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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引凰为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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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自家爷是什么人?

    别说他从未离开过山庄,就算真的离开过,他又岂会对这种身份的女子动心?

    好吧,那柳飘絮其实也不算是今年其实也只有十四岁,按袁真人的说法她是个清倌人,向来卖艺不卖身。

    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女子,卖的是艺还是身,在旁人看来又有什么区别?

    “守着”这两个字让赵重熙听得直想骂人。

    假牛鼻子明知他的人品如何,居然还敢这般调侃!

    他见小厮还在发愣,催促道:“咱们走快一点,尽量早些同袁谟见面。”

    “是。”梧桐加快脚步,引着赵重熙朝柳条巷那边走去。

    柳条巷,顾名思义,是一个种了许多柳树的小巷子。

    可惜此时正值隆冬时节,树枝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生气。

    柳条巷也和寻常的小巷子一样,成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

    “爷,宅子就在那边。”梧桐停下脚,指着小巷子深处一所很是寻常子道。

    “快走吧。”

    主仆二人一起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小宅子门口。

    梧桐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把门打开了。

    他是识得梧桐的,所以并没有盘问便把二人迎了进去。

    小宅子只有两进,赵重熙和梧桐很快就来到了正房门口。

    刚准备推门,一道极其柔美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公子,奴家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您看……”

    梧桐压低声音道:“这就是那柳飘絮。”

    赵重熙没有接话,眸子中泛起了一丝冷光。

    他当然知道这就是柳飘絮。

    小晞上一世的悲剧,不就是从这把嗓音开始的么?

    既然这嗓音如此迷人,迷得周夙连前程和责任都可以不顾,他不好生利用一番岂不是可惜了?

    上一世周夙同柳飘絮偷偷摸摸,这一世自己索性成全了他们,只要别牵扯到小晞就好。

    赵重熙伸出右手轻轻一推,正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袁谟正被纠缠得心烦,听见推门的声音立刻抬眼看了过来。

    见来人是赵重熙和梧桐,他险些热泪纵横。

    重熙可算是来了!

    为了这份兄弟加同窗的情谊,他容易么!

    袁谟连眼睛都懒得看那柳飘絮一眼,伸手一指门口:“出去!”

    柳飘絮不清楚来人是谁,只是见赵重熙和梧桐穿的都是粗布短衣,不免就有些轻视。

    她继续娇声道:“公子,奴家方才的话……”

    “再多说半个字,爷立立马儿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柳飘絮不敢多话了,红着眼圈瘪着嘴走出了正房。

    同赵重熙主仆擦肩而过时,她重重哼了一声。

    袁谟双手抱着他的大脑袋靠在椅背上,疲惫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主仆二人。

    赵重熙清楚他这份疲惫不是装出来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假牛鼻子老道本是个闲云野鹤的人,既不图名也不图利,这次为了帮自己,真是受累了。

    他走上前冲袁谟躬身一礼:“袁师兄受累,小弟深表感谢。”

    袁谟道:“少给本真人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今后少算计我几回比啥都强。”

    赵重熙给梧桐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袁师兄说。”

    梧桐虽然很想听一听自家爷会和袁真人说些什么,可他向来老实,应了一声后躬身退了出去。

    赵重熙这才走到袁谟身边坐下:“袁师兄……”

    袁谟道:“如果你想问我替柳飘絮赎身的过程,我无可奉告。”

    赵重熙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

    袁谟微哼道:“这还差不多,你现在就把耳朵洗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赵重熙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认真回答。

    “第一,你为何会有这个?”

    袁谟边说变就从道袍的袖子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赵重熙面前。

    这荷包正是那一日赵重熙为了传递印信扔掉的那一个。

    袁谟之所以一直留着它,为的就是听赵重熙的解释。

第二百零一章 花心男() 
袁谟还留着这个破荷包,让赵重熙真是有些意外。

    他眉梢微微动了动:“这么想知道,你之前为何不问梧桐?”

    袁谟笑了笑:“既是你的东西,我自是要问你。”

    赵重熙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荷包是当年我母妃随父王离京之前,她亲手为我绣的。”

    他的回答在袁谟的预料之中,但袁谟真正想问的却不是这个。

    既然是太子妃亲手所绣,那对于重熙而言这荷包便是无价之宝。

    似他这般长情的人,对这荷包定然会百般爱护,怎会舍得把它弄得这般破烂?

    而且他给自己传递印信,即便是要通过垃圾车,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个无比珍贵的荷包。

    难道他就不怕弄丢了再也寻不回来么?

    袁谟何等聪明,他立刻就从赵重熙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苦涩和落寞。

    他瞬间就不想问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破荷包而已。

    既然它带给重熙的快乐远远少于痛苦,就说明它应该被彻底扔掉。

    袁谟把手里的破荷包团起来朝不远处的炭盆里一扔:“破荷包化为灰烬,烦心事一了百了。”

    赵重熙心下感动之余,也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曾经这个荷包的确被他视为无价之宝。

    在山庄求学的十年里,他每晚就是借着这荷包来缓解自己对母妃、父王、弟弟的思念。

    然而,不管他怎么爱惜,日子一久荷包磨损得太过,终究还是旧了。

    可即便是旧了,它的价值却没有分毫的减损,他依旧视其为珍宝。

    直到重获新生,他才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那个时候他独自住在大将军府,身边的东西唯有这荷包才是梧桐熟悉的,所以才有了用荷包传递印信的事。

    想罢他笑道:“假牛鼻子老道,你怎的随便说什么都跟解签算卦一般。”

    袁谟争辩道:“哎——你还别不信,方才这两句绝对准,不信你走着瞧!”

    赵重熙敛住笑容,郑重向他道了声谢。

    袁谟夸张地缩了缩脖子:“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要说的话赶紧说了,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小厮可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赵重熙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这个“小厮”如今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了袁谟。

    袁谟瞬间就坐不住了。

    他一直闹不清楚赵重熙为何坚持让他替柳飘絮赎身。

    甚至为了让这件事情有个合理的解释,他几乎绞尽了脑汁。

    没想到重熙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变坏,而是变得更坏了!

    他居然想利用青楼女子去勾引周夙,从而破坏他的大好姻缘。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重熙究竟想要做甚?

    周夙的未婚妻是安定侯府的左大姑娘,说起来她还是他的表妹。

    莫不是重熙看上了左家表妹,所以想要……

    真不是他喜欢把人想得那么坏。

    有些人看重江山,有些人看重美人。

    前者为了江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后者也一样,为了心爱的女人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他乜斜着眼睛看向赵重熙,似是想要看清楚自家这个好师弟究竟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赵重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戏谑道:“假牛鼻子老道,莫非你又学会看相了?”

    袁谟迟迟不做应答。

    他把赵重熙离开书院之后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仔细回想了一遍。

    结果……

    他越发愁得不行。

    重熙师弟仿佛就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呐!

    否则老天爷把那么大的好处直接砸在他的头上,他为何不懂得抓紧?

    左大姑娘他是没有见过,但司徒六姑娘他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年纪尚小还没有完全长开,但那真是个顶顶绝色的美人。

    不仅模样长得好,气质更是文雅脱俗。

    重熙连她都看不上,莫非那位左家大姑娘的容貌比司徒六姑娘还要更胜一筹?

    赵重熙哪里知道假牛鼻子老道已经把事情想歪到了什么地步。

    他只是以为自己算计师兄弟的事情让袁谟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耐心解释道:“袁师兄,周夙可以做好兄弟好朋友,也能做一名好臣子,可他做不了一名好丈夫。”

    袁谟嗤笑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阿夙当然是好兄弟好朋友,这一点是早已经证明过的。

    至于好臣子,凭他的忠心和能力,将来也一定错不了。

    可你凭什么说他做不了一名好丈夫?你看见了?

    别忘了他还没有娶亲呢!”

    赵重熙真想回答自己就是看见了。

    可惜这是绝对不能说的。

    他看着袁谟的眼睛道:“袁师兄,我承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偏袒了左家表妹,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害周夙。

    他毕竟是一名男子,而且马上就要承爵,凭他的条件,想要寻一桩上佳的婚事并不难。

    左未晞却不一样,她虽然顶着安定侯府大姑娘的名头,又是我的表妹,可她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女,有些事情她承受不起。”

    袁谟并非那等迂腐的人,赵重熙这一番话把他说得心里越发不好受。

    他想了想才道:“可万一左大姑娘和周夙是两情相悦呢,你岂不是枉做小人?”

    赵重熙冷笑道:“袁师兄,如果周夙真把小晞放在心里,你觉得咱们的计划还能成功么?”

    袁谟恍然。

    是啊,如果周夙真是左大姑娘的良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柳飘絮,就算他们把天下第一美人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动心。

    可……

    他皱着眉道:“你这话的确有道理,可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非得是柳飘絮?”

    襄阳虽然也是一座不小的城池,但比之京城却多有不及。

    反正你只是想寻一位女子勾引周夙,又何必舍近求远?

    赵重熙笑道:“京城的不合适。”

    男人喜欢女人,固然有容貌的缘故,但也不全是因为容貌。

    就好比左未晞和柳飘絮,论容貌两人不相上下,小晞甚至还更加漂亮一点点。

    可周夙却只把小晞当妹妹,却把柳飘絮当他喜欢的女人。

    如果单是这样,他还不用做得这么绝。

    只需把柳飘絮打发得远远的,让周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就行了。

    可惜周夙太花心,他喜欢柳飘絮不假,喜欢其他女人也一样真。

第二百零二章 不娶妻() 
袁谟被气笑了。

    什么叫做京城的不合适?

    河还没过便要拆桥,敷衍人也不带这样的!

    他把双手环在胸前,凉凉地看着赵重熙:“方才你可是应承过会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赵重熙反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没有认真回答?”

    袁谟瞪了他一眼:“第二个!你十年未曾出山庄半步,是怎么知晓襄阳城中有个会春阁,又是怎么知晓会春阁里有个柳飘絮的?”

    赵重熙轻笑道:“以袁师兄的聪明,实不该和梧桐问出一样的问题。”

    “本真人偏生就要问了!”

    “我十年间从未出山庄半步,当然不会知晓襄阳城中有个会春阁,更不会知晓会春阁里有个柳飘絮。这些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

    “山庄里哪个‘别人’会去谈论这种事?!”袁谟真是快气死了。

    “袁师兄,山庄虽然僻静,但也并非同外界完全隔离的桃花源,更不是和尚庙。

    除了恩师一家和咱们师兄弟之外,尚有许多仆从。

    那些人又不是来山庄修行的,说话向来都是荤素不拘生冷不忌。

    你在山庄里住了这么多年,总不会一次也没有听过吧?”

    袁谟:“……”

    几个月不见,重熙师弟的口齿愈发伶俐,防备之心也更重了。

    这一点他不是不理解。

    人与人之间相处,虽说很多时候是利益驱使,但忠诚可靠的人也不少。

    身为大宋皇长孙,重熙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单纯,但他也不能事事防备,人人防备。

    要想登上那个位置,单靠身份是不行的,还需要一大批忠诚可靠的人辅佐。

    可他连自己这样的人都不信任,将来遇见事情的时候谁还肯帮扶他?

    他坐直身子看着赵重熙:“重熙师弟,你其实是可以相信我的。”

    赵重熙苦笑了下:“我知道。”

    虽然上一世袁谟直到他死前都没有再出现,但他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至于今生,袁谟已经为了他做了不少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儿。

    譬如说翻垃圾、去青楼赎人,回京安排各种琐碎的事务……?

    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

    可再是信任,重活一世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能拿出来和他分享的。

    所以依旧只能撒谎。

    赵重熙不由得伤感起来。

    这一世除了司徒曜那厮,自己真的再也寻不到一个可以说真话的人了么?

    见他突然间变得有些难以捉摸,袁谟反倒是不好揪着不放了。

    半晌后他才再次开口:“重熙,不想说便不说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重熙点点头:“周夙和小晞估计下个月底便会举行定亲宴,你尽快把事情安排妥当。”

    “知道了。”袁谟点点头,又道:“重熙,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说吧。”

    在听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之前,赵重熙真是不敢再打包票了。

    袁谟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混到司徒六姑娘身边,究竟是为的什么?”

    上次在汾州的集市里他就问过一回了,可惜赵重熙并没有给出答案。

    这几个月来,他但凡一有空闲,就忍不住开始琢磨这件事。

    可惜凭他那么聪明的脑袋,愣是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

    所以今日明知重熙师弟依旧不会回答,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然而出乎他预料,赵重熙这次居然回答了。

    “总之我的目的同阮家没有任何干系。”

    袁谟晃了晃大脑袋:“和阮家没有干系,那便是同司徒家有关喽,可……”

    他努力想了好一阵,也想不出司徒家有什么东西值得赵重熙惦记。

    只有一个司徒箜。

    “重熙,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嘛,司徒六姑娘真的是……”

    这已经不是袁谟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司徒箜了。

    赵重熙又不笨,怎会不清楚袁谟的用意。

    无非还是舍不得放弃那股最强大的助理。

    这也不能怪袁谟,毕竟他从未同阮家的人接触过,不清楚那一家人的脾性。

    他们对司徒箜是真的疼爱,从未指望着要利用她的婚姻去谋求荣华富贵。

    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喜欢皇祖母定下的婚约。

    无非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它毁掉罢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涌上了一丝酸涩。

    袁谟那一日在集市上的话其实并没有说错。

    放眼整个大宋,像司徒箜一样适合做自己妻子的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当初皇祖母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可他……

    一想到“司徒”那个姓氏,他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

    而且瞧司徒箜的样子,分明对嫁入皇室半分兴趣都没有。

    这一门看似珠联璧合的婚事,其实就是两厢不情愿

    。

    非要凑在一起也不是不能过下去,可终究是一种遗憾。

    他弯了弯唇道:“袁师兄,你和司徒箜也就见过一面,而且也没说几句话,可你对她的印象似乎很不错。”

    袁谟笑道:“那般出众的小姑娘,想要有个坏印象才叫难呢。”

    “如果……机缘巧合之下她成为了你的未婚妻,你会怎么想?”

    袁谟哑然失笑:“你可真是敢想!我虽然是大宋皇长孙殿下的师兄,但却是个早已没有了亲人的寒门子弟。

    又如何敢去肖想司徒六姑娘那样的贵女。”

    赵重熙不以为然道:“凭师兄的本事,要真想走仕途,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袁谟立刻止住他的话:“打住,打住,你真是越扯越远了。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我的志向是什么你不知道?

    我这辈子不仅不会做官,也不会娶妻。”

    虽然这是袁谟第一次说出心里的想法,赵重熙却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往椅背上一靠,长长叹了一口气。

    “袁师兄,其实我的想法同你也差不太多,我也不想娶妻。”

    “胡说八道!”

    袁谟狠狠啐了他一口。

    “皇长孙想要打一辈子光棍,你是骗鬼还是做梦?”

    赵重熙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辩驳。

    他既没有骗鬼,也没有做梦。

    其实他很清楚,世间的女孩子大多还是善良美好的。

    像“司徒箜”那样毒如蛇蝎的女子少之又少。

    可他就是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更不用说娶妻。

第二百零三章 狭路逢(上)() 
赵重熙虽然没有辩驳,但以袁谟对他的了解,不难看出他并非在开玩笑。

    袁谟的笑容渐渐淡了。

    知好色则慕少艾。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异性。

    他自己也一样,遇见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且对于一辈子不打算娶妻这个说法,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嘴上那么坚定。

    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保不齐哪一日他就遇见了姻缘线那一头的人呢?

    可重熙这么一个身份尊贵长相俊美的少年,为何会如此排斥娶妻这件事?

    受过情伤?不可能。

    山庄里根本不具备受情伤的条件。

    那么就是……

    袁谟浑身的寒毛倏地竖了起来。

    难怪司徒六姑娘那般的美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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