“陈公子救我女儿，又将我儿子的遗体从那座塔上带下来，于我墨家都是天大的恩情。墨道荣在此先行谢过！”
说着，男子朝陈禹拱手一礼。
“不敢！”陈禹连忙躬身回礼，道：“在下也承墨小姐几次援手相助，岂能袖手旁观。再则，在那古怪凶险的秘境中，同舟共济，相互挟持本是理所应当！”
墨道荣轻轻颔首，托着墨铭的遗体，道：“陈公子既然来了东武城，墨家自然应该有所表示，尽一尽地主之谊。姝儿，我们先离开这里。福叔，替我招呼着陈公子！”
说着，墨道荣朝洞口走去。
“嗯！”墨姝回了一声后，又看了陈禹一眼，乖巧地跟在墨道荣的身后。
听到墨道荣的吩咐，陈禹身上却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福叔就是那老者了，想想被老者浑浊而阴森目光时刻盯着，陈禹就觉得一阵不舒服。
不过，陈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墨道荣这样的安排看似简单，或许还藏着让老者来探自己的底细以及监视的意味。
“嘿嘿！”老者露出一丝笑容，橘子皮上那深重的皱纹抖动着，走到陈禹身边，说道：“陈公子请了！”
陈禹心中无奈，迈步跟着墨甲的后边往外走去。
福叔紧随着陈禹。
在福叔的身上，陈禹可以明显可以感受到一种衰朽，缓缓接近死亡的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存在。
走出几步后，陈禹忽而留意到缩在岩壁一角的袁程，问道：“福老，这位袁程，就丢在这里，不管他了吗？”
“自有袁家的人会来料理！”福叔脸上皱纹一阵颤动，说道：“怎么，陈公子很关心他？”
“没有！”看着萎靡不振，仍处在恍惚状态的袁程，陈禹忽而悚然一惊。
陈禹猛地想到，袁程比自己和墨姝传送过来的时间早了那么片刻，看袁程这个模样，显是遭到了逼问这也就罢了，问题是刚才墨道荣听墨姝讲述在秘境中的事情，仍表现出耐心倾听，初次听闻的模样！
念及于此，陈禹背脊不由有点发凉。
果然，能够当一大豪族之主的，绝不是简单人物！
洞口是一条长达数百米的甬道，甬道尽头却仍不是出口，而是夹在两面悬崖之间的缝隙。
沿着缝隙往外走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到了一处平地。
墨道荣当先走出悬崖中的缝隙，顿时有一声声惊呼声响起。
“墨家主，您要回东武城这是？”
“啊，这是墨姝小姐？还有墨铭？”
“墨姝小姐从秘境中出来了？”
道道惊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之意。
“墨家的过来，其他人滚开，别在我面前聒噪！”墨道荣霸道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强大的威压。
陈禹心头微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紧跟着自己的福老一眼，走出悬崖间的小径。
放眼看去，只见七八个实力不低的武者噤若寒蝉地让开了道路，两个应该是墨家子弟的年轻武者则恭敬地站在墨道荣的身前，其中一人的肩上还搁着一只妖隼。
墨道荣正眼也不多看其他人一眼，径直朝那两个墨家年轻武者吩咐道：“立刻传讯家族，让夫人和诸位长老赶过来，接大小姐回家！”
“爹，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墨姝娇俏的面容僵硬了一下，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说道。
“大小姐，需要的。您进了那秘境十个多月，夫人日日以泪洗面。您回来的消息自然要第一时间告知夫人！”墨道荣还没回答，福老已是笑眯眯地开口解释。
墨姝闻言神色发苦，她偷偷传送进入秘境，根本没考虑父母的感受，现在出来之后，反倒内疚和担忧了。现在的她，父亲那一关算是已经过了，但她母亲那一关却她心底就发怵。
扑棱棱那墨家的年轻武者写一张纸条卷作一团，塞进妖隼脚上挂着的竹筒，放飞了妖隼。
外围那噤若寒蝉的七八个武者中，有人悄悄往后退，试图在不引人察觉地脱离墨道荣的视线。
墨道荣冷哼一声，目光看了过去，顿时，所有人都僵住了身形。
“恭喜墨大小姐平安归来，恭喜墨家主！”一个年过半百的精瘦武者这时迈出一步，说道：“不知除了墨大小姐外，还有其他人归来否？我袁家子弟可有人归来？”
“哼！不会自己进去看？”墨道荣冷冷道。
那老者神色一僵，却不敢半点怨言，大步朝进入山洞的小道内走去。
其他人纷纷迈步，跟着往里走。
墨道荣这时忽而一抬手，连续弹指三下，三点青色灵光突兀地出现，径直射向三个武者。
那三个武者年龄大小不一，修为也有高有低，相同之处在于，他们肩上都有一只妖隼存在。
三个武者大惊，却不及做出反应，被灵光擦着肩膀射过，正中妖隼。
三只用以传讯的妖隼当场死得不能再死。
所有武者都神色难看起来。
“墨家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四十许年纪的中年男子注视着墨道荣，神色间难掩怒色，说道：“难道墨家主要将我等全部击杀于此处不成？”
“林居能，就凭你，还不够让我出手！”墨道荣淡淡道：“少在我面前聒噪，滚吧！”
“哼！”林居能目光掠过墨姝和墨甲，在陈禹脸上停顿了几秒钟，目光闪动着，说道：“墨家主想独占秘境中的好处，怕是不那么容易！”
说完，林居能不再多说，展开身法沿着崖壁间的小道疾驰而去。
其他人也不敢在墨道荣面前多言半句，纷纷进入了崖壁间的小道。
“老爷，要不要把崖壁弄塌，把所有人堵在里边？”福老注视着在小道中远去的众人，忽而开口说道。
“不必了！”墨道荣说道：“那么作太看得起他们。只要我们汇合夫人和大长老他们，便是被袁青城和林居震堵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说着，墨道荣深深看了陈禹一眼。
陈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涌现一丝无奈来。
在从东武城这个方向逃出秘境的宫门时，陈禹就知道自己麻烦不会少，而墨道荣击杀袁林二家武者所带的传讯妖隼，其实就是考虑到了陈禹的出现所引起的袁家林家的觊觎。
就目前看来，墨道荣霸气外露却心思缜密，属于那种难缠的人物。
好在，至少到现在为止，墨道荣还未表露出明显的恶意！
不过，陈禹知道，墨道荣迟早会对自己刨根究底，确定自己在秘境中的收获想必在袁程的口中，墨道荣已经知道自己登顶了秘境中的那座白塔，解开了秘境终极之秘的事情！
这种完全处在弱势地位的感觉，实在让陈禹有点厌烦。
但是，实力不够没有办法！
陈禹可以将明澜城搅个天翻地覆，也可以在秘境中压制乔知衍，击杀林则风。但在这里，在墨道荣面前，他必须小心翼翼。
因为，墨道荣是蕴灵境的强者。甚至，连老迈不堪的福老也是天罡境巅峰。就连方才进去的七八个武者，实力最差的也是天罡境五六层的武者！
比起东武城来，明澜城的武学水准显然差了一个层次！
陈禹知道拿到了秘境传承后来东武城，处境和羊入狼群一般无二。
然则，事实已成，陈禹自也不会怨天尤人，只能尽力周旋，哪怕是与虎谋皮，也必须拿到东武城的一个御灵宗选拔的名额，而后借以脱身！
“走吧！”墨道荣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一摆衣袖，衣袖间腾起一股青色罡气，裹住了墨姝，带着墨姝朝平地外的一条宽阔道路掠去。
墨甲等其他墨家武者急忙跟上。
“请吧，陈公子！”福老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朝陈禹说道。
陈禹耸耸肩，展开身法，不急不徐地跟上，朝东武城方向而去。
第176章 态度与试探（）
陈禹闷头赶着路，暂时保持着沉默。
既然到了东武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陈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公子！”苍老阴冷的声音忽而在陈禹身边响起。
陈禹转头看去，只见福老那张满是橘子皮丑陋不堪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意，正和自己保持着完全一致，几乎没有差别的速度！
“福老有何指教？”陈禹心头凛然，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老朽这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哪里敢对陈公子这样的年轻天才有什么指教？”福老笑眯眯地说道，“我只是很好奇明澜城在哪里！”
“明澜城在哪，福老不知道吗？”陈禹不动声色问道。
“老朽这一辈子都在墨家为奴，除了东武城这一亩三分地，最多去过临近的春水城！”福老说道：“御灵宗七十二城中，老朽倒知道有个明澜城，就是不知具体在哪，有些什么风景人物？看陈公子如此天资，老朽不由好奇，陈公子能否给老朽介绍一二？”
“只要您老不觉无趣，自无不可！”陈禹笑了笑，知道福老这是开始套问自己的底细，也不觉得意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明澜城来。
“大概情况就这些，按说明澜城也有高手，但小子年轻识浅，又是出自寒门，没有荣幸见到。倒是墨家主的实力，给小子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以墨家主的实力，在东武城应该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吧？”几分钟后，大概介绍完明澜城的情况，陈禹看向前方数百米外的墨道荣的背影，不着痕迹地说道。
“嘿嘿！”福老笑眯眯说道：“陈公子见识不算差，我家老爷确实是东武城有数的高手，有着蕴灵境三层的实力，什么袁家家主和林家家主统统都不是他的对手！”
“蕴灵境三层！”陈禹不认为福老说的会是事实，不过还是恰到好处地露出赞叹与向往的神色，说道：“不知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变得这么强大！”
“陈公子志向不小！”福老表情看不出变化，说道：“根据你在秘境内的表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嗯，想当年，铭少爷也说过这样的话，铭少爷唉，他太要强了！”
“墨铭少爷吗？”陈禹脸上浮现扼腕叹息的神色，主动谈起秘境内的经历，说道：“在进入秘境的那条古怪的驰道前，有个叫袁缜的前辈留下了一封绝笔书，绝笔书内盛赞墨铭少爷是罕见的天才！”
“绝笔书里说了什么？”方才墨姝介绍在秘境中的经历时有提到绝笔书，却没有多提绝笔书的内容，此刻被陈禹抛出这个话题，福老浑浊的老眼里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陈禹当下便将那封绝笔书背了出来，他精神力强大，记忆力很强，几乎是一字不漏。
福老大概也是没想到秘境最深处的区域如此之凶险，沧桑的面容上神色变幻了几度。
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将福老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陈禹知道自己抛出的话题终于勾动了这老家伙的情绪波动！
像福老这种到了接近死亡的年纪，又浑身散发着阴冷衰腐气息的老家伙，一辈子见过的风浪太多了，可谓精明狡诈如狐，陈禹想要蒙混过关可不容易！
站在陈禹的角度，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底细都被福老套出来，更不愿意被看穿，但在这种活了一辈子，阅人无数的老家伙面前，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除此之外，陈禹还须尽量在福老的心底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福老作为墨道荣的贴身老仆，在墨家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视，甚至能影响到墨道荣！
陈禹想要在墨道荣手里拿到一个城战选拔的名额，除了在墨姝身上下功夫外，这福老也是陈禹必须交好的人物！
“那条驰道如此难过，如果不是因为星辰砂忽而发挥作用，我和墨小姐都没有通过驰道进入那个广场的可能！”陈禹继续说道：“但是墨铭少爷在十年前却生生靠着实力闯了过去，而且，在登上那座塔的时候，墨铭少爷直接到三十丈的高度，比起另外三个乔家武者都要高出十丈距离！”
对于秘境中的事情，陈禹没有太多隐瞒的想法，毕竟，当时的墨姝墨甲都在，陈禹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坦白说明，倒还可以留下一个坦诚的印象。
“墨铭少爷”福老叹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悲悯的神色。
顿了顿，福老眼里闪过阴冷的光芒，说道：“塔顶上的压力那么大，那你是如何登上塔顶的？”
关键处来了，陈禹心里一紧，神色却平静，说道：“那压力每隔一段时间会消失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我也是极辛苦地借着那压力消失的短暂时间，才上去。也许是我从小打熬筋骨，身体强度还算不错，再加上身上这件法衣好像也很抗压！”
陈禹身上仍穿着那件制式法衣，法衣上的灵纹已经彻底黯淡无光啊，在和乔知衍的交手中还有些许受损。
阴冷的目光打量着陈禹身上的法衣，福老不置可否，轻轻颔首，道：“你在塔顶得到了什么？”
陈禹心神彻底绷紧了，不过他仍保持着前行的速度，苦笑一声，道：“福老动问，小子不敢隐瞒，其实在塔顶有一件很珍贵的星魄，星魄已在我身体内。正是星魄入体，才使得秘境崩溃自毁！”
“星魄？”福老苍老的脸上出现震惊之色。
“是星魄！”陈禹知道这一点是无法隐瞒的，因为当时在塔下，所有人都能看到塔顶星魄所发出的那团朦胧星光，墨姝和墨甲当时或许没看出是什么东西，但以墨道荣和福老的见识，仔细询问一番便可确定。
所以，倒不如陈禹自己坦诚一点。
星魄固然珍贵，引人觊觎，但星魄已入陈禹体内，墨家应该还不至于如此无耻卑劣地要把星魄从陈禹体内剥离出来。
而且，这种剥离灵魄星魄之术在玄天宗那样的大宗派中都很罕见，陈禹不认为墨家有这样的手段！
而亮出这一点，陈禹一则是显得自己坦诚，二则是表明自己的价值！
在家族利益前，所谓的救命之恩陈禹可不敢当成倚仗，适当表明自己的潜力与价值，可以更大程度地获得重视。
“没别的东西了？”福老问道。
“没有了！”陈禹道：“福老觉得一枚星魄还不够吗？”
福老道：“融合之后，你没有觉得不适？”
“目前为止还没有！”陈禹说道。
事实上，陈禹已经确定自己融合的星魄已是一枚无属性灵魄了，因为从融合星魄到现在过去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