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华风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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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叶珣站在父亲身后,却看叶琨同众人打过招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面色沉静,眉头都不皱一下。叶珣咋舌,这人是没有痛觉怎么?
下发下会议的文件纲要,是一些大体的军事部署。叶珣觉得,父亲原本对于叛军的态度是默认的,然而沈司令不惜重兵压境华北,支持南京,也生逼得父亲倒向南京卢秉正,说得难听了,见风使舵。然而父亲却认为,谁当家谁执政与他无尤,他只要青城姓叶,只要保境安民,只要保住祖宗的基业。
叶珣多次出门闲逛,发现青城的繁华堪比北平上海,最难能可贵的是民风质朴,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算谋闭不兴盗贼不作了。可见叶家多年来也算是造福一方,但父亲作为封疆大吏,哪能事事只看眼下。
回到叶公馆,天已经入夜,别克车停在门口,几位姨太迎出来。
明月当空,夜空中布满繁星,使夜晚变得比往常明亮。仲夏燥热,夜晚无风,也没有一丝凉意。
叶珣下车,听到虫鸣声中伴着树叶微弱的沙沙声。等等,无风,竟会有树叶的声音,叶珣起先没有在意,只底头瞄了眼斑驳的树影,却发现洒在青石地面上的影子有晃动。
正在疑惑,见父亲的军靴已经踏上那片稍有抖动的树影。叶珣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小心!”叶珣一个飞身上前扑到前行的叶启楠,二人向甬路中间翻滚。
“嘭嘭……”几乎同时枪声响起,子弹擦身而过,打在地面擦起火花。
“啊……哎呀……”几位女眷惊慌尖叫,捂着脑袋四下逃窜。
叶琨从后面赶来拔枪瞄准抖动的树影开枪,瞿副官也带了卫队过来,向树丛中放枪。然而,一片枪声过后还是夜的沉寂,只有夏虫鸣叫的声音。
“封锁帅府,搜!”瞿副官一声令下,部分卫队分散开来抓捕刺客。
“父亲!”叶琨跑上前,与叶珣一并扶起叶启楠慌张的问,“可有受伤?”
“不妨,”叶启楠面不改色,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南楼走。
不知是哪方面派来的刺客,警察厅对帅府刺客一事责无旁贷,刺客拿不到,三天之内巡长撤掉两个。
情势变得更加复杂,一面要部署备战,一面要应付南京中央频频的指示,经过司令部的中央和地方电文错综复杂,令人焦头烂额,战况一天三变,应接不暇。叶珣常常随父亲忙到深夜。叶琨大病一场,连日高烧不退,这节骨眼上,叶启楠甚是心焦,无奈皇帝还不差伤兵,只能吩咐仔细养病摇头离去。
这天,叶珣在房间的小书房读书,是席先生交代的窗课,席先生为人和善,对工作和学问上却格外严格。不同于父亲时常纵容他,因此他的吩咐是不得不完成的。
叶珣烦躁的扔了书本在桌上,对探进门的小可抱怨:“你说说,老子连《论语》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三字经勉强能背出一半,让我背《子虚》《上林》,开玩笑……”
小可笑着不接话,只是说:“老爷刚刚打电话回来,吩咐上来说一声,沈司令来了。”
“关我……”叶珣烦躁的揉揉头发开口欲骂,突然一愣:“你说谁?沈司令来青城了?”
小可点头,叶珣风一般跑回卧房更衣,脱下一身薄软贴身的宁绸睡衫,换上一件浅蓝色细格衬衣,拔腿向门外冲去,小可立在原地,只觉得屋里刮起一阵风。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全了。
其实,那个谁,也不是不疼琨儿滴……
少帅要出场了,大家猜猜这个刺客会是谁?
20少帅来访()
叶珣笑靥飞绽,小跑下楼。
“珣儿,什么规矩!”叶启楠佯怒嗔怪。
叶珣吐吐舌头,在沈子彦面前鞠一躬道:“司令。”没有着军装,只能行鞠躬礼。
沈子彦心中很是欣慰,父子二人相处融洽自然,叶珣仿佛没再抵触这个家,捏着叶珣的肩膀,往怀里一拉,二人紧紧相拥。沈子彦拍拍叶珣的背,笑道:“几天不见,规矩了!”
叶珣气笑:“司令竟冤枉人,叶珣几时不规矩了?”
沈子彦揉了他柔软服帖的头发:“竟还长高了不少。”
叶珣低着头笑笑,他长得比一般人晚许多,父亲之前还在犯愁,十七岁的小伙子,竟还矮他一头多,面嫩的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瀚卿,书房去谈。”叶启楠引着沈子彦往楼上走,又回头吩咐叶珣:“珣儿,回房背书去!”
叶珣耸耸肩:“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完不成窗课又挨手板,别怪爹救不了你!”叶启楠玩笑道。
回到房间,继续与《子虚赋》作斗争,没看几行字脑袋不停地往下沉,干脆起身趴在床上看,辗转着在床上踢腾,转眼,几个枕头被扔的到处都是,甚至跑到床帐顶上去,横在搭着的窗幔上荡秋千般的晃悠。
就听外面小厅传来小可的声音:“沈司令这边请。”
沈司令来了房间,叶珣腾地坐起来,穿鞋,出了卧房门。
“房间采光不错,”沈司令站在小厅叉腰望向窗外,回身到沙发上坐了对叶珣说:“看得出来,伯帅疼着你呢,你觉得呢?”
叶珣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吩咐小可研杯咖啡过来,对沈子彦说:“怪梦一样,整日神魂颠倒的。”
沈子彦笑了打量叶珣几眼,突然敛了笑,一脸冷肃:“站起来!”
叶珣一怔,还是从沙发上起身,立正站好,只是耷拉着脑袋,一脸无辜。
“神魂颠倒……好得很,回家才几天,啊?来的路上给我使性子要逃,过来没几天找人去收拾你姐夫,还险些被青霁堂刺杀。”一个月连连闯祸,沈子彦就差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数。忽然又想起一出,反问叶珣,“你当你老子真的不知道那晚行刺的是谁?叶三少好大的胆量威风!”
叶珣撇撇嘴,貌似有些委屈:“……不是故意的,想不到五哥……”
沈子彦伸手打断他:“知道前段日子,中央代表大会,委员长遇刺的事吗?”
“报纸上登了,委座无恙,刺客在逃……”叶珣回答,突然一怔,恍悟一般,“司令是说,这两件案子……我以为五哥是南边的人,这么说……”
叶珣懊恼的想要擂墙,杨五哥的手法他最清楚,那晚也隐隐猜出刺客的身份,如果杨五同样刺杀过卢秉正,那必定是汤连胜军派来的人,这也难怪杨五行动前屡屡溜进帅府找他“叙旧”,逗留多日不曾离开,闲谈中他也表露过父亲支持南京的心迹,使杨五下定杀心。这样一来,岂不是他害的父亲犯险,险遭刺杀。
沈子彦拿小匙搅搅杯里的咖啡,啜一口低声道:“什么也别说了,心里清楚就好!所幸没出什么大事,否则,天捅下来也没人给你扛,扛不住压死你!”
“是我,疏忽了。”叶珣心生愧疚。
沈子彦翘起腿来望着他:“本来,你回了家,我也不好再对你指手画脚,但是叶珣,我沈子彦真心把你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老爷子宠着你,我看得出来,先大帅在世时,也纵我纵的紧,但是你自己得有个数,行事有个边框底线,毕竟大部分的路,还要你自己走。”
叶珣咕哝道:“记住了,司令,以后办事三思而行,先想想会不会让您知道,再……”
前半句听起来还算舒服,后半句气的沈子彦抬脚踹过去,叶珣嬉笑着躲开,又赔了笑凑过去坐了:“司令实在不放心,还让叶珣到您身边吧。”
“这是什么情况,”沈子彦放下杯子笑了,“放着青城三太子不做,乐意跟了我吃苦受累?还是这家里不适应?”
“在这里呆着才累,心累!”叶珣犯愁说:“关键是tina,来过几次信,一直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爷子说,他不会同意我娶一个外籍女子,况且还是俄国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非tina不娶?”沈子彦漫不经心的问。
“我可没您那么潇洒,”叶珣低头认真的说:“我爱她!”
清晨,一夜小雨,天气初晴。青砖地板铺成的花园还有许些积水,叶珣一身宽大的绸衫,踏着一地黑枣花打拳晨练,一套太极拳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优美潇洒,收缩自如。叶珣在军校的时候,年少气盛,心思浮躁,教官教他打太极拳,以收敛血气,沉稳心性。
一套拳法打完,还未收势,便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喊他:“戚副官!”
乍的一声,叶珣如触电般站的笔直,转身立正回答:“是,司令!”
发觉不对,见沈子彦已经憋不住嗤笑出来,身边站了的父亲忍俊不禁,身后的几位副官,就连周围扫地的下人,都在为他的条件反射窃笑。
“司令!”叶珣又气又笑,这促狭鬼随时随地喜欢捉弄他。见沈子彦夏日里却一身黑色革质狐领飞行服,领口掖了飞行汗巾。
“司令这就要走?”见沈子彦不可置否的一笑,叶珣不无失落,“怎么又开个飞机独来独往,多危险!”
沈子彦一巴掌拍在他脑后:“小子,教训起我来了!”
“伯帅留步,子彦就此告辞。”沈子彦拱拱手说。
叶帅拣了几句现成话同沈子彦客套一番,沈子彦临出门时突然转身说:“事关中华统一,民族危亡,望伯帅熟虑。告辞……”
沈子彦带副官卫队出门,几辆轿车依次从门前开走。
浅笑着送走沈子彦,叶启楠笑容僵在脸上,双眼眯起,再睁开时放出骇人的凶光。他吩咐身边瞿副官:“子明,通知师级以上将领,明早到司令部开会。”
“是出了什么变故?”叶珣问叶启楠。
叶启楠像是回答,像是呢喃自语:“卢秉正啊,十里洋场风流成性的小瘪三,老子给你打这一仗,看你用不用的起!”
叶珣云里雾里回到房间,准备更衣下去吃早餐,才将衣服换下,发现衣橱一侧窗帘遮挡的部分依稀有个人影。
“来都来了,出来吧。”窗帘后果然闪出个人来,那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如今让他感到厌恶,叶珣不加理睬,只是一颗颗系上衣扣,又将手表摘下来扔在床上,将衬衣袖口挽起。
忽然扑身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领口,一拳挥过去,将他撂倒在地,磕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日你先人姓杨的!口口声声拿我当兄弟,你他娘利用我!”叶珣喘息着斥骂。
杨五蹭掉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来:“你弄错了,我兄弟是戚珣,不是堂堂的帅府衙内!”
叶珣强咽口怒气:“为什么这么做,谁派你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叶启楠是什么人?军阀,独夫!他们割据一方,连年混战,镇压革命,奴役劳动人民,人人得而诛之!”杨五说得义愤填膺。
叶珣深吸口气,终于压不住怒火,一把揪住杨五的脖领:“那又怎么样,他是我爹!”
杨五接住叶珣的拳头,稍用力一扭,反剪了他的双手,叶珣一个鸽子翻身脱身,跌撞在写字台上,一把抓起桌上的勃朗宁手枪,几乎同时,杨五摸向腰间,与他拔枪相向,二人相视,僵持不下。
“嘎哒”一声,门锁扭动,小可推开门,被屋内的场景惊了一下,迫不得已又让去门外,紧接着叶启楠进来:“珣儿。”
三人皆是一怔,杨五突然将枪指向叶启楠,就要扣动扳机。
“爹!”叶珣一把将杨五扑倒在地,子弹打歪,刺耳的枪声后,门口架子上的花瓶应声而碎,一束白玫瑰散落,花瓣飞舞。
杨五身手敏捷,翻身而起,一把打落叶珣手中的枪,屈肘卡住了叶珣的脖子,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瞿副官听到枪声带卫队上楼,叶启楠伸手将众人拦在门外:“小兄弟,枪弹无眼,你也不想伤了他吧。”
杨五邪笑,在叶珣耳边低声道:“倒要看看你老子有多疼你,让你不出一个月就对他‘以身相许,死心塌地’。”
叶珣急了挣扎:“胡说什么!别闹了,玩大了收不了场。”谁知脑袋上的枪抵得更紧,似是对叶启楠无声的威胁。
“放开他,一切好说!”叶启楠面色沉着冷静。
“一切好说?行,我要你,过来换他。”杨五慢条斯理的说。
“闹够了没!”叶珣想去踩他的脚,被他躲开。
叶启楠笑了,放声大笑:“小子,你也太抬举他了,我的女人在外面生养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一定,不过给沈翰卿一个面子,养在家里当个玩意儿,你劫持他有个鸟用!”
叶启楠一步步走近他:“开枪啊,还省了我以后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全了嘿~
这章终于过了三千,遗憾的是只能下一章在拍珣珣了~
不过亲们应该猜到珣珣为什么会挨拍了哈~o(n_n)o~
亲们是离儿写文最大的动力,一定记得留下脚印哦~
21生死玩笑()
叶启楠笑了,放声大笑:“小子,你也太抬举他了,我的女人在外面生养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一定,不过给沈翰卿一个面子,养在家里当个玩意儿,你劫持他有个鸟用!”
叶启楠一步步走近他:“开枪啊,还省了我以后麻烦。”
叶珣心里很不舒服,虽然知道父亲有意这么说,但这些话不论真假都有几分刺耳。
这样一来,杨五反倒像在唱独角戏,一个人在戏台上唱念做打,观众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转眼叶启楠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杨五放开叶珣,整整衣襟,也伸手替叶珣掸平衣服,却被叶珣赌气般甩手打了回去。
叶启楠看着杨五:“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无姓无名,”杨五耸耸肩,忽然一怔,想起些什么,“不过,有可能姓“古”,也没准儿是“顾”……”
叶启楠嗤笑了摇头:“有些意思!”
“一点都不好笑,”杨五冷笑一声,拍拍叶珣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腔调,“小珣儿,好好孝顺你老子吧,后会有期!”说罢,翻身上窗台,跳上窗外的一棵杨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珣心中有火发不出,想笑又不觉得好笑,不知是什么心情,看着杨五消失的方向,烦躁的锤了墙。
“快!封锁院门,一级警备!”瞿副官回过神来吩咐身后的卫队长。
“行啦!”叶启楠喝住他们:“这时候显得你们了!都给我下去。”又看着叶珣说:“等等,瞿副官,去我书房把家法取来。”
“哎。”瞿副官干答应着,识趣的轰了大伙离开,关上房门,由他爷俩自己折腾去。
叶启楠坐在床边,愠怒的表情不言自明,一家人在二楼餐厅等他吃早餐,却听到楼上有打斗声,不放心上来看看,却见两个人拔枪相对。
越想越生气,一把拉过叶珣几巴掌狠盖在身后,隔了裤子发出“噗噗”声。
叶珣挣扎着跳开,看到父亲铁青的脸,揉着屁股,垂下眼帘,委屈又不敢说话,如个犯了错的孩子。
“反了你了,过来!”叶启楠喝他,越发生气:“别让我去捉你,我数到三,一!”
叶珣摇头,那神情仿佛往前迈一步就会被什么怪物吃掉。
“二!”
叶珣败下阵来,一点点挪上去,被叶启楠一把擒住掀翻了按在腿上。
叶珣给摔得头脑发懵,顿时发现自己像个孩子般伏在父亲膝上,面红耳赤,扑腾着挣扎,张牙舞爪的捶打父亲的腿。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已经探摸到腹下去,解开腰带,粗暴的将裤子扯下来。
“啪啪”两声。
巴掌狠狠抽在皮肉上,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身后麻成一片,很是难受,叶珣□着踢蹬双腿。
“还敢乱动,我把你拖去楼下打!”叶启楠一声断喝,叶珣真不敢再动,只能由了父亲打一巴掌骂一句,“说你不听,不服,顶嘴!倘若今天你这小命交代在这,爹怎么办?爹的性命断送在这,青城怎么办?”
叶珣费力的想把脑袋扭过去,发现基本办不到,颤抖的声音说:“你刚刚还说:你的女人在外面生养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一定,不过给沈翰卿一个面子,养在家里当个玩意儿……”
话音未落,身后的巴掌雨点般落下,震得叶珣头晕目眩,只听了父亲在耳边斥骂:“怎么背书的时候不见你一字不差!”
“我……他跟我闹着玩,我们经常这样,不会来真……”叶珣身后烧得难受,断断续续的辩解,说到这,将后面的话咽回去,闹着玩?刚才打在花瓶上那一枪可是真真的,那晚院子里擦身而过的子弹可是货真价实。他凭什么否认这一点——杨五真的要置父亲于死地,只是被他侥幸阻拦了罢。
“还给我顶嘴!”屁股上重叠了巴掌印发红发紫,叶启楠还嫌打的不过瘾似的,四下看看,抽出叶珣身上的腰带。
叶珣哪里吃过这种苦,眼看着父亲将皮带对折在空中挥舞起来,呼呼地划过空气,着肉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疼的身子打了个挺,眼泪都要疼出来。手伸到后面,摸到一条烫手的发硬的檩子,浮雕一般突兀在臀上,手腕被父亲的大手擒住扭在身后,叶启楠扬起皮带还要再打。
叶珣口中恶狠狠的蹦出一串法文,叶启楠听不懂,但也能猜到又是在骂他粗暴、野蛮、法西斯一类。
“说人话!”扬手又是一皮带。
“爹……”叶珣不安分的扭动身子,倒吸这冷气,“要死人的,手这么狠!”
叶启楠手中的皮带滞在半空,不知怎么,听叶珣喊一声“爹”,便觉得心中杂然,怜惜之情顿时泛滥,足以浇灭怒火。
“说!”叶启楠手中的皮带抵在他身后,冰凉凉的贴在火辣辣的皮肉上,让叶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什么?”叶珣脑子一片空白。
皮带玩味般的在叶珣身上划拉两下,叶启楠威胁的口吻:“说你错了,爹饶了你。”
“残暴的野蛮人!”叶珣用法文嘟囔,叶启楠猜的很对,但此时叶珣绝不敢用中文重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叶珣一向识时务,“我错了,可以了吧。”
“再这么恣意妄为,爹也不要你了,自己出去行走江湖!”叶启楠说着,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