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崇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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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却是呵呵笑道,只是说这几日那都是亲自陪着贵客喝酒,一直到了第六日这才有时间来见这沈家家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于洪承畴此言,那沈家家主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不过洪承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沈家家主差点吐血。
白衣公子告诉钱谦益说,当时的洪承畴那是一脸笑意,自是不停的夸赞一些大富豪响应皇帝的号召,慷慨解囊,就是连最穷的那也是捐了百八十万两。
尽管对于洪承畴的话不大相信,但是那个时候可谓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就这样沈家人硬是生生的被洪承畴挖去了一百万两白银。
只不过一百万两也不是白拿在,至少洪承畴给那沈家人带去了皇帝临行前亲自颁授的帝国勋位龙旗勋章。
而这款勋章说穿了,那是专门为富人们准备的。
龙旗勋章有分九等,说穿了,那就是谁捐的钱多,谁的勋章等级就高,而因为捐了一百万两,这沈家家主却是获得了一枚八转勋位龙旗勋章。
“你是说沈兄病倒了!”
当闻听那白衣公子说起沈家家主病倒的消息,钱谦益却是有些诧异。
“谁说不是呢?百万白银竟是换了个不知何名的勋章,试问有谁又能噎的下这口气。”
言及此处,那白衣公子却是无不叹道。
而此时,钱谦益却是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道。
“沈公子此言差矣,勋章并非没有用处,前不久京师授勋仪式钱某是知晓的,奋战前线的几位督师不过也只是获得了宝鼎六级勋章,足可见此物象征意义之重要,虽说钱某对于什么龙旗勋章不是太明白,不过八转听起来,却也是一份殊荣啊!”
对钱谦益的话,那白衣公子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作为商人世家出身,他们在乎的只是钱的多少,至于什么殊荣、清誉什么的他们却是不怎么在乎,不过若是官职爵位倒是另外计较。
毕竟大明朝商人地位不高,而一旦有了一官半职,或者说是混个爵位啥的,那对于富可敌国的大商人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只可惜,勋章再怎么荣耀,在他们眼里却还真是不值钱。
而钱谦益则是不同,虽说东林党人是商人集团的代表人物,代表的是商人们的利益,但是他们毕竟是官,是‘士农工商’里面的‘士’,尽管他们中有人本即是商人出生,或者说是早已腐朽不堪的士阶层,与大商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那种来自‘士’阶层中的好清誉、重名声却是无法改变的!
作为东林党党魁的钱谦益自然无法例外。
“伯父,父亲在小侄此行前来之前,却是带有一封书信交付与伯父,另外家父还说,此事就只有伯父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了!”
说罢,那白衣公子却是再次朝身后挥了挥手,不多时,两个大汉却是抬过一个大箱子。
“伯父,这里面是黄金一千两,还请伯父笑纳!”
“另外,家父说了,只要伯父为家父出了这口恶气,那家父在苏州的那园子便就是伯父闲情之所了!”
言及此处,那白衣公子却是再次拱了拱手道。
“伯父,小侄就此告辞!”
“老吴,替我送送沈公子!”
而当老管家老吴再次折回厅中之时,却是见钱谦益正是一脸眉头紧蹙。
“老爷,您这是?”
“哦,无妨,对了,之前那二人还不愿投入我门下么?”
“回禀老爷,张溥此人依旧不愿意,不过杨廷枢此人似乎有意为老爷门徒。”
“哦,甚好,你速速将此人唤到府中!”
闻听此言,那钱谦益面色却是一喜。
“哼,想就这般拉我下水,沈兄啊,沈兄,你还真是太小看我钱某了啊!”
眼见老吴离去,此时钱谦益却是将那之前的信件紧紧的捏在手心之中,嘴中有些喃喃。
而此刻,京师之中,一处宅院。
“恩师,刚刚那钱谦益派管家来了!可否。”
“嗯,你去吧!切记,不要泄露我半个字。”
“是,恩师,学生这就前去准备!”
此人不用说,正是那杨廷枢。
至于另外那一人,眼见这杨挺枢离去的背影,却是露出一丝冷笑。
“钱谦益啊,钱谦益,你这东林党魁怕是也该挪一挪位置了吧!”
第十章 舌战群臣,登州开港(三)()
翌日,朝堂之上。
却说昨日与阁臣们一番交谈之后,朱建心情却是极好。
故而当朱建向朝臣们宣布自己要在登州开设商港,设立‘督饷馆’时,一直脸上那都是挂着笑意的。
只不过,当朱建当着满朝文武说起自己要在登州开设海港,征收税赋之时,于那满朝大臣却无疑是犹如晴天霹雳。
当然这里面之情形错综复杂,就是连朱建自个那也是拿捏不好。
不过对于朱建而言,只要他认准的,那就不可能改变,哪怕阻力再大那也不可改变。
只见此时朝臣中已然有一人挺身而出。
“陛下,此时万万不可,登州自古乃是番邦朝贡我天朝之户港,陛下若要征收税赋,岂不是折了我天朝的面子,陛下若是觉得折了自己的面子不足畏,只怕是祖宗的面子陛下却是也折不起的!”
言语之间,却是咄咄逼人。
此人名唤王应熊,字非熊,重庆府巴县人,神宗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入翰林。
此时却是正在礼部右侍郎的任上,要说对于这王应熊的了解,朱建却是知晓此人那是博学多才,熟谙典故,而性强很,人多畏之。
只不过这性子过刚,且性子爽直,却是被奸相周延儒、温体仁当了枪使,却也浑然不知。
当然,这只是朱建后世史书中所见闻,而近日所见,却是让朱建不得不感概万分。
所谓古人诚不欺人也!
这王应熊性子何止是刚,那得叫做刚烈!
却说闻听王应熊此言,朱建却是眯着眼睛不作言语,依旧看着众臣。
而此刻,却是又有一人出言道。
“陛下,王侍郎所言虽是有些鲁莽,却也是金石良言,陛下若果真要在登州建港,只怕却是污了陛下的圣明!”
出言之人名叫陈演,对于此人,朱建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误国误君,却又胸无点墨的废材!
历史上的大明朝,若不是他陈演一再拒绝调集山海关吴三桂进京,以及不愿承担帝国南迁之责任,却是终让北京城破,崇祯殉国。
而此人更是在天子殉国之后,恬不知耻的投向李自成,只可惜在捐出四百多万两的买命钱之后,依旧被刮了性命。
可谓说是可恨、可笑、可悲!
陈演此人以左右逢迎为手段,此刻经由这番话,朱建却已然能听出些许端倪。
而此刻,对于钱谦益而言,突闻皇帝竟是要在登州开设商港,设立‘督饷馆’,一时间却是让钱谦益吃惊了一场。
只不过皇帝要在登州开设口岸,与他却是利益关系不大,而且皇帝果真若是在登州设立商港,或许对于他们江浙商人更为的有利,毕竟当日江南闹出‘袁崇焕卖国’的消息,却也是因为袁崇焕与后金多年战乱,却是极大的损害了江浙商人在东北以及朝鲜之间的贸易。
故而对于皇帝要设立商港一事,钱谦益却是不打算趟这一趟浑水。
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江南沈家之事,他钱谦益却是不想在这里惹上那无妄之灾,要知道,当日那大理寺少卿袁弘勋以及被当堂扔出殿外去的礼部尚书——温体仁!
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却是告诫钱谦益,切不可当众与皇帝对峙,特别是某些皇帝本就不喜欢的人!
因为钱谦益却是感受得到,皇帝对他那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以说那是一种厌恶,只不过却是并不那么直接而已。
而就在陈演话刚一落地,却是有一人立马出来驳斥道。
“王大人、陈大人,二位大人所言却是差矣!所谓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如今帝国早已是一日不如一日,而朝贡贸易本就是损耗极大,动摇的那都是我大明朝的国本,就是当年我大明成祖皇帝时七下西洋,那也是应耗损之大而罢休,如今陛下登州设立商港,一来为帝国增加税收,二来与藩属国贸易并未中断,此等一举两得之事,却为何不可呢?”
不用说,有此等言论之人除了钱龙锡却也是不再有第二人。
却说闻听王、陈二人一番言论之后,朱建却是朝钱龙锡使了个眼色,故而才会有钱龙锡之前的一席话。
而面对内阁次辅、礼部尚书钱龙锡此言,一时间那二人竟是有些无言,就是连一向以刚烈著称的王应熊一时间却也是不知该是从何说起。
而就在这时,朝臣中却是有一人上前道。
“钱大人,这王荆公却也是敌不过司马相公啊!”
闻听此人所言,钱龙锡却是上前拱了拱手道了句。
“韩公。”
而就在钱龙锡欲要再说下去之时,却是突闻皇帝所言。
“稚文,你且先行下去!”
故而钱龙锡却是再次退回朝臣之列。
而此刻,满朝之中,却是唯二人四目相对。
韩爌,四朝老臣,前朝光宗托孤重臣,东林党元老级的人物。
后世对于此人有这样一段评说:韩爌早年能够以大局为重,可见东林气象,原本也不局促。但是最后也深涉党争,不能自拔,可见党争之身不由己。
前世之时,对于韩爌此人,朱建那是印象极其深刻,不仅仅是因为此人以正直著称,而且此人还是袁崇焕之座师。
此人留之当有大用!
要说自打十月间朱建来到大明,到此时不过二月有余,而后金入关,且诸事繁杂,更兼那是韩爌已然不在阁部之列,故而一时间朱建却也是顾不上寻得此人。
而现如今韩爌自己给冒了出来在,朱建自然不愿意放弃此等机会!
“少傅为何不愿朕在登州设立商港,难不成也是因为有损天朝大国颜面此等凡俗之见?”
片刻对视之后,朱建却是一脸莞尔道。
“老臣不敢,只是给钱阁老讲一讲宋朝故事。”
“哦,少傅此言极是,只不过朕若不是那大宋熙宁皇帝呢?”
“这。”
闻听皇帝所言,韩爌一时间竟是也有些愣了愣神,其实韩爌之所以站出来说话,那却并不是为了王、陈二人,只不过闻听钱龙锡所言,却是觉得这钱龙锡太过张扬了些。
而在他看来安分才是作为臣子的本分。
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钱龙锡的话那不过也正是皇帝所想要说的。
而就在韩爌还有些愣神之际,此刻朱建已然下旨。
“翰林院掌院陈演才疏学浅、不堪所用,发配原籍,永不录用!礼部右侍郎王应熊虽是出言谤君,朕以为此乃出于职权所在,朕不予追究,然礼部之事,当是多谦谦君子,贤达之人,王应熊虽是忠义,然过于刚烈,有辱文道,即日起,为左副都御使,都察院任职!”
面对皇帝的圣旨,满朝文武皆是有些大惊失色,本都是劝谏皇帝勿要登州开设港口,缘何会有这般大的差距!
一人永不录用,一人却是换了更为炙手可热的衙门!
一时间满朝大臣们似乎意识到了一点,那便是皇帝不喜阿谀奉承,两面迎合的小人。
第十一章 谣言四起,朱建之思()
朝会以朱建雷厉风行般的手段而结束,登州也顺利开设商港。
不过对于朱建而言,朝堂上过于宁静,于他而言却并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这只能是说明,朝堂之敌,已是隐于暗处,就拿钱谦益来说,整整一个时辰的朝会,他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底会有怎样的事发生,朱建不敢确定,或许他们是有更深的打算,或者说登州开港于他们而言无伤大雅。
然而,不幸终究是发生了!
该来的还得来,当朱建回到乾清宫中,王承恩却是匆匆忙而来。
“陛下,出大事了!如今京中流言四起,说是洪承畴大人在江南大肆收刮,惹得民怨沸腾!如今御史们准备集体上书,要陛下严惩洪承畴!”
“哦。”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眉头紧蹙。
当然绝不是因为闻听洪承畴大肆收刮一事,而是这流言是何而起,为何直接攻讦的又会是洪承畴!
原来前些日子洪承畴的密报已然传到了京师。
在信中,洪承畴将此行所获取的八百万两白银是怎般收取的过程全部做了介绍,何况与洪承畴同行的那是‘铁血’的人,不是朱建对于洪承畴不放心,只不过作为君王,而且是乱世君王,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洪承畴此行所用之计,那却也是朱建在其临行前已然吩咐好了的,可以说洪承畴只不过是扮演了一个执行者的角色而已。
那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散布了这些谣言?他们的目的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对此朱建唯一能够想象到了,也便只有那些刚被洪承畴痛宰一场的江南富豪们,以及他们在京师、在整个大明朝堂中的代言人——东林党!
“看来大风将起啊!”
思及此处,朱建却是不觉叹道。
“承恩,去阁部查一查塘报,看洪承畴到哪儿了!”
闻听朱建所言,王承恩却是疾步退去。
不多时,王承恩却是匆匆而来。
“回禀陛下,刚刚阁部奏报,说是洪大人已是过了保定府,今日稍晚些当是可以抵京!”
闻听此言,朱建却是眉头渐渐舒缓了些,毕竟当事人一到,一切都好说得明白。
“承恩,你先下去,待洪承畴回京,立即带他来乾清宫!”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此刻,眼见王承恩下去,朱建心中却是五味繁杂。
是不是该动手了?
这是朱建心中一直的疑问,问谁?自然是问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算起来也是有约莫二个月有余了。
别看守卫京师、遣使蒙古、金明议和、经营辽东等等,朱建做了许许多多,可是朱建自个心中却是明白,这些对于挽救这样一个危亡的朝代,无疑是杯水车薪,可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无伤大雅!
为何这般说?
却是因为大明朝吏治紊乱、贪官污吏横生、百姓民不聊生,而对此,朱建根本就没有动这些个大明官吏的奶酪。
卫所破败、逃亡军士难以遏制,卫所制度名存实亡,然而朱建根本就还没着手准备卫所一事。
财政缺乏、耗费却是极大,朱建虽是设立了什么捐募局,又在登州新建商港,设立‘督饷馆’,可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捐募,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至于藩王圈地、天灾连连。。。。。。
朱建那是根本就没时间顾及。
改革动摇国体,当是徐徐展开,这是当初朱建不曾一次思及的念头!的确,改革,无疑是要动这个帝国绝大多数人的奶酪。
奶酪一动,那就自然有人闹,若一个人还好,百十来个人还行,而一旦是牵扯到了整个大明的官场,朱建哪怕自己是皇帝,却也不敢保证能扛得住压力!
所以这便是朱建一直只是小打小闹,迟迟不肯来场翻天覆地改革的原因。
然而,今日突闻这个消息,却是让朱建有些恍若隔世惊醒一般,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今的局势,却是让朱建忽的明白一个道理。
那便是变法,又动摇国本之嫌;而不变,却又是坐以待毙!所谓变也死,不变亦是死,只不过是个时间长短问题。
那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思及此处,朱建却已是下定了决心。
天下之事,当是瞬息万变,若真是等到徐徐改革,试问有谁能够确保一定能够完成!反倒不若,来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当能一举扭转乾坤!
或许人们皆言,世间已无张居正!
而朱建誓言,自己当是顶起这大明朝的一片天,任它前路维艰,也决不后退半步!
“铁血何在!速速调集龙虎军,告诉卢象升,京师戒严!”
“通知刑部、大理寺以及骆养性,所有大牢闲杂人等一律清除,给朕留足足够的空位!”
“稍晚些召集阁部诸臣,乾清宫议事!”
“传旨给袁崇焕、孙承宗、袁可立速速进京!对了,告诉武陵侯,他回乡守孝三年朕暂时不允,就由其子暂代其回乡守孝!”
。。。。。。
“今夜,乾清宫,一切戒严!”
当吩咐完一切,朱建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坐在龙椅之上,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都来吧!”
夜色渐深,当洪承畴马不停滴的赶回京师,连口水都还未来的急喝,便是被早已等候多时的王承恩给匆匆的往宫里拉。
而一路而来,京师城中全城戒严,更是只能进、不能出,却是让洪承畴有些不解,不过对于久历官场的他而言,却是能够感觉的到一场暴风雨似乎要降临了!
“忠义伯,许久不见啊!”
一进宫门,洪承畴却是与正欲进宫的内阁大臣李标撞个正着。
“李阁老,久违了!”
洪承畴亦是回了个礼。
“你我结伴如何?”
“甚好!对了,阁老,洪某刚刚回京,却见京师之中突然戒备,却是不知为何?”
闻听此言,李标却是亦将笑脸收回,轻声道。
“具体所谓何事我也不知,不过忠义伯,如今这京师说你大肆收取钱财一事,却是闹得沸沸扬扬,依我看来,却是脱不了关系啊!”
而对于李标所言,洪承畴却是面色大变。
“在下前不久已向陛下禀明,在下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啊!”
见此,李标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由你而起,针对之人怕却不是你忠义伯啊!”
第一章 谋变法,皇党立!(一)()
保定城外。
车辚辚,扶梓南归的队伍却是拉的老长老长,当然这队伍中除了杨家人,也有那一直送出城来的保定府大小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